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這廝怎么回來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
實在沒有兜圈子的必要。
晏北辰看了她一眼,旋即開口,“我養父一直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加之你母親遠走y國。
他一直安排人在凌城尋人,所以,始終沒有尋到你母親。
大概是在半年前,y國器官交易組織的頭目跟我養父有接觸。
無意間,被養父發現了他們交易的明細單。
明細單上的資料除了你們個人的,還會附上父母的信息,便于之后的追蹤。
養父從你的資料上,看到了你母親的名字。
他便著手讓人順藤摸瓜去查,這才找到了你。
y國那幫器官交易的人越獄后被殺,也是我讓人做的!
聽著他的話,許南梔忽然想起了好久之前,她還在渠州的時候。
蔡思嘉曾給她打過電話提及過,那幫割走她腎的人,越獄了。
后來還曉得,那幫人越獄沒兩天就慘死在了外面。
原來,都是晏北辰做的
“你母親不想讓你回來找霍謹年,恐怕也是不希望你走她的老路罷了!标瘫背酵蝗挥珠_口說了一句。
許南梔的眼睫掛著些晶瑩。
她抬起眼睫看了眼晏北辰,卻沒有接他的話。
外公外婆救回了晏振,卻意外讓母親跟晏振在一起,落了個未婚先孕的結果。
還牽連了外公外婆慘死。
她不希望自己無意間救回霍謹年,卻讓自己的女兒又走自己的老路。
落個不好的下場。
都是情理之中的擔憂。
回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時,捏著自己的手,幾乎是用盡最后的力氣交代自己。
回凌城改姓。
不許去找霍家那個孩子。
所有這一年來縈繞在許南梔心頭的疑惑,在這一瞬,統統都解開了。
晏北辰看著雙手緊緊拽著床單,始終不吭聲的許南梔。
微微嘆了口氣,“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現在什么都清楚了。
養父自從得知你的存在后,心里一直牽掛你,身體變得越來越差。
這幾個月都是靠著大量的藥物維持健康。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去看看他!
許南梔抬眸,看著晏北辰已不知何時站起了身,靠著墻時不時撥開窗紗探看外頭的動靜。
她輕聲開口問:“他生什么病了?”
“沒什么大毛病,就是憂思過度。
再者,年輕時候打打殺殺受了不少傷。
老了,身體總歸會差一點。”晏北辰回。
說話間,晏北辰又抬手看了看手表,“還有10分鐘,保安就要上來了,你現在怎么想?”
許南梔沒有答話。
任誰在這一刻,恐怕腦子都會亂得跟漿糊一樣。
突然間知曉自己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想要迅速接受,并不是一件易事。
晏北辰剛想繼續開口,忽然,他警惕地察覺到窗外有動靜。
像是有汽車開了進來的聲音。
他連忙撥開窗紗,探身看了過去。
果真,一輛尊貴的黑色捷豹正徐徐開進了鐵藝大門。
晏北辰腦門突突直跳。
他可是看準了霍謹年走了才摸進來的,怎么這廝這么快又回來了?!
顧不得再勸說,晏北辰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微型接收器,遞到了許南梔手心,“這東西你拿著,霍謹年回來了,我得先走。
今天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到時候我會再用接收器聯系你。
把東西收好,別讓人發現了。”
說完,他也沒等許南梔有什么反應。
迅速拉開落地窗的門,
一只手撐在陽臺的欄桿,輕松往下一躍,跳到了一樓到二樓間的陽臺。
旋即,穩穩落在了一樓的草坪。
沒等巡邏的保安察覺到什么,那束敏捷的黑色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落地窗沒有完全關上。
外頭吹進來的涼風,將垂落在窗際的白色窗紗徐徐拂起。
白色窗紗隨風輕輕擺動。
帶著許南梔的思緒也有些縹緲。
她愣愣地坐在床沿,看著時而擺動的白色窗紗有些出神。
那枚微型金屬接收器被她牢牢攥在手心里,漸漸去掉了金屬本身的涼意。
直至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料想是霍謹年回來了。
她才連忙爬上床,將薄被蓋在身上,同時把手里的接收器塞進了枕頭套子里。
霍謹年有些疲憊地擰開了房門把手,又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
房間里亮著微弱的壁燈。
他緩步輕聲走到大床旁,看見床上薄被下隆起的那束小小的身影。
并沒有像他胡思亂想以為的那樣,她離開了自己。
這一晚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
許南梔側躺在床上,微瞇著雙眸,聽清房間里輕微的腳步聲,沒有起身。
只是安靜乖巧地躺著。
片刻后,她又聽見了腳步朝著浴室方向的聲音。
再是關上浴室玻璃門,里頭一陣不算大聲的流水聲。
那樣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卻怎么也無法讓許南梔的心平靜下來。
她手指一直攥著床單,腦子里的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亂。
直到薄被被輕輕掀起一點,一陣涼意涌進被窩。
再是身側的床墊輕輕陷進去了一些。
她即便背對著他,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氣味。
男人溫熱的軀體輕輕靠在了她的背上,一只胳膊小心翼翼搭在她腰際,生怕吵醒她。
這一刻,許南梔壓在心里錯亂的情緒終是傾瀉了出來。
好似再是堅強的女孩子,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都會變得脆弱不堪。
她紅著眼迅速轉身,鉆進了他的懷抱。
一只小手自然地環在了他精壯的腰身上。
小臉兒貼在他的胸膛,不愿意松開。
霍謹年本以為她睡著了,自然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很快緩過來,配合她的動作摟住懷里人兒的腰,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脖頸摸了摸她的頭,“把你吵醒了?”
許南梔紅著眼,輕輕搖了搖頭。
“那是怎么了?一直沒睡?”男人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溫柔地問話。
女孩兒跟他貼得很近,額頭似乎還能碰到他的喉結。
他說話間喉結跟著滾動時,那樣真實的觸感讓許南梔的心更加難受。
怎么辦?霍謹年。
原來我的父親不是許承文,而是另有其人。
媽媽居然瞞了我二十年。
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跟我說是我爸爸,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接受?
她在心里這么哭訴著,卻始終沒有開口。
或許是沈云和霍心的事讓她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自己已經將這個男人傷得夠深了,實在不該再開口給他徒增煩惱。
【作者題外話】: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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