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深謀之言
不論是出于哪個層面,韓非俗都要再去忍讓,忍讓自己的‘懦弱’,也忍讓他人的無拘無束。此時的他心底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為的是什么?為的是撥回哪丟失的顏面,證明一下自己,凸顯自己的能力,還是當真的不想辜負白鬼谷的那一番心愿,讓其埋葬在無形之中,后繼無人了,還是、、、、、、千頭萬緒的思索,都不過是心中的猜測。
然而在自己想的驗證白鬼谷老先生的教授能耐,豈又不是凸顯自己能耐的一種表現(xiàn),說的冠冕堂皇豈不又是自欺欺人的一種表現(xiàn),他人卻是不知,捫心自問之下良心能有幾安?他不知道白鬼谷傳授能力的想法,但他此時想的是過于的臭顯能耐,就是對白鬼谷師父的一種‘欺辱’。
內(nèi)心的掙扎更加的讓他覺得商場并非真正的適合他,適合他的是一種獨處、清凈的雅居場所。
無論如何,再強的自知心也比不過好勝心,以及那更加強大的自尊心。
歐陽倩還是同樣的方法,在未知韓非俗答應(yīng)與否的情況下,便早已買了回國的機票,見他答應(yīng)便從口袋里拿出兩張機票道“怎么樣,韓先生,我們是否開始動身了”
韓非俗又是微微一笑,那笑意自是含有深意。在二人到達飛機場,飛機意欲起飛的一剎那,韓非俗不由的回頭看了看,雖然是偌大的飛機場看不到什么東西,更是在這個深夜里,就是那些高樓大廈的影蹤也瞧看不到,遠處的霓虹燈所能閃耀的是五彩斑斕,但閃耀之下的惆悵無奈,又有哪個人瞧看的出來。
這一看對別人來說是毫無意義,但歐陽倩知道他在看自己的成果,看自己的艱辛,看自己所能表現(xiàn)出來的價值,雖然那些價值是自己付出沒有收貨的縹緲物件,但它怎么說也是一種成就,是內(nèi)心的一種安撫,是在龍崗無奈之下的又一個有力抨擊。
歐陽倩也是一臉躊躇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這一次他沒有催促,而是靜靜地在一旁瞧看著,她知道,他這樣的舉動表現(xiàn)出來的并非是戀戀不舍,而是那種自我評價、自我認知、自我鼓舞的一種慰藉。他在回憶著這一年來發(fā)生的事情,他在聯(lián)想著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他在思索著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
不知是看夠了,還是不愿意再看了,他微微輕嘆的一聲,便上了飛機,待得坐好系好安全帶之后,歐陽倩一臉躊躇的看著他道“可惜了”
韓非俗微微一笑并未作答,說道“什么時候,我能見一下白麗華”
“怎么想起見她了?”歐陽倩好奇的問道。
韓非俗并未做聲,歐陽倩微微一笑道“是想證明什么呢?還是想對她說些什么呢”
韓非俗看著歐陽倩那種不懷好意的笑,一臉嚴肅的回道“都有”
“見白麗華當然沒問題,但是你還沒有拿到見她的憑證,僅憑你這種籍籍無名背后顯能為的功底,是沒有那張通行證的。就像兩個談戀愛的男女就是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事情,沒有那張結(jié)婚證也只能叫做戀愛,談不上夫妻。我想韓先生這么聰明,不難聽出我說的含義”歐陽倩解釋道。
韓非俗冷聲一笑道“照這樣下去,我想那張結(jié)婚證是很難得到的,甚至可以對我來說是天方夜譚”
“韓先生有些物極生悲?”歐陽倩略帶調(diào)侃的說道。
韓非俗豈能看不出她話語中夾雜的那重意思,淡然一笑道“不是物極生悲,是事必躬親,不見其心”
“韓先生,請放心,這一次絕對是事必躬親之后,錢財、名譽都是您個人的,而且那個結(jié)婚證也會接踵而至的”歐陽倩鄭重的回道,話畢竟然忍俊不住的笑了笑。
韓非俗見她那譏笑的姿態(tài),也不好怒懟,一臉憤怒與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而道“錢財與名譽大可不必,就要這張結(jié)婚證了,不為別的,只為你的那位好朋友白麗華女士能夠讓我在國內(nèi)有個安穩(wěn)的日子就行,至于那些個成功路上留下的立錐之地大可不必!
“聽聞韓先生酷愛詩詞,小女子不才,也就信口胡謅一番,不當之處,還望韓先生莫要取笑。”歐陽倩說道,不待韓非俗做出表情或是回答便見歐陽倩繼續(xù)的吟賦一首道“
才子抖落滿天星,
能與明月共照鳴,
經(jīng)天緯地通百事,
可惜隕落邙山中。
仙人指路點迷津,
自放光芒舉其名,
待坐諸侯達四方,
不求功名隱中翁”
韓非俗靜靜的聽著歐陽倩一字一句的吟賦,待得她道完,忍不住的看著歐陽倩,良久方才淡然一聲道“想不到我韓非俗的一生既然已經(jīng)有人給蓋棺定論了!
“蓋棺定論談不上,不過是對你有前面的認知,后面的希望而已”歐陽倩回道,
“那就是希望我當真的功成名就了就隱居了?”韓非俗說道,
“難道韓先生不是這種人嗎?”歐陽倩反問道。
“嗷?莫非韓某是個什么樣的人也讓歐陽小姐洞穿的一絲不留了。”韓非俗隨機問道。
“老百姓沒有什么奢求,求得就是個平平淡淡,有個好結(jié)局;商人圖的是功成圓滿,有個資本定論,文人圖的是雅致高清,死后有個影響力的座右銘,管家圖的是名望利祿,有個既能富又能指點的鏗鏘之力。然而那些清貧的科學(xué)家、軍人以及那些不求名利功名的人對于他們來說求得是無欲無求的無私奉獻,需要的是歷史給他們一個滿意的定格。應(yīng)該是圣人之舉了。一個有效地評價這就是區(qū)別之下的人,然而你、、、、、”歐陽倩說道,
話到此處,韓非俗打斷道“聽你這語氣,好像也有些白鬼谷門下的風(fēng)格?”
歐陽倩微微一笑并未作答,而是繼續(xù)說道“別打岔,我是復(fù)印而來的,你這一打斷怕是給忘了”繼而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評價道“然而你是平民的清高者,是商界的隱者,官路的無需者,圣人的難入者,是一番風(fēng)雨過后的歸隱者。”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歐陽小姐將我評價的恰到好處。像我這樣的人就是當圣人難有大雅之風(fēng),當商人狼性不足,去官場很難變通,當平民又心生不甘,實是一無是處之人啊”韓非俗嘆息一聲的回道。
“我應(yīng)該當成是一種自知之明的看法,還是當成一種不求上進的自甘墮落呢?”歐陽倩一臉嚴肅地追問道。
“沒有自甘墮落之說,不過是一種自知之明下的自我鞭策罷了”韓非俗回道。
“鞭策固然是好的,但自甘墮落就失去了那一點連隱者都不可能有的份額了”歐陽倩說道。臉色還是那般一本正經(jīng)下的嚴肅。
此時的飛機早已經(jīng)起飛,連播音員叮囑乘客們的注意事項以及問候二人都沒有聽進耳朵里。
此時在飛機空乘員的發(fā)放飲品之中,來到二人之處,二人方才戛然而止的停下對話,各自要了一杯自己喜歡的飲品,道謝之后,各自喝了一口。
韓非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繼續(xù)道“歐陽小姐是怕打消了我的積極性,回國之后鬧了幺蛾子,給歐陽小姐撂挑子吧”
歐陽倩表現(xiàn)得一臉波瀾不驚,微微一笑道“方才韓先生已經(jīng)給自己也定了位,你的發(fā)展方向就是商人,倘若在商界還是這么的藉藉無名,或者說連讓別人踩了一腳都沒有理直氣壯的討一個說法,我想你的商業(yè)狼性就是老鼠的屬性。一個連隱者都沒資格的人!
“歐陽小姐口齒伶俐、伶牙俐齒,直擊我的軟肋,真不愧是軍師級別的佼佼者。我可以問一下您的這種復(fù)制是得益于恩師‘白鬼谷’,還是你的金蘭白麗華”韓非俗問道。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你只知道都是對你的一種激勵就是了,只有好處,沒有害你的壞處”歐陽倩說道。
此時的韓非俗在歐陽倩說出‘這有什么區(qū)別嗎’這句話之后,便不由得如同電擊一般,瞬間是電流襲身,讓自己呆若木雞般的定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語道“是了,白鬼谷,白麗華、、、、”繼而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問道“白麗華是不是白鬼谷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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