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名偵探
凡購買50%以上V章的小天使們在更新后會立即看到 這時, 坐在姬云另一邊的方萍終于也看到了那個年輕男子,她的反應可就夸張多了, 先是低叫了一聲,然后用雙手捂住嘴巴, 眼睛瞪得大大的, 聲音都顫抖了,“偶巴?啊,我的天啊, 是敏昌偶巴!偶巴, 啊你愛在喲偶巴!”
姬云聽著方萍說的奇怪外語,不解地看她, “你認識他?”
方萍臉都紅了,好像覺得很熱似的用手扇著風,還喘著粗氣捂著心口,“敏昌偶巴啊!是敏昌偶巴!”
田霞被方萍給吵醒了,看了一眼說, “哦,是那個韓國明星嘛,就是演《戀愛花園》的那個!別說方小囡認識他,阿姨我都認識他!我女兒也是這幅德行, 整天wuli偶巴叫個不停!”
姬云又轉過頭, 看看敏昌, 明星?
明星的身份和他身上的濃郁靈氣有什么關系么?
她還在思索著, 方萍拽拽她, “云云,你和我換個座位好不好?嗷嗷,我得找偶巴簽名啊!還有合影!”
她還在激動呢,姬云一口拒絕,“不行。我不換。”
方萍一臉失望,不過也不敢得罪姬云,只好哀嘆一聲。
這時候機長廣播說準備起飛了,方萍沒忘了姬正揚雇她來是干什么的,趕緊系好安全帶,又轉身看看顧嵐、田霞和姬云,再囑咐一句,“顧阿姨要是不舒服要叫我啊。”
飛機起飛把姬云的注意力引走了一會兒,飛行平穩之后,空姐來送飲品食物,頭等艙里的乘客們這時都知道有一個大明星和他們同乘這架飛機,漸漸開始有人向他索要簽名和拍照,敏昌的助理很有經驗,把影迷合影簽名的平均時間控制到了五秒鐘左右。
方萍如愿得到了簽名和合影后也沒再提要換座位的事,還小聲問姬云,“你也喜歡敏昌偶巴啊?”
姬云老實回答,“我剛才都不知道他是誰,只是覺得他挺特別的。”
她見過的英俊男子不知凡幾,敏昌只能算是一般好看,她也沒看過敏昌演的電視劇和他的勁歌熱舞表演,暫時體會不到為何方萍和幾位空姐、乘客們為什么對見到敏昌感到激動快樂,不過,這趟航班上提供WIFI,姬云用手機上了網,在方萍的推薦下看了個敏昌今年新年演唱會的視頻。
跟舞臺下那些尖叫哭泣連蹦帶跳的粉絲比,方萍他們算是很克制了。
姬云關了手機,看看一邊戴著耳機假寐的敏昌,再想想昨天見到的李征,雖然沒有將靈力放入這兩個人體內探查,但以姬云的經驗看,他們應該并不具有靈根靈脈,和普通凡人并無太大區別。
敏昌的體質其實還不如李征,但靈氣濃郁的程度卻遠勝于他,假如把李征的靈氣比作一塊手掌大小的上品靈石,那么敏昌的靈氣就是一整個人體那么的一塊上品靈石。
可見,這種五色靈氣的多寡,和體質并沒有聯系。
姬云微微皺眉,究竟是什么決定了一個凡人擁有靈氣的多寡呢?她思索了一會兒仍然不得要領,不過,既然發現了第一個,第二個,相信很快就會遇到更多這樣散發靈氣的人,她總會弄明白的。
姬云放下心頭疑團,和方萍一起請空姐帶她們去參觀了駕駛室。機長和副機長對她的各種問題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
從駕駛艙回來后姬云和方萍換了座位,靠在舷窗邊看窗外小山般的白云,還有云層下的河川大地。
她伸出一股靈力探查,發覺在高空中,靈氣依然稀薄。
飛機在C市機場降落,顧嵐的老友王啟珊和她的丈夫李根生早就在等著了。
王啟珊的農家小院在峻城山下的一個小村里,姬云一下車就感受到四周靈氣波動,比S市要濃郁得多,不由心中一喜。
顧嵐和王啟珊老李三人敘舊,老友劫后重逢,有很多話說,她怕姬云無聊,就讓方萍和她一起在村子中走走看看。
這村里的人多是王李兩家的親戚,對姬云很熱情客氣,不僅有人送給她幾小簍橘子,還叫了一個和她年紀仿佛的小姑娘朵朵陪著她玩。
朵朵帶姬云和方萍到了村后的小溪邊,那里坐著幾個老頭兒一邊吸著煙一邊垂釣,不過似乎沒人真的在意能不能釣上魚,因為有幾個小孩跳在溪里玩水,就這樣,還有一個老頭兒釣上了一只手指長的蝦,他用一根草把蝦拴起來送給了姬云。
走回村子時,姬云看到一棵掛滿了各色彩色布條的大樹,濃郁的靈氣縈繞在翠綠的枝葉間。
朵朵指著大樹說,“那是黃角爺爺。”
姬云一聽,明白這是村中崇拜的神樹,樹上所掛的布條其實都是紅布條,是村民許愿時掛上的,不過一些被日曬雨淋后變了顏色。
方萍做護士做久了,生離死別見得多,可是她不管基督佛祖土地公公什么都信一點,她看這棵大樹至少有百年以上樹齡,紅綢布把樹枝都掛滿了,就問朵朵,“我們可以去拜一拜么?”
“我帶你們去看看吧。”朵朵領著她們走過去,走近了一看,那棵大樹樹干粗壯,恐怕要四五個成年人合抱才行,枝繁葉茂,樹蔭濃密,樹下放了一個石磚砌成的供桌,上面擺了香燭,香爐里的灰都溢出來了,香爐前面還放了一碗新鮮的米飯,一堆疊放好的橘子,和一只燒雞。不過,燒雞的雞頭和脖子不翼而飛,還缺了條腿。
走到樹下面方萍更是覺得渾身毛孔都開張開了,涼浸浸的說不出的舒適,趕快雙手合十拜了拜,又問朵朵,“我能給黃角爺爺上柱香么?許愿怎么許?掛紅布是怎么掛的?要不要交香火錢?有沒有功德箱啊?”
朵朵被連珠炮打得發蒙,姬云皺皺眉問,“朵朵,這燒雞是誰吃的?”
朵朵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間做個“噓”的樣子,指指樹根下面。
姬云這才看到,大樹根部下面有個洞,碗口粗細的洞口伸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嘴筒子,黑色的狗鼻子一張一翕,帶著嘴邊短而稀疏的幾根小黑胡子也一動一動。
方萍嚇了一跳,“這是什么?”
朵朵把她拉過來,低聲說,“是黃角爺爺的神犬。”
姬云也一驚,不過,她是驚異于自己竟然一直沒感知到這只小動物就藏身在附近,距離她不過兩米多遠。
朵朵后來告訴她們,黃角爺爺的神犬是兩年多前不知從哪兒跑來的,一來村子就住在大樹下的供桌下面了,還隨意食用供品,村民當然要把它趕走,可別看它瘸著一條腿還瞎了一只眼,這狗卻很機靈,只要人一來趕它打它,立刻躲進大樹下的那個洞里。洞口只有茶杯口大,比這狗頭還要小一點,可它鉆進去毫不費力!竟然在里面躲了一天。
到了傍晚,有幾個小孩子想用食物把這狗誘騙出來,白狗探出頭叼食物時他們用石子彈弓打它,狗痛叫一聲,嘴里的食物掉在地上,天空立刻打了一個炸雷!
天空雷聲隆隆,響了一陣之后又平息了,一滴雨也沒下。
這就有點神奇了。
這下再沒人敢去打它了,村民們都覺得既然這狗能躲進黃角爺爺樹根下的洞里,就是黃角爺爺認下了它,收留它了。當然這村子里沒人敢去動黃角爺爺樹根下的洞。于是這狗不僅保住了性命,還能享受點人們給黃角爺爺的供品。
慢慢的,人們還發現這條其貌不揚的賴皮白狗很通靈性。它要是傍晚臥在供桌之前仰天長嘯,第二天一定會下雨,下雪。
去年夏天白狗的預測卻突然失靈了,它叫了,可第二天并沒下雨,眼看到了傍晚,這狗第一次離開黃角爺爺的樹蔭之下,猶疑警惕地走進了村子,站在每一家門口叫。這一叫,整個村子的狗都跟著叫起來了,像是狼嚎一樣此起彼伏在村子上空。
說實話,有點詭異。
叫了一陣,村里的狗排成隊跟在白狗后面,全都跑到了村公所的小廣場上。
這時候就不止是詭異還有點恐怖了。
村民們有的是恐慌,有的是想看熱鬧,有的覺得好玩,也都跟著狗群跑到了廣場上,這時,天已經黑了,全村的人和狗亂哄哄站在一起,忽然間腳下一陣晃動。
地震了。
這場地震并不算很嚴重,只是村中一些老舊房屋的墻體有裂痕,玻璃窗也有碎的,還有人家中東西從高處砸下來。其實就算沒跑到廣場的人也不過是受些驚嚇,但是從這之后,賴皮白狗就變成了神犬了,黃角爺爺也更出名了,還有C市的人開車過來掛紅布許愿的。
姬云看看“神犬”從樹洞中探出來的狗嘴,不知該作何表情,這哪里是神犬啊,這分明是一只白貍。
其實也根本不用裝。她就是這種感受。
其實,她不說,姬正揚也知道了。
她不說,桂姐、福嫂會說啊!
姬正揚在她注射了鎮靜劑沉睡的時候已經聽幾位醫生,神經科醫生,心理醫生和婦科醫生講了自己老婆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自從錢曉婷嫁給姬正揚之后,她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最近壓力又增加了,可能是她學業也比較忙,或者婆婆的某些話給了她一些暗示,她認為,那只突然來到家中的狗是造成她所有煩惱的根源,在迫害她。
當到達壓力極限之后,她崩潰了。
后續治療說簡單也很簡單,不要再給她壓力就行了。可是,醫生們也知道,即使是普通人家,加上二婚、婆媳、繼母繼女這些元素,還不消停呢,何況是姬家這種豪門呢?
姬正揚第一任老婆可是何家大小姐,何家是什么概念?他們的祖先是不過被當成豬仔和苦力販到北美修鐵路的華工,可從二十年前,他們就成了北美的電子通訊業中的龍頭。至今全球百分之八十的手機都要使用他們制造的元件,他們還和許多軍工企業有合作。
和這樣的家族有了利益上的糾葛,就算姬正揚想消停,何家的人可未必愿意呢。
當年何家大小姐病逝,何家和姬正揚爭奪姬氏集團的股權撕破臉,這事可能都上新聞了呢。
這一戰雖然是姬正揚大勝,何家被逼得不得不重新把業務重心放回北美,但是大家都覺得這事不算完。
要做姬正揚的老婆,就不能是柔弱傻白甜。
看到崩潰的錢曉婷,姬正揚也覺得很無力。
一邊是他老婆,一邊是他親媽和親閨女,他該怎么辦?
他坐在病床旁邊,第一次覺得,錢曉婷從前對姬云表現出的熱情和關心,未必是真的。究竟有幾分出于對他的感情而愛屋及烏,有幾分出自對一個不幸喪母的女孩的憐惜,又有幾分是忍著厭惡在討好他?
如果她真的像她表現出的那樣關心姬云,為什么引起她崩潰的是姬云帶回來的一只流浪狗?
至于他母親,他自己也很清楚,當年何雯的家世,樣貌,能力,哪一樣都不比錢曉婷差,可就這樣,當初他媽還能挑出何雯許多毛病呢。錢曉婷學歷樣貌可能還能和何雯比一比,但家世是絕對比不上的,她家只是普通小康之家。
而且,顧嵐女士有些古板,她認為一個二十多歲,樣樣拿得出手的小姑娘非要嫁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還有一個女兒的鰥夫,絕對是另有所圖。圖的是什么?總不會是真愛吧?呵呵。
其實,就是姬正揚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他只是一個年近四十、有一個正處于青春叛逆期女兒的鰥夫姬正揚,而不是姬氏的老板姬正揚,錢曉婷是不會嫁他的。
但是,才華和賺錢的能力本來也是男人綜合素質的一部分嘛。
《傲慢與偏見》里的女主不也是見識過彭伯利莊園之后才對達西先生另眼相看的么?
姬正揚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好接下來怎么辦。
就在兩難的時候,他女兒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本來不想接,可是想了想,又走到走廊上,接了電話,“云云——”
“爸爸,我都知道了……”電話另一邊,女兒的聲音有點哽咽,她像是極力不想表現出難過,正在流著淚強顏歡笑,這種想象讓姬正揚心都抽成了一團,“奶奶說想回淮海路那邊的老房子住一陣,我想陪著她。爸爸,我可以和奶奶一起去么?”
姬正揚喉嚨里面像是噎了團棉花,愣了半天,神來一筆般問了句,“小白找到了么?”
“嗯。小白躲在鄰居家花園里了。”
“那就好……”姬正揚嘆口氣,“云云,你陪奶奶休息,明天還要去付老師那里上課呢,有什么事爸爸明天回家和奶奶商量,別胡思亂想。”
“好的爸爸,你吃晚飯了么?”
父女倆又說了幾句話,姬正揚掛了電話,忽然覺得自己人生有點失敗。
他自幼聰明過人,樣貌英俊,在眾人的羨慕和稱贊中長大后,事業一帆風順,年紀輕輕已經坐擁巨富,是無可置疑的天之驕子,雖然不敢說人生沒遭遇過挫折,但這種無力、疲憊、心累的感覺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
第二天中午,姬正揚回到家,姬云已經去上課了,顧嵐坐在客廳抱著小白看電視,看他進來,嘆了口氣把電視關掉,“你媳婦兒的事,我都聽桂姐說了。”
她示意兒子坐下,“福嫂,是不好再用了。再怎么著,也不能拿人家撒氣,可是我也不放心她再回來。人心隔肚皮,她可是給我們全家做飯的,要是有一點懷恨在心……嘿。反正我是不敢再吃她做的飯了。給她一筆錢,讓她能做個小生意什么的,請她走吧。”
姬正揚點點頭,“我會讓人去辦。”
顧嵐順順小白的毛,捧著它的小腦袋看了看,“她哪里是看小白不順眼,只不過這滿屋子人,她只能拿這個長著嘴又不會說話的小東西出氣罷了。她自己是學心理學的,你昨天想必在醫院也聽醫生們怎么說了,我就不多說了。”
姬正揚默默垂下頭,想想錢曉婷抓著他的手臂又哭又怕的樣子,又覺得自己老婆也挺可憐。
母子連心,顧嵐一看兒子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心里冷笑,但也不出言譏諷錢曉婷,只是傷感地說,“我兒子怎么婚姻就這么不順?何雯樣樣都好,可是偏偏命不好,走得那么早,這個吧,唉……媽媽也有錯,不該當著她的面說立遺囑,把房子給云云那些話,當初……她第一次說聽到小白說話的時候,我們就該再找醫生看看……很多心病的病根就是這么種下的。”
錢曉婷第一次摔破頭,說小白對她說話,恰好在顧嵐說要把自己那份遺產給姬云的第二天。
顧嵐那些財產當然沒法和姬正揚的產業比,但是錢曉婷確實覺得不忿,還和姬正揚委屈了好久。
實際上,錢曉婷也確實是因為顧嵐立遺囑的事才去找小白撒氣的。結果沒撒成氣反把自己嚇得不輕。
顧嵐擦擦眼角的淚,沉默了一會兒,平靜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把你媳婦兒病治好。我和云云……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永遠都是你最親的人。”她說完,把手放在兒子手上重重按了按,慈祥微笑。
姬正揚又是羞愧又是感動,他自己也明白,二婚的那么多,當后媽的那么多,也沒聽說過幾個當后媽當瘋了的。而且,自己女兒就算原先有些執拗,但從不會當面頂撞錢曉婷,最多只是躲著她。自己老媽就更不用說了,就算當初不贊成他娶錢曉婷,可是不管是對錢曉婷還是錢家父母也是客客氣氣的,在我國,做媳婦的和當婆婆天然對立,能有幾個婆婆把媳婦當成親閨女的?何況,他媽這種老知識分子老干部自恃身份,電視劇里那種惡婆婆招數根本不屑啊。
可現在,就這樣,錢曉婷還壓力大,還崩潰了?他還得讓年邁衰弱的母親和未成年的女兒搬出家?她嫁給他之前難道沒有心理準備么?她從前向他表白時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他又是慚愧又是難過,想著想著,突然產生一絲懷疑,會不會,這一切,就是因為錢曉婷想讓她們搬出去呢?全是她演的?
不會不會。怎么會呢?
像是看出兒子的心思,顧嵐又拍拍他,“別擔心,云云比你想的懂事,反正我也把市府大院那套房子給她了,剛好我們搬過去住一陣子,那里離她上學的地方也挺近,離這兒也不遠,你不放心可以隨時過來看我們。先等你媳婦兒養好病吧。”
“媽……”姬正揚摟住母親。
晚上姬云回到家,小白把今天的見聞告訴她,“主人,我們真要搬家么?為什么不是那個壞女人搬走?”
姬云在演草紙上寫化學分子方程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退為進啊?”
小白搖頭。
姬云笑笑,“那你就一邊看一邊學吧。”
經此一役,錢曉婷以往慣用的那些招數,“裝可憐”“裝無辜”“委屈又倔強地不想流淚”“為了心愛的男人再多委屈都不說”……全都沒用了。
她委屈?那姬正揚年邁衰弱的親媽委屈不委屈啊?兒子的大別墅不能住要帶著孫女回去幾十年前在S市工作時分的大院兒公房?
姬正揚前妻生的女兒委屈不委屈?姬家這別墅當初可是何家給何雯的嫁妝,現在后媽說害怕她的狗所以她得帶著狗搬出去?
“好感都是一點點消磨掉的。再對姬正揚這種聰明男人用已經沒用的招數,他就會覺得要么是你認為他蠢,要么是你蠢,而聰明人……”姬云嘴角浮現極淺的笑意,“對蠢人是沒有耐心的。”
一個身家萬億的富豪,有一個讓他老媽女兒受委屈又讓他不耐煩的妻子,而且,這妻子還曾經神智不正常,如果這消息傳出去,相信很多人會樂意介紹新妻子的人選給他。
錢曉婷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她堅持說自己看見了繼女的狗說話,那么無疑她的精神、心理出現了極大的問題,但她又無法說自己所說的是假的——為了把不待見自己的婆婆和丈夫前妻的女兒趕出去,你竟然連這種謊都說得出,還弄了這么大一場戲給大家看啊?
小白想了想,又怯生生問,“主人,我是不是……害慘她了?”
姬云換了另一份化學試卷做,“我看是罪有應得啊。你覺得,她為什么要打福嫂,罵她兩面三刀呢?”
小白搖頭,“對呀,為什么?福嫂和她是一伙的啊!”
姬云嘴角輕翹,“恐怕是因為她認定‘狗說話’‘狗涂口紅’都是幻覺,她出現了幻覺。”
小白歪著腦袋,還是茫然。
姬云放下筆,摸摸小白的腦袋,“何雯病危前也曾出現過幻覺,錢曉婷和福嫂說她是瘋了。”
“然后呢?”小白還是不明白。
姬云站起來,看著窗外的沉沉夜色,“福嫂是廚娘,家中所有人的食物都經她的手,她可以在食物里多放鹽,也可以放一些其他的東西。致幻的藥物雖然受管制,不容易弄到,但是致幻的食物呢?我聽小姬云說她母親臨終前突然出現幻覺后,就一直在追查什么食物能夠致幻。如果錢曉婷在那時已經收買了福嫂……”
小白驚叫,“你是說,何雯出現幻覺并不是因為抗癌的藥物而是吃了什么古怪東西?”
姬云轉過身對小白點點頭,“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如果我所想沒錯,那么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錢曉婷覺得,既然福嫂可以被她收買在何雯的食物里放東西,那么,自然也可以被其他人收買,在她的食物里放東西,讓她出現幻覺,讓她發瘋。”
小白愣了愣,說出推論,“所以,她才會在崩潰大怒的時候打福嫂。”
它眨眨眼睛,“難怪……難怪我那天問她怕不怕天道,怕不怕報應,她嚇成那樣。”
張嘉萱皺眉不解,“為什么啊?咱們學校一向都是一個班主任從初一帶到初三啊,除非……怎么,童老師要生孩子了?不對啊,童老師不是還沒結婚么?我聽我媽說她還沒男朋友呢。”
張靜欣的老媽在市教育局工作,她老媽的老媽退休前也在市教育局工作,所以,她的消息絕對權威可靠。
她壓低聲音,“知道你們兩個嘴嚴才告訴你們的,我媽說,教育局的領導最近收到了舉報,童老師有嚴重的師德問題,不僅體罰虐待學生,還向學生家長索要貴重禮物,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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