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周嚴豐再問什么,跟最終結果無關的,她都閉口不言。
周嚴豐的耐心也到頭了,質問她道,“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有錢,什么樣的男人都可以有?”
陸曼曼無動于衷。
周嚴豐冷笑,“住在錦江酒店的那個小白臉,你就喜歡那樣的?”
陸曼曼依舊置之不理。
周嚴豐不怕她負隅抵抗,憤然出聲,“那個小白臉早被嚴密監控,我現在就可以叫人抓起來,我的妻子他敢撩惹,他不想活了。”
他常年身居高位,氣勢早沉淀下來,冷意泠然地講出那話,叫人聽著都心驚。
陸曼曼不關心,不在乎,仿佛他想怎么樣都可以,跟她沒有一絲半點關系。
周嚴豐沉著眉盯了她半晌,試圖從她臉上捕捉到一絲端倪,沒有。
周嚴豐卻沒法高興得起來,他抬起手掌遮住眉眼,心里痛楚,不甘又無奈,比起她的不關心不在乎,他寧愿她關心在乎,讓她就算為了換取小白臉的安全,也被逼無奈地留在他身邊。
他真要被她逼瘋了。
他放下手掌再度看向她,看著她那張雪膚小臉,烏黑濃密的長發之下,眉毛彎彎的,一雙漂亮眸子上一圈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垂下來,鼻尖挺翹,軟唇紅潤。
“曼曼。”
他傾身過去,雙手握住她兩只纖軟柔嫩的手,聲音里都是苦澀,“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真的分開了,我跟別的女人再婚,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樣子?”
他湊近她耳畔道,“我跟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做那種事,你也……可以容忍?你那么霸道,就對我沒有一點占有欲?”
陸曼曼眼睫顫了顫,沒有再沉默下去,但嘴唇張了張,只說道,“你不用說這些,我只知道沒有誰離開誰不能活。”
周嚴豐一瞬間喉嚨發干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怔怔地看著她,好像第一次見識到,他這個外表年輕嬌軟的妻子,原來內心強大到不論任何都無法動搖。
“可我就想要你。”
他倏地手掌扣住她側臉,冷聲道,“我只想要你,得到就不想放手了,你要是一直這么固執,我就真的要采取措施了。”
陸曼曼好像終于等到他這話,問道,“你想怎么樣?”
周嚴豐手掌滑到她肌膚雪白的脖頸,扶著她脖子在她耳邊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句話。
陸曼曼聽得心肝都顫了顫,她設想過他會使什么手段,但基于相信他是個正直的不會濫用私權的人,怎么都沒想到……她再沒能維持住臉上平靜,臉色也一瞬間變了,“你還是讓我一頭撞死算了!”
周嚴豐眼眸通紅地看著她。
陸曼曼又氣又怕地瞪著他。
周嚴豐臉上暈染出隱隱的怒氣,“不這么做,你教教我,要我怎么才能放下?”
陸曼曼站起來道,“放下就放下了,我教你,朝前看,別回頭!”
她指了指窗外說道,“明年上面為了推動鵬城經濟,會出臺新的政策,鼓勵房地產業的發展,明年就會有國家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土地競投!”
她道,“我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這么好的時代,這么好的時機,我就該站在風口浪潮大干一場,你也一樣,光明大道就在眼前,一門心思走下去,早晚會站在巔峰!”
她不理解,“我們為什么互相傷害,為什么不能彼此成全,愛情婚姻都會變,只有握在手里的金錢和事業不會變!”
周嚴豐眼里閃過恨意。
他真恨她。
也頭次清晰認識到,她已經不算一個純粹的女人,根本就是長出了男人的心智和心性。
他時常想如何去撫慰救贖她年少時候心底傷痛帶來的傷害。
今天確切地明白了,她不需要,她早就完成了自愈,也因此成長成現在這樣的心性。
她在婚姻里需要的是像大多數傳統家庭里男人要求女人的那樣,付出任勞任怨的感情和無條件的支持。
而不是有人多愛她。
周嚴豐清晰認識到這一點,當晚離開羊城,留下親筆寫下的離婚申請書,開一張家屬出去的證明,離婚申請書不等到陸曼曼簽完字就走,留了人讓回頭帶回來就行了。
讓人送她走,他不會送她了。
不想見到她了!
陸曼曼隔天到了口岸,有人匆匆趕來告訴她,首長轉告,也許那就是最適合她的生活方式,祝她心想事成,祝她平安順遂。
還有香江什么勢力情況,以后她要一個人面對了!
黃寶駒幾天來頭頂懸著一把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來的刀,難免擔憂焦慮,忽然得到能回去的消息,心頭巨石總算挪開了。
但又覺得受到輕視,覺得對方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在陸曼曼身邊聽到那人送來的臨別贈言和交代,都有些動容。
想對陸曼曼說,想哭就哭出來吧,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她哪里有哭的意思,神色冷漠,一言不發穿過檢查站。
到了客輪,看著遠方大海,就是連回頭望一眼都沒有!
黃寶駒心說,好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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