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告狀!
至于是否有詐,這點從剛才靈器戰(zhàn)團中的變故他能看出來,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他嘴上言語雖然囂張,但眼看勝利在望,自不會在此關(guān)鍵時候放水。
當下,周元毫不客氣地將法力瘋狂注入劍影中,劍光一閃,立馬光華大作,竟一下甩開了蛟龍與繩索的糾纏,直奔林泉本人飛射而來。
對于身前即將襲來的符箓,他略一猶豫,還是再次伸手一摸,一連甩出兩張符箓。
念動咒語后,那符箓靈光閃動間,化作一青一黃兩層護盾,牢牢將他罩住。
加上先前的金剛符,此刻周元身前里三層外三層,好似鐵桶一般,防御的滴水不漏。
有了這些手段,周元心底稍安,同時抬頭朝對方看去。
然而林泉應(yīng)對的舉動,真正讓他臉色大變,難以置信起來。
對方竟無視了他的靈器,操控蛟龍與繩索于符箓之后,繼續(xù)朝著他襲來!
而先前那一把符箓當中,竟有不少是防御符箓,只是他當時沒來得及細看,加上劇烈的靈光掩蓋了林泉施法的動作,讓其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想拼死反擊。
此刻對方身前一連罩下五六層護盾,那互相交織的靈光,濃厚的幾乎滴出水來,與之相比,自己身前看似凝厚的護盾,就如同一個笑話!
“真是好大的手筆!這一套符箓價值只怕不下于五六十塊靈石了!為了贏一場比試,值得么!”
“是啊!外門弟子中我還從未見過如此闊綽之人!看他年紀不大,難不成是哪個大家族弟子?”
“我倒知道此人的一些來歷,諸位師弟若感興趣,只需給本人一塊靈石,當知無不言!”
……
擂臺下,不少觀戰(zhàn)的弟子見狀紛紛驚呼起來。也難怪,對普通弟子來說,平時哪怕花上一塊靈石,都要考慮半天,又哪里見過這等場面!
看樣子,這場一波三折,精彩之極的比試塊要結(jié)束了。
聽著這些言語,周元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可此刻的他已來不及再施展什么手段,深吸口氣,心中發(fā)狠,他根本不管身前即將到來的攻勢,猛然將剩余法力聚攏,雙指用力一捏,用這些法力迅速凝聚出一道巨大的落石,毫不猶豫地甩向了林泉。
他自知靈器已打不破林泉身前護盾,竟又釋放了這道中階的土系落石術(shù)!打算魚死網(wǎng)破!
若僥幸打破對方防護,說不定還能以平局收場!
下一刻,擂臺上劇烈轟鳴作響,那四散的靈光即便隔著陣法,都讓臺下觀戰(zhàn)弟子心驚不已。
足足持續(xù)了好幾個呼吸,靈光才逐漸消失,可即便如此,擂臺上依舊充斥著雜亂暴動的天地靈氣。
塵煙散去,擂臺上的景象重新映入眾人眼簾。
只見,周元完好無損地半跪在地,在他身前則站著裁判。與之相比,林泉反倒狼狽不堪,渾身上下衣衫破損,面色慘白中,氣息更是差到了極點。
不過顯然,是林泉擋下了最后的攻勢,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一百七十六號勝!”單手拎著周元,裁判面無表情地宣布了結(jié)果。
聽到這個消息,林泉再也堅持不住身體的疲憊,一屁股癱坐在地。
周元似乎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掙扎著脫開裁判束縛,指著林泉怒吼道,“不可能!剛才明明是我贏了!就算剛才你不出手,我也能擋住!為什么要算我輸!!!”
周元越說越氣,早已沒了當初的淡然從容,特別是輸了林泉這樣一位,曾經(jīng)從未在意過的人,腦中的不甘與失落一下放大無數(shù)。
怒不可遏中,他甚至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對著林泉甚至通脈境的裁判大吼大叫起來。
“聒噪!”裁判冷哼一聲,手一抬,甩給周元一個巴掌。
頓時,五個通紅的指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浮現(xiàn),周元半邊臉,腫脹成了豬頭。
挨了這一下,周元也清醒了過來,他趴在地上喘息一陣,忽然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
“剛才出言不遜只給你個小小的教訓,怎么?現(xiàn)在還是不服?”裁判見到周元莫名其妙的舉動,眉頭緊皺,他現(xiàn)在甚至一度懷疑起,剛才自己是否用力過猛,給他打傻了……
懷著這種想法的當然不止他一個,也讓擂臺上下的觀戰(zhàn)者頓時沒了聲。
“這位師叔,我記得比試中有一條明文規(guī)定,但凡打假或觸犯宗規(guī)者,先前的成績都不算作數(shù),我說的可對?”
周元一下收起笑容,低沉道。
“沒錯!是有這么個規(guī)矩。”愣了一下,裁判點點頭。
然而他又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怎么?你該不會是想說對方違規(guī)吧,剛才的比試過程我都看在眼里,若你想說的是這個,我勸你還是不要多費口舌,早點下去為妙!”
“這位師叔稍安勿躁,本人既然開口,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冤枉好人,其中是非曲直,稍后自會詳細告知師叔。眼下還請麻煩師叔通告一聲西門師叔,就說五號擂臺有違反宗規(guī)者,等西門師叔過來,屆時,再由他老人家決斷。”哪知周元似乎很自信。
“這,好吧。”聽他說的有模有樣的,裁判也信了幾分。當下雙目微閉,嘴唇傳音起來。
作為裁判,除了需要判定勝負,判斷比試的結(jié)果也同樣重要。他就怕萬一真如對方所言,出錯了差錯,到時面子上可就掛不住了。畢竟,此事往年曾有過一次,他也不好蓋棺定論。
林泉慢慢從地上爬起,冷眼旁觀,沒有插口。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中,很快,裁判重新睜開雙目,“上去吧,掌門師兄他們有事找你們。”
“多謝師叔成全!”周元面露喜色,趕忙對著裁判彎腰作揖。
這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只要上去面見掌門,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他確信自己絕對能夠扭轉(zhuǎn)乾坤!
想到這,周元又怨毒的看了一眼林泉。
“打敗我有什么用,我看你接下了怎么解釋!”
兩人各自施法騰空而起,向著某間閣樓飛去。
事情演變成這樣,觀戰(zhàn)眾弟子自然大為驚訝,而處于此事件中心的兩人,則到了閣樓第三層。
“弟子林泉,周元,拜見掌門,與師叔師姑!”
到了地方,林泉與周元各自行禮問候。
“不用拘謹,你們先起身吧。剛才的比試過程我也看在眼里,說實話,以你們的年紀就有如此實力,在外門弟子當中,已屬不錯了。”
“你們之間的矛盾,我剛才也從王師弟那了解了一二。現(xiàn)在么,找你們上來,就是想聽聽此事的具體緣由。放心,有老夫在此,有什么話直言便可,無需遮掩,我自會處理公正!”
余掌教將林泉兩人上下打量一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是,晚輩一定知無不言!就是不知掌門師伯想從哪里聽起?”周元起身后,趕忙接過話題,神色顯得極為鎮(zhèn)定。
不想,儒生有些急躁,神色中頗有不耐,“暢言即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自會評判!”
“是,西門師叔!各位師叔師伯明鑒,此事還要從晚輩加入化仙門說起…”
于是,接下來周元緩緩講述起了當日入門的場景。當然,他的重點在于當時測資質(zhì)驗靈根的時候。
“此人當初與我同時入門,至今我還清楚的記得,他是后天凡體僅通幾竅的資質(zhì),且靈根也是最差的五靈根。在這入門四年間,此人修為不見半點變化,當然這很正常。”
“但,也就這半年功夫不見,這人一下暴漲到六層修為!試問,這是靠刻苦靠資質(zhì)可以達到的么?我暗中調(diào)查過他,此人又正好是丹師童子,所以,我認為定然是他平時私吞丹藥,謀己私用,如此,便可解釋此人修為的問題!”
“依照宗規(guī)第二十三條,刻意隱瞞修為意圖不軌者,杖刑三十!”
“宗規(guī)第十八條,偷竊盜用宗門財物,輕者廢除修為,逐出師門,重者當場滅殺!”
“如今兩罪成立,我問你還有什么理由!”
周元言及至此,只覺得自己的推論更加有力,最后更是轉(zhuǎn)頭沖著林泉厲喝起來。
可林泉聽了這些,神色沒有丁點變化,看他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笑話!林某若是盜用丹藥,丹師會不知?宗門每月上交的部分又可曾少一粒?掌門師伯及師叔明鑒,這些都可以查到,在下問心無愧!反倒是此人,誣陷同門,危言聳聽,還望師叔師伯主持公道!”
余掌教聽到此處,眉頭一皺,“不錯,你說的這些都是自己的推論,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如若不然,你這就是誣陷!”
“掌門師伯,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啊!對!我覺得他肯定是買通了丹師以及丹藥管理者,這才隱瞞起來,只要追查下去,絕對能…”
周元面露悲苦,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儼然把自己代入到受害者的角色,全然不知,余掌教等人面色發(fā)生了變化。
“行了!此事我們追查下去的,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叫周元是吧,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
儒生輕飄飄地一句話,打斷了周元所有的念想。
“可是我…!”
“退下!”
到了此刻,周元總算明白了過來,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一些細節(jié)問題,只憑一面之詞難以定論。
因此,即便再有不甘,可面對掌教師叔等人不善的面色,他也只好點頭識趣地離開了閣樓。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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