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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羽鶴、寧雪離開騰項南


  看到寧雪手機上來電標記是“媽媽”二字,騰項南以為這個媽媽是應蓉的電話號碼,就把電話還給了寧雪。

  寧雪拿回手機,轉身離開騰項南幾步遠接起電話來,“喂。”因為有騰項南在,寧雪沒有叫“媽。”

  電話里應寧到沒在意她叫沒叫媽,只是說,權沛澤說昨晚她在騰項南家,要阿澤去接,今天阿澤回來了,給他打電話卻怎么也打不進去,問問是不是手機出毛病了。

  哪里是手機有毛病了?分明就是騰項南把權沛澤的號放進了黑名單里,寧雪當然不能這樣告訴應寧。

  于是她撒謊道:“不是,手機沒毛病,我剛剛在電梯里,信號不好,您不必著急,我很好,您告訴阿澤,讓他不要擔心我。”

  騰項南一聽電話里說到權沛澤,有點吃醋,應蓉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他呢。

  “雪兒,昨晚你在騰項南家了?”

  寧雪聽出了應寧在電話里的關心,可是騰項南就在身后,她也不敢多說,就輕聲“嗯”了一聲。

  “那你和他怎么樣了?”應寧想著既然在騰項南家里,為何又讓權沛澤去接她?她擔心寧雪和騰項南鬧矛盾,寧雪會吃虧。

  面對應寧雪擔心和關心,寧雪想當即告訴她自己已經決定和騰項南在一起了,好讓她放心,可是,又怕在電話里講不清,又擔心應寧的身邊有她的家人突然出現,就沒有講出來。

  “雅澤好了吧?”寧雪只好岔開應寧的話題問問雅澤的傷,她也是真的擔心,尤其是決定和騰項南在一起了,更覺得有點對不起雅澤。

  聽到應寧說雅澤好了,她也放心了,對于應寧的關心,她對著電話說:“嗯,我很好,您也注意身體,我知道了,我改天給你打電話,再見。”

  寧雪本來想在電話里約好應寧見一面的,她想把自己的決定告訴應寧的,可是,介于騰項南在,寧雪沒有約,只是說了再見。

  當寧雪掛了電話后,騰項南走過去,問她:“這個電話是誰的?不是小姨的是,是權太太的!?”

  寧雪不搭腔,騰項南一把奪過寧雪的手機,翻開電話簿一看,里面存著應蓉的號是:小姨。騰項南立刻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她都管權沛澤的媽媽叫媽媽了!

  心里火氣如穿天楊一般高,“她找你干嘛?!”

  “你少管!”寧雪本來想告訴他的,可是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樣子,心里倒想和他對著干了。

  “啪!”騰項南一下子將寧雪的手機摔出了馬路,眼看著手機四分五裂,又被來往的車輛碾成碎片。

  寧雪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她怔怔的看著騰項南,他眼里都是冷意,不覺得讓她有點寒栗,但更多的還是生氣。

  藤項南沉著的臉色在看到寧雪的眼淚時,心慢慢收緊,害怕失去她,心疼她流下的眼淚,她的眼淚從來就是最厲害的武器,總是將他打敗到一敗涂地,他伸出手抓住寧雪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本來想轉身不理他的,聽到了道歉就又心軟了,寧雪一邊恨著自己的軟弱和沒主意,一邊還硬不起來。

  “雪兒,你知道嗎?我就是不想你和權家那小子來往,我嫉妒他!”騰項南將寧雪抱在懷里,雙手在寧雪的背后收緊,讓寧雪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只有這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是他的。

  寧雪被他勒的快喘不了氣了,她揚起臉,把鼻子露出來,得以能呼吸了,寧雪的手放在他的身后,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背,慢慢地說:“即便我是你的,我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吧?我也能有一兩個朋友吧?”

  剛剛摔手機的事,寧雪也不計較了,但是,以后和權沛澤還得交往,和明成皓也得來往,還有別的朋友也要有不是嗎?所以要講清這點才行,能和他講清這些了,她決定接下來把和權沛澤的關系說出來告訴他。

  “那是朋友嗎?”騰項南推開寧雪到眼前,依舊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質問道:“你和權沛澤是普通朋友嗎?你都管他媽叫媽媽了!你們是朋友嗎?”

  寧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里決定告訴他事實的真相,他知道了也許就好了,就不會這么大反應了,“其實……”

  “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騰項南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想著她叫權沛澤媽媽也叫媽就心疼的厲害,口不擇言的打斷寧雪才說出的兩個字,繼續沖著寧雪喊道:“先是戴上明成皓的戒指,一邊還抓著權沛澤不放手!你到底要怎么樣?”

  “你說什么!”寧雪瞪起眼睛,不敢相信他那樣說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還狡辯!昨晚是不是你打電話讓權家那小子來接你!你看看你,都被人家拒絕了,你還纏著人家不放,今天還關心他,連他妹妹你都要關心到!你有這樣關心我嗎?你就最傻了!人家都不待見你,你還用熱臉貼上去,我他媽的把命都想交給你,你卻總是愛理不理!”

  寧雪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騰項南又在她眼前模糊起來,他從來都不曾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一個解釋的時間就給她定上各種罪名。

  “你還哭什么?說的你不對嗎?你委屈什么?委屈的是我!我真是瞎了眼,連眼眶都瞎透了,愛上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一天到晚都在勾搭別的男人,我……”

  “啪!”寧雪狠狠的將一巴掌甩在騰項南的臉上,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個勁的滾落,她吞了屯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是你哭著喊著來找我的!我沒有求著你愛我!你在我眼里比不上成皓十分之一,在阿澤面前,你更是連他萬分之一都不如!我就愿意勾搭別的男人,唯獨你在我這什么都不是!”

  騰項南后背一股涼風襲上來,直竄他頭頂,頭頂一真發緊,緊接著發根豎立,一股冷汗冒遍全身。他的話說出去時是心疼的,是后悔的,但聽到寧雪的話后更是悲痛欲絕,但更加生氣到了極點。

  看著眼前剛剛落淚較弱的女人,此時如一頭發狂的母獅朝他瞪著眼睛,騰項南那叫一個悲!他抓起寧雪剛剛打他的那只右手,生硬的上去將昨晚他才給她戴上去的戒指用力揪下來,不帶一點兒溫柔,也不管寧雪疼不疼。

  當那枚戒指拿在騰項南的手里時,騰項南一刻沒停留用力朝著馬路扔了出去。

  寧雪跟著那枚戒指拋出的弧度一直看去,直到看不見,再也看不見了……

  騰項南丟出的那枚戒指,寧雪感覺他丟掉的是自己的心,騰項南從來不知道,那枚戒指在寧雪心里多么的重要。

  當戴上那枚戒指的時候,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動,一枚小小的戒指說明了她和騰項南的感情有了完美的結果,從此她可以不必日日夜夜的思念,終于,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她不必再想著把他讓給誰而心里痛苦了。

  然而,他又生生的給扔掉了!

  “以后別再來找我了。”寧雪的聲音很低,很平靜,說完轉身離去。

  騰項南伸出去要抓住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顫抖了半天,直到寧雪的身影不在視線,他獨自在悲痛中茍延殘喘……

  ——

  騰項南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暫新的,最新款的女士手機,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手機看,這個手機已經放在他桌子上三天了,他卻沒有膽量再送出去。

  門開了,喬羽鶴走進來,來到騰項南的身邊,看到他這幾天一副丟了三魂六魄的模樣,就知道他又是為了寧雪。

  自從騰項南認識寧雪那天起,騰項南就賦予了寧雪這樣的本事。什么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狡猾且孤傲?什么翻手如云覆手為雨?什么頭號惡魔?這些以前統統是騰項南的頭銜,現在寧雪才不愧這些稱呼,即便寧雪不是這樣的人,那么她也是上天派來折磨這個人的女神仙!

  為了寧雪,一項悲不妥、喜不露,壓的穩撐得住氣的騰項南,自從生活里有了寧雪,他做過多少違背良心的、讓人不解的事?就連臉皮都扯了好幾層了,甚至殺人放火都做過了。從四年前的韓玲父女,到現在的顧語薇,一路走來,他究竟做過多少壞事?

  從前的他做什么都是有底線的,從不違背道德,從不偷雞摸狗,一切都憑著真材實料的真本事做人做事,坦蕩胸懷,光明磊落,人又是何等的瀟灑,現在遇上寧雪,一切都在變,可謂是棋逢對手,英雄也免不了有氣短的時候。

  當冰山遇上烈焰,堪比周瑜遇上諸葛亮,又猶如拿破侖遭遇了滑鐵盧。

  喬羽鶴有時懷疑,寧雪可能不是女神,而是邪魅迷離的妖孽一枚!

  “羽鶴,那個,陪我去一趟寧雪家吧。”

  那天把寧雪的手機給摔了,可不得給賠一個,最主要的是還得給去賠禮道歉不是?騰項南語氣低落,好像在求喬羽鶴,他怕他自己一個人去了,被趕出來,而寧雪一家對喬羽鶴還是很好的,有喬羽鶴陪著也許不至于被趕出來。

  “呃……那個……”

  “怎么了?為難!現在我也用不動你了?”騰項南看到喬羽鶴吞吞吐吐,一下子就惱了,本來求他陪著去,就夠沒面子了,求求他又怎么了?他還蹬鼻子上臉,不給面子!

  “不是,南哥,那個,寧雪今天搬家……”

  搬家?!往哪搬?又要去山里嗎?!騰項南一下子從椅子上竄到了喬羽鶴的身邊。

  “咕嚕”一聲,喬羽鶴吞下一口口水,身子后撤了一步,眼睛如銅鈴般看著騰項南,好家伙!這是什么速度,眼睛一眨沒眨,都沒看見人是怎么到他身邊的!

  “好像是權沛澤給寧雪在市區中心買了一套公寓房……”喬羽鶴說到這里看見騰項南的臉色刷白,趕緊又說:“那里離學校很近,可能是為了孩子上學方便吧?那個……”喬羽鶴突然住了嘴,因為他看見某人好像要殺人啦!

  “說!繼續說!”聽著喬羽鶴漸漸沒了的話,騰項南突然暴跳,聲音如雷,“這個女人腦子里全是漿糊嗎?我讓他住別墅,她還不樂意,一套公寓就滿足了?人家都不要她了,她還上趕子往上爬!”

  喬羽鶴一再吞口水,心里哭天喊地,有沒有人能為他考慮一小下下!能不能淺淺的、微薄的顧忌一下他的感受?那個女人也是他喬羽鶴心中的女神,能不能不要這么赤/1裸/裸的當著他的面罵她!

  ——

  因為應寧說了,新房子一切都收拾好了,就帶著衣服過去就可以住。寧雪收拾著衣服,神情黯淡了好幾天了。

  “雪兒,你和騰項南怎么又惱了?你們不是和好了嗎?”

  “小姨,以后都別提他了,我不想說他。”

  “怎么,他在外面還有女人?”應蓉擔心像騰項南那樣優秀的男人,就算他不招惹別的女人,也一定會有無數個女人想要討好他。

  “不是。”寧雪把衣服放進箱子里,岔開話題,“好了,我們走吧,阿澤在樓下該等著急了。”

  應蓉無奈的搖搖頭,寧雪的心里只有騰項南,再好的男人都住不進她的心,要不然,明成皓也是一片真心真意啊。

  如果寧雪可以轉彎,那么她也許不必這么苦惱,可是,如果能學會轉彎了,那就不是寧雪了。這丫頭不是一個鉆牛角尖的人,可是軸起來那還真比鉆牛角尖的人還要軸。

  喬遷了新居后,應寧給了寧雪一張卡,里面有一百萬,要寧雪拿去和應蓉開一個店,不必再那么辛苦,還得看別人的臉色了。

  寧雪拒絕應寧的錢,也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這套房子是她最后一次用媽媽,她決定要自立自強。

  剛從山里回來的時候,確實是很多方面都不夠出色,而經過這么多事以后,她好像明白了許多,比如人情世故等,她仿若靈魂出竅一般明白了很多,這要感謝騰項南給她的“靈感”!

  是他刺激了她,是他給的希望破滅了后,斷了寧雪想要依靠別人的想法,軟弱從來就是無能的,總想著去依靠別人,自己怎么也學不會走路。

  之前在力揚集團投的簡歷,今天一早對方打來電話,讓寧雪去報道。

  寧雪拿出一件黑色雪紡連衣裙來,短袖,裙擺到膝蓋上面一點兒,這件衣服既大方又顯端莊,她站在鏡子前照了一下,滿意的出門了。

  力揚是一個跨國公司,主做外貿生意,寧雪在大學里的時候主修是經融,雖然外貿不是很對口,但應該在這里某個職業也不會太難。

  “是寧雪嗎?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吧?你好,我是總裁的秘書,我叫平雅茹,你可以叫我雅茹,總裁讓我接待你。”

  “嗯!?”寧雪看著眼前干練美麗的平雅茹有點慌張,她就是一個普通的的不能在普通的大學生畢業好幾年的、沒有任何業績、也不突出的人,只不過投了一份簡歷來,用不著總裁親自讓秘書來迎接吧?

  “寧雪,這邊請,總裁安排了你在秘書室里,以后我們就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了。”

  總裁秘書?“平小姐……”

  “叫我雅茹。”平雅茹笑的燦爛,聲音如山澗清流,和風細雨的糾正著她,“我們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士,你不必客氣。”

  寧雪想說她沒有做過秘書,不懂的,但是沒有開口,現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力揚集團很有名望,再說,能和眼前這位隨和的干練的平雅茹在一起工作,到也不是一件壞事,而是可以說相當的好事。

  就是不知道這里的總裁是不是也很好?她跟在平雅茹的身邊走,微微側過臉打量了一下平雅茹,她上身一件白色吊帶,外面罩著一件七分袖黃色小西裝,下面一條綠色的緊身群到膝蓋上面,時尚還不失莊重。

  “龔總,寧小姐到了。”平雅茹把寧雪帶進總裁辦公室里。

  “嗯。”龔炳揚從老板椅上站起來走到沙發處坐下來,又請寧雪坐。

  寧雪有點局促,進門時掃了一眼這個辦公室,這里很大,夸張一點兒說左右快望不到邊了,但是很簡潔,單色調,北邊靠墻有一排書架,里面整整齊齊擺放了滿滿的書,看來,這位龔總裁是一個愛讀書的人。

  “寧小姐喝點什么?”

  “嗯?”面對龔總裁的問話,寧雪有點懵,但趕快回神,“什么都可以。”

  “雅茹,來被茶吧。”

  平雅茹接到總裁的命令離去,龔炳揚微微一笑,問起寧雪一些工作經歷來。

  寧雪一一認真的回答。

  龔炳揚也似乎聽得認真,不時的點點頭。

  平雅茹端著兩杯茶水進來,分別放在二人面前出去了。

  “寧雪小姐請吧。”龔炳揚自己先端起茶杯先聞了一下茶杯上冒出的熱氣才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后說道:“這好好茶入口清香,能養神,也能明目,還能靜心,好處多的很,多喝茶水對身體好。”

  聽著龔炳揚的話,寧雪想起來顧市長,上次喝茶,顧市長就說了類似的話,她不由得端起來喝了一口,正如龔炳揚說的那樣,滿口清香,神清氣爽,寧雪覺得這哪里是茶,完全就是太上老君煉丹爐里練出來的神丹妙藥嘛!

  龔炳揚的話,還讓寧雪覺得他是一個老者,或者是一個智者,她不由得有些親近感,還有更多的尊敬,剛剛那種緊張和局促自然放松了一些。

  她偷偷看去,龔炳揚大約三十歲出頭,他長得清逸俊朗,眉骨和額頭很高,泛著光芒,這是不是人們所說的印堂發亮?

  他看上去秉性溫和,不驕不躁,一副沒有架子的大人物的模樣,到像一位和藹可親的兄長,這不由得又讓她想起了顧市長。

  都說上帝在關上你門的時候,就會給你開一扇窗,愛情婚姻的失敗,騰項南給的巨痛讓她猶如落入谷底。

  而遇到顧市長和龔總裁這樣的人,她覺得生活里還有明朗的一面,一位是情敵的父親,一位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都這樣隨和,那么,社會還是明亮的,還是可以相信的。

  接下來的日子,寧雪在力揚集團給龔炳揚做起來秘書,雖然對環境和員工還不熟悉,但是,平雅茹像一位天使一樣在身邊指導,讓她感動著,進步著,融入到了力揚集團中。

  下班后,寧雪在接孩子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騰項南。

  不過才幾天,他瘦了,胡子似乎也長出來了,面色憔悴,寧雪看著心煩,不去理會他。

  騰項南知道寧雪比他還要軸,還要扭,心里痛恨她接受了權沛澤給的房子,但也不敢提,害怕這一出口,就又是一場爭吵。

  盡管知道寧雪接受了權沛澤的房子,幾意味著寧雪接受了權沛澤,但他還是開口問道:“你決定和權沛澤在一起了?”

  寧雪不說話,只是帶著孩子們走。

  不管騰項南說什么,寧雪都一字不出口,就好想啞巴了一樣。

  騰項南開始和燦燦說話,燦燦倒是對答如流,兩人貌似談的融洽,他又和陽陽說話,陽陽只看這寧雪,和寧雪一樣,一個字都不給他。

  寧雪當他是空氣,也不管他和燦燦說話,后來,燦燦看到寧雪不理騰項南,和藤項南說的也少了。

  “寧雪,這個你拿著,那天扔了你的手機,是我錯了。”

  寧雪不接,也不看他,也不說話。

  騰項南心里那個慌,原來怕吵架,可是,現在人家不說話,才更加可怕。

  “燦燦,叔叔送你們好不好?”

  “好。”燦燦拍起手來,可是,這時,寧雪已經攔下一輛計程車。

  寧雪把孩子們放在車上,她回頭平靜的對騰項南說了一句,“如果你再來幼兒園一次,我就把孩子再藏起來,你給的痛,孩子會一輩子記著不忘。”

  寧雪說完決然的上車,看著車子開走,藤項南才喘了一口,他才知道自己還活著。本來盤算著寧雪不理他,他就先來看孩子,這回好了,她說她還要把孩子藏起來,想起陽陽被藏起來留下的陰影,他心疼,他怎么還可能讓他的寶貝兒子再有那樣的經歷?

  寧雪!這個女人真的那么狠嗎?她非要那么絕情嗎?

  ——

  “寧雪,這是一份國外傳來的文件,里面可能有些需要整理的內容,你幫我整理一下,等會兒龔總回來,你幫我遞給龔總,我有事出去一趟。”

  平雅茹如銀鈴般的聲音在寧雪的耳邊響起來,今天的她一見青綠色連衣裙,精神抖擻到了極致,眉眼中都透露著她今天有喜事。

  “好。”寧雪欣然接受。

  “謝謝。”

  “不用謝。”

  “回頭我請你吃飯。”平雅茹嘴角一揚,轉身離去,腳步未停,可臉稍微偏了一下,嘴角依舊上揚,可是,眼神中卻有一絲狡邪流露。

  寧雪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回頭再看平雅茹哪還有身影,真是太大意了,里面有需要整理的內容,她一竅不通,怎么整理?

  事是攬到身上了,硬著頭皮看吧。寧雪打開文件,一點兒一點兒仔細過目,一遍一遍認真研究,一會兒翻書,一會兒查電腦,不是去論壇,就是和度娘請教,滿滿一個下午,就爬在桌子上沒有起來過。

  ——

  一朵白云飄進岳騰集團,俏麗的身姿,不是妙曼,但是比妙曼更加具有回頭率,她步伐輕快瀟灑,好像仙女一般優雅。

  “你們總裁在幾樓啊?”

  年輕美麗的前臺小姐看著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笑著反問:“小姐,您有預約嗎?”

  “我是他女朋友,也要預約?”

  “哦!”前臺小姐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說:“既然您是總裁的女朋友,您怎么不知道他在幾樓?您完全可以自己打電話給他。”

  想要做騰項南女朋友的人多的都能饒城一圈了,但這么膽子大的女孩還真是少見。

  “我叫權雅澤,你打電話給他說!”權雅澤扁扁嘴,氣呼呼的瞪著前臺小姐,要不是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有查到騰項南的電話,她會來這里跟她一個小小的前臺費這口水嗎?

  前臺一聽來人報上名,口氣還不小,但是也沒有聽過此人威名,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在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撥通了騰項南秘書的電話。

  秘書在接到電話后回稟了騰項南,說有位叫權雅澤的來找他,騰項南正在辦公室里煩惱著,什么權雅澤不權雅澤的,統統不見!

  前臺小姐得到騰項南秘書的話后回答權雅澤,“總裁現在很忙,沒時間見你。”

  這回前臺小姐可牛氣了,用譏諷的眼光諷刺了權雅澤。這是權雅澤這輩子遇到的第一次嘲笑,還是來自一個小小的前臺。

  權雅澤正欲開口罵前臺小姐狗眼看人低,就看到門口進來的那抹帥氣高大,她一下子黑色的臉上換上笑容,朝著那抹高大走過去。

  “你好,喬先生。”

  喬羽鶴看著眼前清爽漂亮的女孩,聳聳肩,禮貌的說了一句,“你好。”喬羽鶴打量著女孩,等著她說下文。

  “我叫權雅澤,你能帶我去見見騰項南嗎?”

  “原來是權小姐。”喬羽鶴嘴角一彎,淺淺的笑了笑,這劇情是怎么發展的?權沛澤搶了寧雪,把自己妹妹送來頂替了?

  “他很忙,沒有他本人同意,我不好做出決定,我只是他的一個助理而已。”喬羽鶴說著,腳步沒有停留。

  “誰不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他的辦公室唯獨你不敲就可以進去。”這是權雅澤查到僅有的一點關于騰項南的事情。

  “權小姐,那是工作中的事情,沒有工作的時候,我還是不能隨便進門的,更不能隨便把一個不相干的人帶進去的。”喬羽鶴認真的說。

  “我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父母已經向我們家提親了,我很快會成為的女朋友或者妻子。”見喬羽鶴不理她說完就走,權雅澤就跟著他走,一副賴上了的架勢。

  權雅澤的話使得喬羽鶴停下來,他回頭打量著她。

  被看得不好意思的權雅澤尷尬的扁扁嘴,吞吞吐吐的說:“是,是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去問騰項南。”

  “那是你們的事,想見他給他打電話,你不是和他關系不一般嗎?”喬羽鶴要多不屑她,就多不屑她,再次轉身離去。

  被人這么無視,權雅澤很沒有面子,但為了能見到騰項南,還是跟了上去,要不是沒有查到他電話嗎?爸爸和哥哥又不肯給,這不是沒辦法了,才找上門了嗎?

  “權小姐,別跟著我,這是總裁專用電梯,你不能用。”到了電梯口,喬羽鶴攔下權雅澤,這部電梯,除了騰世卿夫婦,也只有喬羽鶴一個人一直都坐這部電梯,也可以說,這部電梯就是騰項南和喬羽鶴的專用電梯。

  權雅澤快氣得七竅生煙了,她要開口,權昌盛能給她買一萬個電梯回來,今天就被拒在一部電梯外。權雅澤沒有耍她的大小姐脾氣,而是有些失落和傷心。

  看著權大小姐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喬羽鶴皺了一下眉,心里掠過一張可憐楚楚的臉,那張臉也是這樣被騰項南據在心門外。

  “你找他什么事?”喬羽淡淡的問。

  “上次他救了我,我來謝謝他。”

  “好的,我一定替你傳話,你回去吧。”

  “不行!我要見他,我親自和他說。”

  “他這幾天心情不好,你被趕出來可不要怪我。”喬羽鶴轉身按下了電梯。

  “謝謝你。”權雅澤高興的笑了,緊著跟上了喬羽鶴進了電梯。

  眼睜睜看著喬羽鶴把白衣女孩帶進總裁專用電梯,前臺小姐和幾位剛剛嘲笑權雅澤的幾位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如銅鈴,心也害怕了,不會是真的得罪了騰大老板的女朋友吧?

  要知道,那喬羽鶴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雖然是騰項南的助理,可在岳騰,騰項南第一,他就是第二,尤其現在也是岳騰的董事,更是權力大的很。

  關鍵是他為人及其的冷漠,好像在人們眼里,他除了不敢博騰項南的面子,還沒有人敢正面看過他那妖孽的臉,好像一看去,就會被妖孽給吃掉似的。

  這里的人也從見過他給過任何人顏面,那自帶十分威嚴的他,那跟騰項南簡直就是一對雙生胎。如今,他帶著那位白衣小姐盡然進了總裁的專用電梯,好像他們還在聊著什么,可不把幾個前臺嚇壞了嗎?

  電梯里,權雅澤仰頭看去,喬羽鶴有一米八多,身材健碩,隔著衣服都能看得出他胸前的肌肉硬朗且富有彈性。

  他渾身透露著一股子氣宇軒昂的勁頭,一看就是一個干練和聰明的人,英俊的相貌用四個字形容最佳:貌似潘安。

  “怎么了?我臉上有字?”對于權雅澤盯著他看,喬羽鶴到不認為她是在欣賞他,因為她是沖著騰大老板來的。

  “真有字。”權雅澤回答。

  “奧?什么字?”

  “妖孽!一邊一個字。”權雅澤伸出食指在喬羽鶴臉上比劃了一下。

  這是夸人?還是聳人?喬羽鶴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這樣近距離的送字,還真有點手足無措,這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敢愛敢恨就不必提了,貼著臉倒追難道是富家千金的通病?

  還有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勁,真像一個天不怕地不懼的紅孩兒!記得顧語薇就從未把他放在過眼里過,這個權雅澤同樣是這樣。

  “你不怕我不帶你去見總裁?”喬羽鶴面對權雅澤給他送的兩個字表示了不滿。

  “其實我有的是辦法能見到他,不過我不屑!我就想來公司找他。”

  嗯?既然你有辦法,還來求人?

  權雅澤揚著臉,一副得意勁,她完全可以和她爸爸或者哥哥要到騰項南的電話,還有更多的見到騰項南的機會,只不過她偏偏要來公司,她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

  她也完全可以讓父母帶著她到騰家去謝救命之恩來拉近關系,但是,聰明的雅澤不想那樣做,即便是討到了騰項南父母的認可,那么騰項南不理她,那也是白搭,先搞定騰項南那才是正道!

  不是說騰項南心里有人,誰也住不進去嗎?她偏要試試!

  喬羽鶴看著她那副天真,覺得小孩子就是天真,等到撞到墻頭破血流了,就會知道疼了。

  喬羽鶴推開騰項南的辦公室的門,對權雅澤說:“一會別哭,還這樣笑著自信的出來。”

  “你就請好吧!”

  喬羽鶴沒有理會她,把門從外面關上了。

  騰項南一抬頭,看見了權雅澤,皺起眉頭,“你怎么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我自己進來的!我要和你說聲謝謝都這么難嗎?”權雅澤走過去不屑的說:“搞的自己跟總統似的,你擺什么譜?”

  騰項南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還真一副擺譜樣子,“那么現在你說了,我也領了,你可以走了,我很忙。”

  “我偏不走呢?”權雅澤靠在了騰項南辦公桌上,儼然一個挑戰者,“你把我趕出去啊?”

  權雅澤不知道,他們權家的人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討厭!如果是別人,騰項南一定會給點面子的,這樣的小孩子他也會不那么絕情的。

  可是,權家的人,如同他的仇人一樣。剛剛努力壓著火的,現在看來對這種不自愛的女孩也不必要留面子給她!

  “讓喬羽鶴進來。”騰項南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按下座機電話,話音很淡,聽不出他有沒有生氣。

  話音一落,喬羽鶴就進來了,好像他就沒有走遠,知道了馬上就會被叫進去,“南哥。”

  “你和她一起滾蛋!出去后自己去定明天到非洲的機票,三年之內不許回來!沒有工資獎金,白干三年!”冷酷的騰項南說完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喂!你!騰項南!你拽什么拽!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太過分了!你……”

  “別罵了,你的話人家能聽得進去嗎?”喬羽鶴淡淡的說著,朝外走去,最后留下一句話,“別哭著走出來,瀟灑一點兒走啊。”

  “誰說我要哭了!我才不會!你和他一樣,就是一對閻王!冷酷無情!”

  嗯?這和他喬羽鶴有什么關系?喬羽鶴搖搖頭,就當一回這小丫頭的出氣筒吧,不再理會她,抬步走出去。

  “嗚嗚——”

  身后傳來哭聲,喬羽鶴擔心給騰項南帶來不好的影響,走回去關上門,對權雅澤說:“剛剛還說不哭的,現在這是誰哭了?”

  “你告訴我,騰項南拒絕我,是因為那個叫寧雪的嗎?是因為那個賤女人嗎?”

  權雅澤還查到那個叫寧雪的不止和騰項南有關系,還和自己親愛的哥哥也有關系,她本來不想去管的,但是,被騰項南這一拒絕,她把火想全部發到寧雪的身上去。

  “閉嘴!”喬羽鶴一聽權雅澤罵了寧雪,剛剛想著勸她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你難道也愛那個賤女人?”權雅澤用自己的第六感感覺到了喬羽鶴的生氣是為了那個叫寧雪的。

  “你!”喬羽鶴抬起手掌來眼看著就要朝著權雅澤扇下去。

  “你打!你打!”權雅澤把臉湊過去。

  喬羽鶴放下手來,如果現在站在權雅澤面前的是騰項南,那么權小姐,你還有命活嗎?

  見喬羽鶴沒有說話,也不理她就走了,權雅澤惱羞成怒,對著喬羽鶴的背影就罵:“我詛咒你們兩永遠找不到心愛的女人!”

  “我沒惹你!別給我這大呼小叫!”對身后的女孩,他似乎能體會到她心里的苦和委屈,因為曾經就有過這么一個傻丫頭,比這個還傻的厲害,喬羽鶴在那個傻丫頭的身邊深深的體會到了她的痛。

  今天利用了這個傻丫頭,那也只能對她說句對不起了,希望她能早一點兒明白,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千萬別去強求,別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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