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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尾聲


“頭兒,光鎖定出來盤里這些人就行了么?”

南港市綜合數(shù)據(jù)處理中心,接過U盤的技術員問下達命令的支隊長馮春來。

馮春來搖頭,回答:“不,盤里的嫌疑人在一個月里和什么人見過面、碰過頭、聯(lián)絡過、有可疑接觸,在哪里出入過,在哪里有活動痕跡,有沒有留下什么可供分析的錄音文字,等等等等,總之這一套你們都熟,給我往死里去查!”

“頭兒,明白了。”技術員們紛紛說。

然后現(xiàn)場就開始了高效運作,很多數(shù)據(jù)庫被調用,數(shù)據(jù)分析比對,參數(shù)指令輸入,忙忙碌碌,除了互相間的訊息溝通,技術員們無暇它顧。

只能旁觀的袁大偉小聲問:“馮支,這大概會用掉多長時間啊?”

馮春來說:“這不好講,利用三十多人調用一個月內的全市所有數(shù)據(jù)庫比對篩選,這種事我還真沒干過,我只用這方法一次性查過一兩個人或單個案子,而且,如果一個月內的數(shù)據(jù)庫不足以給我們提供想要的結論的話,還要把更前一個月的數(shù)據(jù)調用出來,早的話興許天亮之前完工,不幸的話,可能會拖到正午乃至下午了。”

這樣啊。

袁大偉不由在內心祈禱,希望盡快出可用的數(shù)據(jù)結果……

5點30分,天亮前夕,處理中心的技偵頭子才匯報:“頭兒,有了結果了,您看這些行不行?”

最終一張大圖呈現(xiàn)在中心一個最大的組合屏幕上。

“我看看。”馮春來和袁大偉快步走到大屏幕近前。

只見那屏幕上是一張全南港市區(qū)地圖,地圖上遍布著數(shù)不清的密密麻麻的點,多達數(shù)十個的大小圈圈在地圖上被定位標注了出來。

大概怕袁大偉看不太明白,馮春來提要求:“你給我解釋一下,簡要點兒。”

“好的,簡單來說,我們通過那三十多個人一個月里在市內的活動,鎖定了一批疑似他們的組織據(jù)點,以及可能的外線人員居處,大的圈代表的是據(jù)點,小的圈是外線人物,另外篩選出了與這三十多人有可疑及密集接觸的人物上百位,而又對這上百位人物進一步用同樣手法排查篩選,最終就出來這個地圖結果了。”

“聽起來不錯,”馮春來點頭,“可這些大小圈圈對那個組織的覆蓋足夠全面么?”

技偵頭子回答:“您提供的那原始的三十多人在南港市時的活動相當分散,這說明他們不是來自于同一個據(jù)點,是從組織各處抽調出來的人,那么以他們來進行的篩選就相當有代表性,我覺得應該是足夠全面的。”

“那么,”袁大偉此刻插話問,“有沒有總結出疑似他們組織總部,就是首腦及重要高層所在的地方呢?”

技偵頭子說:“有的,就是這里。”

他手指向市區(qū)地圖中間偏右的一個大圈,說:“這個地區(qū)和地圖內其他疑似據(jù)點的地方都有聯(lián)系,而且是唯一和所有據(jù)點都發(fā)生過關聯(lián)的地方,他們應該就是你想要的總部了。”

技偵頭子說著命令將圈放大,圈里的城區(qū)地圖最清晰地顯示了出來。

袁大偉欣喜地轉身,說:“馮支,我們是不是可以部署行動了?”

“嗯,是啊,”馮春來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即將天亮,實際上是展開突擊行動的最佳時段,因為再過一段時間街面上人流多了,那些匪徒也可能從組織據(jù)點里出來活動分散化,這不利于集中突破。”

袁大偉也被帶動著想到了此點,憂慮地說:“可這次我們要突擊的據(jù)點有多個,且分散在不同的城區(qū)中,還有那些獨立居住的外線人員,這需要非常大的突擊警力和事先準備,能在徹底天亮前辦到么?”

馮春來呵呵笑了,說:“你大概沒注意,前頭讓他們查數(shù)據(jù)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出去打了通電話,把市內所有可以調用的特警力量、以及其他各警種抽調出的精銳都緊急發(fā)動了起來,并把他們的骨干集結到了市局這里,走,咱們去和他們見個面吧……”

不久后袁大偉隨著馮春來見到的場景蔚為壯觀。

上百位一看就是警力精英的人全都著警裝在大院里接受檢閱。

馮春來嚴肅中一一點出各隊伍的名號,每次都有不同位置上的骨干代表回應。

點完之后,沒有漏掉的。

馮春來開始大聲進行戰(zhàn)前總動員:“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對一系列犯罪窩點進行突擊,擒獲窩點內外所有的犯罪團伙嫌疑人,總原則就是高效、快速,不放過任何一個,爭取將犯罪團伙一網(wǎng)打盡,有信心么?”

“有!”所有人都這么回答。

“另外,老規(guī)矩,所有參與行動的人不得攜帶手機等通訊工具,進入車輛前會經(jīng)過掃描程序,如果攜帶了提前交出來,行動時只能使用對講機使用特定頻率,明白么?”

“明白!”又是整齊的回答。

“希望你們明白,因為行動時我們會動用信號干擾儀器,你們帶了手機也沒法聯(lián)絡。”

這時候一名骨干舉手問:“支隊長,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到底是誰,窩點在哪里?”

“具體行動指令,在你們抵達戰(zhàn)斗位置的前一刻就會發(fā)送過去,而且你們大多數(shù)將在自己的轄區(qū)內行動,對地理足夠熟悉,應該能給你們規(guī)劃部署的時間,誰有困難么?有困難提出來。”

馮春來掃視過去,沒有人舉手。

“很好,接下來我會每個單位派進去一到兩個來自于支隊的戰(zhàn)友,他們相當于我的特派專員,監(jiān)督你們的行動、紀律,并協(xié)助你們執(zhí)行指令和完成任務。”

馮春來說完命令早已叫過來并站在他身后的十幾個警察分散加入了骨干隊伍里。

又有一個骨干大聲提問:“馮支,我們這次可以使用新裝備么?我是指我們一個月內重點訓練的那批裝備。”

“當然可以,”馮春來肯定地表示,“實質上這次所有參與突擊行動的人,不論身份大小,都會人手一副那種裝備,所以你們一定不能讓我失望。”

“放心吧,馮支,我們有信心。”骨干們紛紛說。

“好了,趕快回各自的轄區(qū),并在我的特派專員的指引下趕往突擊地點,至于突擊信息,我會轉給他們,再由他們告訴你們的,行動吧!”

馮春來做完動員,成排站立的骨干集體跑步離開,院子里只剩下馮春來和袁大偉以及一個留下協(xié)助的警察。

袁大偉問:“馮支,你們對話里那個裝備是說的什么?”

馮春來命令那個助手:“去庫存里給袁隊拿來一副。”

一分鐘不到,助手就取來了一副裝備,馮春來接過手,展開,說:“這是新裝備里最重要的一個。”

袁大偉看著那裝備的模樣,說:“這有點兒像一副眼鏡啊。”

馮春來說:“它不止是一副眼睛,它是個便攜式作戰(zhàn)平臺,我把功能開了,你戴上對著我試試看。”

袁大偉疑惑地戴上,看向站在一米之外的馮春來,結果眼鏡里竟出現(xiàn)了信號,甚至有相應文字。

文字依稀是馮春來的名字、身份,還有綠色指示燈,以及照射到馮春來身上的綠色光點。

袁大偉吃驚地說:“這、這是不是類似我國某些地方已經(jīng)給警察配備的街頭執(zhí)法眼鏡啊?”

馮春來說:“它的確算是執(zhí)法眼鏡,但屬于為特戰(zhàn)部隊新研究的綜合加強版,因為它不止可以通過在線數(shù)據(jù)庫篩選出街頭混在人群里的通緝犯,這幅眼鏡自身就有數(shù)據(jù)庫存,可以將多達上萬人次的人員資料提前輸入,所以只要有電量,即便是在沒有網(wǎng)絡的情況下也不妨害身份識別,而且它具備自主身份歸類功能,綠色的屏幕指示燈就是你的戰(zhàn)友同伴,紅色的則是數(shù)據(jù)庫存里標定的行動對象,更便利的是,隨著身份歸類,這副眼鏡也將釋放出相應顏色的實體光線,戰(zhàn)友就是綠光,敵人或通緝犯就是紅光。”

袁大偉贊嘆:“這樣的話就可以第一時間根據(jù)光點顏色判斷突然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的人的陣營了,可以搶在對方之前反應,而且可以防范己方人馬之間的誤判,還可以當做狙擊鏡使用,協(xié)助槍戰(zhàn)及混戰(zhàn)。”

“不錯。”

“那有沒有黃光的時候?”

“當然有,你看著我,別動。”

馮春來說著,將自己的佩槍掏了出來,將槍口緩緩調轉,對準了袁大偉,而袁大偉的眼鏡里馮春來的陣營顏色就變成了黃色,隨后馮春來將槍械的保險開啟,黃色瞬間變成紅色。

馮春來說:“你看,雖然我的身份是綠色的,但我一旦將槍口對準你,在開槍之前,我就會被判定為危險分子了。”

“……馮支真的是煞費苦心呢。”一般警區(qū)領導也不會特意去弄這種還沒被廣泛推廣的新裝備。

馮春來苦笑:“沒法不周全,你是不知道我這個支隊長面臨的困境,我初到南港市時,發(fā)現(xiàn)這里比我想象的混亂,我可以絕對信任的只有我?guī)д{過來的原心腹,雖說經(jīng)過了一年的治理,警察隊伍里已經(jīng)被清理了一大堆的毒瘤,但官商勾結乃至官匪勾結的現(xiàn)象依然存在,像是通風報信,臨陣叛變槍口對準自己人的事情偶有發(fā)生,所以我這次不到最后一刻才不告訴各突擊隊伍具體行動訊息,并且派了專人隨隊。”

“是啊,警隊內部的蛀蟲最難鏟除,因為潛伏最深。”袁大偉聯(lián)想起了什么,頗有些感慨。

馮春來繼續(xù)說:“說實話,對于這次行動,我比你還重視呢,這個火鳥組織是潛伏在南港的,但是察覺到其存在并提供關鍵訊息的卻是你們中山市警方,我整治了警務整整一年,卻都不知道有這個組織,可見它隱藏之深,它要是沒有滲透進政府以及警察隊伍里才怪了,如果不謹慎點兒,行動消息很可能被提前泄露,再尋找這樣的時機就難了。”

袁大偉深以為然。

馮春來話鋒一轉,說:“我們來繼續(xù)講述眼鏡功能吧,這副眼鏡不僅可以鎖定出嫌疑人物,對己方預警,還可以提供區(qū)域地圖資訊,對目標人物跟蹤,成員之間訊息互聯(lián),并可以連接衛(wèi)星導航,感應特別信號及聲波,緊急通訊及信號發(fā)送,乃至遙控無人機,總之就是個便攜式作戰(zhàn)平臺,它的存在將大大加強我們本次突擊行動的成功率及效率。”

袁大偉忽正色提出:“我想?yún)⑴c此次的據(jù)點突擊行動。”

馮春來一愣,問:“你想?yún)⑴c對哪個據(jù)點突擊?”

“對于火鳥組織的總部的突擊……這個組織的頭目我必須親眼看見被捉到,此人我雖還沒見過,但依我的直感判斷其人狡猾無比,一旦逃脫就是放虎歸山!”

“好吧,雖然你是我們的客人,我需要保障你的安全,但你的憂慮同樣也是我的憂慮,只可惜我需要居中指揮而不能親自參與,我看你就作為突擊火鳥總部的組織者吧,我派進去那個團隊的心腹助手會協(xié)助你的。”

“多謝體諒。”

袁大偉正要走,馮春來忽又拉住他,嚴肅地說:“老袁,裝備不是萬能的,就算再新的裝備也需要熟練磨合,不同于他們,你沒有戴著這幅作戰(zhàn)眼鏡實戰(zhàn)訓練過,所以使用時難免出問題,在真正熟練之前,你不要沖在最前。”

“我明白。”

“還有,我送你一個剛使用時的小訣竅吧,就算你在敵巢里遭遇的人沒有被眼鏡馬上識別標注出來,那也僅僅是因為其資料還沒被列入數(shù)據(jù)庫名單,不代表其不是危險人物,因此執(zhí)行攻擊時,你對幾乎所有和嫌疑人在一起的人不論其是否手執(zhí)武器都不要客氣,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被標注為嫌疑人類別,他就是犯罪分子,一個人沒被標注出來甚至沒明確協(xié)助嫌疑人,他同樣可能是犯罪分子,要立馬制服,總之是有抓錯沒放過,一個不留,一網(wǎng)打盡!”

“了解了。”

“好,我讓人把你送過去相應突擊隊伍……”

相近的時間段,中山市。

連瀟瀟被警方的人用專車保護著送了回來,父女兄妹團圓,并對警方做了道謝。

洛靜方樂三人則帶著連承業(yè)以及夜闖莊園的二十幾人,連帶從連家地下室要出來的渾身受傷的四個人離開了莊園。

途中,車上的洛靜接到了訊息匯報,眉頭微皺。

方樂關心問:“怎么了?”

洛靜說:“胡同區(qū)被徹底搜了一遍,只找到了那個毛子逃跑時用的摩托,人不見了。”

“棄掉摩托逃竄了么?這個人年紀不大,但能提前布局電話那一招以脫身,的確有股子機靈勁兒,而且他能夠直接負責和連承業(yè)在中山市的接觸及后續(xù)組織策劃,想必是個深得火鳥組織首領信任的人物,最好捉到。”

方樂評判。

“后面對他會持續(xù)通緝和搜捕的,現(xiàn)在除了此人以及被市內例外允準留在家里的連家棟外,中山市我們所知的所有相關犯罪人物都已被捕獲,中山市的行動告一段落了。”

原本連家棟也算和犯罪組織勾結的人,離開連家莊園時洛靜想將其跟對待連承業(yè)一樣帶走,連南英卻臨時給市領導打了個電話,連家棟就被以預先保釋的形態(tài)留在了莊園內,不得外出。

不過這連家棟感覺上不過是個被利用的邊緣參與者而已,拉回去審也沒多大意義。

方樂接話說:“火鳥組織伸進中山市的觸角被端掉,就看南港市警方對這個組織大本營的行動能不能成功了,我們先后發(fā)送過去的三十多個人物資料也不知效果多大。”

洛靜說:“這個不用擔心,離開連家時我接到了袁隊的短信,內容說火鳥組織的各處疑似據(jù)點包括總部及外線人物網(wǎng)絡都被通過那三十多個人物分析了出來。”

方樂不得不慨嘆:“嚯,才幾個小時而已,怎么做到的?”

洛靜沒回答這個,因為她也不知道。

“袁隊還說他正在去往參與對火鳥組織總部突擊的路上,行動結束前手機不會開機。”

方樂看了看車窗外開始大亮的天,祈禱著說:“但愿他們的抓捕行動能和調查分析時一樣高效……”

所有知曉這次行動的人,不論身在中山還是南港,都在期待著任務完美成功。

實質上突擊行動實施得的確很順利。

兩個小時內,不斷有匯報向支隊內指揮的馮春來發(fā)來:某某據(jù)點已被端掉,抓獲全部嫌疑人……某人已于居所內被捕……某地和犯罪分子發(fā)生槍戰(zhàn),已擊斃數(shù)人,己方有隊員受傷,請求醫(yī)療支援……

總之大面上都是好消息,馮春來的眉頭逐漸舒展,他有直覺,這次突擊行動一定可以大獲成功!

而他更關心的對火鳥總部的突擊行動,暫時還沒有結果傳來……

再將時間倒回一個小時。

和參與突擊計劃的警察一樣大半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的還有一人。

鷹眼男子在自己的臥室里走來走去,他在擔心在中山市毛子主導的事能不能成功。

如果成功了,那么火鳥無疑在財力以及勢力范圍方面能大大提升,突破瓶頸。

如果失敗,且有部分人被捕獲,那么他的組織情報就有大面積暴露的隱患,畢竟他派過去的人都是從各據(jù)點遴選出來的,在警察的拷問面前,說不定哪個就嘴不嚴說漏了。

而到現(xiàn)在了,毛子還沒有發(fā)送來事情已經(jīng)成功的訊報。

也罷。

鷹眼男子決定直接給毛子打電話,哪里想到,手機里提示的竟然是沒有數(shù)據(jù)網(wǎng)絡。

怎么回事?自己這個臥室平時并不存在信號薄弱問題啊。

不好,難道是信號屏蔽……

他剛生出這個念頭,耳畔隱約聞聽到室外傳來的隱約槍響。

長期參與軍火交易對槍械精通的他心下猛地一沉。

他聽了出來,槍聲都來自于己方的槍械裝備,但己方的人不可能對著空氣開槍,除非內訌,而如果敵人沒有槍或人很少,己方大范圍開槍就沒必要,畢竟這是需要隱藏的組織總部所在!

那么更合理的解釋,就是作戰(zhàn)的敵人槍械配備有消音器,會全體配備消音器的又會是哪一類人?

“是警察……”他脫口而出。

仿佛為了證實他的推測,一個心腹猛地推開門,身上帶著傷,氣喘吁吁地說:“不、不好了,老大,條子打上門了,他們行動很快,我們沒反應過來,扛不住了,您快些轉移吧!”

什么?!

鷹眼男子眼前一黑,差點兒一個趔趄。

他經(jīng)歷過太多的風險,沒有一次比這種突兀的風險帶給他的臨時沖擊大。

那些南港市的警察,到底是怎么一下子找到這里的……

大概歸因于個人經(jīng)驗充足,袁大偉對這幅輔助電子眼鏡的適應比想象的要快,雖然并沒有沖在最前面,他已經(jīng)擊倒了兩個敵人了。

他所在的突擊隊伍規(guī)模是最大的,畢竟對付的可是火鳥組織總部。

戰(zhàn)斗進行的很快,不到20分鐘槍聲就幾乎聽不到了,總部被包圍并突破掉,負隅頑抗的已被擊斃。

作為臨時突擊隊長的袁大偉用對講在頻道內詢問:“報告各自所負責的突擊點概況。”

結果多數(shù)都是已制服或擊斃面臨的敵人,戰(zhàn)斗結束。

“有沒有受傷的?”袁大偉又問。

結果除了有兩個輕傷匯報,其他成員無恙。

知道整體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束,袁大偉下命令:“部分人繼續(xù)對據(jù)點執(zhí)行搜索,其他人將還活著的犯罪分子都押到中心的院子里來。”

之所以要求將匪徒們集中,是袁大偉想把火鳥頭目盡速揪出來。

三分鐘不到,這一要求就被滿足了,在突擊隊員的槍械逼迫下,院子里抱頭蹲了好幾十個匪徒,不少還掛著彩。

“你們誰是組織的老大?”

袁大偉逼視著所有人,質問。

沒有人回答,甚至沒有人動彈。

這情況袁大偉早已有預料,命令一些突擊隊員:“把他們的上衣都上拉一下,把后背露出來!”

很明顯,袁大偉是想到了前頭關注過的紋身。

沒想到這個命令一下,突擊隊員還沒動手呢,匪徒里中間的一個人忽慢慢站了起來,傲慢地冷笑說:“不用找了,我就是。”

此人有點兒三角眼,相貌獨特,形象確實很突出,姿態(tài)上也符合老大氣勢。

袁大偉盯了他一下,繼續(xù)命令一名突擊隊員將此自稱老大的人后背衣服上拉,露出了背部,又轉過身來。

這人后背上果然有個紋身,而且還是個鳥頭,袁大偉回憶了一下,跟死去的宮明背上紋身的還原圖高度相似。

看來老大真的就是他了。

袁大偉很滿意,馬上說:“把他身上搜索一下,包括口腔,之后拷起來,套上頭套,特別看住,嚴密防范其逃脫,再將這里部署的信號干擾儀器關掉,把戰(zhàn)報匯報給支隊。”

“明白。”

干擾儀器關閉后,袁大偉掏出手機正要給馮春來打電話,沒想到來自中山市的來電先到了,顯示是方樂。

那小子在電話里當頭就機關炮一樣問:“怎么樣,袁叔,信號通了,是不是突擊結束了,順不順利,抓到了多少人,你們是怎么在幾個小時內用三十多個不在當?shù)氐娜嗣鏊麄兊恼麄組織的……”

為防方樂的好奇心無邊無際施展,袁大偉打斷式回答:“怎么用三十多人摸出整個組織后面說,火鳥總部已經(jīng)被我們突破,頭目也已被抓到,他后背上有和宮明一模一樣的鳥頭紋身。”

“是么,”方樂興奮地問,“那他是不是跟那個王偉形容的一樣,具有像鷹一樣讓人印象深刻的眼神?”

是不是跟王偉形容的一樣,具備鷹一樣給人印象深刻的眼神……

聽到這句話,袁大偉愣住了,腦海里不斷重復。

“喂,袁叔,怎么了,您怎么不說話了?”

鷹一樣的眼神……

不好!

袁大偉緊急掛斷了手機,急著走到已經(jīng)被套了頭的那個“頭目”面前,摘掉其頭套,直視其雙目,忽問:“你們真正的老大在哪里?”

那人依舊傲慢冷笑:“我說過,我就是老大!”

“你根本不是……”

這時候,兩個突擊隊員忽抬著一個明顯受了槍傷的人過來,匯報說:“袁隊長,我們在一個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中槍的人,他好像是被這組織內部的人打傷的,萬幸還沒死……”

袁大偉靠近一看,大吃一驚!

因為這個躺著的男子竟然是那位和宮明及王偉同過監(jiān)一出獄就被帶走的紋身師!

見紋身師流血的嘴蠕動似有話說,袁大偉趕緊附身湊過去耳朵。

“地、地道……逃脫……”

地道逃脫?!

袁大偉反應很快,馬上站起吩咐:“趕快尋找可能的地道,并廣泛往此據(jù)點以外搜索可疑人物!”

“是!”

絕對,不能讓那個人逃脫!

袁大偉心里發(fā)著狠……

“喂,獐子,你說我們干等在這里,是不是會錯過功勞呢?”

“沒辦法,我們用不習慣那副眼鏡,突擊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一般,混進去也只能撿剩飯。”

窩在一個最佳布控地點這么談話的,是小張和小胡。

兩人雖然隨著袁大偉參與對總部的突擊,但袁大偉卻將兩人安排在了最外圍,自然有所腹誹。

“噓,胡子,不要說話了,袁隊不是暗示過我們,突擊隊伍內部不排除有叛徒存在么?說不定那叛徒就會在突擊的關頭故意放走一兩個罪犯什么的,咱們埋伏的這個地點視界最好,給我盯緊了。”

“好吧……咦,我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要不要突襲抓住?”

“廢話……”

兩分鐘后。

“隊長,小張小胡匯報,我們在外圍捉住了一個企圖逃跑的男子,懷疑是突圍的犯罪分子。”

“描述一下這個人長相。”

“嗯,長相有點兒怪,我只能說,這家伙擁有一對像鷹一樣的眼睛……哦,明白了,我們會看好的……”

不知后面聽到了什么,結束通訊的小張小胡再看向制服了的男子時,是一副中了大獎的表情。

鷹眼男子忽說:“放我走,我給你們五千萬!”

“哈哈哈,”兩人大笑,“就是五十億也不行……”

差不多同一時刻,總部內兩個搜索地道的突擊隊成員推開了一道地下室的門,隨后激動又結巴地匯報說:“袁隊長,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下、地下軍火庫,都是成堆的槍械彈藥……”

僅僅兩天之后,“南港中山兩地警方聯(lián)手破獲一伙特大黑幫犯罪集團抓到其頭目并查出了其軍火庫”的報道就充斥了實體報刊到網(wǎng)絡媒體,一時間引發(fā)議論如潮。

相對于輿論的熱鬧,中山市西沙分局內部到顯得平靜許多。

將雙腳擱在桌上,人躺在轉椅上的方樂看著從南港市那邊轉來的兩天前突擊行動的內部報告,感嘆說:“大數(shù)據(jù),人工智能對付犯罪,了不起啊……不過這個火鳥老大也夠有狡猾的,竟然準備了一個和自己相貌高度相似的替身頂罪脫身,并在逃走前將唯一知情的紋身師滅口,說起來和我們在中山市面臨的連家案子有點兒相像呢,奇也妙也。”

“是啊。”洛靜隨口應付。

“怎么,洛警官,是不是那個毛子還沒抓到?”

洛靜點頭:“兩天了,全市在搜索,連南港市都在查,通緝令也發(fā)布了出去,沒有消息。”

“放心吧,沒有母組織的庇護他逃不長久的。”

“但愿如此。”

“說起來張和胡運氣都不錯,竟然守株待兔把火鳥組織老大抓了,這功立得不小。”

洛靜說:“除了嘉獎,他們的警銜估計會被提升。”

“狗屎運的小子們……咦,小飛,你一直在發(fā)什么呆,莫非在嫉妒張和胡?”方樂調侃。

小韓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方哥,師姐,我是覺得還有些地方?jīng)]想明白。”

“是哪里,你倒是講講,我們給你解疑。”

“就是王偉背上的紋身怎么回事,還有連家梁受到襲擊那次火鳥組織是想殺了他么,愛花姐家被盜又是怎么回事。”

洛靜將電腦里的一組圖調了出來,說:“除了火鳥頭目,南港市警方后續(xù)從不少火鳥組織成員后背上找到了和王偉風格類似但線條不一致的紋身,他們將這些紋身用電腦軟件疊合,就是這個圖畫。”

隨著洛靜的操作,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類似于禽類脖頸以下身體的圖案,之后再將那個鳥頭放到最上頭,一只栩栩如生的紅色火鳥誕生了。

原來如此……

方樂接著說:“那我來回答剩下的問題吧,那次火鳥組織應該不是想殺掉連家梁,王偉等人撤走時不是遺落了一個針管么?那針管應該是備用的抽血工具。至于陳愛花家被盜,是此事的后續(xù),要是我沒記錯,陳愛花當時身上沾滿了來自于連家梁的血,這傻姑娘跟到醫(yī)院里頭到時候都沒有處理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就算洗了也不排除有血留下,毛子到她家盜竊,應該是為了獲取血液樣本給王偉三個擦屁股,很可惜他這行動給火鳥組織帶來了更大的破綻,我們因此將他們的存在推導了出來并提前布局。”

說起來王偉三個的失敗不在于那次行動本身,而是幼稚的計劃成了火鳥暴露并被破解的導火索,說起來這組織也蠻倒霉的,當然其失敗還有更大的科技的因素。

三人慨嘆了一陣,方樂忽笑說:“要說更值得解讀的,是很早之前的另外一個小細節(jié)。”

“哪個細節(jié)?”洛靜問他。

“你還記得當初蔡龍昌的弟弟蔡曉盛死前的一幕吧?他對我耳語說箱子里的東西是古董,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其實是他臨死前發(fā)音沒清楚,他原本想說的兩個字應該是‘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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