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番外,恐怖一刻
恐怖一刻,22年了,還有人會喜歡第一人稱式的恐怖故事嗎?最近因為生病了做了手術,躺在病床上每天插著各種管子,真心感受到了健康與生命的寶貴,在這里,希望大家真的要注意身體。
沒有什么比身體健康更重要了。
“呼~呼~”
伴隨著夜風呼嘯的聲音,門“嘭”的一聲打開,我猛然起身,額上汗珠淋漓,再次沖出了屋子。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上班才三個小時,門卻已經開了六次。
我抬起手腕上的表,十點半,沒錯!七點半,八點!八點半!九點!九點半!十點!十點半!每隔半小時這門會被打開一次。
現在是秋天,風大正常,但這鐵門足足十幾斤重,我還上了門閂,無論如何不該這樣!
我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打著手電筒朝門口照去,門外風聲大作,樹葉被吹得四散而起,整個太平間一片死寂。
再次走上前用力把門關上,我站在門口用手電敲擊了一下鐵門。
“嘭~”
“鈴鈴鈴~”
伴隨著我敲擊鐵門的聲音響起,果然一陣電話鈴聲在陰暗的太平間幽幽響起,再一次打破了太平間里的死寂,突兀的鈴聲在黑夜里格外的刺耳。
這是第三次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門每打開兩次,只要我一關上門,這陣鈴聲就會響起,長達一分鐘。
“媽的!誰!給老娘出來!”
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在太平間里歇斯底里的大喊起來。
“媽的~媽的~誰~誰~給老娘出來~出來~”
我的聲音回蕩在太平間里,發出一陣陣回聲,在安靜陰冷黑暗的太平間里顯得格外的詭異。
但更詭異的事還在后面。
我站在原地等了許久,沒有動靜,再次走到太平間門口對面的屋子里坐了下來,眼睛透過窗戶死死地盯著對面禁閉的太平間的門。
就在這時。
“噠~噠~噠~”一陣詭異的皮鞋聲居然從太平間里傳了出來。
我瞳孔緊縮,心里一陣莫名的恐懼感悠然而來。
用盡力氣跑向門口,拉開門閂,本能的想跑出去,但是!
門!鎖住了!
鐺鐺鐺……
門打不開,一陣鏈條和鐵門相撞的聲音從門縫里傳進來,我難以置信的趴在門縫上打開手電朝外面照去,視線和一雙猩紅的眼睛直直對上。
“啊!!!”我癱軟在地。
整個太平間除了相差一公里之外停車場的六十歲的保安大叔外,里里外外只有我一個人。
門外的是誰?是它鎖的門?
我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來,就在這時,太平間里的皮鞋聲停止了,太平間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呼~”我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風隔著里面的窗戶吹響的聲音。
我這樣安慰自己,雖然我知道風根本吹不進去。
我錘著癱軟的腿,從地上挪動著,盡管里面的聲音停止了,可外面那到底是誰?
我害怕得要命,努力的想離開門。
就在這時,太平間的門“嘭”的一聲打開,綠油油的光從里面照了出來映在走廊上,我恐懼的長大了嘴巴。
門是被什么東西大力撞開的。
可太平間里都是死人。
我顫抖著手,顫顫巍巍的打著手電照去,看到一個東西飛快的沖了出來。
它直直的向我飛來,飛得很快,還不停的發出咯咯咯的詭異機械的笑聲。
是血紅的。
那是什么東西。
我想尖叫,但我居然連動一動也做不到,渾身癱軟,無力,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過臉頰、下顎。
手電啪的掉在地上,綠油油陰暗燈光下,我看到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大大的,布滿了血色的紅色的眼睛。
此時我的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活下去!!
生死就在一瞬間,我神經緊繃著,用盡全身力氣想讓自己動起來,但是……毫無用處!
完了……
我內心控制不住的發抖,腦海中過去二十年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場景如走馬觀花般快速閃過,二十年來,我努力讓自己同母親一樣堅強,可到最后,我內心依舊是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和懦弱發抖。
強烈的恐懼壓迫下,我暈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一陣輕挑不著調的少年聲音叫醒的。
“譚靜雯?雯雯?靜靜?嗯~姐姐~下班啦~”
一陣讓人惡心想吐的喊叫聲充斥在耳邊,我猛然睜眼,大口大口呼吸:“呼~呼~救命~”。
我的記憶仍舊停留在昨晚詭異的那一幕。
“你怎么了!不會是有色狼吧?!”少年的聲音略帶打趣,我這才發現,天居然已經亮了,而此時我竟然是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坐著。
我瞪大了雙眼。
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夢?
不可能!我不相信。
想著,我猛然起身轉身想找出任何關于昨天的事情的蛛絲馬跡。
但我并沒有找到,遍尋太平間,除了緊鎖的太平間里的尸體,空無一物。
我看向把我叫醒的吊兒郎當的少年。
楊天佑,停車場大爺的孫子,一個整天騙人的神棍。
冷著臉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楊天佑沒有說話,瞇起了眼,突然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巴掌大小木制的日本玩偶放大在我眼前。
我嚇了一跳,猛的推開他,把娃娃打翻在地:“你神經病啊!”
楊天佑拍了拍被我打痛的胸口:“你輕點不行啊!長那么漂亮下手那么重!”
我懶得理他,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越過他,準備走時,又被他一把拉住。
我真是受夠了!
我盯著他拉著我的手,正想發火時,他放開了我的手,把娃娃撿了起來,一改吊兒郎當,把娃娃遞給我,認真道:“你仔細看看。”
我疑惑的接過娃娃,仔細看起來。
不就是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娃娃嗎?
等等!我睜大了眼睛,剛才沒注意到,現在才發現,娃娃的劉海很長幾乎快遮住了眼睛,掀開娃娃的劉海,我整個人嚇得手腳發軟,幾乎想吐。
只見巴掌大娃娃的眼眶里赫然擺放著兩顆血紅布滿血絲的人類眼球,眼球還散發著惡臭。
我驚恐的把娃娃丟在地上,扶著墻忍不住干嘔起來:“嘔……那到底是什么?好惡心。”
第一次看到這么惡心的東西,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尤其是那眼球散發出來的腐爛惡臭。
楊天佑嘴角微揚:“不知道了吧,這個可是日本的秘術!”
“秘術?”我不明白。
但,直覺告訴我,這個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正常認知。
因為事情和我有關,我不得不向楊天佑探明情況。
“你知道多少?”
楊天佑看了看我,抽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了一口道:“日本最早的人偶源于江戶時代,那時的武士家庭中會將意寓著消災減厄的人偶作為嫁妝讓女兒帶入新家,祈愿脫離苦海,幸福美滿。后來,北海道的人們會將木偶做成已逝的人的模樣,寄托哀思。”
“這是好事啊。”我皺眉道。
楊天佑淡淡看了我一眼道:“還沒完。”
而后,繼續說了起來。
“平安時代,陰陽師一脈興起,著名的安培晴明的師傅,茂賀忠行,用秘術將精靈鬼怪或是強大術士的靈魂用日本陰陽道術引入木偶之中,這是最早的式神,其實就是怨靈人偶。到了安培晴明時,陰陽師一脈在日本天皇那里極為尊貴為皇室所用,受盡世人尊崇,多少人趨之若鶩。為了爭奪名利,不少陰陽師開始將普通人的靈魂注入人偶達成所愿,后來陰陽師落沒,不少人偶流入民間,尋找替身。到了現在,陰陽師一脈雖然還在,但都是些歪門邪術罷了……”。
說完,楊天佑吸完最后一口煙,一貫不正經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流露出了惋惜。
我不知道,他是在惋惜日本陰陽道的落沒,還是惋惜那些被殘害了禁錮在人偶里的無辜靈魂。
“所以,那個人偶是來找替身的?”我想著昨晚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沒錯。”楊天佑不可置否。
我大驚失色:“那我怎么辦?”
我話音剛落,楊天佑臉上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眨巴眼睛,毛遂自薦:“我啊!本大爺道法高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最適合保護你了!”
“切~”我嗤之以鼻,他剛才的那番解釋雖然不錯,但他的為人嘛,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起我和楊天佑的第一次見面,真可謂是不堪入目。
一個月前,我媽媽得了癌癥,一個月下來的費用已經讓我們無力承受,為了照顧重病的她,我選擇了退學,一來,退的一部分學費可以暫時解燃眉之急,二來我也可以將時間全部用來做兼職賺取醫藥費。
可一個月下來,無論我打幾分工,對于醫療費用來說,還是杯水車薪,就在這時,我收到了一份太平殯儀館的工作邀請,夜晚看守太平間。
太平間守尸人這種工作,陰氣森森的,我又是一個小姑娘,別提多害怕了,就連自己的專業中等教育也不能幫上自己什么,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學的馬克思唯物主義哲學等來安慰自己吧。
給我發邀請的人開了很高的工資,一個月五十萬,知道我困難還先給我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想了想在醫院的母親,我咬牙答應下來,決定先去看看。
然后就在殯儀館外面的停車場遇到了楊天佑。
當時,他正在和一個長相妖艷的美女調情,然后,湊著豬嘴要親別人的時候,反被打了一個大耳瓜子。
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他被踹了一腳襠下,痛苦倒地滾來滾去的哀嚎著,然后看著美女揚長而去。
“噗嗤”腦海中再次浮現楊天佑的糗樣,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楊天佑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黑了臉:“我警告你啊!那件事不許告訴別人!不然,哼哼~”。
我這人最討厭被人威脅了,逼近楊天佑,踮起腳,美眸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冷笑:“怎么樣?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也許是我湊得太近了,楊天佑猛然紅了臉,結結巴巴道:“不然……本大爺……就不救你了!”
“什么!?”我放下踮起的腳,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它今晚還會來?”
可是,娃娃不是已經在他手里了嗎?
后面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以防萬一楊天佑說的是真的,我不能惹怒他,畢竟他好像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一懂這方面的家伙。
看著我擔心的樣子,楊天佑有些得意洋洋的道:“那是當然!雖然這個被本大爺封了,但難保幕后的黑手沒有其它的娃娃。”
聞言,我只能妥協下來,答應楊天佑:“行吧,那今晚就麻煩你了。”
說完,我看到楊天佑眼睛一亮,拉住我,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信誓旦旦的保證:“譚美女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它今晚要是敢來,本大爺一定讓它有來無回。”
我嘴角抽搐,懶得再理他,轉身出了太平間。
卻沒發現,楊天佑那家伙居然遠遠的跟在了我后面。
身上的衣服已經臟了,我回了家重新換了一身包臀吊帶短裙搭了一個外套和一雙透氣的網狀長靴,背了包,買了早點去了醫院。
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媽媽正在睡覺,一頭長發因為化療已經掉得精光,想起媽媽為了供養我上大學端國家鐵飯碗受的那些苦,我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大美女別介懷!”一陣熟悉的聲音突兀的響徹在耳邊,我不耐煩的轉頭,果然是楊天佑那個討厭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我說是偶遇的你信不信?”
楊天佑那家伙挑了挑眉,一臉猥瑣。
“變態!!!”我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他大腿上,他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沒有個正形。
“別介呀!”
“哼!”我冷哼一聲走出了醫院。
“誒!等等我!”他如同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后面,甩也甩不掉。
草草的吃了飯,我回了家睡到晚上六點。
起床洗漱后,我重新換了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牛仔褲以及一雙黑色馬丁靴,扎了高馬尾在七點二十準時到達了太平間交班。
七點二十五分后,人全部走光了。
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有些忐忑不安的走到門口希望看到楊天佑那家伙的身影。
終于在七點二十八分時,那家伙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我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按交班人交代的那樣關上了門,然后站得遠遠的。
等待著如昨晚上一樣門被打開。
但,我等了許久,門并沒有反應。
相反,楊天佑聲音低沉的道:“果然出現了。”
我聞言轉身,太平間門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綠油油的燈光照亮了整條走廊,門口那里是一個身穿紅色和服,長發拖地,臉色慘白,發著桀桀怪笑的日本人偶娃娃。
(https://www.dzxsw.cc/book/75569032/7335268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