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李牧辰
剎那間,一道震耳欲聾的雷霆聲從這石臺中傳出。
這石臺直接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轟的一聲,這座石臺直接升騰起來,沖向了虛空之上。
隨之這石臺懸浮在噬炎谷上空。
頓時一道道五顏六色的雷霆朝著這石臺轟殺而下。
轟——
這石臺爆發(fā)出滔天的威勢。
直接擋住了這可怕的五行劫雷。
“成了!!!”
“終于徹底掌控了它,只差啟動了。”
“哈哈哈……”
“噬炎谷要崛起了,我噬炎谷終究會成為古界最頂尖的勢力。”
“到時候我便是古界第一人,誰敢不聽話?”
當(dāng)即這個太上長老興奮的叫道。
隨后這噬炎谷的三位谷主和剩下的這幾十位實力強悍的噬炎谷武者目光全部掃向了這石臺。
“恭喜谷主。”
他們看著這太上長老紛紛躬身叫道。
“好了,你們馬上通知噬炎谷所有弟子前往這里集合。”
“然后將這個東西貼在這里面。”
“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否躲過這天譴。”
這位太上長老看著這三位谷主說道。
“是,太上長老。”
這三位谷主紛紛點頭。
他們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哼,區(qū)區(qū)一個毛頭小子還敢和本尊抗衡,找死。”
這位噬炎谷太上長老不屑的冷哼道。
與此同時,噬炎谷中,噬炎谷谷主派出了大量高手召集所有弟子前來。
很快噬炎谷上千位弟子就聚集在了這里。
“參見谷主!!!”
隨后噬炎谷谷主帶領(lǐng)著噬炎谷高層走了出來。
他們跪在地上,齊刷刷的叫道。
“今天把你們喊來便是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噬炎谷谷主看著這群人直接說道。
“谷主,什么好消息?”病毒末世,喪尸橫行,各種怪物頻出,危險程度遠遠超出人類的想象。
在這種情況下,人類的數(shù)量急劇減少。
而在這些消失的人群中,又誕生了一批幸存者,這些幸存者,就是所謂的異能者、古武者。
異能者和古武者都屬于特殊職業(yè),他們掌控者強大的力量,擁有各種詭異的手段,被稱作是超自然能量者。
“我乃是洪家二少爺洪彪,閣下若是執(zhí)迷不悟,就算你實力強大,我洪家也不會坐視不理!”洪彪沉聲說道,語氣陰森至極。
洪家是南嶺省的頂尖豪門,底蘊深厚,傳承百余年,勢力遍布全國各地,擁有著恐怖的影響力。
林洛辰聞言卻嗤笑了一聲,道:“我管你是洪家、李家、張家還是王家,今日你遇到了我,只有死路一條!”
他語氣淡然,但是卻透著一股睥睨蒼生的氣概。
此刻,林洛辰身上彌漫出恐怖的氣機,壓迫著四周空間!
他身材挺拔,背負雙手,渾身繚繞著朦朧光暈,宛如神靈降臨世間一般。
洪彪見狀,眼瞳驟縮,他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逃!”
洪彪瞬間做出決定,他知道眼前的林洛辰絕對不是好惹的,立馬扭頭就走。
咻~
林洛辰動作迅捷,抬腿踢出一腳。
洪彪只感覺一陣狂風(fēng)襲來,旋即,一個碩大的腳印便落在了自己胸口,令他身形不穩(wěn),倒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洪彪撞斷了幾株大樹,這才停了下來。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他感覺自己整顆肺都裂開了。
“怎么可能!”
他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自己可是練氣巔峰的武者啊,居然被人隨便一招打敗?
“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洪彪心臟咚咚亂跳,他忽然意識到,或許今晚真碰到鐵板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轉(zhuǎn)身離開,再也不想與林洛辰糾纏。
可惜他剛跑出不久,迎面就撞上了三道身影,這三人都身材高大魁梧,散發(fā)出一絲絲兇悍的氣息。
這三人正是剛從醫(yī)院趕回來的葉家三兄弟!
“你們回來得正好,給我滅了他!”洪彪看見他們后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喊道。
唰唰!
葉氏三兄弟聞言,立馬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沖殺向了林洛辰。
“找死!”
林洛辰眼眸冰冷,他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一掌拍出,將葉氏三兄弟的兵器盡皆崩飛,爾后一指點在了其中一名漢子胸膛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徹四周。
那名漢子慘叫一聲,胸膛塌陷下去,當(dāng)場斃命!
另外兩名壯漢嚇得面無人色,慌亂的逃竄。
“呵呵,就憑你們還想活命?”林洛辰冷冷一笑。
他伸手抓住一名壯漢,右手成爪探出,用力一撕,將那名漢子的喉嚨硬生生扯爛,鮮血噴濺,腦袋掉在地上滾出很遠。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嘛?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厲害,這里可是南嶺省,天高皇帝遠,你殺了我,你必死無疑!”洪彪嚇壞了,聲音顫抖的吼道。
他雖然是練氣巔峰,距離先天境界只差半步,但是,面對著林洛辰,卻感覺自己仿佛螻蟻一般弱小!
“我說過,今夜,這里注定有血流成河!”林洛辰目露精光,身體爆射而出,一記鞭腿抽在了洪彪的身上,將他抽飛了十幾米!
噗!
洪彪狠狠砸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他臉上浮現(xiàn)出濃烈的恐懼,連忙跪地求饒,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您要什么我都給您!”
“哦?什么東西?說說看?”林洛辰緩緩走到洪彪身邊,淡漠道。
聽到這話,洪彪連忙掏出腰包里面最珍貴的藥丸,恭敬無比的送到林洛辰面前,討好的說道:“這瓶丹藥價值一千萬!”
“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窮逼一個嗎?”林洛辰撇嘴說道。
“那……那五億?”洪彪試探性問道。
“區(qū)區(qū)五億,你拿得出手嗎?”林洛辰搖頭鄙夷道。
五億還嫌少?
洪彪欲哭無淚,他哪兒弄來那么多錢啊?
“大佬,求你放過我吧,我愿意把所有積蓄都交出來!”洪彪哀求道。
“哼,我看上你的東西了,就是五十億我也不換!”林洛辰冷哼道。
嘶!
聽到這話,洪彪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林洛辰居然要他五十億,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我沒錢,求大佬放過我吧,您想要什么東西,只要我能弄來,我一定幫您弄到手!”洪彪哀求道。
“哼!”
林洛辰冷喝一聲,他屈指彈出一縷真元,將洪彪轟的吐血,肋骨折斷了十幾根!
他的臉龐漲紅,疼的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
“你不是說你是煉氣巔峰武者嗎?怎么這么弱雞?”林洛辰戲謔的說道。
“大哥饒命啊,我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洪彪苦苦哀求,他心中悔恨不已,早知道林洛辰這么變態(tài),自己就不該招惹他啊!
“哼,饒你不難,不過我問你幾件事,你老實回答,否則死!”林洛辰沉吟片刻道。
“大哥請講,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保證不會隱瞞!”洪彪急忙說道。
林洛辰開口問道:“你認識一個叫李忠德的人嗎?”
“李忠德?”
洪彪皺眉想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道:“認識,不過他和我不熟。”
“不熟?”林洛辰冷笑一聲。
洪彪解釋道:“我和李忠德并非同一個師父教授,他只是我的一個學(xué)長罷了,他和你要找的人,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
聽到這話,林洛辰眉頭緊鎖,看來只能等李忠德回來再詢問了!
“行了,帶著你妹妹滾蛋吧!”林洛辰擺擺手。
“謝謝大佬不殺之恩,我這就帶我妹妹走。”洪彪如蒙大赦,連忙扶著洪月,快速的溜走。
待洪彪走遠,沈文斌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主人!”
他恭敬的低下頭顱,神色激動。
這段時間,他跟隨在林洛辰身邊修習(xí)古武術(shù),已經(jīng)突破到了武道宗師境界,算得上是真正的強者了!
“嗯。”
林洛辰點了點頭,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剛才有人潛入這里鬧事,我們準(zhǔn)備阻攔,結(jié)果被那些人擊退。”沈文斌解釋道。
“這洪彪不過是南嶺洪家的二代子孫,居然敢這么囂張跋扈!”
林洛辰冷笑一聲,旋即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進展如何?”
“主人,經(jīng)過我們一年的追查,終于調(diào)查到了洪家的具體資料,他們的確有一位先天境界的超級高手坐鎮(zhèn),但因為閉死關(guān)數(shù)十載,已經(jīng)許久不曾現(xiàn)世,據(jù)我猜測,此人已經(jīng)達到先天中期了。”沈文斌開口說道。
林洛辰點點頭,他倒是沒有感到驚訝,畢竟華夏臥虎藏龍,先天境界的高手肯定存在,否則華夏怎么稱霸全球呢!
“除此之外,洪家的背后還站著一股勢力,似乎是某個神秘的國際組織,這個組織名字叫做‘圣騎士’,他們的首領(lǐng)是一位化勁宗師。”
“圣騎士?”
聽到這三個字,林洛辰微微詫異,這圣騎士的名字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華夏有這么一支神秘的部隊。
“不管圣騎士究竟有多么強大,總之不是我們?nèi)A夏武者可以抗衡的,所以我打消了對付洪家的念頭。”沈文斌嘆了口氣說道。
“嗯,既然這樣的話,咱們暫且放他一條狗命!”林洛辰輕描淡寫的說道。
“好,聽主人的!”
沈文斌點了點頭,忽然,他又提醒說道:“主人,我聽說圣騎士的總部在歐洲,他們的人很是兇殘嗜血,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
“無妨,若是圣騎士膽敢冒犯華夏威嚴,我不介意將其滅掉,我現(xiàn)在需要一些靈石。”林洛辰語氣平靜的說道。
聞言,沈文斌愣了愣,隨即便明白了林洛辰的想法,立刻點頭道:“主人放心,我馬上去安排!”
林洛辰嗯了一聲,旋即離開了別墅。
與此同時。
江州市郊區(qū),一座豪宅內(nèi),一位中年男子躺在沙發(fā)上,他雙臂呈現(xiàn)不規(guī)律的扭曲,顯然受傷很重。
“爺爺,爺爺你怎么了?”
房間門忽然推開,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跑進來,她長相清純漂亮,水汪汪的眼眸中,蘊含著擔(dān)憂。
“月兒,爺爺沒事,不用擔(dān)心。”中年男子勉強笑了一下道。
小姑娘滿臉愁容,道:“爺爺,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呢?”
“月兒乖,這次我遇到一位奇人,他醫(yī)術(shù)高絕,已經(jīng)治好我的傷勢了,等下我?guī)闳ヒ娝綍r候你要向人家道歉。”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奇人?是誰呀?我要去謝謝他!”小女孩滿是疑惑道。
中年男子摸了摸小女孩柔順的長發(fā),慈祥的笑道:“你見到他之后,肯定喜歡他!”
“嘻嘻,我最愛爺爺了。”小女孩甜美的說道。
中年男子笑了起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敲響,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進屋里,他面色陰狠,一副不善的表情,看向了中年男子。
“李猛,有事嗎?”中年男子看著李猛問道。
李猛咬牙切齒,怒吼道:“林海天,你這個王八蛋,害我斷了四肢,今天我非得弄死你!”
說完,李猛直接朝著床邊沖去,揮舞著拳頭就砸向了林海天。
“住手!”
林海天怒斥一聲,身影瞬息而至,抓住了李猛的手腕,目光冰寒道:“李猛,你瘋啦?”
“哈哈,林海天,老子告訴你,今天我必須弄死你!”李猛猙獰道。
林海天眉頭一皺,道:“李猛,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你以為就憑你也想殺我?”
“呵呵,林海天,你真的太狂妄自大了,我告訴你,我背后有人撐腰,你要是識趣的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等我的靠山來了,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猛冷笑一聲道。
林海天一怔,他沒想到,李猛竟然找到了更厲害的靠山,這讓他不由得凝重了幾分,沉聲問道:“你的靠山是誰?”
“哼,我背后的人,乃是‘神榜’上赫赫有名的殺神雷豹!”李猛驕傲的昂起了頭顱,滿臉嘚瑟的說道。
“神榜上排名前百?”林海天心頭咯噔一聲,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雖說實力不俗,但和神榜上的那群人比起來差距還是挺大的,尤其是排行第五十七名的殺神雷豹,那是殺手界的頂尖強者!
林海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憤怒,道:“李猛,你真的決定要魚死網(wǎng)破?”
“魚死網(wǎng)破?”李猛嗤笑了一聲,道:“不錯,只怪你招惹了我李猛,現(xiàn)在你給我跪下磕頭求饒吧,或許我會饒你一命!”
林海天聞言,面龐頓時抽搐了兩下,他堂堂林氏集團的總裁,什么時候跪過人!
他深知李猛的性格暴戾,當(dāng)初因為一件事,就砍了一個工廠老板的手指頭!
“怎么,你覺得我給你機會是抬舉你?”李猛譏諷的笑了笑。
林海天沉默,他不敢賭,萬一自己拒絕,李猛惱羞成怒的話,自己的下場肯定會極慘的。
“爺爺,您別聽他的,他根本就沒安好心!”小丫頭拉了一下林海天的胳膊,急的跺腳。
林海天卻搖了搖頭,他看著小丫頭認真道:“月兒,你記住,這個社會就是如此險惡,你弱小了,就要被欺負,你強大了,就能保護身邊的親人。”
小丫頭似懂非懂,不過卻堅定道:“我不信,只要爺爺在,我就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呵呵……林月兒,你真是太單純了,你覺得林海天還會像昨晚那樣保護你嗎?”
“今天早晨,他可是連我都動手打了!”
聽到這話,林月兒俏麗的臉上浮現(xiàn)出委屈的淚痕,她看向林海天,哽咽道:“爺爺,你真的忍心對我動手嗎?”
林海天猶豫了片刻,終于做出了選擇,他站起身子道:“月兒,爺爺答應(yīng)你,不再保護你,從今以后你就學(xué)會自保吧。”
林月兒的淚珠頓時流淌了下來,她沒有哭鬧,反倒是倔強的擦干凈眼淚,認真的盯著林海天:“爺爺,我永遠都是你孫女,如果你有危險,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你,哪怕拼上我的生命!”
林海天欣慰的笑了,伸手拍了拍林月兒的肩膀,然后看向李猛道:“說吧,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李猛嘴角泛起一絲邪魅的弧度,道:“林海天,我剛才說了,只要你跪下求我,然后叫爸爸,我就考慮不追究你的責(zé)任,否則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到這里,李猛的雙眸之中閃過兩道濃烈的仇恨,咬牙切齒的道:“我李猛的父母,正是被你所殺,我的弟妹也是你派人暗算,我們兄弟二人,這輩子唯一共同的仇敵,就是你!”
“所以,今天,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將你碎尸萬段!”
“李猛!”林海天一陣驚慌失措,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惹上了殺神雷豹的弟弟,那個兇殘嗜血的瘋子!
“林海天,受死吧!”李猛一聲怒喝,舉起手中的木棒,就要劈下。
林海天嚇得面無人色,閉上眼睛,準(zhǔn)備承受這致命一擊。
“啊~”忽然間,一聲痛苦的慘叫傳入耳朵。
林海天睜開眼,卻驚愕的看到,李猛捂著手臂,倒退了好幾步。
而林月兒,則是一臉呆滯,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李猛緩過勁來,轉(zhuǎn)過頭來,震驚的望著小丫頭,不解的問道:“你剛才,做了什么?”
小丫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迷茫的道:“剛才……我……”
說道這里,小丫頭忽然意識到,剛才好像自己沒動啊,可為啥李猛的手臂突然斷掉了?
“你們倆,都得死!”李猛徹底的瘋魔了,咆哮一聲,揮起棍子,朝著林海天攻去。
砰砰砰砰!
眨眼之間,二人已經(jīng)戰(zhàn)斗了數(shù)百回合。
林海天越打越是心驚,李猛雖然年輕,但是戰(zhàn)斗技巧極為嫻熟,甚至隱約已經(jīng)有些超出他這個江南省武術(shù)協(xié)會副會長的范疇了。
最關(guān)鍵的是,每次李猛與自己近身肉搏時,身上總有一股莫名的詭異力量,將自己彈飛,而且傷勢奇快無比,短短幾個回合下來,自己渾身已經(jīng)布滿了傷痕。
若是繼續(xù)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支持不住了!
想到此,林海天心念一動,瞬間使出了全部的實力,猛地一掌,轟向李猛胸膛。
砰!
李猛直接被拍飛三四米,落在了地上。
噗!
李猛吐出一口鮮血,一臉陰狠的爬起來,看著林海天,目光中帶著一絲忌憚和畏懼。
沒想到,林海天這家伙隱藏的夠深,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內(nèi)外兼修的境界,難怪自己會敗的這么慘!
“你很不簡單嘛!”李猛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語氣冰冷道。
林海天沒理他,而是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老爺,有什么吩咐?”電話那頭傳來恭敬而又尊崇的聲音。
“立刻聯(lián)系各市武術(shù)協(xié)會,我要召開一場江湖大會,請所有武術(shù)高手前往青陽鎮(zhèn),參加我的婚禮!”林海天沉吟半晌,鄭重的說道。
“什么?婚禮?!”電話那頭愣了半晌,這才疑惑的問道:“老爺,誰結(jié)婚?”
“我女兒的婚禮。”
“哦哦。”電話那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老爺?shù)呐畠喊。沁@件事辦起來就容易多了。
畢竟,林家乃是江南省頂尖的豪門,林老爺子更是武道宗師,這等存在結(jié)婚,整個華夏武者都會爭先赴宴,誰敢搗亂,那就是活膩歪了!
“行,我這就聯(lián)絡(luò)其他城市的分會,一天之內(nèi),就可以全部趕到。”
掛了電話,林海天這才看向李猛,一字一句的道:“我的婚禮將會邀請華夏所有的武者,你若敢搗亂,別怪我手下無情!”
“哼!”李猛冷哼一聲,“林海天,我們走著瞧!”
說完,李猛轉(zhuǎn)過身去,踉蹌著離開了院子。
李猛一走,院子里一下子空曠了許多,林月兒趕忙撲到林海天身旁,緊張的問道:“爸爸,他不會再找咱們麻煩吧。”
林海天苦笑一聲:“月兒,他說得對,你跟著他,確實是害了你啊,唉!”
林月兒低著頭,撅著小嘴,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哭的楚楚可憐。
林海天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知道,女兒一旦決定的事情,即便他說破天也沒用。
“你呀,以后還是少出去玩吧。”林海天嘆息著道,隨后從口袋掏出一疊紅票子塞進林月兒的懷里。
“爸爸,這錢您留著,別給我。”林月兒推辭道,雖然她很喜歡錢,可是這種被逼無奈,花父親賺來的錢,她感覺很愧疚。
林海天擺擺手,微微一笑道:“我身體還硬朗著呢,養(yǎng)活你足夠了,況且你哥哥現(xiàn)在也成家立業(yè)了,你要是缺錢,給你嫂子買點首飾衣服就可以了,你嫂子對我挺孝順的。”
“那好吧,謝謝爸爸了。”林月兒聽父親這么說,這才收下了錢。
晚飯過后,林海天就帶著林月兒離開了。
林海天臨走前特意叮囑李猛,以后絕對不能踏入林家的房子一步。
李猛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他本來就是來報復(fù)的,怎么可能踏進林家的大門?
送走了林海天,林月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腦海中不停的浮現(xiàn)出蕭逸風(fēng)的影子,林月兒越想心中越是甜蜜,俏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嘻嘻,蕭逸風(fēng),你要娶我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林月兒趕忙坐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跑去打開了房門。
“你來啦。”看到蕭逸風(fēng),林月兒臉蛋通紅,羞澀的低下了頭。
“嗯。”蕭逸風(fēng)淡淡的點了點頭,徑直的朝著客廳走去。
“我去給你泡杯茶。”林月兒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桌子上的杯子,走進廚房泡茶去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誰也沒說話,氣氛顯得十分尷尬。
“咳咳……”終于,林月兒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了,主動開口問道:“蕭逸風(fēng),今天我爸爸說你要娶我,是真的嗎?”
蕭逸風(fēng)抬眼看了看林月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林月兒一陣興奮,激動的站起來,抱著蕭逸風(fēng)的胳膊,欣喜道。
“蕭逸風(fēng),你放心,我肯定乖乖的聽話,不讓你操心,只要你娶我,我保證,會好好伺候你的,我……”
啪!
沒等林月兒說完,蕭逸風(fēng)突然甩手,給了她一巴掌。
林月兒被這一巴掌扇懵了,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一臉詫異的盯著蕭逸風(fēng),顫抖著說道:“你……你打我?”
蕭逸風(fēng)冷冷的掃了林月兒一眼,隨后淡漠的說道:“我是在告訴你,嫁給我,你必須做好吃苦的準(zhǔn)備,否則的話,我會把你逐出家族。”
說完,蕭逸風(fēng)起身離開了,林月兒坐在沙發(fā)上,怔怔的發(fā)呆,一雙美麗的眸子里,充滿了失神和悲憤。
“嗚嗚嗚……”良久,林月兒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林家千金,居然被自己最愛的男人,一耳光抽的暈頭轉(zhuǎn)向,痛徹心扉。
而此時的林海天,卻并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在書房里坐了下來,取出香煙,默默地抽著。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孤獨了太長的歲月,所以,當(dāng)初剛認識蘇柔的時候,他甚至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和孫女團圓,可惜,因為李猛的關(guān)系,林月兒不僅和蘇柔鬧僵了,現(xiàn)在就連自己,恐怕也要和李猛反目了。
“哎!”林海天嘆了口氣,忽然間感到,自己這些年活的真累,還不如一死百了算了。
砰砰砰……
這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林海天眉毛頓時挑了挑,臉色變的嚴肅了起來。
他這個家庭教師,每次來都規(guī)規(guī)矩矩,按照他的規(guī)矩,敲三遍門,然后才會進來。
現(xiàn)在卻一連三遍,明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林海天將煙頭捻滅,起身來到門口,透視眼瞬間打開,朝著外邊望去。
只見院子里站著幾個彪形大漢,手里拿著槍械。
“是李猛派來的人!”林海天一皺眉,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顯然來者不善。
“喂,開門!”門外一個壯碩男子囂張的叫嚷著。
“呵呵,我就不開!”林海天輕蔑的一笑,“我倒想看看你們敢不敢強闖民宅!”
“媽的!”那人罵了句娘,然后沖著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領(lǐng)命,直接撞開木門,沖了進來。
“你們想干嘛!”林海天怒喝道。
“哼!”那手下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林海天,直奔客廳而去。
林海天暗道糟糕,正要阻攔。
砰!
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客廳的門被轟開。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民宅?”林海天擋在客廳的門口,厲聲質(zhì)問道。
“老東西滾開!”那手下二話不說,揮拳就朝著林海天砸來。
嘭!
林海天早有防范,抬腳迎擊上去,和這人對了一招,然后趁勢退到了一旁。
“哼,有兩下子嘛!”那人嘿嘿一笑,毫不示弱,再次撲了上來。
另外幾個大漢也紛紛撲向林海天,一場戰(zhàn)斗爆發(fā)了。
與此同時,遠處的路虎車內(nèi),李猛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閃爍著陰狠之色。
“媽的,姓蕭的,敢壞老子的好事,這次看老子不整死你!”
李猛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道。
他本來是想利用林海天來逼迫蕭逸風(fēng)和林月兒結(jié)婚的,結(jié)果蕭逸風(fēng)居然提前知道消息逃脫了,而且還殺死了他父親的保鏢。
這讓他更加惱恨蕭逸風(fēng)。
“小姐,該走了!”
這時,李猛的司機走到車窗前,恭敬的喊道。
李猛收拾起心中的怨毒,搖下了車窗,吩咐道:“你去找人,弄殘廢這幾個混蛋。”
“好的,少爺,不過這些人好像都很能打啊,估計不太好對付啊。”司機擔(dān)憂的說道。
“怕什么,錢給夠了,他們會拼盡全力幫我辦事的。”李猛獰笑道,眼中閃爍著陰險狡詐的兇芒。
……
蕭逸風(fēng)驅(qū)車返回別墅。
“逸風(fēng),你回來了。”剛推門走進別墅,蘇柔和柳萱都從各自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嗯。”蕭逸風(fēng)點了點頭。
蘇柔和柳萱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柳萱說道:“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自便吧。”
兩女說完,就各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額……”看著兩女各自回房間,蕭逸風(fēng)愣在原地,有些茫然了。
難道自己又惹到這倆母老虎了,她們不歡迎自己回來。
蕭逸風(fēng)想了想,也沒多想,回房洗漱一番,然后修煉了起來。
……
翌日。
蕭逸風(fēng)一醒來,就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
循著味道,蕭逸風(fēng)看到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
“難道是……”蕭逸風(fēng)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這絕壁不會是柳萱或者蘇柔,畢竟她們昨晚就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逸風(fēng)來到廚房,就看到一襲白裙的蘇柔站在灶臺前忙碌著。
她扎著高高的馬尾辮,穿著一件雪紡短袖t恤,配著牛仔熱褲,露出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筆直的玉腿。
“媳婦,你啥時候?qū)W會做飯了?”蕭逸風(fēng)驚喜的跑到蘇柔面前,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蠻腰。
蘇柔嬌軀一顫,臉蛋唰的紅了,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嗔怪的瞪了蕭逸風(fēng)一眼,“別亂動,鍋鏟掉了!”
“哦,好好,我不動!”蕭逸風(fēng)趕緊放開了蘇柔,乖巧的站在一旁。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抿嘴一笑。
隨后,她將做好的四菜一湯端到了餐桌上。
“嘗嘗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合胃口,我繼續(xù)做。”蘇柔將筷子遞給了蕭逸風(fēng)。
“謝謝媳婦。”蕭逸風(fēng)嘿嘿一笑,夾起一塊雞肉塞進嘴里,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的樣子,俏臉浮現(xiàn)出幸福甜蜜的笑意。
“媳婦,我覺得你的廚藝簡直太棒了,我決定了以后天天吃你煮的菜。”蕭逸風(fēng)豎起拇指稱贊道。
蘇柔聽到蕭逸風(fēng)夸獎,美麗的眸子中泛起濃濃的愛慕神采,輕聲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天天給你做。”
“哈哈,當(dāng)然愿意了!”
“那……”
“咦,今天的飯菜怎么有種怪味道呢?”蘇柔正準(zhǔn)備說什么,忽然疑惑的說道。
蕭逸風(fēng)聞言,頓時尷尬的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媳婦,這菜不是你燒的,你肯定聞錯了,快點坐下一起吃吧。”蕭逸風(fēng)趕緊岔開話題,拉著蘇柔坐了下來。
“不對啊,這不是我燒的。”蘇柔秀眉越蹙越深,忽然腦袋靈光一閃。
“這菜分明是蕭逸風(fēng)的手法!”
說完,她嗖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蕭逸風(fēng),眼中滿含驚訝。
“額……”蕭逸風(fēng)頓時被嚇得一哆嗦。
臥槽,怎么把這茬忘記了。
看到蕭逸風(fēng)這個反應(yīng),蘇柔頓時就明白了。
“這不科學(xué)啊,蕭逸風(fēng)的手法雖然很高明,但是怎么可能燒出和你一模一樣的菜肴呢。”蘇柔喃喃說道。
“呃,這……”蕭逸風(fēng)一陣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難道說,他根本不是蕭逸風(fēng)!”忽然,蘇柔目光一亮,盯著蕭逸風(fēng),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興奮。
“你說什么?”聽到蘇柔的話,蕭逸風(fēng)神情一震,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盯著蘇柔。
“你到底是誰?”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喝問道。
“呵呵……”蕭逸風(fēng)卻是冷笑一聲。
“你不用裝了,就算你易容成蕭逸風(fēng)的樣子。”
“但你身上的氣質(zhì)卻騙不了人。”
“你到底是誰?為何冒充他?”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眼中精芒閃耀的喝問道,渾身散發(fā)出凌冽冰寒的氣勢。
感受到蘇柔身上的氣勢變化,蕭逸風(fēng)神情微怔。
“你到底是誰?”蕭逸風(fēng)再次看著蘇柔沉聲喝道。
“我叫蘇柔,江南市刑警大隊刑偵支隊長,你呢?”
蘇柔冷漠的吐道。
“我叫蕭逸風(fēng)。”
“蕭逸風(fēng)!!!”
蘇柔重復(fù)著蕭逸風(fēng)三個字,神情連連變幻著。
半響,蘇柔才看著蕭逸風(fēng),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
“真是蕭逸風(fēng)?”蘇柔詫異的看著蕭逸風(fēng)。
“沒錯,你是我未婚妻的閨蜜,也算是我的嫂子。”
蕭逸風(fēng)淡淡的說著。
“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假扮蕭逸風(fēng)?”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沉聲說著。
“因為我想追求你啊。”蕭逸風(fēng)咧嘴一笑。
噗嗤——
蘇柔差點笑噴了。
“你這家伙還挺幽默啊。”蘇柔捂著胸口笑道。
“難道不是么?我可是堂堂江州第一公子,年少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帥的一塌糊涂,你說我哪一點比蕭逸風(fēng)差。”
“如果我不是怕暴露了身份,恐怕早就將整個華夏所謂的頂尖豪門公子哥全部踩在腳下。”
蕭逸風(fēng)一臉嘚瑟炫耀的說著,顯得十分欠揍。
“你倒是夠自戀的!!!”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撇了撇嘴,哼唧了一句。
“媳婦,其實你長得也挺漂亮的,而且我還聽我媽說,我們小時候見過面,不然我干嘛要冒充蕭逸風(fēng)呢。”
蕭逸風(fēng)看著蘇柔玩味一笑。
“真的么?”聽到蕭逸風(fēng)提及這事,蘇柔心中莫名一顫,眼中泛著復(fù)雜的神色。
“當(dāng)然。”
蕭逸風(fēng)肯定道,然后他就把關(guān)于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告訴了蘇柔。
聽著蕭逸風(fēng)講述的事情,蘇柔黛眉緊皺,神情凝重。
最終蘇柔嘆了一口氣,道:“這么久遠的事情了,你還記得這么清楚,看來你對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啊。”
“那是必須的,媳婦你這么美。”
“不僅人漂亮,身材火辣,皮膚更是水嫩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抵抗你這樣誘惑力的女人呢,我不喜歡你,我就是傻子。”
蕭逸風(fēng)摸著鼻子,一臉認真的說著。
“油腔滑調(diào)的!!!”
蘇柔瞪了蕭逸風(fēng)一眼。
“媳婦,你先別管我油腔滑調(diào),先讓我親一口再說。”
蕭逸風(fēng)直接摟住蘇柔的腰肢,對方嬌軀微僵,卻并沒有反抗。
蕭逸風(fēng)趁機吻了一下對方的櫻唇。
隨即他松開了蘇柔,后者則是雙眸迷離,紅潤欲滴,透著嫵媚性感的魅惑之意。
兩人互相注視著彼此,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氛圍。
“哎喲……”
突然蕭逸風(fēng)抱著肚子痛苦著。
“怎么了?”
蘇柔連忙扶著蕭逸風(fēng)坐了下來。
蕭逸風(fēng)一陣干嘔。
“你生病了?怎么會這樣?”
看到蕭逸風(fēng)這個樣子,蘇柔一臉擔(dān)憂緊張的表情。
“嗯,我可能懷孕了。”
蕭逸風(fēng)摸著肚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唰!!!
蘇柔神情一變,瞳孔一縮,神情顯得十分難看。
她目光死死的盯著蕭逸風(fēng)。
“你說什么?你又懷孕了?”
蘇柔看著蕭逸風(fēng),神情肅穆的喝道。
“恩,已經(jīng)三個月了,醫(yī)院診斷的。”
蕭逸風(fēng)一臉惆悵的說道。
“你……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面偷吃。”
“你這混蛋,你怎么對得起我?”
“你馬上跟我回家去,否則你就不配做我蘇柔的老公。”
蘇柔指著蕭逸風(fēng)怒喝道,一副憤怒至極的模樣。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錯了,不生氣。”
“我馬上給你買戒指去,我以后都不會了。”
蕭逸風(fēng)拉著蘇柔連忙說道。
“不行!!!”
蘇柔一把甩掉蕭逸風(fēng)的手。
她神色一片冰冷,直接走了出去。
“老婆,你要相信我,我絕對只愛你一個!!!”
看著蘇柔離開的背影,蕭逸風(fēng)猛地吼道。
只是蘇柔根本聽不進蕭逸風(fēng)說的話。
砰砰砰……
蕭逸風(fēng)拿起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小風(fēng),怎么啦?找我有事么?”
蕭天河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父親,我有急事,需要立刻趕回龍魂,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
蕭逸風(fēng)沉聲道。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慢慢說。”
蕭天河連忙說道。
隨即蕭逸風(fēng)將他遇到刺殺的事情告訴了蕭天河。
“這群王八蛋,敢動我兒子。”
蕭天河憤怒道。
“父親,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處理好,我等你消息。”
“還有這段時間我可能無法陪你了,你多保重!!!”
蕭逸風(fēng)開口說道。
“嗯,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你現(xiàn)在就安心處理這件事吧。”
蕭天河開口說著。
掛掉電話,蕭逸風(fēng)直接前往了江南武館。
而此時,在江南省某個隱秘的基地之中。
數(shù)位渾身散發(fā)著濃郁血腥味的黑衣人站在這里,他們正是被蕭逸風(fēng)斬殺的血盟成員。
此刻他們的尸體全部擺放在這里。
“主人!!!”
這時一位白胡子老頭走了出來,躬身說道。
這位白胡子老頭乃是暗衛(wèi)首領(lǐng),同樣是血榜強者。
血榜共計五大強者,分別是血煞,血刀,血劍,血斧,血槍。
而眼前這個老頭便是血劍。
“血劍,查到兇手是誰么?”
血傲開口問道。
“主人,暫時還沒有查到。”
“不過根據(jù)我派人調(diào)查的情況來看。”
“對方的實力應(yīng)該和主人一樣都是帝君境強者,甚至更加恐怖。”
“這次的刺殺行動完全就是針對主人你而設(shè)置的一場陷阱。”
血劍沉聲說道。
“這個人究竟是誰?”
血傲冷漠的說道。
“暫時不清楚,對方隱藏了身份,沒有任何線索留下。”
血劍低沉道。
“繼續(xù)給我查。”
“不惜一切代價查出此人是誰!!!”
“不管是誰,都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血傲冷冽的喝道。
“是,主人!!!”
血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東海,蕭氏山莊內(nèi)。
林詩雅的房間中。
“媽,爸呢?”
此時蕭逸風(fēng)走進屋子,看著其母親李雪梅問道。
“你爸剛才接了一個電話,神情十分激動興奮。”
“我問他什么事,他也不說。”
“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都高興,好像撿到錢似的。”
李雪梅搖了搖頭,吐道。
“哦。”
蕭逸風(fēng)點了點頭。
很快,蕭逸風(fēng)回到自己房間。
他盤坐在床上,運轉(zhuǎn)功法開始修煉恢復(fù)著體內(nèi)的傷勢。
雖然那幾顆丹藥讓其恢復(fù)了七八成左右。
但距離完全痊愈還差的太遠。
畢竟這次蕭逸風(fēng)受傷十分嚴重。
而且還催動禁術(shù),燃燒精血來爆發(fā)潛力。
導(dǎo)致蕭逸風(fēng)如今肉身傷痕累累,體內(nèi)骨骼破裂。
若非他擁有星辰戰(zhàn)體,換做其他人早已死翹翹了。
轟!!!
一個小時過后,蕭逸風(fēng)周身閃耀著璀璨的星辰之光。
他體內(nèi)傳出一道轟鳴聲,一股龐大的星辰之力爆射而出。
隨后蕭逸風(fēng)體內(nèi)的星辰之力瘋狂增長著。
他的一身實力順利踏入了武圣之境,達到了九階武圣的層次。
不過因為他之前使用了禁術(shù)。
如今他雖然突破到了九階武圣,但卻損失不少壽元。
不過這些損失倒是值得。
畢竟他終于踏入了古界武道巔峰,半步神武境的強者了。
一旦踏入這個級別。
他便算是徹底踏入了真正的古界巔峰強者之列。
到時候就算是各大頂尖宗門世家都必須對他恭敬有加。
“主人!!!”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叫喚聲響起。
隨之一團幽蘭的火焰憑空浮現(xiàn)在蕭逸風(fēng)面前。
這正是他當(dāng)初收服的噬炎殿的噬炎火種。
“小火!!!”
蕭逸風(fēng)看著噬炎火種,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叫道。
這噬炎火種一晃,化作一位身穿紫裙,美艷絕倫的女子出現(xiàn)在蕭逸風(fēng)面前。
“主人,謝謝你救了我!!!”
這位女子一臉感謝的看著蕭逸風(fēng)說道。
其眼中充滿感激之色。
“你是噬炎殿的人么?”
蕭逸風(fēng)說道。
“嗯。”
噬炎火種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噬炎殿在哪么?”
蕭逸風(fēng)直接說道。
“主人是準(zhǔn)備找噬炎殿報仇么?”
噬炎火種說道。
“嗯,我必須要找到噬炎殿,將其滅掉。”
蕭逸風(fēng)眼中閃爍著冷芒,冷道。
“這噬炎殿乃是華夏最強大的宗門之一。”
“他們實力十分強悍,就算主人你突破到了九品武圣,恐怕也很難撼動他們!!!”
噬炎火種沉聲道。
“我會盡量試試的,你只要帶路就行。”
“記住,不要暴露我和噬炎殿的關(guān)系。”
蕭逸風(fēng)沉聲說道。
“好的主人,我馬上帶你去。”
噬炎火種說著。
她雙眸中綻放著熾熱的紅色火焰,宛如兩朵鮮花盛開一般。
唰!!!
這噬炎火種直接飛到虛空中,朝著東海西北方向而去。
很快噬炎火種帶著蕭逸風(fēng)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山脈深處。
在這里聚集著大批的武者。
這些武者身上釋放著可怕的氣息。
一個個實力都達到了武尊、武皇或者是更強的武帝級別。
總之這里聚集著一群武道強者。
而在這群武者面前還有一塊巨石,在上面刻著四個字——
噬炎谷!!!
蕭逸風(fēng)目光注視著這個噬炎谷三個大字。
他目光閃爍著精芒,喃喃自語:“噬炎谷,果然在這!!!”
“主人,這噬炎谷乃是上古時代一個超級宗門的名稱。”
“這里面蘊含著驚天寶物,不僅有各種靈草異獸。”
“更是有許多珍貴罕見的寶物存在。”病毒末世,人類的生活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轟隆——”
一聲巨響劃破黑暗的夜空,緊接著一股濃烈的白煙從地底噴射而出,整個大地仿佛在這一瞬間都顫抖了起來!
天空,也隨即被照亮!無數(shù)道光芒自大地升騰而起,那些光芒將漆黑的夜晚映襯得如同白晝,讓人心驚不已!
與此同時,整片天空變成血紅色!
那是,流淌著鮮血的天空!
血色彌漫的天空籠罩了整座城市,一陣陣凄慘的叫喊聲從四周傳來,聽到這里,所有的人臉上露出絕望之色……
喪尸、異能者、怪獸,三方混戰(zhàn)廝殺!
一棟高樓頂端,男子身穿軍綠色作戰(zhàn)服,手持一桿長槍傲立于此,看著底下混亂的人群,他微微皺眉,目光凝聚于其中某處!
“咻咻咻!”突然一只龐然大物從遠處飛奔而至,張牙舞爪,朝男子撲去,男子神情淡漠,輕輕一揮手中長槍,頓時那龐然大物直挺挺倒在地上,再沒了任何氣息!
這時,又有十多名異能者趕來,看到那具尸體時紛紛停了下來。
“你竟然殺了它?”其中一位青年男子說道:“我還想要它的晶核呢。”
“你要晶核干什么?”男子冷冷問道。
“當(dāng)然是用來提升實力啊。”男子說道:“難道就因為它是二階異獸,你就要放過它嗎?我們現(xiàn)在可是處于危機時刻!”
男子聞言,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它雖然等級比較低,但晶核對我沒什么幫助。”
“哦?”青年聞言愣住,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殺了它?”
男子抬頭看向那血紅的天空,眼中浮現(xiàn)一絲復(fù)雜的光芒,許久,才緩緩?fù)鲁鰞蓚字:“救人。”
話落,他便不理會眾人轉(zhuǎn)身離去。
“喂,你真的不管我們了?”身后傳來男子焦急的叫喊。
見狀,男子腳步頓了頓,卻并未回頭,而是加快速度消失在夜幕中。
“該死!”看著男子漸行漸遠的背影,青年咒罵一聲,憤怒的瞪向另外幾個人,怒吼道:“還站在這里做什么?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處境有多艱險嗎?”
幾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最終嘆了口氣,跟著離開了。
……
男子一邊走,一邊注視著四周的環(huán)境,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一輛車!
看到這輛車的瞬間,男子眸光閃爍,猶豫半響,最終還是朝著那車跑去……
“吱嘎——”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男子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駕駛室內(nèi)坐著一位少女,她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完全傻掉。
男子瞥了一眼少女,伸手拉開車門,準(zhǔn)備跳出去,誰知少女突然動了!她迅速抓住男子的胳膊,猛地用盡全部力氣,硬生生把男子拽了進來。
“嘭——”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響起,擋風(fēng)玻璃碎裂,塵土彌漫,遮住了男子和少女的身影!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床榻上,溫暖而明媚!
躺在床上的女孩兒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剛醒,少女迷茫了一秒鐘,隨即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臉頰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想到昨晚,少女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唇瓣!
“嗯哼……”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女孩悶哼一聲捂住頭顱,額頭冒出豆大般的汗珠!
“嘶——好痛……怎么辦……怎么辦……”
腦袋像炸開一樣疼痛,女孩兒緊咬著嘴唇,雙眼布滿淚花,看上去楚楚可憐。
突然,女孩兒想起了什么,慌忙爬了起來,翻箱倒柜找東西。
很快,女孩兒找到一顆藥丸,連忙吞咽了下去。
吃下藥丸以后,女孩腦海中的疼痛感逐漸減弱,女孩松了一口氣。
“呼……太好了……這顆藥果然很有效!”女孩撫摸著胸脯,笑瞇瞇的說道。
“砰——”突然,一聲巨響響徹房間!
“啊——!”
聽到聲音,女孩嚇得尖叫一聲,慌忙從床上彈跳了起來。
“哐——!”
就在女孩準(zhǔn)備躲避攻擊時,一扇窗戶被人踹碎,木屑紛飛!
“嘩啦啦——!”一陣巨響傳來,緊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慢慢映入少女眼簾!
“你是什么人?”少女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渾身戒備起來。
“別怕。”男子走近,看著少女,眼睛閃過一抹詫異,顯然沒想到少女這么漂亮,而且這么單純。
他本以為像她這種人應(yīng)該是那種嬌蠻任性、脾氣暴躁的類型。
沒想到,他錯了!
男子收斂神色,淡淡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思瑤!”少女眨巴著眼睛,疑惑說道:“你是誰呀?”
“我叫林洛辰,今天是來救你出去的。”男子淡淡解釋道。
“啊?”少女一怔,“你是要帶我逃命嗎?”
“嗯,現(xiàn)在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待在這里遲早會被喪尸發(fā)現(xiàn),跟我走吧。”林洛辰語氣平靜的說道。
“好啊好啊!”少女欣喜說道:“謝謝你。”
說罷,少女歡樂的跳下床,拿起桌上的包,快步追了上去。
林洛辰挑了挑眉,這丫頭反射弧夠長的,現(xiàn)在才想到自己的傷還沒好?
第5章初遇(3)
“我的腿受傷了,走不了太快,你扶著我點。”少女追上林洛辰,有些羞澀的說道。
“嗯。”林洛辰微微頷首,也不嫌棄少女穿著拖鞋,將她扶住。
兩人一路沉默的往基地走去。
林洛辰不是故意沉默的,而是他根本就不善于與人交流,除了在末世爆發(fā)之初認識的隊友之外,他沒有與任何一個陌生人有過交集。
“你怎么不說話?”少女見林洛辰不說話,主動開口問道。
“嗯。”林洛辰簡單嗯了一句。
“……”
一路沉默的到達基地大廳,林洛辰讓少女先坐在一旁休息,隨后徑直走向大廳的指揮臺。
“報告!”林洛辰看向指揮臺上的軍官。
“什么事?”軍官目光嚴肅的看向林洛辰,“有新的情況發(fā)生?”
“報告!我懷疑有變異生物混入了城市!所以請求派人搜查城市!”林洛辰正色說道。
聽到林洛辰的話,整個大廳頓時寂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良久,指揮臺上的軍官突然狂笑出聲,“你是在逗我玩兒嗎?我們基地守衛(wèi)森嚴,哪來的變異生物!”
“你說有變異生物混入城市?”軍官停止了大笑,冷冷的看著林洛辰,“你當(dāng)我們都是傻瓜嗎?!”
聞言,林洛辰皺眉,難道他真的猜測錯誤?
“這只是我的猜測,如果有變異生物混進了城市,肯定會引起騷亂!請務(wù)必盡快排查城市!”林洛辰再次說道。
軍官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我看你分明是因為害怕,所以編造出一堆借口,你以為我們是白癡?!”
林洛辰沉默片刻,繼續(xù)開口,聲音堅決無比,“請求派人調(diào)查,并且立即通緝那只變異生物!”
“你……”軍官剛欲發(fā)火,但突然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理由拒絕,只好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抑下心底的火氣,冷聲說道:“好!我給你機會,若真有變異生物,我定饒不了你!”
軍官的話讓林洛辰心中一驚,不敢相信,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
雖然有些奇怪,但林洛辰卻顧不得許多,他立馬轉(zhuǎn)身,朝大廳外沖去。
“喂!你干嘛去?”看到林洛辰的舉動,安思瑤趕忙詢問道。
“我去找人幫你查查變異生物是否存在!”說著,林洛辰加快腳步離開了。
看著林洛辰離開的背影,安思瑤輕輕蹙了蹙眉,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林洛辰的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
林洛辰一路小跑,迅速來到了基地門口,這里有三輛車,兩輛是民用越野車和一輛裝甲運兵車。
“咦?那是誰啊?”看到林洛辰跑來,守在門口的士兵疑惑說道。
其余士兵搖了搖頭,顯然不認識林洛辰。
“我是基地的醫(yī)療隊員林洛辰,能幫我叫輛車嗎?”林洛辰急切說道。
“你等一下。”士兵應(yīng)了一聲便進行聯(lián)系,不多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停在林洛辰身邊,士兵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林洛辰對著士兵微微點頭,隨后便鉆進了汽車內(nèi)。
車子啟動,迅速消失在基地門口。
車內(nèi),林洛辰坐在車椅上,望著窗外飛馳的風(fēng)景,心中暗嘆一口氣,希望能順利完成任務(wù)吧……
另一邊,安家別墅。
此時別墅大廳的沙發(fā)上,安家老爺子安遠峰正閉眼坐在那里,似乎睡著了。
突然,他猛地睜開了眼眸,漆黑的瞳孔散發(fā)著精芒!
“爺爺。”安思瑤輕喚道,小臉上寫滿擔(dān)憂,“爺爺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放心吧。”安遠峰慈祥一笑,說道,“我這把年紀(jì)死不了!”
話落,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邁步走到安思瑤面前,伸手撫摸她的秀發(fā):“我的寶貝孫女怎么樣?”
“我很好呢爺爺!”安思瑤抱住安遠峰的胳膊撒嬌道,“我想爺爺啦,所以就回來看你了,你可要疼我哦~”
聽到安思瑤的話,安遠峰臉上露出寵溺的表情:“我疼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舍得欺負你。”
“呵呵呵,爺爺最好啦!”安思瑤甜甜笑道。
“爺爺也疼你。”安遠峰拍了拍安思瑤的肩膀。
“對了,爺爺。”安思瑤松開摟著安遠峰胳膊的手,歪著腦袋,好奇問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今天?”安遠峰愣了愣,隨后想了想,“今天不就是你18歲成年禮嗎?”
安思瑤聞言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是18歲成年禮啊……爺爺,你今晚準(zhǔn)備送我什么禮物?”
“爺爺送給你一顆晶核!”安遠峰笑瞇瞇的從兜里掏出一枚拳頭大小的藍色晶核,遞到了安思瑤面前。
安思瑤雙眼冒星星:“哇塞!爺爺好厲害!竟然能獵殺二階魔獸!”
“呵呵,你爺爺我厲害的東西可多了!”安遠峰捋了捋胡須,驕傲的說道。
第2章末世重逢
安思瑤一臉崇拜:“那爺爺能教我怎么擊殺魔獸嗎?”
“當(dāng)然可以。”安遠峰欣慰的看著安思瑤:“爺爺現(xiàn)在就教你。”
……
與此同時,基地大廳。
軍官已經(jīng)將林洛辰提交的檢驗報告拿給了高層,高層仔細研究了一遍后,確認沒什么問題,于是便批復(fù)下來,命令調(diào)查小組立即出發(fā)。
半個鐘頭后,基地外傳來一陣引擎聲,接著,數(shù)名穿著防護服的調(diào)查小組成員乘坐裝甲車進入了基地,并開始調(diào)查昨夜被感染者攻陷城池一案。
調(diào)查小組的成員都是基地中最強的戰(zhàn)斗職業(yè)者,擁有超凡力量,他們配合基地專屬軍團作戰(zhàn),平均水平甚至比普通軍團的軍長級高出很多倍,因而,調(diào)查小組的權(quán)限非常高,基地高層幾乎都不愿意招惹他們。
林洛辰和調(diào)查小組成員匯合后,立即帶領(lǐng)他們來到了關(guān)押喪尸的區(qū)域。
“這些喪尸就是昨夜襲擊基地的感染體!”林洛辰說道。
調(diào)查小組成員們紛紛圍過來查探,一番觀察下來之后,有人說道:“這些喪尸全部都被咬斷了脖子!”
“這些感染體全部都變成了喪尸,這么短的時間根本沒辦法將它們?nèi)孔兂蓡适!庇腥搜a充道,“這說明這個感染源的等級不低。”
林洛辰神情凝重道:“不管等級有多高,既然它們出現(xiàn)在基地附近,那我們就必須盡早解決掉它們!”
“你是想……”一位男性調(diào)查員皺起了眉毛。
“沒錯,就是我的計劃!”林洛辰堅定道。
“洛辰,你瘋了?!”一旁的張志豪立刻跳了出來反駁,“萬一感染源很強的話怎么辦!”
聽見張志豪的質(zhì)疑,林洛辰冷漠道:“萬一再出現(xiàn)感染者,難道要繼續(xù)留著它們在基地四處破壞嗎?”
“這……”張志豪無言以對。
“你放屁!”安遠峰沉著臉喝罵道,“你憑什么代替基地做決策!”
安遠峰一向看張志豪不爽,因此直接毫不客氣的訓(xùn)斥道:“就算再遇到感染者,我們也有辦法解決,何況,你一個初級武師,懂什么是喪尸嗎?!”
安遠峰這句話,瞬間戳中了林洛辰的軟肋,張志豪說他是武徒,林洛辰卻說自己懂喪尸病毒。
果不其然,在安遠峰嘲諷的目光注視下,林洛辰低垂下了頭,默不作聲。
“哼,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安遠峰指著林洛辰鼻尖,語氣嚴肅的警告道。
林洛辰抬起頭,眼中閃爍起倔強的寒光:“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豈不是太沒骨氣了?”
“混賬!”安遠峰勃然大怒,抬起巴掌就想甩在林洛辰臉上,但卻被身旁的保鏢攔下。
“老首長息怒!”
“首長您消消火……”
兩名保鏢連忙勸阻安遠峰,生怕安遠峰真打了林洛辰。
林洛辰雖然只是基地中一名底層士兵,但他畢竟是安遠峰最喜愛的曾孫女婿,萬一他真受傷了,安遠峰絕對饒不了他們,更何況,林洛辰還是安思瑤未婚夫,他若出了什么意外,安遠峰肯定又該找他們麻煩了。
“你敢違抗命令?!”安遠峰憤怒的瞪著林洛辰。
“我不會聽從你的命令的!”林洛辰挺直腰桿,態(tài)度依舊堅持。
“好好好,很好……你給我記著!”安遠峰氣得渾身顫抖,狠狠盯著林洛辰,“你這種不顧大局、只顧私人恩怨的蠢貨遲早會死在自己的愚蠢之下!”
丟下這句話后,安遠峰轉(zhuǎn)身離開。
見安遠峰離開,兩名保鏢連忙跟了上去。
林洛辰望著安遠峰離去的背影,緊握起拳頭,目光漸漸變得陰郁。
安遠峰這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不管自己是否按照安遠峰說的執(zhí)行計劃,他都逃脫不了責(zé)罰,畢竟他擅自帶人進入基地,如果基地追究下來,林洛辰也逃不了干系!
而且,安遠峰還故意在眾目睽睽下羞辱林洛辰,讓其他人知道,安遠峰對林洛辰失望透頂,甚至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林洛辰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底洶涌翻滾的仇恨,走到一邊撥通了安思瑤的號碼。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通,那端響起了一道嬌柔動聽的嗓音:“喂,誰呀?”
“思瑤,是我。”林洛辰低聲說道,“我現(xiàn)在就回家,你別擔(dān)心我了,好好休息。”
“嗯。”那邊應(yīng)了一聲,似乎有點猶豫,片刻后,安思瑤終于開口,“阿辰,你……沒事吧?”
林洛辰嘴角微勾,輕松一笑,語氣輕松道:“傻丫頭,能有什么事兒啊,我現(xiàn)在馬上就回去陪你吃午飯啦,乖哦~”
“嗯……”安思瑤乖巧的答應(yīng)一聲,隨即掛了電話,臉上浮現(xiàn)出甜蜜的紅暈。
第9章異能
掛完電話后,林洛辰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后朝安遠峰走去,對方正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林洛辰走上前,恭敬道:“爺爺。”
聽到林洛辰叫自己爺爺,安遠峰睜開眼睛,冷淡道:“有事?”
林洛辰恭敬道:“爺爺,我想回家一趟,有件很急的事需要我去處理。”
“什么急事?”
林洛辰抿了抿唇,低著頭道:“我……我想請假半天。”
聞言,安遠峰臉色頓時一黑。
“你說什么?!”
林洛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頭迎上安遠峰的雙眸,鄭重說道:“我希望半個月后,您允許我參加獵殺任務(wù)。”
獵殺任務(wù),顧名思義就是進入喪尸潮中進行獵殺的任務(wù),相當(dāng)于古代戰(zhàn)場上所謂的“百里突騎”!
獵殺任務(wù)極為危險,稍有差池就會喪命,但同樣的,獵殺任務(wù)獎勵豐厚,可以說每次都有幾率爆裝備,甚至還會掉落藥水或者晶核!
安遠峰面色鐵青,沉聲道:“你剛才說什么?”
“我希望半個月后,您允許我進入獵殺任務(wù)!”林洛辰重復(fù)了一遍,語氣斬釘截鐵。
“你確定?”安遠峰冷聲問道。
“我確定。”
“好,那你回去準(zhǔn)備吧。”
林洛辰點點頭,然后退出了房間,離開了軍營。
他并不懼怕任務(wù)失敗會受到懲罰,但是他不能拖累安遠峰。安遠峰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而且身患暗疾,如今還被喪尸抓傷了腿部,如果不趕快治療恐怕會越來越糟糕!
林洛辰必須在半個月內(nèi)找齊材料,為安遠峰煉制恢復(fù)腿部創(chuàng)傷的丹藥。
林洛辰駕車駛離軍隊后,直奔市中心醫(yī)院而去。
市中心醫(yī)院,是安遠峰的專屬醫(yī)院,醫(yī)院規(guī)模龐大、設(shè)施先進、各類藥品齊全,林洛辰花費10顆靈源珠,購買到了5份治愈藥劑,并將其分成4份交給安遠峰服用。
在服下治愈藥劑后,安遠峰的右腳踝處立刻泛起金黃色的光澤,原本腫脹的地方迅速恢復(fù),只是短短五六分鐘的功夫,腫脹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完美無瑕的肌膚。
這便是修仙界獨特的藥效——愈合術(shù)!
看著自己的腳踝,安遠峰滿懷激動與驚奇,忍不住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
“咔嚓。”一道清脆的關(guān)節(jié)扭動聲傳來。
“嘶……”安遠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時候他才察覺到自己的腳踝有多疼,簡直就像有人拿針扎自己一般。
“這愈合藥劑實在是太神奇了!”
這一幕看的林洛辰頗為驚訝。
安遠峰是個普通人,體質(zhì)弱,身體機能非常差,如果沒有痊愈的丹藥輔佐,根本就承受不住愈合藥劑的藥力,更別說像安遠峰現(xiàn)在這樣,僅僅服用過一次藥劑就可以活蹦亂跳了。
由此可見,這愈合藥劑是多么逆天!
“看來,以后可以考慮多煉制一些愈合藥劑放進儲物空間里存放著了。”林洛辰暗暗思忖。
林洛辰雖然沒有學(xué)習(xí)過醫(yī)術(shù),但是作為修真者,他擁有強大的感知和精神力量,再結(jié)合《仙醫(yī)訣》和自己腦海中關(guān)于醫(yī)學(xué)知識,他足以稱得上是醫(yī)學(xué)宗師級別的人物!
只不過他沒有時間去研究醫(yī)學(xué)罷了,不過現(xiàn)在,他倒是對這個世界的醫(yī)學(xué)充滿了興趣。
在林洛辰觀察愈合藥劑效果的時候,安遠峰已經(jīng)穿戴整齊,拄著拐杖走出病房,林洛辰跟在他的后面走下樓梯,向停靠在門口的吉普車走去。
“你去哪里?”安遠峰忽然問道。
林洛辰解釋道:“我想先回家一趟,有點東西要收拾。”
“嗯,回去收拾一下,明晚七點到這里報到。”
說完,安遠峰便打開車門上了車。
見狀,林洛辰趕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發(fā)動汽車朝郊區(qū)的方向駛?cè)ァ?br /> 半個小時后,林洛辰抵達了自己的住處,這是位于郊區(qū)的一棟三層小洋樓,因為環(huán)境優(yōu)雅寧靜的緣故,周圍沒有住宅,只有一排樹木和一棟二層建筑,所以價格并不貴,總共花費了50顆靈石。
“爺爺,我回來了。”林洛辰推門走了進去,對屋子中正在喝茶的老人說道。
老人抬起頭,仔細端詳著林洛辰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臉上沒有絲毫悲傷和憤怒后,眉毛挑了挑,道:“看來你沒有受傷?”
“嗯,我沒有受傷,只是有一些私事要辦。”林洛辰點點頭。
“私事?呵呵,你是想逃避訓(xùn)練?”安遠峰譏諷道。
“不是。”林洛辰搖搖頭。
安遠峰哼了一聲,“既然不是想逃避訓(xùn)練,你還有什么私事?難不成還想去獵殺喪尸嗎?”
林洛辰嘆了口氣,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安遠峰的面前:“爺爺,您把卡里的錢捐給慈善基金會吧,這筆錢算是我借給您的,等以后我賺錢了,我會還給您。”
這張銀行卡里存了20萬塊錢,都是林洛辰攢下來的私房錢,除此之外,還有兩枚凝元丹、四株聚靈草、一套高級武技《八卦步法》以及一套玄階下品武技《風(fēng)影劍法》,另外還有數(shù)千顆下品靈石!
“你怎么搞到這么多錢?這些東西又值不少錢吧?”安遠峰詫異的看了林洛辰一眼。
“嘿嘿,我這些年攢了不少錢,而且,我也認識了幾個朋友,賺了一些外快,湊夠錢給爺爺你看病了。”
林洛辰撓了撓頭說道。
安遠峰聞言,眼眶瞬間紅了起來,顫抖著手指撫摸著林洛辰的臉頰道:“洛辰,謝謝你……謝謝……你長大了啊。”
說話間,安遠峰忍不住落淚。
“洛辰,以后爺爺絕對不逼你修煉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們家不需要依靠誰生活,你只管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就好。”
“爺爺!”聽到安遠峰這番話,林洛辰心里也是微微酸楚。
林洛辰曾聽父母說過,安家之所以破產(chǎn),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為安家沒有背景,相反,安家有著極深的背景。只是,因為安遠峰的兒子在末日初期的時候,被異獸咬斷喉嚨死掉了。
所以,安遠峰的母親才帶著安遠峰改嫁給當(dāng)時還是縣城首富的林文濤。
但安遠峰卻始終念念不忘亡妻,每逢祭拜都會痛哭流涕。
林洛辰知道,這件事肯定讓安遠峰的妻子受了很多苦。而且,因為安遠峰的身份比較敏感,導(dǎo)致林文濤和安遠峰的女兒安若萱都不敢輕易露面,甚至連名字都改成了安雪瑤。
這種憋屈和痛苦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幾年。
直到林洛辰出生后,安遠峰才漸漸振奮起來,他要保護林洛辰,讓林洛辰健健康康的長大。
但林洛辰畢竟是男孩子,不適合繼續(xù)呆在安家,安家的生活水平也提升不了多少,所以他決定離開安家。
林洛辰知道安遠峰是擔(dān)心他離開了安家之后會遭遇危險,所以,林洛辰答應(yīng)安遠峰,如果以后有危險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回來找安遠峰,安遠峰這才放心將他交到王志遠的手底下。
而今天,安遠峰則是讓他回來搬東西,因為安遠峰馬上就要去京城參加全國特警隊員選拔賽了,林洛辰這邊需要留守一段時間。
林洛辰的確準(zhǔn)備回去收拾一些東西,因為這座房子已經(jīng)很久沒人居住了,需要重新刷漆裝飾一遍。
回到自己家里,林洛辰先是打掃衛(wèi)生,然后又買了幾條魚,打算燒魚湯吃。
“叮咚——”
就在這時,林洛辰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林洛辰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頭,他的住址是秘密的,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除了自己父母和林雨彤,其他人就連王志遠都不清楚,怎么會有陌生人找上門來呢?
猶豫了片刻,林洛辰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請問您是林洛辰林先生嗎?”門剛打開,外面頓時涌入幾名青壯男子,為首的那人客氣的說道。
“我就是林洛辰,你們是?”林洛辰疑惑的問道。
為首的那個人恭敬的笑著回答道:“林先生,我叫趙陽,奉李隊長命令送您去軍營報道!”
林洛辰一怔,旋即點了點頭道:“好,跟我來。”
林洛辰帶著趙陽幾人來到附近的停車場,開了一輛奧迪a8l離開別墅,來到市南區(qū)的軍營。
軍營門口,站著一名身穿迷彩軍褲、白色襯衫,肩膀上扛著兩杠一星,腰間掛著手槍和彈夾的中年男子。
林洛辰走上前道:“您就是趙陽說的李隊長吧?我是林洛辰,我想通過您這里申請進入狼牙傭兵團。”
“嗯。”中年男子淡淡的點點頭道:“我姓孫,你可以叫我孫哥,你的申請我已經(jīng)幫你批了。你叫林洛辰?我記得狼牙傭兵團好像有個叫葉云的,他也叫林洛辰,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林洛辰道:“哦,我和葉云并非同一個人,我叫林洛辰,是他弟弟,我們倆是雙胞胎兄弟。”
“原來是這樣,走吧。”孫隊長道。
孫隊長帶著林洛辰走進軍營,路上,孫隊長告訴林洛辰,狼牙傭兵團的團長叫陳鋒,實力強悍,擁有a級體質(zhì),在整個華夏軍方都能排在前五的頂尖高手。
而且,陳鋒是一名覺醒者,擁有著火系異能,雖然目前的戰(zhàn)斗力并未突破sss,但是憑借著強悍的攻擊力和速度,足以與ss級異能者媲美,堪稱是當(dāng)世第三流頂尖的高手。
不過,陳鋒的性格很是冷酷,平常基本不見外人,更不用說接待普通人了。陳鋒的脾氣有點暴躁,據(jù)說曾經(jīng)有一個小國的總統(tǒng)登門拜訪陳鋒,結(jié)果被他劈頭蓋臉訓(xùn)斥了一通,差點把對方氣暈過去。
陳鋒這次派出孫隊長來接待林洛辰,足見他對于林洛辰的重視程度,不過林洛辰倒也理解,畢竟現(xiàn)在正是喪尸橫行的時代,各國之間都在互相敵視,狼牙傭兵團能有這樣一位a級覺醒者坐鎮(zhèn),實際上是很難得的了。
林洛辰跟著孫隊長來到陳鋒所在的辦公室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nèi),陳鋒正端坐在辦公桌后面,低頭審閱一疊厚厚的資料。
在旁邊,還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顯示屏上面顯示著一組組信息數(shù)據(jù)。
孫隊長對著陳鋒敬了個禮,然后退到一旁。
“陳隊長,人帶到了,林洛辰。”
陳鋒抬頭看向林洛辰,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長得英俊帥氣,身材勻稱挺拔,氣質(zhì)沉穩(wěn)干練,尤其是那股從容不迫的神態(tài),更是令人側(cè)目。
“嗯。”陳鋒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便沒再理會林洛辰,繼續(xù)盯著面前那堆資料看。
“額……”
林洛辰微微皺了皺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忽略,而且這個忽略的對象竟然還是一個大隊長,他有些摸不清陳鋒這是什么意思。
“林先生,麻煩你在這等一下,我先出去忙。”孫隊長朝著林洛辰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林洛辰點了點頭,他也不介意,反而饒有興趣的觀察起面前的陳鋒。
林洛辰發(fā)現(xiàn),陳鋒不僅身材勻稱修長,肌肉線條分明,而且五官精致,皮膚細膩,是一個典型的古典美男子,而且,最主要的是,陳鋒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凌厲的殺伐氣勢,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林洛辰估計,就算是面對一般的ss級高手,眼前這個陳鋒恐怕也絲毫不虛!
“不愧是狼牙傭兵團啊,竟然藏龍臥虎!”林洛辰暗贊了一句,然后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鋒終于忙完,放下了手頭工作,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林洛辰站起身來道:“陳隊長,我的申請……”
陳鋒擺了擺手道:“稍等片刻,等李隊長到了,你跟他一起去軍營,他會把你送到基地里面。”
“哦。”林洛辰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陳鋒竟然真的沒管他的身份,不禁有些驚訝。
“陳隊長……”林洛辰猶豫著開口道。
“嗯?你還有事?”陳鋒眉毛挑動了兩下,語氣冰冷的道。
陳鋒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陰冷起來,仿佛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多。
林洛辰心頭猛然一顫,感受到一陣莫大壓力。
不過,林洛辰卻仍舊咬緊牙關(guān)道:“陳隊長,我有件私事需要處理,今天能否先安排我離開部隊?”
陳鋒冷漠的瞥了林洛辰一眼道:“這個嘛,暫時不太合適。你是新成員,必須經(jīng)歷一段時間的考核期才能離開部隊,如果你表現(xiàn)優(yōu)秀,或許能早點離開也說不定!”
說罷,陳鋒站起身來,直接繞過辦公桌走出了辦公室。
林洛辰苦笑一聲,他哪有那閑功夫等什么考核期,而且,他的任務(wù)是拯救世界,哪有時間在部隊耽擱,更何況他還有任務(wù)在身。
林洛辰搖了搖頭,嘆息道:“哎,看來這次要浪費一點時間了,不過我還是要盡快趕去南疆,希望能趕得及……”
就在林洛辰準(zhǔn)備返回賓館的時候,陳鋒忽然折返回來,將一張紙遞給林洛辰道:“林洛辰,這是你的身份證復(fù)印件。另外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錄取了,這是你的房卡和鑰匙。”
說完,陳鋒又補充道:“注意安全。”
林洛辰愣住了,呆滯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紙張。
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應(yīng)該被拒之門外嗎?
林洛辰剛想說話,就聽到陳鋒淡漠無情的聲音傳來,“好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洛辰欲言又止,但陳鋒已經(jīng)大步離開,消失不見。
“靠……”
林洛辰忍不住罵了一句,他還沒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洛辰打量了一下手上的東西,這是一張身份證復(fù)印件,上面清楚地寫著他的信息,還附有他家的聯(lián)系方式以及地址。
不知為什么,看著手上的東西,林洛辰忽然有些恍惚。
林洛辰忽然有些迷茫,這個末日到底是什么東西?
末日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末日嗎?
為什么末日會讓這么多的人失去親朋愛人,讓這么多人陷入無盡痛苦之中?
林洛辰心中有萬千疑問,卻找不到答案。
林洛辰深吸一口氣,努力調(diào)整心態(tài),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無法改變命運,那就只能接受命運。
林洛辰的心態(tài)極佳,他不會因此頹廢,更不會畏懼死亡,他會活出屬于自己的精彩。
回到房間,林洛辰把行李箱提到床上放好。
這是一套標(biāo)準(zhǔn)的軍用宿舍樓,每個房間都配置有獨立衛(wèi)浴,可以洗澡換衣服,同時還有廚房、餐廳、陽臺,甚至連淋浴房都齊全,設(shè)施非常豪華,堪比總統(tǒng)套房。
林洛辰打開窗戶,眺望著遠處的風(fēng)景。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冬季,外面寒風(fēng)呼嘯,但這里畢竟是城市,并不像鄉(xiāng)村一樣貧瘠。
透過落地窗,依稀可見遠處的山脈,高聳入云,巍峨壯麗,宛若巨獸盤踞。
而在視野盡頭,有座小鎮(zhèn)靜靜矗立。
“南疆!”
這座小鎮(zhèn),距離狼牙大隊的駐扎地并不遠,騎車半個鐘頭左右便到了。
小鎮(zhèn)名叫青丘鎮(zhèn),位于南疆與京城交界之處,是南疆省唯一擁有通訊網(wǎng)絡(luò)和電力供應(yīng)的大型城鎮(zhèn),也是整個南疆的重要樞紐。
在南疆省內(nèi)擁有近百億人口,其中大部分都是原始居民,少部分則是幸存者,還有很多異能覺醒的普通人。
這些人當(dāng)中不乏異能者,實力強悍,戰(zhàn)斗力超凡,甚至有的可以召喚飛禽走獸,戰(zhàn)斗力彪悍,在南疆幾乎是橫著走。
除此之外,南疆各族之間,也有著諸多恩怨糾葛,各族之間的紛爭一直都未曾停歇。
但是在末日爆發(fā)之初,大量的幸存者涌入了南疆。
南疆本就是人杰地靈,資源豐富,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混亂之后,慢慢的便有了秩序井然的局面。
隨后,這里逐漸形成了規(guī)模宏大的南疆幸存者基地,并在末日之初組建狼牙大隊進行保護。
由于這里距離南疆腹地較遠,再加上有軍方庇護,所以南疆各族雖然覬覦狼牙大隊的實力,但也沒有貿(mào)然發(fā)難。
但即使如此,狼牙大隊仍舊肩負著維持南疆穩(wěn)定的重擔(dān),因為南疆各族都對狼牙大隊恨之入骨,尤其是南疆巫神教,更是對狼牙大隊恨得牙癢癢。
南疆巫神教是一個極為邪惡的宗派,在末日剛爆發(fā)的時候,這個宗派便已經(jīng)開始在整個國際上興風(fēng)作浪,試圖顛覆整個人類社會,占領(lǐng)全球,成為全世界的主宰。
狼牙大隊正是從這場戰(zhàn)斗中脫穎而出,以鐵血的戰(zhàn)斗方式震懾群雄,讓所有異族不敢造次。
但即便是狼牙大隊,在面對整個南疆巫神教的瘋狂報復(fù)時,也付出了極慘烈的代價,犧牲掉了數(shù)百號人。
南疆巫神教的實力之強,簡直駭人聽聞,就算狼牙大隊全盛時期,也絕不可能硬碰硬的和對方正面抗衡。
在這種情況下,狼牙大隊不得不退守到青丘鎮(zhèn),借助這里的地利防御,同時積蓄兵力,等待機會。
但在前兩年的一場暴雪襲擊中,青丘鎮(zhèn)損失慘重,不僅糧食嚴重告急,就連醫(yī)療物資都遭遇了嚴重缺乏,導(dǎo)致青丘鎮(zhèn)的人們陷入水生火熱之中。
南疆巫神教終于露出了猙獰面目,趁著災(zāi)害肆虐南疆,蠱惑蠱蟲吞噬人性,殺戮普通平民,制造恐慌,企圖挑動整個南疆各族的憤怒,達成他們的陰謀,最終顛覆狼牙大隊。
南疆巫神教的計劃很成功,在短短三天內(nèi),南疆便聚集了數(shù)百萬幸存者,形勢岌岌可危。
而這時候,南疆狼牙大隊的首席指揮官林洛辰,帶著五百人的小隊孤注一擲突圍出來,成功抵達南疆邊境線,與其余兩支特戰(zhàn)小隊匯合。
林洛辰在這三年里一直在努力修煉,他在三年之中已經(jīng)突破至二階進化者,但在南疆這個環(huán)境下,二階進化者根本就沒法稱王稱霸。
所以,他選擇加入狼牙大隊。
他相信,以他的實力,肯定能夠得到重用。
在加入狼牙大隊后,林洛辰很快融入了這個集體,并迅速獲得眾人的尊敬和信任,成為狼牙大隊一個頗具威懾力的小隊長。
不過他也沒有驕傲自滿。
林洛辰知道狼牙大隊的敵人有多么強大,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才行,否則一旦被偷襲,將會死傷慘重。
林洛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已經(jīng)在三年之中去世,只留下兩個妹妹,現(xiàn)在還小。
他的弟弟也被送往燕京讀書,今年已經(jīng)七歲了,馬上就該上學(xué)了,如果他不參加這場戰(zhàn)役,弟弟將來的人生就完蛋了。
想到這里,林洛辰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
他一定要參加這次的戰(zhàn)爭。
林洛辰拿起旁邊掛著的槍械背包,向著狼牙大隊臨時搭建的營地跑去。
營地位于青丘鎮(zhèn)郊區(qū),距離青丘鎮(zhèn)不足十公里。
林洛辰趕到營地后,看到幾十名士兵正在訓(xùn)練射擊,有的士兵在練習(xí)投彈,還有人在進行格斗搏斗。
這些士兵的穿戴跟林洛辰差不多,顯然是狼牙大隊的老隊員。
林洛辰看到他們,臉上露出笑容,徑直朝他們走去。
“喂,你干嘛?別搗亂,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名士兵發(fā)現(xiàn)林洛辰朝他們走來,頓時皺眉呵斥道。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幾名士兵也看了過來。
“洛辰?”
“洛辰,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沒有回家?”
“我說怎么找不到你呢,原來在這里!”
……
幾個士兵都認識林洛辰,紛紛笑著說道。
林洛辰點了點頭:“嗯,我沒回去,我要加入狼牙大隊。”
“什么,你要加入狼牙大隊?”幾人都驚訝無比。
“洛辰,咱們狼牙大隊的條件太苛刻了,你還是回去吧。”一人勸誡道。
林洛辰卻搖頭堅定的說道:“我意已決,不論如何我都要加入狼牙大隊。”
“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也攔不住你,祝你好運。”一名士兵嘆了口氣說道。
另外幾人也不再阻止。
隨后,林洛辰又問起了其他事情,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南疆巫神教的確已經(jīng)派遣出了大批人手,準(zhǔn)備攻打狼牙大隊。
但由于狼牙大隊的強者都已經(jīng)進入到青丘鎮(zhèn),所以這次的大規(guī)模戰(zhàn)役,南疆巫神教似乎也沒抱太大希望。
畢竟他們清楚的知道狼牙大隊有多么強大,這么多年來,狼牙大隊一直屹立不倒,他們想要取而代之,可謂千難萬難。
所以南疆巫神教才把目標(biāo)放在了那些普通幸存者身上。
南疆巫神教的宗旨便是降服普通幸存者,讓他們?yōu)榕珵槠停瑸樽约盒?br /> 這樣,即便是狼牙大隊發(fā)現(xiàn)了異常,也不會輕舉妄動。
這是陽謀。
林洛辰明白這一點,也深感棘手。
南疆巫神教這一招確實厲害,不管狼牙大隊怎么反應(yīng),都逃不過他們的毒手。
但狼牙大隊的每一個人,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絕不可能屈居于他人之下。
若真的讓南疆巫神教得逞,他們就成為了喪家之犬,茍且活著。
林洛辰咬了咬牙,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不愿成為南疆巫神教的狗腿子,更不愿茍活于人世間。
哪怕拼盡全力,林洛辰都必須保護青丘鎮(zhèn)幸存者的安全。
他們已經(jīng)為青丘城奮戰(zhàn)了三年,如今南疆巫神教已經(jīng)蠢蠢欲動,他絕對不允許他們被南疆巫神教殘忍的殺戮。
林洛辰來到狼牙大隊臨時駐扎處的辦公室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報告長官,偵查部隊有新的消息傳來,發(fā)現(xiàn)南疆巫神教的蹤跡,他們正在青丘鎮(zhèn)附近集結(jié),目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名偵察兵對著一名軍銜高達尉級的中年男子說道。
“好,繼續(xù)觀察,一旦南疆巫神教的人進攻,立即發(fā)射預(yù)警彈!”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
偵察兵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林洛辰站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道偵查部隊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情況,竟然需要發(fā)射預(yù)警彈。
但林洛辰還是耐著性子站在旁邊靜靜等待著。
很快,半個鐘過去了,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說道:“各單位注意,偵查部隊發(fā)來最新情報,南疆巫神教的人已經(jīng)進入了青丘城,他們的總體數(shù)量暫未統(tǒng)計,但至少有數(shù)百人,大概率是先鋒軍,我們的任務(wù)是拖延住他們。”
此話一出,在場的狼牙大隊成員都激動起來。
南疆巫神教終究還是來了,他們的末日也即將到來。
雖然這些狼牙大隊的隊員心志堅毅,可面對滅亡的危機,也免不了心中恐懼、悲涼。
尤其是當(dāng)初在戰(zhàn)斗中犧牲的那些兄弟,如果他們還活著,肯定會跟他們并肩作戰(zhàn)!
想到這里,狼牙大隊所有人,都握緊了武器。
“洛辰,你負責(zé)偵查部隊的后勤工作,如果偵查部隊撤退,記得及時跟隨,知道嗎?”中年男子扭頭叮囑道。
林洛辰愣了一下,急忙道:“我要求跟他們一同行動。”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沉聲說道:“你是偵查部隊的副連長,必須坐鎮(zhèn)指揮,不能擅離職守!”
“副連長?”
林洛辰聞言愣住了。
他的年紀(jì)并不算大,甚至連二十四都不到,但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升為了排長,還是偵查部隊的副連長,這簡直像是夢幻般的事情。
這些年他從一名普通士兵變成現(xiàn)在的副連長,完全都靠自己拼殺出來的。
不僅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汗水,同樣也遭遇了巨大的生死危險。
可惜,他的付出換來的只有上級領(lǐng)導(dǎo)的冷漠,根本沒人在乎他的死活。
林洛辰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長官,我的傷勢恢復(fù)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正是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時刻,我懇請您給我一次歷練的機會!”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
他知道林洛辰的意思,是想用戰(zhàn)爭磨礪自己。
但狼牙大隊的成員每一分鐘都在流血犧牲,他不愿意讓林洛辰冒險。
因為林洛辰是偵查小組唯一剩下的人,也是狼牙大隊重點保護的人,他們不能讓林洛辰受到絲毫損失。
中年男子猶豫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對林洛辰說道:“你帶領(lǐng)一隊人馬去偵查,注意安全。”
“是!”
林洛辰眼睛一亮,大步走了出去。
“林洛辰,你可要小心啊,你是我們偵查小組唯一活著的人,千萬別出什么事!”林洛辰剛走出房間,李雨薇追了過來。
她擔(dān)憂的看著林洛辰。
“李姐,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林洛辰笑著說道。
“嗯,我相信你。”李雨薇抿嘴笑著點點頭。
“李姐,你也趕緊回房休息一下吧,昨晚你也累壞了。”林洛辰說道。
“嗯,我也覺得挺累的……”
李雨薇俏臉頓時紅了起來。
昨夜兩人瘋狂纏綿的時候,李雨薇還記憶猶新,渾身酸軟無比,仿佛骨頭都散架了一樣。
她看了看林洛辰,美眸含羞的說道:“洛辰,我……我先去睡了。”
說完她就飛奔著跑向房間,不敢再與林洛辰對視。
林洛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
林洛辰帶領(lǐng)偵查小組的六人,悄悄潛伏到了青丘鎮(zhèn)附近。
“洛哥,這些該死的南疆巫神教的混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有人低聲罵道。
偵查小組的人都很憤怒,南疆巫神教的人在他們村莊肆虐的事情,他們早已經(jīng)聽聞,但奈何自身力量太弱,不足以對抗南疆巫神教。
現(xiàn)在對方竟然敢侵入青丘鎮(zhèn),顯然不懷好意。
“我猜測對方可能是想要抓住我們狼牙大隊的人逼迫我們就范。”林洛辰淡淡的分析道。
“洛哥,那咱們怎么辦,總不能讓那些王八蛋得逞吧?”
林洛辰眼眸閃爍。
他當(dāng)然不甘心這群人就這么囂張跋扈。
只不過,他也清楚,現(xiàn)在南疆巫神教的實力太強了,憑借他們偵查小隊的實力,恐怕難以撼動那些家伙。
而且,這群家伙明顯是沖著青丘山而來,想要阻止他們進山,更是癡人說夢。
林洛辰心中暗嘆,只希望狼牙大隊的隊友們平安歸來。
“我們先隱蔽,不要驚動南疆巫神教的人,等他們離開之后,我們再找機會偷襲!”林洛辰咬了咬牙說道。
偵查小隊眾人點頭表示贊同,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很快,偵查小組的六人便埋伏在一片樹林之中,遠處,十幾輛車朝著青丘鎮(zhèn)疾馳而去。
“這些王八蛋真是猖獗!竟然還想抓捕咱們偵查小組的隊員威脅我們!”有人咬牙切齒地低吼。
“哼,咱們偵查小組的隊員豈是這些蠻夷能抓得走的,他們要是敢抓,老子就敢弄死他們!”另外一人滿臉不屑的說道。
林洛辰瞇起雙眼,他盯著遠處那些汽車越來越近,心中默念,快了,距離青丘鎮(zhèn)越來越近了。
終于,南疆巫神教的車子停在了青丘鎮(zhèn)的門口。
緊接著,五六個手持槍械的蒙面黑衣男子跳了下來,迅速占據(jù)了四周的制高點。
“把鎮(zhèn)上所有人都叫出來!否則我們就殺光他們!”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拿著喇叭大喝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鎮(zhèn)子內(nèi)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各位爺爺,你們來我們鎮(zhèn)子上干嘛呀?是不是需要女人啊?我可以介紹給你們!”
伴隨著一道略顯猥瑣的聲音響起,就看見一群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胖子。
此人穿戴著西裝革履,脖頸上掛著金鏈子,一看就是暴發(fā)戶,而且他的身體還有些虛胖,一看就是縱欲過度導(dǎo)致的。
在他的身邊站著十幾個女人,各種膚色都有,打扮妖艷,身材豐腴。
“哈哈哈,你們這兒倒是有不少漂亮女人啊。”領(lǐng)頭男子大笑一聲,旋即陰狠的說道:“告訴我,楊海城那個廢物躲在哪里!”
“啥?原來你們是為了楊大叔啊?”
中年胖子恍然大悟,接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位爺爺,您來錯地方了,楊大叔被我們的戰(zhàn)友救走了。”
“放屁!”
領(lǐng)頭的黑衣男子勃然大怒,猛地掏出一把短刀,厲聲呵斥:“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啊——”
他手中的匕首瞬間捅了出去。
“砰!”
突兀的一聲槍響傳出,領(lǐng)頭黑衣男子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媽的,誰?”領(lǐng)頭黑衣人捂著胸口,劇烈的疼痛令他臉色蒼白如紙。
“砰砰砰!”
又是三顆子彈從槍膛射出。
三個領(lǐng)頭的黑衣男子應(yīng)聲而倒,眉心多了一個血洞,鮮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
“媽的,有狙擊手!快躲避,找掩體!”黑衣人大喊道。
他們都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人埋伏在鎮(zhèn)子內(nèi)。
“撤退,撤退!”
“該死的!”
“這里埋伏了人!”
剩下的七八個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們雖然都是武者,但也知道,遇到狙擊手絕對兇多吉少。
“砰砰砰!”
果然,沒用幾秒,又是三顆子彈飛來,將這群黑衣人悉數(shù)解決。
“洛哥,敵人已經(jīng)被解決了!”偵查小組的隊員興奮地大喊道。
林洛辰點點頭,旋即吩咐道:“你們立刻按照原計劃行動,我去鎮(zhèn)上查探一番情況。”
他不放心青丘鎮(zhèn),決定親自去查探情況。
……
此時,林洛辰悄然靠近青丘鎮(zhèn),鎮(zhèn)子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掃盡,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鎮(zhèn)民們正惶恐不安地躲藏著。
“咦,那個方向有火光……”
忽然,林洛辰瞳孔微縮,他看到在青丘鎮(zhèn)的東北角,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隱約有慘叫和哀嚎的聲音傳來。
“有人求援!”
林洛辰的臉色變幻不斷。
“必須救人,可是,該怎么救?”林洛辰皺起眉頭,思考對策。
青丘鎮(zhèn)的人口不算多,除卻鎮(zhèn)上的居民,還有一些外來打工的人,加起來不超過百人。
“我可以潛入進去救人。”
林洛辰心中有了主意,他身影一晃,消失在黑夜中,宛若幽靈一般。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現(xiàn)在你們都是我們南疆巫神教的俘虜,誰要是膽敢反抗的話,殺無赦!”
鎮(zhèn)東區(qū)的空曠場地,二十余個蒙面黑衣男子圍繞著一個個人質(zhì)。
其中有老人有孩童,有女有男,每個人的嘴巴都被堵上了,眼中帶著惶恐之色,渾身瑟瑟發(fā)抖。
“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這時,一名婦人抱著一個小孩,臉色猙獰地盯著其中一個人質(zhì)說道。
人質(zhì)嚇得哇哇大哭,而婦人則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菜刀。
“你找死!”
一名蒙面黑衣男子臉色一冷,伸手奪下婦人手中的菜刀。
他直接將菜刀扔掉,抬起右腳,重重地踹在婦人的肚子上。
婦人吃痛,慘叫一聲,身體蜷縮成一團,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
“你們別過來!”
婦人尖銳的叫喊著,但根本擋不住蒙面男子的靠近,一把抓起她,狠狠丟在地上,用腳踩著她的腦袋。
婦人痛呼,臉色煞白。
蒙面男子冷漠道:“再叫喚我割了你的舌頭!”
婦人聞言頓時閉嘴,只是眼眶通紅,淚水不爭氣的流淌下來,她害怕極了。
就連孩童都被嚇哭了。
而在這個時候,林洛辰已經(jīng)摸進了青丘鎮(zhèn)中,很輕易的便來到了婦人的附近。
“這樣的人渣活在世界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林洛辰眼神冰冷,他從懷里摸出一個玉瓶,將玉瓶傾斜,里面流出一滴翠綠色的液體。
這液體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香味,仿佛擁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周圍所有人,讓人產(chǎn)生強烈的渴望!
“這就是洗髓丹嗎?”林洛辰喃喃道,當(dāng)初在修真界,他曾煉制過許多洗髓丹,這一瓶正是最基礎(chǔ)的洗髓丹。
只需一粒就足以改善普通人資質(zhì)的丹藥。
這種級別的洗髓丹他身上多的很,畢竟他曾經(jīng)可是元嬰境大佬,煉制出來的洗髓丹堪稱仙品,比市面上那些偽劣貨高出太多了。
洗髓丹是筑基期服用的丹藥,效果奇佳。
而且,它并不會損壞人體根基,反而會促使人體蛻變,提升壽命。
不過林洛辰還是取出兩枚洗髓丹塞進小男孩的嘴里。
“嗚哇~”小男孩含著兩枚洗髓丹吞咽下去后,開始大聲哭泣起來。
這兩枚洗髓丹,一枚是給女嬰服用的,另一枚則是給小男孩的,洗髓丹是逆天寶藥,凡胎肉體不能承受太多,一旦超負荷運轉(zhuǎn),會爆體而亡。
林洛辰蹲在旁邊,默默守護著。
很快,小男孩停止了哭鬧,漸漸睡了過去,呼吸平穩(wěn),像是熟睡的嬰兒一樣。
林洛辰露出欣慰之色,小男孩的資質(zhì)遠遠超越常人,未來前途無量,只是現(xiàn)在年紀(jì)尚幼,還不能修煉。
“嗯?”
林洛辰目光投向遠處,在黑暗的夜幕下,他清晰看見有十幾名黑衣男子,拿著棍棒沖了過來。
為首的赫然是一名魁梧男子,他穿著黑色長袍,臉龐黝黑,留著絡(luò)腮胡,雙眸閃爍著寒芒,氣息沉穩(wěn)雄厚。
“你是什么人,敢闖進青丘鎮(zhèn)撒野?”魁梧男子冷冷問道,語氣中帶著濃郁的威脅之意。
林洛辰?jīng)]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魁梧男子繼續(xù)開口。
魁梧男子的臉色難看,這家伙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不說話,那就死吧!”魁梧男子暴喝一聲,手臂揚起,手中握緊一柄砍刀,劈頭蓋臉朝著林洛辰的脖子斬了下去!
刷~
這一刀,裹挾著凌冽的勁風(fēng),速度極快,猶如奔雷一般。
“哼!”
林洛辰鼻中發(fā)出冷哼,他猛地跨步上前,拳頭轟出!
嘭!
林洛辰的拳頭擊碎了魁梧男子的攻勢,并且,一股巨大的力量沿著他的拳頭涌入魁梧男子的身體,將魁梧男子震飛出三米之遠!
噗!
魁梧男子吐血倒退,撞到一棵樹才勉強停了下來,滿臉駭然地盯著林洛辰,驚怒交加。
他萬萬想不到,對面的小子竟然是一名武者!
這時候,林洛辰也看清楚了魁梧男子的模樣,對方身材魁梧,肌膚呈健康的麥色,五官輪廓分明深邃,充斥著野性美感。
林洛辰認識對方,是南嶺省的一條惡霸,名為洪彪,是一位練氣巔峰的古武高手!
“你……你是什么人?為何闖入青丘鎮(zhèn)?”洪彪臉色難看,咬牙道。
剛才的交鋒,令他非常震撼,自己竟然在對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實在太可怕了,對方的戰(zhàn)斗力絕對達到了內(nèi)勁的層次!
內(nèi)勁,是武道界的境界,是一個新的門檻。
因為修為越低的人,突破到內(nèi)勁之后,戰(zhàn)斗力也會更高。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你今晚殺了這么多人,罪大惡極,該死!”林洛辰淡淡的說道。
聽見林洛辰的話,洪彪眼睛微瞇。
他雖然忌憚林洛辰
“曾經(jīng)有不少武道宗門家族都覬覦這里面的各種寶貝。”
“病毒末世,是人類最后的凈土。
人性在這里得到了完美詮釋,為了活命,所有人都可以無情地殺害自己身邊任何可利用之人。
這里沒有法律,不分男女老幼,只有強者與弱者!
你死就意味著別人也跟著一起死!沒什么同情心可講!只要有利益,誰都可以犧牲誰!這樣的環(huán)境,才讓人生出更加強大的*。人類的本質(zhì)便是如此,越是殘酷血腥,越能激發(fā)內(nèi)心的*!
當(dāng)然,這個時候還是存在那么少部分的好人的。比方說——我。
作為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我很忙,每天都要按照時間準(zhǔn)備早餐、晚飯,因此我沒有太多精力去關(guān)注其他事物,即使偶爾聽見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會被忽略過去。
這幾年來,我從未想過,我居然會遇上那種傳聞中的人渣!
那次公司聚會之后,我和他認識了。
原本只是因為一點小誤會而結(jié)識,但隨著日子久了,慢慢地我覺察到,他對我似乎有了些特殊感情。
那是一種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炙熱且充滿侵略性,令我很反感。于是我試圖遠離,但我卻低估了他,因為他居然找上了門來。
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偏偏就喜歡你。”
我冷漠地拒絕:“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
他說:“哦?你確定嗎?那個廢物怎配得上你呢?你難道不想改變現(xiàn)狀?成為真正的強者嗎?”
我沉默著看向他,他說:“我可以幫助你……包括……幫助你擺脫那個廢物!”
“我不需要。”
“可是,你明明應(yīng)該知道這是唯一可行的路!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我不介意毀了它。”
……我知道他說到做到。
于是我答應(yīng)了他,我想我是瘋了吧,竟然真的相信他可以給我?guī)硐M蛟S是因為這個社會太殘酷,而他又恰好是我渴望獲得力量的唯一途徑。
他告訴我,在某一天我們兩人將共同進階,并擁有彼此,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問他:“我們進階,是否代表著……要永遠在一起?”
“對。”他說,“我們將永遠不分離。”
這句話像是魔咒,我深陷其中,不斷回憶著我們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漸漸沉淪。
他是我的男朋友,這一輩子。
………………
再睜開眼睛時,我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窗外是漆黑一片,房間里光線昏暗,只能隱約辨別出輪廓來。
這是哪兒?我腦海里剛浮現(xiàn)出疑惑,緊接著便有劇痛襲擊全身,令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醒啦?”我聽到有人走近我,然后我便看見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他穿著簡單樸素的襯衫長褲,臉色有些憔悴,眼圈泛紅,嘴唇干燥蒼白,整個人都顯得十分頹敗。
我皺眉,掙扎著坐直了身體,問:“這是哪兒?你把我?guī)磉@里干嘛?”
他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這是醫(yī)院啊,你忘記了?”
我搖頭:“我不記得了。我是怎么受傷的?”
他說:“被喪尸咬傷了。”
“喪失咬傷?”我瞪大了雙眸,震驚不已,“那我豈不是已經(jīng)變成喪尸了!”
他連忙安慰我:“別擔(dān)心,你沒事,只是暫時昏迷了。等你休息夠了就會恢復(fù)。”
雖然他這么說著,但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既然你是治愈系異能者,為什么我受傷昏迷之后,你不救我,反倒是去打架了?”
他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低垂下了視線,說:“我……”
“算了,我不想追究了。”我擺擺手,轉(zhuǎn)移話題道,“既然已經(jīng)逃出來了,那我們就快走吧!”
“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根本動彈不了,還是先養(yǎng)好身體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議。”
我皺眉看著他,說:“這件事很急。如果耽擱的話,你知道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嗎?”
他抿唇不說話,半晌之后才輕輕嘆氣:“抱歉。”
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說:“好了好了,不怪你,畢竟我自己也沒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暈倒了,這都怪那個狗屁詛咒!”
聽到這個名字,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抬眸問我:“你……知道它?”
我瞥了他一眼,說:“知道呀,我還吃過它呢!”
他頓時睜大了眼:“真的假的?”
我哼道:“騙你干嘛?”
“那你吃了它以后有什么感覺?”
我想了想,說:“感覺很奇妙,有時候像睡夢一般舒適,有時候又感覺渾身冰涼。”
他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那是不是說明這東西對你有效果?”
我撇撇嘴,說:“我又不是喪尸,這東西對我來說毫無用處啊!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猶豫了一陣,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一點嘗嘗?”
我怔愣住,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想吃這個?”
他遲疑著點點頭。
我說:“這東西吃了不會出事吧?”
他說:“不會。”
我狐疑地打量他幾眼,說:“萬一你也變成喪尸怎么辦?”
他說:“放心吧,我不會。”
他的語氣堅決,不容置喙。我盯著他看了片刻,最終選擇妥協(xié):“好吧,我拿給你一點,但是你必須保證,千萬不能吃太多!”
“好。”
……
當(dāng)晚我偷偷潛入醫(yī)療室,取了一罐血交給他。他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然后鄭重其事地跟我承諾,絕對不會亂吃。
這讓我松了口氣。
但愿這東西沒有害處,否則的話……呵呵……
我忽然覺得有一絲惡寒,仿佛背脊爬上一股涼意。
我甩甩腦袋,準(zhǔn)備繼續(xù)回床上睡覺。剛掀開被子,我便看見被子下面露出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圓滾滾的身軀在被窩下蠕動了幾下。
這是一條狼狗,體型巨大,通體黝黑,皮毛油光水滑,四肢短粗健壯。
它沖著我咧開牙齒,吐著舌頭,眼珠子微微泛著紅光,顯示出它極度嗜血和野蠻的一面。
看到它,我的心立馬提了起來,連忙往床角縮了一下。
狼狗似乎注意到我害怕它,更加兇狠地朝我撲了過來,我嚇得尖叫著往床角躲避。
我躲避的動作使病床猛烈晃動起來,我摔倒在地板上,狼狗趁機壓在了我身上,張開嘴巴就要啃我。
“汪嗚——”
突兀地,它發(fā)出一陣凄厲的慘嚎,從我身上彈跳起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我慌忙站起來查看它的情況,卻見它腹部正汩汩流淌鮮血,一團火焰在它的身體內(nèi)熊熊燃燒著。
我嚇壞了,趕緊跑到洗手間,翻箱倒柜找出了消炎藥、繃帶和棉花,匆匆折返回去幫狼狗止血。
好在這藥確實有用,狼狗很快止了血,疼痛緩解下來,但依舊蜷縮著身體瑟瑟發(fā)抖。
我伸手拍了拍它的脖頸,柔聲說:“沒事了,沒事了。”
狼狗乖巧地趴在我腿邊喘息,不停舔舐著我的手掌,眼神溫順得就像一條忠誠而聽話的寵物犬。
它看起來并不像普通的家畜,更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犬。
我摸了摸它,它便蹭了蹭我的手心,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我看了它一陣,問:“喂,你叫什么名字?”
“汪嗚——”
我挑了挑眉:“汪?難道你原本姓汪?”
狼狗搖了搖尾巴,算是默認了。
我說:“好吧,那以后你就叫小黑。”
“汪!”
它高興得直蹦達,在屋子里撒歡,還試圖鉆出窗戶。
我攔下它,說:“小黑,現(xiàn)在天氣熱,別跑太遠哦。”
“汪!”
狼狗非常聽話,我讓它干啥它就干啥,我讓它待在屋里不許出來,它就老老實實呆在床底下。
夜色漸深,我躺在沙發(fā)上閉目休息。
忽然,房門被人推開,我驚醒了過來,警惕地環(huán)顧周圍。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男子,穿著一套淺灰色運動裝,身材修長勻稱,五官俊秀斯文。他的皮膚白皙如雪,鼻梁挺拔,薄唇輕勾,眼中含笑,整個人透出一種儒雅清貴的感覺,宛若翩翩君子。
“你是誰?”我問道。
他走進來關(guān)上房門,將燈打開,屋子里瞬間明朗起來。
“我叫陸瑾年,今天謝謝你了。”他說著,將買來的宵夜遞給我。
我接過宵夜,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陸瑾年淡笑著答:“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你的照片。”
“哦。”我說,“所以,你來找我是因為網(wǎng)絡(luò)聊天軟件上的關(guān)聯(lián)么?”
“不全是,還有點其他原因。”他坐在我對面,雙臂搭在膝蓋上,姿勢優(yōu)雅而隨性,“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么忙?”
“我想請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哈?”
“嗯,”他點頭道,“我希望你可以陪伴我三天。”
我沉默下來。我想了想,說:“三天……我不知道我是否有空。”
陸瑾年揚起嘴角,微笑道:“這段日子,我可以留在這座城市等你。”
他說得信誓旦旦,完全沒有半分玩弄或欺騙的意思。我頓時陷入沉吟之中。雖然我已經(jīng)結(jié)婚,而且還生養(yǎng)了兩個孩子,但是我仍舊有些懷念學(xué)校時代的純真歲月,更何況眼前這個帥哥看起來還蠻順眼的。
我問他:“三天之后呢?”
他微笑:“你想三天之后去哪兒,我就送你去哪兒。”
我眨了眨眼睛,說:“可以考慮。”
“好,我等你電話。”他頷首,“早點休息,晚安。”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家伙有些古怪。他既然擁有這樣一頭威武雄壯的狼狗,身份肯定不簡單。
不管了,先睡覺吧!
次日我一早起來,發(fā)現(xiàn)床上多了一張紙條。
“記得打電話。”
紙條的右下方寫了陸瑾年的號碼。
我看著這張紙條,有些失神。我想起昨天傍晚,他把自己的名片塞到了我的手里……
難道,他是故意引誘我上鉤?
我捏緊手中的紙條,心里暗忖,不行,我絕不能上當(dāng)受騙。
于是,我假裝打了一個電話給我爸媽。我說:“爸,媽,我想搬出去住,可以嗎?”
我媽一聽就炸了,說:“搬出去干嘛呀,咱們都住了十幾年了。”
我說:“可是我覺得這房子有點小,我想換大一點的房子。”
我媽說:“那也不能搬啊,咱家不差錢,房子再大又有什么用?”
我說:“房子小是小了點,但是有客廳和廁所呀,我可以放學(xué)以后在那兒寫作業(yè)。而且我想換一臺筆記本,每天在家看書會比較累,想換一臺電腦放松一下。”
我媽猶豫片刻,終于妥協(xié):“成吧,但你不準(zhǔn)搬出去住了。”
“好的。”我高興得掛斷電話,將剛才那張紙條撕碎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拿著掃帚打掃衛(wèi)生。
我擦了擦汗,抬眸看向墻壁上的鐘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九點了。
糟糕,忘了今天是周六,學(xué)校不上課。
我急忙跑出家門,騎車往學(xué)校狂奔而去。
幸虧路上不堵車,我趕到教室的時候,上午第二節(jié)課還沒開始,但是大家都聚集在操場上。
我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在排隊領(lǐng)書。
班主任李老師拿著喇叭站在最前頭,大聲喊道:“同學(xué)們,今天是新學(xué)期的第一堂課,由我親自授課。”
大家紛紛鼓掌,熱鬧地討論起來。
“聽說這位老師是從帝都轉(zhuǎn)來的,特牛x,以前在國外讀過碩士,現(xiàn)在是大公司高級職員,專攻計算機編程。”
“真的假的?這么牛b啊?”
我站在邊上豎起耳朵偷聽他們講話,心里卻有點犯嘀咕。我以前在網(wǎng)絡(luò)上見過這位老師,據(jù)說很厲害,可惜我沒聽過他的課,所以并未有過交集。
“同學(xué)們靜一靜,聽我介紹。”
李老師停止喧嘩,開口介紹道:“大家好,我叫李彥峰。這里是a大的數(shù)學(xué)系,我是數(shù)學(xué)系的教導(dǎo)處主任兼數(shù)學(xué)系代理院長。”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相信大家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查閱了我的資料,我在此重申一遍,我的確曾經(jīng)從事過計算機工作,而且是從事數(shù)學(xué)工作。”
“哇!”有人吹起了口哨。
“好酷喔!”
我在旁邊看著,心里暗暗咋舌。這位李院長果真是謙虛謹慎、溫柔體貼型的,跟傳聞里的冷漠寡言形象根本不符合,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李院長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雖然在帝都工作,但并不代表我不懂中國文化。我也曾參加過數(shù)學(xué)競賽,在國際舞臺上取得過獎項。這是我的驕傲。”
他的話讓人肅然起敬。
“當(dāng)然,”李院長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也是一名軍人,在戰(zhàn)爭年代立過功,救援過無數(shù)災(zāi)民,所以才能夠在國家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我的家庭情況大概和你們差不多,我的妻子是個農(nóng)村姑娘,她嫁給我以后吃盡了苦頭,但我從未嫌棄她,反而視如珍寶。”
他指了指遠處,說:“大家注意到我們腳底下的土地了么?那是我們祖輩們辛辛苦苦耕耘出來的,我們的家鄉(xiāng)被淹沒了,我們只剩下一堆爛泥巴,可是我們依然要努力挖出一塊土地,建設(shè)出一座屬于我們自己的城鎮(zhèn),保護好我們的土地。”
我聽著聽著,感動得熱淚盈眶。這位李老師不僅溫柔體貼,而且充滿正義感。
“大家應(yīng)該聽說過‘愛與和平’這四個字。”李彥峰說道,“現(xiàn)在,美國人入侵中國,我們的祖輩奮斗了一輩子的土地,正遭遇著毀滅性的打擊。我們中國人,不畏艱險,敢愛敢恨,敢于挑戰(zhàn)強權(quán),捍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土,守護祖輩們付出無數(shù)鮮血和青春換回的東西,我們怎么可以認輸服軟?!”
他的話激勵著我們所有人,大家齊聲吶喊:“守護我們的家園!”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欣賞和贊許:“這個世界很危險,但是我們不怕危險,我們勇敢地迎難而上,不怕困難。這才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我的胸膛仿佛被一股暖流填滿,眼睛酸澀,鼻尖微酸。我握緊拳頭,用盡全部的力氣揮出一拳——砰!
整棟教學(xué)樓似乎顫抖了一下。
這一拳,是為了我的父母!
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爸爸對我說的那句話。
爸爸說:孩子,你還年輕,有些東西或許永遠無法體會。
爸爸說:別太執(zhí)拗,人活在世上總要順應(yīng)潮流。你的路,還很長。
我知道,從此之后,我再也沒辦法拒絕父親的話。
因為父親用一句簡單的“人活著總要順應(yīng)潮流”改變了我的一生。
第10章他喜歡我
周五,周六。
周一早上八點,我按照慣例坐車去醫(yī)院陪護母親。
母親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器,雙唇泛白,臉色慘淡。
我坐在椅子上,握著母親的手,默默流淚。
“媽媽,您快醒醒呀,睜開眼睛看看女兒好不好?”
“您不要離開我,求求您了……”
“媽媽,我好餓,我能吃飯嗎?”
“媽媽,您快點醒過來吧……”
一連幾個月,我像瘋魔了似的。
我常常半夜哭醒,抱著被子痛苦哀嚎。我想起爸爸說的話,我不能再任性妄為下去。我得改變我的脾氣,讓我媽媽少操點心。
我試圖讓自己變成淑女,但是我的內(nèi)心卻越變越黑暗。
我不愿意承認我是壞人,但是我又忍受不住自己的惡毒和扭曲,每次我都將自己關(guān)在臥房里哭泣。
我漸漸失去了朋友。
有一次我實在忍無可忍,就沖出家門,在小區(qū)的花壇上蹲著放聲大哭。
鄰居們看見我蹲在花壇上,議論紛紛,我卻什么也聽不進去。
有好幾次,我都被巡邏的叔叔抓到,他把我送到學(xué)校罰站,又找我談了談心。
“安琪兒,”叔叔問,“你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我低垂著頭,沉默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我說:“我知道我很壞,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叔叔,對不起……”
我的聲音哽咽,眼淚簌簌掉下來,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愧疚感。
“唉。”他嘆息著搖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也沒怪你,誰都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抬頭望著他,眼神閃亮。
我知道叔叔肯定有辦法幫助我。我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仰望著他,祈求道:“叔叔,請你幫幫我吧。我媽媽她不能死,我們都不能死,我們必須要抗?fàn)帲 ?br /> “我們不能認輸!不能認輸!不能認輸!”
我咬牙切齒地吼道,聲嘶力竭。
“好,我答應(yīng)你。”
“謝謝叔叔!”我破涕為笑,“叔叔萬歲!”
這天晚上,我在醫(yī)院陪護了母親一夜。
第二天,我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離開。
我走到醫(yī)院門口,卻被叫住了。
“等等!”
我回過頭,只見李彥峰拎著早餐袋,朝我走過來。
他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目光澄澈透明,看向我的目光猶如陽光般燦爛明媚。他將早餐袋遞給我,說:“安琪兒,我剛買了早點,你吃一點再回去吧。”
我愣愣地盯著他,忽然有種被幸福包圍的錯覺。
“這、這太麻煩你了……”我有點羞赧,畢竟我已經(jīng)欠了李彥峰太多人情。
“沒事,反正也要吃飯嘛,何況今天是星期六,你可以遲一點回家。”
我接過早餐袋,感慨地說:“謝謝你啦。”
“不客氣,”他擺了擺手,“那我先走了。”
他穿著藍灰格子襯衣,下身配一條牛仔褲,清爽干凈。他的背影很高大挺拔,步履間充滿陽光氣息。
我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絲異樣的滋味。
回到家里后,我迫不及待地拆開早餐盒,拿出三個肉包子塞進嘴巴里,又灌下半瓶豆?jié){,這才舒坦地嘆了口氣。
今天的豆?jié){特別好喝呢。
正當(dāng)我愜意享受著美食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電話:“喂?哪位?”
“你好,安琪兒同學(xué)。”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
我愣了愣,問:“你哪位?”
“哦,是這樣的,我叫陸云霆,”那邊停頓片刻,繼續(xù)說道,“我在英華高中讀高二(1)班。我想和你交換聯(lián)系方式,希望能夠和你做朋友。你能告訴我你的qq號碼嗎?”
原來是找我要qq號碼的啊!我恍然大悟。
“哦,你稍等。”我說完掛斷了電話,然后登錄q空間。
我搜索陸云霆,結(jié)果彈窗提示:“本空間未注冊賬戶,暫不訪問。sorry”
我疑惑不解地皺眉思考,他為什么要加我的qq呢?
算了算了,他是高一(7)班的學(xué)霸嘛,可能是覺得我很厲害,所以才想跟我做朋友吧。
我想了想,便發(fā)了條信息給他:【你好,陸云霆同學(xué)。】
“安琪兒,你的qq是多少?”
我報上qq號,他回復(fù):【好的,拜托你了,安琪兒。】
“嗯。”我乖巧點頭。
雖然我們只聊了兩分鐘左右,但是我對陸云霆的印象很深刻。
因為他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雖然我對他的印象并不好。
我打開微博,隨意刷新。我最近迷戀網(wǎng)文,喜歡看各種段子,現(xiàn)代言情,懸疑恐怖,動漫,還有仙俠類。
“安琪兒同學(xué),你好。我是葉子辰。”
葉子辰?我想了想,記起他曾經(jīng)寫過一部《仙劍奇?zhèn)b傳》。那是他第一本暢銷作品,而且他的書名還取了個很騷氣的名字,叫《仙劍》。
他是仙俠作者,這是真的嗎?
“你好,葉子辰同學(xué)。”
他發(fā)來私信,問:“你會寫仙俠劇嗎?我寫了一部古裝武俠劇,還缺編劇。”
我想了想,覺得寫網(wǎng)絡(luò)小說比較合適我。于是,我打了一行字給他——【葉子辰同學(xué),我想寫網(wǎng)絡(luò)小說,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寫。】
葉子辰立馬回復(fù)過來:“你把劇本發(fā)給我,我來幫你寫。”
我欣喜地打了個“ok”,然后把我寫的劇本發(fā)給葉子辰。
葉子辰很快就回復(fù)說:“你等消息吧,我盡快把劇本發(fā)給你。”
我興奮得睡不著覺,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很久,才昏昏欲睡。
夢境里,我夢到自己重生了。我回到五年前的夏天,和父親相依為命,過著艱難困苦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我的爸爸跳樓自殺了,留下我一個人獨活。我悲傷絕望極了,恨透了造物主,更恨上了那個害死爸爸的兇手。
從那之后,我拼命地練習(xí)跆拳道,努力學(xué)習(xí)功夫,終于憑借著堅韌的毅力,成長到可以和人搏斗的地步。
后來,我用盡全力打敗那些欺負我們父女倆的混蛋,帶領(lǐng)爸爸的骨灰回鄉(xiāng)下安葬。
在那之后,我每天勤勤懇懇地工作,攢錢,養(yǎng)妹妹。漸漸地,我在外企里站穩(wěn)腳跟。
我們搬進豪宅,開車上下班,住在市區(qū)繁華的地帶,擁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和榮耀,過上令人羨慕的富裕生活。
我們兄妹三人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
……
“安哥,安哥!醒醒!快醒醒!”
耳旁傳來焦急而擔(dān)憂的喊聲,我緩緩睜開雙眸,入目是熟悉而陌生的房頂。
床邊,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正擔(dān)憂地看著我。她穿著米黃色毛線衫,梳著馬尾辮,模樣嬌俏可愛。她臉頰紅潤,皮膚白皙,像一顆水靈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幾口。
我眨眨眼睛,慢吞吞坐起身子,腦子一陣暈眩。我扶著額頭喘了一會兒氣,這才緩過勁兒來。
我問她:“小晴姐姐,這是在哪?”
“你在醫(yī)院呀。”她說道,“我們昨天下午放學(xué)路過一家診所,你的病又犯了,我送你來醫(yī)院。”
聽見“診所”兩個字,我立即緊張起來,問道:“我的病嚴重嗎?”
“哎喲,你就放寬心吧,你只是低血糖引發(fā)的貧血,休息一周就好了。”
我松了口氣,拍著胸脯說:“嚇?biāo)牢伊耍好沒事。”
“你呀,就是太緊張了。”小晴說,“你都已經(jīng)好了好久了,偏偏還整天惦記著這點破事,弄得自己神神叨叨的。”
“我沒事。”
“好了,趕緊洗漱吧,一會兒去上課。”
我剛下床,忽然覺得腹痛如絞,疼得差點跪倒在地上。
小晴連忙扶住我,關(guān)切地說:“我陪你一塊去。”
我點點頭,捂著肚子朝衛(wèi)生間跑去。
等我沖完涼出來,小晴已經(jīng)替我買好了藥。
我拿著退燒貼,猶豫地說:“要不還是別吃了,我怕我會再次暈倒。”
“傻瓜,你這是腸炎啊,必須吃藥。”小晴笑嘻嘻地看著我,“你以為我會坑你嗎?”
我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我怎么敢懷疑晴姐姐你。”
“哼,就你鬼精鬼精的。”
吃完藥后,小晴拉著我走出了校門。此時是上班高峰期,學(xué)生們騎著單車呼嘯而過。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我們等了很久才勉強擠出一條道。
小晴指著街角一家咖啡館,說:“今天我們?nèi)ツ羌业暝囋嚳矗纯茨懿荒苡喌轿恢谩!?br /> 我點頭稱好,兩人往那家咖啡廳走去。
咖啡店的環(huán)境清雅安靜,服務(wù)員穿著黑色制服,恭敬地招待客人。
“您好,請問有預(yù)定位置嗎?”
我搖搖頭。小晴卻是微笑著點點頭:“有,我們預(yù)約了四季花園。”
“好的,麻煩跟我來。”服務(wù)員禮貌地將我們迎進了咖啡廳。
四季花園是一個典型的中西合璧的格局,大堂設(shè)計得非常溫馨,墻壁和屋頂均采用歐洲宮廷風(fēng),給人一種浪漫舒適的感覺。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架鋼琴,桌面潔白光滑,看著就賞心悅目。
落座后,小晴對服務(wù)員說:“兩杯卡布奇諾,一份牛排、一份芝士烤肉。”
“您稍等,請喝茶。”服務(wù)員禮貌地離開。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暖和了身體后,問小晴:“晴姐姐,你也喜歡喝卡布奇諾嗎?”
小晴搖搖頭:“不是的,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
我驚訝萬分地看向小晴:“為什么給我點卡布奇諾?”
“因為你昨晚吐了。”
“哦,那我就喝這杯吧。謝謝晴姐姐。”
小晴微笑著說:“你是因為我昨天的事受刺激了,才暈倒的。你知道嗎?當(dāng)初你暈倒的時候,我真的被嚇壞了。”
我嘆了口氣:“晴姐姐,其實我早就好了。”
“好了?”小晴皺眉盯著我,“你該不會是為了安慰我才故意這么說吧。”
“我真的好了。昨天只是胃里翻江倒海,我就吐了。后來吃完飯,我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小晴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我檢查一下。”
我笑呵呵地伸出胳膊,任由她給我做詳細的檢查。
片刻后,小晴說:“你的確恢復(fù)健康了。但你還是得注意飲食營養(yǎng),免得以后復(fù)發(fā)。”
“嗯嗯,知道了。”我乖巧地應(yīng)答。
小晴笑瞇瞇地看著我:“既然你好多了,那你今天陪我去逛街吧?我最近新買了兩件衣服,想讓你參謀參謀。”
“逛街?”我愣住了,“我沒空啊。我下午還有課呢。”
“下午有課算什么?反正老師也管不了你,咱們今天一天都玩瘋狂購物吧。”小晴笑吟吟地提議,“你看我這套衣服,特別適合我的氣質(zhì),簡單干凈,符合我的性格。”
她說著,脫掉外套和鞋子,露出了修身款的襯衫和褲子。
小晴穿著淺藍色的短裙,露出筆直圓潤的腿部線條,腳底踩著一雙平板電腦配的黑色高幫靴子。她長相甜美,氣質(zhì)優(yōu)雅動人,與我印象里的形象完全不同。
“晴姐姐,你今天打扮得這么好看,是有男朋友咯?”
我隨口問了一句,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小晴狠厲的瞪視:“臭丫頭,瞎說八道些什么!”
我訕笑一聲,連忙岔開話題,說:“那……你先換衣服吧,我先把藥錢付了。”
小晴無奈地搖搖頭:“你怎么總是這么摳門啊?”
“不是我摳門,是我沒帶夠錢。”我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你又不缺錢,何必讓我出這筆冤枉錢。”
小晴噗嗤笑出聲:“誰規(guī)定女孩子不能省錢?”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成嗎?”我認慫道。
小晴從挎包里掏出一疊百元鈔票遞給我,說:“喏,給你。”
“謝謝。”我收下了錢,把剩余的錢還給她,并解釋道,“雖然我身患絕癥,但我的錢包仍存滿了鈔票,不需要你借給我。”
小晴不屑地說:“瞧你那點小家子氣,我又不是讓你還錢,你至于嗎?”
我撇撇嘴,沒吭聲。
“你就說吧,今天有沒有空陪我?”
“呃,這個嘛——”我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吧,今天我有事。”
“什么事啊?”
“我今天想見個朋友,他是個搞it工程的,叫李牧辰。”
“李牧辰?”小晴若有所思地重復(fù)著名字,眼睛一亮,立馬興奮起來,“你要是能把這個人約出來,我就可以幫你把病治好了。”
“真的假的?”我欣喜不已。
小晴點點頭,說:“我聽人介紹過他,他的專業(yè)水平在世界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只要你肯找到他,就一定有機會治好你。”
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太棒了,我這就去聯(lián)系他!”
說罷,我站起身就朝外跑去,小晴追到門口喊道:“喂,記得要快點啊,明天我就要用!”
“知道啦!”
******
傍晚,我在網(wǎng)吧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李牧辰。
李牧辰比我年紀(jì)略大些,戴了一副金絲框眼鏡,整個人顯得斯文儒雅。他坐在一臺電腦前面,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著電腦屏幕。
他的樣子像極了大城市里的成功企業(yè)家,充滿魅力和自信。
我輕咳幾聲,他抬頭看了看我,淡淡地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敲擊鍵盤。
“我叫陸陽,是一名大一學(xué)生,我是特地來拜訪您的。”我主動自我介紹。
“請坐。”
我依言坐在他旁邊,開始滔滔不絕地夸贊他。
“您可真年輕呀,比我還小三歲吧?真了不起。您的父母呢?他們一定很有錢吧?”
“不,我跟我媽媽是農(nóng)村戶口,爸爸早亡。爺爺奶奶年事已高,沒辦法供我讀書。我只能自己出來闖蕩。”他頓了頓,轉(zhuǎn)移話題說,“你剛才說你得了腎癌,是怎么回事?”
我心虛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的肝臟出了問題。”
“肝臟?”李牧辰似乎很詫異。
“是的。”我低垂下眸子,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
他沉默許久,緩慢而堅決地告訴我:“對不起,我?guī)筒涣四恪!?br /> “啊?”
李牧辰放下鼠標(biāo),目光凝滯地看著我,嚴肅地說:“對不起,我不是醫(yī)生,更不懂你的病情。”
我愣了愣:“可你的助手說,您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醫(yī)生。他說如果您肯幫忙,我的病情一定會得到改善的。”
李牧辰苦笑道:“我哪有資格評判優(yōu)秀不優(yōu)秀?他只是一個普通助手而已。況且,你的病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難道不是您把我的肝切除的?”
“當(dāng)然不是,我只負責(zé)切除你的肝部組織,但沒有權(quán)利把它拿走。你的肝臟在切除之前一直保持良性,并未損傷到血管經(jīng)絡(luò)。”
“那是誰把我的肝部取走了?”
“我不確定,或許是我的助手,又或者是某個有權(quán)勢的人。”
我呆怔片刻后,猛地拍案而起:“我不管,我要見你助手!你趕緊幫我聯(lián)系他!”
李牧辰冷靜地望著我,語調(diào)冰涼而堅硬:“抱歉,你不是我助手,你沒有權(quán)利命令他做任何事。”
我被噎了一下,急促喘息了幾秒鐘,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盡量用柔和的語氣勸導(dǎo)道:“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的父母還等著我贍養(yǎng),如果我現(xiàn)在去世了,他們該多痛苦?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健康幸福嗎?你忍心看著他們?yōu)槲覔?dān)驚受怕?”
李牧辰盯著我的臉龐,半晌,終于妥協(xié)般嘆了口氣:“唉,我答應(yīng)你,會安排時間和助手談。”
聞言,我懸掛的一顆心終于松弛下來,沖著李牧辰深鞠了一躬:“謝謝您!”
我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夕陽西下。街道兩側(cè)的路燈逐漸亮了起來,照得我的影子拉長變窄,仿佛要拖入陰溝里去。
我漫步走著,忽然感覺到一陣暈眩襲來,眼前一花,便昏迷在地。
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周圍是白晃晃的墻壁、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和冰涼的空氣。
我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四肢酸軟無力。
我想我是得病了。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番,體內(nèi)并沒有異狀。再看自己的胸口,隱隱泛著青色,應(yīng)該是肺炎的跡象。
“咳、咳……”我捂住胸口劇烈咳嗽,同時睜開雙眼,打量著四周。
病房里空無一人,但窗簾半拉著,透進一束微弱的光線。
我伸手擋住光線,勉強坐起身來。
窗戶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和兩碟清淡的菜,還冒著裊裊炊煙,估計剛熬出來不久,散發(fā)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誰送的粥?”我輕喚了一句。
“嗯,我送的。”門口響起一個男聲。
我目瞪口呆地盯著他:“你問題怎么那么多?”
沈凌亦一臉期盼地望著我:“快說啊,你和牧辰醫(yī)生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滿額黑線地捂住耳朵,哀求道:“別再念叨了行不?”
“那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保證不再纏著你。”他眨巴眼睛道。
“什么事啊?”我好奇地問。
“告訴我,你們到底有沒有發(fā)展到談婚論嫁、舉案齊眉的那一步!”
“……沒有。”我嘆息,“這個我騙你干嘛?”
“真的?”沈凌亦狐疑地問,“那你怎么知道牧辰醫(yī)生很帥?”
“呃……”我撓撓頭,“就是感覺。我第一次見他,他就戴了副金絲眼鏡,看起來特斯文,特儒雅,特有氣質(zhì)。”
沈凌亦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你說得對,他是挺有氣質(zhì)的。他是怎么跟你說的呀?”
我瞥他一眼,不屑道:“我干嘛告訴你啊?我跟他只是朋友關(guān)系,他并沒有向我表白過。”
“哦——原來只是普通朋友啊!”沈凌亦松了口氣,隨后突然又緊張起來,“那你們是普通朋友,他還親自照顧你,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我一腳踹他屁股上:“閉嘴!不準(zhǔn)瞎猜亂說,影響我形象。”
他委屈地扁嘴:“你本來就沒什么形象,還怕什么影響不影響?”
“你——”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爭吵。
沈凌亦站起來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沈凌云后,立刻換了個臉色,露出笑容迎了上去:“牧辰哥哥,你怎么來啦?”
沈凌云手里提著兩袋蔬菜水果,微微揚起下巴,一臉傲嬌:“給你送菜唄,不然誰管你死活?”
沈凌亦一臉狗腿:“謝謝牧辰哥哥!你真好!”
沈凌云冷哼道:“少拍馬屁!快進屋坐吧。”
我跟在他們身后進屋。客廳里坐著一個中年婦女,她正拿著電視遙控器調(diào)臺,看到我們后熱情招呼:“阿姨您好!”
沈凌亦介紹道:“媽,這是牧辰哥哥的妻子,叫葉初夏。初夏,這是我媽。”
我乖巧道:“阿姨好。”
“你好你好。”沈夫人笑瞇瞇道,“牧辰,快進來喝杯茶吧。”
“謝謝阿姨。”沈凌云禮貌道,隨即將水果交給廚房里的傭嫂:“劉姐,我們買了西瓜和蘋果,你記得洗洗切了端出來。”
“哎,知道了。”
他們?nèi)俗叩缴嘲l(fā)前坐下,沈凌亦殷勤地給他倒了茶。
沈夫人拉著我東問西問:“初夏啊,聽說你和牧辰是鄰居?”
“嗯。”我點點頭。
“平時你們有空的時候,也多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沈夫人慈祥地笑道,“年輕人就該多多聯(lián)系才是。”
我尷尬道:“我們……”
沈凌云插嘴道:“媽,你這樣就顯得你多余了。”
沈夫人瞪他一眼:“臭小子,有你這么跟你媽講話的嗎?”
沈凌云吐舌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嘛。”
沈夫人轉(zhuǎn)而笑呵呵地問我:“初夏啊,你父母在哪兒工作?”
我如實回答:“我爸爸是公安局局長,我媽媽是醫(yī)院醫(yī)生。”
沈夫人恍然大悟,贊許道:“你爸爸媽媽都是好警察!”
“……”我有些窘迫,連忙補充道,“也沒那么夸張。”
沈夫人握住我的手,親切地說:“要是你父母知道你和牧辰在交往,肯定會很高興的!”
“阿姨……”我哭笑不得地說,“您誤會了,我跟牧辰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那他對你好嗎?”沈夫人擔(dān)心地問,“他是單身嗎?”
“是,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小聲說,“不過現(xiàn)在離了。”
沈夫人聞言愣住:“怎么離婚了?你倆鬧矛盾了?”
“也沒……”
沈凌云不耐煩地催促道:“媽,你問完了沒有?你不餓啊?吃飯啦!”
“哦哦,先吃飯,我再問初夏一些事情。”沈夫人連忙放開我的手,“抱歉啊,讓你久等了。”
我搖搖頭:“沒事。”
“來來來,先吃飯!”沈夫人招呼道,“牧辰,嘗嘗這個魚湯味道怎么樣,阿姨新學(xué)的做法呢。”
“謝謝阿姨。”
“不用客氣!”
吃過晚餐,沈夫人非常熱情地邀請我留宿。雖然不想麻煩他們,但是推辭不過,我只能硬著頭皮留下。
因為今天發(fā)生太多事情,我累極,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朦朧間我隱約感覺到被人摟在懷里,睜開眼卻只見沈牧辰正俯□吻我。
我伸手擋住他:“別動我!我困死了!”
沈牧辰抬眸看著我:“你醒啦?”
“恩。”我迷糊地應(yīng)了一句,翻過身繼續(xù)睡覺,剛睡了幾秒鐘,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驚愕地從床上爬起來,“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他似乎很無辜:“難道你以為我會跑到另外一個臥室睡?”
“那你怎么……”
“我不喜歡在沙發(fā)上睡覺。”
“哦……”
“所以,”他頓了頓,“你昨天晚上睡的地方是我睡過的。”
“…………”
我僵硬地扯扯嘴角:“你……不會半夜夢游跑來跟我擠床吧?”
“當(dāng)然不可能。”
“那……”我遲疑地看向他,“你昨晚上是在沙發(fā)上睡覺的?”
“嗯。”
“……”
沈牧辰淡淡解釋道:“你昨天受了傷,晚上我不放心,于是守著你直到天亮。”
“哦。”我松了口氣。
“所以我們是共處一張床?”他挑眉,“我們算是同床異夢了?”
“呃……也不算。”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坦白告訴他,“我是自己偷偷溜上樓的。”
沈牧辰皺了皺眉,語氣沉重:“葉初夏,你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你把我置于何地?”
我垂首認錯:“對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的安全。”他嘆息道,“可是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點出事?”
“抱歉……”我愧疚道,“我知道我這么做有點冒失,可是……”
“別可是了。”他揉揉眉心,“以后別再犯了。”
“嗯!”我點點頭,鄭重保證,“絕對不會了!”
“行了,你趕緊休息吧,我下午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等一下!”我抓住他的袖子,問道,“那你吃飯了嗎?”
“沒有。”
我急忙跳下床:“我?guī)湍阒笸肱菝婧貌缓茫俊?br /> 他詫異地望著我:“你還會煮泡面?”
我訕笑道:“家里有食材,我只是試著煮一次。我也不敢確定味道怎么樣……”
“你去做飯吧。”他說,“我在這里陪你。”
我心頭涌上感激,點點頭:“嗯!”
第二十九章你們這種關(guān)系
廚房里,沈牧辰靜靜地站在門邊看著我,神色莫測。
我端著兩盤泡菜出來:“快洗手,準(zhǔn)備吃飯!”
他默契地拿起筷子:“我們還是坐著聊比較好。”
我點點頭,乖巧地坐下:“好。”
沈牧辰夾了塊泡菜塞進嘴里,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不錯,挺好吃的。”
我微微紅了臉頰,低頭吃飯:“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每天都給你煮。”
“好。”他笑著說,“辛苦老婆了!”
“不辛苦!”我揚起唇,心中甜蜜又幸福,忍不住笑出聲。
他溫柔地凝視著我,目光深邃,仿佛能將我整顆心融化掉。
晚上,洗漱之后,他坐在沙發(fā)上看電影,我則縮在被窩里,捧著手機玩消消樂。
“葉初夏。”他喊了一聲。
我懶洋洋地抬頭:“干嘛?”
“明天周末,我?guī)闳ス浣郑I衣服,買首飾,嗯?”
“我什么也不缺……”
“那就隨意挑選。”
“好吧。”
“我們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好。”
“晚安。”
“晚安。”
清晨,陽光灑入屋內(nèi),照射在窗簾上。
我睜開眼睛,習(xí)慣性地朝床的右側(cè)摸索著。手指觸碰到冰涼滑膩的肌膚時,嚇得渾身一顫,立刻彈開了身體。
轉(zhuǎn)過頭才看到——沈牧辰竟然赤裸裸地橫躺在我身旁!
他閉著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形成漂亮的扇型。濃密卷曲的睫毛遮住了眼底幽深復(fù)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高挺俊美的鼻梁和薄如刀鋒般的雙唇,使他整個人顯得冷峻而嚴肅。他平時給人的印象一向是沉穩(wěn)內(nèi)斂、不茍言笑,但此刻他閉著眼睛的模樣,少了一分銳利,倒是更像鄰家大哥哥。
“唔……”他似乎被我吵醒,輕輕哼了一聲。
我立刻閉上嘴巴,尷尬得恨不得鉆到被窩里去。
沈牧辰緩緩睜開眼睛:“怎么了?”
我咬咬唇:“我忘記關(guān)燈了……你……你不介意吧?”
他搖搖頭:“不介意。”
我暗暗舒了口氣,打算悄悄離他遠一點,誰知沈牧辰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別走。”
他握著我的力度很大,幾近霸道。我掙扎了幾下,終究拗不過他,最終還是順勢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拿矗俊?br /> 他微瞇著眼睛:“葉初夏,你為什么躲我?”
我愣住:“我……”
“你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怕我碰你?”
我慌忙擺手:“我當(dāng)然不怕啊,可是我……”
“既然不怕,你為什么總躲著我?”他盯著我,眸子黑得深不見底,“還是你真的……討厭我?”
我急了,連忙辯駁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只是……我只是怕……”
“怕什么?”
“怕你會嫌棄我,畢竟我……我現(xiàn)在的名聲不太好聽。”
他嗤笑一聲:“葉初夏,在你眼里,我是這么膚淺的男生么?”
“……難道不是嗎?”
他伸出修長潔凈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額前凌亂的劉海,柔聲道:“葉初夏,我不是膚淺的人。相反,我欣賞你,因為你堅強獨立。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在我遇見的女孩當(dāng)中,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
他停了片刻,又繼續(xù)道:“我曾經(jīng)很多年都活在痛苦的回憶里,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你卻勇敢堅強地面對它,并且用你的勇氣驅(qū)逐我,讓我走出陰霾,獲得新生。這些年,是你拯救了我。”
“我救了你?”我瞪大眼睛,驚愕地望著他。
“嗯。”他肯定地應(yīng)道,眼神里閃爍著動人的神采,“是你,讓我從噩夢中醒來。”
我怔怔地望著他,腦海里閃過各種念頭,最終歸于平靜。
我突然覺得,或許我以前誤解他了。
他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即便是在遭受了那樣可怕的經(jīng)歷之后,依舊保持了自我。即使他失去父親,但是他仍然積極努力地生存,不放棄任何希望。
這樣善良又正直的人,是我以前從未發(fā)掘到的品質(zhì)。
我的思維瞬間變得遲鈍,呆呆地注視著他。
沈牧辰看我傻乎乎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你還在擔(dān)心你爸媽的病?”
我搖搖頭:“我不擔(dān)心了,只是覺得很愧疚。”
“你已經(jīng)盡力了。”他淡淡道,“至于結(jié)果,誰也不能改變。你不必自責(zé)。”
“謝謝你寬容我。”我誠摯地說道。
沈牧辰搖搖頭,語氣里隱約帶了一絲寵溺:“你是我妻子,本該是我寬容你,你跟我說什么謝謝。”
“呃……”
“葉初夏。”他忽然叫了我的全名,“其實,你昨天問過我的。”
我茫然眨了眨眼:“昨天我問過你?”
他勾唇笑了:“你問我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
“哦,對!”我恍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醉:“葉初夏,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孩子。”
我臉紅耳熱:“哪……哪有?”
“真的。”
我忍不住撇嘴:“夸我兩句就這么難?”
他笑出聲來,眉梢眼角都帶了笑意:“夸你兩句就難了?那你想聽我夸你什么?”
“比如……”我托著腮,絞盡腦汁想了半晌,“夸我聰明伶俐啊,溫婉賢惠啊……”
沈牧辰笑著搖搖頭:“你確定?”
我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難道不對?”
他湊近我,呼吸撲在我臉上:“葉初夏,我喜歡你,所以,我會竭盡所能愛護你,守護你,包括……”
“包括什么?”
“包括我自己。”
“……”我完全愣住了,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俯低身子吻我的耳朵:“包括我自己的*。”
我的心臟砰砰狂跳:“……”
他的嗓音帶著磁性:“這是對你的忠告。葉初夏,我不是圣人,也有欲|求。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哭。”
話剛落音,我感覺他的手臂猛然箍緊我的腰。下一秒,我就被他抱著壓到了墻上,滾燙的唇瓣重重地封緘在我唇上……
我瞪圓了眼,拼命抗拒著他的侵犯。可是他的力量太大,我根本撼動不了他。
他越吻越兇,我只覺渾身都軟成了,整個人都陷入在甜蜜的漩渦之中,無法脫離,更別提逃脫。
等我再次恢復(fù)清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而沈牧辰則站在旁邊,單手支頤,含笑看著我。
我羞憤交加,捂住自己通紅的臉頰:“混蛋……流氓……”
沈牧辰笑出聲來:“原諒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才不稀罕原諒呢……唔……”我話沒說完,又被他堵住了嘴巴。這個壞家伙……
這個吻持續(xù)得非常久,我快要喘不上氣來。我奮力推開他,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你……夠了……”
“怎么,這就累了?”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掀開被子下床,穿好鞋,扭頭往門外走去:“我去洗漱。”
我匆匆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沈牧辰這個人,表面看似純善陽光,內(nèi)里腹黑奸詐,我簡直招架不住他的攻擊。不過幸好,他并沒有糾纏下去,我們彼此心照不宣,也算相安無事。
我在房間里休息了一陣子,下樓去餐廳吃飯。
我爸媽早就準(zhǔn)備好了早餐。他們見我下來,立馬將粥和菜端給我。
“爸、媽,我已經(jīng)好了,你們先吃吧。”
我一邊喝著湯一邊說:“對了爸、媽,我打電話咨詢了醫(yī)院里的朋友,你們的病情穩(wěn)定,可以出院了。”
我媽高興極了,連忙點頭說:“我們今天就辦理出院手續(xù)。”
我微微笑著,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沈牧辰:“沈牧辰,你幫我們找一輛車送他們回家,好嗎?”
沈牧辰頷首:“當(dāng)然沒問題。”
我媽笑瞇瞇地拉著我的胳膊:“小夏,我們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你趕緊吃完早飯,然后去公司上班。”
我擺擺手:“我請假了。你知道我不擅長管理,索性趁機偷懶。”
“哎呀,小夏啊,你這丫頭!”我媽嘆了口氣,“你怎么能把工作拋下呢?”
“我已經(jīng)跟老板申請了。等爸爸媽媽出院,就讓他們?nèi)スS上班。”
“真的?”我媽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朝她露出燦爛的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保證。”
沈牧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皺了皺眉,按斷了。
“怎么了?”我關(guān)切地問,“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沒事,不用擔(dān)心。”
“哦……”我悶悶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后,我把我爸媽送上了沈牧辰派來的車。
“小夏……”我媽欲言又止。
“媽,你放心吧。等你出院了,我就搬回去住。”
我媽終于松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好,我和你爸爸在家里等你回來。”
我點點頭:“嗯,再見!”
我目送著汽車駛遠,轉(zhuǎn)頭望向沈牧辰:“我們走吧?”
沈牧辰牽著我的手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腳步。他側(cè)過頭,凝視我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小夏,從明天開始,我每天接送你上下學(xué)。”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為什么啊?”
“因為……”沈牧辰抿抿嘴唇,“我怕你遇到危險。”
我沉默了片刻,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沈牧辰,我們現(xiàn)在還只是男女朋友,未婚夫妻都談不上……”
“我不介意。”他認真地說。
我垂下眼眸:“但是我介意。”
沈牧辰怔忡了片刻,緩緩開口:“我尊重你的選擇,我答應(yīng)你不逼迫你。”頓了頓,他補充道,“如果你希望我們繼續(xù)這樣相處,也可以。”
“你怎么總替我著想?”我抬頭看著他。
他微笑:“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坦誠一些。你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是顧忌到我們的身份。我可以不計較。我不強求你必須馬上接受我,但是我希望我們可以慢慢培養(yǎng)感情,最后順理成章地結(jié)婚。我希望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地去配合你,滿足你。我喜歡你,所以我愿意寵溺你的任何行為,包括撒嬌。”
聽完他這番話,我突然感動不已。
我咬了咬唇:“謝謝。”
我們沿路返回,剛拐角,卻撞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正靠著一棵樹抽煙,神色淡漠,仿佛在思考什么難解的問題。
我們?nèi)送瑫r愣住,互相盯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許久后,沈牧辰掐滅了煙頭,率先開口道:“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季洛銘瞥了一眼我們牽在一起的手,挑挑眉:“這話該我問你吧?我昨晚才回國,你倒挺快,這么快就勾搭上我妹妹了?”
我一下子慌了,立即甩開沈牧辰的手:“哥——”
季洛銘冷哼一聲:“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點兒!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說罷,季洛銘揚長而去。
我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干咳兩聲,試圖掩飾尷尬。沈牧辰伸手攬住我的肩:“沒關(guān)系。”
我搖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
沈牧辰看了我一眼,輕聲說:“好。”
沈牧辰開車載著我去了公司。剛踏進設(shè)計部,周圍的同事便圍攏了上來。
“夏夢姐,你回來啦!”
“夏夢姐,聽說你和沈特助在交往啊!”
我有些詫異,原本以為公司里流傳的是謠言,沒想到竟是真的。我臉頰泛紅,低著頭,含糊地說了句“嗯”。
周圍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我更加羞愧得厲害,埋著腦袋不敢再亂看。
“夏夢,沈特助呢?”王佳琪探出半個腦袋,左右張望了一圈。
“沈牧辰有事要去處理,中午不過來了。”我小聲回答。
“哇塞,這么浪漫的嗎?夏夢姐,你太棒了!”
我被夸得很不好意思。
中午我剛到公司不久,李莉就來叫我一塊兒去食堂吃飯。
我看了一下時間,距離我下午約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遲到半小時了,我抱歉地跟李莉說:“對不起,李莉,我遲到了。我得趕快過去了。”
李莉揮了揮手:“沒事沒事,反正我一個人也吃得飽飽的。去吧去吧,別餓著肚子!”
我點點頭,拿起包匆匆跑了出去。
我跑進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沈牧辰正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我推了推他:“沈牧辰?”
沈牧辰猛然睜開雙眼,清醒過來:“怎么了?”
“我遲到了,現(xiàn)在得趕緊過去了,拜拜。”
“我送你過去。”
我擺擺手:“不用了,我打的過去。”
“那我送到樓下。”
“……好吧。”
我坐在車內(nèi),看了看表,距離下班還有五分鐘。
“今天中午我請客,算作給你賠禮道歉了。”我扭頭沖著沈牧辰笑笑。
沈牧辰點了點頭:“那我可記住了,不準(zhǔn)反悔!”
“放心吧。”我爽朗地笑笑,“我這個人雖然愛斤斤計較,但是說話絕不賴賬。”
到了餐廳,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剛端起菜單翻了幾頁,一抹修長高大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
他坐在我的旁邊,將菜單遞到我面前,淡淡地說:“請你點菜。”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了放在沙發(fā)背后的衣架上,領(lǐng)帶早就取下,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整個人顯得非常休閑隨性。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這張俊美無暇的臉龐似曾相識。我連忙捂住胸口,暗罵自己定力太差。
我努力平復(fù)自己波瀾壯闊的心跳,深吸幾口氣才緩和下來,接過他手里的菜譜,翻看起來。
我的眼睛一直落在他臉上,他察覺到我的注視,微微蹙眉。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搖搖頭,“只是你的側(cè)顏真帥。”
“是嗎?”他淡然地扯了扯嘴角。
“當(dāng)然了!”我肯定地點點頭,又繼續(xù)看著菜譜。
他轉(zhuǎn)過身,雙手環(huán)胸,目光悠然地看向窗外。
窗外陽光燦爛,照射在玻璃上,折射出斑駁的光線,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令人移不開目光。
我的心跳再次失控,我捂著心口,拼命壓制著狂跳的心臟,告誡自己,他是有家庭的男人,我不可以胡思亂想。
終于,我勉強穩(wěn)定好自己紊亂的心跳。我抬起頭,看到沈牧辰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他溫柔地看著我,笑容淺淡:“好了嗎?”
我點點頭:“好了。”
“那我們?nèi)コ燥埌桑认逻得上班呢。”
“嗯。”
因為他的提議,我們沒有去其他餐廳,而是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些生活用品。
沈牧辰幫我提著東西,我們并排走在商場里。
“你有男朋友了嗎?”沈牧辰忽然問我。
“沒有。”我老實地回答。
他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我會盡全力幫你。”
我愣愣地點點頭:“好。”
回家后,我簡單收拾了一番,開始工作。
下午三點半,劉曉薇來了電話,她說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一個劇組,邀請我去演女主。這件事,沈牧辰已經(jīng)知道了,他還叮囑我千萬要把握機會。我欣喜若狂地答應(yīng)了。
我馬上動身去赴約。
見到劇組導(dǎo)演后,導(dǎo)演對我很滿意,當(dāng)即決定簽下我。
“我看過夏小姐的資料,演技非常棒,我希望夏小姐能夠盡量配合我拍戲。”
“沒問題!導(dǎo)演你盡管吩咐。”我激動不已。
劉曉薇也替我感到高興,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第二天,我便去了《青春》的劇組報到。
這是我第二次拍攝古裝戲,第一次是我的初戀情人蘇子辰讓我參與的《鳳舞九州》。那部戲,我飾演的是花魁,最終成功登頂花魁榜第一名。我也因此認識了蘇子辰,兩個人慢慢產(chǎn)生了感情。
這次拍攝的是古裝武俠劇《風(fēng)云劍客》,講述的是江湖恩怨與豪門恩怨。
這種劇,基本上都是一些年紀(jì)比較大的男演員,畢竟我年齡偏大,很難駕馭那樣的角色。
好不容易熬到了殺青宴結(jié)束,回到酒店房間之后,我累癱了,趴在床上喘氣。
沈牧辰端了杯水給我,我喝了幾口,突然想到什么,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個是今天中午李總讓人送來的,說是給你的。”
沈牧辰拆開信,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怎么了?”我湊上去一瞧,是李莉娟寫給沈牧辰的一封信,字跡瀟灑飄逸,頗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
信的開篇就是:
牧晨:
當(dāng)你打開這封信時,我估摸著你也該殺青了。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面了,今天看到你,發(fā)現(xiàn)你變瘦了。你還好嗎?
你一定會怪我吧,因為我一直瞞著你。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但是,你的母親身患癌癥,需要做化療,每周都要花費巨額醫(yī)藥費。我怕你知道了之后,會受不了,干脆一直瞞著你,直到現(xiàn)在,我還欠著銀行的貸款。這次的投資方是陸總的哥哥陸云軒。他一直都不同意你拍戲,但是陸云軒的面子不能不顧。我想,或許他們兄弟倆關(guān)系鬧僵,對你有利吧。
你的演藝事業(yè)很成功,我很開心。但是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千萬別因為擔(dān)憂我們的事兒傷了身體。
祝你一切順?biāo)臁!猙y李莉娟。
沈牧辰的臉色陰郁得嚇人。
我小聲問他:“誰啊?”
他抬頭看了看我,冷冰冰的語氣中透著悲哀和凄楚:“我媽。”
我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輕嘆一聲:“我理解阿姨。阿姨一直把你當(dāng)兒子看待。”
“可我只當(dāng)她是長輩,僅此而已。”沈牧辰苦澀一笑,“她從未拿我當(dāng)兒子看待,更何況,我跟她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錯誤的,不是嗎?”
“可……可至少,她也是愛你的啊,否則不會冒著被陸伯父責(zé)備的危險,也要幫你籌集手術(shù)費。”
“我不需要她的施舍。”他閉上眼睛,“你先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那你……”我猶豫著,欲言又止。
“我沒事。我去書房處理一些文件。”
他走進書房,留下我呆愣在原地。我想了想,起身離開臥室,往樓下的廚房走去。
剛準(zhǔn)備倒咖啡,手卻抖得厲害,滾燙的熱水流了一桌子,嚇壞了我。
我趕緊抽了紙巾擦拭桌子,卻發(fā)現(xiàn)手指被燙紅了。我疼痛地皺起眉頭,正想著要不要叫服務(wù)員上來清洗一遍。
這時,門鈴響了。
我疑惑地走去開門,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婦人站在門口。我仔細看了看,才驚訝地叫道:“阿姨?您怎么來了?”
“小安呀,我來看你。我聽說你搬新家了,特地來看看。”李莉娟微笑著說。
我把她迎進屋,招呼她坐下:“你怎么知道我換了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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