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們只是摸個魚,又不是犯天條,不至于啊!
不僅僅是劉禪疑惑岳飛為什么要反對,大殿里的那些將軍們也同樣疑惑。
想不通,他為什么要放棄到手的權(quán)利。
但岳飛此時卻是異常的冷靜。
有宋以來,大宋就講究以文制武。
這個國策對嗎?
在他看來,當(dāng)然是不對的。
以大宋這么強(qiáng)的經(jīng)濟(jì)實力,如果不是武將們?nèi)急焕ψ×耸帜_,靖康國變這樣的恥辱,是絕對不可能會發(fā)生了。
可現(xiàn)實是,這樣的慘劇就是發(fā)生了。
這就說明,以文制武這個國策,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了大宋的安全。
不變,肯定是不行的。
岳飛的心里,又何嘗沒有過改變這種現(xiàn)狀的欲望?
但是,他并不認(rèn)為武將開府,是一條很好的路子。
因為,這條路太原始了。
允許武將開府,就相當(dāng)于武將擁有了一個獨立于朝廷之外的小朝廷。
一個掌握著絕對的武力,還擁有了足夠智力支持的武將,在朝廷衰弱的時候能干出來什么?
這是一個壓根兒不用想象的問題,因為歷史已經(jīng)給出了太多答案了。
縱然他岳飛是絕對忠心的,但其他人呢?
甚至,他的繼任者呢?
所以,他不能允許這種開歷史倒車的情況在大宋出現(xiàn)。
哪怕,這次開歷史倒車,受益最大的是他自己。
利他一人而遺害于大宋?
他岳飛絕對不會干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拱手說道:
“官家,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他剛說了一句,劉禪就激動的一拍大腿。
“愛卿說的太對了,正是因為這兩事太過于重要,所以咱倆才要分一下工嘛。
朕負(fù)責(zé)祀,你負(fù)責(zé)戎,這不正好?
而且,這不是咱倆上次就已經(jīng)說好的嗎?”
劉禪下意識的說完了之后,大臣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倆啥時候說好了,我們怎么不知道?
太祖那會兒不就已經(jīng)說好了嘛,與士大夫共天下。
你現(xiàn)在這是要干什么,與岳飛共天下?
想到這里,大臣們再也忍不了了。
本來還想聽聽岳飛為什么要反對,現(xiàn)在......哼,岳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官家不可!”
一見是萬俟卨出列,大漢將軍下意識動了一下。
意識到?jīng)]得到命令之后,才各自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因為大漢將軍的動作突然雙腿一緊的萬俟卨,突然有點兒后悔自己出頭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拱手繼續(xù)說道:
“官家,太祖有訓(xùn),大宋與士大夫共天下。
官家卻以國之大事盡咨于岳飛,而非問于士大夫,豈非違反祖宗之法?”
萬俟卨說完了之后,劉禪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委屈。
然后,他就看向了大臣們。
“殿中非科舉入仕的大臣,站出來讓朕看一下。”
這一句話把大臣們搞得一頭霧水。
然后,便站出來了一堆人。
其中也包括岳飛!
看了一圈站出來的人之后,劉禪說道:
“好了,回去吧!”
等眾人又站回去了之后,他又接著問道:
“還有沒有沒參加科舉入仕的大臣了?”
見再沒人站出來了之后,他才看向了萬俟卨。
“愛卿何故當(dāng)眾誹謗于朕?”
聽到這句話,萬俟卨大張著嘴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
我特么怎么就誹謗于你了,你不要以為你是官家就能隨便誹謗我啊。
大張著嘴愣了半天,他才憋出來一句:
“臣何時誹謗官家您了?”
“你剛才說朕違背祖宗之法,可是朕剛才問了,除了一部分武將以軍功入仕之外,其他人全部以科舉入仕。
朕怎么就不與士大夫共天下了?
你這不是在誹謗朕又是什么?”
對于劉禪的偷換概念,萬俟卨已經(jīng)麻木了。
想都沒想,他就怒聲說道:
“官家,與士大夫共天下,說的是國之大事要與士大夫共同商議。
可是官家您現(xiàn)在凡事必問計于岳飛,把滿朝的士大夫束之高閣,大臣們空有一腔報國之心卻無計可施,每日只能蹉跎度日,這算什么與士大夫共天下?”
萬俟卨說完了之后,劉禪大驚之下直接跑到了大臣中間,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道:
“愛卿,你昨天一天都干了什么?”
被他問到的人,是大理寺卿周三畏。
見自己被提問,他從容不迫的回道:
“回官家,臣昨天卯時上朝,辰時散朝回大理寺處理公務(wù),未時在大理寺休息了大概一個時辰,一天一共審理了兩個案件,擬了六份文書,回到家中之時已是戌時。”
拍了拍周三畏的肩膀之后,他又往后走了幾步,隨便拉了個人。
“愛卿昨天一天都干了什么呀?”
“回官家,臣跟周大人一樣卯時上朝,辰時散朝回衙門處理公務(wù),昨日一天登記離京官員十七人,入京官員三十二人,酉時離開衙門回到家中。”
同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之后,劉禪又隨便找了幾個人。
這會兒,大家已經(jīng)差不多理解了官家為什么要問這個。
于是,那些兢兢業(yè)業(yè)辦公的人,恨不得按分按秒把自己一天的工作講一遍。
而那些摸魚的人,恨不得弄死萬俟卨。
你他娘的說什么不好,你說大家蹉跎度日,蹉跎你妹啊。
現(xiàn)在怎么辦?
這他娘的可是在大殿上,我該公開說我昨天摸了一天魚,還是該冒著欺君的風(fēng)險,編出來一堆活?
算了,摸魚事小,欺君事大,還是跪了吧。
于是,呼啦啦跪了七個。
“臣等懈怠政事,請官家責(zé)罰。”
他們這么一跪,他們的主官頭大了。
“臣等御下不嚴(yán),請官家責(zé)罰。”
對于站出來的三個尚書,劉禪理都沒理,而是看向了那七個摸魚的人。
“你們懈怠政事,是因為怨恨朕不愿意與你們共天下嗎?”
這一句話,差點兒沒把人給嚇?biāo)馈?br />
官家,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啊。
我們就是偷個懶,摸個魚而已,又不是犯了天條。
你該打屁股打屁股,該扣工資扣工資,千萬別扣這么大個帽子。
我們腦袋太小,戴不起啊。
幾個人一番指天劃地的發(fā)誓,并且表示愿意自罰一年俸祿之后,劉禪終于滿意了。
然后,他又找上了萬俟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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