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透明的液體從湛平川修長的手指滑下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指太過粗糙,探索的區(qū)域就像一顆光滑細膩的軟糖, 妄想用熱度和彈度逃避粗糙的開拓。
蘭斯身上沒擦干的水本已被空氣蒸發(fā), 但沒多久,就又滲出了更多的汗珠。
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用抑制劑的威力。
他就如迷路在沙漠的旅人,無比依賴和渴望地貼著唯一的甘泉, 他太渴了, 他要活下去,他想將全身都溺在甘泉里, 永不離開。
理智徹底罷工, 被感性支配的模樣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他已經(jīng)無暇隱藏屬于白法老的本性。
蘭斯雙眸迷離, 用力地按壓alpha的腺體, 脖頸后面那一小片區(qū)域, 很快就留下他層疊的指痕, 于是龍膽信息素更加熱烈急促地溢出來。
兩種氣息撞在一起,空氣變得不苦不甜,只剩滾燙。
湛平川自然感覺到了疼痛, 但他忍耐著, 用深邃墨黑的眉眼凝視蘭斯, 哪怕汗液從眼瞼流到眼角, 他也沒有停止給蘭斯關(guān)注。
蘭斯?jié)M意地將手指滑到他喉結(jié)上,憐愛的摩挲:“我喜歡你虔誠的樣子,以后我也會寵愛你的。”
他的alpha是一只來自西域高原的小狼崽, 八月份生的, 在外很勇猛, 已經(jīng)有了獵食廝殺的兇狠和果決, 但在他面前卻仍是剛成年不久的小狗, 會嗷嗚叫著逗他開心,會袒露最柔軟的肚皮在他手邊。
雖然動作急躁生澀了些,但他都能原諒,沒人能不喜愛一只忠誠且專一的小狼崽。
以后,他也會是白法老唯一的小狼崽。
湛平川嗓子里發(fā)出低笑,他沒想到蘭斯情|動后是這種風格。
他用被打濕的手指刮了一下蘭斯的臉頰,看著晶瑩的細絲在空氣中斷開,問道:“怎么寵愛我?”
蘭斯瞇起眼,垂眸看著面前的alpha,突然的空虛讓他將湛平川抱得更緊。
“我會縱容你,保護你,給你想要的一切。”
湛平川抬頭堵住他的唇,舌頭在蘭斯口腔里張狂地攪動一番,隨后他在蘭斯?jié)窳芰艿拇⒅校统辽硢〉溃骸拔抑幌胍恪!?br />
蘭斯還沒從放肆掠奪的吻中回過神來,就突然被原本溫和的甘泉卷入水中,浪花翻卷,拍擊,急促,水面如同沸騰,泛起巨大的漣漪。
他猝不及防的嗆水,不斷吞咽下超出他承受能力的泉水,水中好像帶著電流,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讓他無論如何都掙扎不出,他的小腹不知不覺地鼓了起來,他離岸邊越來越遠,他徹底溺在了驚濤駭浪中。
他在一望無際的沙漠,寂靜遼闊的荒原,沉溺了。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也已經(jīng)墜了下去,水面終于暫時恢復(fù)平靜。
蘭斯被浮力托舉上岸,躺在干燥松軟的細沙上,意識緩緩回籠。
他從未有過如此深入骨髓的滿足,這種滿足蓋過了疲憊,酸澀,痛麻,成為主宰身體的情緒。
他伸手去摸湛平川耳骨上的兩枚墜子,像慵懶的小動物在把玩擺到眼前的玩具。
湛平川抱著他,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乖寶寶,疼不疼。”
蘭斯眨動眼睛,隨后將側(cè)臉貼在湛平川胸膛,懶懶道:“哼。”
湛平川故意逗他:“哪兒疼,怎么疼的,里面還是外面,告訴我,我?guī)湍闳嗳唷!?br />
蘭斯聽聞,忿忿張開尖牙,吭哧在湛平川鎖骨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
“你說呢。”
湛平川撫摸他披散在后背的紅棕色長發(fā),把小狐貍的毛都揉得炸了起來。
“蘭老師,你不教我我怎么知道,是我剛剛一直用的地方嗎?”
“”蘭斯又照著剛才的牙印重重咬了下去。
小狼崽吃飽了就不聽話,得寸進尺。
這次成功讓湛平川倒抽一口涼氣。
但他忍著讓蘭斯咬完,才看了看那一小塊淤血的地方。
湛平川捏著蘭斯的臉頰,嗔笑道:“寶貝兒這是給我做標記呢。”
蘭斯聽聞,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立刻甩開湛平川的手,扭開了頭。
剛剛,他沒有得到標記,小傻逼冷落了他的腺體。
“生氣啦?”湛平川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碰了碰剛剛散發(fā)甘甜芬芳的腺體,“這里好像還沒被我的信息素填滿,沒把星玉蘭香味都吸出來。”
蘭斯不滿。
小傻逼,貪吃小狗,欠教訓。
湛平川被他毫無生理常識的模樣逗笑了,他掰著蘭斯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寶貝兒,你知不知道自己沒打抑制劑?”
蘭斯嗔視他。
湛平川碰了下剛剛使用的地方:“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對于你來說,發(fā)|情熱才剛開始,你現(xiàn)在覺得酸痛,但一會兒這兒還要承受更多,所以,每次都標記的話,你是想我把你腺體咬爛嗎?”
蘭斯茫然。
他讀過的科普書里只說發(fā)|情熱是每位omega都有的生理現(xiàn)象,可以用抑制劑度過,也可以在alpha的陪伴下度過。
但卻并沒詳細說明,如果沒打抑制劑,到底要做幾次才能度過發(fā)|情熱,omega會承受什么
垃圾科普書。
怪不得姐姐的小情人每次打電話都是哭唧唧的,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
而且蘭聞道對他的性|教育也有缺失。
不,何止是缺失,是根本沒有。
如果不是看書,他現(xiàn)在還會以為自己是西瓜變異出來的。
湛平川愛意泛濫,老婆太純情了怎么辦?
他伸手捏捏白皙的小臉:“不會讓你當野生小狐貍的,最后一次,我會用力標記這個地方。”
兩人躺了一會兒,體力逐漸恢復(fù),蘭斯果然發(fā)現(xiàn)身體再次熱了起來。
他按捺不住地露出腺體,拉過湛平川的手,放在上面:“不咬就摸摸。”
湛平川順從地掐起腺體處薄薄的皮膚,揉搓了一下,蘭斯果然低吟了一聲。
接下來,又是一次漫長的狂歡。
他們待在宿舍里很久沒有出門,囤積的零食已經(jīng)全部吃干凈,床單和自己都被洗了好幾次,太陽升起又落下,滿溢的信息素氣息終于淡了下去。
最后一次,蘭斯主動露出腺體,湊到湛平川唇邊。
感受著發(fā)熱細膩的皮膚在唇下起伏,湛平川終于忍不住,抿起腺體,用力吸了一下,星玉蘭香盡數(shù)漫進他口中。
“啊——”
湛平川單手扣住蘭斯的下頜,讓他無法逃避,只能把腺體全無保留地交給自己。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在此刻達到了巔峰,龍膽信息素涌向齒根,他的舌頭舔過腺體,仿佛在安撫即將承受刺痛的部位。
蘭斯繃緊身體,紅發(fā)被他用力攥在手里,他的心跳快到了極致,他知道接下來自己面臨的是什么。
他呼吸急促,下巴尖墜著汗珠:“湛平川,假期你不在我身邊。”
蘭斯僅存一絲理智,這次假期足有一個半月,他和湛平川分別去不同的公會實習,所以他不能被終身標記,否則得不到alpha 的安撫,他會很不爽,很憤怒,說不定會失控。
湛平川的汗也順著鬢角源源不斷地滑下去,他漆黑的眼珠仿佛被火灼過,帶著令人戰(zhàn)栗的欲望。
他的齒尖抵在腺體中心,沙啞著嗓子笑道:“那叫聲好聽的,我考慮考慮。”
蘭斯的雙眸浸滿了水,湛平川扼在他下頜的手掌掌控著他脈搏的跳動。
他從未將如此被動的,脆弱的一面展露給旁人。
白法老闔上眼,微微張唇,舌尖在上齒輕碰。
“老公,輕一點標記。”
齒尖刺破腺體,堵住想要外溢的血珠,不容置喙的將龍膽信息素注入腺核,那小片皮膚迅速變紅,如同被灼燒般,留下了屬于alpha的標記。
這次標記不再留在淺表,而是很深的,需要很久才能淡去,與終身標記只差毫厘。
蘭斯顫抖不止,星玉蘭信息素縱容的為龍膽信息素讓出空間,讓它在核體里與自己糾纏,交融。
昏睡過去的前一刻,蘭斯看到自己靈境系統(tǒng)的混沌中,外神用骨白的翅膀拂開黑暗,顯現(xiàn)出模糊的身影。
他沒有用恐懼和虛無壓迫蘭斯,反而很安靜地看著,他似乎有點滿意,但仍苛刻地吐出常說的那句話——
“vos estis nimis infirma”(你太弱小了)
這個通道,實在太過弱小,只三天,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
而他的對手,看起來還有體力。
蘭斯冷冷的對視回去,恨不得將祂一拳錘回眠寐。
狗東西,看了個盡興還嫌他弱。
蘭斯徹底閉上眼,不給祂偷窺的通道。
不過,蘭斯恍惚想,自己似乎沒有趁機看看湛平川的靈境系統(tǒng)。
小傻逼s級的靈境系統(tǒng),一定壯闊美麗的多,不會像他這里,如此深邃幽暗,無邊無際。
或許下次,他們可以在湛平川的靈境系統(tǒng)里,他會撫摸他的意識,糾纏他的精神,帶給他深入靈魂的快樂。
“寶貝兒,張嘴。”湛平川扶起蘭斯的背,將水喂到唇邊。
這三天蘭斯流了太多水,所以湛平川喂給他的是運動飲料,能夠幫助維系滲透壓平衡。
蘭斯無意識地將水喝下去,連眼睛都沒睜開。
湛平川喂他喝完,便將他扛起來,抱去衛(wèi)生間。
蘭斯任他擺布,根本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湛平川將他身上的黏膩盡數(shù)沖去,又用浴巾仔細擦干,才抱到自己床上。
蘭斯一骨碌滾進被子里,沉沉睡去。
湛平川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被咬破的腺體,正印著他的標記。
他隔著被子,憐惜地撫摸著蘭斯的背,另一只手,則打開手機給阿德里安發(fā)送了一條信息——
【叔,我媳婦兒蘭斯申請了鬼眼公會的實習,你記得通過他的簡歷啊。】
阿德里安——
【。】
【還有,他家境貧寒,但身嬌體弱,就是一只純情無辜,乖巧可愛的小狐貍,你多關(guān)照點,別委屈著。】
阿德里安——
【嗯。】
【叔,我去高塔臥底可是驚心動魄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被對家亂拳錘死,你們千萬不能讓我有后顧之憂啊。】
阿德里安——
【知道了。】
【有沒有可能讓他睡我的床呢?我家是恒溫恒濕的,他是港譚人,我怕沙漠城太干他不習慣啊。】
阿德里安——
【】
【哎不行,容易露餡,還是給他多發(fā)點實習工資讓他隨便租自己喜歡的,一個月十萬怎么樣?】
[對不起,您的消息發(fā)送失敗]
湛平川看著那個彈出來的大紅感嘆號,不敢置信地回撥回去。
[你撥打的電話無法連接,請檢查電話號碼是否正確]
湛平川:“”
嗐,說不定不是拉黑,是阿德里安手機故障了。
湛平川清除信息痕跡,將手機放到一邊充電,又收拾了遍屋子,才抱著蘭斯睡了過去。
三天的疲憊一股腦涌上來,他也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先醒過來的是蘭斯。
他睜開眼,大概緩了五分鐘才徹底清醒,發(fā)|情熱已經(jīng)平安度過,但回想起這三天的瘋狂他還是心有余悸。
他偏過頭,發(fā)現(xiàn)湛平川睡得正熟。
昨天標記后,他就不省人事,而此刻,房間里已經(jīng)全部都收拾干凈了,連浴巾和床單都被晾好。
他的心柔軟下來,手指輕輕撫摸過湛平川的眉眼和鼻梁。
湛平川依舊沒有醒,呼吸平穩(wěn)而綿長。
蘭斯的手指向被子里探去,經(jīng)過三天徹底釋放的地方此刻正安靜而服帖的趴伏。
他的小狼崽累壞了。
蘭斯憐愛地吻了吻湛平川的唇角,給他掖好被子。
然后蘭斯輕手輕腳的下床,忍耐著雙腿的虛浮,走向陽臺。
他隨便披上一件湛平川的外衣,有些大,外面都是鉚釘,布料很磨皮膚,但有很多湛平川的氣息。
他隔窗望著熟睡的湛平川,將電話打給夢境女巫。
黑燈會由他負責,而高塔公會,則大部分時候都是夢境女巫替蘭聞道露面。
夢境女巫接起電話,戲謔道:“喲,小丑聯(lián)系你幾次都沒人接,我唯一的弟,這幾天在干嘛?”
蘭斯漫不經(jīng)心地撣走陽光下的灰塵,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反而道:“姐,我男朋友湛平川,實力過硬,但不拘小節(jié),他想去高塔公會實習,你瞞著爸,給他頂薪,省的沒錢跟我談戀愛。”
“嘖,你去鬼眼公會實習,怎么不把你的小alpha帶著?”夢境女巫好奇。
自然是想帶的,不過
“他不去也好,我要調(diào)查閆琦禮的蹤跡,怕他產(chǎn)生懷疑,也擔心牽連他。”
夢境女巫收起玩笑的語氣:“你要小心,鬼眼公會無異于龍?zhí)痘⒀ǎ挚恿巳思夷敲炊啻危麄円滥闶钦l,非得拆了你。”
蘭斯輕笑:“我知道,楚浮洞若觀火,湛擎和深不可測,我不會掉以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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