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這是個陰謀
“汐哥,我哪也不想去,你們?nèi)グ桑∥蚁腱o一靜!”我幽幽的說,然后我從麗麗的懷里坐起來。
“曼琪,你必須跟我去,你得去看看張奇了。”曹汐對我說,他的口氣有些奇怪。
“奇哥怎么了?”我一驚。
“他,不是很好,情緒!”汐哥聳聳肩。
這一句話我有些急,“他在哪?”
“老地方!”曹汐說的老地方,就是我們幾個總?cè)サ牡胤健?
我站起來,“汐哥,帶我去。”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我不知道曹汐說的他的情緒不好是怎么不好,但是我想見他。再說,我根本就進不去我的家,我的衣服,手機,包全都沒有了。
我們?nèi)齻上車,曹汐啟動向老地方駛?cè)ァ?
一路上我們都很沉默,誰都沒有說話,我的頭一直隱隱作痛,也還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我今天才知道這個會所叫‘憶樓’
走去我們常去的那間包房。汐哥推門走進去,房間里有些暗,沒有開燈,張奇站在窗口,看向窗外,一動不動,聽見我們進來的聲音,我看見他的后背僵直了一下,但是他沒有回頭。
汐哥伸手開了燈,室內(nèi)驟然明亮,看著玻璃窗上照射著的他的影子,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話,說什么?他也一定從那窗戶的映照中看著走進來的我。我們就這樣相互默默無語。
“張奇,別在想了,曼琪來了,你不覺得你該與她說些什么嗎?”曹汐看著張奇的背影說。
張奇依舊沉默著,氣氛有些凝重壓抑。
“曼琪,我對不起你!”許久,張奇對我沉沉的說了一句。
“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我怯怯的說:“我不知道,我的這一覺究竟睡出了什么?”這是我的心里話。
我看著張奇。我只能看著他僵直的后背,看不到他的表情。
突然一瞬間,他一拳打在了玻璃窗之間的墻上,頓時鮮血在墻上炸開,他的頭抵在墻上,他依舊用手捶著墻壁。
我一聲驚呼:“奇哥。”
我跑過去,抱住他,“奇哥不要!我害怕!”
張奇雙眸猩紅的看著正仰著臉看著他的我,突兀間像崩潰了一樣,抱住我,受傷的手扣住我的頭:“曼琪,為什么,為什么傷害你的總是我?”他的眼睛里涌出了一行淚水,一直流入我的頸間,他哽咽著:“對不起!”
我就這樣被他禁錮在懷里,任他流淚,我聽著他的心跳的很狂躁。
許久,曹汐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老三,行了!”
張奇這才松開我,雙手抓著我的肩,把我推離自己看著我,我看見他長長的睫毛上還都掛滿的淚珠。
“曼琪,欠你的,哥用一生來還!”他含著水霧的眼睛看著我。
我很茫然的看著他,其實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看著我的這幅模樣,揉揉我的頭頂,眼里含著的淚還是滾了下來。
我很動容,我第二次看著奇哥流淚,都是為了我。
“奇哥,我相信你,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喏喏的說,然后我輕輕的靠近他,環(huán)住他的腰。
我的一句話,讓他很動容,雙手支在墻上,把我圈在了里面,痛苦的說:“我不配你信任我。”
曹汐拍拍張奇的肩,“行了,這個事情,又不是你的過錯。”
麗麗也走過來,拉過了張奇與我,坐下來,“奇哥,你也別這樣傷心欲絕,我有話問你,你要如實的回答,這樣才對曼琪是公平的,總不能總讓她蒙在鼓里吧?”
麗麗很直截了當(dāng),其實麗麗明白我的心,她知道我很想不明白這里面的事情。
“汐哥,去讓他們拿來藥箱,下次記得,別這樣沖動,你這是自殘你知道嗎?”麗麗看著張奇訓(xùn)斥。
我拿起奇哥的手,還在往出滲血。我看著都有些腫起來的手,我很心痛,真的痛。我一下就哭了出來,“你們這都是要干什么呀,我這一個人就這樣不安生,讓你們兩個都這樣,我看我走的遠遠的才好了,你們訂親的訂親,和睦的和睦,我都干了些什么呀!”我捧著張奇的手哭。
張奇抽出手,樓住我,“不哭,下次不了,再不這樣的。別擔(dān)心了,嗯?”
曹汐拿來了藥箱,我一邊哭,一邊跟麗麗給張奇上了藥,包扎好了傷口,曹汐看著我們兩個忙著的樣子,我還一直哭。
“張奇,你可別在有下次了,這兩個玩意,笨手笨腳的,整的像粽子似的。你看看給她哭的!”
張奇看著我的樣子是真真的心痛。
包完了,麗麗看著張奇開始了審問:“奇哥,說說吧!”
張奇,坐在那有些木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就說吧,是不是你媽干的!”麗麗問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是!”張奇聲音有些沉重:“她與高桐的矛盾怕是升級了,她知道了今天高桐訂親,我想她是怕萬一高桐真的訂成了這門親事,怕是如虎添翼,勢不可擋,于是她給我電話,利用我約曼琪,說想見見面,不管怎樣,我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也讓她力不從心焦頭爛額,她說這樣她太失望痛苦,她想為我化解這個矛盾,求我回家,她說的很懇求,我也就憐憫了一個做母親的心。”
張奇有些痛苦,他坐在沙發(fā)上,有些頹唐的垂下頭。
我們都看向他,我尤其理解他此時的內(nèi)心,他痛的是她母親的卑鄙,令他無言。
“我起初真的很開心,我覺得,我們之間,其實真的缺少一個這樣的溝通的機會,現(xiàn)在的曼琪,應(yīng)該讓她有個重新的審視,我想這也無可厚非,于是我就約了曼琪,說實話,跟曼琪我都有些難以啟齒,因為我知道,她對曼琪都做了些什么!可是沒想到曼琪不計前嫌同意見面,我竟然很開心。”
張奇說的很艱辛,哪個人愿意面對這樣的齷齪,這不亞于在用刀子剜張奇的心,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是他的心尖。
“然后呢?”麗麗有些急切,曹汐坐在她的身邊,拍了拍她。
“這是她的預(yù)謀,難怪她會安排在了酒店,他利用了我對她的信任。她在酒里做了手腳,我們兩個都睡了過去。”張奇難以啟齒的說。
“那為什么你帶記者去了?”
“我們都倒了之后,她派人把我抬走了,安排人脫......”張奇說不下去了。
我‘嗡’的一下,整個人都窒息了,我像似感覺得到有人在扒我的衣服,我不由自主的抱住我自己。
張奇一把攬過我,擁在懷里。“對不起!”
“那怎么通知高桐去的,誰干的?”麗麗不解的問。
“她用曼琪的手機發(fā)的信息,信息我看見了,寫的是:我在南新雅國際大酒店2408,如果你不過來,將再也見不到我。”曹汐對我們?nèi)齻說:“高桐見了,怕曼琪出事,就不管不顧一切后果,直接去了南新雅。”
“我靠,這手段。”麗麗不憤的說道。
“我本來就比曼琪喝的少,回去他們又這樣一折騰,還喂了我水,我就提前醒了,醒來我卻發(fā)現(xiàn)我在家里,我媽也在,我就問我媽,我怎么在家里,曼琪呢?她罵我說:你就知道曼琪,她跟高桐走了,開房去了,你就死了心吧!”張奇說道這里,自嘲的笑了一下。
“等等,當(dāng)時你被抬回了家?”麗麗驚訝的看著張奇。“也就是說,曼琪當(dāng)時的情況是任人宰割了?對嗎?”
我想一想當(dāng)時的狀況也有些不寒而栗。張奇收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他依舊自責(zé)著繼續(xù)說下去:“看著我媽的表情,在想到當(dāng)時曼琪醉的都睡著了,怎么可能跟高桐走,在說了高桐今天訂親,她怎么可能跟高桐走,我就預(yù)感到不對頭。我就向外沖去,起初她讓人攔著我,不讓我出去,越是這樣我就越明白,壞事了,她見攔不住我,就對我說,也好,你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你去看吧,怕是高桐早就......我一路狂奔又返回了南新雅,卻見門已經(jīng)被踹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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