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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華陽訴說案情


華陽還在繼續,“我那時就覺得不對勁,還曾看見麗貴妃與那親衛爭吵,五皇子漸漸長大后,親衛經過運作,成為他的武學教習。

只可惜,野種就是野種,血脈可恥,文武都不行,好在有親生父母的遮掩和保護,才能讓他無憂無慮的活到現在。

五皇子每年都會被麗貴妃以各種理由送出宮外約半個月的時間。

我買通了一個隨行的小丫頭,她告訴我,出宮后的夜間,總能聽到五皇子的喊痛聲,而且這半個月,是不允許她們近身伺候的。

后來有一回,五皇子突然夜間高熱,麗貴妃掩飾說,皇子是落了水,而太醫卻說,或是身上有傷,感染引發的高熱。

當天,那太醫就死了。

皇子的奶嬤嬤深夜時分焚燒皇子病期替換下來的衣物,我在近處偷偷看著,發現血污集中的地方,剛好是五皇子后背胎記之處。

五皇子那次病得極其兇險,本應該留在皇宮中才能得到最好的醫治照顧,麗貴妃卻哭哭啼啼的,借鬼神之說,硬是要將他送去寺廟中。

父皇被她哭煩了,如了她的愿,我借機混入出宮的隊伍中,竟看到了匆匆而來的宮廷紋身師,五皇子治療期間,紋身師一直陪同。

由此,我產生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能將之前發生的疑點都串聯起來,并且,以這個猜測為基礎,麗貴妃之后的遮掩,在我眼中無處遁形。

我當時就想將這個發現告訴父皇,后來忍住了,這么大的把柄,自然是要讓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華陽訴說了一段好長的過往,桑晴曉沒有打斷,聽得很仔細,并以此分析華陽的為人。

不錯,又知道了她隱忍的一面。

桑晴曉問她,“你所謂的最大作用,就是在靖京城中鬧上這么一出?”

華陽突然暢快的笑出聲,“也不知道麗貴妃知道這個消息后,究竟是傷心多一點呢?還是害怕多一點。真想當面瞧一瞧。”

“華陽!兩國險些因你的私仇而開戰!”

華陽依舊笑著,“不只是私仇,混淆皇室血脈,是國事,我為國除害,難不成還做錯了?

至于打戰,打不起來的,五皇子身份問題一出,大禹遮掩都來不及,哪兒還有工夫開戰吶。”

桑晴曉提醒她,“可對于大禹帝來說,揭露丑聞的人可能比做出丑事的人更加可恨,更何況,你還將這個消息傳出國門。

就不怕大禹帝平息事件后,再騰出手來治你的罪?”

華陽的笑聲里帶了些幸災樂禍,“我就是要將此事宣揚出來,除了能逼迫父皇盡快定麗貴妃的罪,礙于顏面,他還必須得重判。

父皇在大禹國民心中,被塑造成神一樣的存在,他之后的君王,必將因他的光輝而黯然失色,我若稱帝,可不想每每與他比較時,被人貶得一文不值。

而且,父皇自視過高,若無重大過錯,他不屑于殺子,眼中更是沒有我們這些皇女,我即將成為第一個打他臉的人,他定會牢牢記住我,我在他心中,將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亓驍眠氣惱道,“說到底,都是在粉飾你的野心,華陽,想出頭,回你們大禹折騰去,大靖領土上,還容不得你放肆!”

“抱歉啊,五皇子在大禹時,被麗貴妃和親衛護的很緊,我下不了手。又想讓此事轟動一些,就選在科舉上動手……”

空口一句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亓驍眠還想說些狠話,桑晴曉按住他,“此藥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抓緊問案情。”

亓驍眠吐出一口濁氣,問華陽,“五皇子是怎么死的?”

“動手的是大姜和唐天,我只是多說了幾句話。

大姜小國而已,卻生出了天大的野心,總是用一雙鼠目,猥瑣地盯著我們兩國,我還曾想著,等我登位,與大靖聯手,一起滅了它,土地資源人口平分……

哦,扯遠了。

大姜向來有膽子干壞事,卻沒膽子承認,最喜歡做的就是挑撥兩國的關系,我基于他們的心理,在背后攛掇他們給五皇子下藥,還騙他們說,那藥就是毒藥,實則,只是遮掩疼痛的藥。

呵,我再不喜五皇子,也容不得他死在那卑鄙小國的手中,之所以牽扯上大姜,也是在賣大靖一個好,之前大靖皇陵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貴國竟連大姜的把柄都抓不住。

現如今,把柄送到了你們的手上,咱們一起給他們個教訓,可好?”

亓驍眠很肯定地揭露她,“你們大禹也與皇陵之事有關!”

“有證據嗎?”

若調動所有關系網去查,應該能查到,可亓驍眠不愿再費心思,為如今的宣德帝辦事,多做,或許只會吃力不討好,倒不如加強城中防控,以預防為主。

亓驍眠只警告一句,“我總會找到的。”

不想這兩人爭吵起來浪費時間,桑晴曉又將話題拉回來,“繼續說案子,說說唐天。”

“我在唐家之前知曉了唐天的價值,他加入大禹團,是我一力促成的。

讓他利用科考出頭是真,因不知大靖情況,所以先隱瞞了實力,戰術而已,不算騙。

讓他殺五皇子也是真……”

桑晴曉繼續誘導華陽開口,“那他功力不淺啊,人在武舉賽場,眾目睽睽之下,還能隔空殺人。”

“武舉場和文舉場也就相隔一個巷子,距離不遠,而且,唐天動手時,已經下了賽場,可以專注做事。集中內力所操控的,也不過是一根細針,成事前,還曾練習多次,不難的。”

“你不是挺看重唐天的嗎?還在替他鋪路。若之后查出他,你在他身上花費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怎會白費呢?”華陽笑道,“唐天隔空出手,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我再暗中一推,將所有的嫌疑都推到大姜身上。

畢竟那細針,是通過花娘之手,待五皇子醉酒后,進入他的體內。而花娘,都是大姜聯系的呀,與唐天何干。”

“你考慮的還挺周全,五皇子身份問題,你打算如何揭露呢?”

“父皇不是蠢人,我書信一封回去,稍加提示,他就能明白,細查后,他也一定能發現,我在整件事情中做的手腳。

以后是否要鬧大,就看他的做法了……”

藥效過后,華陽趴在桌子上又多睡了會兒,即將徹底清醒時,耳邊聽到亓驍眠與桑晴曉的竊竊私語,沒有全部聽清,只聽到了關鍵幾句。

“真是五皇子……”

“……紋身……皇室隱秘……都察院實力不小……查到了……”

“是誰?”

“唐天、大姜……”

“……上報陛下……”

“……正收尾,再等兩三天……”

見華陽醒來,兩人就不說了。

華陽假裝沒聽見,疑惑道,“我怎么就睡著了?”

桑晴曉調侃她,“一整個下午你拿酒當水喝,又吃了兩碗赤豆酒釀,能不暈乎嘛。再加上你心事重,昨兒沒睡好吧?或許,是好幾天都沒睡好吧?眼睛外圍都黑了一圈。”

“明明只是果子酒啊~”

“架不住你量大呀。”

華陽滿臉不好意思,“呵呵,我好像是喝的有點多。”

華陽還想細問亓驍眠的查案情況,亓驍眠卻推說,他不是主辦人,身上還有其他公務,進展慢。華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頭笑著和桑晴曉道別。

“她該急了。”

故意斷斷續續的說了那些話,就是在催華陽,一旦由亓驍眠出面結案,結果就未必是華陽設想的那樣。

桑晴曉附和道,“這個案子快完結了。”

“完結后,我能抽出幾日空閑,咱們去周邊玩玩?”

桑晴曉揶揄他,“你莫不是忘了,華陽過來的目的,是挑你做駙馬。還有,此案完結后,科舉還得繼續,事兒連著事兒,哪兒有完的時候啊,除非……”

除非你我都舍下這一切,可還沒到時候呢。

她的未盡之言,亓驍眠都懂,“快了。”

是啊,快了。

“你這些日子一直查案,可去看了你哥哥?他傷勢好些了嗎?”

亓驍眠好笑道,“他如今巴不得見不著我,父親正加緊幫他補策論呢,日日罵他朽木,氣上頭了,總拿我與他比較。

我這些日子就去過一回,亓驍鵬那怨念的眼神,我見后好笑又好氣,就不再去刺激他了。

不過,老藤跟我說,卷子題目已經偷出來了,父親卻罵的更歡,說亓驍鵬那題目做的狗屁不通,他都不知道該如何修改成符合亓驍鵬水平的答案。

他口中還一直念叨著罪過罪過,若因徇私,擠掉了一個將才可怎么好。”

桑晴曉想象著那對偽父子的雞飛狗跳,也樂了,“就給個末段的名次唄,反正還有你幫忙運作。”

“亓驍鵬想留京,父親卻說,如此蠢笨,成不了我的助力,還可能誤了我的事。

倒不如將他打回原籍,讓他與亓驍鯤兩人,一個官場,一個江湖,亓驍鯤不會防備他奪家主權,兩人還能相輔相成。”

“朝中之后幾年只會更動蕩,就依你父親的意思吧。”

亓驍眠點頭,“我也覺得此舉甚好。”

******

在外人眼里,唐天在華陽手下又被審了一夜,可眼線來報,這一夜,不過是兩人用來揣摩案子細節。

亓驍眠原以為華陽還得再撐上一兩日,可他剛進入都察院,華陽就找過來了。

亓驍眠翻開她遞上來的一本厚厚的案卷,案卷中,唐天由嫌疑犯變成了目擊證人,指證大姜謀害大禹五皇子。

整件事情都是華陽謀劃的,對于大姜的行蹤,她必定了如指掌,人證物證是齊全的,亓驍眠也懶得去驗證。

他戲謔地看向華陽,“前些日子,貴國還嚷嚷著死者不是五皇子,怒氣沖沖地闖入宮中,問陛下要人呢。這才過了幾日啊,又是了?”

“亓驍眠,你管他是不是呢,我的這份卷宗,你仔細讀讀,這樣結案,對你我兩國都好。”

“若公主不曾設計這一出大戲,那才是真的好。”

華陽被懟得一陣心虛,想到小館里聽到的只言片語,穩住心神繼續勸說著,“你們陛下不是正催著的嘛,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可遲疑的。

反正主辦之人是我,若事后真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

亓驍眠快速地將案卷看完,又推給了華陽,“既然你一力承擔,那我就不署名了,我不擔責任,還要分你的功勞,實在是沒臉。

至于案情經過,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大可不必在意我的看法,公主上奏呈情之時,我不會駁了公主的臉面。”

“你的意思是,你不會給我使絆子?”

“公主所謂的絆子是指,貴國五皇子不是大禹帝血脈嗎?”

“你果然知道!我倒是小瞧了大靖都察院。”

“巧了而已,公主放心,我也不是那多嘴之人,我只希望,這污遭之事盡快結束,不要牽扯到大靖。還希望公主在大靖逗留期間,恪守自己的行為舉止。此類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話說白了,華陽反而有些尷尬,可也確實松了口氣,達成共識后,華陽放開手腳,處理收尾之事。

而亓驍眠在夜間,又去左相府做客了,還從小館帶了兩只香酥鴨以及三籠流沙包。

本是他與施允兩人對坐,施愿聞著香味,披著棉被就出來了。

他一邊嚼著酥脆的鴨骨頭,一邊吸溜著半流體狀的包子餡,還分出心神來,大大咧咧地問道,“你和桑姑娘什么時候成親啊,成親后,你不會將她拘在家中,不讓她開小館,只為你一人做吃食吧,那多可惜啊。”

亓驍眠當即回復他,“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想了想,又加了句,“還早著呢,莫要到處瞎說。”

“我說你倆這進展夠慢的呀……”

施允直接往孫兒嘴里堵了個包子,“有你什么事兒啊,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施愿艱難咽下,沖祖父欠揍地一笑,“嘿嘿,我比你多吃一個~”

施允不理孫兒的欠揍樣,問亓驍眠,“今日又是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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