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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凌圣初大婚 下


  “一拜天地——”

  凌圣初與媚香率先轉身,兩人同時側過頭,即便媚香頭蓋紅紗,可凌圣初還是能看見她紅紗之下的暖暖笑容。

  墨赤炎與夏侯月的神色還有幾分羞澀,兩人跪著轉頭,朝天而拜,對地叩首。

  “二拜高堂——”

  坐在主位上的凌丞相笑著點頭,墨泓看了眼凌圣初,又看了眼墨赤炎,眼中滿是興奮的光彩,忽然想到什么,他轉頭看向墨彧軒,卻見墨彧軒笑吟吟的攬著絡青衣在說什么,墨泓在心底一嘆,沒有參加墨彧軒的婚禮,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夫妻對拜——”

  兩隊新人各自對拜后,凌圣初拉著媚香從地上站起來,凌圣初神色清淡的撣去媚香裙角的灰漬,媚香彎著唇,握住凌圣初的手,被紅紗遮蓋住的眸子里泛著晶瑩的光芒。

  墨赤炎也和夏侯月起身,兩人的婚房是宮里墨赤炎的宮殿,行禮過后,墨盵嘢先帶著墨赤炎和夏侯月回了宮。

  少了一對新人,丞相府內依舊十分熱鬧,凌圣初站在媚香身前遲遲未動,淡然的眸光落在她腰間的腰帶上,忽然,一雙眸子變得極為犀利,陡地向人群中的絡青衣直射過去。

  墨彧軒下意識將絡青衣護在懷中,甩給凌圣初一個挑釁的眼神兒,隨后鼓動眾人一起喊道:“送入洞房!”

  “凌公子,還不送凌夫人進洞房?*一刻值千金。”

  “凌公子,您該不會是怕我們鬧洞房吧?哈哈,放心放心,這種日子,我們知道分寸。”

  “凌公子,這種日子讓凌夫人站久了不好,您快領她入洞房吧!”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凌圣初環掃了眾人一眼,他們立刻噤聲,便看見凌圣初將媚香抱起,走出了大堂。

  等凌圣初和媚香離開后,絡青衣才偷偷從墨彧軒懷里探出頭來,她悄聲問:“凌圣初剛才沒對你怎么樣吧?”

  墨彧軒笑吟吟的勾了下絡青衣的鼻尖,柔聲道:“方才他對爺施加威壓,被爺化解了。”

  絡青衣臉色立即不悅下來,拽著墨彧軒就往外面走,墨彧軒被她拖著往前走,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

  “青衣姐姐,你要去做什么?”當歸笑嘻嘻的湊了上來,和他一起走過來的還有水無痕和清流。

  絡青衣看了水無痕一眼,眸光微閃,隨后對當歸道:“鬧洞房,去不去?”

  “能去嗎?”當歸吐了吐舌頭,聽說凌圣初那個人賊記仇,他去了會有好下場嗎?

  “當然能!”絡青衣冷哼道:“今天是他大喜之日,自然要鬧上一鬧!若說以往凌圣初會一巴掌將我們掃出來,可今日他肯定不會。”

  “你,這么肯定?”當歸挑起眉頭,眼中冒著興奮的光芒,雙手相互揉搓,看樣子是等不及了。

  絡青衣瞥了當歸一眼,晃晃悠悠的往新房走,“害怕你就別去,反正凌圣初今兒這洞房,本姑娘是鬧定了!”

  當歸瞥過頭看著水無痕,水無痕淡笑著對他點頭,他咧開嘴角追在絡青衣身后,幾個人一同去了凌圣初和媚香的新房。

  從丞相府回宮的路上,墨赤炎一直將夏侯月抱在懷里,夏侯月將頭枕在他胸膛上,嘴角微彎,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

  “月兒,我一直愧疚不能給你一個像模像樣的婚禮,今日的婚宴我也是早上才得知,你會不會怪我?”墨赤炎的耳根爬起一絲羞紅,即便他與夏侯月成過親也圓過房,可今日這種情況還是讓他有些緊張。

  “為何會怪你?”夏侯月的聲音似水柔軟,她笑著將兩只手臂搭在墨赤炎脖頸后,臉上洋溢著幸福,又道:“嫁給你是我最不后悔的決定,今日有眾人目睹,以后誰還敢說你娶我是名不正言不順?幸好有今日,不然我還忐忑父皇不能接受我呢。”

  墨赤炎溫柔一笑,雙臂擁緊了她,道:“不要想太多,父皇始終都沒有不想接受你,我只怕還是委屈了你,若你想留在宮里,我們就留在宮里生活。”

  夏侯月搖了搖頭,剪水雙瞳內映著微漾的波光,“活了十幾年的繁華,如今我只愿與你縱情山水,閑話桑麻。”

  縱情山水,閑話桑麻。

  墨赤炎心中激蕩著無以言說的喜悅,自從他和夏侯月成親后,夏侯月還不曾對他說過什么情話,像這種令他滿心歡喜的話更是不曾說過,現在夏侯月肯說出來,是不是就能說她已經開始愛上自己了?

  他不想夏侯月因為感動才跟他在一起,他也知道夏侯月對墨盵嘢的那句我只為你而來,他并非是想翻過去的事,只是他想確認一點,夏侯月是不是對他多了一分愛?

  墨赤炎抬起頭,正前方墨盵嘢的身影映入眼簾,他輕輕的笑了笑,俊朗的面容上有著一抹釋懷,隨后抱著夏侯月走進滿是紅綢的寢殿,再次重溫他們的洞房。

  丞相府內,凌圣初將媚香放在床上,媚香緊張的交握手指,她透過紅紗見凌圣初手握兩杯清酒走來,緊張的咽著口水。

  “不…不先揭開蓋頭嗎?”媚香別扭的終于說出一句話,她坐在蓮子桂圓的上面,硌得有些難受。

  凌圣初淡淡挑眉,兩只手端著酒杯,清淡的眸光不經意的往房頂一掃,勾唇道:“先喝交杯酒。”

  媚香伸手接過,酒杯里的酒水輕輕晃蕩著,凌圣初意味深長的看著酒水,與媚香同仰頭喝了這杯酒。

  媚香沒有察覺出異味,可凌圣初早在端酒的時候就知道這里面被下了藥,可他還是喝了下去,因為這正好可以給他一個纏綿不休的借口。

  “那個…”媚香絞著裙角,裙角的芙蓉花被她揉出了道道褶皺,“我能不能先吃點東西?”

  “東西?”凌圣初聲線輕揚,頗含意味的挑了挑眉。

  “嗯…我想吃飯,從早上到現在我就喝了一碗粥,現在都要餓死了。”

  凌圣初思忖了一會兒,想著媚兒說的也是,如果她受不住幾日的承歡怎么辦?是該讓她吃點東西,他也能借著這股空檔收拾一下房頂上的幾個人。

  凌圣初一抄手將媚香抱到桌前坐下,媚香興沖沖的就要揭下蓋頭,卻被凌圣初先一步撤下了紅紗,凌圣初將紅紗握在手心,轉而遞給媚香一雙筷子。

  媚香先是在滿桌的食物上掃了一眼,筷子點著其中的一盤小包子,道:“我不吃這個,太生了,我要吃熟的。”

  凌圣初瞥了眼那盤小包子,捏起一個放在媚香嘴邊,淡聲道:“就咬一口。”

  媚香搖搖頭,一臉的抗拒,“我給你生還不行嗎?我一口都不想吃,倒牙。”

  聽見媚香的前一句話,凌圣初如愿的放下生包子,指尖輕輕摩挲紅紗,聽見房頂上傳來動靜,他遞給媚香一碗梨花蜜,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先吃著,等我回來。”

  “你去哪里?”媚香咬著筷子,有些難為情的開口詢問,等她吃完兩人不就該洞房了嗎?

  凌圣初回身對她溫溫一笑,似謫仙的面容還有幾分淡然,“墨彧軒幫了我們這么多,我總要出去敬他一杯。”

  媚香含笑點頭,放下筷子,端起那碗梨花蜜小口小口的喝著,隨著凌圣初的身影消失,她那張俏麗的雙頰也泛起了紅暈。

  凌圣初淺步走出房間,他將房門關上,雙指捏著紅紗,淡淡的往房上掃了一眼,然而他并沒看見任何人影。

  凌圣初站在院內沒動,嘴角緩緩勾起,雙手負在身后踱步而出。

  絡青衣幾人從房頂的另一端偷偷探頭,瞧見凌圣初走出去,他們才松了口氣,絡青衣捅了捅墨彧軒,低笑道:“咱下去看看媚兒?要不給她藏起來?好讓凌圣初回來找不到人,不能洞房?”

  墨彧軒側倚在房頂上,長指卷起絡青衣肩膀上的一縷青絲,輕輕笑著:“小青衣,你要是真敢這么做,爺敢斷定圣初會扒了你一層皮。”

  絡青衣不以為然的斜睨了他一眼,咋舌道:“不是有你護著我呢嗎?走走走,咱把媚兒藏到軒王府怎么樣?”

  墨彧軒笑了笑沒有答話,紫眸漸漸染上幾分深色,他將手放在絡青衣身后,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帶著絡青衣飛身而起,站在另一處琉璃瓦片上。

  “藏到軒王府?”凌圣初淡淡出聲,眸內迅速劃過一抹凜冽。

  絡青衣撇嘴,他是什么時候來的?這都讓他聽見了?那還藏什么?

  當歸一躍而起,看著凌圣初不敢說話。

  水無痕拍著衣袍站起來,嘴角勾著一抹淺淡的微笑。

  “今兒凌公子是不打算讓人鬧洞房了?”絡青衣站在墨彧軒身前,瞧著他悠閑的把玩著那塊紅紗,眸中滿是防備,凌圣初該不是會想把自個兒綁起來吧?

  “的確不打算。”凌圣初抬眸瞥了絡青衣一眼,那一眼讓絡青衣不禁打了個寒顫。

  絡青衣干笑了兩聲,沒看明白凌圣初這是什么意思,她掐了墨彧軒一下,誰料墨彧軒抓住她的小手,與凌圣初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唇畔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凌圣初捏著紅紗,對她道:“教會我如何解開那條腰帶,我今日就放你離開。”

  絡青衣小臉一板,很有骨氣的開口:“那你還是別放我走了,正好我還想觀摩觀摩凌公子和媚兒兩人的洞房,是不是……”

  一縷氣線飄了過來,凌圣初抬手點住絡青衣的穴道,墨彧軒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還很縱容凌圣初點住她的啞穴。

  凌圣初!

  絡青衣狠狠的瞪著他,凌圣初一甩手,將玄氣注入那條紅紗之中,紅紗迅速將絡青衣卷在其中,把她捆成了一個粽子。

  絡青衣掙扎了兩下,忽然聞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她立即屏息,眼刀嗖嗖的刮向凌圣初,靠!凌圣初竟敢對她下春藥!最重要墨小賤就站在一邊干看著!

  凌圣初輕輕的拍了拍手,聲音淡到了極點,“你下藥的那杯酒味道不錯,要不要給墨彧軒也嘗嘗?”

  絡青衣怔楞的站在房頂上,凌圣初這意思是禮尚往來?他丫的有病啊!知道酒里下了藥還喝?!

  后來絡青衣想明白了,又在心里罵,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凌圣初瞥了絡青衣開始泛紅的小臉一眼,在絡青衣要開口時彈出一個生的小包子堵住了絡青衣的嘴,才對墨彧軒道:“給你了,回去慢慢調教。”

  墨彧軒沒有解開絡青衣身上的紅紗,也沒有拿掉絡青衣口中的生包子,反而將她攔腰抱起,當著水無痕和當歸的面帶她飛走了。

  小青衣是欠調教!她還想看凌圣初與媚香洞房,這張小嘴兒真是什么都敢說!

  水無痕看著墨彧軒將絡青衣帶走,忽然清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墨彧軒和凌圣初兩個人的圈套,這兩個男人是不是太奸詐了?各自抱得美人歸,而且……美人身上還都有春藥!

  凌圣初冷淡的掃了當歸一眼,當歸笑嘻嘻的擺手,“圣初哥哥,祝你和媚香姐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我和水哥哥先走一步。”

  水無痕本來就是湊湊熱鬧,現在人都走了,他便跟著當歸離開,凌圣初看見兩人極快的消失,唇邊微揚起一道弧度,隨后飄身落地,抬步走回了房間。

  墨彧軒帶著絡青衣回了軒王府,墨彧軒將她丟在床上,絡青衣難受的掙扎了兩下,墨彧軒便將她身上的紅紗解開,絡青衣一下子撲了過來,指著自己的脖子,示意墨彧軒給她解開穴道。

  墨彧軒笑悠悠的抱著雙臂看著她,“小青衣,下次還敢去搗亂嗎?”

  絡青衣紅著臉翻了個白眼,她這不是沒鬧成么?她張了張嘴,將生包子吐了出來。

  紫眸深深的瞧著那張酡紅的小臉,墨彧軒眸光輕動,指尖挑開她身上的外衫丟在地上,反手解開她的啞穴,絡青衣立即嗚咽了一聲,拼命用全身玄氣將上涌的春意壓制下去。

  “把…我空間里的丹藥拿出來,那粒…那粒藍色的,可以解…”絡青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她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空間拿藥了,就只能求助墨彧軒。

  但顯然是她信錯了人,墨彧軒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開吃他就不是墨彧軒了。

  “何需用藥解?”墨彧軒俯身壓了上去,笑著開口:“不是還有爺么?”

  絡青衣唔了一聲想反抗,就被爺直接正法了。隨著爺的耐心挑逗以及身上藥性發作,絡青衣頭回不顧矜持的反當了一回禽獸!

  凌圣初走進新房,見媚香老老實實的坐在椅中,便問:“吃飽了?”

  “嗯。”媚香的臉色越來越紅,她低頭盯著腳尖,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便扯松了衣襟。

  凌圣初眸色漸深,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落下一道足音,他走到媚香身前,待她抬頭,猛然將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媚香在他懷中輕呼一聲,隨后淺紅色繡金絲線的床幔落下,遮住了一室的旎旖風光。

  第二日,絡青衣渾身酸痛的從墨彧軒懷中醒來,她氣惱的捶上墨彧軒的肩膀,隨后轉過身,氣嘟嘟的想著媚香那里的情況。

  墨彧軒將她攬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輕聲開口:“昨日可是你一直在壓著爺,爺還沒生氣,你氣什么?乖,再睡一會兒,圣初今日不可能起床。”

  絡青衣眸光一動,轉過身與墨彧軒相對,啞聲問著:“要不咱倆去鬧一鬧?讓他倆從床上爬起來?”

  墨彧軒擁著她的手臂一緊,低低地笑著:“小青衣,你是不長記性,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還敢去鬧?”

  絡青衣嗤了一聲,擁著錦被坐起身,明眸內笑意流轉,“昨兒媚香還和我說凌圣初不會讓她第二天下不來床,我這不是想去笑話他們一下咩?”

  墨彧軒把她扯進懷里,不讓她在亂動,哼了一聲,“就怕最后被笑話的人是你,乖,再睡會兒,爺還困著呢。”

  絡青衣撇了撇嘴,雙臂箍著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胸口上,最后還是睡著了。

  等她睡著,墨彧軒緩緩睜開那雙惑人的紫眸,低下頭在她額頭輕吻了下,唇畔漾著一抹溫柔,便又將眼睛閉上,與她一同入眠。

  又過了兩日,凌圣初和媚香還是沒從房間里出來,絡青衣坐不住了,她拉著墨彧軒的手走到凌圣初的院子,看著緊閉的房門,遂問:

  “爺,您下了多重的藥?”

  絡青衣心里開始發慌,三天三夜都沒下床,媚兒這得被折磨成什么樣兒啊!

  墨彧軒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爺把你給那幾粒丹藥都丟進去了,另外,還有一枚多年前圣初給爺的丹藥,爺也順手丟進去了。”

  絡青衣給他比了個手勢,爺比她還狠啊!

  就在絡青衣想著要不要砸門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只見凌圣初穿戴整齊精神煥發的從里面走出,絡青衣微楞,這與她想的畫面有很大差距啊!難道凌圣初不該精神萎靡的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嗎?

  凌圣初看著墨彧軒,挑眉問道:“什么時候走?”

  “明日。”墨彧軒笑了笑,明日他們便離開雪月,前往下一個大陸尋找神器。

  “嗯。”凌圣初點了點頭,隨后媚香巧笑嫣然的從里面跑了出來,挽住凌圣初的手臂,抬頭問道:“圣初,我們今日去哪里玩?”

  玩?絡青衣睜大了眼睛,媚兒還有力氣玩?瞧她那股勁兒比自己的都精神,這是……

  “圣初在捆你的時候就已經解了媚藥,這兩日他們差不多將整個雪月京都都逛遍了。”墨彧軒壓低了聲音在絡青衣耳邊開口。

  絡青衣臉色頓時一黑,敢情這幾個是聯合起來玩她一個!還就只有她一人想歪了。什么被壓三天三夜,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而且她比媚兒更慘!這到底是誰在洞房?

  絡青衣磨了磨牙,踩了墨彧軒一腳,轉身走了出去。

  墨彧軒看了凌圣初一眼,趕緊跑出去追媳婦兒。

  媚香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青衣怎么了?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凌圣初淡笑的摟住她的腰,領著她走出院子,不疾不徐的落下一句話,“可能是墨彧軒對她太禽獸了。”

  媚香開始為絡青衣擔憂起來,墨彧軒的霸道她也看在眼里,的確,某爺禽獸起來誰也治不住!

  遠處的水無痕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底輕嘆,青兒又讓這兩個狐貍給設計了,唉!她什么時候能長點心。

  到了晚上,墨泓讓人叫墨彧軒和凌圣初進宮吃飯,兩人都沒拒絕,便帶著各自的媳婦兒進了皇宮。

  墨彧軒帶著絡青衣坐在墨泓身邊,凌圣初帶著媚香坐得稍微遠點,墨泓一擺手,便有太監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軒兒,你們明日就離開?不再多待幾日?”這次回來他們總共也沒待幾天,墨泓反倒有些舍不得。

  墨彧軒替絡青衣夾菜,慵懶的輕扯了扯嘴角,笑道:“魔界已經有所動作,兒臣和圣初不想再耽擱。聽說斬天劍在洐剎大陸,而斬天即將出世,兒臣未免斬天劍被魔界所奪,便要與圣初盡快趕到洐剎大陸拿到斬天劍。”

  “斬天劍?”絡青衣皺了皺眉,道:“聽說斬天劍是神器之首,曾經水無痕還說了四句與斬天劍有關的詩。”

  彈指湮妖色,霸唱斬世間,天地為無物,劍破裂九山。

  當時她還驚嘆斬天劍可斬天裂地的力量,沒想到斬天劍竟然要在洐剎大陸出世。

  墨泓點了點頭,嘆著氣道:“你和圣初同為人界守護者,身上肩負著守護人界的責任,朕也不該強留你們,只是一路小心,沒事兒便給朕捎個信,讓朕知道你們都安好。”

  “父皇放心。”墨彧軒笑了笑,紫眸掃到暗處里低著頭的墨子齡,頓了頓,還是道:“十一弟,勞煩你多多照顧父皇,你若有時間,便陪父皇多說幾句話。”

  墨子齡沒想到墨彧軒會點他的名字,他驚喜的抬起頭,使勁的點著,“九哥你放心,我肯定會不讓父皇感到孤單。”

  有了墨子齡的這句保證,墨彧軒眸底的笑意深了幾分,墨泓將這兩兄弟的互動看在眼里,擺了擺手,道:“快吃飯吧,再說下去飯菜都涼了。”

  墨彧軒輕輕的應了一聲,又給絡青衣夾了一道菜,“小青衣,你嘗嘗這個,爺覺得還不錯。”

  絡青衣咬了一口就放下,轉而夾著另一道菜,“好酸,那道菜的醋太多,我吃不慣。”

  墨彧軒夾著絡青衣咬過的飯菜吃了下去,蹙眉道:“酸嗎?爺覺得挺甜的呀!”

  絡青衣瞥了他一眼,他喝過那么多醋自是不怕酸,她可怕極了。

  提到酸,墨泓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看向絡青衣的小腹,笑道:“青衣,你父主的身體可好?朕想等嘢兒的即位大典過后便去忘赟國看看你父主,朕還沒和親家見過面,總要去見一見。”

  “還好,父皇還是先養好身體,等您身體養好了,什么時候想去都行。”

  墨泓又笑,“你和軒兒成親也有半年了,準備什么時候要個孩子?”

  孩子?

  墨彧軒臉上的笑意頓收,媚香也放下了筷子,并低下頭,沒讓人瞧見她眼底劃過的那抹悲傷。

  墨泓瞧著墨彧軒剎那變化的臉色,便道:“算了,朕也不問了,什么時候要都是你們的事情,朕就是想在還活著的時候抱抱小孫子。”

  絡青衣面色正常,咬著勺子笑道:“父皇放心,保準能讓您抱一個!現在人界動亂,魔界蠢蠢欲動,若有了孩子反而會給我們添很多麻煩,不如就等等,我們還年輕,不用太著急。”

  “也是。”墨泓揉著眉心,笑著嘆氣,“為了保護人界也是苦了你們,有你這句話父皇也就心安了,希望等你們在回來的時候能帶回來好消息。”

  絡青衣嘿嘿一笑沒再說話,她側頭看了墨彧軒一眼,“爺,怎么不吃飯?你飽了?”

  墨彧軒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開口:“爺吃飽了,你吃吧。”

  絡青衣努了努嘴,繼續吃飯,她還沒吃飽,怎么一提到孩子氣氛就變得嚴肅了,墨盵嘢用得著以打量的目光看她嘛?

  水無痕緩緩放下筷子,他握了握手心,看著吃的正高興的絡青衣,唇瓣一抿,一抬頭便對上墨彧軒掃來的深幽眸光。

  水無痕掩唇輕咳,移開目光,安靜的坐在椅子中。

  翌日,他們離開雪月,墨泓和墨盵嘢站在城墻上相送,墨子齡立在城門邊上,紅紅的眼眶讓他看起來甚為可憐。

  “九哥,你要早點回來。”墨子齡往前走了兩步,他的個頭只到墨彧軒肩膀,墨彧軒將手心放在他肩膀上,語氣一沉,“記得照顧好父皇。”

  “嗯。”墨子齡點了點頭,隨后墨彧軒又與他說了幾句,他都一一記在心上,絲毫不敢忘。

  水無翎站在水無痕身前,一手勾著他的馬韁,對他道:“哥,我會安全的回到慕沨學院,你有什么話要我帶給院長的嗎?”

  “沒有了,照顧好你自己就好。”水無痕接過馬韁,翻身上馬,淡淡笑道:“翎兒,回去用心修習,別讓我失望。”

  “哥你放心。”水無翎點點頭,向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瞼,心有不舍。

  “走吧。”凌圣初和媚香已經坐在馬上,凌圣初扯著馬韁從墨彧軒身邊打馬而過,墨彧軒點頭,攬著絡青衣飛身上馬,與站在城墻上的墨泓和墨盵嘢揮了揮手,揚起馬鞭,策馬離開。

  “父皇,我們回去吧。”墨盵嘢攙著墨泓,狹長的鳳眸定格在被墨彧軒抱在懷里的絡青衣身上,腦海中不由得浮起她穿著那身太監服,容顏清秀的模樣。

  “嗯。”墨泓從喉嚨內溢出一聲嘆息,與墨盵嘢一同回了皇宮。

  五日后,他們在洐剎大陸的邊界處找了個客棧住下,這時夜已深,絡青衣和墨彧軒回了房間,卻看見當歸有模有樣的坐在椅中等著他們。

  墨彧軒眉頭緊蹙,抬著手問:“誰允許你進來的?”

  當歸坐在椅中沒動,對墨彧軒討好的笑著,“彧軒哥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說。”墨彧軒斟了杯茶,摸著茶水的溫度太涼,便將茶水倒了,對外面喊道:“給爺送一壺熱茶來。”

  奕風守在門口,小聲的說了聲是,便跑到一樓親自去沏碧羽清茉。

  “彧軒哥哥,我今天在街上聽說斬天劍這兩日就會在持贏國的業琤峰出世,我知道你是一定要拿到斬天劍的,能不能等你拿到斬天劍后給我玩兩天?”

  “玩?”墨彧軒嗤笑一聲,揮袖就要將當歸掃出去,卻見當歸舉起雙手道:“彧軒哥哥,院長一直想看看斬天劍的模樣,我也是想帶回去給院長瞧瞧,反正我又不要,你能不能讓給我兩天?”

  “想都別想。”

  “可…”

  “滾不滾?”

  好吧他滾。當歸失落的從椅中站起身,路過絡青衣身邊時肩膀上多了一分重量,他側頭看去,絡青衣將手心放在他肩膀上,對他笑道:“拿到斬天劍我們就回忘赟,如果白院長想看,叫他親自來忘赟。”

  當歸眼底聚滿濃濃的喜悅,他高興的笑著點頭,“多謝青衣姐姐。”

  “嗯,去休息吧。”絡青衣還想去揉他的頭發,卻被墨彧軒拽了過去,當歸也不敢在多打擾這兩個人,踩著歡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生氣了?”絡青衣瞅著他緊繃的唇線,笑捏著他的臉,“當歸就是個孩子,你跟他生什么氣?白梵想看斬天劍就給他看,你害怕白梵從你手里奪走不成?”

  墨彧軒倒是沒生氣,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等奕風端茶上來,他倒了杯茶遞給絡青衣,又倒了杯自己喝了下去。

  “爺沒氣,只是不確定是否真的能拿到斬天劍。”墨彧軒抿了抿唇,抬步走到窗前,望向漫天星光,紫眸輕閃。

  絡青衣走到他身后環住他的腰,低聲道:“有你和凌圣初聯手,一定可以拿到斬天劍,這次斬天劍出世的消息傳遍了各個大陸,想來欲爭奪斬天劍的人不少,魔界來的魔妖更不會少,所以你更要小心,不能失之大意。”

  “爺明白。”墨彧軒將絡青衣扯到他身前,動作輕柔的將她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肩膀處,柔聲問著:“那日你在客棧等著爺吧,爺不想你處于危險之中。”

  絡青衣挑眉,語氣有幾分不悅,“爺的意思是我在客棧里就沒危險了?”

  “嗯?”

  “跟在爺身邊才最安全。”絡青衣扭過頭,踮起腳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墨彧軒紫眸內盈滿了笑意,滿足的喟嘆,“小青衣,你這句話說得爺心花怒放。”

  絡青衣咧嘴笑笑,“尋找我娘的事有下落了嗎?”

  “還沒有。”

  “先擱置吧,等我們回到忘赟后在繼續。”

  “好。”墨彧軒彈指熄滅了燭火,抱著絡青衣準備入睡,可在這時,絡青衣忽然坐起身,穿著鞋就要下地。

  墨彧軒感覺到懷里的溫度消失,沒有睜開眼,問道:“去哪里?”

  絡青衣眨了眨眼睛,狡猾的笑著,“我剛聽見隔壁有聲,我去聽聽床角。”

  墨彧軒倏地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他將絡青衣拽了回來,在她耳畔低聲道:“小青衣,你怎么還沒長記性?”

  “記性是什么?”絡青衣咋舌,她今夜就是睡不著,總覺得斬天劍的出世沒那么簡單。

  墨彧軒彈了下她的額頭,無奈的彈出一縷勁風,一室驟亮,他看著絡青衣,也跟著坐起身,勾著唇角笑道:“你若是不想睡,爺陪你出去走走?”

  “嗯。”絡青衣欣然點頭,出去走走也不錯,她想思考幾件事,躺在床上就是沒辦法思考。

  墨彧軒穿上衣服,又讓絡青衣披上一件披風,這才牽著她走出客棧。

  今夜無眠的人還是水無痕,他站在窗前看著走在街道上的兩抹身影,如霧的眼眸里緩緩浮起幾分黯然。

  翌日,他們打馬直接去了持贏國的業琤峰,業琤峰外圍滿了想要看神器出世的人,水無痕下馬找幾個人問了幾句,便走了回來。

  “如何?”墨彧軒只問了這一句話,便聽水無痕道:“他們說已經在這里等了半個月都沒見到斬天劍半點影子。”

  “半個月?”墨彧軒輕笑了笑,領著絡青衣下馬,抬頭望去,整座山峰站滿了人,除了山下,山上基本沒有還能落腳的地方。

  “山上有魔妖。”絡青衣能感知到魔妖的存在,她抿了抿唇,眸光落在半山腰上。

  水無痕點頭,道:“神器出世它們自然會來,現在難的是我們要怎么上去。”

  “飛上去?”媚香提議,瞧天上也有不少人,但還是有他們的地方。

  絡青衣抬頭,天上有許多人要么踩在寶劍上,要么坐在神獸身上,全部圍著業琤峰,真是水泄不通。

  當歸撓了撓頭,指著還有幾棵沒人站的樹,“要不我們去那里?”

  媚香率先搖頭,“不行,那幾棵樹之所以沒人站,是因為上面都有毒物,如果我們上去,說不準會被咬上一口。”

  “那不然就飛上去吧。”當歸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忽然,他聽見身旁傳來了打斗聲,水無痕眼尖將他拽到一邊,而當歸方才站的位置上被玄氣擊出一個大坑。

  “司空掌門,您還執意與我爭奪斬天劍么?”一名虬髯大漢對著對面的中年男子又打出一掌,中年男子急忙躲避,虬髯大漢的掌勢再次落空。

  “單掌門,沒人規定斬天劍就是你的,你怎么這么有把握就一定能拿到?你沒看到這周圍有多少人都等著斬天劍出世嗎?”司空掌門面上泛著怒氣,與單掌門兩個人就在山下打了起來。

  一道玄氣擊中,卻直直往絡青衣的方向襲來,水無痕一揮劍,那道玄氣原路返回打在單掌門的身上。

  “你!”單掌門吐出一口鮮血,瞪著雙目看著水無痕,罵道:“哪來的臭小子,竟敢對我背后偷襲?”

  水無痕放下瑯邪劍,淡笑道:“抱歉,這道玄氣是您自己打過來的,我只不過是還給您罷了。”

  “臭小子!你還敢狡辯?”單掌門暴怒之際就要開口,突然瞥見水無痕手里的劍,嗓門加大,詫異道:“瑯邪劍?”

  這一聲算是招來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瑯邪劍,那可是好東西!怎么會在這小子手上?

  瞬間,有不少人直勾勾的盯著瑯邪,瑯邪也算是上古的寶劍,與神器之首的斬天是差了不少,但這把劍的威力也不容小視!

  “小子,只要你把瑯邪劍給我,我就饒了你!”單掌門貪心的將主意打到水無痕身上,水無痕淡淡一笑,沒有出聲。

  “喂!你聽見沒有?”單掌門失去耐心,上去就要搶奪,周圍人也虎視眈眈的盯著,想來個漁翁得利。

  水無痕拿起瑯邪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劍氣,那劍氣凌厲的沖單掌門打去,單掌門揮出玄氣抵擋,卻沒想到根本沒擋住,他被劍氣擊中,向后飛出數米,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驚懼道:“你是黃玄之境?”

  黃玄?這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已經是黃玄了?

  有人重新審視著水無痕,也有人知道自己不是水無痕的對手,便放棄了爭奪瑯邪劍的念頭。

  水無痕笑而不語,他將劍收進空間,轉身走到絡青衣身邊。

  眾人的目光移到絡青衣和墨彧軒身上,眼睛突然睜大,他們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也沒見過這么俊美的少年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想來身份不低!

  絡青衣揉了揉額頭,這回他們不想飛上去都不行了,這幫人的目光實在令她不喜。

  墨彧軒知道絡青衣的念頭,便攬著她先一步飛上了半空,凌圣初淡淡的瞥了那些人一眼,也攬著媚香飛了上去。

  這回不僅連山下的人都看著他們,就連山上的人也將目光移了上去,他們怎么覺得那兩名白衣男子有點眼熟呢!

  ------題外話------

  今天犯了急性胃炎,疼的要死,先更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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