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拔刀!
“咳咳咳,呸!”
那人吃痛的爬了起來,吐了一口濃痰,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天絕。
“方天絕,好久不見啊!”
“錢監察使,倒是越過越回去了,干起了拐賣的勾當。”方天絕看著眼前的人,正是傳聞已經被廢的錢財。剛剛的交手,也證實了傳聞非虛,他已經和常人無異。
“呵呵呵,哈哈哈,我這樣還不是拜你們所賜。如果不是那黃賊,如果不是你方天絕,我何至于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你放心,我不好過,我也決不會讓你好過。我是廢了,奈何不了你方天絕了,但讓你方天絕不好過的辦法有的是。”
“怎么,你是想打我呢,還是想抓我呢。想打的話,你趕緊的,你打我一下,我就還給別人十下。至于,你想抓我,你憑什么抓我,證據呢。對了,最近公館倒是缺了些“服務員”,我看那福利院里的孩子有好幾個長的不賴。這些有人生沒人養的,怪可憐的,你說我給他們個營生,安排進去工作,咋樣?”
所謂的公館就是那些有錢有權之人的權色交易的場所,里面的所有服務員,都是用來取悅他們的。
“混蛋!”
方天絕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一拳把錢財打到在地,不顧旁邊人的指指點點,一拳一拳的往錢財身上招呼著。而錢財也不反抗,近乎癲狂的笑著,任由方天絕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遠處的神監殿巡邏隊,倒是有人認出了錢財。但也許是以往錢監察使對手下的太過苛刻,那些人竟然選擇了視而不見。
光天化日之下,方天絕總不能當街把錢財打死,揍了一頓出了氣之后,看著瘋魔狀的錢財,方天絕逐漸冷靜了下來,冷漠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自己與錢財之間的賬,早晚得清算,但絕不是現在。
風光一世的錢財,看著方天絕如瞧螻蟻般看自己, 怒火中燒,從背后掏出一把匕首,向方天絕偷襲過去。 周圍的人傳來一陣驚呼,方天絕放佛背后長了眼睛一般,側身躲過匕首,手刀直劈錢財的手腕口,匕首隨之落下。手刀變成鷹抓,如毒舌一般咬傷錢財的手腕,緊緊的抓住,反手一擰,咔嚓一聲,錢財的一只手瞬間脫臼。
“啊!”
錢財吃痛的后退了幾步,死死的定制眼前這個原先在自己眼里如螻蟻的小子,只恨當時沒弄死他。
“方天絕,你今天不弄死我,我發誓,窮其一生,要讓你生不如死。”
錢財疼的直冒冷汗,捂著搖擺的肩膀,惡狠狠的叫囂著。
“呵,我等著你!”
方天絕這無視的語氣,讓錢財徹底瘋狂,完全散失了最后一絲理智。
“小混蛋,你等著。有不在的時候吧,你看我怎么一個個弄死福利院的那群老弱……”
錢財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方天絕抓住衣領,提在手上。瞧著方天絕那殺人般的眼神。錢財一瞬間冒出一身冷汗,這方天絕明顯已經動了殺念。
“混蛋,你放開我,我可是神監殿的人,你敢動我,神監殿是不會放過你的。”
錢財不想死,能活著誰愿意死呢。看自己的威脅,對方天絕毫無作用,錢財開始慌了,沖著橋頭那邊全程看戲的神監殿尖叫著。
“一群混蛋,見死不救,你們就不怕執法隊的找你們麻煩嗎!”
那邊的人聽錢財這么一說,眉頭一皺,坐視同仁身死,確實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幾人對視一眼,一臉晦氣的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方天絕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人,看著一步步靠近的神監殿小隊,強忍著怒火,放下錢財。
沒有人比錢財更清楚,那方天絕是真的對自己動了殺心,自己是在鬼門關繞了一圈。看著以往的同仁正在靠近,錢財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太嚇人了,差點就死掉了。
看著認慫的方天絕,錢財邪魅一笑,也許是病態的心里,不退反進,走到方天絕的耳邊譏笑的說:“就這?還以為你小子多能呢,嚇了爺一跳,還不是慫了。往后的日子長著呢,咱們慢慢玩。你不知道啊,那些上層人士最喜歡稚嫩可人的小孩子了,我會幫你調教好他們的...”
“額...”
錢財還沒嘚瑟完,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方天絕,迷茫的低下頭,看著肚子上的尖刀,做夢也想不到方天絕居然真的敢當街殺人,自己可是神監殿的人,他不怕死的嘛。
方天絕面無表情的抽出隨身攜帶的殺豬刀,又再一次捅了進去, 一刀,兩刀,三刀,看著錢財的眼神從迷茫到驚恐再到哀求。方天絕明白,對于錢財這種睚眥必報的人,今天他不死,往后福利院的孩子怕是都沒什么好下場了。
錢財無力的癱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看著被制住方天絕,他后悔了。自己不該去招惹他的,一個連詔獄都能抗過去的少年,自己去招惹他干什么。好困啊,錢財彌留之際,想起了小時候被欺凌的日子,想起了父母被狗官搶走田地,活活餓死。想起了唯一的姐姐為了讓他活命,把自己賣了。
那一天的米好香啊,也就是那一天自己發誓,要做讓所有人害怕的人,再也沒有人敢欺負自己。為此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讓那些欺負過自己的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自己做到了,可也活成了最討厭的人的樣子。
好累啊!
腦子中的畫面一下子暗了下來,嘰.....歸零!
這一天是大年三十,人稱瘋狗的錢財死了。這一天是大年三十,福利院的孩子們沒有等到方天絕答應的那一頓年夜飯。
......
正月初一,是踏青的好日子。
頂替了錢財職位的劉安心很不安,自古以來,殺官是大事,特別是殺神監殿的官,是大事中的大事。殿主長期不在殿內,按理說昨天晚上就得把事情報上給新來的宋副殿主,可年三十,一家團圓的日子,自己可不敢去觸新來的宋副殿主的霉頭。
因此就把事情壓下來了一晚上,今天不得不往上報了,可這正月初一,還不是得觸霉頭。自認倒霉的劉安在焦躁不安的等候了一個多小時,宋副殿主才睡眼惺忪的起了床。
“說吧,什么事?”
盡管語氣很平淡,但劉安明白,自己得小心些伺候了。
“殿主是這樣的,昨天下午發生了一莊命案,還需要您來定奪。”
“命案?誰死了,需要大早上的來煩我。”
這是不耐煩了,劉安心里暗罵一聲,頭卻低得更低了。
“回殿主,是殿內的一個文書被人當街刺死了。”
“哦,文書啊。那人既然剛殺我神監殿的人,那就按規矩,找個時間拉到菜市場剮了吧,讓那些刁民看看,敢對我神監殿動手的下場,就這樣吧。”宋副殿主打著哈欠,準備去睡個回籠覺,床上的美人還在等著呢,清晨起來做個早操,有益身心健康的嘛。
“那個..殿主...”
“嗯?”此刻宋副殿主的腦子里想的是昨晚美人白花花的身子,有些興奮,卻被強行打斷。不爽的回頭看著這個沒眼力見的手下,等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殿主,是這樣的,這個情況有點特殊...”劉安見宋副殿主的臉色深沉,知道自己無形之中算是得罪了他,不敢托大,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如實的告訴了宋副殿主。
“你是說,死的是那前任副殿主的心腹,可那又怎樣,死了怪他命不好。”宋副殿主聽完之后,更加不爽了。如果不是那張副殿主,自己也不用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當副殿主,雖然說只是平級調動,可這里沒多少油水,也算是暗降了。
“殿主,那錢財死不足惜,死了也就死了。可這殺人的方天絕卻是有點特殊。”劉安瞅著宋副殿主的臉色黑了不少,知道自己再不拿出點東西,日后怕是要被清算了。
“哦?一個平民窟的少年有啥特殊。”宋副殿主倒是來了興致。
“是這樣啊,一開始那方天絕因為一個案件進了詔獄......后來那“飛貓”張昭張大人來見了前張殿主,之后方天絕竟然出來了,而且是由前張殿主親自接出來的。殿主,你也是知道的,自古入了我們神監殿詔獄的人,九死一生。可那方天絕,卻是由張殿主親自接出來的,可見那方天絕有著通天的關系。”
“哦,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至于那飛貓張昭和前張殿主到底談了什么,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
“不過什么,磨磨唧唧的,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不確定,所以不敢斷言。”
“你且說!”
“是,是這樣的,那天飛貓張昭來見張殿主的時候,旁邊跟著一個少年,小的在遠處瞅著眼熟,倒也沒什么在意。昨天抓捕方天絕的時候,才想起那少年是平日里與方天絕交好的一個小乞兒。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能說動飛貓張昭來救方天絕。看那飛貓張昭對他恭敬的態度,顯然是非富即貴的。”
“而那小乞兒又與方天絕交情匪淺,所以這方天絕,小的一時間倒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宋副殿主聽完之后,興致全無,眉頭緊鎖著。那飛貓張昭在江湖之中頗為威名,后來投了龍圖大學士,更是入了皇帝的眼,不過倒也不足懼,就是那小乞兒......
前段時間聽聞飛貓張昭奉命巡回四皇子,想必那小乞兒,便是那四皇子了。不出意外的話,也將是未來的太子,未來的皇帝。神監殿倒是不用怕一個宋國皇帝,可自己只是一個不得志的分殿主。得罪了宋國的未來皇帝,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倒頭了。
可那方天絕殺了我神監殿的人,已然是事實。按神監殿的規矩,必須斬殺,以儆效尤。可如今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宋副殿主一時間也頗為為難。
踱著走了幾步,看著一旁劉安,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踹著劉安。讓你大年初一,就給勞資出這么大一個難題。
“哎喲,宋殿主饒命吶,小的有招,小的有招。” 劉安吃痛的求饒著。
“哦,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你的苦頭吃。”宋副殿主將信將疑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劉安,只不過現在自己也沒什么好招,只能聽聽看了。
“殿主放心,殿主現在為難的是怎么處理這方天絕,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小的這邊有一個招,保準兩全其美。”
“快說!”
“是,大人您看啊,殺了那方天絕怕得罪了貴人,不殺那方天絕那執法堂的怕是會來找麻煩。何不把那方天絕發配至那“浮游團”,浮游朝生暮死,“浮游團”自古以來就是重刑犯的發配之地,進去的人有死無生,但要是能活著出來的,都有他的一番作為。”
“那方天絕進了“浮游團”,就不算是我們動手殺了他,也算是給了他一份生機,將來那貴人要是清算,也怪不到我們的頭上,我們也能給執法堂一個交代。殿主,您看?”劉安諂媚的看著宋副殿主。
宋副殿主倒是頗為意外的看著劉安,倒是小瞧天下人了。
“你不錯!”
“殿主教的好!”
“就按你說的辦,明天你到我這里報道吧。”
“小的,謝殿主大人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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