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湛平川:“!!!”
如果讓他選擇人生畫面, 此時絕對是視覺沖擊力最強的一幅。
他很感謝人類具有漫無邊際的想象力,畫面給了他無盡旖旎的幻想, 神經遞質再將幻想轉化成實質的刺激, 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齒尖輕磨睡衣領口,腦海中卻出現他抵著小狐貍腺體的畫面。
他的津液從喉管滑下去,喉結一上一下的碾磨。
“寶貝兒, 擦擦鏡頭, 模糊了。”湛平川得寸進尺的要求著。
蘭斯聽到了他粗沉的呼吸,聽清了他藏在呼吸里的欲望, 蘭斯被這直白又目的明確的言辭激得身體一顫, 手機也劇烈晃動了一下。
三天的發|情熱仍有余溫, 他頸后的臨時標記還未消退, 他對湛平川動情的話自動產生反應。
星玉蘭信息素不易察覺地外溢出來, 浮在煙氣繚繞的溫泉水上。
蘭斯用濕漉漉的手指擦拭鏡頭, 頃刻間,被水霧覆蓋的鏡頭變得清晰起來。
湛平川的眸色更加黑沉,他幾乎不眨眼地盯著屏中風光, 看的清楚了, 刺激也更深刻了。
他伸手撫上自己的。
“看清了嗎?”蘭斯問, 水珠一滴滴從他的鬢角墜下去, 砸在溫泉水面,與蕩起的漣漪沖撞在一起。
湛平川逐漸加快速度,含著濃郁的氣音說:“看清了, 皮膚怎么紅了?”
蘭斯跪坐在溫泉水里, 浮力讓他的膝蓋絲毫不覺得難受, 他輕輕分開一點, 讓湛平川看的更加徹底。
“水太熱。”
“只是水熱嗎?”湛平川低聲問。
“還有你看著, 你的眼神也熱。”蘭斯說著,星玉蘭香幾乎已經蓋過了溫泉的硫磺味。
“在水里泡了多久了?”
“半個小時。”
“這么久,那不是全身都泡軟了?”
“差不多。”
“那里恢復了嗎?”房間內分明空無一人,但湛平川的聲音仍突然放輕。
乍然的壓低音量,讓蘭斯恍惚生出一種隱秘處偷情的緊張感。
他知道湛平川指的是什么,湛平川也知道,但別人不知道。
“嗯,恢復了。”早就恢復了,omega的承受能力很強大。
“那也軟了嗎?”
一道電流從耳窩溜進身體里,又在心臟處炸開。
蘭斯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才穩住突如其來的顫。
他盯著屏幕中的小狼崽,一字一頓道:“應該也軟了。”
“這樣啊”湛平川的尾音微微上挑,“那手指就應該很方便了。”
上次,他怕傷到蘭斯,可是小心翼翼了好久才揉開。
“不知道。”蘭斯含糊地吐出三個字,他幾乎能預見湛平川要說什么,就像湛平川能預見他要說什么一樣。
他們默契的,給對方創造刺激,來彌補距離帶來的缺憾。
“試試不就知道了。”湛平川輕笑。
蘭斯的動作頓住了,他深深的呼吸,將水霧都吸進肺里。
片刻,水花一翻,泠泠的水聲沿著電流傳出去。
湛平川覺得連聲音都是有溫度的,燙的他幾乎要躺不住了。
蘭斯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試了,也軟了。”
“真棒。”湛平川吐息,“那溫泉水是多少度的?”
“好像,四十。”當然溫度是可以調節的,由于沙漠城冬季干燥寒冷,所以他將溫度調到了四十。
“那不是比你體溫都高了?”
“嗯。”
omega的體溫比alpha稍高一些,大致能達到三十七度。
“流進去,不會燙壞嗎?”
蘭斯突然咬住了下唇,隨即,他眼中噙著笑,松開了唇。
“嗯我覺得那三天更燙一點,都燙腫了。”
操!
湛平川咬著牙,汗水濡濕繃緊的肌肉,他發自肺腑道:“寶貝兒,我一定得給你買個能水下視頻的手機。”
窗外狂風席卷,暴雨如瀑,路上早已沒了行人。
他們在燈火通明處攀上高峰,又與敲響的鐘聲一起緩緩降落。
湛平川即將到來的易感期緩解少許,他可以短暫地睡個好覺,只要明天更強烈的渴望來臨之前,及時打上抑制劑就好。
“累了吧,小蘭同學。”
“哼。”
蘭斯懶洋洋地靠在溫泉水里,明知泡的太久肺里開始缺氧,但仍懶得起來。
“快出來,泡這么久會暈。”湛平川恢復理智。
“你又不抱我出來。”
人一旦養成了習慣就不好改變,上次明明是被抱來抱去的,腳都不用沾地,只管享受就好,這次還要自己洗澡。
“我錯了寶貝兒,以后肯定抱,這次就辛苦你了。”
別管客觀原因是什么,只要老婆不滿意,直接來一個誠心實意的道歉,絕對比什么都管用。
這是湛平川從父母身上學到的真理。
蘭斯果然抬起眼瞥了瞥他,繼而失笑,然后自己從溫泉里爬了出來。
他走了無比漫長的距離,才穿過沿路的藝術壁畫,來到淋浴間。
蘭斯忍不住吐槽:“你們家鄉的習俗真奇怪,衛生間要修這么大,誰會在衛生間里欣賞藝術啊。”
“???”
湛平川:“你不喜歡大衛生間嗎?”
蘭斯捏著眉心:“你知道嗎,我四周的墻上有梵高的《向日葵》,倫勃朗的《夜巡》,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委拉斯凱茲的《宮娥》,以及《倒牛奶的女仆》,《帶珍珠耳環的少女》和《跨越阿爾卑斯山圣伯納隘道的拿破侖》我每天都有種在藝術館大廳上廁所的詭異感。”
“”
湛平川聰明的轉換話題:“咦寶貝兒,明天要做什么?”
“說是野外實習,尋找新的地下城,但我看行程,和游玩差不多。”所以他以前其實對鬼眼公會存在諸多誤解,這地方根本就是個養老圣地,錢多的花不完,以至于人事主管閑著沒事,還要帶實習生們兜風。
“哦,那記得戴好口罩,不然風沙吹得皮膚疼。”
“嗯,你也早點睡,明天雨停記得盡快打抑制劑。”
兩人黏黏糊糊的互道晚安,各自洗澡,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蘭斯睜開眼睛,從柔軟舒適的床上坐起來,下意識望向窗外。
他已經喜歡上了落地窗邊的沙漠城風光。
這個城市的色調是淡黃色的,遙遠處與天際線相連的不是海洋,而是高原沙漠。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分出一個個圖層,由深黃,到淺黃,到淡黃,再到空曠湛藍的天空。
與港譚的細膩精美不同,這里幅員遼闊,廣袤無垠,天與地的距離似乎被拉得很長,從風蝕脊中躍出的橙紅圓日總是讓人震撼。
但目光落到眼下,這里又擁有一個繁華富裕大都市本該有的一切,高樓林立,人聲鼎沸。
蘭斯望向窗外觀賞了一會兒,才起床洗漱,換好衣服,下樓去乘鬼眼公會的班車。
車到樓下時,車內已經有兩個人了,他們同樣是來自星大的實習生,只不過住在城東的宿舍里。
蘭斯上車后獨自坐在了最前面,與另兩名實習生拉開距離。
他不是很熱衷交朋友,對外人也沒興趣,他來這里只是為了任務,所以其余實習生對他來說,跟空氣也沒有兩樣。
他剛打算發短信問問小傻逼有沒有打上抑制劑,就聽后面兩人有意拔高音量。
“真特么無語,我們住兩人間宿舍,有人住高檔公寓大平層。”
“誰讓人家命好,宿舍恰好滿了呢。”
“呵呵,那高檔公寓也該分給年級高的吧,給大一新生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人家鬼眼公會哪管這個,隨便分的唄。”
“長幼有序明不明白,我們怎么也多上了兩年學,是前輩是學長,懂點事兒的就應該主動把公寓讓出來。”
“噓你!”
“噓什么噓,說出來了就不怕聽,現在的大一新生就是一點規矩也不懂,也不知道拜訪問候一下學長,我不教他,他進了職場也是吃虧。”
“哥們兒,你是不是學生會呆傻了,咱們星大可一直是以實力說話的。”
“巧了,論實力我是昆蟲系b級,最強戰斗型,某些小朋友只是f級。”
蘭斯的手指停在手機屏幕上,緩緩抬起眼,目光中帶著沉冷的殺意。
要不是查找閆琦禮的任務還沒完成,他不會讓這個聒噪的人活著走下班車。
“嘿,前面那新生,說你呢,還裝沒聽到嗎?”他突然高聲喊起來。
身邊人尷尬的要命,忙拽他:“龔剛,你要是心里別扭就去找人事部說,人家小朋友也不是故意的。”
龔剛甩開他,斥責道:“你別插話,你也說了星大以實力說話,他的實力就沒資格住那么好的地方。”
司機透過后視鏡瞥了一眼,警告道:“別吵架啊,不管你們星大如何,鬼眼這里不允許仗著等級欺負人。”
龔剛裝作無辜:“誰欺負人了,我這不是在教學弟該怎么做人嗎。”
蘭斯放下手機,語氣沒什么起伏道:“你自己都沒學會做人,怎么好意思教別人的。”
“你再說一遍。”龔剛騰地站起來,就要往前走,同伴在后拉著他。
蘭斯警告道:“你最好閉嘴,看在我心情不錯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沒有人不喜歡兜風,旅游,看與眾不同的風光,所以蘭斯今天是真的帶著輕松的心情來的,只可惜此刻多少有點被敗壞了興致。
龔剛樂了,他一指蘭斯,問自己身邊的同伴:“你聽到他說什么了,不跟我計較,現在f級都敢這么狂了。”
同伴蹙眉:“我說你你不了解鬼眼公會。”
龔剛:“不管在哪兒,f級見到高等級就得跪下!我只是讓他把公寓讓出來,已經很客氣了,你看學生會那幫大一的有誰敢這么跟我說話。”
同伴壓低聲音:“這里和咱們學生會不一樣,楚院長他——”
同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前面傳來一聲很輕的嗤笑。
“b級什么時候也算高等級了?”蘭斯的語氣里充滿了嘲弄。
同伴心累:“我說小朋友,你就別拱火了。”
車剛好駛過一個路口,司機再次粗聲道:“都消消氣,馬上就要出城了,一會兒見到阿德里安主管,像什么樣子。”
阿德里安性情孤僻,并不住在市中心,他在城郊有一棟別墅,一個很大的院子。
平時除非處理鬼眼公會的諸項事宜,否則他不太在人前出現。
所以這次,他能主動帶實習生野外實習,實屬反常。
蘭斯也正打算借這個機會接近阿德里安,再不動聲色的將何競恩的近況透露出去。
司機一踩油門,車輛加速,卷著塵土駛出沙漠城,融入一望無際層巒起伏的雅丹地貌。
龔剛看著腳下的沙土地,陰惻惻一笑,他趁著司機專注開車,悄悄抬起了手。
同伴錯愕:“龔剛你——”
“閉嘴!”龔剛惡狠狠的警告,與此同時,他掌中升騰起一股黃煙,煙氣從車窗的縫隙飄出去,落進土里。
很快,地表之下發出咕啾咕啾的響聲,沙土破出一個個小孔,從里面鉆出成群結隊的螻蛄來。
它們一個推著一個,很快聚集成了灰黑的一團,隨后齊齊扇動翅膀,猶如蝗蟲過境,朝大巴追來。
龔剛伸手一指蘭斯。
鋪天蓋地的螻蛄就像聽到了指揮,直奔蘭斯沖去。
龔剛冷笑,這小破蟲其實咬不死人,但成群結隊涌過來,鉆進衣服里,鉆進耳朵里,鉆進鼻子嘴巴里,也足夠把人嚇得魂不附體。
他就是要給新生一個教訓,讓新生知道,如果不按他說的做,他可以隨時召喚蟲子,讓新生徹夜難眠。
嗡——
無數螻蛄趴在了窗戶上,拼命找縫隙往里鉆,陽光都被它們遮住了大半,在蘭斯側臉留下淡淡的陰影。
蘭斯掀起眼皮,朝滿窗的蟲子掃了一眼。
蛾戎翁感覺到主人的意志,從領口處爬了出來。
它的兩根須須氣憤地甩向身后,小眼珠緊緊盯著面前低級弱小的蟲子,它朝它們發出警告驅趕的嘶嘶聲。
這是只有昆蟲能夠聽到的聲波,很快,滿窗的螻蛄不再爬動了,它們僵硬地趴伏在玻璃窗上,不知所措。
一邊是覺醒者對它們的召喚,一邊是高等級蟲對它們的威懾。
蛾戎翁氣炸了。
什么上不得臺面的小蟲子,居然也敢不遵從它的命令。
它快速向前爬動,挺身勾起四只爪爪,朝螻蛄們發出更加嚴厲的驅趕。
螻蛄們到底還是恐懼于高級蟲的威懾,決定不再聽從覺醒者的召喚,于是它們連忙抖動翅膀,落荒而逃。
龔剛:“???”
這怎么可能?蟲子們居然集體失控了!
蛾戎翁朝螻蛄們逃跑的背影罵罵咧咧,它罵的很臟,以至于有幾只螻蛄嚇得翅膀一抖,噗通墜落在地。
蛾戎翁見螻蛄如潮水般褪去,才甩動幾只爪爪,歡快地跑到蘭斯眼前,瘋狂晃兩根須須,朝蘭斯邀功。
蘭斯伸手摸了摸它白白的小圓殼,微微一笑。
車后,同伴松了一口氣:“把蟲子收回去就對了,別那么沖動。”
龔剛:“”你以為是我想收回去的?
同伴:“啊,戰斗小隊就在前面!”
阿德里安帶著一小隊人,乘坐另一輛車,正等在前面。
司機猛地將車停住,搖開車窗,跟阿德里安打招呼:“主管,早上好啊。”
阿德里安點點頭,跟他握了握手。
鬼眼公會沒有很嚴苛的等級制度,公會里大家各司其職,工資相差并不多,所以也就無所謂心里不平衡。
即便是給戰斗小隊開車的司機,也能悠然享受生活。
這當然都與湛擎和和楚浮的秉性有關。
司機靠在窗邊,努努嘴:“剛才在車上,幾個實習生鬧不愉快了。”
“怎么?”阿德里安蹙起眉。
蘭斯瞬間抬眼,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擺出了隱忍委屈的模樣,也想好了滴水不漏的說辭。
只待阿德里安看向他,詢問緣由,他就可以聲情并茂的表演出來。
由于沒出什么大事,所以司機輕描淡寫:“哦,因為不滿宿舍分配,一個高年級的和那個紅頭發小朋友吵起來了。”
“嗯。”阿德里安目光沉了沉,并未看向任何人,直接說道,“開除吧,高年級的。”
司機:“啊?”
龔剛目瞪口呆,他不敢置信,阿德里安連個狡辯的機會都不給他,就直接開了他。
他明明是b級,有三年的學習實習經驗,而對方只是f級新生啊。
蘭斯:“???”
他的表演極其罕見地僵在臉上,逐漸變成不可思議的茫然。
(https://www.dzxsw.cc/book/74203260/3636598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