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絕處逢生
秦?zé)o憂抱著小寶一路狂奔,都不敢停下來。
但是當(dāng)看到眼前一排排站著不動的喪尸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離清緊緊的拿著佛珠,抿緊唇瓣,面無表情。
小寶趴在秦?zé)o憂的肩膀上,他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母親了,還有那個每天都會抱他的男人也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是還小,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握緊的拳頭塞在嘴里,用力的咬著,但是他還沒有長牙,咬了也不疼。
他要他媽媽……
嗚嗚……
小寶難受的淌著眼淚,白嫩的臉遇見哭花了,臉頰上泛著紅色。
秦?zé)o憂憐愛的安撫著他,望著眼前的局勢,如墜湖底。
她可能會完不成宋予交給她的任務(wù)……
明朗月真的沒有在開玩笑……他到底帶了多少喪尸來這不歸山守著了啊……
“秦施主,你帶著孩子往山上跑,貧僧幫你攔一程……”
秦?zé)o憂不等他說完,不由分說是把小寶塞進他懷里,沉重道:“你那小身板能抗多久,還是你帶著孩子走吧,我來攔著。”
她抽出別在腰后的匕首,望著蠢蠢欲動的喪尸。
“趁著喪尸還沒動,你快點走!”
離清猶豫的看著秦?zé)o憂:“秦……”
“少說廢話了!趕緊走!”
秦?zé)o憂不耐煩的推了一把離清。
離清穩(wěn)了穩(wěn)身子,最后看了一眼她,抱著小寶快速是往山上跑去。
除了身后一座山,余下皆是喪尸。
秦?zé)o憂拿著匕首,死死的盯著這些喪尸,警防他們偷襲,然后步子慢慢的往后移。
見喪尸沒有攻擊的意思,秦?zé)o憂迅速朝著離清的方向跑去。
喪尸們大吼著,但是沒有指令,它們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向山林跑去。
秦?zé)o憂很快就追上了離清,兩人馬不停蹄的滑下陡峭的山坡,鋒利的石子劃破了皮膚,留下一道細長的粉紅傷痕。
離清護小寶的緊,灰袍都劃破了老長一道口子,要知道他可就只有兩件換洗的道袍呢。
“離清,我們?nèi)チ松缴喜灰彩潜粏适o包圍了嗎!”
“山上有白霧,能夠抵擋一陣子,而且我們沒有糧食。”
是啊,沒有糧食,他們也是餓死在路上。
秦?zé)o憂發(fā)泄似的砍斷眼前攔路的荊棘,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喪尸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開始行動,不能磨蹭了,還是要盡快上山,不然怎么都不安全。
明朗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遠遠的看去可能會以為是個死人呢。
只見這死人埋在黃土里的手動了動,然后就是腦袋了。
他甩了甩腦袋,紛紛揚揚的黃土傾瀉而下,借著他整個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色的西裝已經(jīng)慘不忍睹了,手一放進口袋了,就抓出了大把的黃土。
他腦子還處在放空的狀態(tài)中,剛剛那女人決絕的沖向自己的時候,他已經(jīng)迅速的躲開了,然而還是被爆炸的余波震到了,整個人被掀了出去。
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好在及時用了老祖宗的護身符,除了腦子有點暈,身體并沒有大礙。
就是這身衣服……
罷了,回去見老祖宗再換身衣服便是。
那女人的連個全尸都沒能留下來,除了地上一把沾了血的長劍。
他可是見過這把劍的威力,當(dāng)時的紅光,底下他那一片喪尸都化作了灰燼。
這可是個難得的寶貝啊。
明朗月拿在手上掂了掂,瞧著流利的劍身,色澤,工藝,在這個世界是絕對找不出第二把來。
越瞧越覺得稱他的老祖宗。
老祖宗這種風(fēng)華絕代的女人才適合拿絕世武器。
他甚至能想象到老祖宗手拿長劍的颯爽和凌厲。
凌空朝著空氣劈了幾下,隔著幾米遠的地面竟然裂開了一道豁口。
明朗月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
當(dāng)他看到地上已經(jīng)死透了的傅云清時,面無表情的跨過他的尸體。
還有兩個人呢……
哦不,三個,畢竟還有一個小的呢。
長得倒是挺可愛。
明朗月低著頭,嘴角掛著淺笑。
走到眾喪尸跟前,嘴唇輕啟。
“去吧。”
得了指令的喪尸轟然而動,前面跑的不快便被踩在了腳下,后面是浩浩蕩蕩的喪尸。
不消一會兒,底下的喪尸四分五裂。
明朗月就這么站在最中央,無數(shù)的喪尸越過他的身邊,卻無一只喪尸靠近他一米之內(nèi),自動形成了一個以一米為半徑的圓。
號召喪尸的能力……
多么美妙啊。
仿佛連呼吸都自帶著甘甜。
明朗月信步走在中間,向著不歸山的方向走去。
跑?
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普天之下,皆由他明朗月做主。
山上拼命跑的秦?zé)o憂和離清感受到了動靜,站在半山腰上,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明朗月。
還有她親眼看到那些喪尸踩上了傅云清的尸體……
秦?zé)o憂一咬牙:“我們跑快點!”
離清其實抱著小寶跑的不是很快,而且跑了這么久也有些精疲力竭了,他死了倒是無所謂,可他心憐懷中的孩子,他舍不得他死,也沒法看著這么小的孩子就這么早早夭折。
秦?zé)o憂發(fā)現(xiàn)離清落了后,又轉(zhuǎn)身折了回去,一手抱著小寶,一手拽著離清的袖子。
“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再堅持一會兒就能到……”
“秦施主你放心……”
“不要叫我秦施主,叫我無憂。”
“好……無憂。”
離清有些怔然的看著秦?zé)o憂的側(cè)臉。
其實她這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挺狼狽的,頭發(fā)上沾了血,粘著頭發(fā),一塊一塊的。
宋予自爆的那會兒他們也離得近,但是卻沒能傷到他們,只是一些鮮血多少粘在了身上。
尤其是小寶,一身白色的衣服,現(xiàn)在完全成了一件血衣。
他應(yīng)該還小,不會懂什么的,以后會忘了的,應(yīng)該會吧。
她也不確定,因為小寶實在是太聰明了,他不像個正常的孩子。
她希望小寶忘了這些,然后健健康康的長大,無憂無慮。
同時她又不希望小寶忘了,她希望宋予和傅云清的離開能得到一個回復(fù)。
這些小寶……
秦?zé)o憂喉嚨哽咽,她做不到,她又怎么能這樣要求一個才四個月大的孩子……
她仰望著蔚藍色的天空,金色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打在林子里。
老天真是不長眼啊。
她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和宋予相識不過一個月,形同親人,如今切是天人永隔了。
她欠宋予一條命,無論如何,她也會抱住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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