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復仇開始
“逃走的北魏奸細只有三品實力,他強行使用蝠遁術,體內真氣必定枯竭。此刻他應該已經躲在一處隱秘之處恢復元氣,短時間內不會露頭。我們想在西京找他就如大海撈針一般。”
說話之人是刑部正法使司正法使馮少秋,就是昨晚身穿云雀胸甲的人。
馮少秋生的魁梧高大,眉宇間又有一絲正氣,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信任。
正法使司以正法使為主官,秩正四品。
正法使司下設照魔所,照魔所雖與的照磨所一字之差,實際職能卻相差甚遠。
照磨所在明,隸屬提刑按察使司,主管刑部的文書,卷宗,置官照磨、檢校。
照磨秩正九品,檢校秩從九品。
而照魔所在暗,隸屬正法使司,主管犯事的修真者。
因為潛入南楚的北魏奸細大多也是修真者,因此刑部著照魔所一并應對。
照魔所置官照魔,驅邪使。
照魔秩正八品,驅邪使秩正九品。
照魔所選拔驅邪使的條件很簡單,身家清白,忠于南楚,境界最少達到三品。
“再想辦法吧。”雷達有些頭疼地摸了摸腦門。
這瘦小的黑衣人十分關鍵,只有順著他才能揪出后面的大魚來。
這次雷達利用張劍設局,甚至連正法使都親自蹲守了好幾天,沒想到還是失手了。
“張劍,這次北魏的奸細被你擺了一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唯有揪出他們,才能確保你平安。既然你有三品的實力,就到照魔所任驅邪使吧。記住,這件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對外你還在照磨所任檢校一職。”
雖然雷達說的話句句都為張劍著想,但張劍卻又有一種被雷達算計的感覺。
夜晚,天空正下著凄凄小雨。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張劍穿上夜行衣,心中默念了一遍杜牧的《清明》,悄悄地出了門。
之前那案子已經很多天沒有進展,張劍心里也是十分著急。
雖然著急,但還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他要去找那個偷聽自己談話的伙計。
報仇要一步一步來,先收拾朱老二,再收拾錢勇,最后是謝麟那條老狗!
一個人在暗夜中行走的感覺十分奇妙,此刻他仿佛置身于茫茫曠野中,與大自然融已經為了一體。
偷聽他談話的小二叫做朱老二,在張劍出獄后便辭去了玉錦軒的工作。
這個人也是膽大,知道張劍被放了出來,居然也沒有離開西京。
朱老二住的地方離九條巷并不算遠,因此這里房價也相對便宜。
這也許是朱老二搬到這里的主要原因。
畢竟之前他連房子都沒有,只能住在玉錦軒店里,晚上隨便找張桌子就算是床了。
飛檐走壁對張劍來說,已經算不得什么。
他悄無聲息地躍過一座矮墻,站在院子里四處看了看。
雖然院子里漆黑一片,但他依然可以看見院子左邊有一棵棗樹。
棗樹下面有個廢棄水缸,里面時不時向外散發著一股尿味。
這里應該就是朱老二的藏身之所了。
張劍剛要探手摸門,卻聽到屋內有響動。
他心里一驚,一個轉身隱沒在了棗樹后面。
“好濃的尿味,難道這個人把尿都撒在自己院子里嗎?哼,果然是懶鬼一個,連出院子解手都不愿意。”
屋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重重的打了個哈欠,眼睛半睜半瞇,摸摸索索走到了這個廢棄的水缸前。
張劍立即屏住呼吸,站在棗樹后面一動不動。
朱老二只是個普通人,他看不見棗樹后還站著一個人,直接尿了起來。
尿完后,他也不系好褲子,轉身回屋。
張劍趁他轉身,悄無聲息的從棗樹后走了出來。
他右手化為掌刀,用力擊在了朱老二后頸上。
朱老二緩緩醒來。
他發現自己還在家中,只是不知道被誰用繩索捆住了。
他掙扎著想要發聲,卻發現自己的嘴已經被破布堵住了。
“別出聲。”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朱老二身旁傳來。
朱老二連忙點頭。
很快,堵住他嘴的破布被人取了下來。
“張大人饒命,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偷聽你講話的。”
“你倒是不笨。說,錢勇給了你多少賞錢?”
“二十兩銀子。”
朱老二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還是老實交代了。
“呵呵,你可知道你為了二十兩銀子差點把我給害死了?”
張劍不怒反笑。
“大人,我還剩了五兩銀子,我都給你,求你別殺我。”
“銀子在哪?”
“在......在我的枕頭底下。”
張劍起身去找,果然翻出一些碎銀。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了一條女人的手帕。
這是一塊紅色的絲綢手帕,上面還繡了一對鴛鴦,他拿起時還能聞到淡淡的胭脂香味。
很顯然,這塊手帕是女子用的,而且價錢還不便宜。
朱老二怎么會有塊這樣的手帕?
“說,這塊手帕是誰的?”
朱老二立即就激動起來:“你別拿我的手帕。”
朱老二的態度引起了張劍的警覺。
他怕朱老二的叫聲吵醒鄰居,只得重新將破布塞住了他的嘴。
“我再問一次,這塊手帕是哪里來的?”
朱老二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看樣子是不打算說了。
還敢嘴硬!
張劍大怒,抓起朱老二的左手輕輕一掰。
朱老二的小拇指應聲而斷。
他痛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眼淚一個勁的往外流,嘴里含糊不清地嗚嗚直叫。
張劍冷冷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朱老二哪里還敢不說,連忙一個勁點頭。
嘴巴里的破布又被取了下來,
恐懼已經占據了他的大腦,即便痛的發抖,他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是柳雙雙送我的。”
“柳雙雙?”
張劍記憶里確實好像聽好友云秋白提起過這個名字。
“你說的柳雙雙是不是教坊司的官妓?”
“就是她。”
張劍罵道:“教坊司的花魁會送手帕給你?是不是還想斷幾根手指頭?”
“真的是她送的,因為我賣了消息給她。”
朱老二哼了幾聲。
“什么消息?”
“就是賣給錢勇的那個消息。你那時剛被抓進去,外面幾乎還沒人知道。我又順手把這個消息賣給了柳雙雙。除了賞錢外,我還要了塊她貼身的手帕,想著睡覺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聞聞,過過干癮。”
朱老二生怕自己的手指頭被張劍折斷,一股腦全交代了。
“她一個官妓,買你的消息干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不知從哪里知道我經常偷聽客人說話,一直找我買消息。”
朱老二驚恐地看著張劍手上的匕首,語速也快了幾倍。
“該說的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
“放了你?你這個狗東西,跟我回刑部!”
張劍解開幫助朱老二的繩索,推著他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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