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大修)
會議廳的燈光終于暗了下去, 意味著談判宣告結(jié)束。
大家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房間,吃飯洗漱睡覺, 努力恢復(fù)元氣。
一身囚服, 兩手灰黑的盧卡斯悲憤的被阿德里安拎回了客房。
阿德里安徑直把人扔進(jìn)浴缸里:“洗干凈。”
隨后,他就轉(zhuǎn)身關(guān)緊了浴室門。
大門剛合上,他突然一蹙眉, 單膝跌跪在地毯上。
靈魂損傷是種直刺神經(jīng)的疼痛, 無法消解,痛苦難耐。
其實自從他在白醫(yī)生的身體里被亞俟勒打死, 他渾身就無一處不在撕痛, 明明一點傷口都沒有, 卻像是遍體鱗傷。
四階的防御機(jī)制只能讓他在黑化形態(tài)下武力值暴增, 卻并不能減輕疼痛。
打斗拼命時還好, 他的腎上腺素高到極致, 已經(jīng)無暇關(guān)注靈魂的痛苦,但現(xiàn)在精神一放松,所有后遺癥就都來了。
阿德里安小臂的青筋鼓了起來, 鮮血在皮下涌動, 關(guān)節(jié)被攥出咔咔的悶響, 他灰藍(lán)的眼珠與黑夜一同陰沉下去, 周身縈繞著滲人的煞氣。
想發(fā)泄,想破壞,想作惡。
他明明已經(jīng)把亞俟勒扒皮抽筋了, 可才不過一個小時, 滿足感就已褪去。
他需要更大的刺激, 更多的血腥來填補(bǔ)內(nèi)心的空虛和陰暗。
聯(lián)邦政府想要調(diào)查他?
他似乎還沒找他們算賬。
抽盧卡斯信息素的人, 打罵盧卡斯的人, 押送盧卡斯的人,害盧卡斯被出賣的人。
他要拆下他們每一塊骨頭,穿起來,掛在禁區(qū)中央的旗桿上,至于那層無骨的皮,就鋪在首都城的中央大街上。
阿德里安緩緩抬眼,站起了身。
“喂,阿德里安,我怎么洗啊,開關(guān)在對面呢!”
盧卡斯不安分的聲音從浴室內(nèi)清晰傳來。
阿德里安思路被打斷,余光掃向身后。
“我一點都動不了了,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而且我囚服還沒脫呢。”
“你剛才不是很精神。”阿德里安不得不轉(zhuǎn)回了身。
“那是回光返照,我現(xiàn)在不行了,不想洗了,我要睡著了。”盧卡斯個性別扭又惡劣,他從劫后余生的狂喜中平靜下來,一想到自己這些天的經(jīng)歷,頓時覺得悲慘至極,倒霉至極,他心里難受,急需別人的安慰和呵護(hù)。
但他當(dāng)然不會直接說自己的需求,他就是嘴硬又想讓人滿足他。
光明批也好,陰暗批也好,在他心里沒什么區(qū)別,因為他知道哥哥會心疼他。
“你聽沒聽到啊,要不我就去叫特殊服務(wù)了,讓別人幫我洗澡。”
弗比斯灣是世界上最開放熱情的地方,由于被三國共同開發(fā),這里不適用任何一處的法律,色|情業(yè)也蓬勃發(fā)展。
就在這家酒店外,就有不少提供特殊服務(wù)的alpha和omega,談好價格,什么都好說。
特殊,服務(wù)。
這四個詞刺入大腦中,和疼痛一樣讓人在意,阿德里安挑眉,跨步走回浴室,從浴缸拎起翹著腿的盧卡斯,一把扯到了自己身前。
“再說一遍你要叫什么?”
“”盧卡斯撞在他腹肌上,肋骨有點疼,他用手推了推阿德里安,沒推開,只好裝兇,“我沒勁兒洗澡不行啊。”
“行。”阿德里安突然推起盧卡斯兩只胳膊,然后攥住囚服的開線處,“刺啦”一聲,將粗制濫造沾滿血污的囚服撕爛,隨意扔到了地上。
盧卡斯皮膚一涼,縮了一下,他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光溜溜的在哥哥面前,但人被阿德里安按著,蹲也蹲不下去。
“靠你輕點!”
他用黑黢黢的手指抓撓阿德里安的手背,怎奈指甲太短,更像是在撓癢癢。
阿德里安俯身拎起淋浴噴頭,稍轉(zhuǎn)動方向,將噴嘴對準(zhǔn)盧卡斯的后頸。
“開始了。”溫?zé)岬乃鲊娫谒崧榈南袤w上,讓盧卡斯背肌都繃了起來。
水流順著他的后頸,沿后背汩汩流下去,直流到腳邊。
他身上的血污很快被水流沖掉,背部皮膚恢復(fù)一如既往的白皙光潔。
只是他的腺體被水流沖紅了,眼睛也紅了。
他忿忿道:“你以前不是這么給我洗澡的!”
阿德里安掌控著淋浴器,拇指抵在模式調(diào)解的撥片上,只要往下一撥,就是最強(qiáng)力水柱。
腺體被這種水柱沖刷,雙腿大概會立刻軟下去。
“盧卡斯,其實我今天殺人不夠盡興,我的這一面比你想象的更無邊界,無底線,你想體驗嗎?”
盧卡斯猛吞口水。
骨氣就像彈簧,阿德里安弱他才強(qiáng),阿德里安強(qiáng)他認(rèn)慫。
“不不想,你就這么給我洗吧。”盧卡斯眨眨眼,還假模假式的用手搓了搓腿側(cè)。
可惡。
光明批到底什么時候恢復(fù)?
如果是光明批,被他踹一臉?biāo)疾粫嬢^的。
阿德里安的拇指緩緩從撥片上移開,噴頭也從后頸的位置移到了前胸:“自己動手,每個位置都弄干凈。”
說著,阿德里安向后一步,鞋底踩在一汪積水里。
盧卡斯只好借著從鎖骨淌下來的水,把胸脯每個地方都擦了一遍。
“這跟我自己沖有什么區(qū)別。”盧卡斯偷偷撇嘴,顯然不太滿意阿德里安的偷工減料。
但是不這樣還要怎么樣呢?
其實他也不知道。
他對阿德里安的要求一向是沒有正確答案的,他好像只是要阿德里安的反應(yīng)。
“你想讓我用手給你洗。”阿德里安突然開口。
這不是一個詢問的語氣,而是篤定,那雙往日不解風(fēng)情的雙眼仿佛看透了一切,戳破了盧卡斯真實的需求。
盧卡斯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惡狠狠反駁:“誰說的!”
他只是好奇,以及懷念。
其實阿德里安小時候經(jīng)常幫他洗澡。
霍華德和母親都出身大家族,自然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把他交給家里的保姆照顧。
他還不會走的時候,阿德里安也就九歲,有次保姆把他放進(jìn)浴盆忘記了,等阿德里安放學(xué)回來,他差不多快幼年早逝了。
后來給他洗澡就成了阿德里安的工作,如果阿德里安不親手洗,他還會生氣大哭。
那種感覺,他都快忘了。
阿德里安的目光在盧卡斯臉上逡巡,成功看到臊紅的面積越來越大,他又垂眼,落在盧卡斯因激動而起伏的胸脯上。
看來是很期待了。
于是阿德里安將淋浴噴頭扔進(jìn)浴缸里,然后抬手,扯起袖子,摘掉了那只機(jī)械表。
濺起的水柱早已將他的西裝襯衫全部打濕,袖口卡在小臂上,一時半會也掉不下去。
他在掌心接了一滴沐浴乳,用體溫將乳液融化,摸向盧卡斯的肩胛骨。
手掌很快將沐浴乳全部涂開,覆蓋了整片后背,最后停留在尾椎上端。
阿德里安問:“還有哪里沒擦到嗎?”
“有。”盧卡斯耳朵動了動,平時是不會動的,今天大概神經(jīng)牽得太緊太崩了。
阿德里安似乎是笑了一下,食指在腰窩上一敲:“帶著我的手過去。”
盧卡斯想了一下沒被涂到的地方,立刻扭開發(fā)燙的臉:“算了算了,我自己涂吧!”
他決定半途而廢,立刻就要溜到浴缸的另一側(cè)。
阿德里安輕而易舉將他帶了回來,手掌擠了更多沐浴露。
“既然要我動手,就不能自己涂了。”
于是,阿德里安按照小時候的方式,把盧卡斯用沐浴露涂了一遍,連腳趾的縫隙都沒放過。
盧卡斯完全變成了一只熟透的蝦,最后他勾住阿德里安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攀上阿德里安的胸膛,然后雙腿使力,掛在了阿德里安身上。
“好硌。”盧卡斯含糊不清地說。
西裝的紐扣,領(lǐng)針硌著他的皮膚,面料也磨的人不舒服。
但勉強(qiáng)能忍受吧。
阿德里安胸前仿佛貼了一個彈軟溫?zé)岬南鹌つ啵骸氨R卡斯,誰讓你一絲|不掛到哥哥身上來的?”
盧卡斯閉著眼:“我肚子疼,走不了路了,而且我也沒有鞋。”
他有的是借口。
阿德里安用潮濕的指尖撫摸他的腦袋和后背,然后將干燥的浴巾罩在他身上,向臥室走去。
盧卡斯一邊享受還要一邊挑刺:“你這西裝又濕又硬,一點都不舒服。”
“是你皮膚太嫩了。”
盧卡斯偷瞄阿德里安一眼。
這個回答,還是很滿足一個omega的虛榮心的。
走到臥室,盧卡斯被放在床上,他正要往被子里滾,阿德里安卻按住他的腰。
“等等,上藥。”
在電梯間法塔偷偷遞給他一盒藥膏,并發(fā)短信告訴他哪里有傷就擦哪里,肯定好得快。
【法塔:這是我新升級的活血化瘀霜,酸爽是酸爽了點,但恢復(fù)很好不留疤。】
盧卡斯低頭看著眼自己被棍子猛搗的小腹,那里已經(jīng)一片淤紫,有點嚇人。
不過這地方離敏感部位有點太近了,被阿德里安看著有點別扭。
于是他飛速拽下浴巾,遮在了自己腿根上面。
阿德里安瞥了他一眼,伸手?jǐn)Q開瓶蓋,用修長的食指刮出一點透明凝膠。
法塔顯然在味道上做了改良,這次沒有狗屎味兒,反而是淡淡的青草香。
“剛才全身都涂過了,現(xiàn)在害羞什么?”
說著,冰涼的藥霜抹在光滑溫?zé)岬男「梗芸旎_,滲入皮膚里。
盧卡斯覺得涼,下意識挺了挺腰。
阿德里安的手指一停。
盧卡斯更害臊了,脖子耳朵紅成一片,他這是條件反射,他肚子上的癢癢肉本來就多。
“你從哪兒來的藥膏啊?”盧卡斯轉(zhuǎn)移話題。
“法塔給的。”阿德里安的手指再次在淤紫上揉了起來。
“哦,法塔”
盧卡斯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忘記疲憊騰身而起:“法塔?!”
說是遲那時快,藥膏即刻見效,一波比一波強(qiáng)烈的火辣刺痛從傷處蔓延。
盧卡斯悶哼一聲抱著小腹,疼得大腿直打哆嗦,他一口咬住被單,邊流淚邊忿忿道:“他又用我試新藥!啊啊啊啊我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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