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整治朝堂
翌日
李久誠一身紫色都督服著身,挺拔的鼻梁,俊朗的五官以及鋒利的下顎線,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就讓人心盛悅。只是,你需得忽略那雙極壓迫感的鳳眼,才敢不停的賞之。只因為那雙得天獨厚的鳳眼里常是醞釀著你看不清的籌謀,往往使你深陷其中時也是它殺機(jī)盡顯的時刻。
只是,那時你想逃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朝堂上
江燁見到李久誠來,剛從新美人懷里起來的他也沒忘記江墨青還受傷著的。
“李愛卿,今日江墨青可有好轉(zhuǎn)?”江燁關(guān)心的話從龍座上傳來
一旁的李久誠正想要如何開口將之前那些嘴碎的人拉出來,沒想到江燁倒是給自己開了頭。
“回陛下,江公子身體無礙,只是還昏迷著,不過想來過不久就會重回朝廷。”李久誠哪里不知道江燁要的不過是些肯定的話,確保江朝不會損失大將,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她的人。
“不過,臣斗膽問陛下,當(dāng)初江墨青在金華好好的為何突然去西青?”李久誠逼問座上的人不給他回答的機(jī)會又道,“臣聽說當(dāng)時有幾名官員極力勸諫陛下下旨讓江墨青離開。不知可有此事?”
李久誠問完掃視了朝堂上的官員一眼,看似無意卻已經(jīng)將他們都記在心里。
之前參與勸諫的官員心里一凜,本以為這件事情過去,沒想到李久誠突然重新提出來,都在心里摁了關(guān)機(jī)鍵,做到不問不答的準(zhǔn)備。
李久誠見他們沒有認(rèn)錯的樣子,心中嗤笑他們天真,以為這樣就會逃過了嗎?
“啊,這件事確實如此,不過朕看江墨青已經(jīng)回來了,此事就不用再提了,沒什么意義。”江燁一邊承認(rèn)一邊又想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揭過去。
官員聽了皇帝的話,內(nèi)心一喜,可還沒等心頭的欣喜翻上來就聽見李久誠話跟著起來。
“陛下,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江墨青哪里會遭受刺殺且昏迷?”李久誠很清楚江燁那種粉飾太平的話,固拋出了問題。
“陛下,臣覺得江公子受到刺殺全然不能怪當(dāng)初勸諫的事情,誰能知道他會被刺殺,大家只想著西青長久無人鎮(zhèn)守恐有危險才讓您下旨令江公子去的。”其中一員大臣抓住他話里的漏洞反駁道,如果不是對方是李久誠,他很想現(xiàn)在就瞪對方一眼,滅滅他囂張的氣焰。
“嗯,愛卿說的在理”江燁聽了點點頭很是贊同說
李久誠嘲諷的看了一眼江燁,在他看向自己時低頭掩了眸中的諷刺,“陛下,巧的是臣在追查刺殺江墨青兇手的同時發(fā)現(xiàn)有人暗中勾結(jié)瀾國人蓄意謀害我朝將軍。”
“什么?”江燁吃驚的差點從龍椅上跌坐下來,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態(tài)急忙坐好。
“李愛卿可有證據(jù)?是何人指使?”江燁迫切想知道是誰勾結(jié)敵國,這不是要把他的江山弄垮,其心可誅。
果然,關(guān)乎到自己的江山,任再昏庸的帝王也會有幾分警醒。
“回陛下,有。”李久誠說著從袖口處拿出一封信交給身旁的太監(jiān)
在場的官員,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各自心中生出不同的心境。
有的是同情今日是哪位倒霉的人得罪了李久誠,有的是心里暗暗祈禱信和自己無關(guān)。
太監(jiān)接過信呈給了皇上
江燁打開信,看見上面清楚的寫著江墨青當(dāng)初離開金華的時間地點,以及要求對方盡快下手等話語。
最關(guān)鍵的是信的后面還署名某位大臣的名字。
江燁氣憤的從龍椅上站起來,把手中的信紙用力的丟在地上,可惜紙張?zhí)^輕薄一點都不接受他的力氣,迎著輕盈的身子在空中飄然幾個翻身才悠然躺在他的腳邊。
然,信紙正面朝上,上面大臣的名字赫然在江燁眼前跳躍,刺激著他的眼球。
江燁眉毛本就稀疏此刻也受了刺激竟都根根因怒而立,平日里常瞇著的眼睛竟也看得見眼珠,肥碩的臉上早已抖動不已
“薛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jié)外敵謀害我朝大將,來人將他壓入天牢,明日問斬。”江燁怒目而視,指著薛山就是一通問罪。
“陛下,臣冤枉”薛山抬腿跪在皇帝面前,開口就是喊冤。
“你冤枉?”江燁目露兇光,踢開腳下的信紙,“你自己看看,上面有你親筆署名,莫不是不認(rèn)得自己的名字?”
候在一旁的太監(jiān)身影微動準(zhǔn)備上前撿起信紙給大臣看,李久誠睨了他一眼,頓時太監(jiān)不敢妄動。
“陛下,臣想起當(dāng)時薛大人是第一時間找了微臣勸說微臣幫著一起諫言皇上您下旨的。”有人跳出來聲明,“現(xiàn)在想起來,薛大人的嫌隙實在是大的很,如果不是今日的信件為證,陛下您還蒙在鼓里。
薛山面如死色,瞪大了眼睛看著背后插自己一刀的人,目眥盡裂,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是被頂罪的那個,明明當(dāng)初自己才是被拉上的那個。
有了一人,剩下的人都紛紛站出來趁機(jī)落井下石。
江燁一看都是當(dāng)時諫言的人,當(dāng)初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人都站出來指證,江燁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對于江山,江燁秉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準(zhǔn)則。
再不給薛山任何說話的機(jī)會,下令直接處死。
李久誠看著這狗咬狗的一幕,面色不改心里是滿意極了。
這廂,薛山看見申冤無望,回頭看著一個個下刀子的人,臉上倒解脫般笑了起來,意味不明說:“別以為他會放了你們,我不過是黃泉開前路,且讓我看你們是如何步我的后塵,哈哈哈。”
聽完,官員臉色具變互相看了一眼,只是心中因著薛山的話不起波瀾是不能的,不過都放在了心里不作聲響罷了!
江燁處置完了薛山,懷疑的種子卻在他心里生了根。
他一一掃視剛才說話的官員,恨不得從他們身上剝開了身體看看他們的心是否都忠誠。
殿下的人都噤若寒蟬,深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皇上開刀的人。
“陛下,臣覺得此事雖然主謀薛山已判,可在座的各位參與者顯然心智不堅亦或有更大的嫌疑。”李久誠再度開口,將本就煎熬的人再次送上了風(fēng)口浪尖。
“李愛卿有什么方法?”顯然江燁覺得殺一個也是不夠泄憤的,以為他還有什么證據(jù)提供。
“臣,覺得罰參與者官位降一級,罰俸祿半年以觀后效。”
李久誠如沐春風(fēng)般的聲音響徹朝堂上,官員聞言,松了一口氣,可是才松了一半,就聽他又言:
“期間如查明有奸細(xì)者,當(dāng)斬之。”
兩句話,看似放了他們一條生路,可誰說這不是另外一條通往黃泉的路?
江燁覺得他的話在理,遂重新落座吐了一詞:“可”
如此,算是結(jié)束了這段諫言帶來的風(fēng)波。
晚間
夜,寂靜無聲。李久誠處理了手上的事情已經(jīng)夜深,盡管如此他每天都會來看看江墨青。
侍候的人看到李久誠進(jìn)來分別停了手里的工作默默退出去
床上的人,安靜躺著,無論外面什么風(fēng)聲都不予理會。李久誠給她換上了女裝,不知道如果她醒來會不會罵自己,倒是這樣也好,可惜,天不遂人愿。
李久誠上前坐到她身邊,伸手在她眉上描摹,回想以前她生氣的樣子,在自己面前端了一派男子的作風(fēng),就連生氣也全然無女子有的嬌氣。毫不掩飾的眼睛瞪著自己,李久誠不禁想這世上還沒有人如此不把放在眼里,她是第一人。
“不知道你貪睡到什么時候,別我把你身體養(yǎng)胖了你醒了怪我。”
李久誠似怪似寵溺的話說出口,可惜床上的人是絲毫沒有回應(yīng)。
屋里靜默片刻,李久誠半是安慰半是承諾般開口:“不急,阿青,只等你睡夠了再起來,我會將害你的人一一個都揪出來入了十八層地獄如何?”
床上的人無以回應(yīng),李久誠又坐了片刻。
最后他伸手掖了被子,確定江墨青不會著涼才起身開門出去。
等李久誠離開,方才侍候的人才依次進(jìn)來,候在江墨青床邊。
半年時間里,曾經(jīng)的官員都夾緊了尾巴深怕不小心得罪了李久誠。都是能不對上就不對上了,連下放到手里的事務(wù)也是盡心盡力完成,且不說邀功但求沒有披露。
李久誠也好像忘記了他們,全將心思放到了查找瀾國那批刺客的事情中去。
恍恍惚惚,半年過去。
當(dāng)初心里害怕李久誠報復(fù)的官員眼看著時間過去,自己仍然安然無恙,感覺那把時刻懸在脖頸上的刀終于放下。
容妃因著安分守己的很,在李久誠的保護(hù)下順利生下一名皇子。
彼時江燁從太監(jiān)口中聽聞后繼有人時才想起容妃有孕的事情,頓時高興的將她的位份直接抬到了貴妃,賜名皇子江橫,寓意橫空出世,踏平一方敵寇。
而西青暫時派了一名武將前往,不過肯定是李久誠安插在其中的,他如何會讓將軍的位置被奪走,一直為江墨青守著的。
在這半年里,李久誠以雷霆的手段陸續(xù)派了細(xì)作前往瀾國,直插敵方的心臟,如今在瀾國的朝堂上也有他的人,他做這些只想等睡著的人醒來一起共享成果,那些害她至此的人,希望她能親手滅之。
可惜,天,不遂人愿。
時光帶著每個人往前走,唯獨在江墨青身上靜止了一樣,無半點動靜。
榮華宮
李久誠到了宮殿里本來是找容思雨的,卻是看見里面躺著新出生的皇子,身邊竟然無一人伺候。
江橫睡夠了醒來,小小的嘴唇蠕動著似乎是要找吃的,黑曜般的眼睛漾著清澈。
李久誠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小的孩童,看他眼里天真無一絲塵埃浸染,瞳孔里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連自己的滿身的污穢在他眼里也是干凈如斯。
江橫伸出短短的小手揮舞,不自覺李久誠抬手伸出食指去觸碰。
從宮外回來的容思雨見到里面的人,還來不及想他因何會來此,看著他抬手的動作當(dāng)即以為是李久誠要來殺她的兒子。
“啊,不要!”容思雨疾步上前攔在了李久誠面前,跪地祈求,“求李都督放過我兒一命,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是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求您了。”說話間,淚已經(jīng)流滿面頰。
心頭一絲雀躍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驚沒,李久誠垂手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剛才的動作,眉微皺,冷聲道:“何須驚嚇至此,本督不過是來找你有事,你且看宮殿里居然無一人照看,怎么?是覺得自己生下皇子就安心了?”
容思雨起身看見床上的人還好好的,為剛才一幕感到尷尬卻并沒有后悔自己的過度舉動。
“是我舉止逾越了,請都督見諒。”容思雨立即道歉
也不能怪她,任誰從李久誠背后看他的動作都以為是要加害床上的嬰兒,何況還是被他母親親眼所見。
而在容思雨心里始終掛著一根弦,生怕李久誠會選擇去母留子,所以看到剛才的一幕才崩斷了弦驚慌連連。
床上的江橫聽到母親的聲音,“哇”一聲哀嚎起來。
容思雨一聽知道他準(zhǔn)是想吃東西了,可見李久誠在這里,她想趕也沒那個膽量,只心急的拿眼睛看江橫。
“今后本督會派人交一樣?xùn)|西給你,你以后只需陪皇上時加入飲食中即可。”聽著煩人的哭鬧聲,李久誠轉(zhuǎn)身吩咐她今后的事情。
容思雨見李久誠不悅起身安撫江橫伸手拍打他的身子,分心他說的話。按照他的意思是要自己給皇上下毒,但是心思再狠毒她怎么也想不到都督最后要對皇上下手,而且還是自己孩子的父親。
容思雨拍手的動作一頓,再怎么說那也是皇上,要是自己有什么差錯,不止自己的命有可能兒子也會跟著遭殃。
“都督,那是皇上。”她不敢了,罪名不小的。
“怎么?現(xiàn)在害怕了。”李久誠轉(zhuǎn)身看向她,眼里充斥著嘲諷,“你以為生下他今后的路就順暢了?要想他能平安長大,最好的就是他登上皇位,讓江朝只有一個繼承人。”
容思雨聽了他的分析,瞪大了眼睛,心里無不驚恐,“他,他,還小了,”這么小的孩子如何能的坐穩(wěn)皇位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兒子有一天會坐上皇位,她雖想榮華富貴不假可也不敢往那個位置去想。
李久誠嗤笑一聲,真是婦人之仁,“所以,你只要好好照我的話去做,以后不止你要的,連你不喜歡的人都可以踩在腳底下。”說完再不聽她膽怯的話抬腳出了榮華宮
容思雨看著他的背影,剛才他的話尤在耳邊回蕩,好似晨鐘震耳欲聾。
恰時,下人從外面進(jìn)來,看見容妃在此慌忙跪地。
容妃三兩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本宮不過是出去了一下,你們這些個奴才就趁機(jī)偷懶,要不是本宮即使出現(xiàn),本宮的皇兒早就被奸人殘害還不自知。”
“說,你們是干什么去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照看皇子。”
被打的下人,臉上頓時紅腫一片,匍匐在地解釋:“回貴妃的話,剛才奴婢聽見外面有人弄出好大動靜才出去看看,也是為了皇子的安危著想,不想追著那人卻是在拐角處翻墻逃跑了,想起可能是對方的計謀才慌忙跑回來。”
容思雨一聽臉色是變了又變,要不是剛才李久誠恰好經(jīng)過,她的皇兒可就命喪于此了。
她又將李久誠的話反復(fù)在心里摸咂了幾遍,覺得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哪天他不再是自己的靠山,那么誰又能作為自己和孩子的后盾?靠那個換女人不停的兒子的父親?容思雨搖搖頭下了決心,就按照李久誠的話做。
餓極了的江橫此刻是盡最大的嗓門哀嚎,容思雨反應(yīng)過來揮手讓下人去把乳母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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