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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過年


  林木中文網(wǎng)為您提供重生之軍界千金全文免費閱讀。  這一刻,胡老三心中是狠罵蘇有才娘,他媽的還說什么義氣不義氣呢,就因為蘇有才那愛惹事的老娘,他媽的這命就快要沒有了,怎么就說這個女孩子好惹呢,靠,他媽的依他來看,這女孩兒簡直就是一個魔王暴君,根本不像個普通人,這些整人的手段,還有就只是單單看她竟然能夠輕松自如的將他給拎著懸空在四樓外面,就足以說明這是一祖宗,惹不得的那種啊。

  心中也決定,只要他還有名回去,就一定要蘇有才好看,枉他平時還有才哥有才哥這樣尊敬的叫著他,沒想到他才是真正給他挖了個坑跳呢,稍不注意,竟然就得把自己的命給交代在這里了。

  看著沒有給自己回答的胡老三,蘇莫若蹙眉,有些不大樂意了,“你到底想好沒有,我到底是扔你呢還是扔你呢?”

  這話一處,胡老三頓時狂抽,滿臉露出跟哭喪一樣的表情來,大聲求饒道:“姑奶奶求求你,放了我吧,一切都是蘇有才他慫我過來的,不管我的事啊,都是那個混蛋,他跟我說你不尊重長輩,打上了他媽,他要照顧他媽沒空過來收拾你,我就想著你一小丫頭……用不著他出馬,就提出我出馬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后面的話,卻是越來越小聲,因為他也意識到了,越說后面,可能對自己越不利,他又不傻,怎么可能還給自己雪上加霜,明明危險的境地,還來一場大雪,恐怕這女孩兒一沖動,就得把他從四樓甩下去,恐怕那個時候,容不得他后悔,腦花兒都得給罷出來。

  “這么說來,你本意也是來教訓(xùn)我的了?”蘇莫若聽著這些話,心中冷笑,蘇有才啊蘇有才,看起來你是一天安生日子都不準(zhǔn)備在外面過了呢。

  “是啊,可是我真的不是……”話還沒說完,蘇莫若的手就那么一松,搞的胡老三驚恐至極的聲音轟然炸響,再次讓所有圍觀的人都高度緊張起來。

  算了算時間,知道警察也差不多過來了,手臂上一聚力,就將胡老人從懸空的扶欄外拎了進(jìn)來。

  胡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種從鬼門關(guān)去轉(zhuǎn)了一圈有幸回來的慶幸摸樣,渾身瑟瑟發(fā)抖,雙目看著蘇莫若的時候,滿是激動。

  正在這時候,便有了一些上樓的腳步聲響起,看了一眼地上的胡老三,正好這個時候胡老三也抬起了頭來,對上蘇莫若那雙冰寒得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嚇得連忙收回實現(xiàn),噤聲低頭不敢再說話。

  “剛才我們接到報案,請問是你威脅人,直接將人懸空提到四樓扶手外嗎?”過來兩個中年警察,看到眼前的情況,心中有些詫異,畢竟他沒有親眼看到一個女孩子可以把一個成年壯男懸空拎向四樓扶手外,并且還輕松自如進(jìn)行長達(dá)十分鐘左右的威脅。他們都認(rèn)識蘇莫若,也知道這丫頭不讓人省心,但這么多年,卻還沒有出現(xiàn)過這丫頭能夠把成年壯漢都給欺負(fù)去了的,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更多的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這邊出了點兒事,正好她也在,讓一些人出了整她的心思,才會報了案。

  蘇莫若聽著這話,顯得很疑惑也很無辜,看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很多目光都看著她,便再次調(diào)回視線看向面前的兩個警察,搖了搖頭,“你們搞錯了吧,這誰沒事兒了耍著你們玩兒呢,我把這人拎出去懸空威脅?你看我是這材料嗎?”

  旁邊隔著蘇莫若比較近的就是四樓的醫(yī)生護(hù)士和幾個病人了,聽著她這話,幾乎都是同一時間抽了抽嘴角,睜眼說瞎話,絲毫不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錯,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表情那么自然,顯得絲毫不驚慌,這說出去她是首次經(jīng)歷被警察盤問的話,誰信?一個個心里都斷定了以前蘇莫若肯定被盤問過不止這么一次了,很多人也認(rèn)出了她,紛紛更加肯定心中猜測。

  “你們別相信她的鬼話,我們都看到了,他把人家胡老三拎著跟個小雞似的懸空到扶手外面,把人家胡老三嚇得個半死,你們看看,胡老三恐怕現(xiàn)在是沒力氣癱軟在地上的吧。”樓底下看不慣蘇莫若的人,開始滿嘴巴亂放炮。

  “是啊,是啊,我們也都看到了!逼渌艘碴戧懤m(xù)續(xù)開始起哄。

  兩個警察聽著周圍圍觀的人統(tǒng)一的口供,心中的不相信現(xiàn)在也變得不肯定了,又將視線落在了蘇莫若的身上,其中一個警察蹙眉問道:“你最好老實點兒把事情說清楚,否額,一會兒帶你回派出所去關(guān)幾天,看你老不老實!

  這話嚇唬以前的蘇莫若都不管用,更何況是如今的蘇莫若,看了一眼靠著墻不說話的胡老三,伸腳毫不客氣的提了提他,聲音很冷淡,“喂,你來說清楚,我到底有沒有威脅你,還把你懸空到四樓外面?”

  胡老三讓這么一踢,也不惱,雙眼有些驚恐的看著蘇莫若,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沒有。”

  旁邊兩個鎮(zhèn)警看著,不相信也得相信了,看起來這蘇莫若還真的是膽子大得包天了,不過卻也難以置信她有這樣的力量把這個應(yīng)該足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男人給扛著懸空到四樓外,就算是他們,也沒這個能耐啊,但人家都說沒有,他們能怎么辦呢?

  這時候,蘇有才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奔到胡老三身邊,一個勁兒的道:“老三你怎么了,是不是這個臭丫頭怎么你了?”

  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蘇莫若的話,給他心里造成了他大震動,這個時候蘇有才的出現(xiàn),正好讓他心里的怨氣找到了舒展的地方,身體的力氣在這一刻仿佛回歸了一般,他一個翻身就將毫無防備的蘇有才給壓在了身下,然后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的對著蘇有才一陣拳打腳踢,嘴來還吼道:“叫你耍聰明,叫你陷害兄弟,叫你這樣整我,老子哪點兒對不住你了蘇有才,竟然讓你這樣對我,你媽的,你媽被欺負(fù)了,告訴我,兄弟二話不說要幫你出氣,可是你倒好,慫我過來,竟然不跟我說清楚你這侄女兒不是好欺負(fù)的啊……都是你,一切都是你!

  本來還準(zhǔn)備好好問問蘇莫若呢,卻沒想到突然竄出來一個人跟胡老三說話,而胡老三竟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上來就對著其拳打腳踢,嘴巴里還一直不停罵著什么,兩個鎮(zhèn)警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上前去把兩人給分開。

  “你們兩個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是不是想去蹲籠子了?”其中一個警察有些嚴(yán)厲的看著兩個人,聲音有些高分貝。

  “蹲籠子也得是他蘇有才,警察大哥,我就跟你說吧,蘇有才昨天晚上差點兒就把他二嫂給弄死了,現(xiàn)在還躺醫(yī)院里呢……”胡老三也是讓怒火給沖昏了頭了,把昨天蘇有才在他面前吹噓的事情都給抖了出來。

  旁邊蘇莫若聽著,樂了,她倒是很樂意事情朝著這方面發(fā)展,這樣,不用派出所再去詳細(xì)審問了,這里這么多雙眼睛跟耳朵呢,還有這么一個大大的證人在這里。

  兩個鎮(zhèn)警沒想到過來會讓別人暴露這些事情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蘇莫若,又看了看蘇莫若身邊緊閉的病房門,想要踏步過去,卻讓突然竄出來的姚靖擋住,“不許進(jìn)!币缚囍粡堉赡鄣哪樀,說出的話,卻絕對嚴(yán)肅不帶絲毫玩笑。

  兩個鎮(zhèn)警一愣,偏頭看了看兩個又要干起來的蘇有才跟胡老三,無奈之下,只能將兩人先帶回派出所。

  兩人被帶走,周圍人也都漸漸散了,蘇莫若回到病房內(nèi),看著養(yǎng)母擔(dān)憂的目光,微微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病房內(nèi)卻還是安靜一片。

  “這個地方,我怎么住進(jìn)來的?”很多時候她是疼女兒的,可是這高級病房,她以前也聽說過,卻從來沒有住過,丈夫當(dāng)時病得太重的時候,才到醫(yī)院來住了一下一樓二樓的大病房,剛才要不是胡老三說起,她一直高興女兒回來,還不曾發(fā)覺。

  聽著這個問題,蘇莫若就有些頭疼了,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旁邊的姚靖,見他低著頭,根本沒有要插嘴的意思,不禁感到無力,這個死孩子也太懂事了點兒吧,太早熟了點兒。

  正在蘇莫若兩面為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養(yǎng)母的時候,病房門就讓人敲響。

  “請進(jìn)——”姚靖抬頭對著門口就叫道。

  真是該他說話一句都不少,蘇莫若聽著姚靖的回答,偏頭看向了門口。

  門外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二三十歲,整個人比較沉穩(wěn),渾身透露著一股子跟孔加勁跟相似的正氣,看著蘇莫若的時候,對其微笑禮貌的點了點頭,“你就是蘇莫若吧!

  蘇莫若聽著,點了點頭,卻有些不以為意,這話就是走過場走形式,這個男人在鎮(zhèn)上不止一年了,就算不認(rèn)識她,她的名字也應(yīng)該聽過啊,更何況他應(yīng)該是孔加勁派過來處理她要求的幾件事情的,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這樣的,今天我過來是因為孔書記的意思。”陌生男子走病床前,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柳琴,“您就是柳琴女士吧。”

  柳琴看著眼前的人,她不熟悉,所以聽著別人認(rèn)識她還問她的名字,也就只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孔書記這邊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情況,蘇有才構(gòu)成了故事傷害罪,最后他的處理結(jié)果更是惡劣,所以派出所跟鎮(zhèn)政府都已經(jīng)介入這件事情,鄉(xiāng)鎮(zhèn)上很多這類糾紛,孔書記也準(zhǔn)備把你的這件事情來給鄉(xiāng)親們樹個典型,這件病房是孔書記給醫(yī)院打了招呼的,所以你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這都是鎮(zhèn)政府的意思,你安心養(yǎng)著身體就好。”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條,說完之后,還能夠很自然的對著柳琴一笑,雙目直視著柳琴。

  心中點了點頭,也明白了孔加勁為什么會派這個男人過來了,天生的演習(xí)高手,這些話說出來,不會讓人產(chǎn)生半分質(zhì)疑。

  后面的話柳琴沒怎么聽明白,但是前面的話,卻還是聽懂了,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聲音有些猶豫,“……那個……你的意思是,蘇有才……他會蹲籠子?”

  聽著這話,男人倒是有些愣了愣,但隨即就是一笑,“這個事情還沒有最后確認(rèn),誰都肯定不了,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鎮(zhèn)政府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也讓鄉(xiāng)親們都知道,這類事情足以構(gòu)成故事傷害罪,是觸犯法律的事情,就算是家事,也不能摻雜這樣惡劣的手段……”

  男人義正言辭的又說了一大段,好久之后才慢慢停了下來,看著柳琴一笑,又跳轉(zhuǎn)實現(xiàn)到蘇莫若的身上,他是孔加勁的心腹,所以也知道了這個女孩兒竟然出手五百萬,給鎮(zhèn)上修路,這樣的大功德,他的心里也是激動的,雖然家境不差,但也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得出這么多錢來,一個年紀(jì)如此小的女孩子,卻有著那樣天才到變態(tài)的炒股天賦,不過一年時間,就成為了恐怖的千萬甚至上億富豪,實實在在讓人驚訝不已。

  “你是說,這個病房是政府給我安排的?”柳琴不懂得太多,不過既然蘇有才的事情人家都這樣說了,她本身又對蘇有才沒什么好感,不問就不問吧,反正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怎么判呢,索性開始問起了病房的事情來,剛才,她還有些擔(dān)心是不是女兒做了什么,但是現(xiàn)在,人家鎮(zhèn)政府的人,女兒不可能連這些人都能夠請來幫忙,養(yǎng)了女兒這么多年,女兒是個什么樣的,她還是知道的。

  聽著柳琴送算沒再問蘇有才的事情,那男人心中松了口氣,本來這件事情來的時候孔書記就跟他說過了,具體還沒有定論,如果蘇莫若硬著要問,必須讓他很好的回答,但卻不能肯定蘇有才最后會如何,畢竟這小鎮(zhèn)上,法律并不像其他正規(guī)城市的公安局那樣嚴(yán)格,更何況,蘇莫若的品行始終在這小鎮(zhèn)上根深蒂固了,事情沒弄徹底清除時,不能隨便發(fā)言,“是的,鎮(zhèn)上會負(fù)擔(dān)您住院的費用,所以您就安心住著吧!

  “這可怎么行啊,這明明就是我們家里的事情……”柳琴有些受寵若驚,但又有些惶惶不安了,她只是一個鄉(xiāng)村野婦,沒讀過什么書,但也知道無功不受祿,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家里的事情,政府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蘇有才了,卻還給她安排這么好的病房,這么到位,她總覺得不大好。

  就知道養(yǎng)母會這樣,蘇莫若在旁邊看著,無奈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同樣有些為難的男人,便跳轉(zhuǎn)實現(xiàn),走到養(yǎng)母身邊扶著她重新回到病床上,看了看旁邊的輸液管,“媽你別動了,身體還沒好呢,而且這藥多貴,你不能浪費了。”

  這話果然很管用,柳琴從來都節(jié)約慣了,聽著女兒竟然說到貴,連忙抬頭看了看上方的輸液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發(fā)現(xiàn)血開始倒流,連忙道:“怎么辦,流血了流血了。”

  看著此刻頗為可愛的養(yǎng)母,蘇莫若忍不住夠唇一笑,“沒事兒的,就只是回血,你現(xiàn)在在床上躺好了,把手發(fā)平了,等會兒就好了。”

  聽著女兒這話,柳琴似懂非懂,但直到女兒讀的書比她多,是有文化的,便很聽話的認(rèn)真點了點頭,乖乖的躺會了床上,還把手放的平平的,雙眼看著女兒,竟是純真得很,問道:“是這樣嗎?”

  從來就沒哄過人,無論是前世的慕清還是今生的蘇莫若,無論是以前的自己還是現(xiàn)在的自己,都不曾哄過人,現(xiàn)在卻要哄自己的養(yǎng)母,雖然別扭,但還是很快的點了點頭,“嗯,就是這樣,一會兒就好了,別擔(dān)心!

  “既然我的話帶到了,我還有事,就不管個你們了,柳琴女士你就好好養(yǎng)著身體,等完好了再出院!闭f著,男人就抬步往外面走去。

  “丫頭,快幫媽去宋宋這叔叔。”柳琴看著男人要走,連忙動了動身體,突然想著不能起來,便對著床頭邊安靜得很的女兒說道。

  點了點頭,便默默的走出了病房,將門反手關(guān)上。

  外面,男人也沒有走,應(yīng)該是聽到了柳琴的話,知道她要出來,站在樓梯口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你要孔書記辦的事情,都已經(jīng)給你辦好了,孔書記說,修路不能遲疑,等這個年一過,就立刻行動,孔書記讓我問問你,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如果能夠抽出時間,你最好可以跟我們參與一下前期的開口討論和初步的實施工程。”

  “我這邊跟孔書記說的很清楚,我既然能夠?qū)⑽灏偃f給他,就絕對相信他的人品跟能力,而你,我覺得,也不錯!闭f完,也不等男人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便離開。

  男人愣愣的看著已經(jīng)開門走進(jìn)病房的身影,轉(zhuǎn)頭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邊走腦子里卻一直回想著蘇莫若剛才說的話,還有那副神情,他怎么都不認(rèn)為,這樣的氣勢會出現(xiàn)在一個女孩兒的身上,更重要的,這個女孩兒還是十多年來,在鎮(zhèn)上臭名昭著的女孩兒。

  難不成,這些年來,她的名聲這么臭,都是她裝出來的?

  可是越想?yún)s越覺得不對,誰會喜歡被人每天那樣罵著,沒一句都那么傷人,她如何能夠忍受十八年,還有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這也不要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內(nèi)就調(diào)整成這樣的。

  到底,是什么讓她變化這么大?

  懷著心中無數(shù)疑惑,男人踏步離開醫(yī)院。

  醫(yī)院內(nèi),柳琴也是一個躺不住的人,臨近大年三十了,不顧眾人的反對,執(zhí)意在年三十出了院。

  鎮(zhèn)上基本上每個住戶都有土地,但柳琴跟著丈夫過來,畢竟不是這個鎮(zhèn)上的人,土地也是之前過來的時候買了,不多,也就兩塊,一塊用來種菜一塊種麥子,一般大米,都是需要去買。

  為了防止柳琴半路出什么事情,畢竟她身體還沒康復(fù),幸好心臟只是輕微受到點兒傷,稍微休息一下,也就緩了過來,背后的傷勢要稍微多修養(yǎng)一些時間,所以到了家里的菜地邊時,蘇莫若連忙讓柳琴在外邊兒等著,姚鳳讓姚靖跟著他們一起過來了,所以就她跟姚靖兩人下地去找菜,姚鳳在家里先做著飯。

  始終是年三十,雖然兩家人都沒有其他家人可以團(tuán)聚,卻也可以和著一起過,始終還是有些氣氛的。

  柳琴也把家里的幾只雞逮了一直出來,半只燉湯半只紅燒,燉湯對于他們來說很正常,因為一般雞這樣吃才營養(yǎng),而且又可以吃很久,絕對補人的吃飯,但是紅燒就不同了,不僅很費調(diào)料,還得浪費時間去做,做出來量還少,稍微不注意就不夠吃,所以一般,紅燒雞肉很多家庭都只有過年才吃一回。

  姚靖雖然很懂事,不大愛說話,平時也知道母親辛苦,愛吃什么他從來都忍著,母親說怎么吃就怎么吃,從不提要求,但聽著說有紅燒肌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這樣的動作讓蘇莫若看進(jìn)眼里,卻覺得心酸。

  想著給孔加勁的十萬塊錢,恐怕也就過了年以后,他就會想辦法給養(yǎng)母這邊了,到時候,大家的生活,就可以得到改善了,心中不覺得一松。

  “來,多吃點兒!背燥埖臅r候,柳琴一張臉上布滿了濃濃的笑,眼角魚尾紋很明顯的展露,自己不吃,卻一直給蘇莫若和姚靖碗里夾著紅燒雞,時不時的再夾點兒其他菜,笑呵呵的就看著兩人吃,自己偶爾吃點兒其他菜,紅燒雞跟雞湯,卻一點兒沒動。

  抬頭看著養(yǎng)母那張的不滿斑點,并不美麗的臉龐,歲月已經(jīng)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老天爺,從來都不是仁慈的人,盡管柳琴很好,但時間卻還是帶走了她的青春年華,帶走了她年輕時候的美好一切,讓她邁入中年。

  盡管她已經(jīng)老了,盡管她比很多女人都不優(yōu)秀不美麗,但在她心中,她永遠(yuǎn)都是最美的。

  姚鳳也發(fā)現(xiàn)了柳琴的動作,直接加了一塊很大的雞腿放進(jìn)柳琴的碗里,“你怎么搞的,剛出院不好好吃點兒東西,真讓我跟孩子們替你擔(dān)心才好啊!

  跟姚鳳她們就是朋友,彼此相處了也有一年了,柳琴知道姚鳳是因為關(guān)心她,但是看著自己碗里偌大的雞腿,還是忍不住連忙伸筷子去夾了要放回去,嘴里還道:“我們都這么大人了,孩子們還在長身體呢,你看看姚靖,最近一年都沒有怎么長,而且看起來臉色也不大好看,你一天也不知道好好照顧照顧他,趕緊給他舀一碗雞湯喝喝。”

  聽著柳琴這話,姚鳳直接扔給了她一個白眼,“還有這么多雞肉跟湯,你還真以為你吃這么一個雞腿就能夠把所有雞肉都給消滅了嗎,你還是少廢話,趕緊喝點兒湯,把雞腿給我吃了。”

  旁邊的姚靖這時候也跟著幫腔,“是啊柳姨,這里還有好多呢,我一直都在吃,你再給我,我也吃不下了!

  柳琴聽著,卻還是不愿意,這時,蘇莫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媽,每次你在電話里都跟我說你過得很好,可是怎么我一回來,你連一雞腿都舍不得吃呢,這是過年,你讓我看著你翅根雞腿,讓我開學(xué)回校也安心點兒不是嗎?”

  這話對于柳琴來說很有說服力,雖然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默默的停止了要將雞腿夾回到鍋里的動作,慢慢低頭,吃起了雞腿來。

  姚鳳看著,忍不住笑道:“還是你女兒能干,能說服得了你這犟脾氣!

  “吃你的東西吧!甭犞P的話,柳琴抬頭無奈的笑吼著。

  一頓飯吃得很有些新年味道,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當(dāng)然屬蘇莫若最安靜,她只會時不時的來兩句比較精辟的,整個屋子內(nèi),充滿了歡聲笑語。

  吃過飯收拾好后,姚鳳跟姚靖也沒有急著離開,當(dāng)柳琴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去的時候,姚鳳瞧瞧的對著蘇莫若招了招手,雖然疑惑,但卻還是走了過去,卻看著姚鳳動作迅速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然后對著她笑著道:“錢給的不多,但是姚姨的一個心意,也希望你以后能夠成材,讓你媽過上好日子!

  感受著手心里扎人的硬度,她知道,姚鳳所說的少,絕對不少于一百塊,對于姚鳳來說,一百塊絕對不是小錢,可是她卻把這錢給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姚靖,見他雙目平靜的看著她,沒有絲毫嫉妒或者不樂意,便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誠摯等到:“謝謝姚姨!边@聲稱呼,也不自覺近了許多。

  既然錢都已經(jīng)給了蘇莫若,姚鳳也不準(zhǔn)備在這邊呆了,帶著兒子就要離開,卻沒想到這時候,柳琴就從廚房內(nèi)走了出來,走過去就直接拉過姚靖的手,“走,跟柳姨一塊兒去屋里坐坐!闭f著,就拉著姚靖要進(jìn)自己房間。

  剛才才給了蘇莫若錢,這個時候柳琴的動作不言而喻,姚鳳哪里肯,死活拉著兒子不讓跟柳琴走,嘴里還說著,“柳姐,今天都這么晚了,我們明天再過來,你身體也不舒服,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我們家靖兒還想著明天早點兒起床過新年呢,今天就別坐了!

  柳琴聽著這話,回道:“怎么,就一會兒也不能耽擱了!

  “姚姨,我媽就只是跟小靖呆那么一會兒,你就別擔(dān)心了。”看似輕柔的一個動作,卻將使勁拉著姚靖,把姚靖手腕都勒紅了的姚鳳手拉開,旁人都感覺不出來,但是姚鳳卻隱約察覺了一點兒,但又不能確定,一晃神的時間,柳琴就將姚靖拉著進(jìn)入了她的房間。

  “這真是的!闭f著就要追上去。

  蘇莫若卻直接伸手?jǐn)r住了姚鳳,“姚姨,我們坐會兒吧!

  就這樣,最終柳琴給了姚靖兩百塊的過年紅包,比蘇莫若的多了一倍。

  當(dāng)回到家里看著兒子手里的錢后,姚鳳狠狠嘆了口氣,柳琴雖然沒有文化,但是心里的自尊跟驕傲,比誰都多,她一直很累的給女兒豎立著榜樣,盡管很多時候很困難,但她一直咬牙堅持著,就如她給了蘇莫若一百塊錢,其實不是為了救濟,只是因為蘇莫若上大學(xué),用錢地方多,她本身又是長輩,過年這邊也有這個習(xí)俗,給點兒錢無所謂,但是柳琴卻是給了兒子兩百,這一刻她明白,直接給蘇莫若錢,柳琴是不接受的。

  心中也知道了以后應(yīng)該把錢換成禮品送,比如學(xué)習(xí)用具,讀書也正好用得著,柳琴也找不到話說。

  “媽,怎么還不睡?”蘇莫若這邊,她也有些睡不著,外面很多人家都放著眼花,很多家里都有守歲的習(xí)慣,就她們家不理會這些習(xí)俗,外面的哄鬧聲讓她睡不著,便索性走了出來,卻看到養(yǎng)母的房門沒有關(guān)上,微弱的燈光就透了出來。

  這還是她一年來回家后首次晚上進(jìn)入養(yǎng)母的房間,燈光很暗,應(yīng)該是燈泡瓦數(shù)很小,里面味道很清新,床單被套看起來已經(jīng)洗的泛白,但是很干凈整潔,沒有絲毫褶皺,看起來非常舒服,旁邊有一個棕色的木箱子,然后一個暗紅色的衣柜,除此之外,沒有了任何裝死物,看著養(yǎng)母坐在床頭,雙腿上放著一件比較厚的襖子,她正在低頭在穿針,卻很久都沒能把針給穿進(jìn)去,走過去道:“我來幫你吧!

  柳琴抬頭一笑,隨后也不見外,直接將手里的針線遞給了蘇莫若,這個女兒比起以前,真的懂事了很多很多,以前她最喜歡四處給她找麻煩,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不會了,而且,還懂的體貼她了,知道到她房間來幫她穿針了。

  想著這些,將雙腿上的花步襖子提了起來,在眼前比著,看著,眼睛不大靈光了,做這么一件衣服,她竟然就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都沒做好,這件衣服,原定就是要給女兒新年時候做新衣服的。

  也是因為曾經(jīng)的慕清鍛煉過在黑暗中視物,否則,這么昏暗的燈光下,恐怕就算是正常視線的人,都不可能把這線穿進(jìn)針孔里,搖了搖頭,看著養(yǎng)母已經(jīng)接過針線開始忙活,忍不住提醒道:“媽,你這屋子里燈光太暗了,你眼睛本來就不好,重新改一個瓦數(shù)大點兒的燈泡吧。”

  柳琴聽著,將針在抬頭來回劃了幾下,隨后又開始低頭忙碌著,期間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你這孩子不懂,我這電燈,幾乎上每個月都不怎么用電的,換個什么燈啊,瓦數(shù)大點兒的,得多少錢啊,我又不經(jīng)常用這東西……”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眼睛不好,不能時常在這么昏暗的燈光下視物的,否則,對你的眼睛沒有好處的的。”心里卻已經(jīng)決定,既然養(yǎng)母自己不去買,那她明天就自己去買,雖然柳琴節(jié)約,但卻很疼自己,如果她去把燈給買回來了,反正瓦數(shù)也就差不多合適的那種,她肯定最后也只能答應(yīng)了。

  這樣想著,也不準(zhǔn)備再呆下去,跟柳琴道了晚安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第二日,總算是迎來了她成為了蘇莫若后的第一個春節(jié)。

  同樣沒有親戚的年,慕清跟蘇莫若唯一的不同就是,蘇莫若還可以跟朋友一起過。

  昨天下午孔一輝就來找過她了,所有小伙伴家里這幾天都比較忙,所以沒空過來找他玩兒,而闕茗兒更是聽說這段時間她家里過來了人,不知道一天在家里呆著干什么,反正是沒能得出來,最終一群人約好了春節(jié)在老地方見。

  孔一輝早早就過來了,他過來的時候,蘇莫若跟養(yǎng)母柳琴還有姚鳳姚靖一塊兒才吃了早飯,吃的是湯圓,每個人碗里都有一個雞蛋,剛吃完孔一輝就過來,仿佛是算著時間的一樣。

  因為孔一輝隔著蘇莫若不算很遠(yuǎn),而去他們時常聚會的老地方要路過這邊,所以孔一輝就順便過來跟蘇莫若一起。

  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姚靖,“你有跟朋友約好一起玩兒嗎?”

  聽著蘇莫若的話,姚靖雙眼里迅速滑過一抹失落,他沒有朋友,他不善與人接觸交往,來這個鎮(zhèn)上,更是因為母親很忙,他時刻都在家里幫母親料理家務(wù),哪里還有時間出去結(jié)交朋友,今天過年,他也只準(zhǔn)備跟母親還有柳琴一起過而已。

  姚靖眼里的失落沒有能逃過蘇莫若的眼睛,想著姚靖也不錯,介紹給幾個朋友也可以,便道:“姚靖,要不要我們一起出去玩兒!

  明顯有些驚訝蘇莫若竟然會邀請自己,呆愣的看著蘇莫若。

  “你這孩子,如果想去就趕緊開口啊。”姚鳳也很高興,兒子在這個鎮(zhèn)子上沒有朋友她也擔(dān)心,但是每天這么忙,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好好叮囑兒子出去交幾個朋友,平時可以有個玩伴,今天蘇莫若主動提出,她自然希望兒子跟著去了,這樣放松一下自己,心情也會跟著開朗很多。

  “……好。”看了一眼母親,姚靖也放下了碗筷。當(dāng)一行人到達(dá)了聚會的老地方后,眾人看著不熟悉的姚靖,不等蘇莫若作介紹,孔一輝在路上就跟姚靖認(rèn)識了一遍,現(xiàn)在徑直幫忙介紹了起來,跟每個人介紹的時候,都還會加上一句,“老大的弟弟,對人家好點兒,可愛著呢。”

  這話,直接弄得姚靖紅了臉。

  蘇莫若也是對大家一笑,掃了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十多個人里,卻沒有見到闕茗兒的蹤跡,這個丫頭一見她出現(xiàn)一向是一只小麻雀,只要她在的地方,她一般都在,可是今天卻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過來,難不成有什么事情給擔(dān)擱了。

  “老大你在看什么呢?”孔一輝看著蘇莫若眼光還一直不停在大家的周圍掃視著什么,忍不住問道。

  “茗兒呢,她怎么沒過來?”看了一眼孔一輝和現(xiàn)場的人,希望有人可以出來解釋一下。

  可是所有人,卻都是搖了搖頭,顯得很疑惑。

  “要不我們?nèi)タ纯窗伞!眳躯愑⒁彩且粋男孩兒的性子,想著闕茗兒沒過來肯定有原因,就想要刨根問到底。

  所有人都點頭贊同,便由吳麗英跟孔一輝帶頭,一行人往闕茗兒家而去。

  剛走到闕茗兒家門口,就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wù)型越野車停在了她家門口,而闕茗兒跟她奶奶就站在門口。

  老人家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惶恐,而闕茗兒卻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其他的方向,顯得漫不經(jīng)心,根本沒有一點兒期待的意思,雖然人站在那里等著,雖然隔得遠(yuǎn),但蘇莫若還是可以感覺到,并且可以保證,她的心絕對已經(jīng)飛得老遠(yuǎn)。

  闕茗兒曾經(jīng)跟她說過她的家世,豪門家族的千金小姐,不對,正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豪門棄千金,這過年竟然還有人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父母。

  “哇,快看,闕茗兒家又來了大人物了,又是車送過來的!敝車腥碎_始唏噓感嘆。

  “大人物又怎么了,每一次這些大人物過來,茗兒都不是很高興的,看今天吧,她不也一樣不高興嗎?”孔一輝聽著,皺著眉看著,心頭總有些躁動,總感覺闕茗兒受到委屈他心里很難受,雖然平時他們倆最能吵,但這吵,他感覺也吵出感情了,沒了這瘋丫頭在身邊陪著他吵架,恐怕是會缺少很多樂趣的。

  黑色的轎車上,首先走下來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身上穿著在鄉(xiāng)鎮(zhèn)上絕對醒眼的白色羽絨服,藍(lán)色牛仔褲,一雙嶄新的阿迪休閑板鞋,青春活潑氣息甚濃,一下車就朝著闕茗兒奔了過去,嘴里還大聲叫著,“妹妹——”

  而緊接著,車內(nèi)也走出了一位年級看起來跟闕茗兒奶奶都差不多大小的老太太,卻比闕茗兒奶奶顯得更具氣勢,一看就知道老太太身份絕對不簡單,“小薇,這里離二鼓村還有多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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