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外
“我是……”
張無延開口,方冰傾目露期待,“張無延。”
方冰傾頓時轉(zhuǎn)喜為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見到她發(fā)怒,張無延連忙說道:“找凝嬰丹,不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天賦遠(yuǎn)不及你,沒有凝嬰丹的話,恐怕只有兩三成的概率凝嬰成功。”
“你不用著急,等我凝嬰成功,我自會幫你找凝嬰丹。”
方冰傾說道。
這個問題她早就考慮過,她一旦凝嬰成功,一定會幫助張無延的。
“萬一你失敗了呢?”
張無延道:“你可是還有四成失敗率的,這個概率并不小,快接近一半了。”
方冰傾微微蹙眉。
張無延說的的確沒有錯。
就算她再有信心凝嬰成功,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還有接近一半的失敗概率。
若是失敗了,她不僅自己要身死,張無延沒了她的庇護,只會生活的更加艱難。
要知道,還真宗通緝的人,可不止她方冰傾,還有張無延。
只是張無延從來不在意被通緝罷了。
“三十年。”見方冰傾遲疑,張無延立馬趁熱打鐵,“我們只花三十年時間找凝嬰丹,絕不多浪費時間,你也可以趁此時間多多歷練,增加凝嬰的成功率。”
張無延是有私心的,他想要借助方冰傾的力量,尋找凝嬰丹。
萬一方冰傾凝嬰失敗,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方冰傾本身實力強大,還有寶物,能夠給他提供不少的幫助。
更重要的是,方冰傾此女是有氣運的,跟著她一起找到凝嬰丹的幾率更大。
方冰傾沉吟許久,終于點了點頭,“好,我就跟你一起找凝嬰丹,但不是三十年,只找二十年。”
張無延沒有遲疑,答應(yīng)下來。
以方冰傾的氣運,如果二十年內(nèi)找不到凝嬰丹,放棄也是沒問題的。
凝嬰丹這種寶物,運氣到了,很容易就能找到。
運氣不到,一輩子找不到也正常。
“還真宗內(nèi),誰可能擁有凝嬰丹?”
張無延問道。
方冰傾道:“你是想打劫?”
張無延波瀾不驚的說道:“還真宗能夠通緝我們,我們自然也能夠打劫他們,這叫做禮尚往來。”
方冰傾搖搖頭,“我不知道還真宗內(nèi)誰有凝嬰丹,但就算有凝嬰丹,極大可能是在那幾個元嬰真君手中,或許霜夢真君和駝木真君就有凝嬰丹,你要去打劫他們嗎?”
張無延擺擺手,“那就算了吧。”
如果哪個金丹真人有凝嬰丹,張無延不介意打劫他一番。
元嬰真君的話,那還是算了,他還沒活夠呢。
“除了還真宗,你還知道誰有凝嬰丹?”
張無延再發(fā)問。
“你能不能別總想著打劫人家?”
方冰傾無奈的白了張無延一眼。
張無延道:“不是打劫,而是做交易,我只打劫還真宗的人,其余無辜的人我不會打劫他們的。”
“誰會拿出凝嬰丹和你做交易啊。”方冰傾吐槽了一句后說道:“我不知道誰有凝嬰丹,就算有也是在某位元嬰真君手中。”
“你不會傻到去和元嬰真君做交易吧?”
那當(dāng)然不會。
張無延一般只會跟比自己弱的人做交易。
和比自己強大的人做交易,生死都掌控在別人手中,別想著能夠公平交易。
張無延自己能夠做到公平交易,但他不信任別人的人品。
對于方冰傾的回答,張無延并沒有覺得意外,在化神級勢力的嚴(yán)格控制之下,凝嬰丹的確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那么,哪里有凝嬰丹,你知道嗎?”
張無延繼續(xù)發(fā)問。
“當(dāng)然是在那些化神級勢力之中。”方冰傾道:“他們能夠煉制凝嬰丹,并且會賞賜自己門下凝嬰丹。”
如果方冰傾不是還真宗的人,而是某個化神級勢力的人,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和天賦,必然能夠得到一枚凝嬰丹賞賜下來。
張無延目光動了動,“我們可以去找那些化神級勢力的天才弟子,他們身上大概率有凝嬰丹。”
“他們身上有凝嬰丹我不懷疑,但無論是打劫他們還是跟他們公平交易,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方冰傾無奈道。
打劫那些化神級勢力的天才弟子,那肯定不可能。
方冰傾槐樓他們身上都有元嬰印記保護他們,化神級勢力的天才弟子身上,也少不了類似的東西,說不定某個人身上還有化神強者的印記,那就更加招惹不得。
公平交易同理。
就算修為比方冰傾弱的,但其出身于化神級勢力,實力未必就會弱于方冰傾。
公平交易不成被反洗劫反殺,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先不要想那么多,先去調(diào)查一下誰有凝嬰丹,然后再慢慢想辦法。”
張無延不慌不忙,二十年時間,就算得不到凝嬰丹,也能夠調(diào)查出一點東西來,對他以后獲取凝嬰丹,必然會有所幫助。
“嗯。”方冰傾頷首道:“距離還真宗最近的化神級勢力就是萬象宗,萬象宗也是正道十大宗門之一。”
“萬象宗。”
張無延念了幾下這個名字。
“萬象宗實力極強,勢力范圍比還真宗大百倍,宗門內(nèi)強者眾多,有化神級的真尊坐鎮(zhèn)。”
方冰傾聲音凝重,“我從沒去過萬象宗,但是見過萬象宗曾有一人來還真宗,還真宗舉全宗之力迎接那人,就連閉關(guān)的元嬰真君都親自出來迎接。”
“被迎接的那人,當(dāng)時也才金丹境界罷了。”
張無延暗暗感慨,來自于超級大勢力的人就是不一樣。
哪怕只是一個金丹境界,都能讓還真宗的元嬰真君們畢恭畢敬。
不過那個被迎接的金丹真人,應(yīng)該也不是普通的萬象宗人,其必定有大來頭。
“那我們就去萬象宗附近打聽打聽。”
張無延說道。
“好。”
張無延和方冰傾立即啟程,離開還真域,前往萬象宗所在的萬象域。
萬象域原本不是一域之地,而是萬象宗占據(jù)的大量地域,整合起來之后形成了萬象域。
要去萬象域,需要穿過好些地方,其中就有還真宗的鄰居渾空門所在的渾空域。
張無延和方冰傾改頭換面,隱匿修為,一路往萬象域趕去。
以兩人的實力,只要不是遇到元嬰真君,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他們的前進步伐。
云沉域。
這個地方和紅石域差不多,并沒有元嬰級勢力,而是由四個金丹級的實力把持著。
張無延和方冰傾連續(xù)趕路,在這里稍作休息,恢復(fù)法力。
阜柱山坊市。
張無延和方冰傾休息了一天,法力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就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
就在即將離開阜柱山坊市的時候,兩人看到好幾道遁光從不同的方向飛了過來。
張無延和方冰傾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沒有離開阜柱山坊市。
阜柱山坊市只是個一階靈地,供給筑基修士交流生活,他們來這里只是因為趕路稍作休息。
這幾道趕來的遁光,同樣是金丹境界,他們難道也都是來休息的嗎?
張無延和方冰傾敏銳的察覺到,這里恐怕有些事情要發(fā)生,于是他們默契的選擇了不離開阜柱山坊市,而是看看這里究竟要發(fā)生什么。
也是因為這些金丹真人都不強,不是他們的對手,不然兩人肯定不會在這里繼續(xù)等著,而是會迅速的離開此地。
幾道遁光落下,互相看了一眼,進入到阜柱山坊市之中。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道遁光飛來。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一道或者幾道遁光從不同的方向飛來。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阜柱山坊市就幾乎來了二十多個金丹真人。
張無延和方冰傾感到更加的詫異了。
整個云沉域,四大金丹級勢力,加上幾個散修金丹真人,金丹真人的數(shù)量恐怕也就三十多個,這里一下子就來了二十多個,必然是有大事情發(fā)生。
接著,又有近十位金丹真人到來,阜柱山坊市總共匯聚了三十五個金丹真人!
“云沉域的所有金丹真人都來了這里吧?”
方冰傾驚訝說道。
“應(yīng)該是的。”張無延道:“看來有很重大的事情,不然不會這么多金丹真人聚在一起。”
恐怕就連云沉域四大勢力,都沒有留下鎮(zhèn)守的人,所有金丹真人全部到來,絕對是一件超級大事。
“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張無延嘿嘿一笑,“說不定他們要干的事情,就與凝嬰丹有關(guān)。”
方冰傾無奈,“你魔怔了吧?”
她感覺自己都沒張無延那么想要凝嬰丹。
“他果然是在乎我的,雖然死活不承認(rèn)他就是葉晨,但實際行動都是在為我好。”
方冰傾心中甜滋滋的。
張無延要是知道方冰傾的想法,一定會很無語。
他的確很想要凝嬰丹,但主要還是為了他自己,方冰傾次之。
方冰傾敢以六成概率去凝嬰,張無延可不敢,所以凝嬰丹對他來說是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他對凝嬰丹的渴望,遠(yuǎn)超方冰傾。
方冰傾還以為張無延全都是為了她。
只能說,有一部分是為了她,但大多數(shù)還是為了張無延自己。
三十五個金丹真人進入阜柱山坊市,除了張無延和方冰傾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
他們匯聚在一起,布置下陣法,隔絕查探,不知道要商量什么事情。
“這么神秘?”
在云沉域,沒有更強者了,他們還這么小心謹(jǐn)慎,更加說明他們要做的事情不一般,“我倒是要看個究竟。”
“我的神識穿透不進去。”
方冰傾的神識只是金丹九層的神識,三十六個金丹真人聯(lián)手布置的隔絕法陣,的確不是她能夠看透的。
“讓我來,我施展一門秘術(shù)。”
張無延假裝施展秘術(shù),讓自己的雙目之中帶上了雷霆光芒,似乎這樣就能夠看透法陣的遮掩。
其實這只是演給方冰傾看的,他用的是自己那堪比元嬰四層的神識。
三十五位金丹真人布置的隔絕法陣雖強,但還不可能隔絕掉元嬰級神識的探查。
隔絕法陣之中。
一位身穿羽冠道袍,頭發(fā)銀白,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道人開口道:“今天召集諸位來此,是為了對付那個女人,她得到了‘池裳真君’遺留的寶藏,正在準(zhǔn)備突破元嬰,如果不能將她殺死,我們都只有死路一條!”
另外三十四個金丹真人皆是神色凝重,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他們殺意不自禁的流出。
云沉域之中出現(xiàn)了池裳真君的遺藏,所有的金丹真人都想去分一杯羹,結(jié)果卻被一個外來的女性金丹真人給得到了。
為了奪回寶藏,他們聯(lián)手偷襲那個女性金丹真人,雖然將其打退,但并沒有殺死。
這就留下了巨大的禍患。
被他們偷襲的時候,那女性金丹真人就是金丹九層巔峰,此次不死她必定會想辦法突破元嬰。
一旦讓她成功,云沉域的三十五位金丹真人都得死,一個都別想活下去。
恰好,他們知道了那女性金丹真人閉關(guān)的地方,于是三十五人決定再次聯(lián)手,殺死那個女性金丹真人,抹除威脅的同時奪取池裳真君的遺藏。
張無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方冰傾。
“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方冰傾問道。
張無延道:“當(dāng)然是看著他們動手,我們并不插手其中,等他們殺死那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金丹真人后,他們肯定會為了利益分配大打出手,我們就當(dāng)一個坐看鷸蚌相爭的漁翁好了。”
別看這三十五人現(xiàn)在同仇敵愾,等到殺死敵人之后,他們肯定會打個你死我活的。
張無延沒得閑心去救那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金丹真人,他的目標(biāo)也是池裳真君的遺藏,但他不會立即出手。
先讓這群人你爭我奪,他和方冰傾最后再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池裳真君的遺藏之中,說不定就有我們想要的凝嬰丹。”
張無延說道。
方冰傾看著張無延,“你太陰險了。”
張無延哼了一聲,“你要覺得陰險,那就不做。”
方冰傾古怪一笑,“但是我喜歡。”
“我不喜歡你,你也別喜歡我,去喜歡你的葉晨哥哥。”
張無延冷冰冰的拒絕。
“你就是我的葉晨哥哥。”
方冰傾笑嘻嘻。
“他們出去了。”張無延看到三十五人一起飛出了阜柱山坊市,“我們趕快跟過去。”
兩人跟在三十五人之后,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這群人誰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沒有飛太遠(yuǎn),眾人來到了一處看似普通平凡的山谷上空,那個白發(fā)道袍老者手一指下方,“那女人就在下面!”
其余人的神識席卷過去,片刻之后又回歸。
“沒有人啊。”
“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并不在這里。”
眾人疑惑的看向白發(fā)道袍老者。
白發(fā)道袍老者自信說道:“上次我攻擊她的時候,在她體內(nèi)留下了一個印記,那個印記現(xiàn)在就在這里,她人必然也在這里。”
說到這里,白發(fā)道袍老者心中微微陰沉,要不是那女人實力太強,他壓根不是對手,他何必找其他人一起?
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想一個人來的,一個人獨吞池裳真君的遺藏。
但是沒有辦法,實力不濟,為了安全著想,他還是叫了其他人一起。
這樣雖然之后會因為利益分配產(chǎn)生更大的沖突,但至少不用怕那女人臨死反撲。
更重要的是,在云沉域之中,他就是第一人。
池裳真君的遺藏,他不說能夠得到所有,也必定能夠拿大頭,這也就足夠了。
他真要拿走池裳真君所有的遺藏,也未必就能夠保得住。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聽到白發(fā)道袍老者這么一說,張無延的神識立馬沖入山谷之中,不斷的掃描著整個山谷,在山谷表面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然后他的神識不斷的往下而去。
十丈。
百丈。
千丈。
三千丈!
在地下三千丈的地方,張無延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陣法,“果然有人在這里。”
他的神識擰成一股繩,沖入了陣法之中,看到了一個盤坐在地下石洞中的女人。
這個女人閉著眼睛正在修煉,身上穿著一件星月裙袍,她的面容國色天香,楚楚動人,身上有著一股溫婉寧靜的氣質(zhì)。
“是她!?”
張無延面無表情,心神震動。
這個女人,竟然是他認(rèn)識的人。
幾百年前,他曾在古寧域春秋宗拜過一個師父,名為顧鳶,他是顧鳶的大弟子,他有一個師妹叫做沐瑾楠。
沐瑾楠本身只有月華血脈,在他的幫助之下,奪取了飛星靈體的力量,從而變成了星月靈體。
這個盤坐在地下三千丈處修煉的女人,正是他曾經(jīng)的二師妹沐瑾楠!
“沒想到啊。”張無延心中失笑,“云沉域這些家伙口中奪取了池裳真君寶藏的女人,竟然是老二。”
沐瑾楠身上的氣息不穩(wěn),現(xiàn)在明顯正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正在突破元嬰的關(guān)卡。
如果有人打攪,她的突破必然會以失敗而告終。
若是其他人,張無延自然是懶得理會,死了就死了,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他的目的只有池裳真君的遺藏。
但,既然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人是沐瑾楠,張無延就不得不改變策略了。
要他看著自己的師妹被人殺死,他是不可能做到的。
顧鳶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化了,他的其他師弟師妹大概率也都無了,沐瑾楠是他唯一的師妹了。
張無延不能見死不救。
更何況他還有救人的能力。
上天讓他這時候遇到沐瑾楠,就是安排他來救沐瑾楠啊。
“方道友。”張無延輕咳一聲,“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出手救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人。”
方冰傾納悶,“為什么要救?”
這不是你的性格啊!
也不符合之前制訂好的策略。
說好的坐山觀虎斗撿便宜呢?怎么要變成救人了?
難道是聽說了那人是個女的,你想要來個英雄救美?
可方冰傾又沒感應(yīng)到張無延的情感有什么波動。
張無延也不傻,這么多年跟方冰傾相處,早就想到了隱藏自己情感波動的辦法,總不能每次都讓方冰傾看出自己的情感波動,那自己還有秘密嗎?
張無延心思一轉(zhuǎn)就想好了解釋,“我本來是想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后來我覺得這樣不行。”
“萬一那個得到池裳真君遺藏的人選擇魚死網(wǎng)破,毀了池裳真君的遺藏怎么辦?”
方冰傾道:“這確實是個問題。”
“后來我一想,我們應(yīng)該主動出手救人,這樣我們就可以獲得那人的感激,從而分到一些池裳真君的遺藏。”
方冰傾歪了歪頭,“是這么個理,但也不太行,萬一我們救得是個白眼狼怎么辦?”
張無延知道沐瑾楠不是白眼狼,可方冰傾不知道啊,她懷疑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張無延頗為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總不能告訴方冰傾,自己認(rèn)識沐瑾楠,知道沐瑾楠不是白眼狼,是值得且必須要救得人吧?
那就更不好解釋清楚了。
“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會白眼狼。”張無延想了一個牽強的理由,“你想啊,能夠被云沉域的這群家伙陰謀算計的人,能夠狡猾到哪里去?”
“這倒也是。”方冰傾瞥了張無延一眼,“比如你,這群家伙無論如何也算計不到你。”
“能夠被他們算計的人,恐怕不太聰明,還有一些純真。”
說著,方冰傾嘆了口氣,“就像我被葉晨算計。”
張無延,“……”
別提這茬,我雖然算計了你,但也幫了你不是嗎?
“行吧,那就救人吧。”
方冰傾看出了張無延想救人,畢竟這么離譜的解釋都能想出來,足以說明張無延想救人的決心了。
她不知道張無延救人的具體原因,問也問不出真相來,不如就順了他的意,先把人救下來再說,張無延遲早是會露出馬腳的。
這時候,白發(fā)道袍老者等人已經(jīng)聯(lián)起手來,就要攻擊下方的山谷,打斷沐瑾楠的突破,將她殺死,奪取寶物。
方冰傾一步邁出,出現(xiàn)在云沉域三十五個金丹真人的面前,屬于金丹九層巔峰的強大氣息如太古神山一般鎮(zhèn)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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