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封印之中
云容驚怔:“你能保住我的孩子?”
“噓。”女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乃北海的妖王花無月,我這手中的乾坤刺是我一個意中人送的人,可惜他是神仙,我們不能在一起,雖然我是妖,但我也不想殺死一個無辜的孩子,而且,我能看出,你腹中的孩子還是一位神,將來可是有大出息的。”女人輕輕地撫了撫云容的肚子。
“我以我的妖力替你養著胎元,保持他能來到這個世上!被o月自信地說。
云容左右不過都是要失去這個孩子的,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誰可信,她只是緊緊地抓住了花無月的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請你以后不要告訴她的身世,不要再受我受過的這一份苦,我想讓她快樂一點!
花無月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云想容閉上了眼睛,從乾坤刺扎進她的身體,將屬于她和連辰的一塊肉刨出來時,她就不再愛連辰那個人了。
她恨他。
“我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執拗,愛一個不愛我的人!痹迫荼3种逍,她盯著花元月瓶子里的一小人影,眼淚嘩嘩落下:“孩子,若你能長大成人,我希望你能幸福被愛被寵!
花無月看著瓶子里的小人影,笑著說:“是個女孩,是個有福氣的女孩哦。”
三年之后,云容終日面無表情,她再也不去多看一眼連辰。
男人有時候就是犯賤,當你對她沒有了熱情,他就開始煩躁,開始對你進行試探。
他們很享受被女人圍繞的感覺,喜歡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深愛著他。
連辰這樣的人也不例外,他總是會請她去一些大場合,總是會說:“你還在恨我?”
三年之久,他第一次說:“如果你那么想要孩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
男人啊,明明就是想要得到那個女人的身體,想要得到女人給他的自信,他還找出那么虛偽的理由。
到死,她也沒有留下一句話給連辰。
云容死后死的第七天,是魚真真派來傳喚云容的侍女發現的。
連辰臉色慘白地跑來時,云容的身體已經冰冷堅硬的像塊石頭,身上的白衣凝固著鮮血。
失去云容的連辰悲痛欲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失去一個自己很討厭的女人會那么絕望,他瘋了一樣,將所有她寵幸過的女人都殺了。魚真真也未幸免,這就是紅顏未老恩先斷,最是無情帝王歡。
云容死于乾坤刺,連辰發兵討伐北海妖王花無月,他恨花無月沒有告訴他,受乾坤刺之后便再也不能生育。
他若知道,知道云容受不起乾坤刺,就算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會留下來。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他喜歡上了云容,這種喜歡很自私,自私到容不得半點瑕疵,他想要的是一個干干凈凈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云容,而是懷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的云容。
所以他為了自己的自私,非除云容腹中孩子不可。
北山妖王花無月以自己的身體養大了云容的胎元,還親自生了下來,視如親生女兒一般,取名花玉樹。
連辰攻打妖族的時候,她受了重傷,不得不把花玉樹送到途山,將給自己喜歡的人紫凌君撫養。
花玉樹自帶泉眼,又是白皎后人連辰之女,又得北山妖王以身養元,其身世自然不同凡響,一朝成神無可厚非。
雨神身世篇完結。
破開冰封的宇文滟,這個宇文滟不是花玉樹,訂閱請自愿。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宇文滟破開冰封睜開眼已是另一片天地了。
這三年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大家都說宇文滟三年前被梨國的人抓走后挖了雙眼,剁了骨肉慘死。
所以,她也忘了自己到底還是哪個宇文滟。被封印之后的宇文滟失去了記,還被一女子救起。醒來,她也只記得宇文滟三個字罷了。
時年三月初,露州一路的野花遍副本地盛放,小路間,花叢中,大地的生氣那么強烈,一個寒冬過去了,一切都迎來了新生。
只見遠處一隊人馬慢慢移挪在小路上,一輛紅色的馬車駛過,因為山路不平,車輪子總在凹陷的泥坑里磨擦幾下,晃得車里的三個女人左右相撞。
馬車后面跟著八個黑衣男子,前面是兩個帶刀的保鏢,最前面是一個牽著馬繩的中年男子。他們的步伐有些疲憊,從露州出發已快一天,此時正接近黃昏。
車里的三個女人,中間是一位文靜柔弱的女子,長得非常清麗,身著淡藍色紗衣,薄薄的幾層搭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淡雅,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扎了一朵藍色的小花,低低的束在右腦方,顯出女子的姿韻,格外媚艷。
居左的女子,留著整齊的劉海,頭發簡單的挽在頭頂,一條粉色的絲帶束在后腦,隨著刻意留下的長發一并垂在腰間,衣著粉色襦裙,淡淡的唯美,純真可愛。大大的眼睛忽眨忽眨,長而卷起的睫毛在眼瞼撲通著,是個十足的可人兒。
這兩個姑娘都只有十八歲,只是藍衣女子眼底盡是憂傷。右邊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她衣著華貴,無論是手上還是頭上,都戴滿了金銀珠器。
婦人妝容較為濃烈,她彎起艷唇對藍衣女子笑道:“姑娘呀,到了青陵可不要忘記我這個大恩人,以你的才華在流華間肯定能奪魁,說不定陳國皇上李煜也會被你征服,到時還有可能入駐后宮。江南的才子很多,這流華間專為才子佳人所設,聽說李煜沒有登基前還去過那里,他身邊有個妃子就出自流華間。那可是一塊風水寶地,我把你轉賣過去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
藍衣女子沒有說話,表情仍是愁苦冷清,旁邊的女孩拉拉她的衣袖,靈氣逼人的眼睛盯著她,櫻唇輕輕張合著:“小姐……你想他了是不是?”
藍衣女子望著她,想著這句話,眼淚就像三月的雨,一下就能覆舟,她的淚珠滴答的讓人心疼,粉衣女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自責的拍著自己的臉:“對不起小姐,是滟兒不好。”
藍衣女子拿住她拍打自己的手,心疼的望著這個女孩。她可是伴自己多年的丫鬟,一個可愛天真,活潑俏皮的小丫頭,只是生在亂世戰國時期,她們早就習慣了顛沛流離,也習慣了彼此相依相伴。
她見過了家人慘死,也見過了風月殘塵,她;還曾全心全意的愛過一代君王,沒有名份,所以就不用承擔殉國的責任,她只是一個精通詩賦的普通女子,偏偏淪為風塵一抹幽香。女子輕笑道:“我田玉夢最大的錯,就在于沒有勇氣,那么愛他竟連死的勇氣都沒有,還茍延殘喘的活在風塵中,我真為我的靈魂感到可恥!
田玉夢激昂慷慨的抒發著自己的內心世界,身邊的滟兒有些不適應,只有她知道,田玉夢的心里有多難受,也只有她懂田玉夢的字字句句:“小姐!
田玉夢冰冷的眼神透過車簾,前面就是一個山崖,她看了許久,最后將頭探出去,她呼道:“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車里的婦人望著田玉夢問:“怎么回事兒?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碧镉駢舻恼f道。
婦人點了點頭:“快去快回!闭f完,田玉夢便下車而去,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她回來,婦人急了,她下了馬車,四下張望著,宇文滟也跟著下了車,外面的百花芬芳,令人神清氣爽;怡人心脾,真是一個美好的春天。如此良景,偏偏婦人皺眉:“壞了,她一定是想逃走”
隨即,她把所有人呼了過來:“你們去把田玉夢給我抓回來,絕對不能讓她跑掉,要不然我賠的銀子全算在你們身上。”
黑衣人都朝山崖那邊追了過去,宇文滟站在原地勾著小手指,她不敢相信田玉夢會拋下自己逃走:“不可能,小姐是不可能拋下我一個人走掉的,楊媽媽,讓我過去看看好嗎?”
楊媽媽瞟了她一眼,只是哼了一聲便朝山崖那邊走去,宇文滟跟在身后,一直求著上天保佑,走了很久。只見一群黑衣人圍在山崖邊,楊媽媽和滟兒急切的走了過來,黑衣人讓開一個位置。宇文滟和楊媽媽站在中間,兩人同時驚呆,眼珠子瞪得極圓。田玉夢面朝懸崖,背對著宇文滟一等人,崖邊上,只要她輕輕一動就會跌下去,滟兒哭喊著:“小姐,不要!
田玉夢慢慢的轉過身,她的腳仍然踩在最邊緣,處境非常的危險。宇文滟捏了一把冷汗,楊媽媽屏退周圍的人,只留下滟兒站在原地。滟兒本想上前一步,田玉夢伸手阻止了:“不要過來!
宇文滟心跳加快,她害怕田玉夢激動之下跌落,只好停在原地望著她,想著辦法穩定她的情緒:“小姐,有什么事我們慢慢商量,千萬不要做傻事。”
田玉夢的淚花綻,覆蓋了她的傾世容顏,她只說:“對不起滟兒,陪了我八多年,一起經歷著國破家亡。本來,我就想這么不知其味的活下去,只是;我太累了,撐不起疲倦的身心往下走,這條路太長太長,我只能拋下你了!
說完,她全身向后傾去,那么美的跌下萬丈深淵,像一只燕,像一朵花,就這樣沒了。
八年么?真有那么久嗎?困在宇文滟身體里的一個靈魂自問。
可惜,這個身體的性格與自己完全同,宇文滟也覺得奇妙,卻只寄生在這個身體力繼續活著。希望有一天,她能解除封印。
宇文滟奔至懸崖邊,她哭倒在地上,絕望,悲痛,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楊媽媽也嚇壞了,她像是被人當頭一棒般坐在地上:“怎么辦?交不出貨我可是要賠五千兩呀!”
一個黑衣人將她扶起,臉上洋著笑意:“楊媽媽,莫要驚慌!
“我怎么能不慌,人都死了,叫我上哪找個田玉夢送過去。我都和流華間的老板簽了契約,若是一個月后交不出人,我可是要賠銀子的!睏顙寢屢彩切幕乓鈦y,當下不知如何是好,迷財的她知道要賠錢,這人就跟要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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