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 166 章
江苓還不知道, 自己的秘密已經(jīng)被蕭晟昀發(fā)現(xiàn)了,他對蕭晟昀本就沒有防備,情到深處時, 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身體發(fā)生的變化。
其實一開始,江苓是擔心過的, 蕭晟昀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如果發(fā)現(xiàn)那樣的異狀, 會不會被嚇到?
是以結(jié)束后,他會小心觀察蕭晟昀的表現(xiàn), 后來發(fā)現(xiàn)一切和往常一樣,才篤定蕭晟昀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他卻不知道, 蕭晟昀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不對時,心中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少,雖然只是用余光瞟到, 且異狀很快消失,結(jié)合自己感受到的異樣觸感,蕭晟昀幾乎能肯定,這便是異樣觸感的原因。
可看著躺在自己身下對此一無所覺的江苓,蕭晟昀竭力壓下心中的震驚, 沒讓江苓感受到任何不對。
仔細回想, 異狀是在登基大典那晚出現(xiàn)的, 蕭晟昀不知道江苓身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更不知道,這會不會對江苓身體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 第二天便派人去尋千蕪大師的下落。
可惜千蕪大師行蹤成謎, 派去的人一直沒找到他的蹤跡。
蕭晟昀小心觀察過江苓一段時間, 發(fā)現(xiàn)江苓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發(fā)生的變化, 他擔心自己挑破會引得少年害怕,便一直沒表現(xiàn)出來,想著等找到千蕪大師問問情況再說。
他不在乎江苓身上的異狀,只要這些異狀不會威脅到江苓自身的安全。
“我不是對宣王格外在意,”江苓剝了顆葡萄,放入嘴中,“是因為宣王對陛下威脅最大,我在意陛下,所以顯得也在意他,如果他對陛下造成不了威脅,我才懶得管他怎樣。”
“這么說,苓兒是因為朕?”
“當然,”江苓又拿了顆葡萄塞進蕭晟昀手里,“陛下幫我剝,用冰鎮(zhèn)過的葡萄在這么熱的天氣吃真舒服。”
蕭晟昀接過葡萄,給他剝,絲毫沒有覺得,堂堂天子,給人剝葡萄有什么不對。
江苓吃著葡萄,繼續(xù)道:“陛下要小心宣王,別讓他有機會做什么。”
“朕會留意。”
宣王在宮里經(jīng)營多年,即使目前已經(jīng)搬了出去,他在宮中留下的勢力卻不可能一朝一夕拔除干凈,兩年時間,足夠蕭晟昀收拾他在宮里留下的明面上的人手,但暗處的,卻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若宣王真要借著那毒對他下手,倒是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將皇宮重新清洗一遍。
“還好陛下中的毒已經(jīng)解了,宣王就是想借此做什么,也不可能成功。”吃完葡萄,江苓吮了吮手指上的汁水。
看見他的動作,蕭晟昀眸色暗了暗,將人往懷里壓,啞聲道:“苓兒已經(jīng)冷落朕好些天了,今晚可不能將朕推開。”
江苓遲疑片刻,想著自己確實因為怕熱有一段時間沒與蕭晟昀親密了,勉強道:“好吧,不過陛下記得讓人在寢殿多放點冰。”
“怎么今年這么怕熱?”
往年江苓雖然怕熱,但沒像這次這么浮躁過,現(xiàn)在還不到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江苓已經(jīng)受不了了,等氣溫再高點,該如何?
“我也不知道。”
蕭晟昀拿帕子給兩人擦手,有點擔心會不會和江苓身上的異狀有關(guān),偏偏這種情況他不可能輕易告訴旁人,當務之急是找到千蕪大師。
“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江苓搖搖頭,除了怕熱,他身體并無其他不適之處。
蕭晟昀還是不放心,讓張?zhí)t(yī)來給江苓看了看。
結(jié)果自然是沒什么問題。
“陛下別忘了,我自己也是醫(yī)者,若我身體有恙,我定能察覺,別擔心。”
張?zhí)t(yī)離開后,江苓勾住蕭晟昀脖子,輕聲安撫。
“苓兒要好好陪在朕身邊。”不知從何時起,江苓占據(jù)了他大半心神,蕭晟昀根本無法想象,身邊沒有江苓的日子。
“陛下也要好好的。”江苓用額頭貼了貼他的。
“朕的身體,想來還是很健康的。”
江苓回想,好像也是,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無意間渡入的本源力量,加上蕭晟昀本身體質(zhì)好,這兩年,男人連輕微發(fā)熱都沒有過,反而是江苓自己,去歲因為玩雪,病了一次。
病懨懨的樣子可把蕭晟昀心疼壞了,嚴格控制了江苓的玩雪時間,任江苓怎么撒嬌都不松口。
“好了,不說這些,天色晚了,該就寢了。”
江苓看了眼外面:“天還沒全黑,陛下是不是太心急了?”
蕭晟昀已經(jīng)攬著人往床上帶,聞言,動作不停:“朕算算,這回苓兒冷落了朕多少天,苓兒是不是該補回來?”
江苓摟著男人的脖子,被男人壓入被中:“陛下這是想讓我一次性補回來?”
“一次性當然補不回來,朕會記好次數(shù),我們一次一次來……”
最后的話沒入相接的唇中。
蕭晟昀說到做到,接下來幾天,連本帶利將之前落下的次數(shù)補了回來。
江苓再次嘗到了被龍氣灌滿的滋味。
神魂被濃郁龍氣包裹,每一處都被妥帖照顧,江苓不知道,在他神志失守時,龍氣化為龍形,將他的神魂緊緊纏繞,不留一絲縫隙。
“陛下,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在寧縣找到了千蕪大師的蹤跡,但等他們尋過去的時候,千蕪大師已經(jīng)離開了。”
小書房里,暗衛(wèi)首領(lǐng)跪在下方,匯報
“寧縣,若朕沒記錯,這個地方緊挨韓王封地。”帝王語氣不辨喜怒。
“回陛下,是,過了寧縣,便是韓王封地。”
“朕知道了,繼續(xù)找人,韓王那邊也派人盯著。”
吩咐完,蕭晟昀回到寢殿。
江苓昨晚被鬧了大半宿,這會睡得正熟,蕭晟昀在床邊坐下,像是感覺到熟悉氣息,江苓往這邊拱了拱。
蕭晟昀眼中溢出笑意,脫了外衫躺到床上,將人摟進懷里。
懷里青年拱了拱,找到個舒服姿勢,不動了。
清淺呼吸傳來,蕭晟昀闔上眼,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江苓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男人抱在懷里,發(fā)了會懵。
蕭晟昀只是淺眠,江苓一動,就醒了,低頭看著懷里的人:“苓兒醒了?”
“陛下今天不用上朝?”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哦,”江苓骨頭發(fā)酥,膩在男人懷里,不想動,“既然陛下無事,就給我按一按吧。”
接連五天下來,江苓覺得自己快被折騰散架了,尤其是腰、腿,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反觀蕭晟昀,精神奕奕,一點影響都沒有。
熟能生巧,蕭晟昀的按摩技術(shù)非常好,江苓被他按了一會,皺起的眉舒展開,被按到某個地方時,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喘。
蕭晟昀動作一頓。
江苓不滿拍了拍他的手臂:“陛下怎么不按了?”
蕭晟昀只得繼續(xù)。
江苓滿意了,夸贊道:“陛下手藝越來越好了。”
“苓兒滿意就好。”
好不容易尋到一個空隙,江苓去了一趟太醫(yī)院。
要是繼續(xù)留在寢宮,一不留神就被蕭晟昀拉去補次數(shù)了,江苓委實遭不住。
太醫(yī)院已經(jīng)習慣了身為君后的江苓時不時過來,江苓輕車熟路來到張?zhí)t(yī)工作的地方。
恰好,褚嶠也在。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見兩人腦袋幾乎要湊到一起,江苓好奇。
“師弟最近在研究陛下之前中的那毒,想著能不能將之重新配出來,好找到徹底根治的辦法,不然一直靠強行壓制,萬一哪天壓制毒性的藥效失去作用,后果不堪設想。”
蕭晟昀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這件事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整個太醫(yī)院以及朝中其他大臣,都只以為是靠褚嶠暫時壓制住了毒性,前吏部尚書勾結(jié)北莽給蕭晟昀下毒一事爆出來后,大臣們震怒之余,想讓吏部尚書交出解藥。
可無論怎樣用刑,吏部尚書都拿不出解藥,因為那毒被制出來時,根本沒有考慮解藥的事。
研制解藥的重擔再次落到太醫(yī)院。
“有進展了嗎?”江苓對這件事也很關(guān)心。
“有了一些,但還有些地方不太清楚,不過好歹不像之前一樣兩眼一抹黑了,再過不久,說不定就能找到配方。”
張?zhí)t(yī)便邊說邊不動聲色看了眼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某個地方,那里有幾名太醫(yī)正在低聲商討什么。
江苓就當沒發(fā)現(xiàn);“還是褚大夫在行,我和張?zhí)t(yī)研究了這么久,都沒研究出個什么門路。”
“君后謬贊,”褚嶠拿起剛剛寫下的方子,“原來的藥藥效減弱了,這是我新開的方子,今日之后,讓陛下先試試這道方子,若是可以,便用這道。”
“有勞褚大夫了。”
“這道方子的藥效比之前的重一些,配比必須嚴格按照我說的來,不然可能會造成相反效果,非但不能壓制陛下|體內(nèi)的毒性,還會激發(fā)毒性,因為這道方子里的部分藥材也是帶毒的,一旦用量不對,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我會親自看著。”
另一邊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太醫(yī)中,有一位年紀稍大的聽到這里,眸光閃了閃。
“我?guī)闳フJ一認藥材,其中幾位容易弄混。”褚嶠起身。
江苓跟著他一道去了藥房。
確定四周無人后,褚嶠彈了彈手中的藥方:“魚餌已經(jīng)放出去了,就看魚咬不咬鉤了。”
“他已經(jīng)快被逼到絕路了,若真有這個想法,勢必會抓住這個唯一的機會。”
說完,江苓頓了頓,小聲道:“褚大夫,我想問你一件事。”
褚嶠見他謹慎的態(tài)度,以為是什么要事,嚴肅起來:“什么事?”
“就是,那個,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陛下稍微不那么熱衷于那種事?”蕭晟昀這些天黏著他要他補次數(shù),江苓作為醫(yī)者,有些擔心,這么多次,身子受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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