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新身份(萬字,求訂閱)
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紛紛噴血,顯然是遭受了可怕的攻擊。
同樣也有一股力量,轟入了張無延的身體之中,不過張無延肉身強橫,倒是能夠扛得住能量的沖擊,但他還是假裝口噴鮮血,臉色慘白的跟其他人一樣倒飛了出去。
人雖倒飛出去,他的神識卻還是一直觀察注意著司徒云龍以及被青色光芒籠罩的宮殿。
司徒云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被青色光芒籠罩的宮殿也毫發(fā)無損,顯然就算布置出大日天罡火龍陣,也破不了宮殿的守護(hù)力量。
“怎么會這樣?”
司徒云龍面目猙獰,不甘的怒吼,“大日天罡火龍陣凝聚出的火龍,已經(jīng)有堪比半步金丹最強一擊的力量,竟然還無法破開這宮殿的守護(hù)?”
也就是說,宮殿的守護(hù)力量,是金丹級的力量。
除非金丹真人到達(dá)此處,否則誰都奈何不了它。
哪怕張無延使用《太陰妖煞滅魄神光》也不行。
就算是半步金丹,跟真正的金丹真人,也有著巨大的力量差距,難以彌補。
“哼!”
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司徒云龍眼帶殺氣的掃過張無延等人。
“這貨不會惱羞成怒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干掉吧?”
張無延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zhǔn)備,只要司徒云龍出手,他就會出手,把司徒云龍以及他的保鏢全部干掉,從此完全舍棄掉孫吉這個身份,換一個身份再度潛入影霄宗,重新開始。
還好,司徒云龍最終并沒有動手,他只是把手一招,三十六個令旗化作三十六道光芒,重新回到了司徒云龍的手中。
“我們走!”
司徒云龍朝外飛去,不管張無延等人,他的狗腿子們連忙跟上。
既然自己無法破開這個宮殿的防護(hù),那就只能把宮殿上報給自家老祖司徒峰,那樣他雖然無法得到其中所有的寶物,但也能夠得到一部分。
張無延等人看到司徒云龍走了,各自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默默的朝外飛去。
眾人心中都恨不得殺了司徒云龍,但殺意只能埋藏在心底,他們加起來都奈何不了司徒云龍。
這個仇,永遠(yuǎn)報不了。
離開深坑之后,眾人分散開來,各走各的。
遠(yuǎn)離其他人的視線之后,張無延臉上露出深沉至極的冷笑,“司徒云龍,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
他的相貌和氣息不斷的發(fā)生著變化,很快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變化之后,張無延飛天而起,朝著司徒云龍的方向趕去。
司徒云龍一直被他神識鎖定,還沒有離開他的神識范圍,他很快就找到了司徒云龍。
但他并沒有從后方追向司徒云龍,而是從司徒云龍的前方出現(xiàn),似乎他是從另一個方向趕過來的,并不是從深坑那個方向過來的。
張無延和司徒云龍以及他的保鏢,眼見著就要碰面,司徒云龍他們壓根沒當(dāng)回事,張無延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只有筑基三層,沒誰能夠想到他是來殺司徒云龍的。
距離在不斷的接近,雙方之間的距離很快就不足一里了。
就在這時。
張無延伸出了手指,獻(xiàn)祭了自己一千年的壽元。
一道可怕無比的滅魄神光,從他的指尖噴薄而出,撕天裂地,毀滅一切。
滅魄神光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剛一出現(xiàn)就轟到了司徒云龍等人的面前。
他們的表情完全凝固住了,在神光的照射之下化作了虛無,徹底湮滅。
連帶著他們身上的法器,都被湮滅成虛無,只有一枚黑色的龍形戒指懸浮在半空之中,安然無恙。
轟殺幾人之后,張無延抓住黑色龍形戒指,迅速的遠(yuǎn)遁。
十里之外。
司徒云龍的半步金丹保鏢呆了一下,旋即他暴怒狂吼,以極快的速度追向張無延飛遁的方向,“給我留下!”
張無延冷冷一笑,又是一指點出,一道可怕的滅魄神光轟向這個半步金丹保鏢。
半步金丹保鏢面色大變,他可是看到過此神光可怕無比的威能,他只能連忙施展法器和秘術(shù)進(jìn)行抵御。
他的確是抵擋住了太陰妖煞滅魄神光,但張無延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該死!麻煩大了!”
半步金丹保鏢臉色森寒,司徒云龍就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罪責(zé)怎么都少不了,司徒峰不會放過他的。
…………
張無延回到深坑附近,又化作受傷的孫吉,跌跌撞撞的往陰尸嶺外而去。
他的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掃描自己的身體,確認(rèn)自己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追蹤印記。
多年之前,他救沈珞珞的時候,就被洪家的洪碩舟留下了特殊印記,導(dǎo)致他差點身死,要不是他的符箓夠多,再加上洪碩舟不能動彈,他早就被殺了,活不到今天。
他一直對那種追蹤印記有著心理陰影,因此每次殺人之后,他都會用神識深刻的掃描自己,確認(rèn)自己沒有被留下什么特殊的追蹤印記。
掃描完之后,張無延的法力轟入手中的黑色龍形戒指之中,這是一枚儲物戒指,內(nèi)部的空間極大,里面存放著大量的寶物。
包括那一套極其珍貴的大日天罡火龍陣令旗。
其余的,還有靈石,丹藥,法器,秘法等等,多種多樣。
張無延暫時沒有多看,而是對這些寶物進(jìn)行深層次的掃描,確認(rèn)它們也沒有留下什么追蹤印記。
等到一切都被確認(rèn)萬無一失之后,張無延人已經(jīng)離開了陰尸嶺,但他并沒有回影霄宗,而是在陰尸嶺外找了個地方,假裝療傷。
司徒云龍被殺了,這是大事件,影霄宗和司徒家肯定會大力調(diào)查,他不能在這時候回到影霄宗,否則有可能會被查出來。
留在外面,雖然也有可能會引起懷疑,但至少他人是安全的,有什么意外也能隨時跑路。
等到徹底安全之后,再回影霄宗也不遲。
一處山洞之中。
張無延盤點著黑色龍形戒指之中的寶物。
最珍貴的莫過于大日天罡火龍陣那套令旗,但對張無延來說,這一套令旗作用不大,他不可能找三十六個人去布陣做事。
所以他決定以后把它拿去賣掉,當(dāng)然不能在影霄宗的地盤上賣,而是要去其他地方售賣,甚至離開古寧域到其他地域進(jìn)行售賣。
除了這套陣旗之外,另外最珍貴的就是這枚黑色龍形戒指本身。
煉化掉黑色龍形戒指之后,張無延才知道,這戒指竟然是用一枚黑蛟的鱗片煉制而成的,其上蘊含著一絲微薄的蛟龍氣息。
如果他能把那一絲蛟龍氣息提煉出來并吸收煉化,那么他的修仙天賦就能再度增強,特別是煉體方面的修仙天賦。
論寶貴程度,那一絲蛟龍氣息,比大日天罡火龍陣的陣旗對張無延來說還重要。
麻煩的地方在于,張無延不知道該怎么提煉出那一絲蛟龍氣息。
亂整的話,有可能會毀掉那一絲蛟龍氣息。
“要想辦法提煉出蛟龍氣息。”
把玩了一番黑蛟龍戒,張無延將其隱藏了起來,至于黑蛟龍戒之中其他的寶物,以后再找機會賣掉吧,對他來說作用并不大。
盤點完收獲,張無延就在這個山洞之中假裝療傷。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影霄宗的執(zhí)法堂就會找到他的。
果不其然,僅僅過去了五天的時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就降臨到了山洞之外,一道強橫的神識橫掃了過來,對張無延進(jìn)行深層次的檢測。
張無延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繼續(xù)盤坐著療傷,修復(fù)身上的傷勢。
過了一會兒,一個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在張無延腦海中響起,“醒來!”
張無延連忙睜開眼睛,眼中帶著震驚的神色,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古怪面具的黑衣人,那古怪面具就像是幽影一般。
正是影霄宗執(zhí)法堂的標(biāo)志!
“執(zhí)法隊的人!”張無延連忙站起來行禮,“孫吉見過執(zhí)法師兄。”
黑衣面具人冰冷的掃視著張無延,“孫吉,司徒云龍被殺了,你可知道?”
“什么!?司徒師兄被殺了?”
張無延瞳孔驟然睜大,臉上顯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震驚神色,眼神中又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喜色。
看到張無延如此表情,黑衣面具人心中微微點頭。
這是正常的表情。
司徒云龍逼迫張無延,差點害死張無延,張無延震驚之中帶著一絲喜色,完全正常合理。
換做是他,如果被司徒云龍壓迫,聽到司徒云龍被殺的消息,也肯定是震驚之中帶著喜悅。
震驚的是竟然有人能殺了司徒云龍。
喜悅的則是壓迫自己的人被殺了。
黑衣面具人已經(jīng)知道張無延跟殺死司徒云龍的事情沒有關(guān)系了。
張無延天賦低微,突破到筑基境界還沒十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突破到筑基二層,他有什么能力殺死司徒云龍?
而且張無延也并沒有逃跑,就更沒有殺死司徒云龍的理由了。
不過他還是要按照規(guī)矩審查詢問張無延,“你別假裝震驚了,你們被司徒云龍壓迫之后,他就被殺了,別以為能夠騙得過我們執(zhí)法堂!”
張無延只能無奈苦笑,“執(zhí)法師兄,我何德何能,能夠殺死司徒云龍師兄啊?”
“那你為什么不回宗門?難道不是想要畏罪潛逃?”
黑衣面具人厲喝。
張無延表現(xiàn)出更加無奈的表情,“執(zhí)法師兄,我受了傷,壓根不敢趕路回宗門,只能在這附近找個地方療傷,我想的是傷好了之后再回宗門。”
張無延來到這處山洞的行蹤是被人看到過的,并且是他故意讓人看到的,為的就是讓執(zhí)法堂的人來找他,對他進(jìn)行審查詢問。
他不敢直接回影霄宗,但又不想放棄孫吉這個身份,那么他干脆制定了一個計劃,就是讓執(zhí)法堂的人來找他,在影霄宗外對他進(jìn)行審查詢問。
這樣,即便出了什么問題,除非來對他進(jìn)行審查的是金丹真人,否則他是一定能夠逃跑離開的。
若是在影霄宗內(nèi),出了問題的話,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張無延的解釋合情合理,正好符合黑衣面具人心中所想,他本就對張無延沒多少懷疑,現(xiàn)在更是一丁點的懷疑都沒有了。
“哼,你最好不要欺騙執(zhí)法堂,否則執(zhí)法堂的刑具,都是為你準(zhǔn)備的!”
冷哼一聲,黑衣面具人“嗖”的一下離開了。
但,張無延的神識發(fā)現(xiàn),黑衣面具人并沒有真正的離開。
他雖然信了張無延的話,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要假裝離開,實則監(jiān)視張無延接下來的行為。
若是張無延的行為有異常,他還會再次出現(xiàn)。
張無延發(fā)現(xiàn)黑衣面具人沒有離開之后,他心中微微一動,立馬知道黑衣面具人還在繼續(xù)審查他,他心中又誕生出來一個計劃。
“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山洞之中大笑起來,上躥下跳,表現(xiàn)的興奮不已,“司徒云龍死了,死的好啊,死的太好了,不知道是誰殺了他?殺得好!”
黑衣面具人看到這一幕,暗暗點頭,這是很正常的表現(xiàn),換他也會這么激動興奮。
興奮了一會兒,張無延自言自語的飛出山洞,“既然有這種好事,今天合該慶賀,我就暫時不療傷了,去香云樓好好慶祝慶祝。”
香云樓,就是青樓,里面全是修煉了雙修秘法的絕色女子,而且都是修仙者,個個魅力多姿。
眼看著張無延飛遠(yuǎn),黑衣面具人無語,“你帶著傷還去慶賀,不怕被香云樓的那些妖精榨干了嗎?”
他回想起香云樓里的妖精,不由心中火熱,“等我做完了執(zhí)法堂的任務(wù),也去香云樓慶賀一番。”
他轉(zhuǎn)身朝著和張無延相反的方向飛去,不再審查張無延,而是去找下一個嫌疑人。
“終于搞定了。”張無延面帶笑容,停留在半空之中,“我這個孫吉的身份,保住了。”
之所以做這么多事情,為的就是保住孫吉這個身份,那么多的貢獻(xiàn)點,將近十年的經(jīng)營,張無延實在是不太甘心放棄這個身份,只能這么做。
還好,他成功了,想要的目的達(dá)到了。
張無延沒有再回山洞,而是真的去了一趟香云樓,玩了三天。
畢竟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演戲就要演全套,不要留下什么破綻把柄。
雖說執(zhí)法堂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調(diào)查他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必要留個把柄給別人抓。
玩夠之后,張無延又找了個地方,假裝自我療傷。
一直到半年后,他的傷終于好了,張無延才回到了影霄宗,繼續(xù)做任務(wù)賺貢獻(xiàn)點,繼續(xù)當(dāng)他的默默無聞小透明。
司徒云龍的死,引起了一番震動,但執(zhí)法堂什么都沒有查出來,這件事情也就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司徒云龍不是影霄宗第一個被殺死的天才,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人在修仙界飄,哪有不挨刀的?
囂張跋扈久了,總有一天會遇到狠角色,送他上路。
不是今天,也會在明天。
不是張無延,也會有其他人。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無延再沒有遇到什么麻煩,安安心心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默默無聞,平平淡淡。
就這樣過了九年,張無延來到了三百八十歲。
他終于攢夠了貢獻(xiàn)點,可以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來到影霄宗兌換寶物的地方,張無延看了看寶物清單,對服務(wù)員說道:“我要兌換‘隕星炎’。”
服務(wù)員微笑,“兌換隕星炎,需要二十萬貢獻(xiàn)點。”
張無延點頭,交付了貢獻(xiàn)點。
其實他剛來影霄宗的時候,這里有著的特殊火焰并不是隕星炎,那個特殊火焰被其他人兌換走了,隕星炎是在兩年前補充過來的。
隕星炎,顧名思義,就是從天外隕石的內(nèi)部采集到的特殊火焰,帶著星辰隕落的力量。
“隕星炎,請您收好。”
服務(wù)員交給張無延一個特殊的石盒子,里面裝著的就是隕星炎。
張無延打開一看,隕星炎懸浮在石盒子中,僅有普通人的拳頭大小,形態(tài)就像是一顆微型星辰,在不斷的旋轉(zhuǎn)著。
確認(rèn)無誤,張無延合上石盒子,就要把隕星炎放入儲物袋之中。
這時,一個女子走了進(jìn)來,來到張無延面前,伸出雪白的手來,“把隕星炎交給我。”
張無延看了女子一眼,認(rèn)出了她,她的姓氏和被張無延殺死的司徒云龍一樣,她也姓司徒,是司徒家的人,名字叫做“司徒嵐”。
論修仙天賦,司徒嵐不如司徒云龍,不過也是司徒家的一位天才任務(wù),自從司徒云龍被張無延殺死之后,司徒嵐在司徒家的地位就得到了提升,以前很多用在司徒云龍身上的資源,都用到了她的身上。
說來,她還應(yīng)該感謝張無延才是。
張無延淡淡道:“隕星炎我已經(jīng)兌換了,按照宗門規(guī)矩,就是屬于我的。”
他當(dāng)著司徒嵐的面,將隕星炎放入了儲物袋之中,完全無視司徒嵐那惡狠狠的要殺人的目光。
他知道司徒嵐是一種特殊的火屬性體質(zhì),隕星炎對她幫助極大,但那又如何?
已經(jīng)到了他手里的東西,自然不可能再吐出去。
他渾然不怕得罪司徒嵐,不怕得罪司徒家,因為他兌換隕星炎之后,就會棄掉孫吉的身份,離開影霄宗。
孫吉沒有火屬性的特殊體質(zhì),修煉的也不是火屬性的功法,也不會煉丹,他要隕星炎作用不大,因此張無延用孫吉的身份兌換隕星炎,必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懷疑。
所以,這個身份在兌換隕星炎之后,就會被他徹底放棄。
他甚至已經(jīng)找好了下一個身份。
最近這兩年,他做任務(wù)的同時,一直在為自己物色下一個身份,是時候離開影霄宗了。
“你確定要為了隕星炎得罪我?”
司徒嵐冷冷的看著張無延,眼中跳動著狂暴無比的烈焰,這要不是在影霄宗內(nèi),她眼中的烈焰必然會跳躍出來,把張無延焚燒成灰燼,“你把隕星炎交給我,我給你個機會,當(dāng)我的追隨者。”
“你生活在影霄宗,應(yīng)當(dāng)明白,能夠當(dāng)我的追隨者,是你的福緣。”
張無延啞然失笑。
的確有人當(dāng)司徒嵐的狗,而且不止一個。
但,他張無延可沒有這個興趣。
要是司徒嵐說用二十萬貢獻(xiàn)點換隕星炎,張無延雖然依舊不會答應(yīng),但至少覺得她是個懂禮貌的人。
沒想到她絲毫不提貢獻(xiàn)點的事情,一句你當(dāng)我的追隨者,就要把隕星炎拿走。
她可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
那他嗎是二十萬貢獻(xiàn)點,張無延辛辛苦苦了十多年才賺到的,不是路邊的大白菜。
就算是大白菜,也要幾塊錢一斤呢。
你一句話就想拿走我的寶物?
白日做夢!
張無延懶得搭理她,繞過司徒嵐大步離開。
司徒嵐回首看著張無延離去的背影,眼眸中的怒火噴射出來三尺長,濃烈的殺意毫不掩飾,冰冷的聲音進(jìn)入張無延的耳中,“你死定了,我司徒嵐說的,天上的仙人也救不了你!”
“來吧,來殺我吧。”
張無延面無表情,反正就要離開影霄宗了,在離開之前再送司徒家一份大禮物吧。
司徒云龍都?xì)⒘耍膊唤橐庠俣鄽⒁粋司徒嵐。
沒有回自己的洞府,張無延直接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影霄宗。
司徒嵐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過司徒嵐是隱藏著的,他以為張無延沒發(fā)現(xiàn)她,其實張無延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
不過張無延什么都不說,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她。
遠(yuǎn)離影霄宗三百里,司徒嵐終于露面出來,這個地方距離影霄宗已經(jīng)較遠(yuǎn),她殺了張無延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一直跟著你的。”
司徒嵐面帶冷笑,“我要把你活活燒死,你現(xiàn)在就算跪下來求我,也沒有任何用。”
“我說過的,天上的仙人都救不了你,你只有死路一條。”
張無延突然問道:“司徒嵐,你知道司徒云龍是怎么死的嗎?”
“司徒云龍?”
司徒嵐愣了一下,不明白張無延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可怕的力量轟入她的身體之中,將她徹底的泯滅。
“我殺的。”
這是她最后聽到的三個字。
司徒嵐才筑基三層,張無延殺她,連《太陰妖煞滅魄神光》都用不著動用,就用普通的攻擊都能滅了她。
輕松滅殺司徒嵐,張無延拿走司徒嵐的儲物手鐲,身影消散不見。
以影霄宗的情報,肯定可以調(diào)查出是孫吉殺了司徒嵐,甚至能夠由此推出孫吉殺了司徒云龍。
但,那又如何呢?
孫吉早在幾十年前就死了。
影霄宗要查,就去狠狠的查一個死人吧。
孫吉殺的人,跟他張無延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哦,不對,不是張無延,而是春秋宗弟子路白鷹。
沒錯,張無延全新的身份,就是春秋宗的一個叫做路白鷹的弟子。
這個路白鷹,練氣九層,天賦極差,八十多歲了還沒有突破到筑基境界,張無延觀察了他很久,才選擇了這個身份。
他在春秋宗之中,一樣是默默無聞,無親無朋,獨來獨往。
但凡他多認(rèn)識幾個朋友,或者有幾個親人后代,張無延也不會選擇他。
張無延也是沒得辦法,他不會搜魂秘法,不知道別人的具體經(jīng)歷和記憶,因此就只能選擇這種獨來獨往默默無聞還天賦極差的人。
不過路白鷹有一個比孫吉好的地方,那就是他修煉的也是火系功法,張無延以他的名義收集特殊火焰,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既然假扮成了路白鷹,那么張無延肯定不能一直待在練氣九層,是時候可以做出突破了。
而且路白鷹已經(jīng)攢到了足夠的貢獻(xiàn)點,不用張無延再去做任務(wù)換貢獻(xiàn)點。
他就直接去用貢獻(xiàn)點兌換了筑基丹,然后在春秋宗之內(nèi)完成了突破。
突破之后,還是跟在影霄宗的時候一樣,他去面見春秋宗的宗主,經(jīng)過春秋宗宗主的檢測,順理成章的成為春秋宗的筑基強者,并且在春秋宗的二階靈地內(nèi)獲得了一處洞府。
這一切的流程,跟在影霄宗是一模一樣的。
他做的事情,也跟在影霄宗差不多。
突破之后,先是在洞府內(nèi)穩(wěn)固自己的境界,等境界穩(wěn)固之后再出去做任務(wù)。
一年后,張無延走出了自己的修煉室。
“主人。”
修煉室外,洞府仆從中的管理畢恭畢敬的說道:“三太上讓您出關(guān)之后去見她。”
“三太上?要見我?”
張無延心中巨震,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
旋即他就拋開了這個想法。
真要是他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要見他的就不是春秋宗的三太上,而是執(zhí)法堂了。
看來,是他偽裝的這個路白鷹,跟那位三太上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張無延心中直呼無奈,怎么一個默默無聞的家伙,能夠跟金丹真人扯上關(guān)系啊?
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我馬上去見三太上。”
說完,張無延迅速的離開了洞府。
他要跑!
春秋宗的三太上,他是肯定不會去見的。
雖然以他所知的情報,那位春秋宗三太上僅有金丹三層,還不到金丹四層,看不穿他的偽裝,但他還是要跑,不想跟那位三太上有任何一絲接觸。
再怎么說,那也是金丹真人,手段神秘多樣,萬一看穿了他的偽裝呢?
即便看不穿,那位三太上既然認(rèn)識路白鷹,還主動要求要見他,說明三太上對路白鷹是熟悉的。
如果張無延搜了路白鷹的魂,知道路白鷹的記憶,他倒是敢去見一見三太上,不怕暴露。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么……
還是算了!
風(fēng)險太大了,完全不值得。
張無延心中哀嘆,自己就想找個默默無聞的人,在春秋宗內(nèi)賺一些貢獻(xiàn)點,兌換一件寶物,怎么就那么難呢?
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啊!
路白鷹也不是他殺的,他只是等路白鷹死后,才偽裝成了路白鷹,他甚至還讓路白鷹入土為安了。
我這么善良,怎么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張無延假裝去任務(wù)大殿接了個任務(wù),然后悄悄的往春秋宗外而去。
這樣即便被發(fā)現(xiàn)了,他也可以說自己出去做任務(wù)。
還沒離開春秋宗,張無延的精神微微一緊,他發(fā)現(xiàn)有一道磅礴浩瀚的神識鎖定了自己。
那神識比半步金丹的神識要恐怖的多,雖然還不如他的神識那么強大,但也差距不大。
“完了。”
張無延默不作聲,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往春秋宗外而去。
那強大的神識一直跟著他,沒有阻止他離開春秋宗,只是默默的看著。
張無延無奈,這時候不能有任何特殊的動作,他只能乖乖的去做剛剛接下的任務(wù),假裝自己真的是剛剛突破不久的路白鷹。
做完任務(wù)后,張無延很想跑路,但有三太上的神識一直監(jiān)控著他,張無延只能再度回到春秋宗,交付任務(wù)。
“求求你放過我吧。”
張無延心中苦笑,知道自己必須去見那位三太上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立馬去見三太上,而是想回到自己的洞府,再好好思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做。
去見三太上是個極度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自己的性命就會交代在這里,他必須要萬分的小心謹(jǐn)慎。
“路白鷹跟三太上應(yīng)該不會太熟。”
回自己洞府的路上,張無延思忖著,如果三太上跟路白鷹真的很熟的話,路白鷹也不至于混到默默無聞無人搭理的地步。
為了三太上,也會有人來巴結(jié)他才對。
沒有人巴結(jié)路白鷹,那就說明很多人都不知道路白鷹跟三太上認(rèn)識,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不會太親近。
張無延不由得想起了林凡和燕思筠。
路白鷹和三太上的關(guān)系,可能就與林凡和燕思筠差不多。
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并不是十分熟悉。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么三太上要見他,應(yīng)該也就只是見見,不會發(fā)生太大的事情。
想明白了這一點,張無延的心中放松了許多,至少自己不是絕對的危險,自己還是有巨大生機的。
除此之外,他還思索著其他的可能性,盡可能的把有概率出現(xiàn)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并且想了處理應(yīng)對的辦法。
就這樣,張無延回到自己的洞府,決定好好靜心一番,焚香沐浴之后再去見三太上。
也算是對那位三太上的尊重。
然而,剛剛回到洞府,張無延就發(fā)現(xiàn)自己洞府的正廳大殿之中,站著一道人影。
人影身穿寶藍(lán)色的衣服,就像是流淌著的清水,她的身材極其高挑,修長的雙腿如仙鶴般煢煢孑立,她面容出塵,超凡脫俗,有一種讓人只能遠(yuǎn)觀而不能褻瀆的氣質(zhì)。
見到她,真有一種讓人見到了謫仙臨塵的敢覺。
毫無疑問,此人就是春秋宗的三太上,金丹三層的超級強者,名為顧鳶。
張無延想到過許多種可能,但就是沒有想到這位三太上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洞府之中。
張無延愣在了原地。
這回不是假裝的,而是真正的愣住了。
他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xiàn)了。
呆愣片刻之后,張無延立馬做出應(yīng)對,雙腿一彎就要跪下去,同時口中說道:“弟子路白鷹拜見三太上。”
他雖然不想跪,但這個時候沒得辦法,只能跪拜,不然后果更加難以預(yù)料。
他的雙腿只是微微彎曲,并沒有真正的跪下去,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他。
三太上顧鳶開口,聲音帶著幽幽悵然,“白鷹,你連一聲‘師尊’都不愿意叫嗎?”
張無延心頭狂震,識海中卷起狂風(fēng)暴雨,要不是多年偽裝演戲,他甚至都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師尊!?
三太上顧鳶竟然是路白鷹的師尊?
他心中有一萬頭羊駝飛奔而過,把他的心靈踐踏的一塌糊涂。
顧鳶怎么可能是路白鷹的師尊!?
路白鷹怎么可能是顧鳶的徒弟!?
這件事情,怎么沒有任何人知道?
既然有一位太上長老當(dāng)師尊,路白鷹怎么混的這么差?連筑基境界都沒邁入就掛掉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鳶為什么會是路白鷹的師尊?他是什么時候拜顧鳶為師的?
張無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夠以沉默不語來應(yīng)對。
“唉……”顧鳶幽幽嘆息一聲,“六十五年前,我收你為徒,這么多年來,我從來沒有過問過你,你不認(rèn)我為師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我們當(dāng)時就有約定,你要踏入筑基境界,才能真正成為我的徒弟,你忘了嗎?”
張無延心中的震驚漸漸平復(fù),又聽到顧鳶這么說,他心中反而開心了起來。
原來在六十五年前,路白鷹就拜了顧鳶為師,并且顧鳶從來沒有管過路白鷹。
這些信息對張無延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這說明顧鳶也不了解路白鷹,說明顧鳶和路白鷹之間并不熟悉。
如果兩人之間十分的熟悉,張無延就沒有可操作的空間,只能等待命運降臨。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可操作的空間就要大的多了,他的命運能夠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三太上,與您無關(guān),是弟子無能。”
張無延恭敬無比,誠懇的開口,“弟子是個廢柴,這么多年才僥幸突破到筑基境界,實在是無臉見您,無臉拜您為師,請您將我逐出師門。”
張無延一句話,不僅讓顧鳶逐出自己,也暗中說明了自己為什么不去見顧鳶。
他本來是想跑路的。
現(xiàn)在變成了無臉見顧鳶,給足了顧鳶面子。
“逐出師門?”顧鳶笑了,“你連三跪九叩的拜師大禮都行了,我怎么會把你逐出師門?”
張無延心中暗暗道:“你可以把三跪九叩的大禮還回來,然后再把我逐出師門。”
當(dāng)然,這話只是他心中古怪的想想,再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的。
說出來的話,哪怕顧鳶脾氣再好,恐怕也會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以前我們有約定在,我沒有盡好當(dāng)師尊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顧鳶鄭重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培養(yǎng)你,把這六十多年來該做的事情,全都給你補償回來。”
張無延心中暴風(fēng)哭泣,我求求你不要補償我,我求求你繼續(xù)放養(yǎng)我,我求求你把我忘了,好嗎?
很顯然,這只是張無延自己的一廂情愿,顧鳶既然主動來找他,那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一切。
如果顧鳶真的不想搭理他的話,她完全沒必要來見張無延,更沒必要跟他說這么多廢話。
反正兩人的師徒關(guān)系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顧鳶要是夠狠的話,甚至可以干掉路白鷹,讓這個事情變成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顧鳶沒有那么做,足以看出此人的心性。
如果張無延真要拜師的話,選擇顧鳶這種人當(dāng)師父是極好。
只可惜,他是張無延,不是路白鷹,他現(xiàn)在只想溜之大吉,離顧鳶越遠(yuǎn)越好,不想拜師。
張無延還在掙扎,大聲懇求,“三太上,這些年來,我想了很多,我真的是個廢物,我真的不配當(dāng)您的徒弟,請您一定要將我逐出師門。”
“廢話少說。”
顧鳶一揮手,張無延的嘴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住,“你并沒有背叛師門,我為什么要將你逐出去?就因為你天賦不夠高嗎?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
“這種話不準(zhǔn)你再說,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關(guān)你十年禁閉!”
張無延嘴巴被封,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奈的點頭表示自己答應(yīng)了。
他又有了新的主意,先答應(yīng)下來顧鳶,認(rèn)她為師,等以后找到機會就偷偷溜走。
只要他離開春秋宗,不被顧鳶的神識監(jiān)視,天大地大,任他遨游。
這一招叫做以進(jìn)為退。
看到張無延點頭,顧鳶解開了對張無延嘴巴的封印,“從此之后,我不想再聽到你叫我‘三太上’你要叫我?guī)熥穑靼讍幔俊?br />
“三……”
張無延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顧鳶冷冷的瞪了過來,他連忙改口說道:“師尊,弟子知道了。”
“這才對嘛。”顧鳶微笑,一道光芒籠罩住張無延,帶著張無延飛天而起,“走吧,師尊帶你去見見你的師弟師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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