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也跟著點頭：“法華寺好嗎？改日咱們娘幾個也去拜拜，保佑元亮再往上升一升�！�

“好�！�

劉氏聽到丈夫還能升官，高興地合不攏嘴。

李新月跺著腳道：“哎呀，你們先別管父親了，還是先聽我說�！�

劉氏：“你要說什么？”

李新月紅了臉，害羞道：“祖母，娘，我給你們找了個好女婿……”

劉氏：……

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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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洛染剛進沈府，就聽沈聿知冷聲對身邊的丫鬟道：“去將表小姐的院子打掃出來！還有，祖母年紀(jì)大了，睡得早，吩咐下去別多嘴，明早表小姐再去給祖母請安，知道了嗎。”

“是，奴婢明白。”

他身邊的大丫鬟白芨應(yīng)下，連忙去吩咐。

若說沈家的下人最怕誰，不是德高望重的沈老夫人，也不是三品大員的沈老爺，而是眼前這位看起來最溫潤不過的大少爺。

洛染明明心里告訴自己：表哥不會把她怎么樣，可身體還是忍不住有些抖。

沈聿知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說著，邁開腿往一邊院子里去。

洛染只好跟上。

白芨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jīng)讓人將院子打掃出來。

沈聿知看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對洛染道：“你看看還需要什么，跟白芨說�！�

洛染哪還有心思顧這些，敷衍地看了一圈：“不用了，已經(jīng)很好了�！�

沈聿知摸著正屋中一塵不染的桌椅，緩緩道：“這個院子祖母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了十五年。每年夕晴的院子里新添了什么，祖母也會命人給這里添一份。她總說，你們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應(yīng)該差不多�！�

洛染的眼睛有些濕潤，哽咽道：“表哥，對不起，我不該這么久不回來看外祖母的�！�

沈聿知搖搖頭：“不怪你，姑丈忙，沒有皇上詔書不得擅自回京，我們都懂。你幾個月大就離京，與洛家沈家都不親近，我也理解�？墒侨救�，你知道么，十年前祖母一場大病差點就去了�！�

洛染雙手捂住唇瓣，哭著搖頭：她不知道，沒人跟她說。

沈聿知卻語氣很平靜，繼續(xù)道：“祖母和父親都不讓人告訴你。可是那些日子，祖母水米不進，是父親整日整夜坐在她床頭，握著她的手不停地念叨：娘啊，兒知道你想念清音了，想去看她。您能舍得兒子孫子孫女，可您舍得染染嗎？染染從小沒娘，以后嫁了人婆家欺負她怎么辦？還有，您還沒聽過她親自叫您一聲外祖母呢，您甘心嗎？”

洛染癱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沈聿知卻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是那時候他也小，只敢躲在門后偷偷地看著父親和祖母：“后來說也奇怪，父親如此跟祖母說了幾次，祖母竟奇跡般地醒來。醒來后吃了整整一碗粥，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祖母當(dāng)時信誓旦旦的樣子。她說：我得好好活著，活著聽染染叫我一聲外祖母，看著她嫁人，看著她生孩子。”

洛染雙手捂住臉，整個人蜷成一團：“表哥，對不起，對不起……”

沈聿知嘆了口氣，本打算心硬到底，可還是沒忍住走到她跟前，輕輕摸著她的頭頂：“染染，如果你過得好，沈家可以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只遠遠地看著你就行。如果你過得不好，沈家永遠是你的家，你懂么？”

洛染哭著點頭。

沈聿知搖頭，聲音陡然變得凌厲：“你不懂！你若是真的懂就不會跟那種人有牽扯！你知道傅今安是什么人嗎？在他眼中，沒有善惡，沒有忠良奸佞，他是皇上手中名副其實的劊子手！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你有苦衷可以跟姑丈說，跟沈家說，而不是憑著一腔孤勇，把自己至于萬劫不復(f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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