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萌物來襲
“你沒怪我?”無妙微訝,這小女人向來錙銖必較,她是真的沒生氣么?這酒一口接著一口根本就停不下來啊!
“為什么要怪你?”絡青衣扯了扯嘴角,“凈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就算沒了你,墨彧軒也有其他的辦法得到他想得到的。”無論在怎樣防備,都逃不開被他算計,又算計的如此徹底!
他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亦,沒人有能力阻止。
“說好了陪我,真的不喝么?”絡青衣端起酒壇笑著看了神色莫名的無妙一眼,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半年了,許多事積壓在心中已然半年,她無時無刻不想逃離皇宮,不想逃離雪月,無奈事與愿違,接替了言總管的太監總管一職不說,還要日日小心著身份被揭穿,秘密被發現,堪稱步履薄冰!
她很珍惜可以重活一次的機會,可她不想這么活著,不想沒有自由受人擺布聽人命令的活著。
“為什么不喝?小爺酒錢都付了,不喝多虧!”無妙一伸手拎起最近的那壇酒,仰頭猛灌,用袖子擦著臉頰上的酒水,看著絡青衣,“小爺今夜豁出去了!與你不醉不歸!”
“哈!”絡青衣大笑出聲,清滟的容顏上猶如芙蓉綻開,艷美絕倫,拿起酒壇與他一碰,發出噔的一聲清響,“若我醉了,送我回宮,若你醉了,我便將你扒光了吊城墻上去!”
無妙面色一黑,不甘道:“憑什么對你沒什么懲罰?扒光了吊城墻上這樣的事你也有臉做!”
“本姑娘臉皮厚著呢!”絡青衣對他眨了眨眼睛,面頰上浮起一抹酡紅,“誰讓你是男人,吃點虧怎么了?”
“廉恥再無價你就不能顧忌著點?”無妙咬牙,和著男人就該吃虧么?和著就該被她欺負!
“不能。”絡青衣搖頭,晃了晃酒壇里的酒水,“凌圣初說我最大的…嗯,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懂尊卑禮儀,我要是顧忌了以后拿什么對付他?”
“你招惹了凌圣初?”無妙聽后一驚,愕然的瞪大星眸,將酒壇抱在懷里,這小女人挺會給自己找麻煩呀!
“沒有,是他來招惹我。”她又不是故意的,是那人太記仇了!
無妙頗為不信,打量著她,悠悠道:“他那個性子怎么會去招惹女人?定是你做了什么讓他對你氣的牙癢癢的事了!”這小女人他最清楚,先是一句話能氣死你,見你要發火了這態度又轉了一百八十個彎。凌圣初他亦是清楚,賊記仇!比賊都記仇!
“你說他不招惹女人?”絡青衣霧氣氤氳的眸子一亮,嘴角一咧,“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喜歡墨彧軒?你在醉璃苑這幾日可見他去過?是不是與那個混蛋背地里暗通款曲?”
無妙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給了她一個爆栗,“想什么呢!我是說他的性子淡漠,男人都懶得搭理,更何況是女人了。”
絡青衣晶亮的眸子轉了轉,半晌,下了結論,“凌圣初既不喜歡女人又不喜歡男人,那他就是那什么冷淡。”
“冷淡?”無妙眉頭一皺,這小女人說的什么意思?想了半天,忽然一個想法浮上心頭,瞬間面色爆紅,咣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女人,你告訴小爺哪里有賣廉恥的,小爺去給你買十斤來!”
“以前一直以為你的想法挺純潔的呢,沒想到連這個都懂。”絡青衣不在意的輕喃了一句,不理會他又紅又黑的臉色,抱著酒壇一口一口繼續喝了起來。
“你這女人…你這…女人…”無妙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他竟無言以對,簡直能被這女人氣出個好歹來,他是個男人又豈會不懂?就是反射弧長了些,反應慢了些。
絡青衣嘿嘿一笑,雙頰泛紅,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咧著嘴角道:“大爺您坐,一個人喝酒太沒滋味了,就按剛才說的,你醉了我把你扒光了吊城墻上去好不好?”
無妙瞪了她一眼,“要是你醉了小爺就把你扔進護城河里喂魚!”還問他好不好,他說不好這小女人趁他醉了就會不扒了嗎?不會!
“好!”絡青衣抱著酒壇與他喝過的那壇酒撞在一起,咕嚕咕嚕就灌了下去。
夠拼!無妙看著她喝酒的這架勢,不醉才怪!于是小口小口的抿著,聽著這女人嘀咕著什么,越聽越不懂,什么是21世紀?
絡青衣原話是這么說的,這要是在21世紀,墨彧軒你丫的過來看本姑娘我不弄死你!
隨著聲音越來越微弱,到最后幾乎不聞,無妙側過頭,放下酒壇,見絡青衣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抱著酒壇閉上眼睛,顯然是醉了。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懷里所剩無幾的酒壇移走,看著她頭耷拉在胳膊上,嘴里還在嘀咕著,說的最多的便是三個字,墨彧軒。
“愛逞強的女人!”無妙瞥了眼她熏紅的面容,彈著她的額頭,低下頭仔細的凝視著她,此時的絡青衣卸下防備,嘟著紅唇,明艷的容顏上多了幾分可愛,使得無妙舍不得收回目光,又看了看,這才道:“作風大膽,不顧廉恥的女人!”
還好他喝得少,又或許是這女人故意這么拼,她今日的目的也就是想大醉一場吧!畢竟那條項鏈自從初見,她就帶著的。
無妙彎下腰,將她抱起,剛走幾步覺得不對,又停了下來,看著睡意酣然恬靜的絡青衣,“就說怎么不對,原來是你這個女人老實了!還真是不習慣。”
眸光看向被鎖上的門,一腳踹開窗戶,足尖一點,便抱著喝醉的絡青衣出了酒樓。
他是天下第一神偷,有窗戶不走,走門做什么?
正在睡夢中陡然被驚醒的店小二連鞋都顧不上穿,披了衣服就跑了出來,大堂內空無一人,只有橫七豎八的幾個酒壇,其中一壇酒沒喝完,還有一些酒水順著邊沿下淌。
在轉頭看向被踢壞的窗戶,面色一變,一拍大腿,悲從心來,他怎么就睡得這么死呢!以為這兩人得折騰到天亮,完了!這修繕窗戶的錢是要從自己的賬上扣了。
店小二苦逼的拉著臉走回去穿鞋,路過一旁酒架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嘴巴張大就合不上了,剛才他是沒仔細看,這一個仔細,真是欲哭無淚欲訴無門啊!
二十年的秋露白,十五年的寒潭香外加上十七年的屠蘇都不翼而飛了?!
他半輩子的工錢啊,只夠抵一瓶秋露白的!是哪個天殺的偷走了?要是讓他是知道是誰非得提著菜刀追他一條街!
太子府內長燈數盞,分散在府內各處,為這漆黑夜色添了幾抹光亮。
“殿下。”溯郄拱著手出現在墨盵嘢身后,望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
墨盵嘢立在窗前,雙手背后,幽深的眸光看向遠處,渾身透著一股俯瞰天下的氣勢,凜凜威儀環繞四周,令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有動靜了?”墨盵嘢低而魅的嗓音響起,頭微微低下,借著明月光不知看向何處。
“是。”溯郄點頭,“今夜從九皇子的醉璃苑中走出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還有一名男子,看樣貌很像上次夜闖皇宮的那個無妙。”
“無妙?”墨盵嘢似是笑了一下,聲線頗冷,邪魅地勾起嘴角,“什么女子?”
“屬下沒見過她,那女子與無妙有說有笑的離開醉璃苑,九皇子就站在窗前,也沒阻止。不過…”頓了下,又道:“那女子長得極美,一見難忘,卻不像是雪月京都人士。”
“不是雪月人?”墨盵嘢緩緩轉過身,屋內沒有長燈,燭火已熄,只能借著窗外的明月光看清屋內的情形。
墨盵嘢俊美的容顏隱在月光之中,雖看不清面上是什么的表情,卻能清晰的看到那幽深如潭的鳳眸。
溯郄輕顫了一下,頭垂更低,“未防九皇子發覺,屬下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不過從言行舉止上看那女子應不是雪月的人。”
“為何?”墨盵嘢悠悠的開著口,將身子靠在后面的窗戶旁,反而不提無妙。
“那女子的行為甚是大膽!”隨手揚了面紗不說,哥倆好似的跟無妙勾肩搭背,這哪是個女人能辦出來的事?
“那你說,無妙是不是她救走的?”墨盵嘢邪魅輕笑,什么大膽的女人?怕也是行為不規矩罷了!
溯郄一怔,張了張口,“殿下懷疑那女子?”
墨盵嘢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本宮更懷疑九弟與他們是什么關系,他們是從醉璃苑走出來的,不覺得很不尋常?”
“恕屬下愚鈍,屬下也曾想過,卻參不透其中是什么原因,難道殿下懷疑無妙是九皇子救走的?”溯郄疑惑的問著,無妙和那個女子都是九皇子的人?
墨盵嘢眸內詭譎的光芒一閃,低聲道:“繼續去醉璃苑盯著,至于無妙和那名女子,找個武功高的跟著。”
“是。”溯郄領命,身影一閃退了下去。
墨盵嘢身子緩緩站直,向前走了幾步,衣袖一揮,窗戶無聲關上,將那抹月光擋在窗外,亦是擋住了他如煙籠霧的俊容。
此時皇宮之內飄進一抹身形極快的身影,這抹身影一直飄進了一間屋子才停下。
無妙將睡著還在喃喃自語的絡青衣放在床上,哼道:“小爺我今天還要伺候著你,還不如一腳給你踢下護城河喂魚去呢!”
絡青衣翻了個身,睡得更熟了,完全沒聽見這人不滿的碎碎念。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妙氣笑了,想了很久,還是幫她蓋上被子,伸手彈了彈她潔白的額頭,咬牙切齒地道:“還沒同小爺說你是怎么招惹上凌圣初的,你睡的倒是死!”
絡青衣依舊沒聽見,沉浸在睡夢之中。
“小爺走了啊!”無妙見她始終沒反應,撇了撇嘴角,剛邁出兩步又倒退回來,看她睡的香甜,雙腳一踢,將靴子踢掉翻身上了床,將青衣往里推了推,“將你帶了回來,分小爺一半床也是應該的!”說完,又去扯她的被子,于是便這樣睡了一夜。
絡青衣渾然不覺,或許今夜她真的喝醉了,或許她周旋的疲憊,這一覺,竟是睡到快天亮才醒。
絡青衣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剛睜開眼,便發現床邊躺著個一臉萌樣,睜著金色眸子正看著她的人,見她醒來,甜甜一笑,膩膩道:“早。”
“啊!”絡青衣嚇的坐了起來,這才注意到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無妙,驚訝的張了張嘴,半晌,聲音還帶幾分剛睡醒的沙啞,眸色一冷,直勾勾的盯著他吐出幾個字,“你怎么沒把我也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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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忙到胃疼,碼的晚發的晚還請親們見諒!
另,最近三天基本都是晚上發文,考試在即,大墨要擠些時間出來復習。
下面是參加首訂的前二十名:
,初靈姐姐。13,小妃児,,,瑟瑟21。18,我是湘和。19,藍城v5。20,瀟之幻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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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發布感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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