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娘娘這般尊貴，將這些眼淚留給值得的人吧，不必在我這里裝可憐。”葉長歌看著楚楚可憐的賢妃，心中毫無波瀾，雖然賢妃沒有實際害過她，但是也切切實實的利用過葉長歌，宮中人情冷暖，葉長歌可沒有把握，賢妃娘娘會不會那一天，把她當做棋子，棄之如履。

        賢妃本就不是嬌弱女子，見好就收，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神色如常，若是沒有眼尾的那一抹紅暈，恐怕旁人也猜不出來她方才哭過，“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是想對付皇后，本宮可不奉陪。”

        葉長歌看她露出真面目，心中才舒服了一些，人與人之間交易，帶著假面，總是不好，“娘娘這般冷淡，倒是比那些時日與我互道姐妹來的要直爽的多。”

        賢妃娘娘尷尬地頓了頓，在她看來，用一些無用的情感拉攏一個人，確實再合適不過，基本上不用付出什么代價，便可以得來一個人的死心塌地，屢試不爽，如今多少人是因為她的品德，才誓死追隨，“不過是一些手段罷了，你若沒什么事，便走吧，本宮當你沒來過。”

        這態度轉變之快，葉長歌嘆為觀止，可她卻不著急走，拿起桌上的茶盞，用茶蓋刮了刮表面的茶葉，露出清亮的茶湯，“娘娘何必著急呢？今日我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賢妃娘娘冷笑，“你有什么底氣與我談合作？”

        葉長歌自然是帶了相應的籌碼，她最近拼命拓張生意版圖，也就是為了今日的合作，她從身上拿出一張地圖和地契。

        賢妃娘娘忍不住的往過去看，看到厚厚一摞的地契，確實忍不住心中驚嘆葉長歌的手段。

        在京城中買商鋪，并不比別的地方容易，衛家，還有幾家商賈，幾乎壟斷了幾條街的店鋪，葉長歌能在其中夾縫生存，也算是一種能力。

        最厲害的并不單單是這樣，葉長歌將地圖展開，上面標圈的幾個位置，連成線，卻正好能圈住最熱鬧的幾條街區。

        賢妃娘娘確實沒有看懂，“這便是你的底牌？”

        葉長歌看她一臉茫然，“娘娘在前朝可有助力？”

        賢妃娘娘驕傲的挺了挺身，她家權勢滔天，放眼整個朝堂，可找不出第二個。

        “娘娘可要謹記，功高蓋主，可不是什么好事。”葉長歌說的卻是賢妃娘娘的哥哥，也就是當朝的大將軍。

        這正好踩中賢妃的痛點，自家哥哥一項是眼高于頂，掌管邊境的兵馬，本就是眾矢之的，但是依舊不知收斂，是得罪了不少人，就連皇上對他也頗有微詞。

        今日皇上來到賢妃這里，明里暗里都在責怪哥哥太過乖張。

        葉長歌再清楚不過賢妃此時的處境，權利方面是拿捏得當，可這些權利畢竟都是皇上給予的，若是收回也是十分容易，“娘娘恐怕早就想和衛家有所合作吧。”

        賢妃娘娘卻是一驚，“你怎么知道？”

        葉長歌自然知道，只可惜賢妃娘娘娘家的地位過于顯赫，倘若在和衛家有所牽扯，恐怕皇上這不只是言語上提點這么簡單了，“倒不如退而求其次，找我。”

        葉長歌又重新點了點地圖，她的店鋪選址得當，并且在購買之時，并沒有亮明身份，圍繞著這些熱鬧的商區，葉長歌的店鋪若是發展開，恐怕也能得到不少的有利情報，而且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之間。

        賢妃娘娘心中有些心動，但是卻仍是試探，“就算你這些店鋪開了起來，對我有什么好處？”

        “首先，前朝的各種情報，我能給你最客觀的消息來源，還有就是……”葉長歌手指滑向邊境，確實展示出一條商道，“娘娘之前想與衛家合作，難道不是看中了衛家陸運便捷，傳遞消息格外方便嗎？”

        賢妃娘娘沒想到葉長歌竟然猜出了她的心思，她確實有這個想法，因為身份特殊，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與哥哥來往書信，畢竟會被皇上的人從中截取，最開始她便想與一家商賈合作，最好是手眼通天的，方便她向邊境的消息，時刻提點哥哥，在邊境千萬不要惹出是非來。

        “我之前還真是小瞧了你，原以為你就喜歡做些胭脂，沒想到早早的就開始謀劃這些了嗎？”賢妃娘娘再次上下打量了葉長歌，此女絕非池中之物。

        葉長歌將地圖收了起來，“娘娘謬贊，我再聰明一時，還不是成了你們手中玩弄的棋子。”

        賢妃娘娘自然知道她心中怨恨，“那你說說，怎么合作？”

        葉長歌見她松口，便立刻可乘勝追擊，“我需要銀子。”

        賢妃娘娘卻沒想到，“你缺銀子？”

        葉長歌卻是十分坦蕩的點了點頭，“若是娘娘愿意出錢，我名下的這些商鋪，都可以分些紅利給娘娘，而且也可以為娘娘開辟商道，與大將軍互通書信。”

        賢妃娘娘沉默良久，葉長歌身為女子，表面上經營著胭脂商鋪，恐怕并不會有人對她忌憚，尤其是皇上，更不會在意，倘若她暗中扶持，葉長歌說不定真的可以成為她的助力。“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我插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朝一日我出事，我也會供出你來。”畢竟敵人的敵人，也是朋友，賢妃娘娘對葉長歌暫時卸下了提防。

        葉長歌早就考慮好這一點，“只要娘娘協助，我也會讓我們共同的敵人損失元氣。”

        賢妃娘娘本就有一筆錢款，數額巨大，若不及時脫手，恐怕會招來禍事，“銀兩你過幾日派人來取吧，有什么計劃找到了告訴我，我也期待有一朝一日，能看到皇后狼狽的模樣。”

        葉長歌起身一禮，“那是自然，長歌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談妥了合作，兩人之間倒顯得的氣氛輕松了些許，賢妃娘娘見葉長歌這般成竹在胸，“你現在可是拿捏住皇后的一些把柄了？不如說說？”

        葉長歌自然是有，但是這些把柄不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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