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李久誠找到江墨青
凌風從屋里換了衣服出來就看見許念站在院門口發(fā)呆,她邁著小碎步來到許念身邊順著她視線看去:“姐姐,你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遠處除了田地什么都沒有。
許念收回視線看見凌風的穿著,疑惑問:“怎么穿了男裝?”
“姐,我剛才想了想,雖然我們擺脫了以前的生活,可是你不一樣,就憑你的長相太引人注目了,要是在集市上被人認出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凌風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我覺得還是安全起見,我一個人去算了。反正我已經熟悉了這里,又沒有很出眾的長相,就算是被人看見了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這么替姐姐考慮?”許念學著婆婆的動作伸手去摸她的頭打趣她說:“你說的不無道理,好弟弟,那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哼,姐姐就會欺負我。”凌風推開她的手,想說要是妖妖在的話她就不會總欺負自己,轉念想起之前許念說的話,急忙咽下口中的話。
今天,凌風穿了一件青衣長衫,一手執(zhí)劍,秀發(fā)挽起一根簪子固定。看上去頗像青衣劍客,這樣去集市,同樣引人注目。
“劍還是不拿了吧,你這樣哪里像是趕集的。”許念說著轉身進了屋子,沒一會出來手上拿著一個背簍遞給她說:“吶,背上它,這才像個普通人趕集的樣子。”
凌風沒二話的把手里的劍換成了背簍,背著它趕集去了。
雖說她們住在青陽,其實真正算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只不過是青陽鎮(zhèn)上又一個小鄉(xiāng)下,離青陽也有幾里地所以家里沒什么食物或者是生活用品后,都會在一段時間去青陽鎮(zhèn)上集中買東西回來。
凌風本想說自己買輛馬車來回方便,可小姐說都住在這么個偏僻的地方了,自然是窮人了,哪里有錢買馬車?
她只能哀嘆:這普通人的生活呀!裝窮人也很辛苦,有錢也不能大肆揮霍啊。
好在她常年練武的身子經得起奔波,不然一個來回,腿都要廢掉。
也巧的是,今天正好是每月一次的趕集時間,青陽鎮(zhèn)上從四面八方的鄉(xiāng)下來趕集的有很多。凌風才走到鎮(zhèn)里看見街上擁擠的人群,心里汗顏,好在自己一人來了,這要是跟著小姐出來,非得擠散掉。
“讓讓,請讓讓。”凌風瞅準了目標,一腳踏進擁擠的人群口中喊著話,“老板,給我來兩斤豬肉。”
隔著擁擠的人群,凌風沖著豬案后的老板喊話,手上拿著銀兩沖他揮手。
朱老板抬頭只見面前人頭攢動,獨有一只手伸在空中,手里拿著銀票揮舞。
他挑眉,揚聲道:“那誰?小伙子,你來,上前來。”
凌風欣喜擠著人群上前去,主動把手里的銀票遞到他面前說:“老板,來兩斤豬肉。”
“好勒!看你這小伙子干瘦身材,是得多吃點肉。”朱老板邊說邊動作麻利的切了兩斤豬肉串條遞給他,同時收了他手上的銀票。
“謝謝老板,祝老板生意興隆。”凌風拿著豬肉放進背簍里,轉身去往下一個攤販。
朱老板聽見他的話,意外的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伙子。還未想什么,就聽見耳邊嘈雜起來。
原來是大家看見凌風的動作,紛紛效仿拿出銀票,試圖能先手買到好肉。
“呀,呀,呀,”朱老板回神看著面前的一幕,揮舞手里的砍刀說:“別激動,都有,今日豬都是剛殺的,都是好肉。”
隔壁的屠夫見狀揚聲道:“切,朱老板,我看你分明是看上剛才的小伙子好讓你女兒嫁給他吧!”
“去,去,去”朱老板心思被發(fā)現(xiàn)也不惱怒,“咋了,許你惦記人家俊俏公子就不許我看看了?”
他家女兒雖然豐腴了些,也是貌美如花好嗎?
“切~”
眾人醒悟收回手里的銀票耐心等待著。
凌風接著往下一個地方的時候急著先把姐姐交代幫婆婆買衣料和針線的事情給辦妥。因此,她直接去了鎮(zhèn)上的裁縫鋪。
今天又是家家戶戶趕集的日子,凌風只希望過會進店的時候能夠快點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好將時間擠出來趕路回去。
心念所起,腳下的速度也加快。只是,街上的人太過擁擠,她就算是想快也不能了,只能依靠自己干瘦的身材插著人群中的縫隙過去。
偏是越著急,好像事情越不順利。凌風擠出一段距離后人潮擁堵的更厲害了,她努力剝開人群想過去,結果一堵肉墻擋在她面前。
她抬頭去看面前的人,一身灰衣服,手上身上都沒有拿著東西。
凌風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來趕集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擠進來,可是現(xiàn)在他就擋在自己面前,她左右去看想著能否換個位置過去,可惜她人海不給她機會。
無奈,她伸手去推了推面前的人:“喂,這位大哥,你能否讓讓,我要過去。”他只要側身自己就能過去了
凌風猜測他比自己大故稱他大哥。
人海中,于江很苦悶,自己不過是剛才不小心走神結果不知被哪里來的人群給帶了進來,想出去時已經晚了。
他正努力想從這里出去,感覺胸口被人推了一下,他警覺低頭去看,只見面前堵著一個矮小只夠到自己胸口的男子,一眼卻覺得熟悉是哪里見過一般,他正回想又見他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說的什么,只因為這里太過嘈雜了他聽不清楚。
“什么?”于江大嗓門問他
凌風只感覺耳朵要被震聾了,兩道秀眉皺起,盡管如此還是耐心重復一遍:“大哥,你能側身讓我過去嗎?”
原來是要自己給他讓路,于江看了一眼他身后背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來趕集的,就沒多加細想側身給他讓道。
凌風摳著他給的縫隙越過去,嘴上還不忘道謝:“哎呀!多謝大哥了。”
話落,這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和記憶中的一幕相疊合。
凌風?!
他就是最近主子要自己找的人。難怪他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
看他剛才的樣子,也是不記得自己。
這也不能怪他,他們當初只不過是見了一次,能記得的面容也是模糊,最后再也沒有見過。
于江急忙轉身跟上他,不過,和他相比,自己前行的比較困難,因著自己常年練武的緣故身材自然比較魁梧。
于江才發(fā)現(xiàn)凌風的身材怎么看上去和女子一樣瘦小,好在今天人比較多他們前行比較困難,自己也高能看見他。
人群中,凌風著急買東西全然沒察覺不遠的身后有人跟上自己。
再說,這樣多的人,他哪里還顧得上誰跟蹤自己,能在人海中出來就不錯了。
最后,凌風費勁了力氣買了東西回程時候肚子已經唱響好幾遍空城計了。
他又在攤販上買了幾個肉包湊合路上吃。
按理說,練武的人耳朵靈敏才是,偏偏凌風現(xiàn)在只想著填飽肚子,身后有條尾巴直到回家了都沒發(fā)現(xiàn)。
于江是看著凌風到一處院落才停下了跟蹤的腳步,正準備回去稟告主子。趕巧,許念從婆婆那邊回來剛好看見凌風背著東西回來,她急忙上去幫忙拿東西。
桃花眼,一張臉輪廓分明和金華中江傾語郡主一模一樣,再加上身邊的凌風。
于江更加確定那就是江墨青,他再不耽擱轉身回去稟告主子。
許念只感覺不遠處有人影匆匆離開,她隱隱覺得不對,但還是神色如常問凌風:“路上沒發(fā)生什么意外吧!”
“沒有啊,就是今天人特別多,擠死我了。”凌風說著提著東西進屋,口中不忘提自己餓肚子的事情:“你不知道剛才回來路上餓的我恨不得吃十個包子。”
聽她一路平安,瞬間心里安了幾分。
“所以,你吃了幾個?”許念眉眼帶笑跟著她身后進來。
她不信她能吃十個,但也絕不止兩個。
凌風放下手里東西,轉身向她伸出拇指和小指比劃道:“不多,才六個。”
許念嘴角抽動,“確實,只不過比昨天多了兩個。”
“哎呀,姐姐是不是心疼了?”凌風抱著她的手臂頗為自豪說,“那也不能怪我,誰讓我天生吃得多也不長胖。既然有這么好的天賦,當然得好好利用了。”
“不心疼。”
“我就知道,姐姐不是那么摳門的人。”
“但是,肉疼。”
“什么?”凌風沒明白她的話
“我替肉包子疼。”許念抽回手去整理桌上的東西,解釋說:“看見你吃這么多的肉包子也不見長肉,它們該多心疼。”
“切,”
凌風不以為意,跟著她一起整理買回來的東西。
另一邊,于江本想親自回金華告訴督主,轉念又怕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跟蹤逃跑了,最后只是修書一封,自己則是在暗中盯著他們。
于江的信很快就抵達了金華飛入都督府由暗一轉交給李久誠。
此時,書房里。
李久誠正看著暗衛(wèi)從各處搜羅到的信息,逐一查看都沒有關于江墨青確切的消息。
暗一手里接了于江的信就想立刻送到主子手里,因此敲門的時候急促了些
接連信件一無所獲,李久誠心里堆積了不少不愉快,如冷風貫穿胸,涼意十足:“什么事?”
“主子,是于江的信。”暗一在門外稟告
聽出主子心情不悅,他也不敢太過欣喜,怕于江的信也沒什么進展。
“拿進來。”
暗一推門進去,將手上的信交給主子。
李久誠早上看來太多的信,本就沒想有多大的希望,拆了信,撩撩看了幾行字后臉色一變,換了坐姿,嚴肅的看起剩下的內容。
暗一瞧見主子的轉變,心里是也是懸了一根弦。不知道于江謝回來的信是喜還是憂,兩者皆有?
正當暗一猜測信的內容,上頭傳來主子的話,聞其言中帶喜,看來于江帶來的消息是好的了。
“暗一,立刻備馬,本督要出發(fā)青陽。”李久誠閱了信瞬間眉間堆喜,“于江來信說找到江墨青了。”
他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此刻恨不得飛到青陽想立馬見到她。
“你吩咐下去,宮里的事情暫時交給替身督辦,必要時候可先斬后奏,等本督回金再說。”
“是”
暗一轉身就出去辦他交代的事情。
房間里,李久誠重新坐回椅子,伸手拿著信反復看,確定上面的內容無誤,說是找到江墨青。許久沒有上揚的唇角此刻終于展現(xiàn)了一個笑,是放松的,是失而復得的,不管如何,他終于找到她。
李久誠的動作是極快的,幾乎是不到半刻鐘就動身前往青陽。路上也是快馬加鞭的趕路,生怕于江不小心跟丟了人,也怕江墨青發(fā)現(xiàn)再消失無蹤。
一路上,李久誠都是輕裝簡行,也是喬裝打扮。他要是站到于江面前也叫他認不出自己。
即使路上不停,到了青陽也是第二天晚上。
李久誠和暗一又用了點時間才到江墨青落腳的地方。
彼時,已經深夜。
于江在不遠的地方尋了住所安頓下來本想睡下,聽見門口的聲音起身查看。發(fā)現(xiàn)院里來了兩人,看上去就是練家子。他以為是哪里來的強盜,正想出去殺了他們,沒想到是他們竟然推門而入。
“誰?”于江手里拿了劍出來質問他們。
暗一走在前面,看見于江不認識自己的模樣才想起來自己喬裝打扮了,遂伸手撕開臉上的易容,讓于江看的清楚:“主子面前,休的放肆。”
于江一看是暗一,身邊的人不用說就是主子了,急忙跪地認錯:“主子,屬下……”
“無礙”
這也不能怪他,他們都是易容了,如何能叫于江認出。
李久誠徑直走進屋里,掃視了一圈才開口:“你信上說的可是真的?”
“是”于江篤定
“怎么確定她就是,你沒有認錯?”咫尺距離,李久誠卻是怯步。
他不能斷定于江看到的就是真的江墨青,要是認錯了,他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主子,屬下確定自己沒看錯就是她。”于江跟在他后邊進來,“她的容貌和江傾語一模一樣,屬下不會認錯。”
“這些天,屬下都是密切關注著她的動向,她出入只有凌風跟隨并無其他人。”于江把這些天看到的都如實告知
“你說,她身邊只有叫凌風一人?”李久誠轉身看向于江,鳳眸一抹殺機閃過。
他記得,那個叫凌風的是個男人。念此,因思念的心頃刻間換了樣,殺心滿滿,眉間沉沉壓了殺戮。
于江身體緊繃,意識到不對勁即刻解釋:“主子,那凌風其實是,是個女子,也是女扮男裝。”
“真的?”
兩道眉瞬間化開,他鳳眸狐疑看向地上的人,唇角碾了冰渣:“要是發(fā)現(xiàn)你騙本督,那就以死謝罪。”
“是,屬下不敢有所欺瞞。”于江低頭不敢看他,只覺頭頂?shù)囊暰如刀要落下來。
“現(xiàn)下如何?”李久誠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可言
于江還沒有從剛才沖擊中回神,根本沒明白主子的話。
李久誠不耐,眉頭微皺正想發(fā)作,突然一直沉默的暗一開口:“主子問你她們現(xiàn)在如何了。”
“主子,她們已經歇息了。”于江回神繼續(xù)說:“她們每天作息都很規(guī)律,基本是吃了飯后和隔壁的老婆婆聊聊天就會回自己房間就寢。”
“嗯”
李久誠揮手讓他們退下,暗一會意提著于江的手臂一邊扶著一邊拉著他就往外面走。
到了外面,暗一忍不住問他:“怎么這副樣子,心不在焉?”
要不是剛才他提醒,在主子面前分神,他恐怕沒好果子吃。
“你不知道,剛才主子有多恐怖,好像要殺了自己。”于江小聲吐槽剛才的一幕。
暗一是經常待在主子身邊,像剛才的一幕已經是習以為常,不像于江,許久沒有跟隨主子,猛的一看主子的臉色都嚇的夠嗆。
“大驚小怪”暗一回他四個字
屋里,趕了一路的李久誠本想先睡下明天去看江墨青。可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沒有睡意,最后起身穿了衣裳踏夜去找江墨青。
到了于江說的院落。
借著月光,竹籬笆圍成的院落,院子里一棵梨樹生長,看它的枝干也是一個小孩兩手能抱住,想來這棵樹種下的時間很久。
梨樹枝丫延伸到墻外,借月投影,扶疏碎影,就像此刻李久誠的心一樣,斑駁不敢言明。
原來,這里的一切都有所預謀,她應該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怎樣的生活。
風吹起,一抹梨花香乘風而起飄進房間趁著床上的人安睡,逛了一趟屋子隨風不知飄向何處。
床上沉睡的人聞見熟悉的花香,睡的更加沉了。
片刻后,李久誠輕聲推門而入,毫不擔心床上的人醒來,只因剛才的梨花香摻雜了他帶來的安神香。
明知道床上的人不會醒來可還是怕會吵醒她,他輕腳靠近床,看到床上安睡的兩人。
如果不是于江說了凌風是個女子,剛才他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會殺了他。
他立于床前斂眸凝視床上的人,眉宇間溫柔傾覆,眼底縷縷相思見到她的一刻都涌現(xiàn)而出,他伸手撫上江墨青的臉,從額上順著她的秀眉輕撫而下至她的下顎,輕觸她的唇。
膚若桃花嬌嫩,輕觸后忍不住想起那晚他帶著她共赴云雨的場景,過程有多歡愉醒來后就有多打擊。
他以為能觸碰她心的一角,原來是不過是夢一場。
李久誠恨不得拉她起來好好問問當初怎么離開自己,可看見她熟睡的容顏,又舍不得。
李久誠看了半晌江墨青,最后關門回去了。
翌日
醒來的許念只覺得頭有點昏沉,她沒在意只當做是自己睡多了緣故。
開門出去,熟練的去隔壁婆婆家蹭飯吃。
打從去了婆婆家蹭飯后,婆婆就說要她們直接上她家吃飯,只要包攬了家務活就行,她也覺得熱鬧不寂寞。
對于她們廚藝堪比殺人的境地,沒有猶豫的答應了婆婆的要求。
許念剛踏進院門就聞見從廚房里飄來一陣香味,她吃了很多天的飯菜也沒聞出來是什么吃的。
“婆婆,今早做什么好吃的了?”許念關了門轉身進去,耳邊聽見里面說話的聲音。
許念不以為意,只當是凌風和婆婆在交談,她緩步進去,正想開口夸贊婆婆的手藝,抬眼看見屋子里多了陌生男子,她一怔,未反應過來話已從口中溜出:“婆婆,你……是誰?”
問完,許念有點后悔,說不定是婆婆的親戚,她這樣說豈不是不禮貌。轉念又想,婆婆之前說過自己孤寡一個,怎么還會有親戚。
心思輾轉間,許念打量突然出現(xiàn)的人,面前的人眉眼帶笑,兩道眉粗獷平鋪,不像李久誠一樣斜飛入鬢的眉給人以一種壓迫感,一雙似又不似的鳳眸看見自己仿若認識一般,對自己微微頷首,方才自己問他時,只見他眼底波光流轉,若故人相遇,相視一笑。
許念凝眉不解,她確定自己不曾見過他,只希望不是李久誠派來的人就好。
婆婆從屋里出來,看見許念,親昵的拉著她坐下,“快來,就等你了。”
“婆婆這位是?”許念坐下忍不住問她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不認識的,他原是我老家的一位親戚今天過來投奔我來了。”婆婆想起剛才這位小伙的解釋,依葫蘆畫瓢的說。
……
這解釋誰信,他一個年輕男子有手有腳的大老遠跑來投奔一個老太太?
許念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身上風塵仆仆倒像是趕路來的,只是他的目的很可疑。
“婆婆,您不是說您孤寡很多年了嗎?這是哪里來的親戚?”許念不忘提醒她
“對呀,你是我老家的哪個親戚來著?”婆婆忘記了他剛才說的話,忘記了是誰家的孩子。
“姑姑,您忘記了,徐家的最小的孩子,當時您還說要給我說媒的。您說我是長的最俊俏的,以后要給我說一個很好看的妻子。”李久誠不慌不忙的背出于江給的信息。
婆婆雖然孤寡許多年,可是徐姓是她的娘家,當時是有個長的頗為俊秀的男孩,她為此還專門照顧了好幾年,因為是她大哥的孩子,他的母親難產出事,后來她很是心疼他,為此還接過來照顧了幾年,也因此耽誤了她的人生大事。
最后是遇見心動的男子,家里卻是不同意,才跟著私奔和家里斷了聯(lián)系,直到現(xiàn)在也沒想著回去。
“啊,對對對,我忘記了,你怎么現(xiàn)在還沒成家?”婆婆想起家里的事情,一下子傷感起來。
“姑姑,您還沒介紹,這位姑娘是?”為了避免婆婆再繼續(xù)問下去,李久誠看向江墨青問她:“是您的孩子嗎?”
“不是,這是許念姑娘,住在隔壁,老婆子一個人了就叫她來我這里添添人氣。”婆婆說著給許念盛一碗稀飯,笑容滿面說道:“這下好了,你來了,我這里更加熱鬧了。”
原來改了自己的名字,真是放棄的夠徹底的。
“對了,孩子剛才你說你叫什么來著?”婆婆記憶不好,說過的話轉頭就忘。
“徐磊,姑姑您叫我小磊就好了。”
李久誠隨便說了名字,反正這位婆婆不可能真的記得她侄子的名字,至于江墨青,他也不怕她去查。
“好好好,小磊你就在這里安心住下。”婆婆對于人多起來這件事很是高興,恨不得他能一直住下去。
倒是許念心里還存在了疑慮可說到底自己也是個外人不好多加細問,只好埋頭吃飯,忽的想起少了一個人。
“婆婆,凌風呢?”
她進來就沒發(fā)現(xiàn)凌風的影子。
“哦,你說那丫頭啊!早吃過飯出去了,上田地去了,難道是要練劍?”婆婆一早就看見她手里提著把劍,吃過飯就匆匆奔著田地去了。
她不明白,這練劍非要去田地里做什么?難道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叫人看見?
“嗯,可能是吧!”許念也不解釋,只當做是婆婆說的那樣。
其實,是凌風昨天在田地里發(fā)現(xiàn)一只田蛙,非要抓回來煮了吃。
別看田蛙不大,可是跳起來很靈活,昨天凌風愣是沒有抓到手,氣的她發(fā)誓一定要抓住它。
至于提劍,她想是凌風為了給自己鼓氣,如果沒有抓到它就想用劍殺吧!
說話間,只見院外有開門聲,許念細聽正是凌風的聲音。
“婆婆,你看我給你抓來了什么。”凌風提著手里的田蛙樂不可支的跑進來,看見許念就開心的把田蛙提到她面前展示:“看,姐姐,終于被我抓到了,你,”說話間,她眼角余光看見許念對面坐著的陌生人,“咦,婆婆他是誰?”她看著婆婆問
她不過是出去抓田蛙的功夫怎么屋里多了個陌生人?
“這是婆婆的親戚,是她的侄子。”許念先一步開口簡單做了解釋,按照婆婆的記憶怕是又會重復問一遍。
“原來是親戚”凌風點頭,手里的田蛙又開始呱呱叫,掙扎著要逃離,
“婆婆,這下好了,中午可以煮田蛙吃了。”她提著田蛙給婆婆看,一副邀功模樣。
婆婆才發(fā)現(xiàn)她去田地干什么了,指著她手里的田蛙嫌棄道:“你快把它放后廚去,這一大坨放我老太婆面前真是聒噪又影響我吃飯。”
凌風也覺得這樣不好,再說屋里還有個陌生的男子,她徒手抓田蛙是有點不好看,遂轉身進了廚房把田蛙放進一個盆里,凈手才出來。
凌風從里面出來本想打量屋里來的男子是何模樣,只是她才拿眼去看的同時對上看過來的眼睛。
李久誠抬眼皮淡淡的也看了凌風一眼,鳳眸里沒有刻意收斂的凌厲直直射向她,不過一瞬他又低頭吃飯。
凌風渾身一僵即刻閃躲視線,裝作沒發(fā)生什么一樣默默轉身出去。
他什么都沒說光是眼神,就讓她有種他要殺她的感覺。
出了屋子,凌風直接回到了隔壁自己家。
她總感覺今天來的男子身份不一般但是又不敢亂猜,只好回家等許念回來了自己再問問看。
只是凌風在家里等了又等,始終沒有的等到許念回來。
最后,她坐不住又去了隔壁。
凌風開門進去,看見院子里的許念手里拿著水瓢,邊上蹲著剛來的男子,手上正拿著她抓來的田蛙正準備殺呢。
好呀,難怪不回來,原來和別人殺田蛙呢。
“你去哪兒了?”許念見她進來看了一眼又看向徐磊手里的田蛙解釋道:“婆婆說正好他在,就叫他幫著把田蛙殺了,下午可以煮著吃。”
凌風進來還心有余悸不敢再看她身邊的男子,只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哦”
方才還唇角掛笑的人看見凌風進來,眼里有些不悅,只是手上的動作沒停,不過,力氣比剛才的大了些。
李久誠手里拿著剪刀給田蛙剖肚,血順著剪刀流下。
李久誠微微伸手吩咐許念:“舀點水清洗下”
許念不疑有它彎腰從一旁的木桶里舀水給他倒在手上,趁她彎腰的功夫李久誠抬頭又看了凌風一眼,須臾,在她澆水的功夫低頭問:“許姑娘,你知道怎么煮田蛙最好吃嗎?”
“怎么做?”
“首先是要給田蛙剖肚”李久誠說著剪刀用力剪開了田蛙的肚子,接著說,“再清除里面的內臟。”然后伸手從里面掏出田蛙內臟放到地上,接著繼續(xù)用剪刀清理田蛙肚子里的臟東西。
一旁的凌風看見他的解說和手上的動作,好像自己就是他手里的那只田蛙。
真是血腥暴力,她看不下去,吞了口水說:“姐,我看你這里不需要我了,我去看看婆婆有什么要幫忙的。”說完沒等許念說話拔腿就跑。
許念看她慌張的樣子正奇怪想問她發(fā)生什么事,身邊的徐磊又說話了。
“許姑娘,其實田蛙最好吃的就是酸辣味道,還要材料放好了,出鍋的時候酸酸辣辣的,味道是又香又下飯。”李久誠簡要了程序直接跳到出鍋步驟問她:“不知道許姑娘會不會吃辣嗎?
“會啊,之前我也吃過你說的那種做法,確實很好吃。”許念想起之前和凌風吃過的田蛙也是他說的那種,懷了希冀問他:“你會做嗎?”
“會”
“那太好了,今天我有口福了。”
如果許念知道面前的人是李久誠,她是如何都不會相信大都督也會洗手羹湯,恐怕還會懷疑他在里面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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