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做感情騙子的我,被戀愛腦纏上了(完)
兩人再見面,便是研究所接到學校通知,有個知名校友想投資他們的項目,要他們去見面詳談。
地點是在一個酒店里,顯然要穿得正式一點。
陳垚卷了個頭發(fā),化了一個偽素顏妝,穿了一身深棕色小香風套裝和黑色中長靴,顯得整個人干凈利落。
她和同事們一起到了樓下,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莫名的不安。進去包廂,投資人還沒到,大概是和校領導一起過來,他們也是為表誠意提前來的。
等了幾分鐘,都開始上菜了,兩個人才推開門進來,一前一后,等她看清,一身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心想直覺是對的。
這次許吟收起那副陰郁暴躁的氣息,有點正經樣了。
不過他和人沒聊兩句,便不時往陳垚這看一眼,害得她旁邊的同事都緊張了,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下意識開始整理好儀容,動作不斷。
輪到介紹環(huán)節(jié),原本只介紹這個項目的主負責人,硬是要每個人都介紹一下自己,還打算一個個握手。
就許吟這點小心機,她一下子就看穿了。
前面一個個都禮貌地一觸即分,到她這兒不僅握得久,他還笑了一下,眼神溫良無害,像是會咩咩叫的小綿羊,害陳垚都維持不住假笑,偷偷瞪了他一眼。
“我以個人名義投資了五十萬,如果有重大進展還能追加,時常向我匯報一下情況就可以了。”
男人聲音清越隨意,說話時還特意看向她,似乎在暗示什么潛規(guī)則。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財大氣粗明事理的金主可不好找,可遇不可求。
于是所長將這個匯報任務光榮地交給了陳垚,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她面容苦澀接下了,給了許吟光明正大糾纏的機會。
許吟纏了她半年,從冬天到夏天,她搞研究已經很費神了,休息時間還有人打擾,就跟不用上班似的。
陳垚忙著沒時間吃飯的時候,他又貼心過來送飯菜,還有奶茶咖啡給研究所的人 ,害她不好擺臉色拒絕。
他倆緋聞都滿天飛了,有好事者把他們的照片直接排上學校貼吧情侶熱門,還挖出來高中的事,說是破鏡重圓文走進現(xiàn)實。
她只默認他在身邊,并不承認兩人的關系,等他失望了就好。
即使許吟這樣,陳垚還是有點擔心是為了報復當初的事,而且名義上他們還是表兄妹,那層關系過不去,沒有可能的。
等她休假回家,男人竟然還不放過,都要追到樓下了,只能說幸好父母都不認識他。
許吟推著陳垚的庫洛米聯(lián)名行李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一邁便是一大步,任由前面的人怎么生氣快步走都能跟上。
人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明明一身黑色西裝紅領帶,卻小心地低下身子哄人,那些年打架養(yǎng)出的高大有力的身軀幾乎可以掩蓋住她的身形。
陳垚越想越氣,一點都不怕他,一路到了寂靜的那片區(qū)域,樓道的感應燈微閃了幾下,轉過身來,“許吟,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離我遠點?”
話落,男人露出受傷的眼神,水霧霧的眸子望著她,那股桀驁陰郁的氣質消失不見,有的只是被拋棄的落寞無措。
“我沒有……”我沒有病,只是不想離你太遠。
他不應聲,人依舊緊緊握住你的行李箱扶手,站在那像是被厚重的雪壓彎了身子的雪松,挺立著不倒下。
陳垚知道,大概是甩不掉了,只能借著暫時答應許吟,然后像高中時威脅他保密,只能談地下戀,不然就分手。
她惡狠狠地將人逼到樓道的角落,像是逼良為娼,強娶人妻的惡霸,“聽懂了嗎?”
“好。”小婦人許吟唯唯諾諾答應了。
不過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沒人知道了,轉身拎過行李箱便上樓了。
沒看到背后的人抬起頭,微暗的燈光下一雙明亮漂亮的眼睛,睫毛輕顫,撲通撲通劇烈的心跳緩了許久,面頰帶著紅意,更不用說藏在碎發(fā)下通紅的耳朵了。
他有些懊悔,沒能送她上樓,即使遭到拒絕,也應該嘗試幾次。
總之許吟是高興極了,不管不顧的,只要能和陳垚在一起就行。
回到家里,他晚上激動地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半夜才有了些微睡意,慢慢合上眼,他的夢里全是兩人青澀甜蜜的時光,甚至有些不真實的情節(jié),不禁微微地情動。
清晨他醒過來,掀開被子看到身下的痕跡,便一臉羞意換了床單,洗了許久的澡。
周末陳垚和表妹約出去玩,放松一下。
吃飯的時候,手機持續(xù)亮起,信息提示滴滴滴響個不停,都顯示99+了。
吵死了!
陳垚當著表妹玩味的眼神,忍無可忍發(fā)了句語音,讓他閉嘴,她在和人吃飯。
接著氣得把手機甩到一邊,喝了一口果茶降降火,有些涼意的蜜桃果粒和茶味中和,勉強冷靜了幾分。
“你談戀愛了?”表妹朝她漫不經心地開口,挑了挑眉。
“最近談的,太煩人了。”
“我記得你高中在這里也談了,好像跟現(xiàn)在一個類型啊。”
“哈哈,是嗎?”似乎是心虛,陳垚別開了目光,轉向窗外,故作輕松。
她心想還是一個人呢。
陳垚吃了幾個紫菜飯團,喝完了半杯果茶,忍不住去上了個廁所,裙子沒口袋就沒拿手機,放在座位上交由表妹照看。
回來后發(fā)現(xiàn)表妹正支起手臂,握著她的手機想什么,見她來了又放下,一切動作都十分自然大方。
陳垚以為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心坐下還準備被盤問,慌張間又喝了兩口果茶。
“剛剛你男朋友打電話過來,我就接了,跟他說你上廁所去了,他說等下過來接你。”表妹擦拭了一下嘴,不經意地開口說了一句。
“哦。”陳垚表面鎮(zhèn)定,心里慌張心虛得不行,她給許吟的備注是黏人精,只有聲音能認出來。
氣氛有些冷卻。
半晌,表妹忽然開口了,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看你們之前就談過吧,難怪前段時間,許吟忽然找我轉讓股權,原來是為了討好你呢。雖然我沒要,但給了我張卡,會把股份的分紅打進去。
他說他現(xiàn)在只是名義的公司總經理,持有股份也是坐穩(wěn)這個位置,把握決策權。
如果我介意的話,他可以辭去這一職位,而且許吟的戶口也沒在我爸那里,并不具備合法繼承權。我對這事早釋懷了,誰讓我有個薄情寡義的父親。”
“哦。”如果是許吟,也不奇怪。
“哎呀,你這么淡定啊,太讓我失望了。”作為表妹,還是調侃兩句,小情侶可太膩歪了。
陳垚心想許吟這個戀愛腦,她已經看透不說透了。
剛想著,他就打電話過來了。
表妹自覺不想當電燈泡,示意了一下,便轉身先走了。
隨后,她出去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是一頓質問,還用力掐了他腰。
許·小狗·吟委屈巴巴,不敢說話,只是小心翼翼拉著女朋友的手。
他只是有些沒安全感,吃醋了。
陳垚原想回家,黏人精說什么都不肯,今天都才剛見面,還陪了別人一整天,都不肯陪陪他,她一時心軟被許吟拖著回了他公寓。
男人去洗澡了,客廳有游戲機,陳垚玩了一會兒,又參觀了一下他的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好多舊物,都是兩人高中的。
一個盒子里,還有一條紫色漸變圍巾,上面裝點彩色的小球,有些地方略微不完美。
這原本是陳垚拿來練手的,那時候比較流行,被許吟看到了,以為是給他織的生日禮物,將錯就錯送給了他。
當時可把人感動得不行,黑漆漆的屋子中閃著蠟燭的光,許完愿的少年埋在她懷里哭,磕磕絆絆說著喜歡她的情話。
那天拍了許多照片,一張紙洗出來就埋在圍巾的下面一層,還有許多小物件。
陳垚一張生日祝福的手寫卡片,她隨手扔的小皮筋發(fā)卡,甚至還有當年的兩張最佳男女主角的獎等等。
承載了兩人的時光。
思緒回到現(xiàn)實,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男人從背后緊緊抱住腰,頭埋在肩上。
他洗完澡頭發(fā)還濕著,身上淡淡的水汽和花香。陳垚把人拉開,讓許吟去吹頭發(fā),自己在房間里等他。
等他回來,她已經在他床上昏昏欲睡了,玩了一天有些疲乏,半合著眼休息。
許·小狗·吟趁機占便宜,偷親了一口她的臉,吞了吞口水又不滿足轉移到接吻,黏糊糊的吻,眼看都要動手動腳了,手悄悄探入衣角。
陳垚起身,毫不客氣地把人拍開,整理好儀容,開口讓他送她回家,天都黑了。
他不舍地盯著她,頗有幾分意猶未盡,“今晚可以在這睡”,語氣含著祈求。
“不行,洗澡沒衣服換。”
男人又纏過來,撒嬌說不介意可以穿他的。
陳垚面無表情地問他,“那里面的呢?”
他馬上意識到什么意思,然后羞紅了臉,想了想,小聲說也可以不穿。
氣得陳垚甩開他這個不要臉的流氓,出去拿包就出門了。
知道自己有些冒犯了,惹女朋友生氣了,許吟沒換睡衣,急忙追下樓,總算是趕上了,一路卑躬屈膝討好,才得到了開車送她回家的差事。
接著兩人談了兩年黏黏糊糊的地下戀,陳垚偶爾也會留宿在他公寓,就是最近他老纏著要見家長,說現(xiàn)在沒名沒分得跟著她,太委屈了。
真給陳垚氣笑了,尤其是在床上睡意朦朧的時候來一句,好不好,一不小心就給應了。
兩人還真結了婚,她父母不知道那些事,免去了許多麻煩。
不過是許公主嫁給了陳騎士,他單獨一個戶口遷進來,就是入贅的上門女婿。
公主確實嫁給了騎士,灰姑娘同樣,嫁給了“他”從小惦記的人。
正如他珍藏的那張照片背后所寫,許吟在二十多歲如愿以償嫁給了他愛了許多年的人。
許吟做足了準備討陳垚父母的歡心,積極獻殷勤,還在她面前裝綠茶,現(xiàn)在地位偶爾都比她高了,自己在家還得挨訓,他只需要坐著就有各種關心不斷。
好幾次了,陳垚越想越氣,回家就制裁他,把人按在床上惡狠狠地威脅他,不準搶走她爸媽。
“那也行,你是不是最喜歡我?”許吟把人攬在懷里,眼睛直盯著她。
她疑惑了,“這跟你搶我爸媽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作為交換,你要更愛我一點。”
“哦。”原來又是戀愛腦發(fā)作了。
偶然間她知道許吟小時候的事。
許吟是被爺爺奶奶養(yǎng)大的,他父親病弱,母親嫌棄家里窮,想追求更好的生活拋棄了他們父子。
隨后父親抑郁而終,把他托付給兩個老人。在他初三那年,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了,留他孤苦無依。
許吟原本打算不讀書了,去打工,渾渾噩噩過完這一生。
結果他母親找了個有錢男人,要把他接回去,怕到時候沒法生育,有個倚仗。
許吟對他的母親沒多少感情,這幾年更像是陌生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得到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失去了太多愛,根本無力挽回。
只除了陳垚,他永遠不可能放手的,打定主意纏她愛她一輩子。
聽完許吟的過去,陳垚愧疚又心疼地抱住男人,埋在他懷里,發(fā)誓再也不吃她爸媽的醋了。
“許吟,你有空帶我去看看爺爺奶奶吧,他們還沒見過孫媳婦呢。”
“好。”許吟聽到她的話,眼里閃著淚,聲音都帶著哭腔。
不好,感覺他又要哭個沒完了。
陳垚直起身,對著許吟的眼角那顆淚痣親了上去,語氣無奈地哄道:“許吟你別哭,好不好?”
“嗯……好”,濕熱的觸感暖到了心里,莫名有幾分燥熱。
男人眼神暗了一下,順從地摟住她的腰,把人放到腿上,開始黏黏糊糊的接吻。
兩人親著親著,到了床上,她把人按在身下欺負,在他耳邊吹氣,手不停地撫摸游移。
“你以后只能在我的床上哭,懂了嗎?”
戀愛腦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眼淚則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武器,許吟都占了。
“嗯……”他胡亂應了一聲,早已意亂情迷了。
陳垚親了一口男人眼尾的淚痣,又在鎖骨咬了一口,掀開衣服親咬他的胸口,兩人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灰姑娘成了公主,費盡心機嫁給了他愛的騎士,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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