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肉骨頭
第三十九章 肉骨頭
第三十九章肉骨頭
金日初順勢抱住了我,俯下身來湊到我耳邊,呢喃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有被金達遠那死鬼上過?”
濕濕的,熱熱的氣息吹在我臉上,渾身又濕漉漉的,貼著他滾燙的肉體,我耳朵里像是飛進來了無數只蜜蜂,嗡嗡嗡的亂叫個不停,我好像重聽了一般。
愣了這么個幾秒,金日初緩緩地伸出右手朝我胸前移了過來,我瞬間驚醒,猛地撞開他閃身坐到了旁邊。
“怎么可能!他花了那么多錢難道就買一個擺設?”我咬唇冷笑著,看到對面那張臉有些扭曲,我暗暗松了口氣,
我算是明白金日初的鬼心思了,他一直在垂涎我,就像一條狗在垂涎一根肉骨頭,但又覺得我這根肉骨頭是被金達遠“啃”過的,所以會覺得有些難以下口,畢竟那是他的老爹。
我只有這么說才能保護我自己,本來金日初就是一條沒有人性的食肉動物,不會考慮那么多倫理的。
出乎意料的是,金日初并沒有像上次一樣動怒,反而是很平靜地看著我,他頭發上的水滴到了壯碩的胸肌上,晶瑩的水滴從小麥色的皮膚上滾滾而下,居然有些誘人。
我渾身一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襲來,我趕緊抱著胳膊起身朝別墅走去。
風一吹,身上更涼了,火辣辣的七月來了。
我洗了個澡便躺下了,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聽到外面折騰了很久,金日初在陽臺上給萊卡吹毛,呼呼的吹水機聲音像暴風一樣,有種不安的感覺在我心口盤踞著。
吹干了毛,金日初將萊卡送了進來,說了一句,“睡覺吧!”便出去了。
金日初是先給萊卡吹了毛才上樓去洗澡的,這一點又讓我覺得他好像是愛狗的,不過他更愛女人,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因為薛娜不喜歡狗,所以把萊卡送到花園里去。
因為受到了驚嚇,我這一晚上都噩夢連連,總是夢見自己被人推到湖泊之中去,一遍一遍的被溺死的感覺很真實,好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一樣,第二天醒來,我感覺頭重腳輕的,昨晚根本就沒休息好。
這樣的狀態我也沒敢開車去上班了,于是便打了車直奔泛亞。
今天運氣比較差,沿途不是遇到紅燈就是遇到塞車,眼看著上班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而我還在半路上,我有些不安起來,白惠那個老女人昨天讓我修改的一份東西,我還沒有發給她,估計這個時候她已經在辦公室里摔煙灰缸了。
“師傅,等會兒通行的時候能不能開快一點,我這已經遲到很久了。”我有些無奈的對司機說道。
司機大哥回頭看了我一眼,“今天能不能過去還是個問題呢,你要是覺得等不了的話就下車吧!”
一句像是隔夜飯一樣的話,酸臭酸臭的,讓我心里很是不舒服,我沒有理會他,只能慢慢地坐著繼續等待。
這條街并不是主干道,車流量不算很大,但這么一堵起來還真是有些要命。
坐在后座上閉著眼睛,我都快要打瞌睡了,時間1分1秒的過去,我索性也就放棄了,告訴自己我才是泛亞的老大,白惠就是金日初養的一條走狗而已,她能奈我于何?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響起了一陣騷動,一群人嘴里叫囂著什么,從對面的人行道沖了過來。
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扭頭看了過去,只見阿輝手中拎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身后帶著幾個沖著我沖過來。
“楊婊子,你這是怕了嗎?別以為坐個出租車你就可以逃過大眾的視線了,你這個沒下限的臭女人。”阿輝呲牙罵著臟話,忽然用打火機朝手中的鞭炮一點,頓時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他拉開車門便將手中的鞭炮扔了進來,我嚇得慘叫一聲,跌出了車子。
一時間,周圍鬧成一片,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咒罵聲,還有各種烏七八糟的聲音像潮水一樣涌了過來。
好半天我才從地上站起來,感覺身上很多地方都火辣辣的疼,但我已經來不及去查看傷勢了。“你如果不去死,真的天理難容,今天我們就先來為你送行,畢竟曾經是認識的人。”阿輝冷笑著,身后的人紛紛朝我扔了東西過來,居然是一些紙錢,紙人,還有寫著我名字的花圈之類的東西,他們毫不客氣地將東西砸到我身上,最后還將一桶墨汁從頭潑了下來……
我無力抵抗,只是狼狽地趴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你如果再敢去糾纏陳燕青的話,哥幾個一定會上你送上西天的!你不得好死,楊子魚!”
這是我昏厥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阿輝咬牙切齒咒罵出來的。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陳燕青他們還在室外訓練,天就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教練只好先解散了大家。
陳燕青就穿著籃球服站在大雪之中,不顧自己身上穿得這么少,伸出雙手握著我的手,問穿著羽絨服的我冷不冷。旁邊的人開始起哄,唯獨阿輝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走過來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陳燕青身上,說了一句,“你先去換衣服吧,別給自己凍壞了。”
那個時候他還是板凳球員,所以他有機會穿著外套坐在場邊。
盡管如此,他那個時候對我是非常客氣非常溫柔的,換好衣服之后我們去吃了火鍋,他舉著杯子很認真的說,他希望我們三個人能夠吃一輩子火鍋……
迷迷糊糊醒過來之后,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里了,周圍有很多人,護士,醫生,高峰,還有保鏢和新聞記者,派出所同志。
無論他們怎么問我,我始終咬定自己當時因為情況發生得很突然,我并沒有看到對方是誰,我假意說我判斷應該是一個陌生人,因為我分辨不出來他的聲音是我熟悉的人。
眾人走后,高峰站在病房里來回踱著步,走了許久,晃的我腦袋都暈了,他才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我看你就是知道,只是不想說而已,沒關系的,現場目擊群眾那么多,很快就會找到真相的。”
“事情都發生了,再查來查去的也沒有什么意義,還好我也沒有什么大礙,就先算了吧!”剛說完這句話,我就下意識地扯了扯嘴角,膝蓋和胳膊上的傷口很疼,是被鞭炮炸裂傷到的地方,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疼痛,像是皮肉被撕開了一樣。
高峰看了我一眼,“你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情我去處理。”說完他便轉身出了病房,留下了一個保鏢和兩個特護陪著我。
我知道這件事情的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我必須要趕緊補救一下,否則的話阿輝就完了。
我借口上廁所,躲進衛生間里將水開到最大,給陳燕青打過去了電話。沒想到電話響了幾聲之后,便被摁掉了,我心頓時涼成一片,不過我還是安慰自己,這個時候他們正在訓練,是教練摁掉的。
我一直聯系不上陳燕青,一個小時之后阿輝他們就已經被逮捕到了派出所。
高峰親自過來接我過去派出所指認,他們是否是傷害我的兇手。
沒想到,阿輝剛看到我就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沒有炸死你,也沒有嚇死你,我們繼續。”
阿輝這么一說,我再否認也是顯得很幼稚的。
高峰要起訴阿輝,故意傷害罪,擾亂治安罪等等罪名足以讓阿輝判刑,我苦苦懇求高峰饒了阿輝,這樣做只會埋下和復仇的種子,但是高峰根本就不愿意聽,執意要將阿輝送到監獄里。
我心急都不行,再這樣拖延下去馬上就要到庭審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出院,我便甩開了保鏢,給周敏生打過去了電話。
現在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周敏生出面去跟高楓求情,他是俱樂部的老板,自己手底下的球員現在出了事,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而高峰多少也會給周敏生一個面子,畢竟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合作伙伴了,再加上周敏生在本市也是有權有勢的人物,高峰也不好得罪。
不料,周敏生聽我說完之后,立刻發出了一陣很不屑的冷笑,“一個板凳球員我養著他那是我的一種損失,反正都是要裁員的,他自己犯事進去了,也免得我親手裁他。”
“周總您千萬別這么說,好歹他也為俱樂部效力了這么久,雖然他的上場機會不多,但他確實很有潛力,不管怎么說都請您去跟高峰求情一下,我不希望這件事情造成很嚴重的影響,對你對我都不好。”我在周敏生面前的說辭是,讓他盡快找高峰求情釋放出阿輝,我不想被負面新聞纏身,別人會覺得是我算計了阿輝,讓阿輝鋃鐺入獄。
這個解釋聽起來也合情合理,至少周敏生不會把阿輝和陳燕青的事情跟我聯系到一起。
周敏生并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又發出了一陣意味深長的笑聲,笑得我毛骨悚然的,見他遲遲不肯開口,我只好又問了一句,“周總,請您表個態吧,這件事情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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