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李玉堂這是在提醒她。

洛染用力深呼吸兩下，露出一抹笑容，捧著青寧的臉，看著她的眼睛道：“寧兒，乖，聽話，一會兒無論你聽到什么都不許出去，在這里乖乖地等娘親。娘親很快就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青寧懵懂地點點頭，然后又死死抓著她的衣袖，道：“娘親，寧兒害怕。你要快點回來。”

洛染點頭：“好。”

然后拿出絲帕，輕輕擦掉青寧臉上的血漬，最后用絲帕遮在她眼前，在腦后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淚水斷了線地往下掉。

“寧兒，我們現在玩捉迷藏的游戲好不好？”

青寧點頭，眼睛被蒙住，她看不清娘親的臉，卻仍努力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怯怯地問：“娘親，那寧兒多久能出來找您？”

洛染忍著眼淚，笑著說：“等寧兒將《千字文》《百家姓》和《三字經》都背一遍的時候，就可以出來找娘親了。”

她盡可能拖延時間，怕青寧看見不該看見的。倒不是她為了自己，而是怕給小小的青寧留下心理陰影。

果然，青寧聽娘親這么一說，高興道：“寧兒背書很快的！表舅舅都夸獎寧兒了！”

洛染流著淚笑道：“好。娘親的寧兒最聰明了。”

安頓好青寧，洛染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見青寧掰著小手，認真地背著。

她強迫自己轉過頭，開門離開。

李玉堂環胸站在佛像面前，指著地上鋪著的一層厚厚披風，道：“表妹過來試試，雖然不抵你東宮太子妃的床榻舒服，但是在佛祖面前行魚水之歡，肯定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洛染也是豁出去了，視線落在他腰腹，諷刺道：“表哥確定能讓我終身難忘？一個連命根子都沒有的人，憑什么說這種大話。”

李玉堂臉色一變，上前卡住洛染的脖子，面目猙獰：“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洛染呼吸困難，死死抓著他的手腕，繼續笑：“怎么，表哥這就惱羞成怒了，等一會兒發現自己只能看著不能吃的時候，豈不是會氣死？”

“你……”

李玉堂手下用力，洛染一點點眼神渙散。

忽然，李玉堂手一松，一把將洛染甩到剛剛鋪在地方的披風上，道：“別以為你激怒我，你就有機會逃跑。剛剛你也看見了，別說只有你們母女，就算陸今安活著回來，我也會讓你們一家三口在地府團聚！”

那個名字，被洛染生生壓在心里，那是她唯一支撐下去的支柱，她死了不要緊，她得讓青寧和景行活著，活著等他們的爹爹回來。

“好啊，既然表哥這么有信心，那就來吧！”

說著，洛染緩緩站起身，走到李玉堂跟前兩步遠的地方站定，抬起纖纖素手落在披風的衣領上。

嘴角帶著笑，眼睛看著李玉堂，一點點脫去身上的披風。

披風落地露出里面月白色衣裙。

洛染的手又落在腰間，巴掌寬的腰封一點點解開……

只剩里面一層單薄的中衣，曼妙的身姿一覽無余。

李玉堂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剛抬手，洛染快速一步后退，歪著頭眼神魅惑地看著他：“表哥別光看著我脫啊？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到底想用什么來讓我高興？”

李玉堂舌尖抵著上顎，伸出手做出一個下流的動作：“不是還有它？一會兒表妹便知道了，它可不比太子那玩意兒差……”

說著，如餓狼一般撲上去。

洛染倒地，看著上方面帶笑容的佛祖，露出一個凄慘的笑容，掌心處一根細小的銀針一點點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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