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喝悶酒
程暃一臉懵逼地被顧嘉翰拽到了言蹊面前。
顧嘉翰沉著臉重復道:“道歉。”
程暃簡直不怕死,疼得牙齒都打顫了,還在死撐,盯住言蹊就罵:“不要臉!一面說喜歡陸隨,結果出國就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我……我一定要告訴陸隨去……啊啊啊啊……疼疼疼,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顧嘉翰冷笑一聲,手上更用力了。
程暃直接疼得跪下了。
焦宛寧快笑趴了:“叫你道歉,對不起三個字會說嗎?你也不用直接下跪這么實在吧?”
班長和鄭宇恒從海里游了一圈回來,看見這一幕忙都趕了過來。
“怎么了?”班長忙問。
焦宛寧道:“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想欺負言蹊,結果翻車了唄。”
程暃就是不肯道歉,朝鄭宇恒求救說:“鄭宇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還愣著干什么?快來救我啊!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隊友,他要是把我的手弄折了,我們組得完蛋!”
“噗——”焦宛寧忍不住笑出來了。
班長沖焦宛寧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這于甜甜雖然可惡,但說的也是實話,畢竟這是他們物理組的事,你也別太幸災樂禍,怎么說大家都是華國人,也算是一條船上的。”
焦宛寧冷笑:“那咱們言蹊不是一條船上的?”
班長忙說:“那當然是!”
鄭宇恒也完全沒有要上去幫程暃打架的意思。
言蹊笑著走到程暃面前,半蹲下說:“其實我覺得你的手廢不廢的還真的影響不大。”
程暃的臉色驟變。
言蹊又說:“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們組有鄭宇恒和陸隨就夠了。不過現在,你還是道個歉吧,不然你可能真的要吃點苦頭。”
程暃疼得臉色慘白:“我、我要報警!”
“你確定?”言蹊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暃現在拿著于甜甜的身份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說什么報警的話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顧嘉翰,但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言蹊知道她不是于甜甜,也斷定她根本不敢真的報警。
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五分鐘,程暃大約終于疼得受不了了,微微顫顫地說了句:“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嘉翰朝言蹊看了眼。
言蹊站起來,拉了拉顧嘉翰,叫了聲“嘉翰哥”。
顧嘉翰一松手,程暃像是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了很遠。
言蹊轉身朝焦宛寧他們介紹:“這是我哥,陸氏集團的顧總,正好……來a國出差。”
班長忙打了招呼:“你好。”
焦宛寧和鄭宇恒愣了下,他們生在海市,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那位赫赫有名的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那可是位人物。
最后言蹊讓班長幫她和顧嘉翰拍了合影。
遠處的程暃趁機忙拍了好幾張,叫囂著說:“言蹊你等著,我一定要讓陸隨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別哥哥妹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晚一定去開房了!”
焦宛寧撐大眼睛:“靠,這個女人的嘴巴真惡毒!”
“別理她。”言蹊都懶得跟她計較,“她反正也快完了。”
最重要的是,言蹊還是很期待這件事被路隨知道的,畢竟成全她和顧嘉翰是路隨離開時的愿望不是嗎?
焦宛寧提議既然大家遇見了晚上一起吃,言蹊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顧嘉翰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況且他剛知道陸徵在國內的消息,實在不太適合去趕人多的場子。
幾人在沙發上玩了會兒就分開了。
言蹊和顧嘉翰晚上吃了頓火鍋,雖然沒有國內的正宗,但也算還湊合了。
二人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言蹊洗了澡就睡了,后天考試,明天寧昭應該會到。
程暃看到路隨一定會添油加醋地說她和顧嘉翰的事,路隨會發瘋嗎?或者直接連比賽都不比了。
言蹊翻了個身,有點睡不著,后來干脆下樓打算找水喝。
沒想到樓下客廳的燈亮著,她快步下去發現客廳沒人,但是大門開著,外面廊下的燈也點著,窗外隱約看到一抹身影。
言蹊快步出去,見顧嘉翰躺在廊下的沙發上,燈光混著樹枝斑駁打在他的側臉,遠處海浪的聲音洪亮,顧嘉翰安靜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雖然a國現在是夏天,但是海邊風大,夜里也很容易著涼。
言蹊上前打算把顧嘉翰叫醒時不小心踢到了腳下的酒瓶,她皺眉低頭才發現地上橫七豎八好多酒瓶。
他喝酒了?
“嘉翰哥?”言蹊過去輕輕推了推他。
“嗯?”顧嘉翰有些迷糊睜開眼,“蹊蹊,你怎么還不睡?”
他說著試圖坐起來,大約是有些醉,他的手有點不知道抓住哪。
言蹊忙幫忙將人扶起來,皺眉問:“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
顧嘉翰撐著沙發低頭坐了會兒,片刻才輕聲說:“我有點兒難受。”
喝這么多不難受才怪!
言蹊忙問:“家里有醒酒藥嗎?”
“沒有。”他平時不喝酒,也并不喜歡喝酒,這些還是上次寧昭走前買了剩下的,就一直擱在冰箱里沒動過。
“你等等,我問問鄰居。”
言蹊說著轉身去隔壁敲門,老外都少不了要聚餐喝酒,所以言蹊很快就要到了醒酒藥。
她回來就喂顧嘉翰吃了,給他順著背問:“好點了嗎?有沒有想吐?”
顧嘉翰搖了搖頭。
言蹊進去倒了兩杯水出來,在他身邊坐下問:“你怎么喝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顧嘉翰緩緩吐了口氣,輕聲道,“就是看見冰箱有酒就喝了,蹊蹊。”
“嗯?”
“我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怎么了?”言蹊忙放下水杯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顧嘉翰撫上胸口道:“胸口悶,怎么樣都不舒服。”
言蹊驀地愣住了。
他沒有生病,大概率可能也沒有喝醉。
她問他:“什么時候開始的?”
“下午吧。”
是知道了陸徵要結婚之后吧?
顧嘉翰又道:“你說我會不會……”
言蹊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還以為他要說會不會自己是放不下陸徵的話,結果他卻道,“會不會這幾年總加班沒休息好,得了心肌炎什么的?”
言蹊:“……”
他和寧昭果然是朋友,兩人對待感情的遲鈍程度那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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