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身子一抖，顫了顫，搖頭：“老奴，老奴不是這個(gè)意思！”
“不是這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陸凝反問，語氣冰冷。
“老奴的意思是……大小姐有可能是偷跑出去的，平時(shí)老奴也是在院外守著，許少進(jìn)過屋，大小姐的修為比老奴高，若真想出去，肯定能做到在老奴的眼皮子底下悄然出去。”趙嬤嬤眼珠子轉(zhuǎn)動(dòng)，反應(yīng)迅速道。
“陸晚的修為是高，但也高不了你多少。”陸凝開口道，絲毫不相信趙嬤嬤說的。
陸晚修為是比趙嬤嬤高，可也只高了一階，不管怎么樣，陸晚真偷溜出去，趙嬤嬤也該能聽到些動(dòng)靜，不可能毫無發(fā)覺。
“可是老奴真不知大小姐出去一事。”
“夫人，老奴是你的人，心自然向著你的，若大小姐真有什么異常，老奴肯定會(huì)第一時(shí)間稟告夫人您。”
趙嬤嬤抬頭，看向喬眉，滿臉慌張。
“呵，心是向著本夫人的，那你倒是解釋解釋，大小姐為何給你丹藥跟銀子？而你為什么收得心安理得？前幾日大小姐除了性格大變之外也沒什么異常，可你還是天天往本夫人這里來？”喬眉冷哼一聲，眼神冰冷。
對(duì)于趙嬤嬤說的，她是連一個(gè)字兒都不信。
趙嬤嬤后背猛地冒起冷汗，身子哆嗦，似沒想到喬眉什么都知道。
“怎么？沒話說了？”喬眉見趙嬤嬤啞然，冷聲道，抓起身旁的茶杯往前一丟，碰地聲，茶杯摔開，開水灑落在趙嬤嬤手上，手旋即紅腫起來。
趙嬤嬤不敢喊疼，瑟瑟發(fā)抖。
陸凝臉色冰冷，要不是她今天來找她娘，順帶提了一嘴前幾日看到陸晚的事，恐怕都沒想到趙嬤嬤竟成了陸晚的人，在暗中幫陸晚掩蓋各種事。
她們都被趙嬤嬤給耍了！
“前幾日老奴一直來找夫人，也是想與夫人開口借些銀子，想給謙謙買些丹藥，但老奴思索一番之后，還是打算自己想辦法，老奴跟陸總管借了些，又跟別人借了些，可是，根本……根本就不夠。”趙嬤嬤慢吞吞道。
“大小姐聽說謙謙近來要突破，突破之后需要丹藥，便給了老奴些丹藥跟銀子，讓老奴拿著給謙謙。”
“老奴原本不想收的，但謙謙突破之后確實(shí)需要丹藥，老奴猶豫后還是收了大小姐的東西。”
趙嬤嬤繼續(xù)道。
“稟告夫人，看守院門的弟子說，趙嬤嬤昨天也去找大小姐討要銀子，大小姐給得也很爽快。”李嬤嬤聽得趙嬤嬤的話，轉(zhuǎn)頭看向喬眉，開口道。
趙嬤嬤神色一動(dòng)，抬頭看了眼落井下石的李嬤嬤。
李嬤嬤這話不就是在說她跟陸晚關(guān)系很好，好到她一開口，陸晚便給她想要的，她們之間關(guān)系不一般。
“夫人，那些銀子并非老奴討要，而是老奴跟大小姐借的！”
“謙謙除了丹藥之外還需要靈泉水，一瓶靈泉水昂貴，老奴也是走投無路才硬著頭皮跟大小姐借！”
趙嬤嬤著急道，生怕喬眉誤會(huì)。
昨天她硬著頭皮去找陸晚，心里也是沒底的，畢竟陸晚已經(jīng)給她不少東西，她還舔著臉開口借銀子，著實(shí)有些說不過去，連她自己也沒想到，一開口，陸晚不問緣由便借給了她。
趙嬤嬤說完，抬頭看向喬眉，見到那冰冷的眼神之后，心一凜。
顯然，喬眉不相信她！
“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夫人的人，卻不找本夫人借銀子反而找陸晚借？這叫本夫人的人？你真把本夫人當(dāng)傻子不成？”喬眉冷聲道。
趙嬤嬤越說，她便越覺得漏洞越大。
加上那日李嬤嬤說的話，她越看趙嬤嬤越覺得不順眼。
“夫人，老奴…老奴也是覺得近來陸家事情多，祠堂重建也需不少銀子，所以老奴才不敢跟夫人說這種小事，老奴的心真的一直向著夫人，老奴也沒背叛夫人！”趙嬤嬤朝喬眉磕頭，眼角的淚簌簌落下。
“老奴的命是夫人救的，也是夫人提拔老奴，帶著老奴一起來陸家，又讓謙謙入了陸家當(dāng)門內(nèi)弟子，老奴對(duì)夫人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背叛夫人的事，夫人千萬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啊！”趙嬤嬤聲淚俱下道。
她的女兒跟李嬤嬤的女兒一樣大，近來都在爭(zhēng)奪陸家弟子第一名，肯定是李嬤嬤在陸夫人面前說了些什么，陸夫人才會(huì)不相信她。
李嬤嬤臉冷了幾分，趙嬤嬤這話明顯是在說她是小人。
“是有小人讒言還是本是如此，夫人自有判斷，趙嬤嬤的意思是說夫人沒有主見，被人迷惑？”李嬤嬤薄唇輕蠕，開口道。
喬眉聽得李嬤嬤的話，臉色猙獰難看。
趙嬤嬤臉色煞白，搖頭：“夫人，老奴不是這意思，老奴的意思是老奴是被冤枉的！”
“是不是冤枉，心是不是向著夫人的，只要把心掏出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陸凝冷聲道，聽著趙嬤嬤的哭聲只覺聒噪難聽。
下一秒，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到趙嬤嬤面前，一招黑虎掏心，手穿過趙嬤嬤的胸膛。
趙嬤嬤睜大雙眼，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李嬤嬤。
穿過趙嬤嬤胸膛的手一轉(zhuǎn)，趙嬤嬤抽搐，血順著手滴落在地上。
趙嬤嬤唇蠕動(dòng)，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李嬤嬤收回手，又用靈力一震，趙嬤嬤被震到兩米之外，整個(gè)人倒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李嬤嬤手血淋淋地，手上的心臟還砰砰砰跳動(dòng)著。
陸凝瞇眼，看著李嬤嬤，似沒想到她的修為這么高。
在她到趙嬤嬤面前時(shí)，她才渾然發(fā)覺。
而且，她才這么一說，李嬤嬤便行動(dòng)。
可見李嬤嬤心里也是巴不得趙嬤嬤死。
“心是不是向著夫人的老奴看不出來，倒看得出這心挺黑的。”李嬤嬤開口道，看到心或看到死人，她都一副無動(dòng)于衷的模樣。
就好像這種事她見多，也做多了般。
“李嬤嬤，本夫人之前說過什么你忘了？”喬眉看著地上沾染的血跡以及倒在地上的趙嬤嬤，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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