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法庭見
第二百一十四章 法庭見
第二百一十四章法庭見
“你放心好了,目前只是依法拘留而已,而且萬林根的年紀也大,我們會特別照顧的。”
“謝謝你們。”我喃喃地說道,“我可以知道是誰舉報了我嗎?”
“這個是不能透露的,不管是誰舉報的我們都會去調查清楚,絕對不會造成任何的冤假錯案,請相信我們的職業操守。”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我苦澀地笑笑,其實心里已經有了很明確的答案。
短短的幾個小時,我一下子從泛亞的一把手變成了關在拘留室里等待審訊的嫌疑人。我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倒是覺得并不陌生,只是我還是會不自主的回想起上一次,那個男人不顧一切地闖進來將我抱出去,就好像是一個天使將我從地獄里拉了上來一樣。
而現在,那個救我的男人可能正躺在某個女人的溫柔鄉里,女人所說的話他都堅信是對的,他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原則。
我一夜沒睡,靠著墻角抱著膝蓋胡思亂想了很多事情,又是一個漫長而煎熬的夜晚,跟之前所不同的是,從前我能夠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明天,而現在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明天是什么樣的。
天亮之后我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但沒過多久我就又被警察帶到了審訊室里,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燒烤店老板賣的那些“家鄉人”正是之前從泛亞的某個商家處買來的,因為之前的酒還有庫存,所以直到昨天晚上他才將“家鄉人”搬出來賣,沒想到第一瓶就出了大事。
“家鄉人”在泛亞的經營權是我授予的,警方已經核實了整個過程,將對我提起公訴。
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抬頭看著警察說道,“證據確鑿,直接把我關監獄就行,還要上法庭是不是太復雜了點?”
“這是辦案的程序,沒有人可以直接給嫌疑人判刑,況且還有很重要的證人要出庭提供證據。”
墻倒眾人推,這是必須的。
我咬著嘴唇點點頭,“好吧。”
頓了頓,我又緊張地問道,“那我舅舅呢,他怎么樣?”
“我們會依法辦案的。”警察只說了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便離開了。我坐在椅子上,渾身冰冷,人命關天,看來這一次老頭子是要在監獄里面度過晚年了,以他的心理素質我估計他會在監獄里熬不住,等不到他出獄的那天了。
想著想著,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小時候舅舅對我的好全都涌上了心來,平時候就算我們再吵再鬧,我們終歸是一家人,現在他面臨著牢獄之災,我卻沒辦法救他!
最最悲哀的是從事發到現在,他最心愛的恩敏和他的金龜婿都沒有露面,是打算從這一刻起就劃清界限了嗎?
高峰來看我了,十分鐘里他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不停地問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我面目表情地坐著,看著他躁動不安的模樣,淡淡地說了一句,“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現在馬上就變成階下囚了,你趕緊找人接手公司吧!不過就我這樣的一個人物就算死了,對公司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你先別只說這樣的話,我已經給你請了律師了,不管怎么說爭取少判幾年吧,我現在也在找人去跟死者家屬協商,看能不能私了。”高峰沉聲說道。
“謝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再說了他怎么會全心全意的幫我,無非只是說一些場面話罷了。
“不要這么消極嘛,辦法總是會有的,你先堅持幾天,我們再想辦法,不管怎么說你都是……”
“別說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就是我,好了,時間到了,你走吧,謝謝你。”我背過身去,不想再跟高峰說話。
高峰對著我的后背深深地嘆了口氣,幽幽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把你送上法庭的是誰嗎?”
“呵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除了恩敏還會有誰?”我閉上眼睛,將心里的絕望和憤怒壓回去,聽天由命,誰叫我運氣那么差呢!
我估算一下,我可能至少要被判五年,呆在監獄的感覺肯定跟待在拘留室不一樣,看了很多影視劇,里面監獄里的情況就像是人間地獄,我是否能好好的出來還真是個問題。
這一夜又失眠了,失眠的原因是因為恐懼,原本就度日如年的我被關進監獄,這五年要過黑暗無邊的日子,真的一點盼頭都沒有,甚至還要忍受其他犯人的欺辱。
舅舅也一樣,他比我的情節還要嚴重,他是這起刑事案件最直接的源頭,他要面臨比我更重的刑罰。
嘿嘿,真可笑,我們這一對舅甥還真是特別有緣分,一起度過最艱苦的歲月,又一起共享了最輝煌的時光,如今連坐牢都一起作伴作戰。
在等待開庭的這四天里,我吃得很少,幾乎沒有怎么睡覺,我不敢照鏡子,生怕看見鏡子里的那個骷髏一樣的人。
這是一個晴空萬里的日子,透著夏日浪漫熱情的氣息,跟影視劇里渲染的那種氣氛完全不一樣,這本該是一個美好的周末,卻成為我和舅舅庭審的日子。
好多天沒有見到外面的陽光了,我有些睜不開眼睛,感覺眼前的這一切特別陌生,就好像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樣,我又如此的眷戀,一直將臉貼在警車的車窗上看外面,根本看不夠。
當我站在被告席上的時候,我看到了蒼老了幾十歲的舅舅,他頭發已經全白了,形容枯槁,瘦得都不成人形了。
“舅舅……”我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來,想伸手拉他,但無奈距離太遠。
舅舅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沒有說,悲傷全寫在臉上。
聽審席坐了很多人,有泛亞的人,舅舅那邊的人,還有死者的家屬,那一張張面孔就像一把把銳利的刀子,在我的心臟上肆意宰割著。
我知道下面坐的除了舅媽之外,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希望我們倆沒事的,大多數都是帶著看好戲的心情過來的,尤其是泛亞里的那些人,他們一直都盼著我出事。
大學的時候申請過幾次去法院旁聽,但都沒有機會,沒想到如今我如愿以償站在了法庭上,可笑的是,卻是被告席。
高峰給我請的律師據說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金牌律師,但我覺得這樣的案件請律師來真的是浪費資源,律師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將死人的事實抹滅掉。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銀色手銬,跟我們小時候玩游戲戴的那種手銬截然不同,這種冰冷是可以穿透整個身體的。
就在這時,全場響起了一陣騷動,我驚訝地扭過頭去,心臟迅速痙攣了。穿著一身黑衣的金日初目光冰冷,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快步從門口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直接走上了……原告席。
將我送上法庭的人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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