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怎么邀請?
117怎么邀請? 世事往往這樣,禍不單行福不雙至,就在顧思的事情已經(jīng)達(dá)到膠著的臨界點(diǎn)時,岑蕓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顧思自首的消息,火急火燎地一通電話就打到了顧初那。
手機(jī)響的時候顧初在做夢。
亂七八糟的夢境,有現(xiàn)實(shí)和虛幻的交叉。
17歲的她成了向日葵,那段每天都沖著太陽笑的日子,成了她一生之中最不可或缺的幸福的開始。雖說幸福短暫,但畢竟是有過,而且伴著青春的苦澀一并前行。青春只有一次,或酸或甜,半熟的他們總是在磕磕碰碰中就這么不經(jīng)意地走過了青春。
顧初夢見了自己的樂隊(duì)。
那個可以唱通俗,可以唱重金屬的樂隊(duì)。
夢里,她似乎可以看見大學(xué)時期的自己勤快地如同螞蟻搬家,除了學(xué)業(yè)外,每天都在忙活著給自己的樂隊(duì)招兵買馬。其實(shí)她沒想過要做樂隊(duì),在被學(xué)姐狠狠打擊了后,像是只落湯雞似的她又被凌雙刺激了一下,她聽似安慰的話卻怎么著都有點(diǎn)陰陽怪氣,最后還是筱笑笑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既然別人的屋檐不收你,你干脆自己蓋個屋檐好了。
她就如同打了雞血,在學(xué)姐們的白眼和冷嘲熱諷中,硬是咬著牙招來了幾塊寶,能模仿各種聲音的,樂器樣樣精通的、能跳舞能編舞的、原創(chuàng)能力超強(qiáng)的,都是女孩子,而且還有一個共同點(diǎn):她們都被文藝社排擠了出去。
她還夢見自己第一次上課見到血的場景。
她不是一個暈血的人,卻也不能心平淡然地面對著鮮血。幾乎是吐了兩頓飯,然后餓到大半夜從床鋪上爬起來翻儲物柜找吃的,然后第二天再吐,筱笑笑想了不少辦法想要掰正她的這個毛病,授課老師典型一副像是看著個醫(yī)學(xué)敗類的眼神在看著她,最后還是陸北深發(fā)了大招,過程雖說殘忍,但效果達(dá)到了。凌雙直罵她矯情。
是為愛有了勇氣?
顧初說不出,只知道,當(dāng)看見陸北深一身白大褂從實(shí)驗(yàn)室里走出來時,她對鮮血的惡心和擔(dān)憂似乎就落走了不少,光是看著他,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份安全感。
然后,又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個夢境。
是陸北辰的臉。
不茍言笑,近乎冰冷。同樣身穿著白大褂,逼著她拿著解剖刀和開胸器吃飯。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對著他那張冷臉又不敢不從,一刀切了餐盤中看似美艷的小牛肉下去,結(jié)果鮮血流了一桌子,滿腔都是血液的腥氣。
她想吐,陸北辰卻用極淡的口吻命令她,給我吃完它。
那血蔓延到了桌角,沾染了她的衣袖。
胃里就涌上來反應(yīng),卻還是要攥緊解剖刀。
可下一秒再看,餐桌上的小牛肉不知何時就變成了蕭雪的頭,盛在餐盤之中,瀑布的黑發(fā)一直拖到了餐桌的另一邊。不是頭骨,而是一張活生生的臉,慘白。眼角、鼻孔和嘴巴里都在流血,只是眼睛沒了,血從眼窟窿里咕咕地往外流,還陰慘慘地問她:你憑什么搶了我的北深?
她害怕極了,將手里的刀扔了。
對面的陸北辰卻冷冷地說,誰讓你停手了?你是我助理,我讓你吃你就吃。
她抬眼,卻驚悚發(fā)現(xiàn)蕭雪蔓延開來的長發(fā),有一縷是纏在了陸北辰的手腕上。
更讓她駭然的是,陸北辰身邊還坐著一個人,一模一樣的白大褂,甚至,一模一樣的臉。
是陸北深。
他坐在陸北辰身邊,神情悲傷地看著她。
他在問她,你為什么愛上了我大哥?
這句話如磐石般的沉重,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就有突兀的鈴聲亂入夢中,跟夢境攪合在了一起,迸發(fā)了一種叫做痛的感覺,緊跟著就從夢中驚醒,這種痛就從夢里延伸到了現(xiàn)實(shí)。
顧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來壓抑著這股子疼。
心臟像是被幾根鐵絲同時上了刑,用力一拉,她就仿佛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是她的血。
手機(jī)還在哇哇地響。
墻上的時間顯示:12:15
正是午夜。
做了這樣的一個夢,又在這個時間鈴聲大作,很是應(yīng)景。
是岑蕓的電話,顧初對此感到驚訝。在醫(yī)院工作過的緣故,這個時間手機(jī)一響準(zhǔn)沒好事,所以顧初也顧不上擦額頭上的汗,抓了手機(jī)過來接通,心中默念著千萬別是舅媽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岑蕓的聲音聽著洪亮,“思思怎么回事兒?”
顧初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她是在問怎么回事,但同時也昭示著思思的事兒她已經(jīng)知道得七七八八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知道得不詳盡,但也至少是知道思思出事了。姨媽是跟著姨夫嫁來瓊州的,想當(dāng)時姨夫也是一個能干的人,來投奔著她的父親倒是賺了不少的錢,而那時候的姨媽也真是小家碧玉性情溫良,可姨夫的身體不是很好,在許桐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當(dāng)時她家也幫襯過不少。姨媽用姨夫的錢開了店,生活也不是緊巴。而撐起半邊天的姨媽在性格上有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生了改變。
從不敢大聲說話的她漸漸成了不大聲說話就不會說話的女人,小家碧玉成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性情溫良也趨向潑婦。但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支撐起了這個家,硬是把許桐供了出來。許桐工作了后,工資一年年增長,她的老板待她不錯,可架不住姨媽染上了賭癮,剛開始許桐沒在意,覺得不過就是玩玩麻將打打撲克牌之類的,輸錢也不會輸?shù)锰啵陱?fù)一年日復(fù)一日,姨媽的賭癮越來越大,有時候贏得多,同時輸?shù)靡捕唷_@在賭桌上待久的了人都有一毛病,就是永遠(yuǎn)不知道進(jìn)退,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就想翻本,姨媽就是這種。
久賭的她必然會結(jié)識一些賭友,這些賭友又是一些各個小道消息都不放過的主兒,再加上瓊州整個就巴掌大點(diǎn)的地兒,想要徹底瞞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顧初一點(diǎn)都不奇怪姨媽對于消息四通八達(dá)的這種接收渠道。
“姨媽,您先別急,這只是個誤會,警方還在調(diào)查呢。”顧初跟姨媽說。
那邊嗓音就更大了,“我急?我急什么我急?我就是覺得這種事太丟我的臉了!你說你們能不能給我省點(diǎn)心?能不能讓別讓我的老臉沒地方擱?當(dāng)時我聽見這件事后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得了!你怎么照顧妹妹的?思思都進(jìn)派出所多少次了?覺得好玩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兒嗎?”
“姨媽……”
“實(shí)在不行就去打聽打聽,咱們送點(diǎn)錢過去行不行!
顧初有時候不喜歡聽岑蕓說話,因?yàn)橛袝r候她說話十分難聽,恨不得句句朝著心窩子里扎,但不得不說,如果撥開她的糙外衣,其實(shí)是能看見她真心的。就像現(xiàn)在,明明就是關(guān)心顧思,還說什么丟臉不丟臉的話。
那么愛錢的一個人,現(xiàn)在提出要用錢來解決事情,而且還不是為了自己,這種外表糙里子不糙的親人,對于顧初來說彌足珍貴。
“送錢怎么能行呢?現(xiàn)在都不能這樣了。您放心吧,派出所那邊我也去過了,思思沒事!
“她都自首了,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嗎?這孩子是中邪了還是怎么了?我可不相信她有那么膽子殺人!你都不知道那幫人傳得有多難聽,就跟真事似的,F(xiàn)在警察都在找兇手,還能放過她?”
“不是這樣的!毕氲桨胩欤櫝踹是覺得全盤托出比較好,“沒錯,思思是去自首了,但她的說辭漏洞百出的,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還能讓警察相信嗎?”
“那她為什么去自首?她是替誰去自首了?”
“姨媽,警察會查出來的,您放心吧!
那邊停頓了一下,像是思考,“你剛才說你去過派出所了?現(xiàn)在不是不讓見思思嗎?”
顧初心驚,還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姨媽,能這么問,想必是她已經(jīng)趟過派出所的大門又被吃了閉門羹。輕嘆了一口氣,回答,“對,我是去看過她。”
“你怎么能見著她?”
“因?yàn)椤鳖櫝跆蛱虼剑拔业男鹿ぷ髂軌蚪佑|到思思!
“你跟的那位專家在派出所有認(rèn)識人?”
顧初想了想,“嗯”了一下。
“那太好了,你跟那位專家說說,看看能不能把思思放出來,那里可是派出所啊,小姑娘家待在那種地方不瘋了也傻了!贬|喋喋不休,“要不然這樣,你請那位專家來家里吃個飯,我親自求求他都行。”
“不用!鳖櫝鯂樍艘惶
“什么不用?”岑蕓的嗓音又高了,“他都能有辦法讓你見到思思,那一定有辦法弄思思出來,你不是也說了思思是無辜的嗎,警察也不信她殺了人,那不就好辦了嗎?咱們現(xiàn)在又不是托人放殺人犯出來。”
“他……”顧初不知道該怎么說。
“別支支吾吾的了,總是要見面的,你跟的那個專家的情況,還有以后的工作前途什么的我總得了解清楚吧?咱們也不是說要巴著人家,最不濟(jì)他還是你上司吧,請上司來家吃飯?jiān)趺戳恕!贬|的道理一套一套的,然后一拍板,“行了,就這么定了,別那么多廢話,讓他定個時間,就最近吧。”
顧初一個頭兩個大,“姨媽,這樣不好,而且他那個人……不大吃這套。”
“出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我都親自邀請了出于禮貌他總得來吧?”岑蕓不耐煩,“就這樣,邀請的工作交給你,不為你想想你也得為思思想想吧。”
顧初放下手機(jī),額上的汗都已經(jīng)涼透了,心里開始七上八下地敲鑼打鼓了。
邀請陸北辰到姨媽家里吃飯?
怎么邀請?
(https://www.dzxsw.cc/book/75615499/4000659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