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鼓起勇氣
第二天清早,田冪不敢賴床,快手快腳梳洗好之后,便下樓準備和孫家父子一起用早餐。
“早、早安。”在餐廳門口作好心理建設(shè),深呼吸后,田冪鼓起勇氣、擠出微笑,向?qū)O弘耀道早。
孫弘耀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點頭,便繼續(xù)喝咖啡,仔細閱讀從國外公司傳來的匯報。
管家為田冪拉開椅子,服侍她就座。此時田冪發(fā)現(xiàn),孫建勛竟還沒下樓來。
“老總裁……爸爸,還沒下來用餐嗎?”她好奇的問。
空氣尷尬的沉寂許久,孫弘耀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回答似的,凝視著她。
過了半晌,他才開口的回道:“爸爸一早就搭機出國了。”
有點搞下清楚狀況,但孫弘耀沒有說下去的打算,田冪也不敢再發(fā)問,只好認真的啃著面包。
第一次的早餐就在安靜中度過。
用完餐,孫弘耀用餐巾抹抹嘴,站起身大步離開餐桌。
一旁服侍的管家立刻會意的提著公事包緊跟在后。
田冪反應(yīng)不及,舉杯的手楞在空中。
“夫人,總裁要去公司了。”一旁的傭人好心的提醒她。
“喔!謝謝!”如大夢初醒,田冪倏的站起身,就往外沖。
在門口看見孫弘耀正要跨上車,田冪急著拉開嗓子大喊:「孫弘耀!等一下!”
孫弘耀停下動作,略揚起頭睨著田冪,看她到底要說什么。
“你今晚可不可以回來吃晚餐?我會做好飯等你一起吃。”
孫弘耀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泛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
笑?那表示他會回來吃晚飯羅?
田冪高興的笑笑,轉(zhuǎn)身要回餐廳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手端著玻璃杯、一手還拿著面包……
那樣子說有多拙,就有多拙—孫弘耀剛剛是在笑這個吧?嘟著小嘴,田冪不太滿意自己今早的表現(xiàn)。
管家正好從她面前走過,田冪連忙詳細的問他,段父的事。
“老總裁一向部是住在加拿大的,這次是因為總裁要正式就任,他才會特地回國參加。昨天參加完婚禮后,他又急著回去釣魚,說現(xiàn)在正是鱒魚季,那邊的釣友在催促他,如果不快回去,他會睡不著。所以一早就搭機回去了。”管家詳細的說明孫父的行蹤。
田冪一臉恍然大悟。“喔!是這樣啊,謝謝你告訴我。”
原先還擔(dān)心段父是因為不喜歡她,所以才回加拿大,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多心,田冪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對了,你知道總裁平時喜歡吃什么嗎?”田冪徵詢管家意見。
“總裁喜歡吃沙朗牛排,外佐90年CH.AUSON的紅酒。”管家據(jù)實以告。
自信滿滿的點點頭,其他的東西田冪不敢保證,但牛排正好是她拿手的絕招之一,她有把握,孫弘耀一定會拜倒在她的牛排之下。
一過中午,田冪就在廚房中忙的足雞飛狗跳。
反正好幾天前,她就已經(jīng)請王媽到學(xué)校,替她辦好休學(xué)。
休學(xué)一則是因為要結(jié)婚,另外則是她最好的朋友楚楚突然被退學(xué)……沒有好友的學(xué)校,不去也罷。
不必上學(xué),自然空閑時間就多出一堆,她可以好好準備晚餐的牛排。
先到酒窖找到孫弘耀愛喝的紅酒,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腌牛肉、燙配盤蔬菜,也不曉得時間為何過這么快,總之一晃眼就是六點。
田冪連忙準備好牛排,吩咐傭人都早早去休息,自己一個人開開心心的坐在客廳里等孫弘耀回來。
七點、八點,時間過得很快,但是主角就是不回來。
擔(dān)心的跑到餐廳,將牛排先蓋起來。田冪安慰自己,孫弘耀因為公事忙,可能晚一點才會回來。
九點、十點,從餐廳的窗戶窺視車道不下數(shù)十次,孫弘耀完全沒有回來的跡象。
雖然心底隱約早猜到孫弘耀不會回來,但田冪還是不死心,她愿意一直等下去。或許……或許孫弘耀晚點回來,會想吃宵夜呢!
一邊安慰自己,她無力的趴伏在餐桌上,感覺到忍不住的淚水又開始流淌而出,一滴滴的滴落在高貴的紅檜木餐桌上,在上頭形成圓圓的的淚圈兒。
當(dāng)天晚上孫弘耀沒有回來,隔天、再隔天……都沒有回來!
田冪從有些不滿、有些埋怨、到最后剩下的卻是滿滿的擔(dān)憂。
她忍不住開門問管家。“總裁到底上哪兒去了?”
管家尷尬的說道:“我們當(dāng)下人的一向個敢多問總裁的去處。只知道把孫宅整理好,隨時等待總裁回來。”
聽到管家這么回答,田冪反而更加尷尬。
是啊,身為妻子的人個知道丈夫的去處,反而回過頭來問管家,這不是很可笑的事嗎?
悶悶的回到房間,田冪看到架上一排,她從江家搬過來的手工洋娃娃,就委屈的想哭。
但是她警告自己,不能再哭,她從來也不是這么愛哭的人,怎么到孫家沒幾天,就哭好幾回?
勉強打起精神,田冪小心翼翼的拿起小毛刷,將手工娃娃衣服上的灰塵一一撣去。
突然間,她聽到外頭有汽車聲,走到窗邊一看,孫弘耀的車正慢慢的開在車道上。
禁不住內(nèi)心激動,田冪慌張的在鏡前檢視自己的臉,有沒有什么下對勁。
覺得嘴唇過于蒼白,她趕快涂上一些唇彩,好讓自己看起來自然、漂亮。
確定一切沒問題后,她緊張、難掩興奮的沖到樓梯口,正好看到孫弘耀進門—他身邊還粘著一個女人!
一股羞惱涌上心頭,不需彩妝的協(xié)助,瞬間田冪的雙腮已布滿艷紅的色彩。
“我們到樓上書房。”孫弘耀傾身,在女人的耳邊說話。
這么普通的話,也能逗得女人像花枝—樣亂顫?田冪看到這一幕,臉都快氣得發(fā)綠。
孫弘耀攙扶女人上樓,經(jīng)過田冪身邊,連聲招呼也不打。
茫茫間,田冪只感到女人示威式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是那么的直接、不加掩飾。
真的有點失去方寸,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田冪就這樣傻呼呼的站在樓梯口,—動也不能動。
不知時間過多久,一個中文腔調(diào)有點怪的聲音幫她回了神。
“聽人家說,孫弘耀娶了一塊木頭,原來是真的?你怎么還杵在這兒,不會動啊?”孫弘耀帶回來的女人,就站在田冪身后。
僵硬了下,田冪不想聽這女人羞辱的話,她驕傲抬起頭,正想越過女人回房時,卻被女人一把抓住。
女人涂著鮮紅蔻丹的長指甲,刺入田冪潔白纖細的子腕中。
田冪忍痛想要扳開女人的手。
女人卻突然俯身在她耳旁說道:“知道這幾天,你丈夫在我這兒有多開心嗎?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天下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不想再聽她胡說八道,田冪用力甩手想把她甩開,沒想到女人卻一個站不穩(wěn),就從樓梯上跌了下去。
“啊!”女人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大宅中。
田冪被這一幕嚇傻,連孫弘耀越過她奔下樓檢視女人傷勢,她都不知道。
偎在孫弘耀懷中喊疼的女人指控道:“是她!是你老婆不滿你帶我回來,故意推我下來……啊!好痛啊……”
孫弘耀安撫懷中女人,厲眼冷冷掃田冪一眼,隨即抱著女人消失在她面前。
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不是……
這兩句話卡在田冪泛酸的喉頭,一直沒能說出來。
焦急不安的在客廳呆坐一整個下午,好不容易孫弘耀終于回來。
怯生生的迎向前,田冪想開口詢問那女人的傷勢,又不知如何開口,急得小臉都皺起來。
“那個女人只是扭傷腳踝,沒什么事。”孫弘耀淡淡的開口,彷佛沒發(fā)生過事似的。
“那就好。”田冪松口氣。
“好?”孫弘耀嚴厲的轉(zhuǎn)頭瞪向田冪,一把拽住她下午被那女人抓傷的手腕,疼得她當(dāng)場淚花點點。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堂本集團社長千金,堂本里沙子,也是下屆社長接班人。你這么任性一推,不但可能斷了孫氏在這邊的所有發(fā)展,還可能害了一條人命!”
田冪忍痛,搖搖頭喊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哼!做都做了,你還敢狡辯?里沙子已經(jīng)說過是你推她的。”孫弘耀不屑的冷眼睨她。
“你寧可相信她,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妻子?”田冪難掩失望的指控。
“你所作過的一切,包括使計投懷送抱,讓我為了孫氏被迫娶你……這些事實完全無法使我相信你。”
不敢相信自己在孫弘耀心中竟是如此不堪。田冪痛苦的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
此時管家拿著電話沖上前,發(fā)顫的說道:“總、總裁,事情不好了,老總裁他……”
遠在國外釣魚的爸爸有什么事?皺眉接過電話,孫弘耀聽著電話那頭的噩耗,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我會過去處理。”講完話,他突然激動地將電話砸向墻壁,電話立刻應(yīng)勢摔得粉碎。
“我爸爸在釣魚時翻船,湖水很冰,來不及送醫(yī)院。我立刻搭專機趕去國外處理。”孫弘耀看都不看田冪,仿佛在對空氣說話。
往門外走幾步,他停下來續(xù)道:“你明天立刻整理東西,回江家去。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請律師送到江家。”
聽到他的話,田冪激動的喊道:“不!我不要回去,不要離婚!”
“一切由不得你。”孫弘耀沒有回頭。“我娶你是為了兩個原因。一個是順利接掌孫氏,另一個則是不想讓我爸爸對你爸爸難以交代。”
“現(xiàn)在孫氏已經(jīng)在我掌握中,我爸爸也已經(jīng)死了,我沒有必要再顧及你們江家的顏面。”
沖上前跪倒在孫弘耀腳下,田冪緊緊拉住他褲腳,不愿讓他離開。
“不!不要趕我走!我、我愛了你好久,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愛你了,請你不要趕我走。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努力成為你的好妻子……”田冪再忍不住,將所有的愛意傾瀉而出,雙眼也哭得紅腫。
“愛?我從來都沒愛過你。”
用眼角示意一旁左右為難的管家將田冪拉開,孫弘耀殘忍的留下這句話后,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不要走——”田冪掙扎的哭喊,卻留不住他的腳步。
“夫人,別喊了。總裁決定的事,從不會有更改。”
管家不忍心的勸著田冪,雖然田冪住在孫家不過幾天,但他們下人對她的印象都很好,她不像那些驕縱的千金無理取鬧,總是會客氣的道謝。
只能說她和總裁無緣吧!
聽不進管家的好言相勸,田冪只足拼命揉著朦朧的雙眼,直到再也看不見孫弘耀的背影。
不放棄希望,田冪祈禱孫弘耀會回心轉(zhuǎn)意,因此她不肯離開孫家。
一天天過去,到了第七天,終于行人來敲門,她欣喜的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的人是老淚縱橫的爸爸,江磊。
爸爸的手上還緊緊捏著孫弘耀的律師,寄到江家的離婚協(xié)議書,并且轉(zhuǎn)告孫弘耀的話,說他從今以后會留在國外遙控事業(yè),不再回來……
一個人當(dāng)真可以絕情至此?!
從八歲起對孫弘耀純純的幻想、深深的眷戀在這殘忍的一刻,正式被宣告死亡。
至此,哭得雙眼通紅的田冪終于絕望。為了不再讓爸爸擔(dān)心,她決定離開孫家。
田冪打包自己在孫家所有東西,獨獨留下她生命小最重要的紀念品。
曾經(jīng)對她而言,比什么部珍貴的手工娃娃。
兩年后。
穿著合身的名家套裝,江氏的總裁特助江田冪,一邊講著行動電話,—邊走在江氏企業(yè)大樓的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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