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3章
顧小玉不似李弘安,有個“雞蛋”命門,長到幾歲,沒發(fā)現(xiàn)有忌口之物。
但經過此事,顧盼兒決定管住他的嘴,陌生人給的,陌生的食物,都不能碰,小心駛得萬年船。
林婉婉:“孩子的抵抗力是弱些!
那一片葉子落下來,就是一座山。
顧盼兒再透露一個消息,“知道長安哪些地方種了拘那夷樹么?”
林婉婉:“不就國子監(jiān)?”
顧盼兒:“不只國子監(jiān)!
林婉婉:“還有哪些地方?”
顧盼兒:“使臣帶回來的西域奇花,國子監(jiān)和外交八竿子打不著,都能有幾棵;蕦m禁苑、各處公衙不也得有嗎!”
拘那夷沒有走入千家萬戶,扎根的都是富貴地,那些貴人,不知與閻王擦肩而過多少次。
顧盼兒:“段郎君若在,說不定能去看看南衙有沒有。”
林婉婉這會知道自己孤陋寡聞了,不,是她無品無職,去不了太高級的地方。
林婉婉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盼兒,你說,我將近幾百年傳入的各種作物重新梳理一遍如何?”
她恰好比長安本地人多一些見識。
顧盼兒:“從何時開始?”
林婉婉:“張騫鑿空西域后!
顧盼兒:“那可是件大事!
林婉婉:“不是有你,還有淑順她們嗎。”
可憐小徒弟們,《詩經》的作業(yè)還沒寫完,又添一門新功課。
顧盼兒不解,“與我何干。”
林婉婉:“幫忙匯總作物信息,順便給予文學支持!”
顧盼兒玩笑道:“空頭支持倒是可以!
臨到吃飯時,鄭鵬池特意去廚房內晃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陌生的、不合理的東西出現(xiàn),才一身輕松地出來,預備用飯。
郭景輝揶揄道:“至于么!”
鄭鵬池:“國子監(jiān)的庖廚也不是故意的,缺少幾分見識,就釀成如此大禍!
這卻是推脫之言,拘那夷長得就不像有毒的模樣,誰能想到呢。
反正讓鄭鵬池來,不可能第一時間確定毒物來源。
大夫的工作性質,免不得采藥嘗藥,誰知道哪天著了道呢。
食堂的工作餐,哪怕是小炒,味道也不如家里做的。
林婉婉吃完飯后,總覺得嘴里差點滋味,索性把藥柜上頭供的頻婆果端過來。拿起一個在手里掂量幾下,隨即拿起小刀開始削皮。
顧盼兒:“不是說供起來求平安嗎?”
林婉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頻婆果上沒有保鮮劑,存不了多久。
今日若是吃光了,就把高鳳金勾的毛線供品擺上去。
頻婆果酸,林婉婉一個人吃不完,問道:“誰要?”
謝靜徽:“師父,我,我!睆埓笞,“啊!”
林婉婉削下一小塊,往大饞徒弟嘴里塞進去。
顧盼兒笑道:“若讓衛(wèi)道士知曉,口誅筆伐!”
師父服侍徒弟吃食,大逆不道。
林婉婉:“我們學醫(yī)的,不學道。”
謝靜徽故作委屈道:“我不是手不方便嗎?”
她正削通脫木芯,雖然無毒,但終歸不方便空出手來接吃食。
林婉婉:“這會敢伸手過來接,才要給你打回去。”
復又問道:“金業(yè),吃不吃!
趙金業(yè)搖頭,“不吃!
他手上也有一根通脫木芯,總不好叫林婉婉喂。
這會是午休時間,不似夏日乏困,閑坐無聊,幾人拿通脫木來消磨時間。
既是訓練基本功,也是為了做林婉婉嘴里的簪花。
趙金業(yè)從前沒片過通脫木,但手比謝靜徽穩(wěn)當多了,說不定能一次成功。
他從小做藥童,基本功扎實。
謝靜徽幾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同林婉婉一樣,側重醫(yī)理藥理,炮制的手藝只能說湊合,相當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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