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堂分辨,正惡不明
一夜間,江墨青屠盡憐人倌的消息傳開。
人人心中守衛(wèi)疆土的江大帥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坊間傳言都是江墨青如何變成這樣。
朝堂上
皇帝照例上朝,隨意聽聽官員們議事,反正這些事情奏報上來有李都督幫襯解決就行,他只要在最后說說結(jié)語,到了時間去后宮找美人逍遙去。
皇帝江燁身穿明皇龍袍,頭戴龍帽,龍袍上繡著金絲龍騰空飛舞,端看衣服是整個皇家威嚴(yán)可是配上皇帝臉上睡不醒的容顏以及似睜未睜的眼睛,什么皇帝威嚴(yán)全都散去。
金鑾殿上的官員井然有序匯報各自的事情,江燁不適意的打哈欠,提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困頓的意識快要進入瞌睡。
殿下的人瞧見他模樣,不由抬高音量總結(jié)道:“還請皇上準(zhǔn)奏。”
江燁迷糊中只聽的“準(zhǔn)奏”兩字,以為是李久誠允了他們的事情,抬手附和,“準(zhǔn)了,準(zhǔn)了,李都督準(zhǔn)許的事情,朕自然也是看好的。”
江燁也不傻,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事情,只要帶上李久誠的名字,自然后面的事情他會跟進,如果事情出了差錯到時候直接找李久誠就可以。
殿下的臣早就見怪不怪,因李都督地位高不可攀,皇帝又倚重他,自然不敢貿(mào)然觸霉頭,只能暗暗心里罵幾句話,聊表心中那僅存的衷心。
一時,大殿無話再起,江燁等了會確定他們都說完了正想起身退朝。
王尚書隔著人群被不知名的人推了出來,他瞪了身后的人一眼,腳下微軟差點站不住。
“嗯?王尚書還有什么事情要奏?”江燁眼眶上稀薄的眉毛微皺,不悅寫在臉上,微抬的身子又坐回了龍位。
王尚書感受到龍顏微怒,不敢再拖延。大著膽子準(zhǔn)備把早朝前幾位官員私下里討論的江墨青屠殺無辜百姓的事情上奏給皇帝知道。
“啟奏皇上,臣要告……”
“皇上,臣有要事啟奏。”江墨青側(cè)身微前一步,正好擋住了身后的王尚書。
聲音洪亮響徹大殿,江燁被他一喊,困頓消散了大半,正想呵斥誰這么大膽看見是自己的侄子又熄了怒氣。
江墨青從袖中取出備好的奏章往前遞,有太監(jiān)上前恭敬捧著奏章奉到皇帝面前。
“臣,經(jīng)過日夜搜羅,終于找到王尚書貪污民脂民膏的罪證,其中不乏有草菅人命之罪,還請皇上明察。”江墨青先他一步狀告
“你,你,你胡說。”王尚書沒想到被反咬一口,這一口還是能要命的那種。
他只不過是想讓皇上懲罰下江墨青,讓他別這么囂張。誰不知道他是江艷的兒子,皇帝的侄子,又怎會輕易治他死。
王尚書驚愕的看著他,他不信江墨青不知道自己是他支持他母親那邊的人,為何要下死口咬自己。
皇帝翻江墨青呈上來的奏折,都是王尚書的罪,甚至還有百姓手寫血書畫押。
江燁怒摔奏章,“王尚書,你身為一朝之臣知法犯法,你該當(dāng)何罪?”
“陛下,臣,臣”冤枉啊!
“陛下,此罪當(dāng)抄沒家產(chǎn),按律當(dāng)斬。”江墨青截住他的話背出江朝律法。
王尚書吸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出來。
江燁聽得江墨青的話,心里疑惑擅長打仗的侄子什么時候熟悉律法了,不過聽他說要抄沒家產(chǎn),江燁心里喜歡的緊,正好可以充盈國庫,對于江墨青突然管起貪污的事情沒有多加深想。
“來人,王尚書知法犯法,傳朕口諭,抄沒王家家產(chǎn),王巖押下午后問斬。”江燁宣完圣意,煩躁的再也坐不住起身宣布退朝,自己則快步離開。
速度之快,根本不給殿下的官員反應(yīng)試圖求情。
江墨青眼神盯著江燁離開的身影,若放在以前他大抵會暗罵自己的舅舅何其昏庸,現(xiàn)在他只覺得自己做的不夠。
才多大的事情,怎么能夠呢?他要顛覆這個朝堂,他要讓江艷看看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守的東西如何失守。
眸中卷起的風(fēng)浪似乎要吞沒這個本就陰詭的朝堂,耳邊忽的傳來聲嘶力竭的謾罵,江墨青回神就看見王巖垂坐在殿上,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尚書此刻竟然是個落罪的人。
他面色猙獰的想撲上來卻被一旁的侍衛(wèi)攔住,下了官帽拖著往外面拉。
不用想,等著他的只有死牢。
江墨青噙著笑眼眸銳利如刀一一掃過附屬江艷黨派的官員
各個官員自覺一把無形的刀架在自己的脖頸上,不敢再逗留紛紛低頭退出殿堂。
江墨青收回眼神轉(zhuǎn)身欲走卻是余光看見李久誠的身影向自己走來,瞳孔微縮連呼吸也錯落了幾分。
他加快腳步不想給他機會和自己搭話。
李久誠看著她略微慌亂的腳步和逃荒似的背影,鳳眼里溢滿笑,嘴角一勾,微虛恭敬的話響徹殿堂:“江大人留步”
江墨青脊背一緊,再不能假裝下去。
聽著身后慢悠悠的腳步聲,江墨青轉(zhuǎn)身面上鎮(zhèn)定自若開口:“什么事?”眼睛盯著他漸漸走近的身影
當(dāng)李久誠把兩人的距離縮小到半臂之小后肉眼可見江墨青的眉宇間凜了戾氣。
李久誠不滿足,抬腳繼續(xù)縮地,直到他們都距離只有一步之遙后,他站定不動。
沒辦法,李久誠想站到她身邊的,可江墨青隱隱有抬腳后退的趨勢,恐怕他一動,她人跟著又轉(zhuǎn)身就逃了。
“沒想到江大人沙場對敵是好手,官場上懲治官員也是雷厲風(fēng)行。”李久誠說著恭維的話,鳳眸里藏著笑。
江墨青暗自腹誹,如若不是他提供的百姓請罪書,哪里是他那些罪證能夠直接將王巖下死牢的。
“還要多謝你的幫襯。”江墨青口頭感謝,不想私下里再付出什么。
可是李久誠哪里會隨她的愿,“既然是江大人想感謝我,不如請一頓飯這件事就算是結(jié)了?”
老奸巨猾,雁過拔毛。
世人對他的評價如此,現(xiàn)在他很認(rèn)同這樣的評論,不過是一幫了自己一點忙,就要伸手讓自己請吃飯。
財大氣粗的李都督,什么時候淪落到要人情的地步?
所以,肯定有什么陰謀。
“今日家中諸多事宜未完成,還是改天吧!”江墨青委婉拒絕
說話間,有太監(jiān)搬了大堆的奏章過來探問李久誠,“都督,今日是在哪里批閱?”
重華殿還是紫金閣?
李久誠看了江墨青一眼,盤算著如何能夠留下她。
“既然李都督有事情要忙,我暫先告辭。”江墨青留話轉(zhuǎn)身就走
算盤都崩到他臉上了,他再不走又得受文字的折磨。
李久誠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說了句:“那奏章……”
“沒空”
江墨青聽見那兩字極速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加快腳步消失在他面前。
聽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李久誠悶聲一笑,眼神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殿門口處,最后走的官員看見兩人的互動,震驚的好似吃到了驚天大瓜又不能宣揚只敢爛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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