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嬤嬤告知江墨青真相
江墨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下的,只知道自己醒過來后已經是午后時辰。
她動了動身子,只感覺身上自己的身上的骨頭都散架了。
這種事為何比打仗還累人。
經過昨夜的事情,江墨青意識到:在李久誠面前不能盲目的自信,不然能把她吃的骨頭不剩。
不過想起馬上能見到嬤嬤,她最終還是從床上起來穿戴整齊出了房間。
出了門口,江墨青轉過彎曲的的走廊,妖妖就在走廊上乖乖候著。
妖妖本來是想去門口等候著少爺醒來的,可惜一早去的時候從里面出來的人驚嚇到了。
并被告知不許打擾少爺休息,就讓她在這里候著了。
江墨青目不斜視向著她的方向走去,妖妖略一眼她頸間的紅痕后便立即垂眸,瞬間眼里盈了一圈淚。
她雙手擰在一起,那明顯的紅痕似化作一雙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嚨。
“少爺”擦肩而過的瞬間,妖妖出聲叫住她,聲音哽咽。
江墨青往前抬的腳頓了頓最終選擇停下,帶著嘶啞卻無溫度的聲音響起:“何事?”
“少爺不能這樣。”她怎么可以自甘墮落和一個宦官共處一室
江墨青回眸,眼里蕩漾著嘲諷:“不能怎樣?”
“少爺就算是和一個男人也好,可是那是一個太監,您不能就這樣毀了自己。”妖妖如鯁在喉,她低頭不想讓自己看到少爺同時也不想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江墨青嗤笑一聲,冷聲開口:“呵,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自己的性別。”說完她大跨步來到妖妖面前抬手捏著她的下顎輕抬使得她面對自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也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絕世佳人,讓我不跟那個太監也可以,不如你從了我如何?”她勾唇蠱惑般說著,然后低頭作勢要去親妖妖的臉頰。
妖妖驚恐的望著不斷湊近的唇,內心震驚不已。
唇臉相貼的最后一刻,她抬手推開了少爺,退開了幾步遠地方站定,瞳孔震顫不已:“少爺,你,你不能這樣。”
她是女子如何能和自己做這種親密的舉動。
“怎么?不愿意?”江墨青偏頭去看驚恐的人,勾起的唇角忽的消逝,眼神冰冷,“那就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留你在身邊并不意味著可以對本少指手畫腳,再有下次回她身邊去。”
她,自然指的是江艷。
江墨青留了話也不管她如何,徑直離開。
書房里
江墨青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后就吩咐人帶嬤嬤來見自己
沒多久下人帶著嬤嬤來到書房
嬤嬤今日穿著一件灰色衣裳,頭上簡單的用一根簪子別著,盤起來的發髻根根可見白發多黑發少。
即使是昨夜重新的梳洗收拾后也難以掩蓋她臉上的憔悴神色,看的出來她離開了江艷后的生活沒有那么如意。
“嬤嬤怎么會如此憔悴?”江墨青不能確定她和江艷之間發生了什么,所以只是以她關心她的身體發話。
嬤嬤走幾步進來徑直向著江墨青跪了下來,一開口眼里的淚就簌簌流下來:“小主,奴對不起您,都是奴才有眼無珠。”
江墨青被嬤嬤的懺悔搞得不知所措,不過鑒于從小的一點情分她還是走到她面前把她攙扶起來不明所以道:“嬤嬤說的話是否嚴重了?這話從何說起?”
“小主子,奴跟隨夫人多年一直盡心伺候夫人可是前幾天奴發現那夫人,不是奴的親主子。”嬤嬤起身用袖子去擦臉上的淚,滿臉的慚愧和懊悔,說“那府里的夫人其實是您母親的姐姐,就是您的姨母。”
如果是以前的江墨青聽到這樣的消息會覺得晴天霹靂,可現在的她,不會了。
反而面色平靜如水帶著些不相信說:“嬤嬤這玩笑開的有點大。”
她的容貌和江艷如此相像,怎么會不是她的女兒。
“奴說的話千真萬確,其實她們是雙生姊妹。”嬤嬤也知道江墨青的疑惑,立即解釋說,“您能和夫人相像就是因為您的姨母和您的母親容貌一模一樣。”
像到,她們站在一起,自己也難以分辨一二,所以這么多年才被蒙在鼓里。
她以為這些年夫人是為了江家才對小姐嚴苛,哪成想夫人原來想坐那個至尊之位。
不惜讓小姐女扮男裝,去西青守邊關。
嬤嬤念起小姐這些年受的苦,不禁聲淚俱下講起自己幾天前發現的秘密:“是夫人,也就是您的生母,她因為小時候頑皮腿上劃了個很大的口子后來即使好了可也留了個疤。
這件事情也就奴從小貼身伺候才知道,就連當時的老爺和夫人也不知道,當時因為夫人害怕所以不讓奴張揚。
可那天奴不小心發現江夫人腿上并無疤痕,所以奴斷定那不是奴的親主子。”
“僅憑一個疤痕就斷定她不是你的主子?”江墨青還是不大相信她說的話,“未免太過勉強,畢竟這么多年了說不定那個疤痕消失了也說不定。”
“奴也不愿意這是真的。”嬤嬤掩面用衣袖擦干眼角的淚繼續說,“可后來奴故意說了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江夫人都卻能一一回答。”
沒有的事也能答上來,確實令人懷疑。
“奴確定真相還沒來的及準備離開就被江夫人發現險些成了刀下鬼。”
“哦”江墨青面色如常應著
“小主不相信奴的話嗎?”嬤嬤以為是她不信自己的話,一臉焦急保證,“奴的話千真萬確,奴真的沒有說謊。”
“信啊”
她如何不信,觀她成長之路上稀薄的母愛,她怎么會不信嬤嬤說的話。
“那,您?”嬤嬤看她神情既不震驚也沒有傷心。
一副從容淡定的神態
“沒什么,從來沒擁有過的東西,有什么好失望的?”江墨青回答,接著她轉身走到案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問:“那這些天來嬤嬤躲著是因為她暗中派人殺你?”
“是,為了躲避夫人的追殺,奴這幾天都是東躲西藏的;本來想找主子你可是因為夫人的人太過緊追不舍所以奴不得不躲起來。”
嬤嬤說出了心中的那點秘密,神色也輕松了許多。
此刻她內心是愧疚的,自己衷心追隨的主子居然早就被替換,換作是任何人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她一邊為自己替江艷做的許多事情感到懊悔一邊更覺得自己無顏面對江墨青。
江墨青似感受到她的想法,沉吟片刻開口:“嬤嬤無需自責,連你都被騙了過去,可見她和我的生母不僅容貌之像就連我母親的秉性也是了如指掌。”
這樣的人,要想對自己的妹妹心懷鬼胎的話,誰能分的清楚。
“是,都是奴眼拙。”嬤嬤自責道
“接下來,嬤嬤想過以后如何嗎?”江墨青問她以后的打算,江艷那邊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嬤嬤再次跪下,磕頭懇求:“小姐,就讓奴跟在您身邊伺候您,求您了。”
讓她再伺候小姐一會,等死了以后她才有臉去到主子面前贖罪。
江墨青眉毛不悅輕抬糾正她說:“少爺,往后嬤嬤不許叫錯了。”
她對嬤嬤說話的語氣帶了點親人般尊重,不似普通的主仆一般。
這一點,完全是因為看在從小她給過自己一點溫暖的緣故。
“是,奴記住了。”嬤嬤感激涕零的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奴,多謝主子給的機會。”
“起來吧!”江墨青感覺坐久了腰有點不舒服就換了個坐姿,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頸,“一會我吩咐管家安排你的院子,至于事情就不必勞累你了,府里不缺下人,這一段時間你先安頓下來再說。”
嬤嬤站起來的同時看見江墨青頸間的紅痕,她是個過來人自然是清楚那是什么,本想細問但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不敢開口,只能抵著頭裝作沒看見。
“來人”
“奴才在”
候在門口的下人開門進來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帶著嬤嬤去見管家,讓他安排好點的院子讓嬤嬤住下。”
“是,少爺。”
下人起身恭敬的站在嬤嬤身側帶著她去見管家
等人出去,屋里只剩下江墨青一個人。
她提筆寫了封信讓暗閣里的人去查當年江府發生的事情。
如果嬤嬤說的是真的,那么當初金華里的一對姐妹花不可能默默無聞。
寫了一半,江墨青想起來李久誠一直生活在金華也許對以前的事情了解的更多些,畢竟江艷一直是他的死敵。
按照他的行為,不可能對江艷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江墨青念此,封筆把信放進信封后帶著信起身開門出去打算先去找李久誠問問,能先知道一點是一點。
江墨青把手里的信交給下人寄出后自己則出府去李久誠府上先等他回來。
都督府
江墨青輕車熟路的進了李久誠的府邸,進去的時候本想去原先為自己安排的院落等著他。
不曾想,她在這里還能遇見一美人。
她從回廊里走去,望見一女子端坐在亭子里,看背影女子身形窈窕,腰若細柳。
女子似乎聽見后面的腳步聲,以為自己等的人回來了。
遂,轉身回眸一笑,眉若一枝柳葉輕盈帶著等人歸來的喜悅,四目生輝望向身后的人。
“阿誠哥,你……”女子望見陌生男子臉上的笑靨頓住,眉眼間俱是疑惑,“你是誰?”
美人巧笑倩兮,雖然只是剎那,不過也讓人心馳神往啊。
“姑娘不必驚慌,在下江墨青,是李都督的朋友,今日來找李都督是有一點事情。”江墨青抬手作揖,并站定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
“哦,原來是阿誠哥哥的朋友,他還沒回來我也在等他。”
“原來是這樣,不知姑娘貴姓?”江墨青好奇她對李久誠的稱呼,她從來沒聽李久誠說過他有妹妹。
“大膽,我家小姐的閨名豈是隨便什么人就知道的。”女子身后的丫鬟覺得對面的男子輕浮,上前一步攔在自家小姐面前保護她。
聽她的語氣好像是哪個了不起的大小姐,可在金華里江墨青確定沒聽說過哪個待字閨中的小姐會和李久誠有關系。
再說按照這樣的姿色如果背后的勢力夠大不應該江艷當時沒有注意到。
“退下,都是個野丫頭不懂事,請公子莫見怪。小女子姓柯名子衿,剛從千里之外的家鄉來尋親。”柯子衿呵斥了無禮的丫鬟后自報姓名
“原來是柯姑娘,幸會。”江墨青聽她說是來尋親的,真以為是李久誠的哪個親戚,便沒有多加怪罪她丫鬟的無禮。
柯子衿暗中打量對面男子的穿著,他一身藏藍色對襟衣裳,同色系的腰帶上掛著一枚圓形玉佩,可仔細看發現上面的玉佩可以拆作兩瓣。
來人舉手投足間盡顯武將風姿,他的容貌說是俊朗無疑可隱約帶了點女子的秀氣。
柯子衿以為如果這人不是從小練武成就身上渾然天成的武將氣概,換作是慣養的紈绔子弟,也是個陰氣十足的男子。
在柯子衿打量江墨青的同時,她也一樣觀察著千里迢迢來尋親的人。
她那雙細眉如柳葉下的一雙眼眸,如一灣秋水剪成的柔弱望著你時瞬間讓你無法抗拒。
要是男子看了她一眼,便只想把她攬進懷里保護起來。
正當兩人都各自觀望的對方的面貌時,柯子衿先是被看的不好意思,臉色緋紅抬手掩面害羞。
丫鬟瞪著面前無禮的男子正想開口說話,可他身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丫鬟的念頭。
“墨青,你來了。”來人口中帶著難以言說的喜悅
李久誠從宮里回來就聽見管家報備說是江公子來府上做客,因此他還沒換下身上的朝服就趕著來找她。
江墨青轉身同時往旁邊退一步露出她身后的女子讓李久誠看清。
“你什么……”時候來的
李久誠瞥見她動作間一眼就看見她身后露出來的女子,眼眸里的喜悅蕩然無存。
他望著江墨青,口吻酸溜溜問:“她是誰?”
才一個早上不見,她身邊又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
……
他居然不認識,可人家說是來尋親的。
江墨青感覺氣氛怪怪的,為何他的話讓自己覺得她是帶了個第三者回來。
柯子衿也是,聽見李久誠的問題,臉上的緋紅更加深了,顯然是十足的尷尬。
后面姍姍來遲的管家,從遠處跑過來,腿腳已經哆嗦,但不是怕的而是趕累的
他還沒來的及把府上來客的事情講完,主子就不見了。
“主子,那女子說是您的,您的。”什么來著?
管家跪地氣喘吁吁,一時想不起來原先女子說明自己身份的信息。
“本督的什么?”李久誠低眸沉聲問他
管家頓感身上的寒毛直豎,立即在從身上拿出一個東西呈上交給他,“是這位姑娘手里有您的信物,所以奴才斗膽讓她進府邸稍坐片刻,等您回府再定奪。”
管家手里的東西也是一枚玉佩,形狀為弧形月牙狀,通體白玉如凝脂。
不過掛上的玉繩有些陳舊了,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陳年舊物出現,李久誠看見并沒有伸手接過的打算。
他抬眸看了對面陌生女子一眼后移開,“這是你的東西?”
柯子衿從尷尬中回神可他的問題讓她再度陷入尷尬,好像自己是個騙子來這里騙取什么東西一般。
“阿誠哥哥,你不認得我了嗎?”柯子衿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親昵的喚他。
“只問你這東西是不是你的。”李久誠攏眉眸色不悅
柯子衿看了看身旁在場的陌生男子眼里盛滿委屈,咬唇應答:“是”
“你的東西,自然要物歸原主。”李久誠對著管家說
管家觀情勢發展不對,立即捧著手里的東西走到女子身邊,一樣的雙手呈上。
柯子衿目光定在李久誠身上可他始終不看自己一眼,最終她伸手拿回玉佩收回自己懷中。
一旁的江墨青看的津津有味,眼睛在她和李久誠之間來回穿梭,最終落在女子身上。
因為她覺得女子的神情更加耐人尋味些
只見女子貝齒輕咬一邊唇角,那雙細細的眉上輕輕一撇喚出的柔弱讓人心疼不已。
眼眸里的委屈讓男子看了恨不得繳械投降立刻抱著她哄著她。
一旁的李久誠看著墨青的神色,似乎比自己更加的關心對面的人。
江墨青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朝自己看過來,識趣的移開眼,“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告辭。”
說完她也不管李久誠沉黑的臉色提腳就溜走。
“站住,”李久誠叫要走的人,繼而開口命令管家,“把這位遠道而來的姑娘迎進會客廳,本督一會就過去。”
“是”
管家起身走到姑娘身邊為她開路
柯子衿看了看準備要走的江墨青和一直沒拿正眼看自己的李久誠。
頓時想起自己聽過的流言,心中五味雜陳最后怨毒的看了一眼江墨青的背影低頭跟著管家走了。
沒了陌生人在場,李久誠直接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想拉她過來擁入懷里。
江墨青往后退了一步,蹙眉拒絕:“注意你的行為,青天白日的。”
關鍵是他一靠近,感覺都觸發自己身上的疼痛了。
李久誠停止了動作,“你身子可有礙?”
昨夜他雖說給她涂抹膏藥可也擔心會有什么后遺癥。
江墨青一聽,身疼但嘴硬:“無礙”
那語氣,當真是硬氣十足。
李久誠氣結,真想立刻抓上她進房間讓她感受下什么叫無礙。
也不知昨夜是誰求饒不斷,可眼下也不是說這事時刻。
“你沒什么問題想問的嗎?”看見有女子來找自己,她一點都不吃醋。
江墨青幡然記起自己來找他的目的,正色道:“有”
李久誠終于聽見自己想聽的話,心中載滿期待:“你問,我把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我正想問你關于江艷,她以前的事情你了解的有多少?”
啪
似有什么東西落地碎掉的聲音。
李久誠負氣轉身甩袖暴走,怒氣沖沖道:“我先去打發那個女子后再來跟你細說她的事。”
他就不該多嘴問
江墨青聽出他生氣,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他。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他才是那根海底的的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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