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武夫
然后余晚舟娓娓道出她的認知理解。
從病因到病理,再到臨床表現、檢查、診斷和治療,回答得條理清晰,相當完整。
毫無疑問,她有著非常扎實的臨床基礎知識。
陳二狗在這一刻下定決心,要想辦法把這兩個人挖到醫館去。
醫館需要人才,需要大量的人才,他簡直是求賢若渴。
大概是感受到某種強烈的感召,胖子馮保保扭頭朝陳二狗看了一眼。
陳二狗咧嘴一笑。
馮保保一怔,然后嘴角抽了抽,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的表情。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馮保保貌似暗暗嘀咕了一句。
余晚舟也跟著扭頭看了陳二狗一眼,微微顰眉。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有點怪異,似乎不懷好意。
她的直覺沒錯,這個在她看來有點怪異的家伙,正在打主意想把她拐跑。
接下來繼續上課。
老師照舊的是講得很枯燥,沒有辦法,學醫本來就是件很痛苦的事,要咬牙堅持。
馮保保和余晚舟依然聽得很認真,他倆大概是老師愿意講下去的最大支柱。
陳二狗也在聽,不過他沒有做筆記的習慣,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
老師也想過讓他回答問題,但看到他漫不經心的模樣,立馬打消了喊他的念頭。
九點鐘準時下課。
陳二狗立馬厚著臉皮走到余晚舟面前。
“余同學,不好意思,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陳二狗的語氣非常誠懇。
“啊,什么事?”余晚舟微微意外,看來她經常會遇到這種搭訕的事。
“我來的晚,筆記記得不全,想借你的抄一下,明天還給你。”陳二狗一本正經地道。
余晚舟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透明書袋。
里面的筆記本非常新,一點都不像用過的樣子。
“你確定要抄筆記?”她有點好笑地道。
“確定,你聽得非常認真,我想你的筆記一定很完整。”陳二狗立馬一個馬屁拍上去。
余晚舟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沒有記筆記。”
陳二狗愕然瞪大眼睛:“不會吧,我看你一直在那里記啊。”
“是這個嗎?”余晚舟拿出她的筆記本,上面記了密密麻麻的方子。
還有各種方劑推導圖。
原來她不是記筆記,而是在研究方劑。
“抱歉抱歉,是我搞錯了。”陳二狗撓了撓頭,“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回家吧。”
果然是來搭訕的,余晚舟嘴角微微勾起一道不屑的弧度。
淡淡地道:“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走回去很快。”
陳二狗立馬改口:“天這么晚了,我陪你走吧,反正我現在沒事。”
“……”余晚舟無語地望望他。
她有些搞不明白,這個人的臉皮怎么如此厚。
拒絕得這么明顯了,他還糾纏不休。
“不用,謝謝。”她麻利地收拾起書包,背在肩上快步朝教室外走去。
從她走路的姿勢看,竟然是個練家子。
而且她的步伐讓陳二狗覺得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
“不對,我認識的武者不多,到底是在哪個身上看到過的呢?”
陳二狗陷入思索之中,沒有追上去。
就在這時,有人拍拍他的肩膀。
陳二狗恍然扭頭一看,原來是胖子馮保保。
“有事?”陳二狗沒好氣地道。
“我看你挺勇敢的,怎么沒追上去呢?”馮保保一臉壞笑。
“她不要我送,我追她干嘛,找罵?”陳二狗撇了撇嘴。
“哈哈!”馮保保突然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接著道:“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知道她是誰,就敢悶頭往上沖啊。”
陳二狗沒好氣地道:“管她是誰,難道是哪個島國的公主?”
“雖然不是公主,但她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馮保保眨了眨眼睛。
“你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就不要說。”陳二狗給了他一個白眼。
馮保保有點生氣地道:“我好心好意地來提醒你,你不領情就算了,當我啥都沒說。”
他脾氣貌似不錯,生起氣來只是氣鼓鼓的,還有幾分可愛之處。
“不好意思,我領情,很領情,要不我請你吃燒烤?”陳二狗語速很快地道。
馮保保也沒想到他突然就扯到燒烤上。
天生對吃極其敏感的他立馬點頭:“行啊,我OK。”
“走,咱倆連喝邊聊。”陳二狗立馬親熱地摟住他的肥肩。
咱倆很熟嗎?馮保保詫異地望望他。
但最終看在燒烤的份上,沒有計較他的自來熟。
出來沒多久,陳二狗找了家燒烤店,葷的素的點了一堆,又要了一箱啤酒。
“保保,走一個。”他用牙咬掉一個瓶蓋,將酒瓶遞給馮保保。
“別叫我保保,只有我家人才這么叫。”馮保保嘟囔一句,接過酒瓶。
“你把我當家人不就得了。”陳二狗朝他伸出手,“來,認識一下,我叫陳二狗。”
噗!
馮保保聽到他的名字,一口酒險些沒噴出來。
“你、你叫陳二狗?”馮保保結結巴巴。
“咋了,有問題?”陳二狗撇了撇嘴。
他這個名字鬧過不少風波,最終大部分被他用拳頭解決了。
父母起的名字,哪怕再難聽,也要永遠堅持用下去。
“沒,沒有。”馮保保的求生欲非常強,頭搖得像拔浪鼓。
“喝酒。”陳二狗也沒有追究下去。
過了一會兒,馮保保小心地道:“你真的打算泡余晚舟嗎?”
“咋了?”陳二狗斜眼瞟了瞟他。
“我勸你要慎重。”馮保保拉開一付要數出理由一二三的架勢。
“你喜歡她?”陳二狗很直截了當地道。
“……”
馮保保愣了十幾秒,然后漲紅了臉:“不是,我才不喜歡她,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跳坑。”
陳二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咱倆很熟?”
“不、不熟。”馮保保再次搖頭。
“那你為啥對我這么好,讓我心里很沒有底。”陳二狗撇了撇嘴。
“同學一場,我不能見死不救。”馮保保這次回答得很痛快。
接著道:“這么說吧,她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有個極其護短的哥哥,讓他知道有人打他妹妹主意,不死也要扒層皮。”
“她哥這么變態嗎?”陳二狗愣了一下。
“不是變態,是她家特有的考驗,只有過了她哥那一關,才算勉強有追她的資格。”馮保保非常嚴肅地道。
“原來如此。”陳二狗明白了。
在唐家呆了一個多月,他也算見識到大家族的一些奇葩規矩。
像余晚舟哥哥護短這樣的事,一點都不奇怪。
想進入家族的視線,沒有點本事絕無可能。
唐家能勉強接受跟他平等相處,除了唐紫怡大力從中斡旋,也是因為他有真才實學。
進一步說,這只是合作,如果想娶唐紫怡,那必須得證明他真的很行。
“她哥厲害得很,一人能打十個,還是十個很厲害的那種武夫。”馮保保壓低聲音道。
陳二狗好笑地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馮保保嘿嘿笑道:“因為我家跟她家做過鄰居,我親眼看到過。”
他想表達的是,余晚舟有個厲害的哥哥,最好不要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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