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孫無咎猜到她是打算敗壞未婚夫的名聲,“市井傳言如何能當(dāng)真呢?”當(dāng)然沒問題。
祝明月笑的意味深長,“姓褚的是讀書人。”
文人最重名聲,錢財都是虛的,這才是殺人不見血呀!
孫無咎附和,“仁義道德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實乃讀書人之恥。”
祝明月說道:“我這酒樓以后打算專招待讀書人,不能保證人人道德君子,但絕不會出現(xiàn)害群之馬。以后常來玩,給你們打七折。”
生意人反復(fù)無常,一邊賺著讀書人的錢財,一邊敗壞讀書人名聲。
白湛好武偶爾文青,結(jié)交英才向來不分文武,聞言興奮道:“是么,還以為是免費招待呢?”
“白二公子,我要養(yǎng)家糊口呀!”祝明月微微笑道:“我叫后廚送些酒菜上來,你們嘗嘗味道順便提些寶貴意見,可以么?”
祝明月站在廚房門口說道:“白二和孫無咎來了,做一桌酒菜送去。”
段曉棠眼睛望著隔壁,乒乒乓乓,是在裝修沒錯呀!“他們怎么來了。”
“我請來的,”人多眼雜祝明月沒法多說,“問問瓔珞的事。”
段曉棠牽著祝明月的手走到院子中間,“怎么說?”
“能順利脫身就好,最多敗壞些渣男的名聲。”祝明月心底不服又能怎么辦,“你照顧著前頭,我去大慈恩寺找杜喬打聽點高枝的底細(xì)。”
段曉棠擔(dān)心她一人出門不安全,“我去,你在店里看著。”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挑了幾個最近學(xué)了的菜,另外叫王吳兩位師傅再做兩個拿手菜。
祝明月點點頭,論探聽情報段曉棠的確比自己合適。
段曉棠交待下午要學(xué)的菜品,“照著菜譜給他們念一念,最后品嘗味道把關(guān)就行。”
杜喬見著段曉棠的時候十分詫異,這時候不該是忙酒樓的事么?
“我是為了瓔珞的事來的。”兩人走到僻靜處,段曉棠道明來意。
這種是非最難斷的清楚明白,杜喬以為她們有好辦法,“如何處置?”
段曉棠:“我們咨詢過長安本地專業(yè)人士意見,先求脫身。”
脫身,可見把褚家當(dāng)做龍?zhí)痘⒀ǎ艈虥]有異議。
“你知道姓褚的那根高枝是何方神圣么?”段曉棠問道,摸清第三方底細(xì)。
“符辰良,朝散郎,從七品上文散官。”杜喬介紹不是高枝小娘子而是她的父親。
復(fù)雜的官職讓段曉棠一頭霧水,“位不高,權(quán)重么?”
“虛職沒有實權(quán)。”杜喬道破其中關(guān)節(jié),他近來也打聽過許多消息,“符家據(jù)說是前秦皇族后人,如今族中官位最高者絳州長史,從五品上。”
段曉棠好一會才想起前秦是哪個,不就是淝水之戰(zhàn)的苻堅么。前前前朝的割據(jù)政權(quán),似乎在今朝混得不怎么樣。
長安城軟飯界競爭激烈,為了丁點的靠山,褚生做的多難看。還是杜喬人間清醒,長安的岳丈不好找,不如打磨自身,靠真本事上位。
杜喬帶著段曉棠“藏頭露尾”走到褚家附近。
段曉棠:“杜先生,不用那么猥瑣,大方一點,我們只是單純路過。”
杜喬平生頭一次被人說“猥瑣”,氣不打一處來,我這樣是為了誰?
段曉棠:“想象一下,我們是過路的學(xué)子,你呢正在思考一句詩的出處,作為同伴的我愚鈍想不出來。于是我們站在路邊討論起來,位置恰好在褚家斜對面而已。”
段曉棠連具體情景都描畫好了,杜喬依樣照做,心理壓力頓時下去。
兩人中間隔著兩步遠(yuǎn),正好符合學(xué)子間交際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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