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表白
九歌道:“有關,關系還很大,當年神族和魔族的大戰,你可知你父親是怎么死的?”
瑯陬點了點頭。
九歌繼續道:“有一種說法是他被封印在滅乾盞里了,所以你母親想重新集齊殘生卷,解開封印尋找答案。當年你母親一直以為你父親喜歡的人是一個叫桐婼的女子,偷偷懷了你和墨蕭就悄悄藏起來了,而你父親真正喜歡的就是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卻自始至終都不相信。”
瑯陬忙問:“姑姑,那桐婼又是誰?我怎么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九歌道:“那是三千多年前,六界最美的一名女子,世間目睹過她芳容的人不少,沒有人不會為她的美貌驚嘆——只是,可惜了”
瑯陬這人也不喜歡八卦,道:“那我母親現在去哪里了?”
九歌道:“現在我也不知。”
瑯陬道:“潛婁現在在凡界的各大門派可能都安插的有細作,我不能確定傲雪芳凈和瀲宸宮有沒有,但是以潛婁的個性,他定然是不會放過的姑姑,你一個人在傲雪芳凈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現在先去找我哥和他說一說。”
九歌拿出袖中的東西,遞給瑯陬,瑯陬會意接了過來,道:“我也會幫著母親和姑姑找到答案的。”
九歌看著他,笑了笑道:“都盡力而為吧,不必勉強。”
瑯陬道:“好!”
兩人說完,瑯陬就起身行禮離開了,運起周身的法力在空中飛馳一陣,很快就到了瀲宸宮,但是他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了下巴。
只見,瀲宸宮大殿之內,墨蕭的桌前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壇壇罐罐,那些都是被喝光了的空壇子,這些酒都是墨蕭從來不準他碰的佳釀,也是世間都很難尋得的美酒。不讓他碰是因為墨蕭知道他酒品太差,覺得給他喝純粹就是暴殄天物。
相反,墨蕭酒量和嵐語晴一樣都極其好,墨蕭目前為止都沒遇到能將他喝倒的對手;伊畫橋經常來找墨蕭打架也是看中了墨蕭藏的酒,而若是墨蕭打輸了就得賠伊畫橋一壺好酒,當然墨蕭基本就沒有送出去過,最后都被他自己獨吞了。
而現在,在桌案前躺著的人并不是別人,正是他哥!而一旁依舊正襟危坐慢慢酌酒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他找了許久的雋籬!!!
兩人身后還吊著個被捆仙繩綁起來,使勁朝他擠眉弄眼諂媚的小狐貍,這只狐貍就是阿信!
瑯陬心態瞬間奔潰,抓了抓頭,呆在原地,臉上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神色,但是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急忙扯著他哥的衣領就使勁了搖晃,顯然,他哥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整個人瞬間軟到在他懷里。
瑯陬將墨蕭放開,就開始打量起阿信,阿信被瑯陬的目光盯的魂不附體,汗毛倒豎,畢竟自己也是受害者,他立即求饒道:“瑯陬哥哥,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你千萬不能將我活剮了啊,嗚嗚嗚。”
瑯陬怒火中燒,哪里會聽他辯解,伸手就要去扒了他的皮,把他烤了吃了。雋籬聞聲,急忙道:“瑯陬,你怎么來了?”
瑯陬此時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幾欲掩面而泣,道:“你失蹤下落不明,我翻破了天都沒有找到你,心里著急的要命,而你卻和墨蕭在這里飲酒聊天?十里,你不應該和我好好解釋一下嗎?”
若不是瑯陬知道墨蕭有喜歡的女子,他現在都恨不得將墨蕭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他竟然敢私自將雋籬偷偷藏起來!
雋籬在杯中又酌了一杯,瑯陬知道他又在想蒙混過關,不給自己個說法,心中氣極,也憋屈至極,搶下他手中的那杯酒就灌了下去。雋籬在心中默數了幾下,瑯陬還是不負眾望將酒喝下沒過一會,就倒了下去。
雋籬拿起酒壺,輕輕啜了一口,才道:“這不就好了!這可是釀了百年的絕品!酒勁那么烈,我喝著都不敢大口灌下,就你性子最沖動莽撞,這下中計了吧。”
阿信看到墨蕭和瑯陬都被雋籬灌倒了,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提心吊膽,帶著哭腔道:“十里,你能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嗎?我都被綁了整整一天了。”
雋籬‘嗯’了一聲,起身就要去幫阿信解開繩子,卻怎么也解不開,疑惑道:“阿信,這繩子我解不開,可是因為它不是一般的繩子?”
陡的,竟聽到瑯陬道:“那可是捆仙繩,專門用來綁小狐貍的!你肯定解不開了!”
瑯陬雖然酒量差,但是反復喝醉了好幾次,現在喝下一杯,他還是能勉強維持頭腦清醒,當然也聽到了雋籬剛才說的話,他現下正怒火中燒,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雋籬,每次問他什么都被他搪塞過去,他覺得他們兩人之間不應該有那么多秘密,他喜歡他,他不喜歡他沒關系,只要他喜歡他,他就能強行將他留下來,他再也不會將他放走,打死都不放!
雋籬詫異,結舌道:“我唔唔唔唔”
阿信被瑯陬扔過去的衣服擋住了眼睛,看不到現在發生了什么。雋籬感覺到唇間被粗魯的掠奪著,他感受到了瑯陬唇齒間的瘋狂,瑯陬在發瘋!他也在跟著發瘋!
但這一次他是清醒的,瑯陬亦是!
雋籬的心中是這樣想的,但他越是笨拙的回應,越是被瑯陬身體的熱浪熾燙的失去意識!
瑯陬忽然停了下來,沉聲道:“十里,你現在必須給我聽著。”
“我瑯陬處心積慮尋找殘生卷并沒有動手殺過誰,只是一心一意想盡快解除你身體內的毒。而我花盡心思所做的一切并不是想捉弄你,更不是出于我對你的感激,而是因為我喜歡你,愛你,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只陪你一生一世,我想永生永世都和你在一起,即使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我”
瑯陬感受到懷中的人在輕輕顫抖,雋籬攀著他的脖頸,笨拙的回應著他,這原來就是他的答案,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也只有他不明白,他們兩個都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兩個人
阿信聽到瑯陬的話,倏然驚住了。他不是沒有揣測過瑯陬對雋籬的心意,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他還在奮力的想從繩中掙脫,當他將蓋在眼前的衣物晃落下去的時候,才發覺眼前已經沒有雋籬和瑯陬的身影了!
事后,瑯陬捧著他的臉,就胡亂的親吻了幾口道:“十里,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雋籬避無可避,只得點頭道:“嗯!”
瑯陬道:“那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是不是”他自是不敢提那一次自己中毒那次。
雋籬隨手揪著瑯陬的一縷發道:“很早很早以前!”
瑯陬想了想,想不明白道:“那是什么時候?”
雋籬道:“我可以不說嗎?”
瑯陬斬釘截鐵道:“不可以!”像是威脅一般,瑯陬捧起他的臉就是一頓狂親。
雋籬急忙開口道:“就是那時我還在柳府的時候!”
瑯陬勾唇道:“是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記得我了?”
瑯陬心中大喜,那時候他經常刻意從那里經過,就是為了每天能去看看他,那時候他不明白原因,而是在蒲甸村再次相遇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來他如此,他亦是。
雋籬點頭:“嗯!”
雋籬記住瑯陬是在那個拾花的夜晚,他知道每夜都有一個人在一處悄悄的望著自己,雖然他并不知道是誰,后來他摘花相送,雋籬才知道是他。
瑯陬將他緊緊抱在懷里,像是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雋籬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不想和瑯陬分開,這讓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那么畏懼死亡。有些東西沒得到前,誰都可以輕飄飄的說上句毫不在意的話,而一旦得到再失去……
雋籬眸光黯然,心中喃喃;“若死生之間只隔了短短一瞬,我又該如何賠他一世相守”
兩人靜默無言,緊貼相擁,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翌日,瑯陬趁著雋籬還沒有醒來,就先偷偷溜回瀲宸宮大殿內,看見墨蕭還沒有醒來,走到案前一只腿踏在桌上,拿起手中準備的一大盆水就往墨蕭頭上澆去。墨蕭被突如其來的冷水驚的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等看清了眼前人的時候,剛想擼起袖子去揍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捆仙繩綁了起來,扭頭看了看吊在身后的阿信,發現他正頂著兩個黑眼圈諂媚的對著他笑著。
瑯陬自是知道自己是打不過墨蕭的,既然要問罪,就要準備好萬全的準備。
墨蕭暴跳如雷,狠狠瞪著瑯陬,怒罵道:“瑯陬,你這是想死嗎?你竟敢這么對你親哥。”
瑯陬嗤之以鼻,比劃著拳頭道:“就你?還親哥?你是什么時候把十里劫走的?”
墨蕭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敗了氣勢,若是不從實招來,定會受到皮肉之苦,咬牙道:“就那日,在菁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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