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奇葩丈母娘
又過了一天,在眾人的加班加點下,蘭亭雅舍的案子終于審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臉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樣,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興奮的曹建軍,李牧有些無語。
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曹建軍從發(fā)現(xiàn)線索,到讓楊樹去臥底,直至一舉搗毀這個窩點,肯定有一定的私人意圖。
被丈母娘哪哪看不起,還經(jīng)常用這個有錢的姐夫來打擊他,關(guān)鍵是這個所謂的姐夫也不太看得起他。各種炫富,拿他出來對比,放在誰身上都不舒服。
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姐夫有小辮子,也有不光彩的一面,哪還能不揪出來。讓大家看一看,讓丈母娘看一看,她天天夸的大女婿,有她口中說的那么好嗎?
于是乎,揪小辮子的行為,變成了賣/淫窩案,牽扯還不小,也算歪打正著。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知道了曹建軍在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懶得管。
另一邊,自從姐夫被抓,曹建軍這兩天心情確實很高興。終于做完筆錄,初步梳理完畢,能下班回家了。
曹建軍一進門就高興的喊道:“周慧,媳婦,在家嗎?今咱們不做飯了,出去下館子去。”
“爸爸!”媳婦還沒說話,孩子從里邊跑出來,撲到他身上。接著周慧從臥室里出來了,沖著他噓了一聲。
曹建軍一愣,小聲問道:“媳婦,怎么了?”
周慧小聲道:“注意點,姐姐正在咱屋里哭呢!”
曹建軍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姐夫兩天沒回家了,因為正在偵辦階段,又沒臉和家里聯(lián)系,能不哭嘛!
嘴里卻裝傻道:“姐哭了!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周慧嘆了一口氣道:“姐沒事,是姐夫出事了。姐夫突然失去聯(lián)系,電話關(guān)機,車沒在公司,人不知道上哪去了,全公司也沒人知道,姐都愁壞了!”
這時,周聰從里邊出來:“建軍回來了?你姐夫失蹤了,你是警察,你在行,能幫著找找他嗎?”
曹建軍連忙說道:“姐,別慌,先坐下,坐下說。出啥事了?”
周聰抽泣道:“建軍,你不知道,你姐夫前天早上去上班,就沒回來。他平常也有在公司加班不回家的時候,可這已經(jīng)兩天了,連個消息也沒有。”
“我急了,給他打電話,發(fā)現(xiàn)手機關(guān)機,去公司一問,公司里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建軍啊,你說你姐夫這是上哪了呀,不是被人綁票了吧?建軍,你是警察,一定要幫幫忙,找找你姐夫吧!”
曹建軍安撫道:“姐,您先坐,放心,姐夫一定沒事的。”
說著扭頭看向媳婦道:“周慧,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
“姐姐您先坐。”周慧情知有事,對姐姐笑笑,隨曹建軍走進臥室。
周慧也不是傻子,見到丈夫的反應(yīng),肯定知道什么,問道:“建軍,你啥意思?難道你知道姐夫的下落?”
曹建軍想了想道:“他去索馬里了。”
周慧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曹建軍繼續(xù)道:“他公司一個員工在索馬里被綁架,他去索馬里解救人質(zhì)去了。”
周慧火了:“曹建軍!你拿我當傻瓜。孫有光是那樣的人嗎?”
曹建軍撲哧一笑道:“我媳婦這么聰明,就知道這個謊就撒不成了,可姐夫還非讓我這么說。”
周慧有點懵了:“他叫你說的,這么說你見過他。你知道他在哪?他這兩天為什么不能回家?”
曹建軍斟酌了片刻,把事情給他講了一遍。
周慧一臉吃驚道:“什么?孫有光他…”
曹建軍拉了她一把:“你小聲點兒,我還敢拿這事開玩笑?”
周慧想想姐姐傷心的模樣,咬牙切齒道:“這個孫有光,為了撒謊,竟然編出了索馬里這樣的謊話,真拿我姐當傻瓜了?就算我姐是傻瓜,不還有我這個妹妹嗎?”
曹建軍看著她道:“媳婦,在派出所,姐夫他一再囑咐我在你姐姐面前保密,也不讓我們所通知家里,省得把事情曝光了。你說,這事還怎么辦?”
周慧一瞪眼:“怎么辦?實話實說!也叫我姐我媽知道他是個什么人。”
說著哼了一聲:“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暴露得這么快,這回看我媽還說什么?還怎么夸?”
曹建軍面露難色道:“媳婦,姐夫他可一再囑咐我保密的,萬一讓姐姐知道了,影響他們的感情怎么辦?”
周慧道:“影響就影響,這么個老色棍,有什么可影響的?”
曹建軍搖頭道:“要說你說,我可不說。”
周慧正在氣頭上:“我說我就說,走!”
二人正要往外走,周慧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咦,剛才你突然找我要下館子?怎么,姐夫被抓你高興了?”
曹建軍心里一突道:“媳婦,你這話說的。我是看你成天在家里操持家務(wù),太累了……”
周慧白了他一眼:“哼,就算是高興,也沒什么。別說你高興,連我都高興。媽成天把孫有光有出息你沒出息掛嘴上,這回看她還怎么說。”
………
這邊,周聰?shù)鹊男募保鹕硐肴ソ兄芑邸W叩脚P室門口,正巧碰到曹建軍在和周慧講孫有光的事。
“這事兒我怎么說?告訴姐姐夫嫖娼被抓了?那地方能進去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一個會員卡就要一百二十萬,沒有介紹人還進不去!不過應(yīng)該比較安全,不會得什么病…”
周聰聽了這話,直接懵了,沒想到答案就是這樣,若是有可能,她寧肯不知道。呆愣好一會兒,周聰發(fā)了瘋似的跑回了娘家。
一回到家,周聰就哭起來:“媽,有光出這事,我不能活了!”
丈母娘嚇了一跳:“怎么了?有光怎么了?閨女別慌,有事和媽說。有光人還在不?只要人在就好辦。”
老丈人也迎上來:“聰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把我和你媽急死啊!”
周聰哽咽道:“爸,媽,有光他……”
丈母娘急得直跺腳:“你這閨女,有話說呀,到底出啥事了?有光是被人綁了?提條件了沒?要多少錢!”
周聰終于說出來:“媽,有光沒事,他嫖娼,被警察抓去了!”
“啊!”兩個老人全都愣在那里。
周聰大哭:“我不活了。成天在家里給他孝敬老的,養(yǎng)活小的,他在外面卻花天酒地。為了嫖娼,還花一百二十萬辦會員!怪不得一個星期好幾天不回家……我不活了,我要和他離婚!”
老丈人也氣壞了:“這個孫有光,我早就看出來不是個好東西。活該,就該讓警察好好教訓(xùn)他。離婚,這回非和他離不可!”
丈母娘卻不這么想,白了老丈人一眼:“聰啊!別太傷心,有光竟然干這種事,叫警察多關(guān)他幾天,回來也別輕饒他。這號男人就是欠收拾。別哭了,哭就能把他哭回來嗎?”
周聰還是哭個不停:“媽我傷心,我不能活了……”
丈母娘沒好氣道:“說什么傻話,不活你死去吧!死了把家和孩子都留給他,讓他找個比你還年輕還漂亮的女人,把家產(chǎn)都留給人家。”
周聰不說話了。
丈母娘又數(shù)落老丈人:“還在這里閑著干什么?聰聰還沒吃飯吧?趕快去給聰聰下碗面去。”
老丈人嘆息著去了廚房。
丈母娘拉了周聰一把:“聰啊!來,咱們到里屋里,媽和你慢慢說。”
安撫好周聰,丈母娘去洗手間擰了個毛巾出來,塞給她:“擦把臉。出了事只知道哭,沒出息。這事兒要攤到你妹身上你試試。”
周聰說:“我剛從我妹家回來,就是我妹夫告訴我的。”
丈母娘當即心里有點不高興,盡管大女婿嫖娼了,在她心里,有錢的大女婿,怎么說也比曹建軍強。
哼了一聲,鄙夷道:“他一個警察,也就能辦這點兒事。按理說,自己姐夫出了這事,還不想辦法撈出來?不想辦法不說,還讓你知道,什么人呀!”
周聰聽不下去了:“媽,你怎么這么說?是他嫖娼,怪人家干什么?”
“媽,我要和他離婚。”
丈母娘一愣,嚴肅地說:“聰聰,你想好了?離婚,以后你靠什么生活?”
周聰?shù)溃骸拔覀兘Y(jié)婚這么多年了,我怕什么?反正離婚的時候家產(chǎn)我分一半。更別說他有錯,我能多分。”
丈母娘點了她一下:“能的你吧!結(jié)婚這幾年,你在家里當太太,財政大權(quán)都在他手里,他到底有多少錢你知道嗎?”
周聰猶豫了:“可是……”
丈母娘語重心長道:“聰呀啊!老話說得好,哪只貓兒不偷腥?男人,不加強管理,難免犯錯誤,你以為你爸這輩子就這么老實嗎?”
“你要這么想,他這回出事,正好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以后可以找用這個把他管得他嚴嚴的,再找機會把財政大權(quán)也奪過來,不比離婚強嗎?”
周聰停止了抽泣:“媽,說是這么說,我這心里和塞了一團毛似的。”
丈母娘勸道:“女人活一輩子,哪個人心里不塞得和刺猬似的?該忍的,就忍下,該抓的,一定要抓到手,日子還得過自己的!”
周聰緩緩點了點頭,不知道想些什么。
……
另一邊,次日早上,派出所。
曹建軍看著孫有光處罰報告,不可思議道:“李所,孫有光才拘十五天,罰五千。是不是有點少了?你們千萬別看我面子啊,我不徇私情。”
李牧笑了笑道:“沒看你面子,這已經(jīng)按頂格來了,畢竟不是刑事案。”
曹建軍有些遺憾地咂著嘴,不說話了。不過想想丈母娘家雞飛狗跳的情景,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李所,你忙吧!”
李牧點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平淡又忙碌,十五天轉(zhuǎn)瞬既逝。到了孫有光釋放的日子,曹建軍早早地就來到拘留所門外,坐在車上等著。
時間一到,拘留所大門開了,孫有光從里面出來。
曹建軍急忙下車,裝作很親熱的迎了上去:“姐夫,出來了?”
孫有光神情很輕松:“建軍,你看看,還叫你親自接。”
曹建軍道:“姐夫有事,我不幫忙誰幫忙?不好意思,我再三求情,可有法律規(guī)定,這已經(jīng)是在法律允許的框架內(nèi)的最輕處罰了。”
孫有光說:“我知道,拘留所條件還不錯,就是吃得太差了。沒關(guān)系,出來兩頓就補回來了。咱們回家吧?”
曹建軍道:“還有件事,姐夫,您讓我說您去了索馬里,可姐姐根本不信,要跑到你公司里大鬧。我覺得這事鬧到外面更不好,只好告訴了她。”
孫有光想了想道:“說就說吧,反正早晚也得知道。”
曹建軍吃驚地看著他:“姐夫,你真不怕姐知道?”
孫有光無所謂道:“怕個球。我早想明白了,一張老臉看了十來年,也該換換了。她要是想離,我成全她。”
曹建軍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道:“姐夫,你等會兒脾氣最好收斂點,我姐她現(xiàn)在很生氣,回娘家了。”
孫有光絲毫不在意道:“那就讓她在娘家住著,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算了。”
曹建軍一愣:“姐夫,你這樣可不太好?不管怎么說,姐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我看你還是主動去認個錯,把她接回家吧。”
孫有光不屑道:“狗屁,誰稀罕她。她要能把老子侍候好了,至于去那種地方嗎?你替我捎句話給她,想過,就回來,不想過,去民政局,或者法院,隨她!”
曹建軍不知道怎么辦好了:“姐夫,別怪我當妹夫的多嘴啊,這事您做得真有點過了。再說我姐那性格,可比小慧溫柔多了,找個這樣的太太,您才有自由啊。您還是過去哄幾句吧。”
孫有光不情愿地說:“好吧。哼,還想拿住我,沒門兒!老子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著?”
曹建軍不說話了,拉著他開車往老丈人家走。
……
誰知,等到老地方,孫有光直接換了另一副臉面,見到丈母娘沖著一笑道:“媽,我回來了。”
周聰看到他進來,低頭沖進了里邊臥室,接著傳出了哭聲。
丈母娘數(shù)落道:“有光,看你辦的這好事!”
孫有光陪著笑:“媽,我錯了,這不是上門負荊請罪嗎?”
丈母娘接著說:“有光,不是我說你,這事做得可太不對了,把我們一家的臉都丟完了。”
孫有光低著頭:“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沒把控住自己,爸,媽,我來了,隨你們罵,隨你們打。”
老丈人氣的直咬牙:“唉,我們家好歹也是干部家庭,出了這樣的事,成何體統(tǒng)!”
孫有光十分光棍:“爸,我知道丟了您的臉,該打該罰,隨您。”
丈母娘嘆息道:“唉,關(guān)我們什么事,都這歲數(shù)了,過幾年兩眼一閉,管你們過成啥樣。可有光,你就不替孩子考慮考慮嗎?這事,得虧小聰顧大局識大體,沒對外人說,要不然,叫孩子出去如何見人。”
孫有光有些感動:“是,我娶了個好媳婦。您老也想得周到,我們這個家,就靠您了。”
丈母娘說:“還不進屋勸勸去?認個錯,說幾句好話哄哄。”
“好嘞。”孫有光答應(yīng)著進了里屋。
老丈人不敢相信:“就這么,完了?”
丈母娘氣不打一處來:“還想怎么樣?你年輕的時候叫我堵住,我不也哭了幾聲完了嗎?”
老丈人臉上掛不住了:“你聽聽,建軍還在這里,你都說些什么!”
曹建軍陪笑:“爸,我什么都沒聽見!”
正說著,周慧從里屋出來了,氣忿地說:“我姐就不該原諒他。”
丈母娘臉一黑:“你少說幾句!看著你姐比你過得好嫉妒咋的?”
周慧不愿意了:“媽您這是什么意思?”
曹建軍連忙勸道:“小慧,別說話了。媽又不在意,你就別說了。”
丈母娘不干了:“建軍,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想讓我怎么在意啊?勸他們離?”
曹建軍無語:“我也沒說什么呀……”
丈母娘火了:“你能說什么?你姐夫是被你們派出所抓起來的,都不能撈出來,現(xiàn)在來充好人?要有點本事,你姐夫能遭這一難嗎?”
曹建軍目瞪口呆:“什么?”
周慧也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媽,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姐夫嫖娼,變成建軍的錯了?”
丈母娘振振有詞:“難道不是嗎?他要有本事,你姐夫還用關(guān)這么長時間嗎?”
周慧失望至極:“好啊,就因為姐夫有幾個臭錢,在外面嫖女人你也覺得香,建軍勤勤懇懇工作也入不了你的眼。你這么嫌貧愛富,當初怎么嫁了我爸啦?”
丈母娘大怒:“小慧反了你了?”
周慧也真生氣了:“我還就咽不下這口氣了!不就是嫌建軍沒錢嗎?沒錢我不嫌,關(guān)你什么事!建軍,今天你就不該伸這個頭,該通知他公司敲鑼打鼓去接他。干了這么光榮的事,別人不知道怎么行?”
丈母娘氣得直哆嗦:“你……想氣死我嗎?!”
周慧沒好氣地說:“可別,找了這么個有出息的姑爺,還沒跟他享福呢怎么能死,建軍咱們走。”
丈母娘在后面大叫:“走就走!有本事永遠別再回來!”
周慧腳下飛快,頭也不回地說:“不回來就不回來。建軍你還賴著干什么?還想多讓人罵幾句嗎?”
“媽,我們走了。”曹建軍小心地對丈母娘笑了笑,跟著周慧下了樓。
周慧氣鼓鼓地上了車:“走啊,還等什么?”
曹建軍看看她:“小慧,你……真不嫌我沒出息吧?”
周慧看看他,突然一把抱住他,把頭埋在他身上:“我怎么不嫌?可再嫌,你是我男人,從來不背著我干對不起我的事情。”
“雖說掙錢少點吧,可前段時間不是中了六十多萬嗎?咱們家房子買的早,剩下二十多萬的房貸一還,還剩四十萬,夠過咱們的小日子了。我也知足了,咱們不和別人比,就和自己比。”
曹建軍感動地抱緊她:“小慧,你真好,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為我感到驕傲!”
周慧白了他一眼:“好呀,我可記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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