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逃脫
許大用槍頂住相云燈的后心,推著人出了廠房門,全身都躲在對方的身后,還特意弓著背,確保自己會被這個人的陰影完全的遮住,他害怕傅琛沒有按照他的意思一個人來,萬一對方帶了警察過來,一旦開槍,他就玩完了。
“你看見了吧?我沒騙你吧,他還活得好好的完完整整的。”許大說。
相云燈被嚇得不輕,他是在對方拿出那個黑匣子以后,才知道這伙人有槍的,先前他只聽這些人惡聲惡氣的嚇他,一直以為那是這伙人吹牛,誰知道對方真的有槍。
“你確實很有契約精神。”傅琛說。
警方在耳機里向他傳話,告訴他許大的方位站的比較刁鉆,沒辦法瞄準到對方,如果貿然射擊,很有可能會傷到相云燈。
許大猙獰的笑了起來,他抬起手,似乎想要下什么命令。
正在這時,變故突生,對面的白嘉言突然反手給了許大一刀,掩護著人往東南方向跑去。
“媽的!他是個叛徒!”
許大驚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胳膊,不顧疼痛沖著兩人逃跑的方向,連續(xù)射擊。
他的手很抖,但似乎射中了誰。
白嘉言悶哼出聲,可他顧不上那么多,拼著最后的力氣把人塞進了車里。
他狠狠關上了車門,隨后再也沒有繼續(xù)的力氣,無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跑啊!!”
他使出最后的力氣吶喊。
那聲音凄厲,宛如索命的惡鬼。
相云燈驚慌的看著他身上的血,聽到對方的聲音才慌亂的轉鑰匙,發(fā)動了車,遠離了這里,后面又傳來幾陣槍響,他感覺自己的后備箱似乎被打中了,但好在沒有傷到他。
他踩下了油門,拼命的往前跑,聽到身后傳來一陣喇叭聲與密集的槍聲,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等到他看到前方突然閃爍起來的藍色紅色交織的燈光,才精神恍惚的松開了油門。
倒在地上的白嘉言睜著眼睛,看著那輛開走的車。
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來。
哥哥,我成功了。
相云燈的車在開到約五十米外的路口處被攔下來了。迅速跑向這里的醫(yī)生把他從車上抬下來,檢查他的身體。
傅琛也跑了過來,站在旁邊焦急的等待著。
相云燈看著傅琛的臉,好像在做夢一樣。
五分鐘前他還被綁在工廠里,被人又踢又打,現(xiàn)在他卻逃出來了,終于見到了熟悉的人。
傅琛把他抱在懷里,輕輕的哄:“不怕不怕,我來了。”
相云燈打了個哆嗦,那一口憋著的氣才被他真正松開。
他一下?lián)涞綄Ψ缴砩希窟罂奁饋怼?br /> 這天他可真是遭了罪了,他快要害怕死了。
工作人員滿懷著同情給他披上了毛巾,還給他拿來了牛奶與蘋果,為他補充能量,好讓他的身體不至于快速失溫。
不到半小時,所有犯罪分子都被制服,警方迅速清掃了這個廢舊廠房,沒有放走一個犯罪嫌疑人。
同時,拼命掩護他逃走的白嘉言也當場被宣告死亡。
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相云燈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說話的人,他不敢相信,這個一直很招他討厭的人,這個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表弟居然死了。
那么輕易就死了?
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那么容易就死了?
他雖然很討厭對方,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想要這個人的命。
“沒事了,沒事了,別再去想了,我們回家。”傅琛抱著他,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泥土。
他恍恍惚惚的被傅琛抱上了車,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家,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那些警察很同情他的遭遇,對待他的態(tài)度也很是溫和,還讓他不必擔心,對方的那些非法所得是可以被追回的,不用太過憂慮,回家以后洗個澡,看看書,放松一下精神,不要總是回想那些東西。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十分疲憊,將近一夜沒有睡了。
臨走的時候,有一位警察好心提醒他們:“十個小時以內最好不要睡覺,防止產生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
傅琛向他們道了謝,帶著人回到了家里。
“有什么想吃的東西嗎?我讓劉叔給你做。”傅琛說。
其實相云燈現(xiàn)在什么胃口都沒有,他雖然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一口飯都沒吃,只喝了一瓶奶,但你卻一點都不感覺餓,他遭受了那么多事情,需要好好緩一緩。
于是他便先洗了個澡,讓熱水沖凈他身上的疲憊。
劉叔給他做了一碗雞絲粥,還沖了一碗雞蛋茶給他。
熱氣騰騰、軟糯糯的雞絲粥慢慢下胃,相云燈的精神也感覺逐漸被治愈,好了不少。
他裹著軟綿綿的浴袍,渾身干凈清爽,又暖氣烘烘的,終于感受到了久違的放松的感覺。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他感覺好像過了很久一樣,到現(xiàn)在他才能消化完那些事情。
他喝了一會兒粥,過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白嘉言他真的死了嗎?”
傅琛知道他會問這個,點頭稱是:“昨天就有醫(yī)生確認了,他被打中了兩槍,第一槍打在了脊椎上,第二槍傷到了心臟,當場死亡。”
在警察確認人質已經(jīng)逃離,進去制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白嘉言就已經(jīng)死了。
傷到了心臟的人,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活不成了。
相云燈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但實在很討厭這個人,雖然談不上在對方死亡時拍手稱快,但也沒辦法原諒對方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那些厭惡已經(jīng)在他的心臟上深扎根許久,叫他無法忽視,也沒辦法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忘,現(xiàn)在對方為他而死,他只覺得唏噓。
物傷其類,何況于為了救他,在他面前死掉的人。
人似如燈滅,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像風一樣,隨著對方的死去而逐漸淡化,留下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
相父相母得知了他成功獲救的消息,一夜都沒睡,按著性子等了好久,得到了傅琛的通知,才迫不及待的打電話過來噓寒問暖。
他們實在是怕的厲害,也沒想到白嘉言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個白嘉言,我怎么沒早看出來他的心思,吃里扒外,謀害哥哥,我當初真是白瞎了眼!”相母很是激動,其實上次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會是個壞人,現(xiàn)在被戳破了幻想,簡直氣的要命。
說著說著她又有些囁嚅,像是想問一些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燈燈,你……有沒有做過什么奇怪的夢?”
“什么?”相云燈不解。
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做夢來了?
相母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詞:“沒什么,應該只是夢罷了。”
她夢見,他的侄子白嘉言左右逢源,獲得了很多男人的青睞,腳踏五六只船,甚至還動手把她兒子的婚姻給攪散了,最后她的兒子下場凄慘,被趕出了傅家,死在他鄉(xiāng),相家也被搞到破產,退出了京圈。
還好,還好,那只是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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