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黑熊
葉凌趕忙跳起來,飛奔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認沒有破綻之后,這才放松下來,走向了小王爺。
小王爺依舊端坐在椅子上,臉色凝重的盯著她的方向,葉凌不禁納悶:“你在干嘛?”
小王爺指了指地面,沉默片刻,才開口道:“這是什么東西?”
葉凌低下頭,頓時驚呆了——她的腳底下,赫然趴著兩坨肥嘟嘟的肉團!
“你養貓?”
小王爺搖頭:“它們不屬于我。”
“哦哦!”葉凌釋然:“原來是撿來的。”
她蹲下.身體,戳了戳那兩坨肉球,肉球抖動了一下。
“喲,挺活潑的。”
小王爺淡漠的瞥了一眼:“它們會跑,會攻擊人。”
“啊?”葉凌嚇了一跳:“那我趕緊扔了吧,免得傷到人就不好了。”
話雖如此,她卻遲遲沒敢動彈,生怕惹毛了它們,它們突然竄起來撓花她的美貌,然后叼回窩里慢慢享用。
“扔掉吧。”小王爺說:“反正你留著也沒用。”
聞言,葉凌立即收拾東西準備把它們丟掉,結果這兩坨胖團子突然從地上蹦了起來,直撲向她,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小心!”
就在這危急的瞬間,小王爺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旁邊一拉,葉凌便跌入了他的懷抱。
“啪嘰!”一聲,葉凌和肉球齊齊摔倒在地,她的臀部恰好壓在其中一個肉團的肚皮上……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成功觸發【撿寵物】任務,獲得寵物卡一張,獎勵隨機屬性+5,獎勵技能卡1張。
【玩家領取寵物卡×1】
葉凌愣住了。
第13章王府貴公子vs穿越草包女(2)
“這是……?”
小王爺面癱的解釋:“我娘說,你今晚要參加宴會。”
葉凌眨巴眨巴眼睛:“你娘知道我要去相親嗎?”
小王爺一臉鄙夷:“你以為你躲在客棧偷看本王,本王不知道?你以為你每次出來逛街本王不知道?你以為你每次去哪個妓館本王不知道?”
葉凌囧,好像自己確實做的太過分了……畢竟人家堂堂國家未來繼承人,每日陪著自己瞎溜達,簡直浪費資源……
“那啥,其實我……”
小王爺冷笑:“不必解釋,我懂。”
“……”葉凌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試探性問道:“要不然我幫你找個女朋友?”
小王爺冷笑:“你想當媒婆?”
“額,差不多吧。”
小王爺不屑道:“你以為女孩是貨物,說買就買?”
葉凌聳聳肩,表現得很是瀟灑:“我不買女孩,我買寵物,我買寵物總可以了吧?”
“寵物?”
“沒錯,就是寵物。”葉凌點了點頭,一字一句道:“我要買一條狗,一只貓!”
小王爺微怔,不明所以:“為何要買寵物?”
葉凌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想養啊,既然我是穿越女主,怎么可能連一條狗和一只貓都沒有呢?”
小王爺眉頭緊鎖:“那你可曾聽過一句話?”
葉凌眨了眨眼睛:“什么話?”
“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小王爺緩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葉凌:“所以,你若是死了,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你了。”
葉凌一愣,小王爺已經走了出去。
“喂,小王爺,你等等我!”葉凌追了出去,扯住了他的衣袖,小王爺扭頭,黑亮的眼睛里充滿警惕與防范,顯然并非善茬。
“咳……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應該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辦。”
“你想去皇宮參加宴會?”小王爺反問:“為何不去?”
“這個嘛……”葉凌猶豫道:“你也知道,我這種草包,肯定是被嫌棄的命,而且我長的丑陋,萬一被人嘲諷,豈不丟盡了你爹的臉面?”
她不知道古代男女之別,但在現代,女人長相平庸的話就是一堆爛桃花,尤其像她這樣又丑又蠢的,更是麻煩纏身,還有可能招惹各種情敵。
葉凌不想招惹麻煩,所以最穩妥的選擇就是,先離婚再說!
小王爺皺起眉:“不行,我不許。”病毒末世
這是個不太平的年代,喪尸、變異動植物、人類……到處都充滿了殺戮和死亡,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小心點兒,你走在最前邊!”男子聲音低沉,透出幾分嚴厲之色,卻又掩飾不住濃濃的關切。他的右手握緊槍桿,左手護著身后的女孩。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很破舊,還帶著血跡。
女孩叫葉雨欣,今天剛好十八歲。她穿著一條藍白相間的連衣裙,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清秀的五官如畫中仙子般美麗,皮膚雪白粉嫩,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捏碎。只是此時,那雙靈動的眸子里充斥著驚慌與無措,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哥——救命啊——救命啊!”她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想掙脫身旁高大健壯的男子。但對方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將她牢牢固定在懷里,根本就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小欣乖,別鬧,快跟我回去!”男子語氣焦急,額角隱約滲出汗珠,但依然盡量保持冷靜。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堅強起來,否則妹妹真的會被喪尸吃掉!
葉雨欣搖頭不肯聽話,拼命推搡身旁的男子:“哥,你放開我,嗚嗚……哥……求你了……哥……”
“小欣,聽話!”見妹妹越來越激動,男子也有些惱怒。
“啪——”一聲脆響,打斷了兄妹二人的爭執。葉雨欣愣了愣,臉頰上浮現紅腫的指印,眼眶瞬間濕潤了。她瞪著面前的男子,目光里充滿痛苦和委屈,咬牙切齒地問:“為什么?你明明答應過媽媽要照顧我的……你騙我……”她從未想過會在這種環境中遇到親生哥哥。更讓她傷心的是,親生哥哥竟然不愿意帶她離開!
葉文博神情復雜,俊朗的臉龐布滿憂慮和痛苦。他嘆了口氣,輕撫著妹妹的腦袋安慰她:“哥哥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現在外面全部都是喪尸,咱倆出去只有死路一條。等風頭過去了,你再偷溜出去找我。”
“不!”葉雨欣搖搖頭,倔強道,“我不要待在這鬼地方,我要出去!”說著,她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子,淚水簌簌滾落,哽咽著哀求道,“哥……求求你,帶我離開這里好嗎……”
葉文博眉頭皺起,心里很糾結,不忍拒絕她的請求,又怕害了她性命,于是陷入了兩難抉擇之中。
葉雨欣似乎也看穿了他的猶豫,她忽而笑了起來,嘴唇蠕動:“既然這樣,那你就把我殺了吧,反正留在這里也是死。”她的表情極其認真,仿佛下定了決心,“哥,動手吧,我不怪你!”
“傻丫頭,怎么能胡說呢?”葉文博嘆息一聲,將她擁進懷里,摸了摸她細膩柔滑的臉頰。
“哥,你到底要不要帶我走?你告訴我啊!”葉雨欣不耐煩了,使勁掰開他的手臂,抬頭看著他,“不管多久,哪怕一輩子,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什么都不在乎!”
葉文博怔住,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注視著眼前這張精致小巧的臉孔,半晌后緩慢開口,聲音嘶啞:“好,哥哥答應你。只不過,你要先跟哥哥回去洗漱,然后換件干凈的衣服。”
葉雨欣點頭,乖巧的模樣像極了鄰家的小姑娘,讓人疼惜憐愛。她擦干眼淚,轉身朝前走去:“我知道了。”
看著她纖瘦嬌弱的背影,葉文博的喉嚨有些發堵。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同回到醫院,葉雨欣先去洗澡。等她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葉文博已經將床單和被套拆下來,鋪在墻腳,并且擺好了折疊椅。
“坐過來,哥幫你換衣服。”見葉雨欣呆站著不動,他催促道。
葉雨欣點點頭,走過去,乖乖坐在折疊凳上。她的腿雖然受了傷,但走路還是可以的。
葉文博伸出右手,輕輕觸碰到她腰際的傷口。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粘稠液體,男子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但他知道,妹妹受了這么重的傷卻不吭一聲,足以證明她內心的堅韌。這是個好妹妹,他不該因為舍不得她就扼殺她的希望。
葉文博將繃帶纏繞在傷口周圍,然后拿出藥膏替葉雨欣涂抹。
當藥膏接觸到肌膚的一刻,葉雨欣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垂著頭,努力控制眼中洶涌澎湃的淚花。葉文博輕聲問道:“還疼嗎?”
葉雨欣搖搖頭,輕聲道:“不疼了……”
葉文博嘆了口氣,繼續幫她換繃帶。由始至終,他都沒提要送她離開的事情。
等葉雨欣換完衣服躺下休息,葉文博才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他將桌上剩余的食物裝進塑料袋,放在桌角。做完這一切,他看著仍然熟睡的妹妹,輕聲說了句“晚安”。
……
這一次,葉文博走的格外謹慎,每隔半個小時就返回房間檢查葉雨欣的狀況,確定沒事后才繼續趕路。他走得小心翼翼,甚至連呼吸都盡量壓抑,生怕吵醒熟睡中的人兒。
“吱嘎~”一聲,防盜門打開了,葉文博立即閃身躲了進去。
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一扇窗戶開著,風不停吹著窗簾晃動,窗臺上還殘存著幾片枯葉和零星血跡。
葉文博松了口氣,躡手躡腳地靠近了窗戶。他用左手握緊槍支,隨時準備射擊。
他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確信附近沒有喪尸,他才敢打開窗戶往樓下看了看。此時太陽剛剛升起,天色灰蒙蒙的。他瞇起眼睛適應了一陣后,這才跳下了樓梯。
他沿著街道往前走,一邊觀察四周,警惕地尋找可疑車輛和喪尸蹤影。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遠處突兀出現了一棟建筑。
葉文博微微一怔,暗叫一聲不好,忙加快速度趕過去。當他翻上屋頂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屋頂上堆積著許多廢棄汽油桶,而在這堆汽油桶中央,有一具女尸橫臥在地,渾身*,面目猙獰可怖。
葉文博驚恐地睜大雙眼,他無法想象這個女孩昨夜遭受了怎樣非人的虐待。
她死得凄慘無比,胸腔被炸爛,五臟六腑被掏空,腸子流淌了一地,看上去惡心極了。最詭異的是,她居然是赤裸的,皮肉都腐蝕成了白骨,散發著濃郁刺鼻的腥臭味。如果不是她身上穿著破舊的校服,葉文博險些沒認出這就是他的妹妹。
他不禁倒退幾步,胃里一陣劇烈翻騰。
葉文博強行忍住嘔吐欲/望,咬牙切齒地低吼道:“畜生!”
他從未見過比他更狠毒的變態,竟把人活活燒成這副模樣!這個人渣,簡直禽獸不如!
葉文博捏了捏拳頭,眼神凌厲地盯著下方的汽油桶,沉思片刻后,迅速沖了下去。他先將汽油桶里的汽油全部潑灑在馬路上,然后拿出火柴盒,將火柴塞進了一個汽油桶旁邊的縫隙里。
他用打火機點燃了火苗,然后迅速撤退。
不到三秒鐘,汽油桶便熊熊燃起大火,瞬間吞噬了一大塊地區。火勢很猛,幾秒鐘內就擴散到了別墅所在的位置。葉文博冷眼看著,心中毫無波瀾。
這座房子,曾經是父親給母親買的婚房。自打母親離世后,這房子也被父親賣掉了。現在,它屬于葉雨欣了,葉文博會幫助她守護住這份家業。
……
另一邊,葉文博的父母早晨吃過飯就開始收拾屋子、清掃衛生,忙的熱火朝天,絲毫不知道,在不久之后就將有大火席卷他們的家園。
他們不知道葉文博和葉雨欣的關系,也不知道末日即將降臨,只當他們兄妹感情很好,所以才搬出了葉家老宅,住在了郊區的獨棟別墅里。
葉雨欣一覺睡到傍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忽然聞到一股焦味。
“嗯……什么味道?”她皺了皺眉,掙扎著爬起來。
她環視一圈,發現家具和電器都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毀壞的痕跡。可這種難以言喻的焦臭味又是怎么來的呢?
她揉了揉眼睛,仔細回憶,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在那幢獨棟別墅的廚房里,有人正在熬煮一鍋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某種肉類,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起其它事情,記憶斷層嚴重。
她隱約猜到是誰在熬煮那鍋東西了。她的眼眶漸漸紅潤,淚水奪眶而出,順著潔白的臉頰流淌。
那個人對她真的很好,他總是默默的守護著自己。如果她沒能及時逃出來,或者沒能按照計劃逃離那個魔窟,他肯定會死。
想到這里,葉雨欣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回去。
可是,葉雨欣不敢這么做。
她必須保持冷靜,必須保持理智!現在跑回去只是送死罷了。
她不甘心地閉上雙眸,淚水再次滾落。
葉文博,我們還會再相遇的,等著我。
……
第2章初遇
葉文博從昏迷中蘇醒時,感覺身子酸痛的厲害,仿佛被車碾過了一般。他慢慢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亮的吊燈。他愣了愣,意識逐漸清晰,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頓時滿腔憤怒。
“媽蛋!這筆賬老子遲早要討回來!”
葉文博坐起來后,抬手摸了摸額頭,傷口已經結疤了,但仍然很疼。他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單跳下床。
“你醒啦?”客廳的沙發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葉文博循聲望去,只見沙發旁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這個青年長得十分帥氣,留著板寸頭,肌膚黝黑光滑。
“我昨晚喝醉酒了,謝謝你救了我。”葉文博笑著跟他打招呼。
“舉手之勞罷了。”
葉文博笑了笑,又打量了兩眼青年,發現他身上背著一個登山包,腰間還掛著一柄鋒利的砍刀,顯然是職業獵人。
青年問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填飽肚子?”
“好啊!我肚子正餓呢!”葉文博笑容溫和地答道。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向青年的雙腿,驚訝地說道:“哥們兒,你的腿沒事吧?”
“我的腿?沒事啊!”青年詫異地反問了一句,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
葉文博眨眨眼,指著他的腿,故意夸張地叫道:“呀!你的腿怎么腫脹成這個樣子?你不會是撞到哪根骨頭了吧?”
青年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眼底閃爍著寒芒,冷冷地說道:“你小子少在這裝瘋賣傻!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否則老子弄死你!”
聽了他這番充滿威脅性質的話語,葉文博卻并沒有半分懼怕。
葉文博咧嘴笑了笑,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說道:“我沒騙你,你真的撞到骨頭了。”
青年的臉龐抽搐了兩下,冷冷地注視著葉文博,哼道:“少廢話,快說,是誰把你送到醫院的?”
葉文博說:“我不記得了。”
青年冷冰冰地問道:“那他們為什么把你送到醫院?”
葉文博攤開手聳聳肩:“不知道啊,可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青年狐疑地看著葉文博,不太相信這套說辭。這家伙一看就是那種社會混子,而且看起來精明得緊,絕不像是個腦殘。
見狀,葉文博嘆息道:“我也搞不懂,反正我剛醒來時,就看見你躺在地上。估計我的腿被你壓折了吧。”
青年嗤笑一聲:“呵呵,你倒挺誠實!既然你失憶了,那就算了。”說著他轉過身去,提起旅行袋準備離開。
葉文博急忙拉住他,說道:“喂,我可是因為救你才受傷的,就這么走了嗎?”
青年瞥了他一眼,淡漠地說:“我又不欠你什么,憑什么留下來照顧你?”
葉文博嘿嘿笑道:“咱倆雖然素未謀面,但是你畢竟救了我,我應該報答你。你說你喜歡玩刺激的游戲是吧?那我陪你玩。我帶你去找個更加刺激的游戲。”說著,他伸手拽住青年,強硬地往外拉扯。
“哎呦!放手!”青年痛苦地慘叫著,用力甩著胳膊,試圖擺脫葉文博。
“別動!”葉文博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讓你跟我走就走,啰嗦啥?”說著,他用力把青年推出門外,然后砰地關上門。
青年被關在外面,氣憤的罵了一通,隨后扭身離去。
“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欺負我姐夫!”葉文博暗自咒罵一句,然后換衣服洗漱。
穿戴整齊后,他離開公寓,乘車前往附近最豪華的娛樂城。
這間娛樂城是龍騰集團旗下的產業,名字叫龍騰大廈,規模極其宏偉壯觀。
龍騰大廈共六十四層樓,占地二百五十多畝,建筑風格古樸厚重,透出濃郁的歷史厚重感,遠遠看去,仿若一尊巨獸匍匐在大地之上。
大廈一共有十九層,第一、二層都是普通餐飲、酒店、健身俱樂部,三至四層是ktv、酒吧、網球場等休閑娛樂區域,五至六層是各類電競館、射擊室,七至九層則是各種賭博機構。
此刻,葉文博站在龍騰大廈的旋轉玻璃門前,仰頭看著眼前這座高大雄偉的摩天建筑,神采奕奕。
今晚,他將在龍騰大廈頂層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邀請龍騰大廈內所有有頭有臉的企業家參與進來,借此宣布他的回歸。
他要用最霸氣的方式告訴整個南州市的人,他葉文博回來了,以后,他葉文博將會是龍騰大廈最耀眼的明星!
他拿出手機,給楊夢珂撥了一個電話。
“夢珂,晚上七點鐘,我會在龍騰大廈召開一個舞會。我希望你能夠來參加!”
葉文博說完便掛掉電話,朝著龍騰大廈走去。病毒末世第1999天。
清晨,我剛睜開雙眼,就感覺渾身酸痛不堪。仿佛有千萬根針扎著我,疼得我直抽搐。
“嘶!”我痛苦呻吟著,艱難地挪動了半晌,才勉強爬起來。
窗外陽光燦爛,明晃晃的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手擋了擋光亮,努力地適應室內的光線。我瞇了瞇眼睛,這才發現房間內部的格局與我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整體布置得溫馨典雅,像是歐洲貴族的臥室,墻壁上貼著油畫,天花板上則掛滿了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映襯得如夢幻般唯美。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架古典琴,琴弦纖細柔軟,透明如玉石。
琴旁邊的茶幾上擺著一壺綠茶,香氣沁人心脾,令我精神為之一振。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我側過身,問:“誰呀?”
“你的咖啡。”是昨天送我來醫院的護士小姐的聲音。
我掀開被子跳下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飛奔到門口,打開門說:“謝謝。”
“你慢用。”她把咖啡遞給我,微微頷首后退兩步,離開了。
我捧著咖啡,回到床上,小口小口地抿著。
不多時,房間里突然傳來“咚咚”的敲擊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警惕地握緊了咖啡杯,問:“是誰?”
外面的人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敲著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心臟狂跳,隱約預感到門外的人是誰了,于是趕忙喊了一聲:“陸南亭?”
外面仍舊毫無反應,只有沉穩的敲擊聲依舊鍥而不舍地傳進來。
我又喚了一遍,門終于停止敲擊,卻遲遲沒有人答復。我的心懸在嗓子眼,緊緊地攥住手中的咖啡杯。
門外的陸南亭似乎沒聽見我說話,仍然在鍥而不舍地敲著門。他的手勁很大,門被敲得震顫不止,讓我懷疑再敲下去會不會被砸壞。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保持冷靜。
“陸南亭?”我試探性地再次呼喚他的名字。
這回門外終于有了反應,他的聲音從門縫里傳出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扇被敲得砰砰作響的房門,猶豫了片刻后,伸手打開了門。
當我看到眼前的人時,徹底呆滯了。
陸南亭竟然是我曾經最愛的學長!
此時,他一身剪裁合體的灰色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斯文儒雅。
他沖我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
我的喉嚨干澀,說不出任何話。
他又往屋里張望了一眼,問:“你一個人?”
我搖了搖頭,腦海里浮現出一些零散的片段。
“南亭……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
他怔了怔,低嘆了一聲,語調悲傷:“看來你失憶了。”
我茫然地望著他:“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來……找我的?”
他凝視著我,眸光幽暗深邃:“你和他結婚了?”
提到陸云霆,我下意識地蹙眉:“是。我們今天早上領證了。”
他沉默不語,我以為他生氣了,正想安慰幾句,忽然感覺他抓住我的肩膀,將我猛地拽到他面前。
我吃痛地悶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他忽然俯下身來,親吻我的額頭。他的吻溫熱柔軟,充滿了憐惜的味道。
我瞬間傻掉,腦袋一片空白。他的唇瓣冰涼濕潤,滑溜溜地沿著我的額角一路吻下去,停留在我的眼皮上。
我眨了眨眼睛,睫毛掃過他冰涼的嘴唇,帶起淺淺漣漪。
“你……”我啞然,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他抬起眼瞼,與我四目相對,眼里含著淡淡笑意:“你的眼睛比較漂亮。”
我怔怔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個傍晚。那個傍晚也是春日,陽光灑落大地,樹木蔥蘢,鳥語花香。我和陸南亭并排站在教堂外,迎著初升的太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
我仰頭看著他,輕輕地笑著:“南亭,你好帥哦!”
他臉頰泛紅,垂著眸子沒有說話,但他耳尖都變成粉嫩的顏色。
我拉著他的手,說:“我們進去吧,媽媽該等急了。”
我和陸南亭牽著手,踏入神圣莊嚴的殿堂。教父宣讀誓詞,牧師祝福我們百年好合。
我和陸南亭交換戒指,許下永遠不分開的諾言。他低下頭,輕輕吻上了我的眉心。
我閉上眼,感受著屬于幸福的甜蜜,眼眶忍不住濕潤。
我想,我或許可以原諒陸南亭當年拋棄我,選擇蘇薇。
畢竟他們青梅竹馬、患難與共、患難與共、患難與共,是一種很美好的感情。可是,當我知道他曾為了利益拋妻棄子后,便再也釋懷不了。
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經跟別的姑娘訂了婚,但是我還是恨他。我恨他辜負了我,恨他背叛了我。
我甚至不敢想象,倘若哪一天,他娶了別的姑娘,而我又遇見了別的男人。那個時候,我該如何自處?我不會再愛別的男人。
所以,我寧愿死,也絕不原諒他。
第3章我叫葉星遙(2)
我的靈魂飄蕩在這個夢境中,思緒翻騰,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看到自己的靈魂坐在一座古堡中,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墻壁和穹頂。我摸索著向前走了好幾步,發現在墻上有一個洞,透出點點昏黃的光線。
我嘗試著朝前走,走了許久,洞口越來越寬闊,直至我能夠清晰地看到前方的景象。
一具穿戴整齊的尸骨橫躺在地板上,它的頭顱歪斜在左胸膛,右胸膛完全露了出來。在那顆心臟上,放置著一本陳舊的筆記本。
我的靈魂飄飄蕩蕩,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那顆破裂的心臟,鮮血淋漓,觸感極其糟糕。
我的靈魂在原地盤旋了許久,才緩緩移動著飄向那本筆記本。
“這是……”我驚訝地盯著那本厚重的筆記本。
這樣古老的筆記本,不是應該埋藏在某個歷史悠久的墓園里嗎?為什么會被藏在這里呢?
我好奇地伸手拿起筆記本,打算看一看這里面究竟寫了什么東西。
“這是誰的筆記?”我喃喃念叨著,剛要打開封面的那一剎那,卻發現筆記本表面的蠟封居然已經松動。
我愣了一下,連忙將蠟封粘了回去。
然而蠟封黏住了,我怎么也撕扯不掉。
“該死,這玩意兒黏得這么緊,難不成是故意陷害我?”我抱怨了兩句,用力掰開紙頁,準備仔細看看筆記本里面究竟寫了什么。
然而在看到內容之后,我渾身僵硬,一股寒氣涌上脊椎,整個人仿佛墜入萬丈冰窖。
只見筆記本的扉頁上寫著三行潦草的漢字。
“這是……你父親的筆跡。”
我頓時愣住了。
我父親的筆記本怎么會跑到這里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它怎么還會有字?
難不成我的父母并未離世?
不,不會的。
他們早就不在了,只留給我一套房產和存折,以及一封信件。他們說,等我長大成人了,把這些東西都轉交給我。
可是,這些年我獨立支撐著家業,并沒有找過任何一個繼承者,更沒有收到過他們寄來的錢。
“我爸媽還活著,為什么我的銀行賬戶上一分錢也沒有?”
我喃喃自語著,不由得想起陸云庭在醫院說的那番話。
難道說——是陸云庭騙了我?他騙我,我爸媽根本不在人世了?
“你在找這個?”陸南亭突然問道。
我扭頭看他,只見他將一個u盤遞到我面前,說:“這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
我愣愣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
陸南亭將那個u盤塞在我手里,轉身離去了。
他一走,我終于抑制不住哭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無法形容自己此刻悲傷的心情。
我爸媽不在了。
我從小就失去了雙親,每次聽爺爺奶奶講故事的時候,我總是特別羨慕。因為他們告訴我,我是在爸媽的陪伴下成長的,我的童年很快樂,他們是非常棒的父母,希望我能像他們一樣快樂。
我一邊聽著爺爺奶奶說著我從未享受過的童年,一邊暗暗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努力學習,讓自己變得優秀。
直到有一天,我在街頭撿垃圾的時候認識了陸南亭。
他的性格很冷漠,對待每一個人似乎都疏離客氣,唯獨對我例外,對我特別好。
漸漸的,我喜歡上了他。
那時候的他,高高瘦瘦,長期營養不良導致他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看起來病怏怏的。可是盡管他身體虛弱,卻依舊精明干練,不茍言笑,一絲不茍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他幫助我賺了第一桶金,幫助我買了車,甚至送我去了一所貴族幼兒園。
我對他一見傾心。
在我十七歲那年,陸南亭跟我告白了。
他說,他喜歡我,想要跟我談戀愛,請求我答應。
可是我并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我怕他只是想要利用我,所以遲遲猶豫著拒絕他,拒絕得很委婉。
陸南亭聽完我的話,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他說:“你擔心我只是想利用你?”
我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怕……”
“傻瓜!”他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撫摸著我的腦袋,溫柔說道,“你太單純了。你覺得,我會利用一個女孩子來報復仇敵嗎?”
我呆呆地看著他,“那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沒有。”他微笑著看著我,說:“我是真心想要追求你。”
我怔住,看著他,心跳加速,臉頰泛紅。
“我知道,我們相差十五歲,比普通同齡人都要年長。但我不在意這些。況且,我也不會比普通人強壯多少。”
我心中震撼不已。
陸南亭說,他不強壯,但他有耐心,有毅力。他會努力改造自己,讓自己擁有足夠的財富和地位,保護我不被欺凌。
那個時候,我對未來充滿憧憬。
我覺得,陸南亭說得很對。如果他真的愛我,我嫁給他也不錯。反正我們倆的生命軌跡截然不同。
“我……”
然而就在我即將點頭同意的時候,陸云庭突然出現了。他一把拉住陸南亭,二話不說就把陸南亭揍進了醫院。
我嚇壞了,趕緊沖到醫院去照顧他。
然而陸云庭仍是不肯善罷甘休,又帶人去砸了醫院的玻璃窗,把陸南亭打了一頓,逼迫他簽下斷絕關系協議,從此再不允許靠近我一步。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活在恐懼當中。”
我忍不住落淚。
雖然我知道,陸云庭一定會這么做。可是真的輪到我經歷了,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
我永遠都忘不掉,陸云庭拖著陸南亭的領口往外扔的場景,他陰沉著一張臉,眼底是深邃幽黑的光芒,他的聲音低啞粗噶,帶著濃濃的恨意。
他說,我的女人,我絕不會拱手讓人。
我當時嚇壞了,撲上前去攔住陸云庭,哭喊著懇求他不要對陸南亭下毒手。
陸云庭看著我的眼神陌生又冰冷。
“沈初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害得你爸媽離婚多年?”陸云庭咬牙切齒地問道。
“那又怎樣?”我哽咽著吼了回去,“你既然能害他們離婚,為什么還要阻止我跟他在一起?”
陸云庭的臉色瞬間陰郁下來,他的眼神冰涼刺骨。
“沈初雨,你敢背叛我?”
他的表情猙獰而兇狠,仿佛隨時要殺了我似的。
我渾身顫抖,害怕極了。
“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喜歡陸南亭,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大著膽子辯解,“他救過我,他是個好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也沒有害過我,我們合適。”
“呵……”陸云庭忽然笑了,他盯著我說:“合適嗎?他是我弟弟,你覺得,我們兩兄弟能共侍一妻嗎?”
第三章她曾經懷孕
第三章她曾經懷孕
我驚呆了。
“你說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顫栗地問:“你說陸南亭是你的弟弟?你是陸家的人?”
“是。”
“怎么可能?你們怎么會是……”
陸云庭打斷了我的疑惑:“陸家和陸南亭都是孤兒。我跟爸媽離婚后,便搬出了陸宅,和爺爺奶奶住在外面。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所以一般都是我照顧他們,也負責陸氏集團和公司的運營,算是我最敬重的長輩吧。”
我恍惚地聽著,感覺腦海中有一顆巨雷炸響。
原來我一開始的猜測都是錯誤的,陸南亭并不是什么私生子,他是我哥哥!
他竟然是我哥哥!
怪不得我剛才第一眼看到他時會有熟悉感,怪不得他會對我那么好。
我一直以為他們是親戚,因為同姓的原因才對我這么好。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我的哥哥!
陸云庭注視著我的表情變化,他輕嘆了一聲,走到我面前,揉了揉我的腦袋,溫柔地安慰我說:“初雨,不必傷心,我不在意的。我早就知道我們之間存在的鴻溝,可是我愿意等,我會等到有一天,你愿意跟我結婚。”
他的話語像春風拂面,溫暖舒適。
我愣了半晌,才終于緩緩地伸出手抱住了他,喃喃道:“謝謝你,阿庭。”
陸南亭也伸手抱住了我,他拍拍我的后背,說:“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我們彼此擁抱著,仿佛找到了彼此生命里唯一的陽光。
我們之間沒有愛,但有友情。
陸南亭是我生命里第一縷溫暖陽光。
我不想辜負。
我希望我能夠和他在一起,幸福美滿一生。
我們約定好了。
在那個夏天,我們一起踏遍整座城市,去游山玩水,去爬山、去吃燒烤,去看電影,去騎馬、去滑雪……
我以為他是我生命里全部的陽光。
誰能料到,他的溫暖陽光,竟是一場災難的開始。
我們畢業后分手了。
因為陸南亭要娶新的老婆。
我們之間有太多不平衡。陸家家境優渥,門當戶對。陸南亭本人品行端正,工作認真,成績斐然,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符合我心里完美男朋友的條件。
但我不愿意。
我們兩人鬧僵了。
我不愿意承認,其實是我先提出了分手。
陸南亭向來尊重我的決定,也很理智。他答應我,不會娶別的女孩子。可是他依舊堅持要和我分手,因為他的家族不會接受我的存在。
我沒辦法接受。
陸云庭見勢不妙,便找人偷偷地綁架了我,用來威脅陸南亭。
他告訴陸南亭,如果他不放棄我,或者選擇另外的女人,我便會死。
陸南亭妥協了,他妥協了。
他放下了所有驕傲,向我道歉。我知道,他的內心是痛苦掙扎的。但我還是拒絕了他。
我說,我們不合適,就該分開。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也許是因為他的確對我好,讓我舍不得放手;也許是因為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如果連他都拋棄了我,那世界上便再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那一年,他離開了。
他離開了江城,回了國外讀研究生。
我在陸云庭的幫助下,順利地轉學到了b大。
陸南亭離開后的一個月,我們發現對方已經悄悄地買通了陸家給他的助教。助教把我騙進一個小酒館,灌醉了我,趁機占有了我。事后我憤怒地報警,卻被告知證據確鑿,我被判刑四年。
四年后,我從監獄里出來,陸南亭已經訂婚,娶了b市豪門千金蘇雅。
我站在b大校園的操場邊緣,目送著陸南亭和蘇雅坐車離開。
那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車窗搖上,遮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車牌號碼。我知道他們很快會離開,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一看。
可是我不敢,我害怕。
萬一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畫面呢?
我縮了縮脖子,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了遠處的湖泊。
突然間,一個高大英俊的人影出現在我面前,攔住了我的路。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褲,雙手插兜,神色淡漠,目光落在我身上。
這個人,我曾經見過。
那天晚上在餐廳,就是他替我解圍的。
可惜,那晚的事情過后,我再也沒遇到過他。
今日一看,他似乎比記憶中更加帥氣,眉宇間的疏朗與桀驁顯示著主人的性格。他就像是夜幕下最亮麗的星辰,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彩。
可是這一次,我卻沒有勇氣再靠近他了。
我退后了一步,低聲喊了一句:“陸先生?”
他挑眉,看著我:“又是你?”
“嗯?”我微怔。
“那天晚上,也是你救的我?”他說:“雖然我不喜歡欠人恩惠,可是我覺得,我欠你一份人情。”
我笑了:“陸先生客氣了。您是貴人,是我應該做的。”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忽然抬腳朝我走來。他停在我面前,低頭俯瞰著我,問:“那天,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我皺眉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問我。
他勾唇,說:“我聞到,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玫瑰香味。你聞到了嗎?”
我臉頰倏爾一熱,搖了搖頭。
他笑了:“你果然沒有聞到。”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發燙。
這個人的身上,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讓人怦然心動的男人。
我在原地靜立了許久,才慢慢地往宿舍走。
走著走著,一陣冷風吹來,凍得我渾身瑟縮。我裹緊了衣服,加快腳步往回跑。
我回到宿舍,洗了澡躺床上。我拿著手機刷網頁。
突然間,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了幾張圖片。我點開,仔細看了看,驚呆了。
這些照片……居然是我!
我被一群人圍在一起,各種猥瑣的話語傳入耳朵——
“臥槽!你看她這個胸,肯定是硅膠吧?”
“媽的,她這腿,也假吧?”
“你特么懂個屁啊,她這腰,是真的!”
“你看她臉,這皮膚,嫩得像豆腐花!”
我嚇壞了。我趕忙搜索關鍵詞。
我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首頁上,標題寫著【爆丑】。
“臥槽,什么情況?”
我翻到了底樓的帖子,發現帖子上寫著:#林初言艷照曝光#
帖子的內容描述,我在ktv唱歌時,被包廂的幾位公子哥看上了,于是拍了照片。
我慌亂地點開了照片,看到自己的模樣,差點暈過去!
第4章一吻封緘
這是我的裸照!
我拼命地捂住照片,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打算找校領導投訴這件事。
可是剛跑到門口,我撞到了一堵肉墻。
我抬眼,對上了一張英俊而冷酷的面孔。他看著我,眉毛輕蹙著,表情不耐煩:“你是林初言?”
“嗯!”我咬牙說:“我要投訴這家媒體,誹謗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那些齷齪的事!”
“跟我回家。”他說著,拉起了我的胳膊,強硬地將我帶走了。
我愣住了,傻傻地跟隨著他的腳步,直到被塞進了車里。
我懵逼了,看著他系安全帶,我弱弱地問他:“你是誰?”
他斜睨了我一眼:“我是誰重要嗎?”
我想想,確實,和陌生人討論這么私密的問題,并不太好。
我試探性地開口問道:“請問,你是我的同班同學嗎?”
他瞥了我一眼,說:“是啊。”
我松了口氣。
我又問道:“能麻煩你載我去一趟我的老師辦公室嗎?”
他看我一眼,說:“不行。我還約了別人。”
“那你送我回學校吧,等我下課以后再找老師。”
他沉默了片刻,啟動了汽車。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偷偷觀察著這個男孩子。他側顏棱角分明,五官深邃而俊美。我從來沒有見過長相這么精致的人。
他的眼眸漆黑,猶如古井般深沉難測,讓人看不透。
我忍不住問:“你叫什么名字?”
“陸云霆。”
“陸云霆……”念叨著這三個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我卻想不起來是哪里聽過。
車子緩緩開動。陸云霆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孤寂感。
我很想搭訕,但我不會開玩笑,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最終只能憋屈地繼續保持安靜。
車子很快便抵達了教職工小區,在我的指揮下把車停穩。
下車之后,我對著他道謝:“謝謝你,云霆。那我就先走了哦,拜拜!”
我對他揮了揮手,準備往小區外面走。
陸云霆突然叫住了我:“等等。”
我頓住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他掏出了錢夾,抽出了一張卡遞給我:“密碼是六個八。”
我錯愕極了,連忙推脫,說:“不用了,我……”
話音未落,他便將卡塞進了我的手里,說:“拿著吧,就當我借你的。”
我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收下了。
我握著銀行卡,心里涌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有一些溫暖。
我看著他,認真地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他點點頭,淡淡道:“不必。這錢留著買飯吃。”
我無奈地聳肩:“那好吧。”
我抱著銀行卡,匆匆往小區里面走。
我走進了宿舍樓里,站在電梯口等電梯。我按下了電梯,看著它逐漸變大的數字,忽然覺得手心冰涼,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掌心流逝。
叮咚——
電梯來了,我走了進去。
我的腦袋里浮現起他臨別前對我說的那句話。
“我等你來還錢。”
他似乎很缺錢,否則也不會借錢給我。而且,他好像還挺希望我還錢的樣子。
我的臉騰地紅了,趕緊低下了頭。
這是為什么呢?我不由暗罵:“真是丟死人了!”
我趕緊摁了12樓,一路飛奔。
我喘息著,跑到了教務處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是一個清麗的聲音,我怔住,竟覺得有些熟悉。
我伸手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藍色套裙的漂亮女人。她正埋著頭,專注地閱讀著一份文件。
“你好,我想找一下校長。”我微笑著說。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絕世的容貌,美麗得令我驚嘆。
她的神情依舊平靜,但目光卻有些意味不明:“有預約嗎?”
我尷尬地搖了搖頭。
女人輕輕地笑了笑,說:“你在這兒等著。”
我乖巧地應了一聲:“好的。”
女人轉身朝著隔壁辦公室走去,不多時,她拿著一沓資料,徑直朝著我走來。
她將資料擺在我面前,問:“你的學歷證明呢?”
“我今天早晨忘記拿了。明天可以嗎?”
女人點點頭,示意我填寫資料。
“王曉燕。年齡18歲,高中畢業,曾經就讀于江城第二中學。因成績優秀、品格端正,獲得省級優秀青少年表彰。曾擔任校園歌舞團主唱,曾獲金曲獎兩次。”
女人看著我:“這樣的履歷,還需要補習班?”
“我只是……”我低著頭,說:“我不喜歡補習。”
“原因?”女人的聲音有幾分嚴厲。
“不太懂……”我喃喃著。
女人盯著我看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說:“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幫你申請調換寢室吧。”
“好的!”
她給我辦理完調換手續,又將新的寢室鑰匙交到了我手中,囑咐道:“以后你就住在201寢室吧。”
“好的,謝謝您。”
我拎著包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剛才的窘迫感頓時消失殆盡。
我哼著歌兒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廣場上,聚集了很多人。
我好奇地走過去,湊近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學校里的籃球隊在熱身運動。
籃球場邊緣圍著很多學姐們,都在議論紛紛。
“哇,這個隊伍好帥呀!”
“那不是籃球隊的教練陸云霆嗎?”
“哇,他好厲害啊。”
“他旁邊那個男生更厲害,居然可以和陸云霆媲美耶!”
“那不是咱們班的體育委員劉志陽嗎?據說他打架特別厲害呢。”
“他們倆怎么會在一起?”
“我也納悶,他們倆不是水火不容的關系嗎?”
聽到他們的談話,我才反應過來。
原來劉志陽就是陸云霆。我剛剛就是跟著他進來的。
他們這支籃球隊的確很強大,每個球員的實力都很棒。尤其是隊長陸云霆,簡直像戰神附體一般。不管對方有多么猛烈的攻勢,他永遠都能夠游刃有余地化解掉。
我看著場中央那個被眾星拱月般圍繞在中間的英俊男人,嘴角彎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雖然只見過他短暫的幾面,但他的形象已經在我的腦海中烙印下來。
我的心跳砰砰加速。
此時的陸云霆穿著籃球服,汗水順著額頭滑下。滴答——滴答——
他擦了擦汗,扭頭對周圍的人笑著說:“各位同學辛苦了。”
“不辛苦!能看到陸教練,我們很榮幸!”
“陸教練!”
“陸教練,我愛你!”
四周的迷妹們尖叫著,呼喊著,瘋狂的追捧著他。
他揚唇一笑,露出潔白而整齊的牙齒,笑容燦爛而炫酷。
他轉頭,看見了我。
我愣了一瞬,立刻垂下眼睛,假裝自己不認識他。
沒想到他的腳步卻停了下來,站在我的面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
“喲~這不是咱們班的王曉燕嘛?”
“你們認識嗎?”
“當然啦!她可是陸教練的鐵桿粉絲哦。”
“原來如此。不知道她今天來干嘛。”
“誰知道呢?估計又是來送花或者表白吧?”
“我猜也是。”
聽著旁邊人七嘴八舌的閑言碎語,我忍不住漲紅了臉。
陸云霆微微一笑,向前走到我的面前,從懷里掏出一束玫瑰花,遞給我:“送給你。”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難堪地說:“不用了。我、我不是來表白的。”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竊笑聲,看戲一般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是啊!陸教練這種級別的鉆石王老五,肯定不稀罕她。”
“就算陸教練不拒絕她,她敢要嗎?”
“我覺得陸教練對她態度蠻好的。”
“切!我才不信!陸教練可是咱們學院的傳奇!他的女朋友至少有三百個!”
“哎呦喂!”
“噓!閉嘴!”
我尷尬極了,慌忙逃走。
回到寢室,我躺在床上,捂住臉。
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給我送玫瑰花,他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東西,搬離了宿舍。
這段日子我一直住在301,所以并不清楚401寢室里另外的兩個女孩子是怎樣的存在。
當我推門走進401寢室的那一刻,兩個女孩子全都嚇了一大跳,隨即露出嫉妒的眼神。
這個房間不算大,一張單人床和一臺電腦配套。
“曉燕,你搬回來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女生說道。
“嗯,搬回來了。”我點點頭。
她繼續說道:“那你還是睡靠墻的床比較舒服。”
“好啊。”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把背包扔到床上。
這時候,另一個女孩子突然開始抱怨:“你這人真討厭!怎么總跑回來蹭床?我昨晚上才剛剛睡著!”
我皺眉說:“我只是借住一夜,你用得著這么嫌棄嗎?”
“不借助一下怎么行呢?萬一你晚上趁機爬上來,占我便宜怎么辦?”
我咬咬牙:“你放心!就算再怎么饑渴,我也不屑于對一個女人下手!”
那個女生冷嘲熱諷地說:“喲呵,瞧瞧你這副德性,還挺囂張!”
這個女生名叫楊倩莉,家境富裕。父親是本市的著名建筑設計師,母親是當地著名的畫廊老板娘,所以脾氣相對跋扈一些。
我懶得跟她爭吵,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了起來。
楊倩莉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罵道:“死丫頭,別以為陸教練喜歡你,你就能目中無人!你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她這句話一出,另外一個女孩子就連忙拉著她,勸道:“好了,快點吃飯吧!”
我抬頭瞟她一眼,淡淡道:“我什么貨色輪不到你操心。倒是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小心你媽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你……你胡說!”楊倩莉被我戳到痛處,惱羞成怒。
我不緊不慢地說:“別激動嘛,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然哪天你爸突然回國了,發現你做的丑事,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你……你胡說!我告訴你,陸教練才不會看上你呢!陸教練根本就不喜歡你!”
“不喜歡正合適,省的麻煩!”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楊倩莉氣急敗壞地抓起手邊的書朝我砸過來,我伸手接住。
她憤恨地吼道:“葉曉燕,別以為你有點姿色,就可以勾引陸教練!我警告你,陸教練遲早是我的男朋友,你要是膽敢搶走陸教練,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我輕蔑地掃視她一眼:“我看上的東西,還沒人搶得走呢!”
“你……”楊倩莉氣結。
我不愿跟她糾纏,把書往桌角一丟,準備洗漱去了。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敲門走了進來,他的臉頰通紅,眼底充滿血絲,似乎已經熬了幾夜沒睡。
“你好,請問陸教練的宿舍號碼是多少?”他客氣地問道。
“404寢室,怎么了?”
眼鏡男生一怔:“404寢室?陸教練就住在404寢室?”
“嗯。有什么事情?”我不解地望著他。
眼鏡男生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我想請陸教練幫我補習數理化,我希望能盡快參加高考!”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你確定?”
眼鏡男生重重地點點頭:“嗯!我是a城本地人,我想考上京州的大學。”
“但是據我所知,陸教練很少會接受外校學生的求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夠通過某種方式讓他改變主意。”
眼鏡男生的臉更紅了:“這……我該怎么做?”
我沉吟片刻后,對他說:“這樣吧,如果你能夠讓陸教練親自跟你談論學業方面的事情,你就可以留下來。但是,我不保證你能達到陸教練的要求。”
眼鏡男生眼珠轉了轉,說:“我試一試。”
我看他一眼,轉身回到306寢室。
我把自己的床鋪整理一遍,順便洗漱了一番。
等我從洗浴室走出來,發現眼鏡男生正站在我的桌前,雙手插兜,臉上帶著靦腆而又期待的笑容。
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衫和牛仔褲,腳上踩著帆布鞋,顯得特別樸素、干凈。
我看著他,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陸教練,我今年剛滿17歲,雖然學習成績不太好,但是基礎很扎實。”眼鏡男生介紹道。
“哦,那你找錯人了,我是一個學渣,對學習成績毫無研究。”
“沒關系,我們可以先聊一聊,互相探討一下。”
“你想說什么?”
“我聽說,您曾經是學霸!”
我搖搖頭:“沒有,我只是班里墊底兒的,屬于混日子的那種。”
“那也足夠了!因為在我眼里,陸教練永遠都是no.1。”
我笑了笑:“好吧,既然你誠懇地邀請我,我就勉強答應你吧。說吧,你有什么問題需要我解答的?”
“是這樣的,我的英語成績很爛。”
我微微挑眉:“這就有點難度了,因為陸教練也不擅長英文。”
眼鏡男生趕緊說:“我不是想讓您教我英語,只是想讓您講解一下題型和步驟就好了。我記憶力不錯,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行了!”
我點點頭,開始向他詳細講解題型和步驟。
其實并不困難,簡單易懂。
一堂課之后,眼鏡男生感覺豁然開朗,對我佩服至極。
他豎起拇指贊嘆道:“果然是高材生啊,您真厲害!”
“你過獎了。”我謙虛地笑了笑。
眼鏡男生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陸教練,明天周六,你有空嗎?咱們約個時間見個面吧,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我愣了愣,猶豫了一會兒,說:“好吧。”
第二天下午五點半,我和眼鏡男生坐在附近一家咖啡店的包廂里。
眼鏡男生叫李飛,家庭條件優越,父母都在政府部門工作,是典型的官宦之后。
他的外表俊秀清雋,斯文白皙,是我見過的同齡男生中長相最出眾的。
李飛開門見山地問道:“陸教練,我聽說你以前是京州大學金融系的學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畢業以后去了哪里?”
我略微思索了片刻,說:“你說這個啊,我大概忘掉了。怎么,你對我的去向感興趣?”
李飛抿唇一笑:“當然了,誰不想多認識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呢?”
“我記得我畢業的時候,是被分配給一位軍區首長當警衛員的,后來那位首長退休,我才去了部隊。”我漫不經心地說著。
我的聲音很輕,李飛卻震撼不已。
他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陸……陸教練……你……你說什么?你居然去了部隊當警衛員?”
第13章陸離
“我記得很清楚,那次我隨首長去了京州。”
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后來,那位首長退休了,就派我去了南嶺省的軍營。”
“南嶺省軍營?”李飛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我抬眸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想去南嶺省?”
“呃……”李飛尷尬地低頭搓了搓衣擺,吞吞吐吐地說,“是……我爸媽都在南嶺省任職……”
我笑了笑:“我還以為,像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官二代,肯定瞧不起南嶺省那種偏僻落后的小縣城。”
李飛苦澀地扯扯嘴角:“不管再富裕的人家,孩子都是爹媽肚皮里爬出來的,沒有誰比我更尊重父母。”
“呵呵,你倒是挺懂事。”我淡漠地說著。
“陸教練,你有空的話,能不能帶我去南嶺省見識一下呀?”
“我也很想帶你去,但我恐怕抽不出時間。”我婉拒道。
“為什么呀?”
“我的專業課成績很差,每天的訓練量很大,根本抽不出時間陪你玩兒。”我坦誠道。
李飛急忙說:“我的專業課也不是很好。咱們不如趁著現在有時間,互相交流學習,這樣豈不更加充實?”
我想了想:“行,不過你得提供給我你目前掌握的知識內容,否則我不敢貿然給你講課。”
“放心好了!”
李飛立即拿出筆紙,將自己所掌握的東西全部告訴我。
我邊聽邊點頭,說:“你的基礎還算扎實,不用擔心會丟三拉四。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更加努力一些,因為我們國家正處于危機狀態,我們必須抓住任何一丁點的進步機會。”
李飛點點頭,說:“嗯!我會加倍努力的!”
“對了,我們今晚還可以去健身房練習格斗技巧,你愿不愿意去?”我詢問道。
李飛頓時眼前一亮:“真的嗎?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們健身房的老板和陸教練是好兄弟,我和他說一聲,應該不是問題。”我微微一笑。
“那真是太好了!”李飛欣喜若狂,“我早就想體驗一把格斗的魅力了!”
健身房距離咖啡廳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健身房是一棟三層樓的建筑物,門口貼著招聘啟示,看上去規模不小。
進入健身房以后,里面寬敞明亮,有各式各樣鍛煉器材。
我和李飛一路走過去,看見許多穿戴整齊的年輕人正在打拳。
“你看,就是這群人在打拳。我從小就特別喜歡看格斗比賽,所以我一直夢想著能成為一名頂尖格斗選手。但是……”
李飛有些頹喪地垂下腦袋:“我的身體素質跟常人差距太大,根本就不適合學習格斗術。唉——”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不要灰心,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的。”
李飛轉過臉,眼神熱切地盯著我:“陸教練,你說得對,我確實還可以改變一下。”
“嗯。”我點頭,“我們先熟悉一下環境吧。”
健身房共有三百平米左右,設施非常完備,除了健身器材以外,還有一些娛樂項目。
比如射擊、游泳、羽毛球、網球等運動,這里應有盡有。
我和李飛先是參觀了健身房,之后又在旁邊的餐廳吃飯。
飯菜很豐盛,我吃了不少,胃里暖烘烘的。
飯后,李飛主動說:“我送你回公司吧?”
我搖搖頭:“謝謝,不用了。我的車停在樓下,我搭公交回去就行了。”
“好吧,那……我有空再找你聊聊!”
臨走前,我忍不住叮囑他道:“你要保持聯絡方式哦,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人。”
“嗯!我知道啦!”李飛揮揮手,朝我笑了笑。
我坐公交車回到工作室,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口,忽然看見桌上擺著一束鮮花。
“這誰啊?”我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辦公室里只有我自己,而且我的辦公室也沒裝攝像頭。
“是誰送我的花呀?”我納悶地抱著玫瑰花,慢悠悠地往前挪動腳步。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抹高挑修長的身影映入我的視線。
“林菲,好久不見呀。”她笑靨如花,朝我眨眨眼睛,露出八顆潔白如玉的牙齒。
我愣怔了半晌,呆呆地看著她。
這不是我們高中時期關系很好的女班長嗎?她現在竟然變化那么大,我都快不認識了!
林菲走上前,雙臂纏繞在我脖頸上,親昵地蹭著我的臉頰,嬌滴滴地說:“好歹我們曾經是朋友,見面總要禮貌地打個招呼吧?你看你,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呃……”我僵硬地點頭,“班長,好久不見……”
她笑嘻嘻地摟著我的胳膊,語氣甜膩得讓我渾身雞皮疙瘩暴起,不寒而栗!
她笑瞇瞇地說:“你還是叫我阿雪吧,這是我們初中時代的閨蜜們對我的稱號!”
我點點頭:“好的。”
我的表情木訥至極,仿佛失去靈魂似的。
她的手指在我鼻子前晃了晃,嬌嗔道:“喂喂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呀?”
我抬起眼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阿雪……”
“這才乖嘛!”她滿意地笑了起來,“你最近過得怎么樣呀?我聽說你現在已經做教練了?”
我尷尬地點點頭,低頭說道:“是啊。我最近很累,也沒時間去看你們,真是對不起了。”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們這幫同窗都理解你。畢竟你們教練這活兒太辛苦了,你能熬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她溫柔地撫摸我的臉龐,語氣溫柔得像水。
我感受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惑氣息,令人迷醉。
不過我并沒沉迷其中,反而越發清醒起來,連忙說道:“那啥……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哈。”
我匆忙轉身,卻被她攔住了去路,她笑盈盈地說:“你這就走呀?難道不請我喝杯茶嗎?”
“額,我這還有工作,沒時間。”我委婉地拒絕了。
“工作?哪有工作比我還重要呀?”她嘟囔著嘴,“好不容易見面,你也不留下來陪陪我嗎?”
我趕緊解釋說:“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真的有工作,不信我給你打電話。”
她無奈地嘆息一聲:“算了,你還是走吧。記得有空了要來看我喲,不然我可生氣了。”
我連連點頭,拿著包匆匆離開了。
離開健身房后,我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一直忙碌到傍晚五六點鐘的時候,終于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我伸了個懶腰,疲憊地趴在椅背上。
雖然我很討厭林菲這種性格,甚至有些恨透她。但我必須承認,和她單獨相處時,我還挺享受的。
畢竟她和普通女孩截然不同,她有足夠的吸引力。
而此刻,我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響,只想立馬填飽肚子。
我站起身,正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回家。
“咦,你在干什么?”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里的文件夾,轉過身,驚訝地說道:“是你?”
“是我。”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這才注意到,她竟然換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裙,胸前的紐扣全部解開,露出傲人的胸脯。
這身衣服將她姣好的曲線完美勾勒出來,充滿青春的氣息。
她一頭短發利落地扎在腦后,顯得英姿颯爽。
“你……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咽了咽喉嚨問道。
“今早。”她盯著我,眼神凌厲得像刀鋒,“聽說你升級成為我們公司的教練了?恭喜你啊!”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是啊,這兩周多的鍛煉效果不錯。”
她輕蔑一笑,諷刺道:“哼!我們學校的學生就數你的體育成績最差,現在居然成功晉級為我們的教練,看來老天爺都在照顧你嘛!”
“是,是嗎?呵呵……”我干巴巴地說著,感覺自己有些無顏面對她。
當年我們的關系特別要好,可是因為父母的原因導致了我們分離。
我一直懷念在高中那段美好純真的日子,所以從小到大,我最愛干凈、最愛讀書,希望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可是因為林菲的存在,我一度喪失了夢想。
“林菲,咱倆好歹是高中同學,你這么挖苦我合適嗎?”我皺眉說道,“我不會忘記你和王胖子對我的恩惠,以后你有任何需求,隨時都可以告訴我。”
“切,誰稀罕!”她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可不缺錢。”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只是提醒你,以后別整天和那些男模們廝混在一起,否則遲早被人甩掉,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說完,她揚長而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許久,心里百味雜陳。
她怎么會知道……我和他們之間的事呢?
我搖搖頭,不愿再深思。
我不想被她左右,更不希望被人嘲笑。
于是我迅速收拾東西,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媽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膝蓋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地進屋,輕輕拉開門,卻發現爸爸坐在臥室的床邊,靜靜地凝望著媽媽熟睡的面孔。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上的勛章熠熠閃光。他的胡渣冒出來,顯得十分滄桑。
我不敢發出一丁點兒動靜,悄悄退了出來。
“哎!”
忽然身后傳來他蒼涼的嘆息聲,讓我心底猛然顫抖了一下。
“唉——”他又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她還是沒有醒。”
我垂下眼眸,輕聲答道:“醫生說,媽媽的病情惡化很快,恐怕堅持不了太久了。”
“我知道。”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我不想死……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救她?”
我默然片刻,說道:“爸,媽媽臨終遺言中囑咐您要把我養大成人。如今,媽媽已經去世,您唯一的牽掛就是我了,我會好好孝順您的。”
他睜開雙眼,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嗯,謝謝你,我的兒子……”
我微笑著,沒再說什么。
第二天,我便搬出租屋,去市區找了一份工作。
這一年的暑假,我花費了四萬塊錢買了臺筆記本電腦,每天泡在游戲廳里玩個通宵。
因為我曾經在網絡游戲界闖下一番名堂,很多人慕名而來跟我約戰。
我憑借自己嫻熟的操作技巧擊敗了一群又一群挑戰者,贏得了他們的尊敬。
漸漸地,有更多的人加入到我的隊伍中來,我也成了游戲行業里頗具威名的大師。
第6章大賽前夕
一年后的某天,我正在訓練場里揮汗如雨。
這天早上,突然跑來三個身材高壯的男生,指著我的鼻子叫罵。
“喂,你就是陸凡吧?”
我停止了游戲,轉過頭看向他們:“是,我就是,你們有事嗎?”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沖我吼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我聳聳肩,漫不經心地答道:“管你們是誰,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另外兩個男生也紛紛附和道:“沒錯,別跟我們說話,滾開!”
那男生怒火攻心,舉著拳頭朝我揮來,嘴里叫囂道:“你這種鄉巴佬懂個屁,老子一拳砸爆你的狗頭!”
我一動不動,眼瞅著拳頭即將打到我的臉上,我突然側身避過。緊接著抬腿,狠狠踢在他的腰際,將他踢飛在地。
“哇呀!”男生疼得呲牙咧嘴。
剩下的兩個男生見狀,紛紛拿起旁邊桌上的鐵棒,一擁而上。
我一個掃堂腿,將其中一個男生撂倒在地,緊接著又用胳膊肘將另一個男生撞倒。
兩人躺在地上呻吟著,我走上去一人賞了一耳光。
“記住,我是陸凡,不要再惹我!”
我扔給他們一張支票:“這是你們昨晚輸給我的,我給你們的補償!滾吧!”
兩個男生灰溜溜地爬起來離開了。
這時候,媽媽迷迷糊糊地從房間里走出來,疑惑地說道:“你們在吵架嗎?我怎么好像聽到打斗聲?”
我趕緊扶起媽媽,安撫她說:“沒有啊,哪有什么打斗聲?我們只是鬧著玩呢。”
媽媽看了看我,似乎并未相信我說的話。但也懶得再追究,轉身繼續回房睡覺。
我松了口氣。
我把支票收起來,然后偷偷地跑到房間里查看媽媽的病例,發現上面寫著‘重度抑郁癥’五個字。
我咬了咬唇,握緊手里的紙張,心里暗暗決定:我要賺錢治療媽媽的抑郁癥。
第七次,我依舊被一伙不良少年欺負了。
我憤恨地瞪著那個染黃色卷發的小痞子,心中涌出一股殺意。
就在我準備動手時,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緩緩駛進校園。
車門打開,一條修長的腿邁出來,我立馬認出那雙鞋,是爸爸的。
爸爸下車走進教室,目光環顧一周,最后落在我的身上,問我道:“怎么回事?”
小痞子們見狀,頓時嚇得縮成團。
“叔叔,是我先挑釁他的!”卷發男生立刻替自己辯解。
爸爸冷冷看他一眼:“哦?是嗎?”
卷發男孩哆嗦了一下:“當、當然……”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按了接聽鍵。
“你就是陸凡?”一個低沉渾厚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是?”
“我叫林浩南。”
“我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校門口等你,你馬上出來。”
話音剛落,電話里就傳來嘟嘟嘟的盲音。
林浩南?我想了想,應該是林曉雪的哥哥吧。我連忙換衣服,急急忙忙趕往校門口。
果然,校門口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高大男生,一襲剪裁合體的黑色休閑西褲,襯托出他完美的身形,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此刻,他正背對著我,神色嚴峻地抽煙。
我快步走到他的身后:“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浩南轉過身,露出一張俊朗的容顏,眉宇之間透出一股霸道的氣勢。
“我妹妹是不是在你這里上學?”
林曉雪?我點點頭。
他深吸一口煙,徐徐吐出一個煙圈,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雖然平靜淡漠,卻隱隱含著銳利和壓迫感。
“我妹妹的抑郁癥很重,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她盡快康復,這樣才不枉費我妹妹在精神方面付出的努力。”
林浩南直截了當,毫不掩飾地說明了他找我的用意。
原來是來求我治病的,呵呵,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需要我來治病。
不過既然有病找我,我自然不會拒絕,于是爽快地答應下來:“可以。”
隨即,他遞給我一張金卡:“這卡里有50萬,密碼是6086。”
我猶豫片刻,還是接過卡放在包里。
他又掏出一張支票塞進我的兜里:“這是給你的獎勵。”
我怔怔看著這張支票,上面寫著100萬。
我驚訝極了。
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巨款?
“你……干嘛突然這樣做?”我遲疑地問道。
林浩南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我是誰吧?”
我愣住了。
我確實知道他,他曾經帶領龍騰集團的全國員工參加過國家舉辦的軍演,還曾親臨戰場為民族英雄送行。這件事跡廣為流傳,甚至還獲得國家科技與文化部頒發的特殊榮譽證書。
我點點頭:“知道,你是龍騰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林浩南。”
“你既然知道我,就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你如此客氣。”
他微笑著注視著我,目光犀利,仿佛要看穿我內心一般。
“這些都是因為你父母對我有恩。我欠了他們太多,必須報答他們才行。所以,我愿意無條件地對你好。”
我恍悟地點點頭,怪不得林浩南會對我那么好。病毒末世第1999天。
一個月前的那個雨夜里,我從昏迷中醒來時,看到自己躺在醫院走廊上。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還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覺,突然間,有人用槍頂住了我太陽穴,我甚至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就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關切和欣喜。
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什么美麗女士或者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而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她穿著粉紅色連衣裙,臉蛋兒像熟透了的蘋果般水靈嬌嫩,一雙明眸顧盼之際流露出動人心魄的光彩。
這樣一個美貌的少女,竟讓我產生了片刻恍惚。
難道說我死后又重生回來了?否則,怎會遇到這么可愛的少女呢?
但我很快反應過來,因為她身后站著幾名男子,他們都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顯然不是普通人物。其中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手臂上綁著繃帶,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你叫蘇小姐?”那男人問。
他語氣平靜、客氣而疏離,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是。您是……”
“哦,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先生。”他微笑答道。
“你好!”我點點頭,想要坐起身體,結果剛撐起半截身子,渾身便如同散架似地劇痛起來。我咬著牙忍耐住疼痛,勉強支持起上半身來。
“你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休息,養好精神,再慢慢恢復傷勢。”那男子說著,伸手按住了我肩膀。他的力度適宜,既使隔著襯衫布料,也感到一陣熨帖。
他的手掌寬厚,指腹干燥有力。我抬起眼,望向這位張先生:“我已經完全好了,真的謝謝你!請問你們把我送到這家醫院來是……”
張先生收回了手,嘴角依舊掛著禮貌的微笑:“我知道你很疑惑。但這件事,并非你所能夠承擔責任的。”
他的話語里有著不容置喙的味道,讓人無法反駁。我愣愣地點頭:“對啊,那個人抓走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呀……我不管了,你放我回家吧!求你了,行嗎?”
這個時候,病房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張先生,您來了!”
我轉過頭,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推門進來。他長相斯文俊秀,戴著副金絲框的眼鏡,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胸前別著一朵銀色玫瑰花。他身材修長勻稱,整齊的短發梳得一絲不茍,眉毛英挺,鼻梁高聳,唇形飽滿,五官深邃。即便是素未謀面,單憑這樣一副皮囊就足以讓人心動不已。
更令我詫異的是,此時此刻,他的手中捧著鮮艷欲滴的火紅色玫瑰。
我怔怔地看著他朝我走來,心中充斥著無盡疑惑:為什么這個人會跟張先生認識?為什么他手中會拿著一束花?
男人將玫瑰遞到我面前,語調輕松愉悅:“親愛的,送給你。”
我眨了眨眼睛:“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情人。”
他聞言微笑:“我知道。”
他說話時,那雙狹長的眼眸閃爍著幽藍的光芒,仿佛兩顆深邃的藍寶石,令人沉溺。這樣的眼神……
我心頭猛然一跳。
他繼續說道:“你是我的妻子,伊莎貝爾·艾德維茨,今年二十六歲。”
“……”我震驚萬分。
他的妻子?
我呆滯地看著他,直到他再次提示:“親愛的,該吃午飯了,我們去餐廳吧。”
我仍處于震驚當中,根本沒有聽見他后面的話。
他拉著我的胳膊,將我從病床邊拽了起來。
我終于反應過來,掙扎道:“喂,你瘋啦?我才不是你妻子,我不認識你!我不要去餐廳!”
我的抗拒讓他皺起了眉頭:“親愛的,乖,聽話,吃點東西再鬧。”
我被迫與他并肩走下樓梯,周圍路過的醫務工作者紛紛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盯著我倆看,議論紛紛。
“咦?伊莎貝爾不是剛被炸彈襲擊,昏迷不醒嗎?怎么突然又好了?”
“聽說昨晚有一伙恐怖分子潛入醫院,試圖劫持伊莎貝爾……幸虧張先生及時趕到,制服了恐怖分子救下伊莎貝爾……”
“這么說來,伊莎貝爾的丈夫也算是英雄了?真是難得,我從來都不知道張先生居然有如此實力!”
……
這些人的竊竊私語,我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疑竇叢生。我瞪大眼睛盯著眼前這個英姿勃發、器宇軒昂的帥哥,努力壓抑住自己心底涌起的那股奇妙的陌生感。
這時,張先生停住了腳步。
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頭往身后看去。
我的身后,有一棟巍峨高大的建筑。它佇立在繁華街區的一側,宛如一只匍匐在地的巨獸,守衛著整條主干道。它共有八層,每一層均有數百米高。在陽光的照射下,這座建筑熠熠生輝,仿佛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紗衣。
而那幢建筑前,豎著一塊大大的牌匾,寫著“醫科大學校園”。
我愣了愣神,扭過頭,看向身旁這個男人。
他溫柔地撫摸著我鬢間凌亂的碎發,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這里就是醫科大學了,你的母校。”
“啊?”我驚愕地看著他,心中掀起滔天波瀾。
“我們先回教室吧!等會兒老師要開始講課了。”他拉著我,朝前方的教學樓走去。
“我、我不是這個學校的……你弄錯了……”
“沒關系。你的父親,曾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也許你會喜歡上這里的環境的。”
………………
一個多月之前。
我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課程表。雖然我對自己的專業知識還算熟悉,但要說精通還差得遠。我記性極佳,一般的基礎課程都能倒背如流。唯獨在這方面,卻毫無成績。
在醫學院中,醫護類專業比較冷門,而且學期冗長,大部分人選擇的都是藥劑學或機械工程學這類技術含量比較低的專業。我是個學霸,但在醫學方面,也僅僅是個菜鳥。我的導師是個年近五旬的老教授,我的英語水準不高,和他交談總感覺費勁。不過老教授脾氣溫和,我很容易就混熟了。
“伊莎貝爾,你來得真巧。我剛從醫院回來,正好碰上了張先生,他送你回來了!”同班女生小麗笑吟吟地對我打招呼。
我愣了愣神,想到剛剛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個人,忍不住問:“你們怎么知道我受傷的?”
她解釋道:“昨天晚上,張先生把你抱進醫療室,結果你醒了過來呢!這可是個大新聞,我們全班都知道了!”
“啊哈哈——”
我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連忙擺了擺手:“哦,原來是這樣,謝謝啊。”
她笑瞇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可真幸運,嫁了一位如此體貼的紳士!”
我訕訕一笑,隨即想到了什么似的,追問道:“對了,你剛剛說,我爸爸也在醫院?”
“對啊,你爸爸是腦外科主刀的,據說昨天夜里做完手術,就昏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她遺憾地嘆息一聲,說道。
“那,他的病……”我遲疑地看了她一眼,猶豫著說,“現在好些了嗎?”
她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好,具體情況得等他清醒過來才能確認。”
我頓時變得沮喪不已,失魂落魄地走在長廊上,腦海中思緒飛快閃過,最終定格在某個名字上。
【張恒博】……
我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原來……就是你……”
我早該猜到了。那天晚上,在爆炸中昏迷過去前,我恍惚瞥見了他,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沒想到他竟然趁我不備,偷偷溜進來給我換藥……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所以沒有理會他,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他究竟是誰?為什么他會對我這么熟悉,還幫助過我,甚至還知道我家庭狀況……
我越想越慌張,越想越害怕,幾乎是跌跌撞撞跑出了學校,攔了輛計程車,火急火燎地奔回自己租房。
“您回來啦。”小麗熱情地迎了出來,“今天怎么去了這么久呀?”
我沒搭腔,匆匆拿起鑰匙開門。
“哎喲,伊莎貝爾!你怎么了?”
小麗跟在我身后叫喊。她看見了我滿頭大汗的模樣,嚇壞了:“你怎么這副樣子?生病了?”
我搖搖晃晃地推開臥室房門,一屁股摔在了床鋪上。
一瞬間,一幅畫面浮現在我腦海。
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嘴角帶著淡淡的淺笑。而我身旁的人,靜靜地俯視著我,嘴角輕揚。他伸出右手,指尖觸碰著我細嫩的皮膚。
我渾身戰栗,緩慢睜開眼。
他低頭望著我,唇畔掛著淡淡的笑,目光中透著溫暖。
我怔怔地望著他,心臟狂跳不止。他的眼神溫柔似水,嘴唇微張,吐出兩個字:“伊莎……貝爾……”
我猛地抬起頭,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望著他:“別這樣看著我,我不習慣。”
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眸中泛著寒霜。
他依舊笑盈盈地注視著我,語氣寵溺:“乖孩子,怎么了嘛?我又哪兒惹你生氣了?告訴爸爸,爸爸保證再也不讓你生氣了。”
“呵呵呵……”我嘲諷地冷哼一聲,“你可千萬別這么做,因為……你根本不配當我的爸爸!”
說罷,我便轉身離開。
他并未阻攔我。他仍然站在原處,微笑著凝望著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
一陣劇烈的痛苦襲擊了我。我捂著肚子,蜷縮在地板上,額角沁出豆大的汗珠。我掙扎著爬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沖進浴室。冰涼刺骨的水流澆灌下來,我渾身顫抖,但我強撐著身子,拼命地洗澡,希望借此驅趕腹中的疼痛。可惜效果微弱,反而越演愈烈。
“伊莎貝爾!伊莎貝爾!你怎么了?!”我隱約聽到浴室門口傳來焦急的呼喚,隨后門被猛地踢開,一雙強健有力的臂彎扶住了我的腰肢。
我虛脫地靠在他懷里,喘息著說:“我沒事。”
“真的嗎?可是你臉色蒼白……”他皺眉盯著我,語速極快。
我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
“我帶你去醫院吧?”他說。
“不必了,只是腸胃痙攣……吃點消炎藥休息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我艱難地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蹌,卻勉強支持著向衛生間走去。
他扶著我,關切地詢問:“還能堅持嗎?”
我嗯了一聲,將他推出了屋子,隨即關上房門。
我蹲在馬桶邊,撕扯衣物、摳喉嚨,將胃里的食物吐了個干凈。胃酸滲入肌肉,帶來陣陣抽搐。
“咳咳……嘔……”我干嘔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東西可吐,于是趴伏在馬桶邊,繼續干嘔。
許久之后,我癱軟在地板上,眼睛濕潤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的嘴角沾染著一抹鮮紅的血跡,像綻放的梅花,令人作嘔。
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
那里曾經留下一條猙獰恐怖的疤痕,現在已經淡化,留下一塊粉紅的疤痕,看上去丑陋異常。但是我并沒有多少介意,相反的,它給我提供了更多的勇氣與力量。
我擦掉嘴角殘存的穢物,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情緒。
我打開柜子,從最底層拿出一瓶黑色液體。那是我在醫院買的藥品。
我將藥片倒出來含在口中,喝了一大杯白開水漱口。然后把水杯丟進垃圾簍里,拿起毛巾擦干凈了雙手和脖頸。
我穿戴整齊之后,打開了房門。
“你……”他愣愣地看著我,表情錯愕。
“我沒事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冷冷地說。
“伊莎貝爾,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淡漠地答,徑直朝門口走去。我剛邁出步伐,就感覺到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啊——”身后響起了他驚懼的尖叫,緊接著,我便被擁入了寬厚的胸膛。
“怎么辦?怎么辦?伊莎貝爾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難受……”他驚慌失措地抱著我,一遍遍詢問。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里。他的肩膀上,立刻露出了幾個青紫色的手指印記。
他的臉色慘白,瞳孔擴散,嘴唇哆嗦個不停。
“你不要怕,沒事的……沒事的……”他喃喃說著,眼眶通紅,眼淚奪眶而出。
“別哭啊……”我無力地撫摸著他的背脊,“別怕,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
“不行,伊莎貝爾……我送你去醫院……”他一邊安慰著我,一邊飛快地跑出去,按下電梯,扶著我走入電梯。
電梯門打開,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排白大褂。
第2章(二)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正好從電梯里走出來,迎面看到了他們,疑惑地蹙眉問道:“請問您是?”
“我想找一位姓陸的醫師。”他焦急地說,隨后指向我:“她暈過去了,麻煩幫忙檢查一下。”
“哦,好的,跟我來吧。”他點點頭,領著我和另外三位同伴走進了陸醫生的診療室。
“請坐。”陸醫生示意我在沙發上坐下,“你先做個簡單的檢查。”
我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隨后解開衣襟,將左胸部分露了出來。陸醫生仔細看著我的傷口,沉吟了一番,隨后對我說道:“傷得太重,你需要盡快做截肢手術。”
我一愣,連忙說:“等等!我不需要截肢!”
“那怎么可以呢?如果你不及時截肢,你會有生命危險的。”他皺眉說,“雖然你現在暫時不會危及性命,但是這種情況絕對不適合再工作了,必須要盡早截肢才行。”
我咬著牙齒說:“我說了,不要截肢!”
陸醫生嘆了口氣:“那你說你究竟是為什么不愿意截肢?”
我攥緊拳頭,一言不發。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如果說出真相,陸醫生肯定會認為我是因為自殺,所以才不愿意接受截肢手術的治療的吧?可是如果不說實話,他又會誤會我有病,甚至報警處理……
思忖良久之后,我決定賭一次,賭他不會報警。
“我……”我遲疑地說,“我……”
“你的丈夫是誰?”陸醫生打斷我的猶豫。
我頓時愣住。
他見我神色變換不定,便追問:“是你丈夫讓你不愿意截肢的嗎?”
我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是因為……我是因為……”
“你不用害羞。”陸醫生說道,“我是醫者父母心,我明白你現在的想法。你不愿意說出具體原因也沒關系,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你的丈夫或許不愿意讓你拋頭露面,但我是醫生,我可以幫你聯系你丈夫。”
“不,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我低吼了一句,情緒激動得不行,“拜托你,求求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不想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尤其是我的孩子們……”
陸醫生嘆了口氣:“那么我尊重你的選擇。你現在先躺下來,我替你檢查一下傷勢。”
我乖順地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情緒,隨即慢慢睡著。
夢境紛繁雜亂,一幕幕閃過腦海。
我站在馬路旁,四周車水馬龍,一陣強烈的風吹過,揚起了我鬢角的碎發。
“小姐,請問去哪里?”我聽見司機在問我。
“去醫院。”我說。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司機關切地問。
“我沒事……”我勉強擠出笑容,抬眸望著窗外。
“哎喲喂,小姑娘!”
一聲驚呼傳入耳朵,我扭過頭,看見了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她的手上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餛飩湯圓,正準備遞給路邊賣冰棍的老奶奶。
“阿姨……”我輕聲喊了她一聲。
她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是……”
“是我……”我微笑道,“上次我們在超市里見過。”
老奶奶聞聲也走上來,笑瞇瞇地問道:“誒,你是小姑娘呀!”
“嗯,我來給朋友送飯。”我笑了笑,“你們吃了嗎?一起吃點吧。”
“謝謝啊!”老奶奶笑嘻嘻地擺了擺手,“我們倆都吃過啦!小姑娘你趕緊趁熱吃啊!”
我笑著點了點頭。
老奶奶離去之后,中年婦女才緩緩地走近我。
她的眼神充滿了戒備:“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是來看看您和您的孫子……”我輕聲說道。
她的目光瞬間凌厲了許多:“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坦然說,“我剛好經過您的攤位前,看見您煮餛飩,就猜您應該有個孫子……”
“呵呵……”中年婦女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阿姨!”我叫住她,“能告訴我您的孫子叫什么名字嗎?我還挺喜歡他的,他長得很可愛。”
聽完我這話,她忽然停下腳步,盯著我看了許久,才緩緩地吐出一句:“我沒有孫子,我只有一個女兒,叫做林雅。”
她說罷,轉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怔怔地看著她遠去,半天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剛才仿佛是做了場夢一般。
難道,我剛才是在夢里?
我茫然地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九點整了。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疼痛感讓我確認自己剛才并非是幻覺。
難怪今天一直做噩夢,原來是這樣。
我苦笑一下,繼續躺倒在床上,雙目緊閉,默念著咒語希望能夠盡快睡著。可是,越努力催眠,噩夢卻愈演愈烈,最終,竟把我嚇醒。
醒來之后,我渾身汗津津的,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酒精味。
我呆呆地坐起身來,揉了揉酸脹的額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掀開被子跳下床,拉開窗簾。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空氣清新而寒涼,卻無論如何驅散不掉我內心深處的焦躁和恐慌。
我靠在窗戶邊,仰頭望著夜空,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孤獨。
從小到大,爸爸媽媽一直對我非常寵溺,家境優渥,學歷高,工作穩定。
可惜,我從來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的幸福。
我不知道父親到底經營著一家怎樣的公司,也不曾參與過公司業務上的往來;更加不知道父母是否結婚,我是否有兄弟姊妹,他們對我到底怎樣。
這世界上,每個人活在這世界上,總會碰到各式各樣的困擾,我也同樣不例外。
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是個孤兒。
第3章孤兒的悲哀
這幾天,陸醫生經常過來探視我。
他帶來了很多藥品、紗布、針線等物品,全部放在病房里。我一邊喝粥,一邊向他詢問我這條腿什么時候能痊愈。
他說:“你的腿骨折了,不像尋常摔傷。這樣,我建議你明天就辦出院手續。”
我搖了搖頭:“不,我想留院觀察一段日子。我還想去美國讀書,所以這段日子我不能回國。”
“美國的醫療設施很發達。”陸醫生勸道,“你可以在美國接受最好的治療。”
我搖頭拒絕道:“不必了,麻煩陸醫生費心了。”
他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走之后沒多久,我就聽見門鈴響了,于是我去開門,果然是一位陌生的護士。她將我的藥品拿進屋,仔細檢查一遍,又用儀器測量我的血壓、心率和脈搏。
我不禁皺眉,問她:“請問你在干嘛?”
“我是你的主治醫師派來的。”她答道,“從現在起我負責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我有些懵懂:“可是我需要休養。”
“我知道。”她點頭,指了指病房的一張床,示意我躺下來,隨即解釋道,“我是一名護士,你可以稱呼我為梅莉亞。我會跟你說清楚你這次受傷的原由。”
我遲疑了片刻,躺了下來。
梅莉亞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密碼,隨即屏幕亮了。
電腦顯示器上的圖標是一排英文字符,她操作著鼠標,飛快地滑動著鍵盤。很快,畫面上浮現一個虛擬的網頁,網頁上是一組組數據報表。
梅莉亞說:“這是我們醫院對你的身體狀況分析結果。你的傷勢不算嚴重,恢復起來應該很簡單。”
她頓了頓,抬眸瞥了我一眼:“不過,我不希望你繼續留在美國治療,畢竟你的情況屬于術后康復性損傷。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這里,我們幫助你治療,并且給你提供最專業的服務。但是,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我的提議不代表醫院的決策,只是我作為醫生的善意建議。”
聽到這里,我不禁沉思。
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想通了許多。雖然那晚的噩夢讓我害怕,但是我相信,夢都是反映在現實之中的。我既然選擇相信它,就應該勇敢承擔這份恐懼。
當晚,梅莉亞就替我安排了住宿,并且給我配備了兩個護士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在此期間,我一直保持靜默。
第二天早晨,兩個護士來敲我的門:“林小姐,吃早餐啦~”
我打開房門,穿著白大褂的梅莉亞站在門口,遞給我一個托盤。
我注意到,托盤里除了豐盛的早餐,還有一瓶紅牛和一盒巧克力。
她笑了笑,解釋道:“你的腿還沒徹底好利索,所以我們特別為你準備了這些東西。這樣可以補充營養,也方便你進行鍛煉和運動。”
我禮貌地朝她笑了笑,端起托盤,坐在床邊開始吃東西。
早餐很好吃。
因為腿上綁著繃帶,我無法彎腰吃東西,因此只能捧著碗,低頭一勺一勺慢吞吞地挖著碗里的蔬菜肉末和玉米粒。
梅莉亞坐在旁邊,耐心地盯著我。
吃完早餐,梅莉亞收拾了托盤,說:“我先去忙了。”
我微笑道謝。
梅莉亞離開之后,我換上了衣服,準備出去走走。
剛走到樓梯口,我就碰到了昨天的那位女護士。
她似乎認識我,立刻熱情地招呼我:“嗨!林!”
我停下腳步,微笑地沖她揮揮手。
“早啊!”女護士笑吟吟地說道,“我叫貝拉,是梅莉亞的朋友。”
“你好……我是陸依依。”
“陸!真漂亮。”她贊賞道,“你看起來比照片上年輕多了。”
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她卻興致勃勃地說:“我聽梅莉亞說,你要出院了?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我搖頭:“謝謝您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
“那可太可惜了。”貝拉惋惜地說,“我本來想介紹我男朋友給你認識呢。他正在附近的醫院做志愿者呢!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呀!”
“哦……不,我想我還是打車比較方便。”我說。
貝拉有些遺憾地聳聳肩膀。
我笑著跟她道別,便下了樓。
出租車很快就來到我預訂的醫院。
下車時,司機告訴我,這家私人醫院的費用高昂得驚人,而且很少招聘外科醫生。我不禁暗忖,難怪這位貝拉小姐的男朋友會去做志愿者了——這里的消費水平確實很嚇人。
我按照梅莉亞事先交待的地址找到了醫院的婦產科診室。推開門,我看到里面有三個女醫生和兩個女護士。我愣了愣。
梅莉亞走到門口,向我伸出手,溫和地說:“歡迎來到中國醫院,陸小姐。”
她的聲音和長相都非常甜美,臉上掛著淡雅親切的笑容。我連忙握緊她的手:“謝謝你幫我聯系醫院。”
梅莉亞笑了,說:“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陸小姐不必客氣。”她轉身對身后的醫生介紹道,“陸小姐來了。”
“陸小姐,你好。”她身后的幾個人同時向我問好,語氣恭敬。
我微微頷首:“你們好。”
梅莉亞領著我走到診臺前,向我介紹身后的三個女人:“陸小姐,這位是李主任,主治骨科疾病;這位是孫醫生,副主治骨科;這位是王護士,主治神經內科;這位是周醫生,主治皮膚科。”
周醫生立刻笑著對我說:“陸小姐,歡迎你加盟我們醫院,今后我們將攜手共創健康美滿的人生。”
我微笑著點點頭。
李主任指著桌子上堆成山的檢查資料,問:“陸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嗎?需要我們幫你做詳細的檢查嗎?”
我看了看桌上厚厚的檢驗報告,說:“我想知道我懷孕多久了。”
“哦?”李主任拿起一份檢查報告,看了一眼,笑瞇瞇地說,“你懷孕四周零九天了。怎么突然想起來查這個?”
我低聲說:“我不喜歡孩子,想把他扼殺在搖籃里。”
李主任一愣:“什、什么?”
我解釋說:“我不喜歡懷孕,我想把他流掉。”
李主任皺眉說:“陸小姐,這種話不能亂講!”
周醫生說:“陸小姐,請問你是什么原因導致你想要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垂眸沉思片刻,緩緩答道:“我患上了精神分裂癥,我總覺得每個人都像惡魔,或者是惡鬼。所以我討厭小孩。更何況,我從小失去父母,我不知道該怎樣照顧一個新生命。”
聽了這番話,李主任嘆息了一聲:“陸小姐,我明白你的感受。我曾經也有過同樣的痛苦。只是……”
“你放心,陸小姐,我們醫院有最權威的骨髓庫,絕對能夠幫助你順利地拿掉胎兒。”周醫生安慰道。
我感激地點頭:“謝謝,我一定會努力的。”
梅莉亞敲敲門,示意我進來。
我抬頭看見梅莉亞正站在窗戶邊等我,于是走到她身邊。
梅莉亞關上了窗簾,說:“好了,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陸小姐,我簡單跟你說明一下情況吧……”
我坐直了身體,認真傾聽。
“……你懷孕的事情我已經盡量瞞住你的家人了。我怕他們擔心,所以并沒有讓他們過來陪同,希望你諒解。”梅莉亞歉意地說,“不過,你現在住在醫院,我也不能讓你孤軍奮戰,所以我會替你約一個心理醫生過來。如果你同意,就點個頭。”
我想了想,遲疑地說:“可是我沒有錢支付這筆治療費用……”
梅莉亞笑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會給你報銷的。”
“謝謝你,梅莉亞。”
梅莉亞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事?”我問。
梅莉亞猶豫了一會兒,說:“你知道我們醫院每個月有義工培訓嗎?”
我點點頭:“我參加過一次。”
梅莉亞繼續說:“那天,我在培訓課堂遇見了一位老教授,他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意見。但是我們當時缺乏足夠的專業技術儲備,所以暫時只是記錄了下來,并沒有深入研究。但他是個好人,我希望你能抽空幫我們寫個論文。你放心,只是寫論文,不需要花費太長時間。你覺得行嗎?”
“我愿意為此獻計獻策,”我鄭重其事地點頭說,“請你代我向老師表達感謝。”
“太好了!”梅莉亞笑彎了眼睛,“這段時間,我們醫院有許多新的課題需要申報,我正愁著找誰幫我呢,幸虧你肯來。我真是太開心了。”
第12章chapter12
第二天早晨八點半,我準時來到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大會議廳參加早上的例會。
我穿著黑色套裙和米黃色羊絨衫,腳踩淺藍色細格靴子。整個人干練又優雅,宛若職場麗人。
由于醫學院是全球頂尖的綜合性綜合醫院,這里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從世界各地匯集而來的精英,因此這個早會也是一個非常嚴肅莊重的會議。
主席臺旁邊,坐著兩排年輕漂亮的女醫務人員,她們的胸牌上印著名字。
“我叫夏冰清,”一位戴眼鏡的女護士熱情地與我打招呼,“我剛畢業不到五年,以后請你多多關照哦!”
她的聲音很柔軟,帶著濃郁的倫敦腔調,顯然是混血兒。
我禮貌地回應說:“你好。你很厲害,才畢業不到五年就已經是主任級醫師了。”
她微笑著說:“你別夸我啦,再謙虛,我都快飄起來了。”
我也笑了:“我是實話實說。”
我坐在右側的位置,左手邊是梅莉亞和另外一位醫生。她是我之前的班主任,我們相處了近六年,算得上朋友。我悄悄觀察了一圈會議室里的眾人,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漠的微笑,似乎根本不把這些瑣碎的事放在心上。
這時候,會議正式開始了。梅莉亞先向大家介紹了我,隨即說:“這是陸離,我們醫院特聘的醫生,目前負責我們醫院的產科項目。”頓了頓,她又說,“陸醫生是個很有天賦的醫生,也是個很有愛心的好姑娘,她的丈夫曾在我們醫院工作,我和陸醫生是舊識。”
大家鼓掌。
我禮貌地沖大家鞠躬致意,然后坐下來,仔細聆聽。
梅莉亞繼續說:“這個項目主要涉及一些婦產方面的問題……”
這一談就談到了中午。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便向梅莉亞建議道:“梅莉亞,既然今天會議結束了,不如我請大家吃飯,算是感謝你為我聯系心理醫生,也感謝各位對我的信任和幫助。”
大家紛紛舉手贊同。
我笑著說:“那好吧,咱們現在就去食堂。”
我們乘電梯下樓,到了一層大廳,忽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轉頭一瞧,卻是我的舍友——唐雪琪。她挽著男朋友的胳膊,甜蜜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我愣了一下,隨即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然后和大家一起往餐廳方向走。
“陸離,真巧啊!”唐雪琪嬌滴滴地叫我。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確實挺巧的。”
唐雪琪笑瞇瞇地挽著她男朋友的胳膊,走過我身旁的時候,故意撞了我一下,嘴角噙著冷笑說:“喲,這不是你那個窮酸老公嘛!怎么?你倆離婚了?”
我低聲喝斥道:“唐雪琪!注意你的言辭!”
“喲,你惱羞成怒啦?陸離,你老婆兇我呢!”她假裝委屈巴拉的樣子,扭捏地靠在她男朋友懷里,撒嬌道,“親愛的,她欺負我!我們走啦!”
“好啦,不要鬧了,走吧。”他溫柔地拍拍她的背,摟著她朝餐廳走去。
我皺著眉頭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沒料到唐雪琪竟然會這么囂張。雖然我知道自己和霍南亭已經離婚了,但是她這樣毫無顧忌地當著別人的面揭短,我實在難以忍受。
我正要追上去質問唐雪琪,忽然被梅莉亞拉住:“陸離,別急。”
“她這樣說我們……”
“陸離,我明白你的心思。”梅莉亞嘆氣道,“不過,你不該為這種小事跟她計較的,不值得。”
我憤憤地甩開她的手:“可是她這么做,分明是侮辱我!”
梅莉亞安慰我道:“不管怎么樣,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冷靜,不要讓這些流言蜚語擾亂自己。”
我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況且,我覺得唐雪琪說的是事實。你和陸南亭結婚這幾年里,除了給他生孩子以外,你還為他做過什么?”梅莉亞停了一下,又補充說,“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一家跨國集團的董事長了,身價千萬,你覺得他還會稀罕你那點工資?”
我低下頭。
她繼續勸道:“陸離,你別忘了,陸南亭和你離婚,是因為他認為你不適合做他妻子。你想想,他要娶的,必定要是名門淑媛,或者像艾薇一樣的高端醫生,你覺得自己符合哪一條?”
她看著我:“陸離,如果你不努力,你永遠都配不上陸南亭。”
我沉默不語。
梅莉亞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啦,別沮喪了,咱們去吃飯吧!”
晚餐后,我收拾好東西,拎著包往辦公室外走,迎面碰上了唐雪琪。她站在原地看了我片刻,突然笑了,說:“陸離,你是不是后悔了呀?”
我抬起頭望著她,冷冷反駁道:“你說錯了,我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需要后悔的。”
唐雪琪挑起眉毛:“那好啊,既然如此,我就等著看你能不能熬出頭咯!”
我懶得再搭理她,直接走過她,朝著門口走去。
我在附屬醫院待滿三年,終于順利晉升為普外科新任副主任。雖然我不知道我這樣做究竟是否值得,但至少證明了,我并不比別人差。
我在辦公室里呆了一陣,就準備回家休息。我剛拿起鑰匙,就聽見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我按下免提鍵。
電話那邊傳來了陸南亭略顯疲憊沙啞的聲音:“陸離,你能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嗎?我有話跟你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好的。”
半小時之后,我敲開了陸南亭的辦公室門。
“進來。”
我推開門,走到他的桌前,說:“陸總,您找我?”
“嗯,坐。”他示意我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夾:“你看看這份資料。”
我翻開文件夾,只見上面寫著《關于加入新世紀研究所的報告》。
陸南亭緩緩說:“我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參加研討會。”
“研討會?”我疑惑地看向他。
“是的,我們打算組織一場全體醫學人員的會議,商討治療癌癥、艾滋病等重大疾病的治愈方案。”他頓了頓,又說,“我們邀請了國內外頂尖專家和著名醫師。這次的研討會將由我親自擔任評審嘉賓,你作為我們醫院的骨干醫生之一,也有資格列席。”
我遲疑地問:“可是陸總……我的專業素養似乎不夠……”
陸南亭微微一笑,說:“陸離,不用緊張。你的水平在醫院里算是佼佼者,只要你愿意努力,將來一定可以發展得更好的。”
“哦……我盡量試試吧。”我點頭道。
他露出欣賞的表情,說:“很好,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們握了握手,他又把資料遞給我,囑咐道:“這是我整理好的會議資料,如果遇到什么問題,可以記錄在案。”
我點了點頭。
陸南亭看著我,眼神復雜,欲言又止,最終化作輕輕一笑,說:“那我先去忙了。”
我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他一路往前走,直到拐過彎才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唇邊吸了兩口。
我走出陸氏集團大廈,沿著街邊慢慢走。
這里曾是我生活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我抬起頭,天空灰蒙蒙的,不知道是否是陰雨的預兆。
“滴——滴——滴——”
車鳴笛聲從后方傳來,我嚇了一跳,猛轉頭,卻發現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司機探出腦袋朝我喊了一句:“美女,去哪兒呀?捎帶一程唄!”
我搖頭拒絕了:“不用,謝謝。”
司機撇嘴:“美女你客氣啥,我們哥倆開車技術賊溜!”
我沒再多說,繼續往前走。
“喂,我真不是壞人!”司機趕緊踩下油門,沖著我吼道。
“滴——滴——滴——”
我回過頭來瞪著他,司機立即閉嘴,悻悻然地縮了回去。
我松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嘀——嘀——嘀——”
汽車喇叭聲一遍又一遍,我終于忍無可忍,回過頭來狠狠地瞪著他。
他聳了聳肩膀,說:“美女,我叫林牧塵,是北京人。我看你穿著打扮也是本市的人士,不介紹一下你的芳齡嗎?”
我愣了一下,不太確信的問:“北京?”
他咧著嘴笑了,伸出右手:“幸會。鄙姓林,單字牧塵。”
我握住他的手,禮貌地說:“你好。”
他收回手,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你住哪兒啊?”
“城中村。”我簡潔地答了三個字。
“哦。”他點點頭,“城中村挺安靜的嘛,適合居住。”
我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不想再說話。
他似乎感受到我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便訕笑道:“抱歉啊,美女,我這人就愛多管閑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被警察逮住盤查的。”
“我不認識警察。”
他嘿嘿一樂,說:“沒關系,我相信你!”
……
我們很快到達了郊區的一棟獨立建筑前。
“歡迎光臨,先生小姐!”服務員熱情招呼我們進去。
我隨著林牧塵一同踏進大廳,發現大廳裝修得金碧輝煌,墻壁上掛著各式畫作,每幅作品旁都懸掛著一塊牌匾,寫著各類獎項的獲獎信息。
林牧塵領著我往里走,邊走邊說:“我們研討會的主持人,都是些國內知名專家教授,我估摸著你肯定不認識。這幾天你先在這里住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我。我這兒除了廚房,其它地方都很方便。”
我環視四周,發現這里的房間設計得十分巧妙。每一處布置都充斥著濃濃的現代藝術氛圍,而且房間的擺設也十分精致,有古典的歐式風味。
林牧塵帶我進了其中的一套房間,推開門,屋子正中央是一張寬大的圓形床,床尾擺滿了各種顏色的洋娃娃和玩具。
林牧塵指了指沙發,說:“這里雖然比不上酒店豪華,但也算是五星級標準,你先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我點了點頭,說:“好,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林牧塵哈哈一笑,轉身出去了。
他一走,屋子立刻變得空蕩蕩,我脫掉鞋子躺在床上,聞著枕頭上熟悉的味道,漸漸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傍晚,我拿起電話給陸南亭打了個電話,問道:“陸總,我現在怎么做?”
陸南亭說:“你現在就坐電梯上二樓的宴會廳。”
我按照陸南亭說的路線,坐電梯到了二樓,推開宴會廳厚實的木質門走了進去。
里面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我穿著黑色連衣裙走進來,引起不少注目。我并未慌亂,鎮定地站在原地,目光迅速掃過人群,搜尋著陸南亭的身影。
很快,他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人群后面,對著我揮了揮手。
我走上前去,剛準備開口,他突然湊近耳朵說道:“別出聲!”
我愣住,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他拉住我的手臂,將我帶到角落里,說:“待會兒我給你介紹幾個老朋友,他們對你有興趣,你只要跟他們搭上線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
我疑惑地望向他:“你……”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附耳過來,說了幾句話。我聽完臉色微紅,輕咬唇角:“這樣行嗎?”
“放心吧,他們很好糊弄的。”他拍了拍胸脯保證。病毒末世第123天,一個穿著古典旗袍,扎著高馬尾辮,年齡在二十三四歲左右的美貌少婦出現在蕭凌的面前。
這妞兒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比較勻稱,屬于那種前凸后翹的類型,尤其是那張瓜子臉,配合那一身白衣古典服飾更顯得青春靚麗,給人一種清純秀美的感覺。
“嘿,小姑娘,你找誰?”
此刻,蕭凌正躺在床上休息呢,房門被輕輕的敲響,他當即坐起身來打開了門,并帶著幾分邪魅的笑瞇瞇盯著站在門外的漂亮少婦,開口問道。
“蕭先生,是這樣的,我……我是來報恩的。”
漂亮少婦似乎是有些靦腆,尤其是那張臉蛋兒此刻紅撲撲的煞是迷人,尤其是一雙烏溜溜仿佛會放電一般的美目則頓時散發出一抹柔媚的氣息。
報恩?
“哈哈,小姐姐,你的確是應該報恩,只不過你報恩的方式似乎和正常的方式有些不同呀,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浪費時間,來,進來!”
蕭凌自然是看出了少婦臉色上帶著幾分羞澀的模樣,但是他并不在意,頓時爽朗的笑了一下,然后招呼她走進屋內。
呃?
這貨不會是個基佬吧?否則咋這么熱情呢?
一邊進屋,漂亮少婦一邊心中嘀咕了起來。
雖然她剛才在門外聽的不算仔細,但是蕭凌和她說的話卻一句也沒落下的聽了進去。
“小丫頭,你是不是很害怕?沒關系,你可以選擇留在這里。”
進了屋之后,蕭凌并沒有多客氣,而是當場開口對林曉薇問道。
啥玩意?
“不怕!”
林曉薇當即搖了搖頭,并且毫不猶豫的開口對著蕭凌喊道,而且嘴角也揚起了一絲自信的笑意。
切!
不過就是一顆定心丸而已!
“你這么做,值得么?畢竟你也是受害者,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若是你堅持離開這里,恐怕以后你再也見不到那個男孩子了,或許,連這座城市都見不到。”
蕭凌輕蔑的瞥了一眼林曉薇,當即開口帶著幾分嘲諷的說道。
“哼,就算我不離開,那個男孩也不會原諒我的。”
林曉薇一愣,并且當場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聲。
這個男孩,自然指的就是楊名臣的孫子,楊磊。
在她的印象中,楊磊是一個性格懦弱的男孩,每次遇到事情都會躲避,哪怕她把自己的初吻送給了他也是如此。
這樣一個男人,自己還有必要繼續等待他么?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負責將他治愈而已,既然他想離開,那你又何苦攔著他?況且我這個人比較懶,懶的動腦筋,也懶的管那些閑事,只要他能活下去就行了。”
蕭凌當即撇了撇嘴巴,然后帶著幾分無奈的語調解釋說道。
“你……”
林曉薇本來準備怒斥蕭凌兩句呢,可是卻被他的這番話弄的根本無法再開口了,因為這家伙說的也并沒錯。
若是楊磊真的決定離開,就算她再怎么阻止也沒什么卵用的。
而她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夠和楊磊在這荒郊野嶺中安靜的度過余生。
“行了,你先出去吧,等晚上我幫你治療,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今晚你可以睡在這里。”
蕭凌擺了擺手,然后滿是凝重的對林曉薇鄭重的說了一聲。
嘎!
這就完了?
聽聞蕭凌的這番話,林曉薇則頓時一瞪眼睛,臉色也頓時拉了下來。
“喂,姓蕭的,你不會是想趁火打劫吧,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下一秒,她馬上帶著幾分擔憂的神色對蕭凌開口道。
“嘿,你這話說的,老子救了你,你竟然懷疑我是壞人?”
蕭凌頓時咧嘴壞笑了一聲,然后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問道。
“不是懷疑你是壞人,只是我這里很簡陋,只有一張單人床。”
“那有什么?”
“你是男士耶,難道你忍心讓一個女孩子睡地板上么?”
“額,我倒是忘記了,不過這種事情我更習慣用暴力解決,你說是吧。”
緊接著,林曉薇的俏臉頓時微微的一沉,不過卻并沒有退縮,而是開口淡淡的說了一聲。
嘎!
剎那間,蕭凌則頓時露出了一副傻眼的模樣。
這妞貌似不太好惹啊,若是自己稍微用點力氣,估計整棟樓都得塌掉呢,那時候就不是救她一命,而是把自己坑死了。
“嘿嘿,我突然有一種沖動,我想干點違背良心的事情呢,怎么辦?”
緊接著,蕭凌一臉猥瑣的搓著雙手,并且一雙眼睛也在瞬間盯向了林曉薇,一股邪魅的味道剎那間浮現了出來。
這……
看到蕭凌那雙眼睛在自己胸前掃視了一圈,她便頓時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蕭醫生,您……您千萬別亂來,我父親還在醫院里面住院等著救命呢。”
深深的咽了口唾沫,林曉薇趕緊開口解釋道。
呃?
這妞兒貌似挺純潔的嘛!
蕭凌一陣無語,不過卻也并沒有在繼續逗弄她,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給你治療完,我就離開這里。”
“嗯!”
林曉薇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后迅速的朝著房門走去,不過卻又回過頭來狠狠地白了蕭凌一眼。
尼瑪!
老子又不吃虧!
“對了,我剛才進入的房間里面,有幾具尸體,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是不是你們的同伴?”
突然,蕭凌開口問了林曉薇一聲,雖然是問句,但是臉上卻滿是篤定的神色。
啥玩意?
一聽蕭凌的這句話,林曉薇則頓時微微的一愣,臉色也隨即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是的,他們是我們組織的核心成員,但是現在他們卻……”
說到這里,林曉薇的眼眶都紅了,并且顯得非常失落,好像這一刻她已經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
“你們組織?是華夏江湖中的勢力么?”
蕭凌眉毛一挑,對于林曉薇口中的那個所謂的組織也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禁開口問道。
“嗯,是江湖中人,我叫林曉薇,你是華夏人么?”
林曉薇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才將目光轉移到了蕭凌的臉上,然后問道。
呃?
“我是燕京市人。”
蕭凌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對林曉薇解釋了一聲。
“哦,你的年紀不大,看來我們還有很多共同語言的,我也不喜歡外國人。”
下一秒,林曉薇的臉上則頓時閃爍出了一絲驚訝,并且馬上開口說道,甚至連眼睛都笑瞇瞇了起來。
切!
這妞兒腦袋被驢踢了么?
哥們長的帥難道就值得你花癡了么?
一邊想著,蕭凌的嘴角則頓時勾勒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來。
“咳咳,我說林警官,我們兩個現在貌似還處在敵對的狀態,你認為我能信任你么?”
稍微沉吟了片刻,蕭凌這才對林曉薇說道。
這……
他說的沒錯,因為他救了自己,林曉薇心中還是非常感激的,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堅毅的臉龐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也油然而生。
或許正如他所說,兩個人的立場不同,注定不會成為朋友,甚至還有可能會成為敵人,畢竟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有違法律。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只不過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接著,林曉薇則對蕭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臉上的神色間則更加黯然了一些。
這……
聽聞此言,蕭凌則頓時皺起了眉頭,根據他之前得到的消息,這次抓捕行動的負責人應該是楊倩才對啊,怎么變成這小妞了呢?
而且看起來林曉薇也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齡,這么小,就參與這次的行動了?
不管怎么說,既然她愿意幫助自己,總歸是好事,再說這件事也關系到自己的身份暴露。
“好了,既然你已經答應幫忙,今晚我就留在這里保護你了,希望我們明天能夠平安度過。”
蕭凌輕輕的松開了抓著林曉薇胳膊的雙手,然后鄭重的開口說道。
他的確是擔心在這里遇到什么危險,所以才決定留在這里。
“真的?”
林曉薇本來還有些失落的心情在聽聞這番話的瞬間,則頓時興奮了起來,并且帶著期待的模樣問道。
嘎!
“你想多了!”
然而蕭凌卻頓時咧嘴壞笑了一下,并且丟下這四個字,就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
他可不傻呢,林曉薇這妞看上去楚楚動人,但是他卻不敢冒險,誰知道這妞是不是在演戲騙他呢,萬一這妞是m國特工呢?
切!
開玩笑呢,這里距離m國那么遠,怎么可能是m國特工?
而且就算是m國的特工又能怎么樣,他也不怕的。
林曉薇看著蕭凌閉上了雙眼,并且還打起了呼嚕,不由得微微搖晃了兩下腦袋,并沒有選擇再去搭理他。
……
另一邊。
在距離這棟樓的三公里之外,一條幽暗的巷子中。
嗖!
幾個黑衣男子則頓時竄進了一輛車的后備箱,然后迅速鉆了進去。
“隊長,我們怎么辦?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了,按照原計劃,今晚必須要完成任務的。”
緊接著其中一個黑衣男子頓時對著坐在副駕駛上的那人開口說道。
“哼,老子早就知道會有人阻止,但是現在老子不想繼續等下去了,先把人弄走吧,剩下的我們再另外商量一下,若是不能完成任務,我們可以回去交差了。”
那被稱作隊長的人冷冷的掃視了周圍幾名下屬一眼,然后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嘶!
剎那間,那幾個黑衣男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緊接著卻深深的點了點頭。
他們都清楚自己隊長的脾性,說干就干,絕對不會拖泥帶水的。
嘭!
咔嚓!
突然間,在一聲悶響之下,剛剛啟動的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并且還伴隨著一聲骨裂的聲音。
怎么回事?
這一瞬間,幾個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但是卻并未見到任何東西。
轟!
緊接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陡然在他們的耳畔響了起來。
我嘞個大槽!
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
幾個人的神經頓時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嚇的差點連褲子都尿了出來。
他們雖然是雇傭兵,而且也曾經執行過一些比較棘手的任務,但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詭異的事情呢!
難道是地獄組織的人追來了?
不對啊,他們的蹤跡一旦泄漏出去,地獄組織肯定會馬上采取措施的,怎么會像現在一般毫無察覺呢?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嘭!
就在眾人心中疑惑的時候,他們所乘坐的汽車便再次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而且還伴隨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彌漫了出來。
我擦!
不好!
緊接著,那名隊長頓時驚叫一聲,趕緊伸手朝著汽車的檔位上摸了過去,想要打火啟動汽車逃跑。
吱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汽車的門鎖被人打開了,一只腳則頓時踏入了汽車中。
“嘿嘿,哥們,終于逮到你了。”
緊接著,一個陰邪的聲音在整個汽車中響了起來,而那聲音中所包含的那股濃郁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你是什么人?我們可是地獄傭兵團的,你最好給我們滾蛋,否則……”
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個人影,這名隊長的心臟則不禁顫抖了一下,但是仍然裝作滿是硬氣的喊了一嗓子。
地獄傭兵團?
我嘞個大槽!
聽聞此話,蕭凌的眉頭則頓時皺了起來,心中更是閃爍出了一絲詫異。
地獄傭兵團的名號蕭凌早已經知曉,畢竟華夏江湖中有太多關于這個神秘組織的信息。
這支神秘的傭兵團,專門為各大門派做事,甚至是各路江湖高手都不愿意招惹,因為他們的實力太強悍了,甚至連古武家族都要避其鋒芒的。
據說地獄傭兵團的老板乃是一名化勁初期的境界高手,就連華夏的隱藏門派都會給予足夠的尊敬。
而現在眼前的這群黑衣人,正是地獄傭兵團的人,這讓蕭凌稍微愣了一下,甚至臉色都變的陰沉了許多。
“嘿嘿,地獄傭兵團,我管你是哪顆蔥!”
蕭凌的聲音頓時陰森的對著那幾個人吼了一聲。
這……
嘎!
聽到了蕭凌的話,那幾個黑衣人全都瞪圓了眼睛,露出了一副驚恐的模樣,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蕭凌不但認識地獄傭兵團的成員,貌似還是仇敵呢?
該死的!
“喂,臭小子,你丫的究竟是誰啊?”
這幾個黑衣人顯然是沒有經歷過江湖上的爾虞我詐,此刻見蕭凌如此囂張跋扈的樣子,頓時開口對蕭凌怒斥了一聲。
切!
“呵,我說你們幾個真是傻缺!”
啪!
蕭凌嘴角揚起,輕笑了一聲,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上。
呃?
一瞬間,那幾個黑衣人全部懵逼了,甚至都沒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呢,就感覺胸口處仿佛遭受到了一記鐵錘的轟擊一般,疼痛欲裂。
噗嗤噗嗤噗嗤!
緊接著,一陣狂噴鮮血的聲音驟然響起,四道身影猶如斷線風箏一般徑直飛出,狠狠地摔落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勒個擦,你大爺的,快救命!”
這一系列動作都在轉瞬間完成,直到此刻那個隊長才從震驚當中清醒過來,對著車內的駕駛室里大呼了一聲。
這貨的話剛說完,車窗外的景象頓時映入到了他的眼簾當中,讓他頓時一哆嗦,雙腿更加軟了起來,甚至都開始打顫。
臥槽!
這尼瑪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景象簡直太可怕了!
只見原本漆黑一片的山谷此刻已經徹底被照亮了,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紅芒,那些紅芒在半空之中不斷飄蕩,就像是一條條游魚一般,而且還發出‘咕嚕咕嚕’的怪異聲響。
嘶!
看著眼前的場景,那名隊長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兩條腿都有點忍不住的發抖了起來。
這特娘的也太夸張了吧?
“蕭教授,快救救我們,我求您了!”
雖然不知道蕭凌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將周圍的環境弄亮了起來,但是他卻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的話,那等待著他們的結果肯定是死亡。
他可沒有蕭凌那種變態的防御力,更無法抵抗地獄傭兵團這種變態的毒藥。
“你妹啊,你們不是地獄傭兵團的人么?老子憑什么救你們?難道你們忘了之前干掉我們的事情了嗎?”
蕭凌咧嘴壞笑了一聲,然后開口對著那個隊長問了一句,語調帶著幾分戲虐,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玩味的樣子。
嘎!
這坑貨,竟然還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呢,這特娘的是在報復吧!
“蕭教授,之前是我們錯了,求您放過我們吧,您說要多少錢我們都給。”
那隊長的腦袋都差點埋進褲襠里面去了,趕緊哀求著說道。
“哦?真的么?”
聽聞此言,蕭凌的臉色立刻變的燦爛了起來,當即開口追問了一句。
“真的,千真萬確,您說吧,想要多少?”
這……
看到蕭凌臉上的表情,那隊長則頓時微微一怔,不過緊接著馬上開口對蕭凌詢問道。
“嘖嘖,你們地獄傭兵團這么牛叉,還用得著錢么?算了吧,這件事情咱們就這么揭過好了。”
嗖!
下一秒,蕭凌猛的朝著那隊長沖了過去,并且在同時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隨便的說了一句,便又返回到了車旁邊。
“哼,既然不想交易,那就送你們歸西好了!”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冷喝,并且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五個身穿迷彩服,頭戴軍綠帽的男人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嗯?
“蕭凌,快逃,他們都是狼牙尖兵團的。”
林曉薇此刻已經坐不住了,當即推門而出,并且滿是焦急的喊了一嗓子。
啥玩意?
狼牙尖兵團?
蕭凌不由得微微一愣,甚至眼神中都閃爍出了一絲疑惑來。
這特娘的是什么鬼玩意?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嘿,狼牙尖兵團?你們是華夏國安全局的人?”
蕭凌掃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家伙,眉頭皺了一下,這才開口對著他問道。
他對于華夏國安局倒是比較熟悉的,畢竟他可是龍魂組的龍騰特戰隊成員呢!
可是這支狼牙尖兵團,他就不認識了,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哼,你竟然知道狼牙尖兵團?那么你就應該知道華夏國安局是什么部門吧?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對于華夏國安局,這名隊長還是挺驕傲的,尤其是他還是華夏國安局三組小組長,所以在聽聞蕭凌說出狼牙尖兵團的稱號之后,當即冷笑了一聲,然后對著蕭凌開口威脅道。
切!
“抱歉,你們是哪位啊?沒聽說過!”
蕭凌根本就懶得搭理這群傻缺,當即撇了撇嘴巴,并且輕描淡寫的說道。
呃!
啥玩意?
聽聞蕭凌的話,那名叫陳隊長的家伙頓時一瞪眼睛,差點將眼珠子瞪爆。
狼牙尖兵團在華夏的名頭可是非常響亮的,甚至在整個華夏的特勤組織之中都是排行靠前的。
尤其是狼牙尖兵團的每一個人都是各個部門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士兵,平時訓練的任務非常嚴格,可偏偏這幫王八蛋卻因為一次任務失敗,導致整支小隊損失慘重,所以狼牙尖兵團才會成立到今天。
甚至狼牙尖兵團的總部就設置在燕京市呢,而且他們還有一個代號,稱之為地獄之矛!
這支隊伍是由數千名特殊戰斗單位的士兵集合起來,所組建起來的。
“哈哈,這次有你受的了,竟然敢招惹我們狼牙尖兵團,死定啦!”
陳隊長當即狂妄的笑了兩聲,對著蕭凌便滿是猙獰的說道。
呵!
蕭凌只是淡然一笑,并沒有太過驚訝!
若不是因為他的境界剛剛提高,還沒穩固境界,這種程度的攻擊或許還真的拿不下他呢。
而且對于這些地獄傭兵團的人,蕭凌也早就有所耳聞了,他們這些人,完全就是一群瘋子,做事毫無顧忌。
“喂,你們還愣著干嘛,動手呀,先廢了這小子再說。”
突然間,陳隊長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周圍還在愣神的另外四個隊友催促了一聲,并且第一時間沖向了蕭凌的位置。
他可記得之前蕭凌曾經說過,他們要去參加古墓探險的!
“臥槽,原來是一群亡命徒,這可是正好撞槍.口上了呢。”
見到這個陳隊長竟然率先出手,蕭凌的雙目則頓時瞇了起來,嘴角更是揚起了一絲邪魅的弧度,露出了一副陰測測的模樣來。
轟!
剎那間,他渾身散發出了一股磅礴般的氣場,并且瞬間席卷了整片空間。
“臥槽,老子忍你們很久了,你們這群垃圾,簡直就是一坨屎,哥們今晚就吃掉你們!”
嘭嘭嘭……
緊接著,一股龐大的勁風呼嘯著朝著四周擴散開去,剎那間將陳隊長幾個人掀翻在了地上。
嘎!
什么情況?
這特娘的怎么會這么厲害?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們四個人便被打翻在了地上,甚至一個個都臉色難看,嘴角帶著血跡,顯然是遭遇了重創。
嘶!
林曉薇也是忍不住深吸了口涼氣,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雖然知道蕭凌這段時間進步飛速,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達到了如此駭人聽聞的境界。
僅僅一招就把狼牙尖兵團四個高手打翻了,這特娘的還是人么?
“你……你到底是誰?”
陳隊長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擦拭了一下嘴角流淌出來的鮮血,并且盯著蕭凌滿是凝重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群白癡是怎么混到狼牙尖兵團的,這是多大仇?”
嗤!
下一秒,蕭凌則頓時咧嘴壞笑了一聲,并且迅速欺身上前,伸手抓起了其中一個狼牙尖兵團士兵的衣領子,將他舉在半空中,然后問道。
我嘞個大槽。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妖孽啊,竟然連狼牙尖兵團都不放在眼里。
這貨絕對是來搗亂的!
嗖!
那狼牙尖兵團的士兵心中暗罵一聲,趕緊運轉了內力,然后猛然抬腿踢向了蕭凌的腦袋。
嘿!
這是逼哥們使出全力的節奏么?
“既然你找死,哥們就成全你吧!”
咔嚓!
蕭凌冷哼一聲,并且微微的搖晃了一下頭顱,頓時躲避開了那名狼牙尖兵團士兵的偷襲,隨后手掌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腳踝上。
噗!
一聲脆響之中,那狼牙尖兵團士兵的腿骨頓時斷裂,并發出了一聲凄慘的哀嚎。
我嘞個去!
這貨的力量未免也太恐怖了些吧!
另外三個狼牙尖兵團的士兵見到同伴的慘狀,頓時嚇得面色鐵青,并且在第一時間將手中的槍械對準了蕭凌,只不過卻仍舊保持在戒備的狀態中。
“嘿嘿,現在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滾,否則,老子弄殘你們。”
蕭凌掃視了一圈狼牙尖兵團的四個人,頓時輕蔑的一笑,然后才開口說道,語氣中明顯透漏著冰寒的氣息。
他是真的怒了!
這些該死的家伙竟然跑到他的地盤上囂張跋扈來了,簡直就是自找苦吃。
“小子,你太囂張了,兄弟們,開火!”
陳隊長咬了咬牙,他也算是徹底豁出去了,馬上喊了一嗓子。
砰砰……
剎那間,槍聲驟起,四顆狙擊彈瞬間激射而出,徑直的奔著蕭凌飛快的砸了過去。
“呵,你們的槍法真差勁兒!”
蕭凌淡然的站立當場,嘴巴里面叼著的香煙還冒著陣陣黑煙呢。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御的意思,而且也不屑于做這種防御,因為那完全是浪費時間。
嗖嗖嗖……
然而,就在狙擊彈剛剛來到他面門前一米處的時候,蕭凌的身影已經猶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呃?
“人呢?”
“怎么沒有了蹤影?”
“不可能的,我們的瞄準鏡沒錯,他一定藏身在附近的某棵樹或者是草叢之類的東西。”
……
一時間,狼牙尖兵團的這四個人全都瞪圓了眼睛,并且在第一時間查看了起來,尤其是陳隊長,更是在第一時間掏出了望遠鏡仔細觀察著蕭凌所隱匿的位置。
切!
就憑借一支破槍就能奈何的了老子么?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呢!
在距離陳隊長等人約莫五十米左右的樹梢之上,蕭凌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枝椏上,正一臉鄙夷的看著下方的情景。
這些王八蛋竟敢追殺林曉薇,這筆賬老子必須要和他們清算一下。
“啊,有鬼!”
突然,其中一名狼牙尖兵團士兵驚叫了一聲,臉色在瞬間便變的蒼白無比。
鬼?
蕭凌微微的撇了撇嘴巴,然后順著那士兵的目光朝著遠處的山丘看去,卻發現原來在他們頭頂之上有一條足有兩層樓那么粗的巨蟒盤旋在半空之中。
嘎!
我嘞個大槽!
這特娘的是什么鬼啊!
蕭凌一眼便看穿了巨蟒的實際修為,先天級初期巔峰境界,這樣的蛇若是放在平時的話,估計他早就將它烤熟了吃肉了。
不過現在嘛,他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意思,畢竟周啟航等人還在昏迷中,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行。
“吼!”
巨蟒好像也注意到了蕭凌的存在,當即揚起頭顱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呼啦啦……
下一刻,它龐大的身軀開始在夜幕中劇烈的擺動了起來,并且在眨眼之間便從天而降。
嗖嗖!
巨蟒的身軀實在是太龐大了,幾乎是一閃之間便到了蕭凌所隱藏的樹梢上空,然后那碩大無朋的蛇尾則頓時甩了過來。
“嘿嘿,這樣的攻擊也想傷害老子?”
嗖!
蕭凌咧嘴一笑,頓時一縱身便竄到了空中,而巨蟒的一記尾巴則頓時抽了個空。
嘭!
而就在此時,蕭凌雙目中則頓時爆射出了一股陰霾,緊接著他單手朝著巨蟒的身側猛然揮動了兩下,剎那間,狂暴的真氣則頓時凝聚了出來。
轟隆隆……
剎那間,天雷滾滾,烏云密布,并且一道巨大的閃電也從天空之上劃落了下來,狠狠的劈打在了巨蟒的身上。
“嗷嗚,嗷嗚……”
被雷電擊中,巨蟒頓時發出了陣陣痛楚的嚎叫,那粗壯無比的身軀也在瞬間翻騰了起來,而蕭凌則趁勢跳躍到了巨蟒的腦袋上方。
臥槽!
“媽呀,怪物,妖怪,怪獸,救命!”
“救命啊,這家伙太恐怖了!”
……
一瞬間,在聽聞巨蟒的吼叫之后,那剩下的三個狼牙尖兵團的士兵則頓時發出了一聲聲的驚恐慘叫。
嗖!
蕭凌冷漠一笑,根本連搭理這三個垃圾的心情都沒有,縱身跳躍到了地面之上。
“喂,你們三個,趕緊把老子的女人送走,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蕭凌轉頭掃了那三個家伙一眼,頓時帶著一絲邪惡的模樣喝道,同時也暗中催動了攝魂術,并且在瞬間對其施展了攝魂控心咒。
“快,快送我們走!”
陳隊長則頓時一愣,然后毫不遲疑的對著剩余三個狼牙尖兵團的士兵催促道。
這……
三個人雖然心中很不甘心,但是面對蕭凌這種詭異的手段,他們又不是傻.逼,哪敢繼續逗留啊。
再說,蕭凌已經明確表達了不愿意交易的信號,如果他們執意不肯的話,那蕭凌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所以他們不想死,也只能硬著頭皮跑向了停靠在山丘底部的車輛上面。
“哼,蕭凌,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你也活不長了,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等死吧。”
陳隊長咬了咬牙,丟下了這句話之后則迅速上車,開著車急匆匆的逃離了現場。
呵!
蕭凌輕蔑的笑了一下,對于陳隊長的話,完全就沒放在心上,而且他也不怕陳隊長的威脅。
因為他根本就不擔心陳隊長會報復,他有的是辦法收拾這貨的。
“喂,你怎么會出現在燕京市啊?難道你也是來參加國際雇傭兵組織大比試的么?”
林曉薇滿是好奇的盯著蕭凌問了一聲,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蕭凌怎么會出現在華夏呢?
“嗯,沒錯,既然你來了,那咱們也就算認識了,我可不會白幫忙,給錢!”
蕭凌馬上答應一聲,并且一邊伸出了一根指頭,對林曉薇道。
啥玩意?
我擦,還要錢?
不就是幫忙么?至于這樣小氣么?“你這個人簡直太摳門了,我只不過就是問一句而已,干嘛這么小氣啊,給你,不就是五千塊錢么?我多少次任務的獎金還不夠買一套衣服的呢,你就不能大方一點么?”
林曉薇看著蕭凌伸出的指頭,當即微微的撇了撇嘴,并且從口袋中掏出了五張嶄新的鈔票遞了過去。
呃?
尼瑪!
哥們剛才貌似忘了說了,五千塊錢可以兌換一張紅色透視眼卡片啊,而且每個月都能拿到五十萬呢,只不過哥們現在缺少靈石而已。
想到這里,他則頓時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臉色也顯示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來。
這丫頭坑爹啊!
若不是她提起來,估計哥們早就已經將這件事拋到腦后了。
“咳咳,你這丫頭也忒不厚道了,怎么能騙我呢?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填飽肚子之后再談論酬勞的事情。”
他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瞥了一眼林曉薇,然后淡淡的開口道。
嘎!
我勒個去!
這貨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一個月五十萬,你居然說不要就不要?
“不準備請客吃飯啊?”
林曉薇頓時開始瞪圓了美麗的眼睛,并且當即開口對蕭凌問道。
“切,你還想宰老子?做夢去吧!”
蕭凌頓時撇了撇嘴巴,然后對著林曉薇調侃道。
“你……哼,不吃拉倒,本姑娘不稀罕,愛誰誰!”
林曉薇被嗆的一陣語塞,然后當即憤怒的甩出了這么一句話來,不過她卻沒有注意到蕭凌臉上那一抹古怪的笑意。
哈哈哈……
老子就知道,這妞兒絕壁不舍得不管這么漂亮的妞的,尤其是她胸前鼓囊囊的那兩座高峰,更是誘惑無限。
“嘿嘿,那行,你就餓著吧!”
蕭凌當即壞笑了一下,竟然轉頭朝著一邊的森林沖了進去,只不過在路過那些死掉的野豬身邊,他則隨便抓起幾顆小樹枝插入到了野豬的脖頸上,并迅速拔了出來。
呼啦!
在他剛剛拔出野豬的血液之后,一股熱浪頓時順著樹枝散逸了出來。
嘶!
剎那間,他的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
我嘞個大槽!
這特娘的不科學啊,怎么可能會爆炸呢?
蕭凌一邊嘀咕著,一邊快步追趕陳隊長四人,而他也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一個巨大的深坑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而且坑底則正冒騰出滾滾濃煙。
我嘞個去!
難道這些野豬全都是被炸彈炸死的?
看著坑內的濃煙,他馬上猜測道。
“蕭凌,你跑哪里去了?快走,快走,那群狼又來了。”
突然,林曉薇的驚叫聲響了起來,而且還帶著幾分焦急,并且緊接著她的手臂上已經掛上了一條血跡斑斑的傷口。
什么?
狼?
聽聞林曉薇的喊叫聲,蕭凌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扭頭看去。
在距離他不足二三十米外的地方,一匹頭頂上長著兩根犄角,身材健碩的黑背狼正露出獠牙,并朝著這邊飛奔過來。
草!
該死的,怎么遇到這種畜生啊!
嗖!
蕭凌可不敢怠慢,在見到這一幕之后,頓時一縱身便竄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樹上,然后躲藏了起來。
吼!
黑背狼并沒有發現樹上的蕭凌,而是徑直的朝著林曉薇撲了過去。
“救命啊!”
林曉薇畢竟年紀還小,雖然平日里性格潑辣,但是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害怕的。
她一邊尖叫著,并且奮力的揮動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向黑背狼的腹部。
噗嗤!
一刀下去,那鋒利的匕首頓時將黑背狼的腹部刺穿,流出了殷虹的鮮血,不過卻并沒有致命傷。
嗷嗚!
劇烈的疼痛,讓黑背狼一聲慘嚎,并且猛然抬起爪子,對著林曉薇便拍打了過去。
嘭!
由于距離太近,而且那黑背狼的動作極快,所以林曉薇根本就躲閃不及,瞬間被拍飛了出去。
“啊,疼死我了,嗚嗚,蕭凌,你還愣著干嘛?快點幫忙啊!”
林曉薇摔倒在了地上,并且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哀嚎起來。
這……
“丫頭,你自求多福吧!”
而此刻的蕭凌,雙目中精芒一閃,頓時輕喝了一聲,身影則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嗖!
當他在空氣中劃過一絲殘影,出現在林曉薇身旁的一瞬間,他的拳頭也已經轟了出去。
咔嚓!
伴隨著一聲骨裂聲響起,那只黑背狼頓時翻身摔落在了地上,掙扎了數次,最終卻依舊沒爬起來,一雙碧綠的眸子中則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看向了蕭凌。
“嘿嘿,你丫的不是挺狂妄的么?現在怎么趴窩了?”
一腳踩在了黑背狼的脊梁上,蕭凌滿是邪魅的笑著說了一聲,然后將黑背狼拎了起來。
嗷!
黑背狼頓時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并且拼命的掙扎著,不過奈何它受傷嚴重,完全使不上勁來。
“喂,蕭凌,這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林曉薇也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甚至嘴唇上都帶著幾分烏青色。
顯然是因為剛才撞擊導致的。
“沒事,休息會吧,咱倆一人一半,晚飯吃烤肉怎么樣?”
看著林曉薇這副虛脫的模樣,蕭凌淡然一笑,開口說道。
嘎!
我擦!
這家伙簡直太禽、獸了,居然連人家小姑娘也不放過?
“哼,誰跟你搶啊,給你好了,這家伙可真夠壯實的,我先把腿砍了再吃!”
林曉薇瞪了蕭凌一眼,頓時開始收拾起來這只受傷的黑背狼。
呃?
切!
哥們想吃啥吃啥,管的著么?
“你妹的,你丫的還是個男人么?”
蕭凌郁悶了,看著林曉薇那嬌俏的模樣,頓時忍不住罵了一句。
“哼,你是女人你就不是男人了嗎?切,懶得理你!”
林曉薇白了蕭凌一眼,然后繼續低下頭處理黑背狼,而蕭凌則則坐在另一側,盯著坑洞下面的滾滾濃煙暗自琢磨著什么。
“喂,你不吃啊?”
當林曉薇處理好了黑背狼,將它剝皮之后,她則頓時看到蕭凌坐在一邊,并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禁詫異的問道。
“吃啥啊,這玩意一身臭汗,吃不下去。”
蕭凌聳了聳肩膀,然后開口解釋了一聲,并且將視線集中到了坑洞中。
嗯?
不對!
下一秒,他頓時一皺眉毛,心臟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腥臭味。
咕嚕!
下一秒,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雙眼則緊緊地盯著下方的滾滾濃煙,甚至瞳孔中都開始逐漸放大了許多。
尼瑪!
難道下面有東西?
可是這里明明是一座山丘啊,哪里來的滾滾濃煙呢?
呼哧!呼哧!
突然,一陣粗重的喘息聲從坑底傳了出來,聽上去仿佛有些像野豬發出的呼吸聲一般。
嘎!
難道這個坑底下還隱藏著兇獸不成?
“丫頭,趕緊跑啊!”
蕭凌馬上對著林曉薇驚叫了一聲,并迅速朝著遠處跑去。
跑啊!
丫頭,這個坑中肯定有危險的,趕緊逃走!
這……
林曉薇傻呆呆的楞了一下,不過還是按照蕭凌所說的迅速逃跑。
嗷嗚……
然而,就在此時,坑底傳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而且在這聲音之中更是夾雜著幾絲興奮。
“臥槽,老子就知道,肯定是坑里有東西。”
當他看到一只巨大的黑熊從深坑中沖出來之際,差點沒嚇尿了褲子,不過在稍微驚慌之后,他的臉色則瞬間陰沉了下來,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道。
吼!
那黑熊沖出了坑底,四肢蹬踏,迅速朝著蕭凌的方向追去。
我嘞個大槽!
“該死的,這特娘的到底是什么妖怪啊?”
眼見著黑熊距離他已經只有三米左右了,蕭凌不由得咒罵了一聲,并且將玄鐵棒取了出來。
嘭!
而那黑熊在看到蕭凌拿出兵器之后,頓時發出了一聲怒喝,竟然停止了前進,兩只猩紅的眼睛則死死的盯著蕭凌手中的玄鐵棒。
“嘿,既然認識這根棍子,那今天就留在這里吧。”
蕭凌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的森然白齒,并且在嘴里嘀咕一聲,便揮舞著玄鐵棒砸了下去。
嘭!
剎那間,玄鐵棒攜帶著一股無匹的氣勢狠狠的砸在了黑熊的腦袋上,頓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爆響。
咔嚓!
緊接著,清脆的碎裂聲則頓時從黑熊的脖頸上面散發出來。
“嗷嗚!”
被玄鐵棒敲斷了脖子,黑熊也頓時慘嚎一聲,并且龐大的身軀則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擦!
這未免也太牛.逼了吧?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黑熊,蕭凌則頓時有些懵圈,并且驚訝于手中玄鐵棒的威力。
尤其是那種堅硬的感覺,就算是用刀劍斬都難以劈開啊!
而且剛才他還試驗了一下,玄鐵棒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毫發無損,甚至比以往更加堅固了不少呢。
“蕭凌,你真厲害!”
終于,林曉薇站了起來,并且對著蕭凌喊了一嗓子。
這……
這小妞又想干嘛?
不是剛才已經說過了么?怎么又犯病了?
看著林曉薇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來,蕭凌則頓時翻了個白眼,心中哀嘆了一聲。
“你……你要做什么?”
他趕緊往后退了一步,并且開啟讀心術探查起林曉薇內心的想法來。
我擦!
不會是要趁機占哥們的便宜吧?
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邪惡的念頭,甚至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嘿嘿,我們倆扯平了,你幫我弄死了黑背狼,而我卻救了你的命,這次咱們算是扯平了。”
果然,下一刻,蕭凌便從林曉薇的腦波中讀到了這段話來,當即一撇嘴巴,然后淡然一笑道。
呃?
“我們倆扯平了?你想的美,你把我看光了,必須負責!”
誰曾想,林曉薇根本就沒打算放棄這件事,反而再次調戲了一番蕭凌。
我擦!
“咳咳,姑娘,咱不帶這樣的,貌似是你先抱我的,你這樣的話哥們會吃虧的,再說,我還是處.男呢,就被你給糟蹋了。”
噗嗤!
一邊說著,蕭凌則頓時將嘴.巴張開,露出了一口潔白如玉的牙齒,并且帶著幾分壞壞的模樣說道。
啥玩意?
聽聞蕭凌的話,林曉薇則頓時瞪圓了眼睛,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家伙竟然是初.男?
“好哇,蕭凌,我饒不了你!”
緊接著,林曉薇便一副憤恨的樣子對著蕭凌開始暴跳如雷的叫囂了起來,而雙目中卻閃爍出了幾分興奮的精芒。
“嘿嘿,你打不贏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蕭凌看著林曉薇,嘴角揚起了一絲輕蔑的笑意,然后才滿是猥瑣的對她說道。
“哼,那可不一定,姐姐的修煉功法是最完整的,而你才練習多久啊,想勝過姐姐可是不容易的呢!”
林曉薇頓時一甩秀發,對蕭凌開口滿是自豪的說道。
切!
老子是誰啊,怎么可能打不過你這個小妮子呢?
“好了,你先歇會,等老子把這只大笨熊收拾掉再來陪你玩。”
嗖!
蕭凌說完,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擦!
這貨的動作咋這么快呢?
看到蕭凌消失,林曉薇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并且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
“嘿,大塊頭,乖乖交代遺愿吧!”
而正當此時,蕭凌則頓時顯露出了身影,并且手持玄鐵棒對黑熊喝道。
“吼……”
黑熊雖然死了,可是兇性依舊未減,頓時仰頭對著半空中的蕭凌咆哮了一聲。
槽!
竟然沒暈?
看到黑熊竟然還保持著理智,蕭凌頓時忍不住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色間也明顯閃現出了一絲驚訝來。
他本想一棒將這黑熊解決掉的,可卻沒想到它竟然沒有倒下,并且還怒視著他。
“呵,看來不使點手段你是不會屈服的,那哥們只能辣手摧花咯!”
緊盯著黑熊的雙目,蕭凌則頓時冷哼了一聲,并且在心中喃喃的說了一句。
嗖!
剎那間,他手腕一抖,頓時將玄鐵棒舉了起來,然后迅速朝著黑熊沖了過去。
呼啦!
而在這個時候,蕭凌猛然將手中的玄鐵棒高高掄起,并且對準黑熊的腦門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嘎!
這……
看到蕭凌如同瘋狗一般的攻擊,黑熊則頓時傻眼了,甚至就連腦門上的冷汗都流淌了出來,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嘭!
一聲震響隨著一股狂風席卷整個樹林,黑熊龐大的身體也轟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噗!
而與此同時,在黑熊倒下的那一刻,它的胸口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鮮紅的血液順著窟窿噴射出來,場景非常駭人。
這……
看到這樣的一幕,林曉薇則頓時忍不住一陣哆嗦,差點就站立不穩了!
尼瑪!
這特娘的是什么情況?
一棒槌就搞定了?
“蕭凌,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
緊接著,林曉薇的兩條長腿已經飛撲向了蕭凌,一邊親吻著蕭凌那剛毅帥氣的臉頰,一邊激動的喊道。
臥槽!
蕭凌則頓時翻了一個大白眼,并且一個閃身躲開了林曉薇的魔爪!
丫丫個呸的,這妞兒的確很火爆,但是老子是正宗的純爺們,不喜歡女孩子的親密接觸。
“嘿嘿,謝謝夸獎,你真漂亮!”
他咧嘴壞笑了一下,然后才開口對林曉薇說道,并且伸出右手撫摸了一下林曉薇的俏臉。
嘶!
當他觸碰林曉薇那滑嫩的肌膚,尤其是感受到了那種柔軟和彈性的瞬間,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啊,臭小子,我要閹了你!”
林曉薇哪怕是再單純,也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此刻被蕭凌觸碰了敏.感部位,頓時尖叫一聲,然后對他喊了一嗓子,并且迅速抓起了地上那桿黑色長槍朝著蕭凌的褲襠刺去。
切!
就憑借這桿破長槍?
蕭凌則頓時咧嘴壞笑了一聲,不避不讓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嗤。
下一秒,長槍在距離他的褲襠不足三公分的地方停住了,根本就無法前進半寸,因為他腳底板上一股真氣驟然迸發了出來,硬生生的將長槍給逼退了。
這?
林曉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睜圓了美目盯著蕭凌,心中更是掀起了陣陣滔天的波瀾。
她的境界比蕭凌略高一籌,可是卻仍然沒辦法做到蕭凌現在這一點,由此可見,她和蕭凌的差距有多大呢。
“喂,大塊頭,既然你已經死了,就留下點財富吧,否則你走了,誰來養活你的媳婦兒和你的女兒啊!”
突然間,蕭凌邪魅的一笑,頓時對躺在地上的黑熊道。
啥玩意?
聽聞這番話,林曉薇則頓時瞪圓了美目,并且帶著幾分詫異的模樣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熊,心中則頓時泛起了嘀咕。
這家伙難道還沒死?
“嗷嗚!”
緊接著,一道野獸低沉的怒吼頓時響徹在森林之中,并且帶起了一片塵土。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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