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搬家公司到了
沈聿教沒教過,霜序都明白這個道理。
她本就因為賀庭洲今晚的作弄攢著一口氣,聞言眉心皺了皺:“我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
“放心。”賀庭洲道,“我玩膩了就放你走。”
他的興趣會持續(xù)多久呢?霜序摸不準(zhǔn),也預(yù)測不到。
“你什么時候會玩膩?”她問。
“不好說。”賀庭洲說,“我不喜歡太主動熱情的,要不你再努力一點(diǎn)試試看呢。”
“……”當(dāng)她傻嗎。
霜序看著窗外不停變幻的霓虹,過了會又轉(zhuǎn)過臉來,問她:“你以前那些女人,都陪了你多久?”
賀庭洲挑眉反問:“哪些女人?”
“你自己睡過的女人,你就沒有一個記得住名字嗎?”
賀庭洲說:“既然你這么清楚我睡過誰,不如你來說一說她們的名字。”
霜序才跟他熟起來幾個月,怎么可能叫得上名字。
賀庭洲平日那副風(fēng)流無情相,總不可能沒玩過女人,說出去鬼都不信。
但她從未聽說他交過穩(wěn)定的女朋友,身邊似乎也沒有固定的女伴。總之,他看起來并不會是一個長情的人。
她換了一種思路:“有超過三個月的嗎。”
車駛?cè)胨擅髀?號,賀庭洲停下車,頭偏過來,黑眸無聲看了她幾秒。
車廂昏暗,他唇角一瞬即逝的深意,霜序沒有看清。
“沒有呢。”
霜序心里就有數(shù)了,這樣好辦多了。
她下車上樓,賀庭洲沒有上來。
回到家,她像行尸走肉一樣趴在沙發(fā)上。
當(dāng)時滿心牽掛沈長遠(yuǎn)的安危,只想著如何讓賀庭洲答應(yīng),的確沒有周全地把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考慮到。
畢竟第一次,沒經(jīng)驗,要是有下次,她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當(dāng)然,這種事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沒多久,門鈴響起,是沈聿來了。
他每次來,不管是送東西還是送她,都只到樓下,很少上來。霜序打開門,有些奇怪地問:“哥,你怎么來了?”
沈聿的西服掛在手臂上,挽起的袖子和襯衣松開的領(lǐng)口,讓他看起來比平日的樣子更隨和一些。
他問:“我的手表在你這里嗎?”
“哦。忘了給你了。”霜序馬上回去,從包里翻出那只腕表還給他。
沈聿接過腕表,扣上手腕,垂下的眼皮遮擋了他的眸色:“漫漫送你回來的?”
霜序“嗯”了一聲。
她撒謊了。
沈聿戴好表,抬起眼時一如既往的溫和:“早點(diǎn)睡。”
翌日霜序正在上班,接到賀庭洲的電話。
“搬家公司到了。”他言簡意賅,“要帶什么東西過去?”
說搬就搬,還真是一點(diǎn)拖延的機(jī)會都不給她留。霜序想了想,還真沒多少東西需要帶的。
“帶一些衣服和化妝品就可以了。”
賀庭洲哂道:“去我家旅行呢。”
跟旅行也差不多,時間久一點(diǎn)而已。
“別的你那里不是都有嗎。”
賀庭洲沒再說別的,掛了電話。
霜序一整天都在忙著飛行試驗的準(zhǔn)備,等下班回到家,一開門,迎接她的是被洗劫一空的房子。
家里能搬的東西,全都被搬空了。
她的獎杯、她的書、她的游戲機(jī),甚至于冰箱里冰鎮(zhèn)的水、那座空空如也、只能用來當(dāng)個擺設(shè)的魚缸,一起消失了。
這間大平層又完完全全地變回了她搬來之前的樣子,看不出一點(diǎn)她曾經(jīng)生活過的痕跡。
“……”
她呆了片刻,也不用搜刮得這么干凈吧?
開車到太和院時,剛好碰到徐楨把杜賓送過來。
“賀總今晚有個飯局,大概十點(diǎn)鐘結(jié)束,我訂了晚餐,您先用餐吧。”
想到以后都要跟狗一起住,霜序還是有些頭痛。
“它平時住在哪?”
“賀總平時住在老宅,最近在您那住得比較多,以后可能會在這里長住。”徐楨回答得十分嚴(yán)謹(jǐn)。
“不是……”霜序說,“我是問狗。”
徐楨萬年穩(wěn)定的表情難得尷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老宅,有專人照看它。”
霜序聽岳子封提過,賀家這么多年一直住在軍區(qū)大院,帶女人回去肯定不方便的。
把情人養(yǎng)在這里可以理解,但把狗帶過來干什么?
“它也要在這里長住嗎?”
“萬歲一直跟著賀總的。”徐楨道,“賀總在哪,它就在哪。”
看霜序表情犯難,他面面俱到地解釋:“萬歲很通人性,既不咬人也不亂叫,性格高冷,不會隨便親近人,很聰明,能聽懂指令。它的生活賀總會安排,您不必?fù)?dān)心。”
說完又補(bǔ)充道:“賀總幼年被綁架之后,就養(yǎng)了一條杜賓犬,陪伴他很多年,生病去世了,萬歲是它唯一的后代,這個名字代表賀總對它的期盼,希望它能健康長壽。”
“杜賓犬的平均壽命是十到十四歲,它已經(jīng)十歲了。”
“……”
感情牌都打出來,霜序能說什么?
狗跟賀庭洲十年的感情,地位可比她高多了。
霜序只能接受即將與賀庭洲和狗同居的事實。
興許是感覺出她的嫌棄,狗原本圓溜溜望著她的眼睛耷拉了一些,自己一聲不吭地起身,重新上車,趴到座椅上。
“……”
生氣了嗎?
霜序連忙過去跟它解釋:“你別多想,我不是不讓你住在這里的意思。”
狗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
霜序又說:“你當(dāng)然可以在這里住,這是你主人的房子,是你的地盤。”
狗還是不理她。
霜序看看狗,看看徐楨,徐楨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說話沒用的。除了賀總,別人的指令他都不聽。”
霜序有點(diǎn)頭大,現(xiàn)在打電話給賀庭洲求助,也太丟臉了吧。剛來第一天就把他的愛狗惹生氣了。
“我錯了。”她麻溜地道歉,軟著聲音哄,“我沒有討厭你,雖然我有點(diǎn)怕你,但我其實很喜歡你,你能原諒我一次嗎?”
狗哼唧了一聲,她不懂狗語,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覺有點(diǎn)像賀庭洲式的嘲諷。
猶豫片刻,她試著伸出手,在它背上輕輕摸了一下。
狗馬上就把頭扭過來了,看著她。霜序又示好地摸了一下,它用嘴筒子拱了她一下,濕涼的鼻子蹭過手心。
霜序硬著頭皮摸了它十分鐘,才把它哄得下了車。
進(jìn)去之前,她又回頭叮囑徐楨:“別告訴庭洲哥。”
徐楨:“沒問題。”
這棟別墅還是原來的樣子,卻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她的東西已經(jīng)各自找到了合適的位置,書放進(jìn)了書架墻,沙發(fā)邊多了一個雜志架,收納著她愛看的那些雜志。
衣帽間的女士衣物占據(jù)半壁江山,除了她自己的衣服,一半都是按照她的尺碼準(zhǔn)備的新的。
魚缸擺在客廳顯眼的位置,里面多了一條半月斗魚。
它淺粉色的身體自帶珠光,尾鰭猶如華麗的裙擺,在清澈的水中游動時,美得不可思議。
這魚,漂亮得就像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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