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汝寧只是驚懼一瞬，目光落在警察身上。

警察點點頭：“我們這里顯示，五天前您報了警，當時和我們說是一個名叫姜嵐的女士受到高利貸威脅。”

“沒錯，都是真的。”

警察又問：“那姜嵐和您到底是什么關系？母女？抱歉，那天在電話里面其實您沒有說清楚，我們所里的錄音也沒有。”

姜汝寧深吸口氣，把那天的情況再交代了一遍。

可是警察聽完之后，卻表情古怪地看著姜汝寧：“但是姜小姐，那天我們出警卻沒有看到您所說的高利貸，包括您母親姜嵐，我們也沒看到。”

沒見到人？

姜汝寧很是驚訝，脫口而出：“不應該，不是在我說的地址嗎？”

當時她聽到姜嵐對她哭喊的時候，有說到“快讓他們從我家出去，我害怕”之類的字句。

姜汝寧將自己當時聽到的話告訴警察。

可是來的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警察不太相信姜汝寧，這會兒忍不住打斷她：“姜小姐，你要不想清楚再說，真有這事兒嗎？”

“如果你沒有證據就報警，這是假警，占用公共資源，這是要被送進所里批評教育的。”

姜汝寧百口莫辯。

的確沒有證據，她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那天就錄音了。

一陣腳步聲接近了，曹瑾華進入病房，看到兩個警察在房里也是錯愕不已：“警察同志，怎么來醫院了？”

“我們懷疑姜汝寧小姐報假警，過來調查。”

警察看到曹瑾華穿著一身白大褂，對她微微頷首。

曹瑾華皺眉：“報假警？姜小姐最近都在住院，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

而警察就將這件事大概和曹瑾華說了一遍。

曹瑾華當即表示：“這個我可以為姜小姐作證，她絕對不是報假警，她母親姜嵐的確陷入債務，那天還來醫院鬧事了。”

接著，就把姜嵐那天在病房里鬧事、又拉著姜汝寧要強制出院的事情跟警察說了一遍。

一邊一直不敢出聲的王芳這會兒也小心翼翼道：“就是啊警察同志，我是姜小姐的護工，我覺得姜小姐不是會說謊的壞人。”

她剛才就想為姜汝寧說話了，只是覺得自己沒證據，也不敢隨便開口。

聽到這話，姜汝寧看了王芳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有種怪怪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王芳剛才一直很安靜，這會兒聽到曹瑾華說話才開口吧。

不過姜汝寧沒有表現出來。

曹瑾華點點頭，又說：“那天姜嵐被趕出去的時候，我聽說她嘴里念叨著高利貸之類的事，所以這件事一定是有的，沒有找到人可能是高利貸那邊將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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