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空間自成一方領域。

秦澤肉眼環顧四周，并未發現黑色詭神的存在。

秦澤覺得很有趣。

一個全身漆黑，形似影子的家伙，身上沒有任何“暗規則”力量的波動，反而是類似光明神諭的力量。

這種反差著實有些大。

唰——

星芒于秦澤身后浮現。

黑影剛一現身，秦澤早提前一步側開身子。

“有一點點慢哦~”

突然的撲空導致黑影身子一陣踉蹌。

秦澤反手抓住其手臂，一個過肩摔像是攤煎餅一樣將之重重拍在地上。

黑色詭神化作一團散亂的白色星子，融于周遭的白色領域。

秦澤此刻看出了這方領域的功能。

黑色詭神與白色領域二位一體。

祂可以通過幻化成星子的方式，抵達這方領域的任意一角落。

這方領域有點東西，但黑色詭神的力量卻是有點弱。

祂雖然能發揮出部分神力，但只有半神水平。

由此，秦澤更傾向于黑色詭神是白色詭神所塑傀儡的可能。

黑色詭神又接連數次偷襲，卻都被秦澤輕松規避。

“慢，實在是太慢了。”

秦澤搖搖頭。

化作星子的時候，秦澤無法判斷黑色詭神的具體位置。

但在其現身偷襲的那一刻，所在空間會發生劇烈動蕩，而秦澤的精神力會第一時間鎖定對方。

轟——

秦澤體內的烈陽之火與藍炎同時爆發，白色空間頃刻化作一片火海。

火焰瞬間將白色領域燒穿，一個又一個破洞接連出現。

這些破洞漸漸擴大，又彼此相連，空間領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烈陽之火蠶食。

秦澤見狀喃喃自語：“烈陽之火太好用了，可惜存量不多。”

如今烈陽之火已經成了他招牌的起手式，只是用一點少一點。

炎淼還在閉關，秦澤暫時無法與之聯系，不然他挺想去烈陽池泡泡，盡管圣殿老登對他不懷好意。

法王突然在局域網中提出一個建議：“反正我們是要順路去見二姐，不如問她要一些。”

秦澤聞言眼神一亮：“你還真是個小天才！”

二姐是有很多火的，這點秦澤親自確認過。

她每次超新星爆發都會釋放那么多烈陽之火。

與其浪費，不如給他。

秦澤自語道：“二姐應該不會對我這個好弟弟吝嗇的。”

說話間，白色領域在烈陽之火與藍炎的二重奏下完全融化，一陣凄慘的哀嚎在秦澤耳邊一閃而逝。

火海依舊在云幕下燃燒。

秦澤發現獸潮正在退去。

在天王們暗中的協助下，吞噬哥已帶著戰利品全身而退。

機械之神腳踏大地，面前插著一把威風凜凜的銀色戰刀。

身上有數道猙獰的傷口，就連納米蟲流也無法修復。

銀色納米蟲一旦靠近傷口附近，即刻灰飛煙滅。

秦澤看了一圈沒有看到白色詭神的影子。

機械之神這是贏了？

始終端坐在云層上暗中觀察的霧主這時開口道：“老東西還挺能打的。”

“那白色詭神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幾個回合下來，頭差點讓老東西打掉。”

“不過跑的倒是挺快，可能早就留好跑路的后手了。”

秦澤有些意外。

機械之神現在這么強了？

僅是神降，便能單槍匹馬干掉一個正牌詭神。

隨著時間推移，不僅僅是那些被困于混沌中的詭神在投放，機械之神這樣的舊日遺民也在發生變化。

機械之神拔出插在地上的銀色戰刀，轉身面向秦澤。

秦澤淡淡道：“打一架？”

老實說，他還挺期待和機械之神打上一場的，由此能夠判斷對方實力恢復到了何種程度。

機械之神搖了搖頭：“我們不是敵人。”

“相反，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秦澤說：“我可沒有哪個好朋友一見面就想砍我。”

機械之神解釋說：“我那時只是還沒有確定你的身份，以為你只是普通的神之使徒。”

“現在呢？”

“已經可以確定了。”

秦澤來了興趣：“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機械之神沉吟片刻：“你曾經是荒神的一部分。”

秦澤眉頭緊鎖。

老荒的一部分，哪一部分？

機械之神繼續道：“你具體是哪部分，我尚不清楚。”

“這點只有你，還有荒神清楚。”

秦澤忽然想到，他是老荒的一部分，那能夠與他共鳴的九幽、會長，甚至是冥神，豈不都是老荒的一部分？

秦澤直視著機械之神的眼睛：“眾神冢的初號機體，還有這些鼠人的神，是你的一部分？”

機械之神微微頷首：“確是如此。”

秦澤沉聲道：“你們為什么要把自己拆了？我們又算是什么？”

機械之神沉吟片刻：“逃出五行兩界，但我們似乎全都失敗了。”

“至于你們……可以理解成，一種雜質。”

局域網中沸騰。

“你才是雜質，你全家都是雜質。”

“big膽，竟敢說俏麗神是雜質，兄弟們并肩子砍了祂！”

“既然是微不足道的雜質，老荒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好？”

“可能荒老爺心善，見不得雜質們吃苦。”

“……”

秦澤能夠明顯感覺到，機械之神對他有所保留。

相較于雜質，秦澤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分身。

他與九幽等人，極有可能是老荒的身外化身。

機械之神開口道：“看來你還沒有解開胎中之謎，不過問題不大。”

“雖是雜質，但也是神之源的一部分。”

“如今神格序列空缺，先到先得。”

“而我，可以助你拿到荒神序列。”

秦澤聞言回過神：“荒神隕落了？”

機械之神淡淡道：“祂具體有沒有隕落，我尚不清楚，但我現在能夠肯定的是，荒神的神格序列是空缺的。”

秦澤思索片刻：“你呢？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機械之神看向已經昏死過去的砂珍珠：“很簡單，我需要你幫助清理那個雜質。”

“雜質的最終宿命是歸于塵土。”

“如果你不能坐在荒神序列上的話，這也將是你的宿命。”

機械之神看著秦澤的眼睛：“你意下如何，我們要不要聯合？”

……

到沈陽辣，去學校看看老同學，明天就將回到我忠誠的小臭屋。括弧，這章是我在飛機上寫的，剛地鐵上改的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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