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擁吻
第四章擁吻
齊阿新三年就知道自己患了不治之癥,他沒有聽醫生的手術或者住院治療,而且選擇安安靜靜的守在這個小鋪子里等著那一天的到來。而近來總是心神不安,呼吸都沒有了以往的平穩,眼睛也開始看不清楚了,尤其今天更是渾身乏力,走路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想必離自己的大限也是為期不遠了。
屋里接連進來幾個黑影,在跪著的眾人前面跪下,齊齊的向齊阿新行了一個大禮。
“其他人呢?去哪里了?”齊阿新慢慢在椅子上坐下,虛弱無力的問道,眼神有些渙散了。
“老大懷疑那妞,不,那個女孩子與彌虛鏡主有關,跟蹤去了。”回答此話的人正是那日險些被掐死的雨。
阿雨,本名莫連宇,現年24歲,從小父母雙亡,由齊阿新一手帶大,是齊阿新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甘愿為了齊阿新犯險去彌虛鏡主身邊的唯一一個臥底。
齊阿新放下手里的燈起身緩緩走向了莫連宇,虛弱的說:“連宇,我最近,覺得自己,很多時候,都,都力不從心了,想必是大限將近了,今天更是乏力得厲害,恐怕,唉…”
莫連宇一聽這話急忙握住了齊阿新的手:“干爹,你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干爹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其他幾個師兄弟也是齊齊的說:“師傅一定不會有事,師傅還要帶領我們兄弟把劍門發揚光大,怎能說死字。”
齊阿新了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們,重重的嘆了口氣:“唉!我又何嘗想要離你們而去,只是,生死有命,生老病死,本就是每個人必經之事,我亦是沒有辦法,更何況我們本就是修習之人,早該看透這些事的。”
齊阿新是劍門十七代掌門,祖祖輩輩都是靠給人拾贅做清潔(拾贅是我們的方言,也可以說跳神打卦),看風水辯陰陽討生活。早年傳說自己的先祖是接近于神的修行者,捉鬼降妖無所不能之人,然,在這個崇尚科學的時代,已經沒有人再相信什么修仙練道之事了。齊阿新也不相信,想他齊家人祖祖輩輩修煉到如今,壓根就沒聽過一個成仙飛升的,全都下到地獄去陪閻王爺了,哪有什么成仙之說。
齊阿新要在自己死去之前安頓好自己的一群徒弟,這些孩子都是他撿來的,不是襁褓中被人遺棄就是幾歲便厭世輕生的。他很擔心自己死了之后他的徒弟們會想不通,做出離經叛道之事,又回到以前的泥潭之中,那他將多不忍心。
“你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雖為師徒,我把你們都當成我的親兒子看待,我走后,你們就把劍門解散吧!兄弟幾個出去做點正經事,就不要守著這破店了。”齊阿新吩咐著眼前的幾個人,這些都是他視同親生兒子的人。
“死后就將我與我的妻子荷煙葬在一起吧!生不能同食,就讓我們死后能同寢吧,死后就與她葬在一起。”齊阿新說出這些話覺得很凄慘也很尷尬,畢竟已經五十幾歲的人了,要在徒弟面前說這些,終不免會傷心。
“干爹~~~”莫連宇想說什么卻又沒有說,其他人也是沉默著。
“連宇你就回彌虛的身邊吧!干爹也不想你慘死。”齊阿新慎重的說道,彌虛為人心狠不是他惹得起的,只是到此時他才知道,既然他已經要死了,就不要看到阿宇再受什么威脅了。
凌柯今晚又要加班到十二點,走出大廈的時候,除了偶爾有車子飛馳而過,街道上基本已經沒有行人了,連靠著大樹打啵的男女也沒有了。
“邵云東你個狗雜碎,我恨死你,干嘛每天讓我一個人加班,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再把你的骨頭拿來煲湯喝了補鈣。”凌柯一邊走一邊罵,她實在是氣不過老邵的作為,一句你做的企劃更好就要你加班到十二點。
“凌小姐,又加班這么晚啊!”門衛小李笑瞇瞇的跟凌柯打招呼,親切得凌柯都以為他們之間是什么親戚關系。
“是啊!你不是也在上班嗎?”凌柯調笑道,一個人看這么大一棟樓,膽子夠大的。
“現在很晚了,凌小姐路上要小心!這個是我爸為我在觀音廟里求的,送給你了。”小李將一個黃色的布袋遞給凌柯。
凌柯有點意外,她跟小李并不熟,怎么好意思接受他的東西,所以并沒有伸手接過。
“凌小姐,你不用多想,這只是一般的護身符,我多的是,我是想著凌小姐一個女孩子加班這么晚,給你一個護身符,讓作為同鄉的我可以安心點。”小李直接抓過凌柯的手,將黃符放在了凌柯的手心里,遂走回了大樓里。
凌柯看著手里的黃符,是一個黃色的布料袋子,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袋子里面好像有一塊硬硬的東西,小李倒是有心,真是難得。
人家的一番心意,怎么好拒絕呢?而且他都進去了,凌柯笑瞇瞇的把黃布袋放進了外套的包包里。
又經過那條胡同了,想起頭一天撿到的貓咪小薇,凌柯心想不知道今晚能撿到什么。不管能不能撿到什么,走在這么一條黑乎乎的道上,凌柯還是希望早點到家,就在凌柯加緊步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一個人攔在了自己的前面。
凌柯心想:是搶劫的?劫財還是劫色?這兩樣她可都沒有啊?老天爺,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霉啊?腦袋有點不受控制的嗡嗡作響,心跳突突突的加快,腳好像也有點打顫。
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裝作沒有看見繞過去?只有這樣,拼一拼了。
凌柯心里這么想自然也這么做了,攥著拳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算從那三個人的旁邊走過,其實腳還是抖得慌。
“小姐你倒是健忘啊?怎么中午到現在不過才幾個小時就不認識了?”帶著調戲卻又格外好聽的聲音,而且耳熟。
這不是今天湘菜館那個娃娃臉的聲音,這家伙不會這么小氣來尋仇報復我吧!早知道就不逞口舌之快了,不過比那些搶劫的要好點,最多就是罵幾句,抽幾個耳刮子吧?
“嘿嘿!原來是幾位帥哥啊!找我有什么事呢?這大晚上的我正趕著回家呢!”凌柯嘴巴在說腳也不停的往前走,卻不料撞到了一堵肉墻。
“啊…撞到我鼻子了,好痛!”凌柯輕輕揉著自己的鼻子細聲嘟嚷,抬頭將手機湊近一照,看見了中午那個墨鏡男的下巴,再抬高頭看見了近在咫尺的臉,徐夏的臉,他晚上沒帶墨鏡了。
深邃的眼神,堅毅卻帶著柔和的臉龐,冰冷的神情,這副樣子怎么會這么熟悉,不過應該很溫柔才對啊!盡管這樣,看上去還是覺得很親切,很溫暖,卻又帶著一絲悲傷,凌柯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怎就多了這么多奇怪的感覺,不是應該更害怕嗎?為什么會有似曾相識的錯覺?
“知道彌虛鏡主嗎?”徐夏冷冷的問著眼前呆呆看著自己的女人,不折不扣的花癡。
凌柯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突然跳快超出了自己原有的頻率,臉頰熱辣辣的滾燙著,這是對愛慕的人才會有的感覺?就一瞬間的變化,怎么會如此?真是想不通,凌柯目光溫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與彌虛鏡主是什么關系?”徐夏又問,他快要沒有耐性了,這是個什么女人,雖然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你不用這么盯著一個男人看吧?
“我想親你?”凌柯如夢魘般望著徐夏深情的脫口而出,說了這么一句話,心里真想打自己一個耳刮子,犯賤。
徐夏呼的一下瞪大了眼睛,心撲通撲通跳的亂了套,臉也火燒火燎起來。天啊!我要被這個女人弄瘋了,一定就要瘋了,瘋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凌柯腦子一熱雙腳一墊兩只手托住了徐夏的腦袋,嘴唇湊上去了,心也開始瘋狂的叫囂著狂跳起來,腦袋里一個聲音在叫囂,他一定是她的,只屬于她。
“你…唔”徐夏話未出口就被凌柯堵了回去,他想抗拒卻發現自己無法抗拒,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凍結了,只想順從自己的身體本能的回應她,對,回應她,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陪你這樣。
徐夏一個勁兒的想掙扎,卻發覺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勁兒,也許是不想掙扎,無從掙扎。徐夏不想掙扎了,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就像罌粟一樣讓人想抗拒卻又不得不深陷而不可自拔,他享受她的親吻,仿佛他們已經相識了千年,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無間的人,這樣的行為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理智在這一刻全部崩塌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彌虛鏡主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徐夏心一沉緊緊的摟住了懷里的女人,深情的回應著她的索取,只想不眠不休,只想天荒地老。
也許我們就是前世的情人吧!不然怎會在見到你的眼睛那一刻我有一種久違的思念,濃得我都無法呼吸了,凌柯迷蒙的眼睛張開,看著昏暗中去依舊清晰的徐夏的臉。
凌柯與徐夏忘情的親吻著,凌柯的手機從手里無力的滑落在地上,而此時旁邊站著兩個目瞪口呆的人,娃娃臉鮑凌晟和小可愛班杰。
“哥?老大…”班杰想沖過去拉開那兩人,卻被鮑凌晟拉住了,他不解的回頭看著鮑凌晟。
“難得哥對這個女的感興趣,你就別打擾他了,我可不希望我們尊敬的老大快三十歲人了還沒交過女朋友。”鮑凌晟這話惹來班杰的一個白眼。
是人都知道他們老大一向對任何女人都是冷冰冰的拒之于千里之外,對幾個師弟倒是好得沒話說。
師兄弟幾個私底下常常討論師兄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愛好,這次見到這番情形,該不會再懷疑師兄的性取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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